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贾琮道:“我们家是特例,十家也难得一家。一个女子过得好不好,最要紧的是她爹;一个男子可有出息,最要紧的是他娘。”
高英方欲打岔,听他仿佛有话要说,又咽下去了。
贾琮遂饮了半盏酒道:“女人过得好不好,得看嫁得好不好。品格模样性情才华,皆要紧,然皆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爹是谁。爹好,泼妇陋姑也嫁得极好;爹不好,凭你是什么贤良淑德、才比易安呢,难有好人家嫁。要不怎么说红颜命薄呢。许多红颜一点都不命薄,人家过得好着呢!不过是大家都只留神惋惜了命薄的。那些命薄女子多半品格模样性情才华样样皆好,偏偏嫁得极不好,旁人才怜香惜玉的。他们总想着,这么好的女子,若是我得了来必然对她极好,怎么就瞎了眼嫁给那么个男人去?其实这些在旁想着的男人保不齐也错过了这般女子,因为他们娶媳妇的时候多半看的是老丈人。命薄女子若有个好老子,也就不会命薄了。”
四周的粉头听了立时有垂泪的。高英有二子,高华却一子一女,闻言笑道:“为了我那小闺女,我也得出息些了。”
贾琮接着道:“男人却不一样。男人有没有出息,家境是一条,聪慧是一条,先生教导是一条,最要紧的却是性子。《后汉书》云,有志者事竟成。有志的很多,事竟成的却没几个。你们瞧我大师兄贾维斯家境平平,环哥哥天赋平平,都出息了。宝玉哥哥家境天赋都极难得,性子却是那般模样。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因为一个男人的性子多半是三岁到七岁这几年间养成的。这几年,父亲忙着公务,乳母早已用不上了,先生还没请,教养儿子的多半是母亲。”他苦笑道,“是大老婆教养还是小老婆有教养,还用说么?我亲娘虽去的早,倒是见过我爹的那一院子姨娘。再有,看环哥哥那姨娘实在上不得台面。愚昧无知、粗俗不堪,心眼子比针尖还小、眼皮子比皇帝家的情分还浅。”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贾琮也撑不住笑了,道:“再说长成之后。有没有个好外祖、好舅舅,对男人而言还是挺要紧的。例如,两个人都想谋同一个职位,各自的家族、能耐、功名相差无几,一个舅舅有本事,一个舅舅是个奴才;后头这位保不齐能耐还大些,这职位却九成会落到前头那个身上。故此,庶子想要出头比嫡子难十倍。”
下头有个跟着的人问道:“怎么你们家却不同呢?”
贾琮道:“我比寻常孩子聪明,从三岁便得了高人教导;环哥哥是我为了在家里拉个同盟拉来的,我先生教导我什么我便教他什么。至于宝玉哥哥,纯粹是被溺爱得离谱了些,惯得那样。我若没这么聪明,环哥哥若没遇上我,必然是拍马也赶不上宝玉哥哥的。我们这样的极少见。”
高华皱眉道:“难怪许多大户人家将庶子交由大妇养着。”
贾琮连连摆手:“大妇无子还罢了,无非是借那小妾之腹生个儿子。大妇若有子,那庶子基本就废了。”
高华立时想起他昨晚的话,愈发将眉头拧的紧了。
“翻回头来说,若是大妇唯有女儿,庶子长成后也难得照应嫡母所生姊妹。因为男女七岁就不同席了,难得相见的人之间情分必少,血脉又比同母的要淡。瞧环哥哥如何待我家大姐姐与三姐姐就知道了。”一壁说,他忽然从下头捏了高芒的手一把。
高芒知道他还有话,便顺着说:“琮儿最不寻常的便是能看清楚世间许多事之根由来。你说的这些事儿我们大都或听过或见过,只没想过根由罢了。”
贾琮叹道:“人总说,怎么事情竟是这样的、怎么是那样的、怎么与本应当的不一样。实则多半‘本应当’是不对的。德意志国有位大贤名叫黑格尔,此人曾云,‘存世者即有理,无理者不存世。’这个‘理’非是咱们平日说言‘讲理’,乃是‘理性、因果’之意。而当世许多规矩皆‘无理’。依着规矩,先不提我,我家太太至少当视琏二哥哥如己出的,可她怎么可能做的到!依着规矩,国与国之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总有一国会先打起仗来。依着规矩,君要臣死不得不死,臣说,臣就是不死就是不死有本事你来咬我啊!”众人又笑了。贾琮也含笑道,“莫去愤怒那个谁谁怎么反了呢?朝廷待他不薄他怎么会反的?他既然反了必有缘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活人肯被死规矩困死。”他扭头看着一个早已没了笑容的粉头,“这位姑娘,您看呢?”
