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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雄驯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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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的副业。
爆豪坦然地让她处理,一边还显得挺高兴地说:“动作越来越利落了。”
“是啊。”
时音语调平平,“既然你在外面那么拼死拼活了,我连处理伤口这种小事都不会,没脸见你了。”
“说什么呢。”
爆豪笑着揉了下她的脑袋。
时音无奈地叹气:“胜己你是肉食系吧……好喜欢动手动脚。”
后半句完全是在小声逼逼了。
爆豪掐着她的下巴,动作迅捷地在她唇上压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肉食系?”
时音:“……”
谢谢。
不用动态解释了。
现在气氛不错,时音试图将几天前那件略显尴尬的伪求婚时间以相对轻松的姿态说出来。
爆豪想了想,有点恍然:“你还在意那件事啊。”
“?”
时音问,“你不在意吗?”
“……现在是我在问你吧。”爆豪有些不自然地嘴硬着。
时音现在没空和他斗智斗勇,坦然地承认:“是,我非常在意。”
“……”
爆豪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伸手将还拿着棉签的时音扣进怀里,“都说了让你忘记了,那件事是败笔……不要总记住我的失误。”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爆豪轻笑了声,捏捏她的脸,“出轨了?”
时音不无怨念:“只是出轨我还没这么纠结。”
爆豪:“……”
没忍住,爆豪弹了下时音的脑袋:“我以为你会想要那种承诺,但没有任何逼你的意思。赶快忘掉。”
时音抓着他的手臂:“可你当时的反应……你是希望我答应的吧?”
“废话。”
爆豪毫不犹豫,“谁会希望被拒绝啊?傻逼么?”
时音:“……”
有理有据,没毛病。
她想了一会儿,声音小小地说:“你毕业太早了……等我毕业吧。”
英雄科念完高中就结束了。
至少……等到她大学毕业吧。
“……”
听到这句话并不代表立即就能反应过来,人对信息的处理都是有时间的,尤其是冲击力大的语句。
爆豪的身体反应比意识快,因为他整个人已经僵硬了。但他的回答在数十秒后,并且开口时还带有迟疑:
“你是说……”
“我不要再说一次了。”
时音将脑袋缩进他怀里,当鸵鸟。
她听见爆豪的心跳声,快速有力,让她脸都热起来了。
“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爆豪不自觉地将她抱紧了,语气虽然尽量想要维持着不在意的平稳,到底还是显露出难以平静的起伏、以及没办法掩饰的愉悦,“你就去好好念大学,我会在你毕业前,将足够的东西都交给你。”
“……什么?”
“足够的东西”是指什么?
房子什么的吗?
但爆豪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继续道:“工资卡也给你。”
时音:“……”
可以,很强。
堪称清纯不做作的最佳情话了。
番外
爆豪第一次见林沼时音是在国中时代; 那时候场景有点特殊,或许正是因为此; 一面之后很久都没有再忘记。
以至于多年后再说起,爆豪都觉得历历在目; 分毫不忘。
地点是帝光中的门口。
时音正在被表白。
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 体格健壮,表白的方式很夸张,手里捧着鲜花,半跪在地,从脸红到脖子根,期待地跪在少女面前; 说出那句最常见的告白: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音量还不小。
两人身上穿的都是帝光中的校服; “TEIKO”的标志很显眼。旁边围着的也多是帝光中的学生,放学时分的好时段让这场好戏吸引了不少归宅部学生们的目光——何况本就是周末前的放课后,许多运动社团都有休假,围观的情绪更是高涨。
爆豪本就只是被过于热闹的氛围吸引了注意力; 当下就要转开脑袋; 却鬼使神差的——或许是这男生表白的阵仗实在太大; 出于本该有的好奇心,他在移开视线前; 不经意地看向了被簇拥在人群中、只露出了半张脸的少女。
很瘦。
很弱。
但是很白。
第一印象也就是这样了。
