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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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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屋内明端大声笑道:“果然是亲祖父!”众人齐声起哄。
世子耳听这些人欢腾如雷,微笑道:“好,祖父父王都且等着,定让他们满意。”太监含笑而去。
乃问客居的两位侧妃。她二人都已在世子手下找到男朋友,都愿意跟着去殖民地。又问安姑娘,她却是病了数日。世子已认定安学敏那儿出了纰漏,这层假关系没法子维系了,遂送去一纸休书。本以为她好歹得闹一闹,谁知竟默然接了。世子便猜安学敏已同家里联络、或是被放回家中,冷哼一声。
十月初三,蜀国世子离开成都赴西亚殖民地任总督,王后王太后一直被软禁王府出不了门。老臣裘良亲于城门口相送,低声道:“王爷说了,若世子有真本事,十年后他就退位。”
世子苦笑道:“我不信。他老人家……”她猛然闭口。
明端兜着马在旁路过,闲闲的道:“就像先帝。亏的他独有一个儿子。”言罢拍马就跑。
不久,各国报社纷纷以头版头条刊发报道:蜀王将世子流放殖民地。司徒岑大惊,揣着报纸闯入荣国府问是怎么回事。贾琮懵逼道:“我哪知道!”二人便同去了冯紫英办公室。
冯紫英道:“你们再等等,我也在等。此事隐秘,我们的人还没查出来呢。只听说他们爷俩有个什么十年之约。”
司徒岑拍案:“十年?那么久?贾琮你忍得了十年么?”
贾琮满面无辜:“又与我什么相干!”
乃瞧了冯紫英一眼:你干的?冯紫英抓了抓五根手指头。
正文 986。第九百八十六章
是年闰十月; 故此有两个十月十五。闰月的下元佳节这日与前月一样; 灯烛满地纸钱乱舞; 百姓们家家户户设下香案供桌候去世之人回家团圆。自打太上王分封到蜀国; 王室还没死过要紧的人; 故此蜀王府中颇为安生。世子已有书信送来,王后王太后传看一回,心里略舒坦了些。
临近三更天,阴风骤起,巡逻兵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蜀王府中有个别致小院,院中只三间大屋子; 内书房便设在此处。蜀王正在灯下看折子; 忽听院中“啪嗒”一响,护卫喝到:“谁!”无人应答。
另一个护卫道:“投石问路,有贼人进来了,快搜。”
话音未落; 有人哈哈大笑。众人惊呼“保护王爷”,护卫首领直奔了出去。只见天上一轮圆月白如霜雪,照得院中亮堂堂的。高树低墙上立了数十个披麻戴孝的黑衣人。庭院正中央乃一红衣老妇负手而立。此女又高又胖,虽皱纹不多、少说有个五六十岁。
护卫首领断喝:“什么人擅闯王爷书房!”
那老妇看了他几眼:“蜀王在么?我跟他说件事。”
首领道:“轮不到你同王爷说话。”
老妇点头道:“也罢。请你转告他,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得人钱财与人消灾; 来日他去阎罗殿告状可别告我们。”
首领冷笑道:“你们有多少本事,敢说如此大话。”
老妇道:“我老婆子久居海外; 国中大概没什么人记得。告诉了你你也不知道。”
“既有名头; 何不通报一声?”只见蜀王披衣而出; 立在廊下。
老妇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蜀王,老婆子有礼了。”
蜀王打量她几眼道:“老夫人头上戴的银冠孤王仿佛在哪儿见过。”他想了想,“孤王年初到过台湾府,APEC纪念厅里有诸位外洋国主的照片。当中一副是爪哇国主周小兰坐在会议室里,头冠与老夫人这顶颇为相似。”
老妇诧异道:“蜀王好记性。”乃哂笑道,“堂堂一国王爷,竟在这些穿戴上留心,能有多少心思花在国务里头。”她顿了顿,“我叫周大梅。”
蜀王面色纹丝不动,拱手道:“原来是长公主殿下。不知殿下来我蜀国有何贵干。”
周大梅道:“不用提什么长公主,爪哇是我妹子的,不是我的。我不过赚两个闲钱使罢了。”
蜀王皱眉:“周夫人这是?”
周大梅道:“二十几年前你老子与剑南节度使方雄里应外合占据京城,方雄将京中大户人家的库房劫掠了个干净。偏他二人后来又狗咬狗的闹崩,你老子将方家的壮年男子杀了个干净。本以为留着老弱妇孺早晚能探听出那笔东西的下落,不想又让人家逃了。那些东西至今还在方家手里。”她呵呵一笑,“方家可算想通了。大仇不报,留着钱作甚?”