立时有旁的粉头喊:“你是谁?不是我们楼里的!”
那粉头怔了片刻,苦笑道:“贾三爷怎么瞧出我来的?”
贾琮道:“才说过,我家是开窑子的,我打小便见过各式各样的粉头。有卖了死契的、有挂在我们楼里挂单的。凡粉头不论什么性情、来历、本事,皆要赚钱。你衣裳妆容甚至动作神情都与寻常粉头一般无二,只是眼神不对,没有那种‘大爷快把钱给奴家’的劲儿,显见不是粉头。”
那粉头道:“纵然不是粉头,又怎见得是……?”她没说出来。
贾琮道:“因你不是粉头,我恐怕是你什么绑匪歹人,特多多的留神了你。你方才给二表兄斟酒的动作与我大姐姐是一样的。她曾在宫中做了多年的女官,其实就是给贵人端茶倒水打扇子的宫女。”
此言一出,高家三兄弟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杀气迸出,皆圆睁虎目盯着那粉头。
“我只猜不出你是当今小天子的人还是太上皇的人。”
那粉头默然片刻,上前来向他行了一个极端正的宫礼:“奴婢想请贾三爷借一步说话。”
贾琮望了望众人道:“人家大老远的来了,我且听听去。大伙儿吃好喝好,横竖账都算在我头上。”
高英瞧那粉头不过十六七岁,想来也没多大本事,便喊老鸨子来替他二人安置一间好说话的屋子。
他们进了一间小小的雅间坐下,贾琮先开口道:“我性子急,姑娘,你有话快些说吧,莫要兜圈子。”
那粉头轻叹一声,道:“奴婢陈氏,本是圣人身边的女卫,平日扮作宫娥。圣人失踪,司徒磐作乱,忠良难求。”
贾琮道:“你们找到他了么?”
陈氏摇头:“奴婢们已将天津城的每一寸地方都踏过了。”
贾琮道:“那他显见不在天津了。”
陈氏道:“当日御林军兵困天津四门,另有水军压港,连只狗都跑不出去。”
贾琮道:“既然没人跑出去,城里头又没有,说明他老人家根本没进过天津,直接让曹大通送去别处了。”
陈氏“哎呀”一声,花容失色:“竟没想到这一节!”
贾琮叹道:“你们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
陈氏问道:“依着贾三爷看,圣人被藏在何处?”
贾琮撇嘴道:“我又不是神仙,不会掐指一算,实在猜不出他能去哪儿。横竖曹大通知道。他人多,人多则线索多,细查总能查出点什么来。”
陈氏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是司徒磐所为么?”
贾琮道:“不知道、不排除。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别的王爷,或是如曹大通一般犯下了许多大罪、圣人八成不会饶过的文臣武将。不是有句俗话么,惹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至于贤王究竟何时起的不安分之心倒是不好说,保不齐是在方雄霸京师之后。”
陈氏冷冷的道:“你果然与贤王交好。”
贾琮耸耸肩:“人非圣贤,我更不是圣贤。贤王也不是。千万不要拿圣贤的标准来要求寻常人,我们都做不到的。”
陈氏眯眼看着他道:“林大人不曾教过你忠义么?”
贾琮道:“教过。也教过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使百姓安居乐业,谁当皇帝我是不介意的。再说,贤王并没有反,在位的不还是五皇子么?谁知道五皇子来日不会成为一代明君?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时身便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陈氏用一种“你被司徒磐迷住了”的眼神看了贾琮半日,终叹道:“三贾当中最聪慧的一个也不过如此。”
贾琮道:“未必。是你过于执迷也未可知。”
陈氏失望的摇摇头,推门出去了。
贾琮有几分奇怪她就这么走了,呆了片刻,麻利的溜回高家兄弟那屋子,拍手道:“没事了!我将那女的哄走了!”
