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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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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与贾环对视一眼,心里都说,要不是早知道你是六王爷的人,我们也不敢这么大胆子胡说八道啊……

    高历忽然露出一副狼外婆的脸来:“横竖没有外人,咱们只作叔侄闲谈。你当真以为诸位王爷皆不成器么?”

    贾琮道:“诸位王爷皆是人物,只是没有势。况他们本身也不是九王爷的对手。圣人有正统,贤王有本事,这二人联合起来不是王爷撼得动的。不撬开他俩,王爷们就没戏。”他见高历眼神一亮,心想,点到为止吧,赶忙将话题拉回去了,“偏各位王爷都只盯着圣人,没将贤王加进去,难免轻举妄动。而我家又有许多不靠谱的亲眷。故此才想与高家描补上往来,你们有兵啊!”贾琮叹道,“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兵权是实的。如今皇帝家想灭荣国府连由头都不用找,误杀很妥当。他敢灭高家么?”

    高历哼了一声,没言语。

    贾琮揉了揉眼睛,又叹:“我祖父若还在,我怕他个鸟!表叔也莫怨圣人重文轻武,似我家这般文人他想灭就灭多好,他能喜欢你们武将么?要杀你们多麻烦。再者,我听我老子说,武将里头多半有推崇六王爷的。还望表叔莫要让他哄了。他这会子因不甘心自己没坐到龙椅,想夺那椅子唯有靠武将罢了。他终究坐不坐的上去还两说。若他有一日真的坐上去,轻则杯酒释兵权,重则,就如朱元璋一般了。”

    高历让他说的目瞪口呆,半日回不过神来。许久才道:“你小子……简直比传闻聪明十倍!”

    贾琮嘟囔道:“我也不想这么聪明啊……形势逼人,这不是没法子么。”因岔开话题,“表叔,回头可否使人帮我送封信?”

    高历忙说:“容易的紧。”

    贾琮道:“我待会儿给姐姐写封信,一来报个平安,二来拜托她教导云姐姐。”

    贾环听了也忙点头:“很是很是,我才也闪了个念头,只是你们说别的我就忘了。”

    高历忙笑道:“什么教导什么人?”

    他这话打探得有些憨,不过贾琮本来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遂告诉道:“就是史大将军所遗独女,听闻襁褓之间她父母就没了……大约她的叔叔婶婶也不大好教导她,如今就在我们家住着,横竖我是极不喜欢她的。又无知、又莽撞、又傻。只是,哪怕为了因她父亲而得一方平安的百姓,也不能放任她就这般下去。咱们家两位太太也都是不靠谱的,女眷里头唯一能靠的就是我姐姐了。”乃叹道,“天道亏欠了史大将军,咱们不知道还罢了,既然知道,总不能让英雄死不瞑目啊。”

    高历闻言不禁击案:“好小子!”登时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走走,快些与我去饮酒!非喝十坛子不可!”

    贾琮连连摆手:“我还小呢,肚子里装不下那些!我爱吃鱼,可以新鲜的?”

    高历大笑:“有有!你爱吃什么只管说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却说贾家兄弟与高历互相忽悠了一阵子,惹得高历心情上来了,要拉他们去外头喝酒。贾琮一拍脑袋:“且等等,我先写信,若有不知道的也可立时问问表叔。”

    高历笑点头道:“当真是个急性子。”

    他便就在书房里迎春写了一封信,信中讲述了史湘云父亲的功绩及冤死,烦劳他姐姐看在史将军保了北方疆土的份上教导她些子,莫让英雄遗骨被老祖宗或是她叔父家给养废了。信里头有些煽情的话还念给高历听,问他可妥当。

    高历不住的点头,后头竟红了眼眶子:“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好、好!”他叹道,“可惜史将军走的早,不然你二人定可以为忘年之交。”

    贾琮也惋惜道:“纵然没有福分认得,也可尽一份心。此人生如霍去病、死如岳飞,何等可惜可叹可悲可愤。”

