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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雷神]诸神的谎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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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她对这种奢靡狂欢的夜宴并不多么感兴趣,但难得她下定决心今晚要去宴会上亮一亮相,放松一下近来绷得过紧的神经的……
  再说范达尔也并无恶意,他只不过是礼仪性地关怀一下她这个神域出名的壁花小姐而已。
  ……所以说为什么要特意把觐见时间放在和宴会冲突的时候呢……
  约露汀头痛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在日落时分如约而至。
  不过神王却并不在固定的几张地图附近出没——她找遍了仙宫正殿、晚宴大厅,甚至是那天夜晚他眺望星空的高台,都没有他的踪影。
  最后在她几乎又要又无奈又气恼地继续去扫荡阿斯嘉德别的地图时,偶然经过仙宫的中庭——哦请注意这里和地球那个代称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在过分宽大美丽的庭院里,满是熙熙攘攘地拥挤在那里,或者饮酒、或者闲聊、或者欣赏美好夜景的人们。她费力地挤过那些欢笑的人群,面容绷得紧紧的,脸色比今晚的夜色还要黑沉;然后,她突然听见自己身后的某处响起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
  “您在寻找着什么人吗,lady?”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立即闪电般停下脚步,嗖地一下转过身去,准确地在人群里捕捉到那个声音的来源角度,脱口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人在人群里——不,准确地说,是在人群掩映之后,在庭园里的一丛花树之侧的阴影里——唇角勾起一丝毫不真切的慵懒笑意。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就那样,一如既往地站在暗影里,顶着那张他现在几乎已经用得习惯了的、年轻英俊的虚假面孔,仿佛在扮演着一个谁都不认识,就连自己也感到陌生的普通青年;但是他们都知道,这种虚幻的伪饰是不能长久的。
  她站在那里,不知为何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她穿过人群,向他面前走去,停在他身前数步之遥的地方,定定地注视着他。
  “你当然可以在这里。”她说,语气里丝毫不带一丝几乎被面前这个人放了鸽子,害自己白跑了许多冤枉路的气恼。
  他默默地盯着她,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几分钟,突然歪唇一笑。
  “你已搜索过上下九界了吗?”
  这个突兀的问题让她微微一怔,“……什么?”
  她的呆愣看起来很好地娱乐了他,因为他唇角勾起的那丝冷笑终于显得有一丝真切了。
  “你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提醒我的人的存在吧?”
  这个问题的措辞有点微妙,她要呆了一呆才意会过来,他问的并不是关于她侦查敌情的任务内容。
  “……当然没有。”她哑然了片刻,才慢慢答道。
  也许是因为思及今天的早些时候范达尔向她提及神王最近的恶劣心情,她想了想,居然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
  “……即使有,我也不会真的向你报告的。”
作者有话要说:  5月18日:
  存稿箱君曰:
  从今天起作者菌正式变成了现码党呢。。。
  诚然每天的更新还是会在零点,但基本上前一天晚上都要赶着码字。。。
  不过作者菌说了会日更就一定会守信的~~
  嗯,今天是作者菌的一个特别的纪念日,本来想做个3K党的。。。不过好像还差几十字,下次补上吧。。。^^;

※、Chapter 216

作者有话要说:  5月19日:
  其实身为现码党的作者菌现在使用存稿箱的作用也仅仅是等半个小时之后准时在零点发布新章而已。。。
  不过!小天使们看到这种出现在正文上方的作者有话说,大概就能猜到接下来不是有高能,就是有配乐菌出没【被踢飞
  所以今天就不作什么预警了,大家请自行脑补吧【不
  ==========================================================
  ★ 本章配乐,是一支不怎么出名,而且现在貌似已经解散的加拿大乐队SKY的歌,〃All I Want〃。
  这首歌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作品吧,作者菌是从电视里的音乐节目听到它的,从那时起就一直非常喜欢这首歌。
  嗯,在自己之前写的一个无底大洞《他日,再相逢。》里面,我也曾经多次引用这首超冷门的歌,足见作者菌对它的热爱【。
  这首歌冷门到作者菌连试听链接都找不到。。。于是接下来只能贴MV的视频了。
  歌词如下:【这首歌真的冷门到压根找不到它的歌词啊。。。度娘音乐里给出的歌词是错的。。。所以作者菌只好依靠自己不甚可靠的听力了,假如有小bug的话请大家多多包涵~~】
  There was a time not too long ago
  You and I were still believing
  Could make it all alone
  But I was blind to a situation
  I needed you more
