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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韩]妃宫的秘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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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压力和精神折磨。
  弘吉喇氏出身皇后大本营——应昌弘吉喇部,从光献翼圣皇后开始,出了许多位皇后。虽然她家只是很偏的一支(要不然也不会轮到孛罗来娶她),但是家中也是惯有恒产,爱女如珠。
  而婚后,孛罗虽然官微言轻,但是对弘吉喇氏却是很好的。可以说是把她这朵花儿从岳家的暖棚里直接挪到了自家的暖棚里。没有经历过风雨,弘吉喇氏虽然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却还是很脆弱。
  现在真的遇到事了,她根本难以做出什么正确的选择。解决危机的能力很差的弘吉剌氏,根本就不能够接受把女儿嫁到偏远之地的事情。“不行!不会的,事情不会坏到这个地步的!”
  弘吉剌氏哭着喊了两声,又转而看向自己的丈夫,“你们家那两个哥哥不愿意管没关系,明天我到应昌去求堂叔!”
  “真班!”孛罗本来倚在皮褥子上,弘吉剌氏摔帘子出去,他立刻急得站起来。在他看来,弘吉剌氏现在去找她那个堂叔,根本就没用,甚至可能把事态扩大化,让自家的立场更难堪而已。
  毕竟,无论是伯也台家还是扩廓帖木儿,根本就没有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来。一切都只是暗示,这暗示所有人都明白也都忌讳,但谁也不会真的讲出来。
  那位表叔算是弘吉剌部的嫡系没有错,平时和弘吉剌氏家也很好。但……
  果不其然,弘吉剌氏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她表叔不但没有答应帮忙,听了弘吉剌氏说女儿想去和亲的事被她反对了还狠狠地骂了她一顿。但这顿骂没有让孛罗生气,反而很感激。因为堂叔没有把他们的计划传出去,并且让弘吉剌氏认清了现实,甚至还给他们出了主意。
  查干萨日,是蒙古人最重要的一个月份,其中的一天,就相当于他们的春节。
  从成吉思汗开始,所有的蒙古人就都更崇尚过这个节日了。不但民间自发有各种集会节目各种庆祝,朝中也盛行在此时给皇上/大汗上供。白色,就是此时最喜庆的颜色。朝臣们也要身着白衣,把蒙古包顶部也换成白色,再送上白色的贡品。
  老堂叔出的主意,就是给当今圣上送上白马。因为蒙古马种中白色的很少,纯白色就更少了,所以显得更为珍贵。老堂叔的牧场上,正好有五匹,若是孛罗家加紧搜罗,凑足九匹之数送到上都,必然能够讨得圣上欢心。说不得可以求个好姻缘,不必去做什么和亲公主了。
  但是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老堂叔那边是口风严谨,但孛罗家到处搜寻白马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白马啊,要来做什么,自然是朝供之用。那目的自然是昭然若揭,伯也台家怎么能让他们得手?他们可是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呢!
  所以,最后还是只有巴雅儿当初提出的和亲一条路可走了。
  巴雅儿也是光棍,多年被强权弹压的怨气,在此次失败之后喷薄而出。所幸,日子还没到白月,干脆央了父母下定决心,带她到上都去面见皇帝。
  既然已经是一条必将走下去的路了,还不如紧抓时机果断出手。免得像白马事件一样,被人家抓住了马脚,最终失败告终。到那个时候,她真的要到剃度修行了。
  距离上一次离开上都的时间,已经有好几年了。南边西边都在打仗,但上都的繁华却像是更胜从前了。整个上都城,就像是一朵极力绽放的鲜花。似乎是想要努尽所有的生命力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最绚烂的一页,然后……可能就要颓然枯萎。
  巴雅儿前世是小学文化,学过些数学、古文和诗词。到了这里,对汉家文化也更感兴趣。盛极必衰这个词,也许就是元的真实预兆。因为她已经隐隐听说,南边有个队伍叫做‘红巾贼’,有个有名的头目叫做朱重八,此时正在长江以南和另一拨红巾贼‘狗咬狗’……
  即便是小孩子,看过电视剧也都知道那位是个什么人。巴雅儿无意做穿越女改变历史,无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在她看来都是中国人。她不愿帮一方屠杀另一方,无论谁对谁错,就让历史的车轮带动着往前跑吧!
