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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伪·四皇本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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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拔出断裂的长兵的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她面前的人满身满脸,趁他愣神的一瞬间,生命已然消失。
快剑嘉兰那一瞬间所显露出来的悍勇以及刚烈震慑全场!
右手握住重新得到的武器,快剑嘉兰摆出战斗的姿势,淡然的神情依旧,她甚至还能开口挑衅:“一起上吧!”
鏖战几个小时的敌人也已经疲惫不堪,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敬畏,却同时不约而同地跃起。
千万双手,挥动着数百兵器,齐齐向快剑嘉兰斩去,而她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像一棵挺拔的松树,一动也不能动!
她避无可避!
但是她依旧露出了笑容,缓缓闭上了双眼,仿佛听到她轻声说道:“哪……我完成了我们的约定哦,切尔……”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这就是传说中的虐了。。。?
☆、红发暴怒
一阵乒乓的巨响,只感觉到握住刀剑的手一阵发麻,围在快剑嘉兰身边的敌人不由自主地齐齐向后退去。
一地断裂的刀剑,甚至连柏妮丝的步枪枪管都被削断,但是他们甚至还没有看清出手的是谁!
待站定一看,原本站在那里,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一样阻挡着他们前进的快剑嘉兰,已然是强弩之末。身穿黑色披风的挺拔身影,把她护抱在怀里,沉默而又高大的背影无声的宣示着力量。
对于来人的身份,一时间每个人都在进行着研判,他是谁?如此强悍的实力不该是无名之辈!
黑色的披风,标志性的草帽,帽檐下露出的红色头发……
红发……
是红发!
不知是谁,用颤抖的声音说出每个人心里的话,这个名字所带来的恐惧在每个人心头挥之不去。
逃,一定要逃!
作为一名资深的捡漏专员,对于危机的意识远远超过这群称霸一方的大海贼们,小动物趋吉避凶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现在不逃,他就永远也别想离开多米纳特!
和阿衣人、帕尼湾最强海贼一样,永远的留在这片海,留在这海底!
脚刚刚往后移动了半步,他就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他回头看去,绿白条纹的衣服,圆滚滚的肚皮,抬头看去,是一口白牙,亮得晃眼。眼镜遮挡住了他的双眼两眼,看不清神色,手上是一只永远不离手的鸡腿。
他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他才发现,他们身后已然站着一排红发的主力船员!
本·贝克曼,耶稣布,贝伦·艾尔弗雷德,夏本·艾尔罗伊、加力克·莫特……
一时间,此处极静!
除了海浪拍岸之声,连飞鸟的叫声都听不到。
香克斯抱着她,浑身浴血。按住她左手的伤口,她的伤口还在流血,虽然他不懂医,但是常年的战斗生涯让他非常清楚,她的左手怕是要废了……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也使左手剑时的那种兴奋,还记得她挥剑时的恣意张扬,还记得她曾经有过和世界第一剑豪比剑的愿望……
他想救她,只是想救她,他怎么会让她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香克斯……”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
“嗯。”
“对不起……”
她自己都浑身是伤了,她还在对他说对不起!真正感到对不起的人,是他!
“没有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了。”
“大家……都死了……对,不起……”
支撑她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已经用尽,整个人往下坠,如果不是香克斯一手抱着她,她一定会摔在被鲜血不断冲刷的甲板上。
香克斯没有管她是不是听得到,依旧低声回答:“没有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香克斯扶着她坐下,靠在一旁的箱子上,拉下肩上的披风盖住她一身的伤,取下最重要的帽子,戴在她的头上。
“菲尔,等我一下,先让草帽陪着你。”
当转身面对敌人的时候,他就不是香克斯,而是红发,日后成为四皇和白胡子并驾齐驱的男人!
看着红发拔剑的一刹那,莫特和艾尔的反应是立即的,都要下去帮忙。
耶稣布往旁边跨了一步,挡住艾尔,拍了拍他厚实的肉板,坏笑着说:“这种时候,轮不到你出场。”
拉基也伸出拿着鸡腿的手,挡住了莫特整张脸,莫特闪躲不及,差点撞上去,把他恶心地直吐口水。拉基坏笑着把鸡腿塞进他嘴里,对他说:“现在去,老大会想砍你。”
贝克曼夹着烟的手挥了挥,指着他们几个,“两个去把快剑抬进去躺好,你们三个去那边找找,看还有没有活口。”
乌瑟尔呆萌地反问:“副船长,你呢?”