  More than I'd ever dreamed of
  Thinking about you through all my lonely nights
  Without you in these arms; I need warmed
  All I want
  All I ask of you
  All I need is for you to be holding me forever
  You're my superstar
  And this love I will defend
  Till the day that we're together
  I'll be missing you
  I should know it was so hard to do
  How could I been away so long; so long without you
  With or without anybody else
  There's only you
  Thinking about you through all my lonely nights
  Without you in these arms; I need warmed
  I'm wondering if you're ever ing back
  Take time to show me you care
  Too many lovers fall in along the way
  And I don't wanna be alone
  她发现他突然高高地挑起了眉,脸上先前的那种索然而冷淡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变得兴味盎然,就好像他开始觉得今晚的会面似乎并不是那么糟糕似的。
  “哦~?!”他那把磁性而美妙的声线轻轻吐出一个疑问词,短短的一个音节里似乎包含着无限意味深长的含义,使得她登时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直言不讳了。
  “……也许,你更希望我到时候如实向你报告?”她试探着补充道,脸上的表情就活像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属下,刚才做了多么不称职、不专业的事情似的。
  他听到这句明晃晃的试探,嘲弄似的挑了挑眉,脸上显出睥睨的神情,就仿佛对她的这点小心思多么的看不上眼似的。
  “哦,得了吧,约露汀。”他用一种平常的语气说道,但紧接着他的声调就换成了一种嘲讽的口吻。
  “假如你真的自愿那样做的话,就把那种不愉快的神情打从自己脸上好好收起来——没人告诉你,你最近的脸色多么糟糕吗?……哦?没有?难道那个时刻不忘向每一位经过他身边的女士献殷勤的范达尔也没有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吗?”
  约露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秒钟之后,她的眼眉就慢慢地弯了起来,先前那种略带一丝紧绷的表情从她脸上消失了。
  “我猜我还是掩饰得很好的。”她笑着说道,“因为范达尔完全没有提及我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呢。……又或者,他压根没有注意过我的脸色是否难看?”
  即使披着一层幻术下的伪装,他那张虚假的脸孔仍然有多半张都隐藏在花树下的暗影里。此刻,他那双比起本人来暗淡了许多的淡绿色眸子正从阴影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似乎在判定着她的说话是否真诚;片刻之后,他突然撇了撇嘴,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
  “比起你,他的脸色倒真是应该难看一点呢。……因为大概‘那个人’很快就要来了。”
  在最初听到这句话的短短几秒钟内,她脸上先前那个淡淡的笑意还没有消失;但很快地,她就意会了过来,脸色倏然变得雪白,像是不能够更震惊了似的,从咽喉里发出类似窒息了一般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他在树影里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唇角慢慢浮起了一丝十分奇特的笑容,像是有点悲哀,又像是什么都已经放弃了似的;就仿佛他的身上始终背负着一副沉重至极的重担,而现在在那重压之下的他终于下定决心要与那包围着他的、最深的黑暗决一死战似的,带着那样一点不管不顾的决心,像是个又执拗、又倔强的孩子,蚌壳一样地闭紧自己的嘴唇,仿佛那样做就可以让自己站得更直,仿佛那样做就可以让那层在自己内心蔓延着的恐惧与黑暗不冲口而出,使得自己的脆弱和失败为人所知。
  这种脆弱易碎的表情一瞬间就击中了她。
  下一秒钟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比自己的理智更早也更快地作出了反应。
  她发现自己不管不顾地闷着头冲上去,一下子就牢牢环抱住了他的腰——连着他依然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一起,紧紧地环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而很不幸地,由于他们两人之间的身高差所致,她低着头勇猛地冲上去的时候,因为冲得太猛也太鲁莽,前额咚的一声撞上了他的胸口附近到肩膀下方一带的位置,撞得他一阵气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他的眉头因为这种鲁莽而无礼的扑上而深深地皱了起来,满脸都是嫌弃得不能再嫌弃的神情,咳嗽了好几声,才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