爆豪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 已经绕道了; 那么再多耽误的时间也无妨。
这样的念头其实不太说得通。
可他确确实实站住了脚步。
看着这场既无聊又显得吵闹的画面。
少女笑着拒绝了对方的表白,眉眼轻轻地弯起; 眼底藏着歉意,那过分温和的姿态,如果不是听到了围观者唏嘘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的爆豪几乎要以为她是答应了。
毕竟姿态实在是太柔软了。
——她应该是在照顾那个人的自尊心。
爆豪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许多年之后,他都无法清楚地说明那刻的心情。
而那时的心脏一滞,除了林沼时音外,再没有人给过他。
没有十拿九稳把握下做当众表白总是有风险的,还处在没有体会过爱人心情的爆豪对此行为只觉得有勇无谋。
戏看完了,爆豪拐进了一家书店,有一本参考书,折寺中附近的书店已经卖脱销了,他听说帝光中对面的书店还有很多存货。
这就是他今天绕路的最大原因。
他原本打算拿了就走,转过两个货架,看见方才事件的女主角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个红头发的男性。
即便是同性,爆豪也不得不承认,此人还不用说话,光在一眼之下,就能看出比方才那人强了许多。
方方面面的。
(原来是这样才拒绝的啊……)
爆豪心想着。
更觉得那人实在有点蠢。
竟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提前调查好,难怪会失败。
他随手抽了本书,拿到手里翻开的时候便皱了皱眉,两人已经走到了对面的货架,隐约的声音传来。
“多亏了你后来帮忙解围啊,赤司。”
少女的声音清透,带着点软,很悦耳好听,“……要是能再稍微早点就好了——我看到你在人群外围看戏了。”
说到最后,时音的语气带了点怨念。
赤司轻轻地笑着澄清:“我没有看戏的意思,只不过我一开始以为……你会答应。”
“嗯?”
“我看到你好像动摇了一瞬。”赤司问,“为什么?”
“……那个啊。”
时音尴尬地沉默了会儿,大概在组织言辞,“上村君,他居然拿着全国联赛的冠军奖牌来向我告白了。”
赤司一怔:“最近刚得的那枚么?”
“是啊……”
时音叹了口气,“当时的心情……虽然我确实对上村君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可是看到那枚奖牌,稍微想想那是用什么样的汗水得到的,我就有点……”
她说不上来。
可当时的心情,确实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赤司沉吟稍许,说:“时音你本身就是更看重心意的人。”
只要能从对方的礼物中看到心意,那么不必要的虚礼都可以忽略过去。
“不会觉得我的点很奇怪吗?”
时音思索了一阵,“如果赤司你去向女孩子表白,难道会拿三连冠的奖杯去吗?”
“且不说奖杯拿起来实在不方便,三连冠也不是我一个人得到的,我没有权利拿它去对心仪的女孩子邀功。”面对这个问题,赤司态度坦然地回答,没有将时音的问题随便忽略过去,“……我也不知道我会拿什么去对她表白。”
这句话相较之前轻了许多,赤司的态度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否则不会简单地用一个暧昧不清的“她”来指代。
他想到了自己远在英国的未婚妻。
心思还飘在别处的时音没能准确捕捉到赤司那丁点儿的情绪外露,只是终于能够,勉强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说不出的感受:
“我觉得,当上村君将奖牌递到我面前的时候,好像在告诉我,即便那件事没有我的参与,最后的分享却是给我的。”
说完,她就红了脸,侧开脑袋:“抱歉,最近少女漫画看得太多了点。”
赤司却颔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虽然你不知道我曾经的努力,但我曾经的努力中却有一部分是为了来到你面前所做。现在,我将自身与荣耀一同奉献于你。”
赤司语气平淡地说着缱绻的情话,本人脸上的表情却是绝对的正直自然,“——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
时音捂着脸,呆呆地看着赤司,凭借着多年认识的优势好歹只用了三秒便成功地挣扎开来,十分不为所动地坚定移开视线,唯有脸颊处稍微染上点粉色,并且立马在接下来的激动中转变为更深的红色:
“犯规!你这也太犯规了!”
“未来要是表白,什么奖牌鲜花都不要的,赤司你靠一张嘴就可以完胜了!”