蜀王冷笑道:“周夫人竟与鼠辈为伍?孤王替周国主不值。”
周大梅道:“值不值老婆子心中有数。”乃啪啪击掌两下。
四个黑衣人牵着一张网从天而降直罩向书房门口。蜀王府的护卫举枪欲瞄周大梅,她竟然不见了!蜀王急忙撤身回屋。才刚到案前坐下,忽然双腿被人从下头抓住一扯。众护卫尚未来得及看清出了何事,耳听“滋溜”“扑通”两声,蜀王被拽到地上、椅子也倒下了。原来周大梅竟不知何时藏到了案子底下。
这老妇单手拎着蜀王的衣领子站了起来,蜀王额头青筋暴出,被勒得说不出话。护卫们忌惮不敢贸然上前。周大梅大声道:“大鱼已到手,给方易飞发信号,让她进来接管王府。”
外头有人答应“知道了”,旋即烟花声嗖嗖而起。不多时,四面惊呼“有鬼”、“鬼兵来了”、“哇啊快跑啊——”犬吠猫叫人仰马翻好不热闹。偏没听到枪响。
霎时有人闯入院中高喊:“王爷!不好了!鬼兵围府!”
一个护卫喝到:“哪里来的鬼兵!你们不是有火。枪么?”
那人颤声道:“火。枪悉数哑了,打不出子弹来!”他这才发觉院墙上立着许多穿孝服的,吓得“嗷”了一声转身就跑。“有鬼啊有鬼啊——”
周大梅在里头喝到:“别动火。枪,不然你们王爷要吃苦了。”乃拎着蜀王大步走到院中笑道,“你们这些小子武艺不错,因不想惊动你们,故此你们的火。枪我没动。”
护卫首领抱拳道:“周夫人,敢问方家给你们多少钱?”
周大梅哈哈笑道:“我要你们蜀国,给么?”护卫们大惊。
蜀王此时已喘上气了,嘶喊道:“周小兰想谋我蜀国?她不怕别国群起而攻之?”
周大梅随手掏出一块帕子塞住蜀王之口,道:“自然是先给方家转一手,我们再从他们家手里拿。”又从袖中取了根绳子将蜀王捆了个结实。
不知何处火起,霎时又起了数个火头,浓烟滚滚。红色火光中时不时闪出蓝荧荧的鬼火,并有鬼叫狼嚎森然四起。蜀王府上下一片惊惶哭喊,太监侍女抱头逃窜。周大梅打了个唿哨,耳听“嗖——啪——当啷啷啷”数十声连成一声,蜀王府护卫握火。枪之双手同时被飞蝗石打中,十几只火。枪同时落地。黑衣人鬼魅般扑了上来。护卫本来个个武艺高强,偏在这群黑衣人跟前转瞬落败。
周大梅点头道:“底子还不错。蜀王给他们,这些带回椰城去。”黑衣人齐声应“是”。
他们遂押着俘虏出院门离去,服侍蜀王的几个太监侍女战战兢兢在屋里藏着,没人搭理。
与此同时,另一群黑衣人也以多打少擒拿了太上王身边的护卫,首领是另一位穿红衣的中年女子。她自称姓郝,乃爪哇国长公主周大梅的师妹。因心情不大好,来给师姐帮忙打架撒气。
太上王不惊不惧,端坐炕上套她的话。忽有个黑衣人进屋抱拳道:“郝师叔,我师父说这些武艺不错的她要,让带回国去。蜀国太上王卖给方易飞。”
“知道了。”郝师叔吩咐道,“把这些人给你们大师伯送去。”
“师父请师叔过去会合,留两位师兄弟守着等方家人来验货就好。”
“也罢。”郝师叔转身点了两个人,“你们留着。其余的跟我来。”
一群人霎时走了个干净。太上王身边也只剩下太监之类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儿,人家留的两个人足够秒杀他们了,遂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太上王又笑呵呵的想套他二人的话,偏这两位如锯嘴的葫芦一声不吭。
过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门外进来一队鬼兵浑身闪着鬼火,为首的抱拳道:“是周大侠手下不是?”
那二人迎了上去:“正是。”
那鬼兵头子道:“我们奉大王之命来收货。”
那二人验看了他的腰牌,指着太上王道:“这位就是。交给你们,我们走了。”
“辛苦二位大侠。”
两边交割完毕后,郝师叔的人快步离开。方家那鬼兵头子倒还颇知礼数,朝太上王抱了抱拳,命人将屋中闲人悉数轰出去,锁着老头儿在里头。
待要关门,太上王闲闲的道:“你们身上的鬼火是怎么弄上去的?”
鬼兵头子随口答道:“磷石粉罢了。”
太上王耳听屋外喧闹了约摸一个时辰,渐渐安静。到了四更天,忽然火炮轰鸣,太上王大喜!远处传来喊杀声阵阵,太上王知道,这必是蜀军反扑。
果不其然,院中脚步声起,旋即是一阵枪声和惨叫声,其中一声就在门口。太上王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而后是打斗声。有个男人大喊:“太上王呢?”