  “……真不应该现在就告诉你的。免得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她无礼地打断了。
  “我才不惊慌呢……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但是说起来,我也并不是全无心理准备,归根结底,我回到阿斯嘉德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
  她乒乒乓乓地说了这么一大堆,他才找到插话的空隙;而这令他显然更加不满了。
  “我才不在意你是否惊慌呢。”他嘲弄似的说道,“反正即使你事先计划得再完美,或保证得再动听,真正上了战场以后也只会随性地胡来而已……我们曾经一起参与过的数次战斗,都已充分证明了这件事。”
  他的这句话仿佛唤起了他们从前曾经一起并肩战斗过——虽然并不总是那么美好——的那些记忆,她的双肩倏然抖了一下,仍然埋着头,无礼地用自己那两条细瘦的手臂,箝制住他的双臂和身体不放。
  他的双臂微微动了动,却仿佛挣脱不得似的,于是他半是恼怒似的抽了一口气。
  “我本来想更晚一点说出这件事的,这样就可以免得你把这件事提早传扬得满阿斯嘉德尽人皆知……这对备战时的人心稳定并无益处。”他语气冷静地继续说道。
  “……我才不会那样做。”她继续埋着头,发出闷闷的声音,说话时的温热吐息就隔着内外两层薄薄的衣料,吹拂在他胸口附近,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恼怒,几乎难以忍耐;于是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双臂蓄力往外一振,强行把她的手震开一点点。可糟糕的是,这也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的情形好多少——她的魔爪依然分别握在他的两只手臂上,就活像生怕失去了她的支撑,他就像个病患一般无法再独自站立似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开始真的有一点恼怒起来,压着嗓子,不悦地提醒她道:“我以为以你今日在阿斯嘉德的名声而言——你并不希望那些无关的旁人看到你是如何紧揪住一个陌生男人不放的场景?”
  她闻言,握住他双臂的十指只僵硬了一霎那,脸上就重新露出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愚蠢的笑容来。
  “没关系,”他听到她这样状似大方地回答道,“没有人会在意我这个生活在英灵殿附近的小透明……我也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何出丑之处。我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现在,你有什么好方法来应对这件事吗?”
  他似乎噎了一下,停顿了片刻之后才语气硬梆梆地说道:“……除了应战之外,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提前消灭那些能力不凡的恶棍吗?”
  他讥讽似的笑着,但那个笑意太苍白,也太轻淡,一瞬间几乎让她也同样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势力,一些事情……是任凭你再如何希望,如何努力,如何拼尽一切,也无法挽回,无法战胜的;这无关命运,无关身世,无关地位,仅仅只是单纯的力所不能及。就这么简单。
  她仰起头来望着他的脸,感到一阵难过与悲哀。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今天的天气那样好,夜空明净,星辰闪耀,空气里飘散着隐约的木香、花香和果香。在她刚刚鲁莽而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他的时候,她还曾经在他的身上闻到一丝很浅的像是柑橘的清新香气。这种味道似乎和他从前给人的冰冷乖僻印象并不相容,但意外地却很符合当她拥抱住他的时候,透过他身上的衣料所传出的、他身体的温热感。
  他的身躯修长,一抱之下似乎感觉还颇有一点健美却并不夸张的线条;他乍然绷起的胸膛有点坚硬,撞痛了她的前额;他的气息却和他的身体一样是温热的,混合了那种他身上隐隐带着的柑橘香味,柔和了他一直以来的高傲乖戾、尖锐冷漠的形象,让她的一颗心霎时间就变得像是在温水里浸泡得过久的海绵,又柔软又潮湿,仿佛蘸饱了眼泪和温情,带着满满的水汽和一点点握不住的酸楚;像要整个从她的指缝间漏出去,又像要整个在她的掌心铺展开来,将其中全部的细腻感觉都一道摊开在她的注目之下,无法忽视,不容回避。
  

※、Chapter 217

  这样的一个人……她好像已经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人。他们不应该就这样面临突来的艰困,不应该就这样被迫放弃那已经延续了很多年的想望和追求——即使他曾经做过大错特错的事情,他也不应该就这样面临比奥丁给出的刑期更加严酷十倍的惩罚和报复。
  她茫然地望着他那张用以伪装的、陌生的英俊脸孔,仿佛也早已忘了告诉他,她其实已经在他们周围布下了用以掩饰的幻境,假如他愿意的话,他大可以用自己的本来面目站在这里,站在她的面前。
  ……然而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听到她的正式通知才能知道这一点。因为此刻他的身体两侧自上而下滑过两道略微有点泛出绿色的金光,他的面容就在那道光里恢复成了洛基·奥丁森本来的模样。
  “那个人……他想要宇宙魔方,是不是?”她茫然地喃喃道,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他为什么想要宇宙魔方?……阿斯嘉德不但有宇宙魔方,还有以太,这两样东西不是几乎同等重要吗……?”