赤司又笑了笑,礼貌又谦和,稍许浸润了暖意,显得心情不错:“多谢夸奖。”
(看来两人不是情侣,更像是相熟的好朋友。)
爆豪心不在焉地想着,猛然回过神,发觉手中还翻着那本自己根本就不感兴趣的书,手指一合,将书放回原位。
抬眸的那瞬间,隔着货架的缝隙。
爆豪对上了少女剔透明亮的琥珀色眼睛。
“叮咚。”
幻觉中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被敲开了。
奇怪不已的感觉。
爆豪抓起参考书,再没有回头地离开。
——或许那叫落荒而逃。
心跳变快了,不至于是剧烈的程度,可是节奏开始紊乱,呼吸不稳,陌生的情绪开始膨胀发酵。
等走出了远距离,逐渐地平息。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第二次见到林沼时音。
场景同样奇怪。
本是和伙伴一同回家,半途收到了老妈的信息,让爆豪顺路带点东西回去。一边说着麻烦,一边还是快速地浏览过清单,盘算着待会儿地采购。
爆豪拐进那家大型超市,转了转,又遇到林沼时音。
他是一眼望见的,没有任何的刻意寻找,视线自然而然就锁定了。
少女同样穿着校服,明显是刚放学不久,在干果区前停下来,仰着脑袋,视线一层一层地扫描,脸上带着疲惫的神情,手里还握着手机放在耳边。
(老太婆又说让自己带牛奶回去吧。)
爆豪三两步往干果区旁边的乳制品区域走去,原本的脚步偏快,到了附近,又慢得有些突兀。
好在时音的注意力此刻全在通讯上,视线余光都没有分出半分。
爆豪听见她语气冷淡却坚定地说:
“我不要。”
那么简短的字句。
爆豪虽然时常在细节处表现出惊人的敏锐,但却并不是什么敏感的人,可是这句话就和之前那句让少女自己开始感到不好意思的陈述一起,让他无法忘记。
爆豪下意识侧过脑袋看向时音,只能看到侧脸。
如同她吐出那句话时的坚决果断,此刻少女脸上也见不到半分的迟疑或是痛楚的神情。
不如说——
她是在忍。
因为眼睛的弧度下压,表现着她不愉快的真实情绪,眼睫微微颤动着,那频率有些不正常,嘴唇紧抿。
然后她又重复了一遍。
比之前的音量更低了些。
“……我就是不要。”
倔强得很。
分明只是惊鸿一瞥。
后来很久爆豪同样无法弄清楚这件事:他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注视下,将时音的表情看得那么真切,如同刻印在自己脑海中。
似乎他人生中所有的未解之谜,都是从林沼时音开始的。
番外
看见林沼时音的频率越来越高; 以前分明和这人毫无交集、更是隔着街区的不同学校,可自从那两次见面后; 仿佛很经常就能见到对方。
实际上大多不过是人群中的惊鸿一瞥,汹涌的人流、川流不息的各式车辆; 仍然能够一眼便准确定位对方的所在。
——只是背影都能隐约确定。
爆豪甚至在思考他是否中了什么个性。
可如果是个性; 时间似乎太长了点,从夏天到冬天,延续着的期待从心底生根发芽,哪怕还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是感性的层面,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心向往之了。
“就是喜欢吧!”