    待他写完了信,高历当场喊人来,吩咐将此信做最要紧的文书一般快马送往京中。

    一时外头开了席,高历的两个儿子高英高华也过来相陪,贾琮又喊人去请了幺儿过来,介绍道:“这位是我俩的大师兄贾维斯。”却见高家父子三人眼神都亮了,哥仨对了个眼神——合着六王爷将高表叔一家子都圈住了。

    酒宴上,贾琮想起前辈穿越者的经验来,看高历喝的高兴,引吭高歌了一曲“精忠报国”,果然惹得那爷仨热泪盈眶。他们几个趁势请教了些军营之事,高历话匣子一打开,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此人不愧是沙场老将,他们几个倒是颇为长见识。

    吃完饭,贾环摸着肚子笑道:“好饱,我要去午睡。”

    贾琮忙说:“才吃了饭就睡,早晚比我胖。”

    贾环撇嘴道:“罢了,少吓唬我,我先往哪个兄弟屋里玩会子。”

    高历笑道:“你们陪了我这个老头子半日,玩去吧。”

    他的两个儿子却看着幺儿道:“维斯贤弟气宇不凡,我们一见极为羡慕,不如与我们聊会子天?”

    幺儿忙拱手道:“承蒙看得上在下,敢不从命?”

    那哥俩极是欢喜,一左一右簇拥着幺儿走了。

    幺儿本来就预备寻个机会跟高家说苛捐杂税的事儿,虽他本意是向高历说的,酒宴上交谈了会子,知道他儿子也不差。故此他静静听二人拐着弯子夸赞了六王爷半日,忽然道:“这么看,贵府莫非乃是赞成六王爷上位的?”

    高家兄弟互视了一眼,高英上前直言:“维斯贤弟,不瞒你说,我们今日请你来是想当说客的。”

    幺儿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当日他们在安谷县做的那三张捐税的图表来,又述说了一回“诸侯富而天子穷”、“如今唯有走东周之路”。

    高家哥俩并非莽夫,都是念过书、知道事理的,让他说得张大了嘴面面相觑。好半天,忽然齐齐下拜:“难怪六王爷道维斯兄弟可为天下第一谋士!我兄弟服了!”

    幺儿没想到六王爷把自己捧的那么高,怔了怔,摆手道:“抱歉的很,我不欲与他为谋士。”

    高华笑攀着他的肩膀道:“维斯兄弟莫要哄我了,你连这般要紧的事儿都肯提点他,岂能不愿?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同僚了,还望军师多多照应!”

    幺儿道:“不过是有桩棘手的事想烦他帮忙罢了。”遂叹道,“有些事,我是半分法子没有,保不齐他办起来极容易。”遂又说了他大哥的婚事。末了才说,“虽然那会子我们已说服了八王爷别在诸王里头起纷争、他也答应了。本以为此事可以了结。偏情之一字,不是说了断就能了断的,我大哥还念着那女子。故此我想托他两年后设法崩离那女子与八王爷母家,想来八王爷也不会太过计较。”

    高家哥俩又互视了一眼,高英道:“这等小事不难,只是六王爷……”

    幺儿摆手:“六王爷若有一日当真露了天子气,贾某必然相投。”

    高英轻叹一声:“我知道维斯兄弟高才、不肯轻易出隆中。罢了,你说的也是。”遂深施一礼,“还望贾先生记得今日所言,若有一日我主露了龙气……”

    幺儿含笑道:“咱们一道打天下。”只是你主未必姓司徒。

    另一头,高历喝完了回屋午睡,贾家小哥俩先跟着人到后头看了看客房,向来人道谢说非常妥当、多谢照应,终溜到龚鲲屋里去了。

    龚鲲的两个弟子也在,正在议论高家里里外外,见了他二人都笑道:“哄完了?”

    贾环摆手:“早呢,才开始哄第一回。瞧琮儿那意思他预备撬高表叔了。”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我现在撬是不是晚了些?”