贝克曼抬脚把一个滚到他身边的肉球踢回去,看了他一眼,“你看呢?”
乌瑟尔赶紧溜到那边角落去救人,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他,抱起菲尔来十分的驾轻就熟。
罗伊看着陷在他巨大双手里的菲尔,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心里涌起了某种情绪,酸酸涨涨,堵得十分难受。
他从地上捡起菲尔那把断剑,看着站在一旁看的贝克曼说道:“副船长,我想和老大一起。”
贝克曼摇头,他略有些不解,只听香克斯的声音传来——不需要!
他回过头去,刚才还围着快剑嘉兰十分凶悍的海贼们,已经全部变成尸体,不论男女。
香克斯手上提着剑,一步步向他们走来,鲜血顺着剑刃一滴滴滑落,在甲板上拖出长长的线。身上白色的上衣已经让血浸透,些许血珠溅在他的脸上,衬着他此时的眼神,好像从地狱浴血奋战而归的魂!
罗伊循着那条鲜血滴成的线看去,线的尽头是伏倒的洋娃娃,穿着华丽的裙装,打扮得好像一个精致的娃娃。
但此时的娃娃,头和脖子已经分了家,大大的杏眼睁着望向天际,好像在不甘的控诉生命的短暂。
打成几段的袖子挂在双臂上,握着步枪的双手被齐齐斩断,散落在洋娃娃的身侧,这样的她,比快剑嘉兰更像是破布拼凑的残次品。
破布娃娃身侧是双手被齐肩削断的绅士,夸张的帽子落在脚边,帽檐处洁白的羽毛被血染红,垂在地上。
身体上下分离,被拦腰斩断,肠子流了一地。脖颈处是一道鲜艳的伤痕,属于他的鲜血喷洒在他画过精致妆容的脸上,假发掉在另一边,整个脑袋也被剃得光溜溜的。
相比起其他人的四肢健全,首尾相连,这两具尸体的死状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香克斯不是嗜杀的人,也没有虐杀的癖好,那么,是为什么让他对这两个人有了如此特殊照顾?
就是这样的杀戮,在红发海贼团来说也是头一次。
是因为快剑嘉兰吗?
是有什么他们没有看到的吗?
因为他们的体术不及香克斯而错过了什么吗?
红发交代自己的副船长:“贝克曼,我们搬到岛上去,菲尔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走了。而且,我们还要把巴萨罗穆他们找回来。
贝克曼,你看着点,让罗伊帮着,我要带着莫特出去一趟。
莫特说他记得附近不远有一处小岛,我们去找医生,在我们回来之前,你务必帮菲尔坚持下去。”
贝克曼点头,“你放心去,其他人的伤还能挺住,快剑的身体是当务之急。”
红发转身招呼莫特,罗伊问身旁的副船长:“如果找不到医生,或者医生不愿意来怎么办?”
贝克曼淡然道:“就是用绑架的,船长也会带一个回来。”
勤劳老实的乌瑟尔把菲尔安顿好就出来刷船板,看着一地的尸体,辨认着他们的衣饰,判断着他们的身份,不由咂舌:“副船长,凯多、海湾商人、教会,我们都得罪了,老大这是有完全的计策了?”
贝克曼摇头,依旧淡定:“船长只是气过头,他什么都没想。”
而那个捅了篓子,给他留了一地烂摊子的人,现在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做的事是有多么的轰动,进而影响到自己的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
☆、宾克斯的酒
菲尔醒来的时候,隐约看到太阳从窗口透了进来,桌上的杯子投下斑驳的倒影,从影子所投射的方向来看,该是傍晚了。
“你醒了?”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端着药走了过来,头上歪斜地戴着印有骷髅造型的帽子,巨大的框架眼镜也遮挡不住他眼下的青影,嘴角也有些破损,衣服尚算整齐,但是鞋子上沾染的泥很明显不是属于多米纳特的土地。
菲尔视线略扫了一扫,在枕头边发现了那顶标志性的草帽。这里是红发的房间,她应该是被他们救了,但是这个人却从未见过。
那么他是谁……?