  只要护好她的小家,对她来说就是很好地事情了。
  即便没有什么权势,但正儿八经地以阿木哥之子的身份拜见皇帝并不是做不到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至正天子对孛罗一家的朝见很是好奇,这位堂叔原本非常没有存在感,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待得孛罗把来意一说,更是吓了皇帝一跳。和亲并不是王室女的好归宿,别人被点到名都是要挑三拣四选人家,要不就推三阻四给别人。这位倒好,自己把女儿送走啊!皇帝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至正帝虽然看起来糊里糊涂喜欢和稀泥,但这却正是他的为帝为王之道。太子爱猷识理答腊随着年龄的增长,是越来越不安分了。以为身边有人出谋划策、有人做马前卒就可以推翻自己这个阿卜,真是天真……
  想要得到帝位,还是要等到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想当了再给他才行啊!
  总之,皇上对孛罗一家的‘忠诚’很是感动和满意,亲口答应了帮巴雅尔挑一个合适的好夫君。还邀请他们一家暂且留在上都,等明年的白月过完,各属国来朝之时再行赐婚之事。
  孛罗一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对皇上感恩不已。他们一家还获邀留在皇宫用家宴,以示恩宠。此时,大皇后伯颜忽都虽然深居简出,但因为女客也同样来自弘吉喇部,所以前所未有地出面招待了巴雅尔母女。
  与这位传闻中糊里糊涂登上后位的皇后一相见,果然一如传闻,非常之简朴。因为并不是什么国宴,只是在皇后寝宫宴请女宾的家宴。再加上她和弘吉喇氏乃是本家,实打实的亲戚,也就以平日穿着见客了。但其所穿衣袍、所戴佩饰,全都是旧物。
  但看皇帝派来的传旨宫人以及皇后身边宫人的态度,大皇后又不像是受到亏待的样子……
  饭毕,与伯颜忽都皇后深谈一番才发现,这位皇后实际上已经是心如止水了。她的一举一动,完全都是照着规矩来的。比汉家女子还要注重女子应守之则!此时能够招待弘吉喇氏和巴雅尔,还能这样恳谈,已经看在是亲戚的面子上有些‘逾矩’了。
  大皇后的作派简直是严苛到令人窒息,即便宴上都是珍馐美味、山珍佳肴,巴雅尔这一顿饭都没有吃舒服了。
  说是谈话,但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就有宫人来报:第二皇后有请!
  说实话,巴雅尔是自从穿越之后才知道,中国历史上还有这么一个神奇到一个皇帝可以同时有好几个皇后的朝代。
  这位第二皇后奇氏,可真是人如其姓,是个奇人!她是高丽人,当初是被当作宫女进贡给皇上的。也不知怎么的,皇上就被她迷住了,宠爱非常。当时的大皇后,可不是克己如斯的伯颜忽都皇后,而是醋劲非常大的蒙古权臣之女,太平王燕帖木儿的女儿答纳失里皇后!
  这位钦察氏出身的皇后当时年纪明明比奇氏年轻不少,却不比她受宠,自然妒火中烧,数次杖打奇氏出气。最后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注定,卷进了家族叛乱,被贬为庶民,被灌毒酒身亡,死时才16岁!
  很多人都怀疑这其中必然有奇氏的手笔,奇氏之名简直是个传奇!以卑贱之身到现在的第二皇后之尊,甚至还是太子亲母。这简直是天下女子奋斗的目标啊!