高家兄弟皆不问,旁人大约也得了吩咐,也不曾打听。众人吃喝痛快了颠三倒四的回到高府。
贾琮回去后趁高芒让高历招去了,悄悄告诉迎春自己有意说给高华听那些话,道:“我想着,二表嫂那般贤良的性子,要她使出各色手段与什么腊梅争宠,大约她也不会;纵然会,碍着面子也未必肯。自打萌儿出世,琏二嫂子便懒得管二哥哥了。若是二表嫂有了嫡子,二表哥自然也不那么要紧了。替她得二表哥一时宠爱只是治标,这才是治本呢。”
迎春闻言怔了片刻,轻叹一声,抚着他的头颈叹道:“难为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侗就是那个把林海苏铮拿下诏狱的从青州来的叛将。
正文 第201章
话说贾琮与高家三兄弟做了七天的市场调查,次日一早便忙着将一大堆数字做成图表。高历特去他身边瞧了瞧,完全看不懂,便喊儿子们过来。高英高华也看不懂。
高芒虽没看过这个,当年在荣国府倒是看过他们做的年终财物总结图表,知道些子,乃道:“可要帮忙?”
贾琮立时大喊“要!”遂交代高芒该如何如何。
高历领着两个大儿子围观了半日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忍不住问道:“此物有何用?”
贾琮头也不抬的道:“用处大着呢,可以选出在哪里建商业街既好又省钱。买铺子也是要花钱的。”因忽然想起一事来,笑道,“其实此事本不必劳动三位表兄一道陪着去的。只是他们极显眼,这般大张旗鼓的在闹市区走了七日,大约这会子满城都在议论此事了。老百姓必然好奇,既好奇则关心,关心则后头咱们一举一动皆有人起兴致直至商业街建成。这叫广告。”
高芒不禁失笑:“原来如此。岂不是恰如那回你们家开银楼的时候请刘大家去逛一圈一样?”
贾琮道:“他去逛一圈不算什么,主要是那回我们老早就通知了他的票友会,他的票友又老早在银楼候着,又敲锣又打鼓还舞狮子,极为显眼,故此一开张生意就极好。刘兄还不算最好的人选。若是我与贤王交情好到那份上,请他去逛一圈儿,那个广告才叫打的响呢!就如这回请三位表兄走一遭同等效果。”
高历等听得云里雾里,又看了半日依旧不明白,终于忍不住问道:“昨晚那个扮作粉头的女子是什么人?”
贾琮道:“她说她是太上皇的人,也不知道真假。说是想让我出个主意,帮他们找到那老头。”他耸耸肩,“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高英奇道:“太上皇还有人在找?听京里头的探子说,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让贤王收服了,或是如林大人那般无能为力。”
贾琮道:“有位叫刘登喜的公公是他死忠,燕王想杀他却没成。此女所言若是真的,大约是刘公公手下。”
高历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终归是当过一任天子的。”
贾琮忽然撂下笔想了想,道:“只是她走得太利索,我有些不放心。既然费了心思来寻我,怎么会几句话便走了?”
高历忙说:“既这么着,这些日子你须得加些戒备,恐有不虞。”贾琮忙谢过。
后来数日贾琮高芒便忙着整理数据、做图表做分析,恍若回到前世。
这天晚上,贾琮因忙了一日,累的厉害,倒在炕上不久便睡着了。忽然在梦中被人摇醒,迷迷瞪瞪睁开眼一看,帐子已经挂在银钩上,零碎月光透过窗纱撒了进来,有个人影立在床前。乃揉了揉眼睛细看过去,正是那日充作粉头的太上皇女卫陈氏。今日她不曾浓妆艳抹,一张素脸一个寻常的发髻,愈发好看了些。贾琮心中暗叹:小爷若能年长几岁,这妞倒是一桩不错的艳遇。遂揉了揉眼问道:“陈姑娘,有事么?”
陈氏便上前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欲向贾先生讨个锦囊妙计,寻到天子龙迹。”
贾琮道:“不是给你们出过主意了么?旁的我也不知道了。”
陈氏道:“贾先生是个有来历的,京城盛传为善财童子下界,又曾替令兄求子,必有法子。”
贾琮苦笑道:“你们这是病急乱投医,什么市井谣言都肯信。我若真是善财童子下界,必是来人间一游的,世上种种与我无干。你长得又这么漂亮,若能帮你,干嘛不帮?”
陈氏顿时怔了,且怔了好一阵子。贾琮便知道她与她的同伙皆没想到有此一言,原先预备的词儿大约皆用不上。乃道:“我那日就说过,对谁当皇帝不是很介意。我不反对太上皇,也不反对小天子,不反对贤王,甚至不反对陈王。但凡有人来问我问题,与我无害的,能帮着想我都会帮着想。帮谁不是帮?太上皇失踪太离奇,线索太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平白无故的我断不出来。”
陈氏苦笑道:“贾先生是个实在人,奴婢竟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贾琮道:“一块石头摆在那儿,再怎么压也压不成木头。”
陈氏道:“先生可愿意同我们一道往天津去查看?”