经常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之一某天缀在身后; 几人一起讨论着青春期的恋爱话题; “因为无时无刻都会想念啊,就算人再多,一眼能看到的也只有对方而已。”
爆豪猛然刹住了脚步。
像乱七八糟的少女剧情。
又不是拥有什么类似千里眼的个性,也没有在对方身上装什么高科技的雷达。
她却比任何人都来得耀眼。
引他注目。
爆豪当晚睡得很晚; 翻来覆去地思考有关“喜欢”的可能性; 得出的结论同样清楚明了:
毋庸置疑。
所以他决定去追求试试。
过程有点曲折……或许不只是有点。
到底还是走到了交往的一步。
体育祭当天; 爆豪满心以为她会到场——他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了,再怎么样时音也会来的吧。
至少; 爆豪以为他们那段时间相处得很不错。
但她没有出现。
或许也好。
这场比赛并不精彩。
他的行为似乎也不适于被旁观。
爆豪这么安慰着自己; 他被五花大绑上台; 等人差不多都散完了,他看着手中的奖牌嘲讽地笑出了声。
极其短促; 身边没有人声。
经过看台上自己的空位时,不知为何,原以为已经消失了的、或许能够说服的所有情绪一齐涌了上来。
想见她。
想问她为什么没有来。
想告诉她自己的感情。
想和她在一起。
想她喜欢自己。
他当即拨了电话过去,是关机状态,他担心时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继续打过去,后来终于通了。
问了地点,爆豪借了切岛骑出来炫的自行车——观看的人太多,维护秩序的预先准备只能起到维护秩序的作用,但交通堵塞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在赶过去的途中脑子里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爆豪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极为冲动的事,但他能确认自己是清醒的。
‘我觉得,当上村君将奖牌递到我面前的时候,好像在告诉我,即便那件事没有我的参与,最后的分享却是给我的。’
‘虽然你不知道我曾经的努力,但我曾经的努力中却有一部分是为了来到你面前所做。现在,我将自身与荣耀一同奉献于你。’
世界上会说这些漂亮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或许这部分人天生就是为了弥补那些永远不可能将这句话宣之于口的人的缺失。
爆豪反复攥紧了那枚奖牌——他不想给这枚。
这枚奖牌的来历让他无法释怀。
他如鲠在喉,耿耿于怀。
总觉得上面沾了点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可是,可是。
如果这就是目前最好的东西,如果这就是成功率最大的东西,如果这件东西不会在让他感到耻辱的同时、成为时音眼里诚意不佳的选项。
它其实不过是一枚奖牌。
并不代表着那个红发少年所说的荣誉。
他的荣誉在他自身。
而奖牌是他的态度:
'你没有参与的过去,我与你分享。'
……
可这些事都不必让时音知道。
爆豪不知道该如何说清,人的情绪总是那么复杂、冗长、繁复,难以凭语言说出的东西,他决定用行动表达。
但没有说出来的事物,就会造成误会。
所以他的某些行为在时音眼里是有些相悖的:正如他不愿意让时音去看那场体育祭,可是又将奖牌送给了她。
时音不懂内里的曲折与他心中的打算,可是善解人意地没有执意追问。
爆豪说:我会送你更好的。
他不大喜欢这个奖牌。
时音知道的。
于是时音会调侃他:“过分严苛了啊,爆豪君。”
爆豪君。
她玩闹打趣的时候,总喜欢这么喊他。
爆豪纠正了无数次,无果,也就随她去了。
自从见到时音哭过之后,爆豪对她的下限就从原本的【很低】降到了【几乎已经没有底线】。
很多情绪描述出来(在爆豪看来)过于黏黏糊糊,爆豪只会用“头疼”二字概括了事。见到时音哭的时候,他头疼得快要炸开,太阳穴跳动得极其欢快。
他在想:那个时候她都能忍耐,倔强得仿佛要和谁一较高下,现在却被他惹哭了。
爆豪懊悔得无以复加。
谈恋爱是件再麻烦不过的事,这本不应该成为占据他时间的一环,可是如果没有时音——
如果没有时音。
只是这么简单地想想。
爆豪就觉得无法忍受了。
在爆豪心里,时音是他通过各种本不属于自己的优势千方百计追到手的。不论是老妈的场外援助、最初偷听到的可以当做捷径的告白方法、意想不到各路人马的意外帮助……爆豪不愿意承认,他确实觉得,时音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悲哀的是,事实似乎正是如此。
时音并不会想他,工作和学习对于她而言永远更重要;时音不会为了他吃醋,冷静理智得毫无波动;时音永远那么善解人意,已经到了疏离的地步。
或许她可以更依赖自己一点。
或许她可以不要那么冷静,将所有情绪毫无保留地摊开在他面前也没关系。
至少他会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在这项的表达上,爆豪用的方法不对,他们爆发了争吵——平时的单纯只是互怼的玩闹,那次却是真的险些走到尽头。
可是,一如既往保持着冷静的时音对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冷静还是在装呢。”
爆豪想起了她扬起下颌、表情倔强的模样。
冷淡着神色,却在暗自咬牙。
哦。
她就是那么喜欢逞强。
倔强,还逞强。
撑着最后一口气还在死要面子,可是又会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或是轻轻地在电话那头说,“我都想起你了”。
她是矛盾综合体。
是最大的未解之谜。
爆豪知道她做出了妥协,无形地在努力着。
所以他才愿意,在她面前软化,为了她屈服。
请她等待自己。
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会将那些比表面上还要深沉厚重的感情说出哪怕只言片语,不知道时音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也或许,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只需要确认她的路径,保持着足以同调的步伐,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地走向永恒。
不论是哪种未来、何种构想。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
她必须存在。
——不能让她知道得太早,否则该得意了。
番外
爆豪光己偶然听见了自家儿子在打电话。
敌联合的事件解决后; 虽然英雄科还是顺势住在了学校的宿舍里,但行动自由程度大大增加; 爆豪假期偶尔会回来一趟。
譬如现在。
“你送我的东西我都留着啊。”
纯粹只是偶然地听到,这句话却足够引人注意。
爆豪的语气更是显得和平常太不一样; 乍听是不耐烦还带着点反驳的意味; 可身为母亲的爆豪光己对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实在是再了解不过,开头就能听出不对,不自觉就缓了下脚步。
“我送你的项链你都多久没戴过了?”