  但盛名之下,这个皇后必然手段非常,况且是能做出这样大剌剌来大皇后宫内‘接人’的举动。再一想到自家和□□扩阔帖木儿之间的仇怨,巴雅尔和弘吉喇氏对视一眼,都对奇氏的邀约担心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不说话,光我玩单机咩……TAT

☆、第十八章:前途未卜&回国

  无论巴雅尔母女多么希望伯颜忽都皇后能够留人,让她们免于被奇皇后带走,这位沉默寡言的皇后都没有这样做。
  跟着宫女们往奇皇后寝宫那边走,一路的风景虽美,但母女俩都没有心思看了。特别是巴雅尔,满脑子里都是‘皇后’、‘容嬷嬷’以及‘甩针舞’,生怕一会儿自己母女二人也会是一个下场。
  毕竟那位是太子的亲娘,若是不喜自己等人在皇上面前出现,暴露出扩阔帖木儿这位‘太子*党’弄出的荒唐事,想要使手段让她们‘闭嘴’,可要如何是好?!
  但是出人意料的,奇皇后和伯颜忽都皇后相比,却是更像正宫皇后。至少要端庄大方多了,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婢女出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小姐呢!
  想来能够抓住皇上的心,不止要容颜美丽,也要有别的吸引人使人长情的地方。
  奇氏并没有提什么扩阔帖木儿,巴雅尔看着,就像是她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似的。
  这一次叫她们来,是因为听说了‘孛罗大王家对皇上的忠心耿耿’,想来是家中兀真素有停机之德,理应嘉奖。但想到姐姐(指伯颜忽都)一贯减省,专修内德,怕是一时想不到嘉奖之事上,故叫她们来自己这里代为赏赐。
  话是柔柔和和的,但巴雅尔听上去却不由得通体发寒,奇氏其实是已经把大皇后架空了对吧?!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对大皇后的恭敬,表情也一丝不差,但是……她轻轻地有些颤抖,却被身边的母亲弘吉喇氏一把攥住了手。
  两人跪下受了赏,由宫女们又送着离开,去失剌斡耳朵(宫殿名,元帝游宴之所)外与父兄几人会和。
  一家子见了面,陆陆续续地跟着宫人们往宫外走,出了御天门上了宫车才互相看看、松了口气。宫车悠悠前行,车上却一直很安静,即便在在大街上,那也是宫里的势力范围。驾驭宫车的人可都是皇宫里的,隔墙有耳啊!
  孛罗家在上都是有自己的房子的,到了家才算是真放心。大家互通了一下刚才在宫内的见闻,原来刚才孛罗和察罕不忽居然在宴上见到了太子!但是太子居然也是面色如常,和奇氏是一样的表现。
  再看看奇皇后的赏赐,真是足够丰厚的。金银珠宝不在话下,绫罗绸缎堆砌成箱。孛罗一家不由得面面相觑,难道这是要和解的意思?天可怜见,他们是一点都没有想过要在皇上面前揭露谁谁谁的罪行的。
  谁不知这些大将都把‘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放在嘴边?这些年的战乱不止是红巾军在闹,这些军棍自己胡作非为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若是于王权无损的话,皇帝也都完全不放在眼里,当他们是在和泥巴。
  扩阔不但手中有军权,也是太子与皇帝之间复杂角逐的重要棋子。他们家凑上去举报,说不定先杯具的是他们自己。
  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唉,他们也只有静待结果了。
  至正二十三年,很快就鸡飞狗跳地过去了。
  要说这最后两个月可真热闹,孛罗帖木儿(不是魏王)把扩阔的领土给占了,相当于给巴雅尔一家报仇了。但是随后,老的沙却被太子运作罢了官,还被追杀,若不是孛罗帖木儿出手藏匿,就死了。还在正月里,孛罗帖木儿又干掉了太子*党的一个左丞。
  太子简直要气得七窍生烟了,怒而上书,要皇上罢免孛罗帖木儿。孛罗帖木儿也不示弱,双方不止唇枪舌剑,而且已经把矛盾冲突完全上升到了武力阶段。皇上时而充耳不闻,时而各打五十大板,时而各给两颗糖吃,把和稀泥的本命技能发挥到了极致。
  巴雅尔一家眼巴巴地观望着,因为一乱起来,皇上貌似已经把要给他们家赐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孛罗和巴雅尔此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然而没过多久,这预感就应验了。皇上在时隔好几个月之后才想起孛罗这位被晾了许久的王叔,把他诏进宫里。他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完全称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皇上有意赐婚巴雅尔,封为公主嫁予高丽王为正妃!