她顺从地让他扶起身,听话地把那碗苦得要命的药灌了下去。遇到如此配合的病人,医生都深感安慰。
看着她这么听话的样子,他不由奇怪:“我听说的快剑嘉兰和你真不像,你怎么那么听话的喝药?万一,我下毒呢?”
她看着他,就像看个白痴一样:“这里是红发的船,你毒死我,自己也不会有命下船。”她的声音变得粗哑,好像在粗粝砂皮上不断地摩擦,来来回回地刮着。
那人像是被点中死穴一样一脸僵硬地看着她,抽搐着嘴角好半晌儿才说:“你真了解红发。”
她扯了扯嘴角,移开视线,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而且,我有绝对的把握在我毒发之前拉你陪葬。”
那人一脸惊悚地瞪了她一会儿,这么狠的话怎么可能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说出来的?!而且还是这么一脸平淡的样子,这样真的大丈夫……?
于是他说:“真不愧是红发的船员……”和老大一样坑!神坑!
菲尔并不反驳他的话,香克斯推门进来,门口的耶稣布笑得一脸得意,“怎么样?我说的吧~在菲尔面前你绝对讨不到便宜。”
休看了看大步走进来的香克斯,面无表情地看向耶稣布,假装面瘫,内心却是阵阵咆哮。
逆着光,菲尔看不清走进来的香克斯是什么表情,却注意到他身后的耶稣布一直在做着鬼脸,尽管这样,也难以掩盖他脸上的风尘,一脸的胡子拉碴,显是累得狠了来不及修饰。
香克斯在她床边坐下,她才把视线转向他,却又被他按在额头的手挡住了。
“感觉怎么样?”
香克斯的问候方式几十年如一日,看不到一点进步,而他练习的对象一直都只有一个。
“我很好。”
等他把手收回去,她才能看清他此时的神色。他好像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却又很仔细地看着她,眼睛里都是血丝,握着她的右手手心有些汗湿,他在紧张。
为什么?
他那么仔细地盯着她看,他在看什么?
“喂,老大!你这么盯着嘉兰看做什么?没见过女人?”耶稣布嘲笑他,却也打断了香克斯的这种眼光。
香克斯极其顺口地接话,一脸严肃认真地点头,“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菲尔笑起来,抬手给了他一下,香克斯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的手,好不容易开始愈合起来的伤口不能再弄裂了。
把她的双手合拢在他的掌心,听着她的声音不复清亮,香克斯忍不住摸摸她的脸,口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要快点好起来啊,菲尔。”
耶稣布一看这个氛围明显不适合他们围观,立刻勾住站在一边当壁花的“陌生面孔”的脖子,拉出去重新调丨教,贴心的顺手关上门,注意到菲尔的视线还冲她笑了笑。
香克斯发现她的思想不集中,屈指轻轻掐了掐她的脸,故作委屈地露出八字眉抱怨:“菲尔,你忽视我~”
菲尔张嘴要咬他的手指,故意亮出森森白牙,看他不躲不闪,她也就顺势咬了他一口。完了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好像在品尝什么美食,吐出一句:“味道不错~”
香克斯笑起来,春光灿烂,“哪~你咬了我一口,我也咬你一口才公平。我相信也一定味道不错……”
说着,就俯下丨身,和她脸对着脸,靠得极近,故意上下打量,坏笑着说:“咬哪里好呢?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每说一句,他的唇落下一个轻吻,从眉心到鼻尖再到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喃喃细语:“好像……还是这里最秀色可餐?”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略有上升,菲尔本来苍白得很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了起来,她直直地看着他,不闪不避,手却紧张地握了起来,紧紧捏着他的手指。
香克斯屈指挠了挠她的手心,冲她眨眨眼,“傻姑娘,这种时候要闭上眼睛啊……”
菲尔的脸瞬间爆红。
“老大,时间差不多了!”
看着他的脸色瞬间变黑,菲尔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他变成一张苦瓜脸后变成大笑,又因为牵动胸口的刀伤痛得哎呦哎呦直叫。
香克斯无奈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胸口,提高嗓音道:“就来!”