“啊?!我送了好几条,你都戴的很少吧?”
“……手链我也送了啊!”
“我还送过你包,你哪个带出去过了?……什么玩意儿?什么叫丑?!”
“哈?哪次带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
根本都不用动脑子; 一听就知道是在和恋爱对象打电话。
爆豪光己当然不会对他的感情生活做什么指摘; 实际上她比较好奇的是——
爆豪一打开门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老妈,差点吓了一大跳,很快反应过来:“老太婆你又偷听我打电话?”
“什么叫‘又’?”
爆豪光己为自己的形象据理力争,“加上两年前那次总共也就两次吧。”
爆豪振振有词:“两次和几百次有什么区别吗?”
爆豪光己:“???”
偷听确实不对; 暴脾气的妈妈压下性子; 开口还是先问了正事:“臭小子; 女朋友怎么样?”
“就那样呗。”
这话听不出来什么。
爆豪光己刻意试探:“换了几个了?”
“瞎说什么!”
爆豪当即否认,还显得有些不高兴; “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好吗?!”
“……噢~”
那估计是真上心。
两年多了; 方才打电话那么副语气还能聊那么久; 说明双方的关系已经进入十分了解、互相理解的阶段了。
爆豪光己心里有了打算,抱臂笑着问:“什么时候带回家来给我和你爸爸看看?”
“……再说吧。”
爆豪没有立即应承。
“该不会是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和你回家来吧?”
“老太婆你是不是很闲?”
爆豪光己一个铁拳制裁就过去了。
“怎么跟帮助你脱单的老妈说话的?!”
“………”
求经验一时爽。
翻旧账火葬场。
…
“去你家玩吗?”
时音露出疑问的神色; 似乎很是不解,“……‘玩’,没错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况且他们又都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会说出“下个周末要不要去我家玩”这种等级堪比小学生邀约去春游的话来啊?
“啊。”
偏偏爆豪还非要死要面子地强撑,装出一副压根不在乎的淡定模样来,“想不想去都看你,我是无所谓。”
时音:“……”
她的男朋友到底什么才能明白,这等情况下说出“我是无所谓”除了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更加强烈外,没有任何别的作用。
有时候她看着爆豪那么捉急的情商和绕着弯子表示出来的真心,也是挺发愁的。
时音想了想,换了种问法:“周末的时候阿姨在家吗?”
“在。”
她不就是想见你。
“叔叔呢?”
“可能会回来。”
最近在外出差,时间有些不稳定。
时音点头:“我知道了。”
她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估计是爆豪阿姨想要见见她,但爆豪却用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说了出来。
“周末可以啊。”
既然男友不争气,时音就更不能为难他,点了点头,“如果不打扰的话。”
“不打扰。”
爆豪立即回答,唇角飞快地上扬,又被他敏捷地迅速镇压,由于不协调的僵硬,唇线平直地抿成一条线,眼角还隐约有些微抽搐的痕迹。
时音:“……噗。”
爆豪:“你笑什么?”