贾琮道:“一没兴致二没好处,最要紧的是太辛苦,不去。”
陈氏道:“若是找到了今上,救驾之功算先生为首,高官厚禄,你要什么都有。”
贾琮道:“这些不算什么。凭我的本事,十年后五皇子都能给我。”
陈氏默然半日,忽然气势一冷。贾琮猜她下头有什么要紧的话说,裹着被子在炕上盘腿等着。却听她道:“天子有难,臣子当肝脑涂地。先生若不去,莫怪我等连坐令姐。”
贾琮顿时杀气迸出,冷笑道:“多谢提醒,小子会加强对姐姐的防卫。如果你们有所举动——我说的不是你们能得手,是有所举动,被我发现,贾某对天发誓,立时进京竭尽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贤王自立,杀尽太上皇七子!”
陈氏默然,只是显见不为所动。
“若你们伤着了我姐姐或是小外甥,我立时去西蜀,竭尽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方雄自立,并辅佐他席卷天下、杀尽司徒一族!”他冷嗖嗖的道,“年轻人,不要随便威胁旁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胆子小、怕威胁的。莫要忘了,你们也有在乎的人。”
只听窗外有人喝了一声:“好大的口气!我现在就杀了你!”
贾琮随口道:“你吃饱了没事干闲的难受吧。我又没犯法,又没惹你,杀了我你有什么好处?”
忽听吱呀一声,窗户一开,有条黑影从外头飞了进来。偏他开的那窗户就在北边,原本挂着的厚厚的窗帘子也让他挑开了,屋里气温骤降。贾琮吸了口凉气,喊道:“怪冷的,快关窗户!”
那人就立在月光下,贾琮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小时候在贤王府看见的那个老太监,用脚趾头猜都猜的出来,八成是刘登喜。只听他道森然:“对天子不敬便是弥天大罪。”
贾琮催道:“关窗户!冷!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今逆贼作乱……”
贾琮忍不得了,扭头去看陈氏:“这位陈姐姐,帮个忙关个窗户好么?一点子热乎劲儿让风一灌都没了!胖子也怕冷的!”又看着那老太监,“顺手关窗户很难么?既然来找人帮忙的,连这么点子诚意都没有,凭什么帮你?”
老太监怔了片刻,终于亲自转身去把窗户关上,还把帘子拉了起来。
贾琮捂紧了两下被子,舒服的叹道:“好多了!”乃抬起头来,“两位是不请自来,我就不招呼你们喝茶了。这位老先生,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老太监张了张嘴——气氛都没了,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老半日,长叹一声,哀痛深沉之极,听者恻然。
偏他歪打正着,贾琮有点子吃这一套,不禁望着他道:“世事难料,您老也别这么难受。说不定圣人这会子过得挺好呢?”
老太监惊喜道:“你知道?”
贾琮忙说:“我哪里知道?安慰你呢。您老这么大年纪,这么冷的天儿,四处奔走的。高家戒备森严,想进来也不容易。”
老太监摇了摇头,陈氏替他搬了张椅子来,他便在贾琮炕前坐下,道:“贾先生,我不是拿大义来逼迫于你,委实是无法了。”
贾琮也摇了摇头:“您这是缘木求鱼。一则我实在没那个本事,二则我心里真的没有什么大义。对什么人用什么招数,您是干情报的,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还是当了太久的官儿,忘了?”
老太监哑然失笑,道:“倒不是。只是杂家深信林大人的弟子必然可靠。”
贾琮撇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老太监道:“你小的时候,司徒磐曾说你胆大心细、肆意妄为,偏绝顶聪慧。然有两个弱点,极好约束。”
贾琮一愣:“哈?有吗?”
老太监道:“杂家记得清清楚楚。其一是不肯亏欠于人,其二是重情。”
贾琮辩道:“这是弱点吗?这不是优点吗?”
老太监道:“可以施恩,可以胁迫。只是眼下看来皆不太好用了。”
贾琮哼道:“施恩得有恩可施才行,胁迫除非你们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不然我必报复。”
老太监又摇头道:“天子有难,为臣者……罢了,与你说这个无用。你只说你如何肯帮我吧。”
贾琮道:“老人家!我才多大?您老怎么会觉得我能帮的了呢?天下有本事的人那么多。求放过啊我还是个孩子……”
老太监道:“你才说你能帮着方雄得天下的。”
贾琮道:“只要主公不差,我皆能帮他打天下。若圣人没有失踪,十年后我也能帮他开疆扩土。他若一直不出现,我会帮小天子开疆拓土。术业有专攻,找人不是我的强项。你们哪怕弄条机灵的狗呢,也比我强些。对了,狗有找人的本事,你们试试呗~~”
老太监眯着眼睛瞧了他会子,忽然道:“你是武曲星下界么?”