    贾环懒洋洋砸进椅子里,抬起胳膊晃了晃:“急什么?横竖咱们两家是亲戚,再说刚才你哄他还哄的挺利索的,纵然这会子撬不了,总能松动些。”

    龚鲲忙看着贾琮问:“你下手撬高大人了?”

    贾琮揉了揉额头道:“也不算,捎带着说了两句,让他莫太相信六王爷是明主。”因将方才他们三个的谈话并酒席诸事说了一遍,乃问龚鲲,“史大将军是谁弄死的?”

    龚鲲叹了一声:“委实是误杀。”

    贾琮哼道:“误杀自然是误杀,要说这里头没有外族的手段你信吗?我方才想了会子,反间计素来只对猪哥临凡的人主有用,老圣人怎么瞧都算不得猪哥临凡,也会中计?外族多半简单直率,此事保不齐是个‘中行说’之类的叛徒设计的。”

    龚鲲道:“听闻老圣人从前是个极好的明君,只是终究也捱不得年岁。你瞧如今朝廷这般乱象不就是让他弄的,哪里明了?老糊涂老糊涂,老了难免糊涂。”因道,“依我看没外族什么事儿。史大年轻的时候有些气盛,曾与当时的一位新科进士当街争执,因骂人家不过,就上前动手将人打了个半死。偏那人乃是个真小人,当时忍了,史将军还当人家怕了他。后来越爬越高,又知道哄老圣人开心,许多大人都将他当作弄臣,瞧不上他。他真真是个口蜜腹剑的,又知道什么时候该正话反说、什么时候火上浇油,慢慢的将那些人或是弄死或是罢官,那几年听闻他一手遮天。史大是个武将,杀敌的本事尽有,哪儿会讨好皇帝?况皇帝最怕的便是有兵权的人有反心。要说他那样的想弄死委实不难,我都有那个本事。”

    贾琮愣了半日,仍有几分不信:“你的意思,没外族什么事儿,纯粹是小人作祟、老圣人老糊涂,我朝自己做掉了一员大将?”

    龚鲲冷笑道:“不止一员,前头那位北静王爷也是几乎没打过败仗的,就是心思重些,让老圣人给三天两头拿些歪话去吓唬,吓得旧伤复发,后来他明白过来已是来不及了,病入膏肓,撑了几年还是去了。大约那几年被吓得狠些,如今的北静王爷早早撇了兵权,只日日与些文人往来,不敢再动一个兵字。你上回说秦桧这等人皆是皇帝顶罪的,也不尽然。也有不是顶罪的。小人得了势,什么干不出来。”

    贾琮嗐道:“果然世上没有什么比猪队友更可怕。”又摇了摇头,“非也非也,猪头才是最可怕的。皇帝不靠谱,对整个国家杀伤力太大了。”乃望了望屋里的几个人,道,“知道么?方才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忽然想当皇帝!他们既然占着位置胡来,不如换我上。”

    龚鲲瞧了他一眼:“我三叔公自打头一封信过来就指望你来日反掉司徒家的天去。太师一职先替学生留着。”

    吴小溪嘻嘻笑道:“我还盼着你能封我做个女宰相呢。”

    贾环道:“我把贤王这个号订了,顺带替我姐姐将户部尚书定了。”

    刘丰最后也说:“我分一个内阁大学士如何?”

    贾琮本是随口一言,他们几个三言两语的快把朝廷分了,不禁呆了半日:“你们不奇怪啊!我一直都说不想当皇帝的好么?说了这么些年了。”

    吴小溪哼道:“谁信呢。你们梨香院那一院子的人都学的什么?”

    贾琮辩道:“那是为了来日不被司徒家随意灭了。”

    吴小溪一拍手:“却又来!司徒家是什么?皇帝家。皇帝家是什么?主子!除了他是主子,旁人都是奴才。你一个奴才不想被主子随意灭了,不是造反是什么?你都造反了,还指望与天子家交好么?自古反间计大都使的是诬告谁谁造反,因天无二日、人无二主,谋逆罪不可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岂能东风西风一起吹的?”