  然后她听见他平静而毫无感情的声音。
  “不,以太已经不在阿斯嘉德了。”
  “我把它送去了一个或许更稳妥的地方,交由一个似乎看上去并不如何可信的人来保管……或许这不是更好的方法,但我别无选择。”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为什么?”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听上去几乎像是一种无机质的机械发音。
  “无限宝石的力量太大,垂涎它们的人也太多……在阿斯嘉德丧失了防御能力的时刻,将它们全部都保留在阿斯嘉德一个地方并非好的选择。”
  虽然她也隐约知道关于无限宝石的一些资料,但她刚刚听到的这件事情还是令她感到有点瞠目结舌。
  “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不把宇宙魔方交给他,把以太留在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被她噎住了,停顿了几秒钟。
  “……祸水东引吗。”他沉吟了片刻,突然露齿一笑。
  “……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一瞬间简直气恼得血冲头顶。
  ……又被他巧妙地鄙视了!
  “我是认真的!”
  他回答她的声调冷静无比,一点都听不出来这其中含着的嘲讽之意。
  “当然,我也没有对你说谎话。”
  她的头脑还是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
  “那么你为什么不……”
  她的声音骤然中断了。因为她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以太是黑暗精灵一族所试图追求和控制的巨大而神秘的力量——而她本人不正是这世上所留下的最后一个……不,半个黑暗精灵吗!
  她当然不能说如果留下以太的话,或许她可以为了替他赢得胜利而去认真研究一下如何利用以太的巨大威力——这简直是太近乎于戳刺他的旧伤口的举动。但是舍以太而留下宇宙魔方?这不等于是明晃晃地在告诉“那个人”,来啊,来阿斯嘉德这里找我啊,即使洛基·奥丁森本人已经“死”去,但是他欠你们的宇宙魔方还在这里,等着你们来血腥地掠夺吗?!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带着一脸难以理解的神色,又把嘴巴闭上了。
  但是这种欲言又止的表现却仿佛刺激了他的神经一样,他突然微微昂起下巴,冷笑起来。
  “你想知道实情吗?……实情就是,众神之父把宇宙魔方藏得太好了……好得以至于就连我这个熟谙阿斯嘉德一切隐秘位置的人,都找不到他把宇宙魔方藏在哪里……”他微微仰头,笑声变得有丝尖厉,“呵呵呵……奥丁可真是个聪明人呢。难得一见的,聪明人……”
  她张口结舌地望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之前乍闻恶讯时的震惊和难以抑制的情绪波动已经逐渐淡去,在他们谈过了这种关乎未来那场战争的真正目标之类的大事之后,她现在已经能够恢复一定的冷静了。
  “我们会赢的……一定会。”她轻轻收拢十指,握了握他的手臂示意。
  “因为你现在就是阿斯嘉德之王……所以大家都会为了你,为了你统治之下的神域,而努力去拼命……”她的目光镇定而柔和地投射在他犹带着一丝激动和恼怒的俊美面容上,蕴含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强大信心。
  “作为阿斯嘉德的统治者,你做得很好。没有人怀疑你的英明和睿智,与之前的神王相比有何不一样……所以即使你暂时要顶着他的脸孔出现,大家所给予你的效忠也并无不同。阿斯嘉德从前不曾输掉的战役,这一次也决不会输。事情就是这样。”
  他微微偏着头,稀奇一般地望着她。许久许久,他却忽然古怪地一笑。
  “不……你说错了。他们所效忠的,并不是我,而是众神之父,那个在他们眼里重新恢复了理智,重新变得英明睿智起来的神王奥丁……”
  “在这壮美辉煌的神域……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的真面目,却依然献上你的忠诚予我的人。”
  他缓慢地笑了起来,笑意未达眼底,声音却如同大提琴一般悠长柔缓,充满能够蛊惑他人心志的磁性。
  “……只有你一人,效忠的才是真正的我本人。”
  “……你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愚蠢呢?”