  此言一出,大家全都惊呆了。高丽王正妃,不应该是魏王伯的女儿宝塔失里吗?!大家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孛罗,他的表情却是非常沉重,努了努嘴,似乎把千言万语都咽下去了,只说出一句话:“懿国公主在上个月已然难产而亡了……”
  难产,确实是这个时代女人的一个鬼门关。但是之前根本没有听说高丽那边传来过喜讯啊!没有怀孕的消息,却传来了难产而死的消息,这不是骗鬼呢嘛?!接着想到自己也许将会是下一个宝塔失里,巴雅尔就打了个寒颤。
  大家催促孛罗,想要知悉全部的真相。但实际上,孛罗也并不清楚事情的全部,只知道高丽之前发生大变,皇上龙颜大怒,被与高丽王有仇的奇皇后一撺掇,就废了王祺的王位,改立德兴君了。但是大军到了高丽想要强制执行旨意,却被高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而随后,高丽就传来了泰安公的死讯,后来就是王妃难产的死讯。
  皇上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孛罗帖木儿就提议,废除之前的旨意,与王祺重修旧好,再嫁一个公主过去维持双方的关系。而后还非常严肃地表示,此次差点酿出大祸,全是奇氏的罪责,希望皇上能够将奇皇后移出宫廷,别宫而居。
  皇上当然不能接受这一点,因为他的太子都已经在与孛罗帖木儿的争斗中跑到太原去了。他此刻心中已对孛罗帖木儿这个僭越之臣心生不满,但也认为重新和亲是一个很好的主意。现在红巾贼闹得这么严重,高丽这个‘女婿之国’可不能丢了。
  而让巴雅尔做下一个和亲公主,却是由新丧爱子爱女的魏王提出来的。
  说什么姊亡妹继非常合适,接手在高丽的朝廷势力也方便云云。其实皇上有些犹豫的,之前他已经想把巴雅尔嫁到汪古部去来着,而且,魏王做事真不厚道啊……
  要知道,现在嫁去高丽可不比当年安逸,反而是相当危险的。本来他还不想用那个懦弱王叔的女儿的,毕竟亲缘较近,找个远亲就好何必伤及骨肉。但是魏王真是够狠,孛罗不是他的亲弟弟吗?
  但是权衡利弊,皇上还是下了旨意。要奇田龙前去高丽宣旨,复王祺王位,册巴雅尔为继王妃。但是在这之前,他还算厚道地通知了孛罗一声。
  这简直是叫巴雅尔去送死!刚刚废了人家的王位又派兵讨伐人家,人家那边就弄死了你们的和亲公主和王族巡察使。巴雅尔此时再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弘吉喇氏两眼一翻白,一下儿就背过气去了。被孩子们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参汤又是擦冷手巾地弄醒之后,就大哭不止,扯着孛罗要和他那个混蛋哥哥拼命去。
  但是哭有什么用,闹有什么用?