    贾琮让她说的哑口无言,僵了好一会子才道:“合着你们都觉得……那个,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当皇帝太辛苦了。”

    贾环摆手道:“不急、横竖把贤王留给我就行,司徒磐不错,接他的封号比那几个都强。”

    贾琮又想说话,瞧他们那模样只得咽了下去——这会子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只得说:“其实吧,我是那会子听了史大将军的故事,才临时想借表叔的口哄六王爷他们多使些力气离间司徒磐并今上的。他比今上靠谱许多。虽没见过两回,我也知道他看我顺眼。若他当了皇帝只怕是个明君,我就可以省下许多自保的心力,岂不比自己去当政舒坦些?”

    龚鲲摆了摆手:“未必。他这会子是臣,来日当了君主也不知是个什么性子。三王爷当年也颇为大气的,坐上那把椅子就变了个人。不如大家使些力气,你上去,你得座江山,我们得些爵位。”

    贾琮哼道:“这话没法说了,来日我变了呢?”

    刘丰忽然开口:“你本与司徒家的不一样。你若一心想将大伙儿当奴才,你先生教你的那些就不会教给我们了。纵然教了些做账洋文算数,也不会给我们说‘双城记’那般的评话故事了。法兰西国大革命可不单单是反他们当朝的。”

    小溪又一击掌:“说的是!”

    贾琮哑然。是了,后世穿来的人纵然已认了命、接受了这个时空的亲友,心里还是盼着那片自由的空气。不给人下跪磕头、不担心功高盖主、不高兴给老板干活可以辞职还能找到下家。不由旁人随意决定自己的生死荣辱。罢了罢了,都给人家播撒了自由的种子,只怕是收不回来了。

    他又怔了半日,叹道:“伟人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咱们就试试吧,且看来日有机会燎原否。”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却说贾琮让一群小伙伴添油加醋,终是承认了谋夺江山的念头。只是长路迢迢,如今他们比起前世的太。祖爷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遂皱起眉头坐着想了半日,叹道:“好麻烦……我现在反悔行吗?”

    没人搭理他。

    偏这会子幺儿来了,进门问道:“反悔什么?”

    贾环道:“胖子方才答应打天下来着,忽然又嫌麻烦,我们懒得回他。”

    幺儿看了贾琮一眼,淡然道:“不用管,他不过一时说说罢了。”龚鲲笑问高家哥俩跟他说了什么,幺儿道,“不过是欲拉我入伙的那些话,还没说完便让我堵了。”遂简单说了会子方才的经过,贾环也将史家的故事说了。

    待他们又惋惜了几回史大将军,贾琮忽然说:“环哥哥,依你看,云姐姐与宝玉哥哥凑在一处,可能有多大?”

    贾环懒懒的道:“离京的前几日我同我姐姐一道琢磨着,如今薛姐姐已经不搭理宝玉哥哥了,林姐姐更不必想,老太太也有心纵着宝玉哥哥同云姐姐到一处玩去。我因不喜欢云姐姐、不愿意她进咱们家来,还想着来日设法捣乱拆散他们呢。若是二姐姐亲教导她,大约还不错,我就不插手了。我爹素来听老太太的,二太太如今除了念佛也唯有念佛了,老太太说了算。”

    贾琮点头道:“若是想要谋夺江山,咱们就得功利点了。云姐姐的两个叔父如今看来并不得将士们眼青。爵位算什么?史将军留下的名声功绩、军心民心甚至他留给外族的恐惧才是最要紧的遗产,都在云姐姐身上。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就误打误撞,将她留在贾家算了。”

    贾环踌躇道:“且待回去再看吧,看二姐姐将她教导得如何。”

    贾琮笑道:“云姐姐也不傻的,况我当真觉得她对宝玉哥哥有心。我再给二姐姐写封信,让马行捎回去,保不齐比高表叔的还先到。”乃又望着龚鲲,“白令恩将军带往南边去的那位我的干姐姐,你认识么?”