菲尔抬眼看看他的脸色,正色道:“什么时间到了?要送巴萨罗穆他们走了吗?”
香克斯摇头,“巴萨没有死。”
菲尔惊得一下坐起来,伤口疼得她猛吸气,却掩不住惊喜地问:“没死?他们都没事?”
香克斯赶紧伸手抱住她,让她背靠在他胸口,“巴萨没死,但是切尔他们都死了。要送走切尔他们的时间到了。”
菲尔垂下眼,低声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们是朋友。如果今天是我被海军抓捕,你也一样会不计代价来的,不是吗?”
一模一样,几乎和巴萨罗穆说的话一模一样……
从香克斯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低下了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他一声。他扶着她躺好,就要起身离去,身为老大,他有他的责任。
海贼,终其一生都在大海漂泊,他们居无定所,他们来去无踪,他们没有入土为安的概念。
在大海里来,在大海里去,生生死死,最终都回归大海。
那一日红发的暴怒,让在场所有敌人全灭,留下了不少船,其中有很多带着小艇的大船。
他们从海里捞起切尔、华莱士、霍顿的尸首,把他们放在小船上,挂上风帆,准备放这些小船自由西行。
锡安的尸体已经被焚烧成灰,回归大海。
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巴萨罗穆被搀扶着站在一边,全员站在甲板上,香克斯站在二楼高处,看着远处的夕阳。
贝克曼把烟摁熄,看他们准备就绪,转身叫香克斯:“船长,可以了。”
香克斯点点头,“升帆——!”
三艘小艇,升起白帆,风起,把帆鼓得满满的。
“出航——!”
迎着落日余晖,缓缓西行,他们全体站在甲板上,送走自己的同伴,就连菲尔也一样,她站在香克斯身后,背靠着门,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哟嚯嚯嚯……哟嚯嚯嚯……”
不知是谁,起调唱起了这首宾克斯的酒,来为他们送行。
“哟嚯嚯嚯……哟嚯嚯嚯……”
“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像海峰随心所欲,乘风破浪……”
又有人接着唱出下面的歌。
“在海的彼岸
夕阳也喧闹
鸟儿的歌声
在空中画出圆圈……”
一直没个正形的拉基·路,在这样的时刻也没了笑容,胖胖的身材,让他的声音特别高亢,直指人心。
“哟嚯嚯嚯……哟嚯嚯嚯……”
又一遍歌声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这歌声中,原本简陋的仪式,因为这歌声送行,显得尤其庄重。
“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日复一日在梦中的黄昏
再也见不到那挥手告别的身影……”
周身环绕着这群男人的歌声,菲尔只觉得震得自己的心口一阵阵的疼。
她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三人离去,就像那天一样,她看着他们走,再也没有看到他们回来。
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何愁眉不展
明晚月光依旧……”
依旧吗?
想起那些逝去的人们,想起自己那些连这样简陋的葬礼都无法举行的同伴,菲尔一遍遍地反问自己——
依旧吗……
“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来唱首歌吧大海之歌
不管是谁 终将枯骨
永无止境永无目的只是笑谈……”
香克斯接着唱完这最后的几句,夕阳西下,最后的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而那几艘小船的影子也已经消失在地平线。
或许因为距离,或许因为感情,香克斯的歌声击碎了她身体的某些东西,最后支撑着她的东西。
“咳咳……”
无法抑制地咳嗽声骤然惊醒了沉浸在这悲伤的气氛中的香克斯,他转身的瞬间只来得及接住菲尔滑倒的身影。
指缝中流出她咳出的血,染红了香克斯白色的衬衣,斑斑驳驳,好像菲尔此时千疮百孔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崩溃
病人倒下,医生的反应都是立即的。
但是这一次,贝克曼第一时间伸手拦住他,“伊普吉尔·休,你现在不要去。”
那人正是医生伊普吉尔·休,被香克斯动用武力直接打昏打包带回来的怪医,为此他没少折腾红发的船员。
救人要谈条件,留下要讲价钱,总之,怎么的都不那么心甘情愿。
为了能离开,伊普吉尔·休每天想尽办法的偷袭香克斯,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走路的时候,无时无刻的偷袭。
当然,这些全部以失败而告终。
休如此的执着于此是有原因的,因为香克斯为了图方便,直接从背后敲昏了他带回来,休认为他胜之不武,真刀真枪的干架,他不认为他会输。
香克斯对于他治病救人的条件居然如此简单表示欣喜,当机立断地答应。
贝克曼为了防止他耍赖,更是眼明手快地让他签下契约。
于是,呆了一个下午,休就发现……
他、被、坑、了!