  她微微张着嘴,感觉自己的心脏咚的一声,发出很大的杂音;她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才是最好的。
  她呆愣愣地望着他,呆愣愣地说道:“……一直以来我不就是这样吗……”
  他垂下视线,并没有试图再度摆脱她的双手,而是深深地注视着她,沉默良久。
  最后,他慢慢收起了那个并不如何真诚的笑容,仿若自言自语似的低声道:“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众神之父……还有我的母亲,当初才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吧——”
  ……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满头雾水似的望着他,一脸困惑的表情。
  他却突然从喉间发出一声急促的干笑声,就像是在为自己的失言而缓颊似的。
  “哈……你不用去了解这些。”他推脱似的仓促说道,“这些不是你应当去了解的事情。”
  再给她的智商值翻一倍,她也猜不到阿斯嘉德第一聪明人此刻在想什么。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放弃了继续去猜测。
  “……那么你打算把这个消息——一场战争即将来临的消息——公告给整个阿斯嘉德吗?”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闪烁了几次,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摇了摇头。
  “不。”他说,“这和所谓的‘诸神的黄昏’一样,都是既定的命运,无法避免,更无法改变……因此,没有必要去公告天下,那只会徒劳地惹起人们的惊慌和不解,以及局面的更加纷乱而已。这种命运……既然它要来到的话,那么就来吧。坦然接受它,尽力试图用战斗将它延缓些,或取得现在看起来活像是异想天开一般的胜利……这也不错。”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面容肃然,神色镇定,就像是真正的神王奥丁在发言一样;毫无疑问,长期以来被九界的统治者、阿斯嘉德的第一家庭所抚养长大的经历和接受的教养,再度在危机时刻跳了出来,至少有一部分影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0日:
  据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作者菌不得不面对痛苦的现实——好像有鸟儿在我家空调的管道里做窝了。。。而且是两台空调它们都没放过。。。T_T
  其实做窝倒是没什么,重点是它们还在半夜叫。。。作者菌的脑洞会径直往鬼故事的方向奔去!这下各种音效还半夜都自己找上门了,于是大家可以想见是多么的一团混乱。。。=_=
  PS。 谢谢exrion小天使美妙的地雷~^ω^

※、Chapter 218

  但是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因为他现在看起来更成熟,更冷静,更沉稳——而不是像从前那个内心飘移不定的缺爱的少年一样偏激乖戾一般地发着狠,试图拖着所有人跟自己一道下地狱——而现在的阿斯嘉德,无疑是需要这样一位神王的。难怪托尔当初会说,他认为洛基会是比自己更加适任的神王。
  ……何况神王也会偶尔把事情搞砸,或者给神域带来点什么不安定因素的,不是吗?瞧瞧奥丁从约顿海姆领养了死对头的小儿子之后,或者在弗丽嘉牺牲于黑暗精灵入侵之后,他都失去理智地干了些什么吧——即使是他一直以来都寄望甚深的长子托尔,都不得不承认是时候绕开他父亲,想些别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好像才是更好的选择。
  于是,她幼稚地用力摇了摇他的手臂,就活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大声说道:“那么就这么做吧,吾王。”
  最后那个称呼好像让他感觉有点意外似的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意来,好像有点无可奈何似的摇了摇头,嗤笑一般地说道:“我的天啊,约露汀,你还真是有把糟糕的事情变成一种……呃,笑话——的天赋。”
  听到这种定义,她的眉心轻微地跳了一跳,却并没有立刻跳起来分辩。
  他想着,或许她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真正单蠢的妞儿了吧——假如她是的话,奥丁和弗丽嘉就根本不会把他们那种异想天开的希望——利用她来让他们两人彼此牵制,远离阿斯嘉德的王位,又不致背叛阿斯嘉德——寄托在她身上。这多么可笑,又多么可叹;他们是两个被神域所放逐的弃儿,但是到了最后,却是像他们这样的两个人,要主宰神域最终的命运走向,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天意的嘲弄和命运的玩笑,是不是?