    龚鲲听见“干姐姐”三个字觉得好笑,道:“不认识。你有事么?我知道如何找到白令恩。”

    贾琮道:“咱们最缺的就是军队和地盘,谁让咱们在京城呢?故此我想跟他们联手。她说了算还是白将军说了算?”

    龚鲲道:“如今自然是白将军主持,她才多大。只是她是主。”

    贾琮点点头:“他们有地盘么?”

    龚鲲道:“地盘没有,除非与南安王爷联手,保不齐能阴下一块地方来,就像六王爷阴下平安州似的。”

    贾琮连连摆手:“罢了罢了,霍煊那人我膈应的紧,他也看不上我。白将军的兵呢?是他自己的白家军还是朝廷分给他们的?”

    龚鲲瞥了他一眼:“多半是朝廷给的,他也养了些子。然依着白将军的本事,大约朝廷的兵马也快成白家军了。另有,你莫瞧不上霍煊,他的人才是霍家军呢。”

    贾琮皱眉道:“我怎么没觉得他是有那个本事的人?”

    龚鲲挑了挑眉毛:“人家有个有本事的老子,虽已去了这些年,余威足够贯到霍晟那儿。依我看,但凡霍煊自己不作死,霍家军便没旁人什么事儿了。他们那营中的战将都是一系的,父父子子孙孙。虽霍煊的本事较之老王爷差了不少,只要上下齐心铁板一块,圣人老圣人都未必动的了他们。”

    贾琮摸了摸脖子,忽然想起原著里头探春替她顶了名头远嫁的南安郡主,脑子在自家的阵营里头转了半日,没一个舍得去拿出去谋亲的,只得罢了。“那就暂时不想地盘的事儿了。先与白将军并我的干姐姐示个好。”他忽又头疼起来,“龚先生没跟干姐姐说什么吧?”

    龚鲲道:“我知道秦娘子曾再三告诫过净元师太,你不是个肯听劝的,也未必有极大的野心。那本是她侄女儿,她家了也唯剩下那一根苗儿了,大约能明白一二。”

    贾琮想起当日他往真无庵溜达的时候见过那老尼姑,那会子便察觉出她的态度有几分不寻常来,不禁撇嘴:“真麻烦。翼之,当年你三叔公瞄上我,莫非就是因为年龄?”

    龚鲲笑道:“年龄、聪慧、反骨。还有,你是男的。”

    贾琮皱了脸。贾环在旁听了半日,终于忍不住问道:“干姐姐是谁?”

    贾琮闲闲的道:“义忠亲王唯一留下的孙女儿,龚老头想配给我,拿白将军和他的兵马当嫁妆,我不肯。跟你同岁。”

    吓得贾环蹦起来:“喂喂,你别打我的主意!”

    贾琮呸了一声:“人家看得上你么?那么贪吃。”

    贾环哼道:“横竖我高攀不上。”

    龚鲲不禁憋屈道:“你们哥俩算是怎么个意思?人家有郡主的身份与数十万兵马!”

    贾环道:“且不说性情爱好,这般高贵的人儿要是进了我们家,还不定怎么压着我姨娘呢。”

    龚鲲登时哑口无言,眉目见霎时闪过许多表情来。

    贾环瞄了瞄他的脸色,“腾”的站了起来:“龚翼之,你是不是真的想过拿我顶上?”

    龚鲲苦笑了一下,点点头:“想过。我知道三爷的婚事旁人定是插不上嘴的,故此想过你、也想过维斯、连宝二爷兰小爷都想过。”

    眼见贾环面色一沉恐要翻脸,贾琮赶忙也站了起来,正色道:“联手未必要联姻,联姻也未必靠得住。结了婚的还可以和离呢。古人云,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比婚姻更能拉拢人。翼之,这个念头放了吧。”

    龚鲲叹道:“那是你们的念头。在旁人眼中,联姻委实太可信了。罢了,你们都不肯,我也不费心了。”乃问贾琮,“你能给人家什么利益?”