  皇上的圣旨已下,就是天命不可违逆!反抗,只是用全家的脖子去试皇家的刀刃利不利而已。
  自从旨意下来,巴雅尔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市场发呆。家里人都以为她是伤心欲绝,太难过害怕了才会这样。但其实,她只是在思考。她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命运的安排似的。
  她出生在宝塔失里的婚礼前一天傍晚,又亲眼在大都见证了高丽王带她离开,现在又是自己要嫁到高丽去。这一连串的事情,难道都是巧合吗?即便她没有因为伯也台家的事情跑来申请做‘和亲公主’,有那个魏王的推荐,估计也是在劫难逃的。
  全是命……但是现在她对此并不抵触,因为她想起了几年前,在大都的大元子府的时候曾经和王祺的那次见面。
  那时候,王祺和宝塔失里即将踏上前往高丽的行程。所有魏王一脉的亲友,又和他们婚礼时候一样,前往大都送别。当时,巴雅尔已经五六岁了。那天她在与草原风格完全不同的江南式花园里游玩,正好听见宝塔失里和宫女们谈及她。
  有宫女提到她,说果然是魏王一脉的表姐妹,和宝塔失里姐妹俩都是非常貌美。宝塔失里皱皱眉头,身边另一个大宫女叫什么宝德的就把她贬得一无是处。那位表姐是嘴角含笑听完了下人对自己表妹的‘评头论足’,然后才假意斥责两句。宝德还‘不服气’,还说出了‘自家公主是真正的皇亲贵胄,魏王府嫡脉中的嫡脉,怎么会与别个相同’的话。
  其实这就是说巴雅尔是地位卑微,根本不能和宝塔失里相提并论的意思。看来,她还是对当初那‘魏王府并蒂牡丹’的事情心怀不满呢!
  几年的元朝生活,已经让巴雅尔适应了自己高不成低不就的地位。被损两句,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能冲出去反驳。与其憋在心里给自己添病,不如忘个干净让自己舒服。
  她转身从旁边的小路离开,赫然发现那个曾经被她惊为天人的‘表姐夫’就呆在背静处作画呢!她看了看冲她做出‘嘘’的手势的王祺,再回头看看树木掩映之后欢笑聊天的宝塔失里主仆,顿时觉得王祺真有趣。
  她就在王祺旁边的山石上坐下,看他把眼前的树林和飞鸟画得栩栩如生。一幅画画好,宝塔失里那边也早已经走人了。王祺笑着从袖袋里掏出一小把糖果给她,道:“宠辱不惊、不卑不亢,果然是个好孩子。”
  他笑得很温柔,配合上本就俊美的脸,让巴雅尔有一瞬间失神。那之后没几天,他就启程回了高丽,成为了新的高丽王。之后很多时候,巴雅尔都能想起那个午后的静谧时光来。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不会因为两国的一些龃龉就杀了自己吧?她实在也不相信,宝塔失里会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害死的呢!
  她的心很安,觉得应该不会像父母担忧的那样惨。这次的旨意若是王祺同意,就势必会派人来迎亲,那他应该就会把她当作王妃来对待,不会到地方就一刀杀掉;若是不同意,她也能就此摆脱,不必烦了。
  然而,先是魏王来寻,要她到那边‘注意一个叫李仁任的大臣’,示意就是那个家伙下毒害死了宝塔失里,明里暗里要她借机‘为姊报仇’。还给了一枚玉佩,告诉她宝塔失里留在高丽的势力她可一并接收。
  后来,又是奇氏召见,旁敲侧击地说高丽王其人就是无恶不作的恶贼,要她‘一定要小心小命’,还称她为‘可怜见儿的孩子’。还说历代的皇姑们都留下了不少‘得用的人’,都会‘好好照顾’她的云云。
  巴雅尔并不是真的刚成年的少女,被两边一说,反而非常担心起来。随着婚期临近,晚上居然开始做恶梦。每晚几乎都是汗沁沁地醒过来,通体发寒。
  就这样,离别的日子还是到来了。身着公主大妆,站在碧波连天的大海边上,背后是及其高大的海船。这个时候,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是真的要离开父母了。
  被实在忍不住的弘吉喇氏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才被母亲的温暖惊醒,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阿妈,阿爸,我……”她不想走,还想在父母的身边撒娇,还想和兄弟们在一起玩耍,还想在草原上畅快地骑马。
  “阿妈的巴雅尔!”弘吉喇氏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人家都说,你是和宝塔失里一样高贵美丽的牡丹,但是阿妈,希望你是咱们金连川上的一朵金莲花。不止要美丽,也要顽强,只要落了子,在哪里都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即便头一年被割下,第二年也同样能生长出来!你答应阿妈,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巴雅尔泣不成声,和父兄弟弟们也一一拥抱。
  “请安国公主登船!”高丽来的迎亲大臣又在催促,她只有含泪登船。从此远离父母,远离故土,再也不能承欢父母膝下,再也不能在那达慕大会上赛马比箭,只能做笼中之鸟,甚至是砧板上的肉。
  曾经,她是多么自由,在蓝天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策马奔腾……
  ………………………………………………………………………………………………………………………………………………………………………………………………………………
  “小心!”她只是略微走神,马一颠簸差点把她甩下去。她赶紧两腿用劲,一夹马肚子坐好了身体,回头笑道:“阿吉妈,我没事!”