时音正色:“我男朋友太可爱了。”
爆豪:“……”
爆豪:“你每次这么说话,都是为了掩饰不愿意说的东西。”
时音脸色一僵。
男朋友看似沙雕,实则敏锐如斯。
……偏偏该长进的地方还是让人发愁。
爆豪冷漠脸继续说:“所以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似乎是在嘲笑我。”
时音一把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所以胜己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是阿姨想要见我啊?”
“……”
“沉默是什么意思啊?”
时音故意追问。
爆豪死鱼眼:“是不想和你说话,在反省的意思。”
时音忍不住笑:“你说过不需要反省,问题要从别人身上找的吧?”
“那是对其他人。”
爆豪的回答尤其冷酷无情,简短含混地将这句带过,他伸手扣住时音的腰,声音低了点,“没准备好先别勉强。”
时音倒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迟早都要去的,正好这段时间很空,不然之后我怕没有时间。”
进入高三,会陆续开始各个学校的自主招生面试,时音不大能保证那时候她还有余力去见爆豪的家长。
她说完就准备去拿杯水喝,不料被爆豪抓住手肘拦住动作。
“这算答应?”
所谓“迟早都要去的”这句话,爆豪应该没有理解错。
他的声音都开始发紧了。
“什……”
时音一怔,说,“看你表现。”
“喂。”
“求婚时连花都没有的人是没有权利讨价还价的。”
“……哦。”
爆豪态度很端正,思索了一阵,“这算不算暗示?”
时音:“……”
她一口水差点呛死:“我合理认为你会失去女朋友的,爆豪君。”
爆豪揉着她的脑袋,垂首咬了下她的耳朵:“再敢瞎说?”
时音:“………请停止你的骚扰行为。”
过分!
怎么能随便就发动敏感点攻击呢?!
英雄科的项目难道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对付女朋友的么爆豪君?!
时音的声音仍旧镇定冷静,实际上脸颊已经通红得开始往脖颈处蔓延了,但她在这种时刻的装腔作势半点都不输某些时刻的爆豪胜己,背影如风地迈步离开,看得爆豪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
事关见家长,饶是时音此刻再怎么表现得英勇无畏、硬气无比,实际上心里还是慌的——尤其她从来也没有进行过这项活动,连模拟训练都没有的情况下,紧张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她不计前嫌地去求助爆豪。
具体对话如下:
“阿姨和叔叔喜欢什么东西?”
“你一个没有赚钱的高中生去我家,不需要带那些礼物。”
“那你去我家空手去吗?”
“………………他们喜欢美容和古典音乐,排球就算了,那东西不好拿。”
“带一束花怎么样?”
“随便你。”
“嗯?”
“……带吧,我拿。”
“我好紧张。”
“不用紧张。”
“喂……”
“老太婆两年前就知道你了。”
“……”
……
总之,整个过程发展都显得不太正常,并且分毫不觉得某些问题足以被拿出来反复斟酌的爆豪最后还是因为“迟早要轮到自己”这个原因,分明是回家见自己的父母,陡然心情紧张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以至于到了周末,两人的眼圈下都有着隐约的青黑。
爆豪的性格大部分延续自母亲,虽然不乏他中途多余发挥的部分,但大体上——就算不看那一脉相承的长相,几句话之间都能窥见出两人的血缘联系。
“音酱,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爆豪光己对时音的态度相当热络,让时音的心情放松不少。
父亲爆豪胜没能赶回来,这顿饭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正式严谨,更像是私下里的女子茶话会——爆豪被支去洗碗了,客厅里只剩下时音和爆豪光己两个人。
“胜己那孩子脾气不太好,平时多亏你忍让他了。”
爆豪光己递给她一杯鲜榨的橙汁,口吻轻松地拉着家常,“上了高中还收敛了许多,小时候他都被周围人惯坏了,虽然他做的还有不周到,希望音酱你能稍微等等他呀。”
“……您言重了。”
时音接过杯子,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胜己包容了我很多,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音酱也是哦。”爆豪光己夸奖道,“我看得你出来你和胜己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能够走到现在肯定是做出了努力……这次冒昧想见见你,实在是对你好奇太久的缘故。”
“是。”
时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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