    贾琮笑道:“我方才有了个念头,还没想周全。稍等些时日,回京再说。到了京中还有一个人要联络。”

    贾环看了他半日,哼道:“你卖关子我也不会追问的。”

    贾琮瞥了他一眼:“哦,好的,你憋着吧,横竖离回京也不过几个月罢了。”众人都笑起来。

    一时贾琮又细细写了封信给迎春。他自然不会说有心占人家史大将军留下的名声,只说史湘云这般身份又可怜又惋惜、又听闻她叔父婶母待她并不好。若她来日嫁去旁人家,万一过的不好,想来史家也不会管的。只是有愧英雄于地下罢了。横竖老祖宗喜爱她,宝玉哥哥也与她不错,人物儿门第都颇为登对,可否就让她留在贾家当个宝二奶奶?大家都好。写完细细瞧了瞧没有什么不妥的,烦劳了一位兄弟打着出去闲逛的幌子悄悄去寻贾氏马行,替他快马送回荣国府去。

    次日,高历领着他们哥几个去看军营。几个孩子从不曾进过正经的营寨,个个欢天喜地的,贾琮贾环一个劲儿围着高历恭维。到了地方一瞧,果然开眼了。那地方决计不是镖局可比的,齐刷刷笔直的兵士,一眼望过去连天的营地,连战马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看的幺儿贾环都瞪大了眼。贾琮还好些,前生参加过军训、看过国庆阅兵,故此较之他们二人要稳重些,甚至目光里头还带着慨叹,倒是让高家父子刮目相看。

    高英特拉了马走近他,笑问:“琮儿仿佛看惯了这些似的?”

    贾琮苦笑道:“我何尝见这般兵马?在京里的时候曾赖着冯大哥韩大哥领我悄悄到御林军的外头转悠过,虽不曾看到营寨里头,好歹也见过些来外头溜达巡游的。”他又望了几眼,道,“大表兄,我有个念头,只不知对不对。”

    高英早得了六王爷的话,说贾氏这师兄弟三个都是人才,故此不曾小觑他,忙道:“请讲来。”

    贾琮踌躇了会子道:“我本小儿,这等事轮不到我来开口的,如有不妥当或是极外行之处,还望表兄不要见笑。”

    高英笑道:“你才多大点子,童言无忌,只说便是。”

    贾琮道:“方才我远远的看过去,有人在对打。”

    高英道:“兄弟们较量罢了。”

    贾琮道:“仿佛都是一对一对的在对打。”

    高英笑道:“难道还群殴不成?”

    贾琮认真的点点头:“嗯,我觉得应该练习群殴。”

    高英一愣。

    贾琮思忖了会子,做了个很深沉很装逼的表情,缓缓的道:“兵士,不是文士、不是绿林侠士。文士多半有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礼记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故此文士偶有习剑者多半讲究公平。绿林侠士义气当头,也爱求个江湖正道、以武技公平对决。这两者的对手多半不是生死相争者、或是生死不过交手双方。兵士却不同。兵士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保家卫国、为的是驱除外族入侵、为的是我朝百姓不被人欺压杀戮。一旦战事起来,对手与我们唯有一方能活,而输掉的那一方不止丢了自己的性命同泽的性命,还会丢掉千千万万寻常百姓的性命。再为甚者,国破家亡。故兵士的对手与文士侠士是不同的。”他忽然调子一变,哼道,“谁特么还跟外族玩公平谁有罪!”

    高英忙说:“自古兵不厌诈,谁与外族玩公平呢?”

    贾琮乃指着不远处对练的兵士道,“平日里这般让他们一对一的打惯了,来日到了战场上,会不会惯于一对一了?遇见对手弱还罢了,若遇见对手强的,岂不是要被人家一个个的灭掉?不如这会子干脆就让他们打群架,彼此帮忙。我曾听一位先生说,外洋有个将军,他手下的兵都是三人一组练习的。上战场的时候,不论对方人多人少,他的兵士都是三个打一个,横竖三人里头有盾牌手挡着旁的对手。灭了一个再打下一个。那个外洋将军一辈子没打过败仗,他手下人时常以少胜多。”

    高英想了想,问道:“这位外洋将军是什么人?”