  几年的时间,两位跟着照顾申彩静的朝鲜大妈也都练就了一身骑马的好本领,只要她出去骑马,她们两位就势必有一个跟在后面。这孩子就是冒冒失失的,刚才可又吓了她一跳呢!
  申彩静撒娇道:“好啦好啦,我不是没事吗?您要相信我高超的骑马技术呀!要不要表演花式骑马给您看看?”说着,就要从马背上站起来。
  “祖宗!你快别了!”大妈赶紧阻止,“放过阿吉妈的心脏吧!”
  “好吧,我们去前面吃好吃的莜面,我请客,算是补偿一下阿吉妈脆弱的小心脏吧~”申彩静刚要甩鞭子,手机却响了起来。接了电话,她的脸上变颜变色,然后手机瞬间跌落在草地上,电池都摔出来了。
  “怎么了?”大婶赶紧下马检了手机,看申彩静的脸色非常苍白,赶紧上去扶她下来问道。
  申彩静沉默半晌,“阿吉妈,快订明天的机票,我要回去!爷爷病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什么,你懂得~
  (>3<)么么哒~

☆、第十九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电话是申爸爸打来的,刚开始支支吾吾,然后在申彩静的催促下,才豁出去似的把这个不好的消息说了出来。
  申彩静赶紧回到自己在蒙古的住处,把证件、财物什么的急急地收拾了一下。让两位大婶留在这里,把她在这里买的一栋房子、一个小农场和养的牛羊马匹什么的都卖掉,然后把钱都捐给之前她一直赞助的那些当地穷人家的孩子们。
  一是她有一种此次回去就不会再回来的感觉,留着这些东西也没用了;二则想为这片土地上的后辈骨肉们最后再做些事情。
  飞机是第二天下午的,她今天晚上就要往北京赶,在那里过一夜之后再直飞首尔。周围的牧民们听说了她要走,一传十十传百,近的带着做好的饭菜让她吃饱再走;远的则带着礼物,骑着马赶来。
  这些年申彩静在内蒙古生活经营得很好,早就像是当地人一样了。她在韩国的时候平时大多时候是谨慎严肃的,但到了草原上,立刻活龙一般恢复了本性。她的为人本就大咧,这本质若是放在别的地方恐怕有些得罪人,但在大草原上,这就是热情奔放、诚实大方。
  凭着好的性格和乐于助人的品格,她在这里有很多朋友,还有很多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同胞’。
  大家舍不得她走,她也舍不得离开。在这个离别的时刻,她又有了重回当年远嫁高丽时候的那种感觉。明明现在是要回家,她却非常舍不得离开这里。
  汽车悠悠地在草原路上开着,有骑着马的牧民一路跟随,一路相送。申彩静隔着车窗不断地对他们挥手告别,心中惆怅不已。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在夕阳沉没的草原边缘,车子开上了前往北京的公路……
  “爷爷这样生病多久了?!”申彩静是在第二天傍晚到达首尔的,申爸爸到机场,直接把她接到了医院。这个时候还算早,申爷爷居然已经沉沉睡下了。她在爷爷的病房里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样子。
  这些年,申彩静不是没有回过韩国。但只是每年回来一次两次的,短暂停留之后就会回到草原上去。上一次见爷爷的时候,就是过年的时候而已,他老人家的面色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灰败,看上去也没有这样瘦弱。短短几个月,就突然病成了这样。
  她很难过,为什么自己没有留在韩国,把草原当做了自己的安乐桃源。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就不管家里人会不会思念自己,会不会需要自己了!