贾琮“嗷”了一声:“不是……我只是一个打小便知道自己比较聪明能干的小胖子而已。”
老太监点点头,淡然道:“你才说‘圣人七子’,莫非你知道七皇子在哪儿?”
贾琮奇道:“你不知道?”
老太监摇头。
贾琮“哎哎”了两声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人总不会平白不见,仔细查去总能查出来,您老不是干这行的么。”
老太监哈哈一笑,站起来走到炕沿凑近了问他:“贾先生,你看杂家可靠么?”
贾琮翻了个白眼子:“不知道。我没见过你,你又没自报家门。你二人都说是太上皇的人,我也没本事验证。你们说是就是吧。”
老太监连连点头,赞道:“果然是个极难得的。”乃随手丢给他一个薄薄的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陈氏也跟着他出去。自从老太监与贾琮开始说话,她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再没一个动作表情。他二人到了外头,竟帮着贾琮把门关了!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当真从外头把里头的门栓子给拴上了!贾琮瞧了那门半日,叹道:“果真行行出状元!这陈姑娘去当贼多好啊!”顿时听见外头有那老太监闷闷的笑声。
贾琮摸了摸脑袋,有些弄不明白老太监最后那句话是何意。乃伸手去拿老太监甩在炕上的那物,朦朦胧胧瞧着仿佛是一张纸卷儿。因在“好想知道里头写了什么”和“爬起来好冷”之见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套了衣裳爬起来,点着蜡烛。
那纸卷儿是不知谁给高历的,上头写的是蝇头小楷:“琮三爷自幼极得贤王眼青,又多有言语称赞,若要拥立,贤王为先。他竟说有人更妥。较之贤王更妥当的唯有东狩那位之子。以臣立君,当幼者为佳。太上皇幼子有三,今上必不是;既云环三爷有心建安公主而无计求亲,庐王必也不是。唯余七皇子。七皇子于方雄初入京城之时失踪,却不见定城侯府有乱,此子必然藏的妥当。荣国府大太太即琮三爷嫡母便是那会子新得一养子,年岁与七皇子相当,其内侄女邢氏恰于京师之初乱不久嫁入定城侯府。晚生猜测,那大太太之养子保不齐便是七皇子。琮三爷说言‘拥立之佳于贤王’者必此人也。”
贾琮看罢大惊:“牛人啊!”又从头看了几回,顿觉头疼。
这玩意让那老太监看见可真不好玩了。漏了贾环有心建安公主,还漏了贾家藏着七皇子。难怪他们会来找上自己。方雄初入京师的时候何等凶煞,随手杀人如董卓似的。那会子敢私藏皇子,单单这个举动就能让人误以为贾家忠心耿耿。这老头在窗外听了那番无法无天的话没把自己一刀剁了,并不是怕误伤武曲星,分明是怕误伤忠良!贾琮心中暗喜:小爷的运气当真是好!
乃将这纸条子凑在蜡烛上烧了个干净,而后回到炕上倒头便睡。
正文 第202章
却说贾琮与高芒折腾完了商业街的数据,准备好许多图表资料,告诉高历道:“请全城要紧的富商、古玩海货酒楼商会并衙门里头要紧的人都来开会,商议商业街选址之事,并说给他们咱们的运作模式。”
高历虽不甚明白他的意思,乃道:“咱们定好了告诉他们不就成了?人多嘴杂,愈发难定了。”
贾琮笑道:“本来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定给他们看,让他们心服口服的。表叔放心,侄儿能说服他们。”小爷本来就是要装逼给人看好么?再说,这么要紧的场合,来的人又多,给高历传小纸条的人大概会藏在人群里头,小爷还想摸摸此人什么来头呢。
高芒在旁笑道:“琮儿能说会道,有擅装模做样,此举能令商会众人信服父亲。”
贾琮瞪了他一眼:“那叫气场,什么装模做样!”