  但是下一秒钟他就听到她的声音,清朗坚定,毫不迟疑,一如当年。
  她说:“记得吗,我始终这么认为——这个世界是一个笑话,可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有人想看你笑话。”
  ……
  从那天以后,阿斯嘉德的防御系统修复的进度倏然增进了许多——范达尔因此叫苦连天,说他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去向任何一位阿斯嘉德可敬的淑女献上他的敬意了——但是鉴于众神之父终于忍无可忍,表达了一些他对于防御系统修复进度过于迟缓的不满,无人敢在这种时候向他提出质疑,或仅仅只是申请几个小时的额外休假或者加班工资。
  而阿斯嘉德的军队消耗在训练场上的时间也更加延长了,听说众神之父召见了希芙和其他负责此事的人,前所未有地严厉训诫大家“要以上次黑暗精灵入侵神域为戒,每一天都要当成明天就有大敌入侵来做好一切准备!”云云,还提到了上次黑暗精灵入侵神域的时候,整个神域的军队反应过于缓慢和混乱的问题,简直就像是一场积怨已久的秋后算账。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是每个在阿斯嘉德正经领有一摊任务和事宜要负责的人,都感到了异常的郁闷。
  “最近日子真是格外难熬啊……”燥热的午后,范达尔站在阿斯嘉德仙宫外的演武场边,一边用手在脸侧扇着风,一边冲着自己身旁同样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甲胄森严的难友感叹道。
  “我都连续工作半个月没有休息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简直没有富余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像这种情形在中庭该怎么形容?超时工作?人困马乏?怨气冲天?”
  他旁边的那个人很显然是在忍着笑,她长长的黑发在脑后简单地高高扎成一束马尾,泛着银白亮色的短甲之下露出纤瘦的手臂和长腿的一部分,一手持剑一手执盾,黑色的双眸因为跃动着笑意而显得亮晶晶的。
  “我猜他们更愿意说是——呃,老板无良?血汗压榨?”
  范达尔睁大了眼睛。“天哪你可真敢说——!果然差点进英灵殿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他做作地感叹道,演技之浮夸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哦得了吧,范达尔,就算没有那一出,我也是经常在英灵殿周围打转的——别忘了我住在哪里。”那个刚才言辞耸动的人好脾气地微笑道,顺手把短剑和银盾交给一位在训练结束后负责上来收取武器放回库中的侍卫,然后轻轻地晃了晃头,长长的马尾顺势在她脑后轻轻跃动,额上的一颗汗珠也随之被甩到空气中。她用手背随意在前额上擦了一下,感叹道:“天气还真是热啊……”
  范达尔头脑里那根属于绅士的神经立时发挥了作用,殷勤地递过一条洁白如新的手帕,在她有点诧异地将视线投向他的时候,笑着指了指她渗出细小汗珠的前额,体贴地并没有直接说话。
  约露汀马上意会到他的好意,笑着向他随口道了一声谢,果真用那条手帕擦了擦前额和鬓角,顺口说道:“我会买条新的还给你的……”
  “哦不,”范达尔起初对她的这种反应似乎感到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意识到面前这个姑娘和神域其他心仪于他的妞儿们都不一样,是不适用于他那些花花公子的手腕的;于是他立刻换上了一副良善大亲友的面孔,答道:“我会把这条手帕计入日常训练损耗中的……所以我可以到陛下那里去申请更换它的经费——”
  约露汀微微一愣,似乎觉得他的答案很有趣似的,大笑起来。
  “哦,别开玩笑了,范达尔!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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