    贾琮撇嘴道:“我又不认得,不过是听人说起罢了,那人也只含含糊糊的说了这些。我觉得颇有几分道理,这会子见了他们对打,忽然想起来。”

    高英道:“听着是有些道理,只是平素各家练兵都是这般练的。也罢,回头我告诉父亲。”

    贾琮嘻嘻一笑:“小弟多嘴了。”

    高英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会子,叹道:“早听人说过你聪明,还真是聪明。”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明知道他的信儿大都是从六王爷那里来的,故意说:“想来是欧叔叔说了我许多好话?嘿嘿那是因为他喜欢我!”高英也哈哈一笑,不再多言,二人拨马赶上旁人,去围观射箭去了。

    因贾琮昨日就说过,今儿他会设法露些奇怪的念头给高家父子听,故此贾环幺儿都颇为低调,只当自己是个来军营看热闹的少年。贾环还罢了;昨日高家兄弟转述了那番“东周之路”,震得高历半宿没睡,倒是惹得他愈发当作幺儿在谦逊藏拙了。几人一路追着高历问了许多话,如何安营扎寨、如何排兵布阵等等。高历也有心露些本事给这些孩子,倒是不曾藏私。

    这日他们就在营中用午饭,几位将军也都过来陪着。高英直指着贾环贾琮道:“这两位小将军乃是荣国公之孙!”

    众将当中也有早闻荣国府弃武从文、穷奢极欲甚至仗势欺人的,忙抬目望过来。因他二人素来简朴、常年习武、今儿又是寻常的武生打扮,不禁大为好感。中有一个脱口而出:“怎么不是小少爷模样?”

    贾琮笑道:“这儿是军营,哪里来的少爷?”

    那人笑道:“听闻荣国府早已变了模样,不想还有肯习武的子弟。”

    贾琮顿时面色一暗,贾环也垂了头。

    那人也愣了,忙拱手道:“小将军,末将鲁莽,如有得罪还望休怪。”

    贾琮连连摆手:“将军误会了……你何尝说错了什么?”他苦笑道,“想我祖父英明一世……如今我家父兄皆不得从军,我们哥俩也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罢了。继承祖父之志、保家卫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高历爷仨交换了一个眼神:嗯?荣国府的人,都还在想着带兵么?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却说贾环贾琮小哥俩见到了高历营中众将,提及祖父贾代善,皆面色黯然。方才那员将军颇有几分无措,又不明原委,信口宽慰道:“天下将士依然极仰慕荣国公的。”

    贾环贾琮忽然蹬蹬蹬跑到他跟前一把拽住衣裳,扬起小脸四只眼都亮晶晶的问道:“这位将军贵姓?你见过我祖父么?他长得什么样儿?”

    那将军一顿,忙笑抚了抚他们的头顶道:“末将包蒙,那会子还是个偏将,只远远瞧过荣国公一回,却看不甚清。我们高大人时常见他老人家。”因扭头去看高历。

    高历还分了一半的心思在琢磨着方才贾琮的话呢,闻言笑道:“我若说了,你俩可不许吃醋。”

    他俩连连点头:“不醋不醋!”

    高历道:“舅舅长得高大威武,虎背熊腰,力气极大。只是容貌么,若脱了盔甲极像个书生,有几分男生女相。上回欧成说,你们家的宝二爷容貌上极像他。”

    贾环贾琮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好悬没掉了一对下巴。“什么?”“像他?”“不可能!”“他那么瘦!”

    高历笑道:“他又说,可惜宝二爷乃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书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吹个风都能吹倒的。”

    贾环捂脸道:“宝二哥哥……天,没法子想了,我原先想着祖父当是如关云长那般大将呢。”

    贾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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