高历见二人皆十足有把握的模样,便依言吩咐下人去传信儿。贾琮忙说:“等等!做帖子!做专门的帖子!并有许多其他的道具要做!再弄些画工来!”遂开始比比划划的要这个要那个。
听他左一套右一套的,高历干脆挥手道:“你们两个自己弄去,要钱去帐房取,我没精神管。”
贾琮答应一声,道:“名单您老拟好了给我们,越快越好。”转身拉着高芒竖起大拇指低声道,“你爹和我爹有一拼!都是好样的!”
高芒含笑道:“此话怎讲。”
贾琮道:“他们这个年岁的人,最大缺点通常是刚愎自用,理解不了新奇有效之物,还不肯听年轻人的建议。想你爹我爹这样肯放手给咱们干的极少,当真难得,必能成大事。”
高芒低头一笑。依着高历的耳力岂能没听见?老头儿捻着胡须笑意上眉梢,口里还假意埋怨道:“你们哥俩日日在一处,还总讲些私房话。”贾琮忙打了个哈哈混过去了,回头向高芒挤挤眼,哥俩互视一笑。
数日后,满城的名流皆收到了一张极精美的帖子,乃是对折的封子,封子上描富贵祥云的图样儿,里头别了一张小小的宣纸片子,上头以正楷写着:
“兹定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于节度使府大花厅举办商业街择地及平安州未来十年经济发展研讨会,望君准时到会参加。可携带助手一名。
平安州节度使:高历”
签名是高历亲手一张张写的,老头还抱怨了半日手酸。
这些日子谁不知道节度使大人家的三位爷们并一位从京中来的荣国府的小爷满大街转悠查访,为的就是什么“商业街”,人人都在打探呢。今得了此物,虽上头的许多词儿都看不懂,但知道是就是那商业街的事儿,个个兴的了不得,悉数伸长了脖子盼着。那每张帖子只能带一位的“助手”更是惹得诸位老板的子侄、得力掌柜抢得打破了头。
到了正日子,节度使府门口齐齐整整排着两行竹青衣小子,见车马来了便有人恭恭敬敬上前相迎。前来开会的富商被引到门房处,有位穿着儒生袍的先生在那儿坐着,依着册子查看帖子,见一个勾一个,并在册子上注明“某某老爷并助手于某时到”。里头便接出来一位穿秋香色的小子,领着这两位往花厅而去。从节度使府门到大花厅门有不少路程,路旁每隔着十丈地儿便立着一个有一人半高的丁字杆,从上头垂下来一面天青色的布字幅,写着大大的正楷,“平安州商业街择地及未来十年经济发展研讨会”,一路不绝。到了大花厅里头,干脆是一座大大的屏风,屏风上挂着横幅,“平安州商业街择地及未来十年经济发展研讨会”。
这些横幅竖幅,贾迎春来瞧过一眼,摇头说“胡闹”。贾琮道:“姐姐不明白!我要的是视觉冲击,俗不俗雅不雅的有什么打紧,能让这帮人还没进入会场呢就开始激动期待便好。”
花厅里头并非方桌圆桌,只有一行行横排的小几案,案子后头是一把把的四出头官帽椅。每个几案上摆着一个用白纸折成的三菱柱,上头写着名头,如“平安州海商会首某某”,“某某助手”。并有茶水,却无点心。小子便引着来人依序坐下。
待人渐渐来齐了,高历进来笑与众人拱手道:“承蒙各位给高某颜面,都来了。”
大伙儿都说:“高大人有何高招,请明示来我们开开眼。”
高历道:“要说此事,倒是对我平安州大大的有好处。”遂将贾琮当日所言“商业街”之事挑能说的说了一回,下头轰然议论。他知道的细节不多,只说了些大概,又道,“此事乃是由犬子并表侄儿贾琮主持的,且让他们与诸君细述。”言罢回到座位上。
大秋天的,贾琮羽扇纶巾,从容离席,朝下头作了个揖:“各位,在下京城贾琮。”
下头便有高家设的捧场的喊:“是荣国府三贾不是?”
贾琮笑道:“三贾当中最小的那个。”遂扇了两下鹅毛扇,道,“我与三位表兄做了整整七日的市场调查,便是为了此事。”因击掌两下,有人抬了一架丁字杆上来放在左边,垂着不止一挂的天青色字幅,最上面的那幅写着“商业街之可行性分析”。贾琮乃道,“咱们且先来议一议兴建商业街是否可行。”又击掌两下,两个小厮抬了另一架大得多的丁字杆,也垂着许多字幅,最上面是一个奇怪的扭扭曲曲的图。贾琮道,“这是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