不要说正面交锋,就是侧面,后面,左面,右面一起上,他也打不赢香克斯!这人简直就是个怪物!
所以,菲尔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脸上才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伤痕。
而他留下的条件更是落入了贝克曼的圈套,因为,贝克曼说,如果在快剑嘉兰醒来的时候,言语的交锋中他能占到便宜,就让他走,不然……
事实证明,这个机会,他也没有抓住。
当然,他有最后的机会,如果他能在治好快剑之后,和她的对决中获胜,他也能离开。
事实上,在他看过她身上的伤痕,摸到过她看似纤细的手臂下紧实的肌肉之后,他觉得,他可能,真的别想离开了……
尤其,耶稣布还灌输了他一耳朵的“快剑嘉兰”的丰功伟绩!
在重伤的情况下,以一人之力抵挡住凯多的船员、海湾商人和另一股海贼的攻击,如此实力,在身体完好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既然已经熄了想离开的心思,作为医生的他,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所以他对于贝克曼的阻拦十分的不满,并为此据理力争:“副船长!嘉兰的伤很重,这样的情况下还咳出了血,我必须要去看看!”
贝克曼不为所动,拉基笑他,“有老大,你凑什么热闹?”
就连憨厚的乌瑟尔都说:“休,你不要去,你现在去不合适。”
知识分子的莫特一撩头发,45度角仰望天空,“语重心长”地说:“人家现在需要的不是医生~”
艾尔噗地一声笑出来,继而引发其他人的一阵大笑,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笑声中往往带着心酸,但在心酸之后,更加要笑!
而此时的香克斯却没有心思去管他们怎么会笑得那么大声,他的心思都在眼前不断咳血的菲尔身上。
胸口的刀伤因为她剧烈的咳嗽已经挣开了,白色的纱布被迅速染红,他握住她的右手手臂,怕她把手上的伤也弄开了。
她咳得这样厉害,浑身是伤,他除了能揉揉她的背,根本不敢怎么碰她。
尽管她这样的伤心,伤心到咳血,但是她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不管是为了她的同伴,他的同伴,还是因为她的伤带给她的痛苦,她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不会流眼泪的人,连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这样的认知让香克斯一惊,她一定要哭出来,只要她能发泄出来……
一定要让她哭!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一定有……
是什么逼得她自责到这个地步?他很清楚的记得她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说过她的过去,那样逃亡生涯的童年还让她能这么开朗积极地去寻求一条生路,是什么东西逼得她想死?
是什么?
嘶——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清晰传来,菲尔只是咳,看着香克斯一本正经地撕她的衣服。没两下,衣服就成了碎片。
剪刀一阵咔嚓咔嚓地响,裹在胸口的绷带也变成了碎片,露出她从胸口蜿蜒到腰腹的伤痕,歪歪扭扭,冒着血珠。
香克斯从一边的柜子里拿了一段新的白布条,对着菲尔的胸口比划过来比划过去,拿着白布绕在她胸口,总是滑下来。
按着她胸前的柔软,把白布绕到她身后,发现她躺着不好绕,就把她抱起来,抬起双手架在自己肩上,十分专心地绕来绕去,把她胸口的柔软拨来拨去。
菲尔靠在他肩上,感觉到他的动作,心口那阵撕心裂肺的疼被深深的疑惑给取而代之。
“香克斯?你在做什么?”
香克斯的双手隔着白布,按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苦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菲尔,这个白布到底怎么裹才不会从你胸口掉下来啊?”
菲尔噗了一声,顿时笑了起来,趴在他肩上笑得很大声,就连再一次扯裂自己身上的伤也没有让她的笑声有丝毫停顿。
反而是香克斯,手忙脚乱地要让她躺下,想让休来看看她的伤。
菲尔抱着香克斯不撒手,他也不敢使劲拉她。
长年处于战斗的人怎么可能完全不会包扎伤口……?