  “这个……”申爸爸有些难以启齿,申妈推了他一把。带着申彩静到走廊上去,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原来,就在几个月之前,申爸爸的一个相处很好的老朋友到家里来了。说他现在有一个非常有‘钱景’的好项目,但是投入太大,问申爸爸要不要加入。
  但是申爸爸当时的公司已经比最初的时候膨胀了不少,他每天都忙得手忙脚乱的,觉得以自己的资质,管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就已经是他的极限就拒绝了。但是因为是从上学的时候就认识的老朋友了,他还是答应下帮这个朋友做一笔借款担保人的请求。
  因为觉得帮老朋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就直接帮忙也没有和家里人商量。等到债主上门的时候,申爸爸才知道自己被朋友骗了。根本没有什么‘好项目’,只有一个看到朋友发达就眼红,处心积虑想要来敲一笔的混蛋!
  那个家伙拿到借款之后,直接就携款潜逃了。只留下申爸爸一个人面对债主的追债,但是那么大的一笔钱,申爸爸根本拿不出来。他的钱多数都投入到公司的建设上去了,刚刚还贷了些款项买了新的工厂。这一下被迫还款,公司整个停摆了。
  外债是还了,但是本来发展良好的公司也倒了,但是公司里那么些员工的遣散费用还要支付。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根本瞒不下去了。申爸爸只好把事情告诉了爷爷,爷爷把自己辛苦半辈子的房子卖掉支援了申爸一部分,剩下的钱在三清洞买了一栋小了很多很多的房子。
  眼看着兴旺起来的家业,一下子就败落了。申爷爷真的是又气又急,从此就病倒了。刚开始还没有这么严重,申爸爸也一直捂着没敢往中国打电话。但是现在,爷爷是真的眼看着不行了,医院都下过病危通知书了。申爸爸才给申彩静打电话,让她回来见爷爷一面。
  申彩静真的很想发火,质问爸妈为什么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给她打电话。为什么刚一开始出事的时候不打来跟她商量,直到现在……但是她自己也很理亏,根本没有立场说父母什么。半晌,她只是说:“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的……”
  “给你打电话又有什么用?”申妈妈也很烦躁,老公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本来是‘眼前形势一片大好’,愣是被他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要想把补习班卖掉的事了,你扔下它离开那么久,现在又有了租房的需求,想必也赚不到多少钱。而且现在弄成这样,你也渐渐长大了,花钱的地方少不了!别动歪脑筋啊!”
  申彩静本来也没有打算卖掉补习班,这几年确实没有怎么赚钱。没有扩大规模,也没有模式革新,赚来的钱除了支持申彩静在中国的生活费之外,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直接返给了在补习班学习的学生身上。
  不止是设定了升学奖学金,在学员考上名校毕业之后发放之外,这些年补习班还帮助了很多贫困人家的孩子,不但帮忙免费补习,还定时发放助学金。这些决策,让补习班现在就是个半盈利半福利机构,只是不亏不赚而已。
  原本是因为‘不差钱’而开始的这些举措,哪里想得到家中现在突然有了这个变故呢?
  “总之,钱的事情妈妈会想办法的,你就别操心了!现在爷爷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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