这是笑话,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笑着笑着,她就开始大哭,嚎啕大哭。
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他肩头,打湿了他的衣衫,伤口不断冒出的血液也蹭在他身上的白衬衫上,让他的身上也沾满了血污。
香克斯摸摸她的脑袋,顺着她的头发往下,一遍遍地抚摸她光洁的背,无限感慨。
她的全身上下,手上脚上都有伤痕,唯独背后没有。
她的战斗,没有后退!
他想起她曾经说过的——
快剑嘉兰,可以死,但不可以败;可以一往无前地死,绝不可能后退苟活。
所以,如果他没有来的话,她一定会战死!
幸好,他赶到了,幸好……
她一边哭,一边喃喃地对他说了许多话。
“香克斯,我的同伴都被我害死了,七武海的邀请是假的,同伴被俘是假的,他们就是想抓我……”
“如果我不是……不是家族里的人,如果我看不懂历史文本……如果我不知道古代兵器的秘密,他们就都不会死……不至于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我,切尔……霍顿……锡安……华莱士……就都不会死,巴萨罗穆也不会重伤……”
“我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同伴,也害死了你的……”
“你不能救我,我的家族……只要和这个家族沾上一点关系,你就会惹来灭顶之灾……”
她一直在哭,不断地,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语无伦次的话,香克斯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一遍遍抚着她的背,直到她哭得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眼泪,消化了伤痛,也守住了秘密。
“菲尔,菲尔……醒醒,起来吃点东西……”
香克斯耐心地一遍遍叫她,直到唤醒她为止。
菲尔揉揉眼睛,跟着声音看向他的方向,奇怪地问:“大半夜的吃什么东西?”听到他摆碗筷的声音停了停,她疑惑地问:“香克斯,看不见,你怎么不点灯呢?”
香克斯瞬间停下所有的动作,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神情算得上惊恐,在看到雷斯佛德号上血流成河他都没有露出过如此惊慌的表情。
因为此时,外面艳阳高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收藏破百啦~某如特意加更!
另奉上小剧场一枚
香克斯:丈母娘……
某如:啥子事?女婿
香克斯:我不幸福……
某如:找你媳妇去
香克斯:没有肉,比受伤还虐……
☆、同伴
此后的事情,菲尔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所有人都只对她说一句话,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们。
尽管香克斯一再的安慰她,但是她还是清楚地知道一个事实——她瞎了。
躺在床上的菲尔,一遍遍回想,她的眼睛……
多米纳特的监狱里,一个一个的同伴,在她面前被折磨到死,一次次的,她把人命放在天平上衡量,把所有人都带进了地狱,把自己逼到流下血泪,逼到自己想和他们一起死……
雷斯佛德号的船舱里,华莱士的那粒药……
船长寝室里,香克斯那么仔细地盯着她看……
她的猜测已经很接近事实了,医生伊普吉尔·休诊断的结果几乎和她的猜测一样,她的眼睛本来是可以养好的,毒也不是无药可医,但是她医治的时间拖得太久。
她的毒全部集中在了眼睛上,于是,完事休矣。
就算他已经把毒都解了,但是还是伤到了她的眼睛,她第一次醒的时候完全没有问题,这一次的失明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永久性的。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休对他们说这些结论的时候是在开会的饭厅,但是躺在床上的菲尔听得都很清楚,甚至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心里的悲伤与不忍。
此时的她并不那么明白她的感觉代表了什么,但在之后的战斗中这种感觉是她赖以生存的力量!
就像现在,她能感觉得到门口站着的香克斯是何等的犹豫不决,何等的难过,但是她却很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平静地开口:“香克斯,你进来。”
香克斯坐在她床边,看着她依旧妍丽的容颜,不由低下了头,握着她尚算完好的右手,一遍遍地摩挲她的手背。
他的心疼,好像通过双手,传递给了她,于是她开心地笑了。
“哪~香克斯,把我放在多米纳特吧?和利比斯,艾尼维亚,迦娜在一起。”她停了会儿,“看着”他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本来,我们就是这么说好的。他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我请他们陪我一起死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谁说的!我不知道!不算数!”香克斯抱着她,情绪有些激动,骨子里的任性表露无遗。
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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