一个太监的声音似从隔壁传来:“逆贼将太上王锁在屋里了。”
“废话,哪间屋子!”
“这间这间!”
太上王竖起耳朵。院中依然有人在打斗,一人大步流星走到自己屋前,咔嗒一声仿佛是砍掉了门锁。屋门推开,一位头戴钢盔身披铠甲脸上身上溅满鲜血的少年将军走进屋中,抱拳道:“可是太上王么?”
太上王含笑道:“正是孤王。”
少年将军单膝跪倒:“末将王卫救驾来迟,求太上王恕罪。”
“哈哈哈哈……”太上王站了起来,看着他点头道,“孤王早听说你善战,果然不……”
一个“虚”字尚未说出口,王卫惊呼:“太上王小心!”跳起来张开双手扑住太上王。说时迟那时快,耳畔“砰砰”的两声枪响,王卫短短的“啊”了一声。
太上王惊呼:“王将军,你可好?”
王卫挣扎着从太上王身上爬起滚到旁边,苦笑道:“末将这是头一回打仗,略有个疏忽……也不丢人对吧。回头末将要是死了,您可千万别告诉旁人,王卫死于……轻敌。”
太上王眼中不觉掉下泪来,点头道:“好。”
此时门口跑进来两名兵士,连喊“王将军。”太上王忙验看王卫背后的伤处。两颗子弹均打穿了铠甲,鲜血渗出一片。然都没打中要害,用不了几个月便能痊愈。乃命“快些去请大夫。”看着王卫佯怒道:“放心吧,死不了。”
王卫嘿嘿笑道:“运气真不赖。”
方家的鬼兵花了一个多时辰攻占蜀王府,小将王卫却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率领本部五千人马将蜀王府夺回。鬼兵逃跑后别的蜀军才赶到支援,让太上王一顿臭骂。
王府实在太乱,直至五更天才发觉蜀王被他们抓走了。太上王当即命三员大将沿途追击方家余孽、救回蜀王。王卫因以身替太上王挡枪,回家养伤去了。
方家的兵马本为游击队,最擅长躲避。蜀军直从蜀国追到了云南、又从云南追到了大成国境内。蜀军过于显眼,惊动了大成守军,拦着不许他们过去。追击的蜀将只得暂驻云南,命人快马回朝报信。
此事不日传到京城。司徒岑前阵子听说爪哇与方家勾结抓走了他哥哥已是急得飞天遁地,如今又听说大成国包庇窝藏那帮贼子,更是忍不得,拍案吼叫要发兵攻打大成。
贾琮听说后忙赶到他办公室道:“水溶又不傻,得罪你作甚?只怕不明就里,也保不齐被人欺瞒了。你赶紧派个外交部的人过去交涉。”
司徒岑道:“我哥哥在方家手里我不放心,我自己去。”
贾琮想了想:“也行,带一支特种兵去。”
此时已是腊月了,司徒岑顾不得过年,急匆匆领人赶赴大成。
蜀王离府一个月后,太上王使人快马召世子回国。蜀国去殖民地须得途径云南。云南素来放他们自由出入,偏这回传令之人让云南官兵拦住了。那信使急道:“大人,这是急信,我们太上王要传世子回国。”云南那军官微笑道:“我知道。所以才不让你过去。”信使一愣。
临近年关,不知从哪里冒出流言,说殖民地起了叛乱,世子领兵打仗去了,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事儿传到王后耳朵里,王后急的饭都吃不下。
有个太监去府外打听消息,回来悄悄禀道:“王后娘娘,那些虾兵蟹将都开始不安分了。”
王后恼道:“凭他们如何,有太上王在呢。”
太监低声道:“太上王都那么大岁数了,倘或有个万一……王爷不在,世子也不在,可不就便宜了他们?”
“啪!”王后拍案,“他们敢!等王爷回来看他们一个个怎么死!”
太监道:“如今各位将军几乎都有人拉拢,只除了王卫将军。”
王后神色微动:“他本事极大、还有救驾之功,为何不拉拢?”
太监嘿嘿笑道:“王将军在他家大门口贴了张纸,上头写着:只认太上王、王爷、世子三人。”
王后松了口气:“朝中还有个把忠良。”乃思忖片刻,命赏给王卫一份厚厚的年礼。
一时那送礼的太监回来了,笑向王后回道:“娘娘,王将军一件不落收下了。”王后含笑点头。太监道,“王将军还说,牢房里关了个世子的心腹女官、詹事丁大人。听闻此人乃世间奇才,王爷舍不得杀、让留着给世子日后使。她在牢里还要书读呢。若能放她出来,可以替世子守着文班。”
正文 987。第九百八十七章
这一日,丁眉坐在牢房中看书。脚步声由远而近; 她头也不抬随口道:“烦请赵大娘再帮我卖两本书; 还有一盒什锦堂的桂花酥糖; 多谢。”
女牢头迟疑片刻道:“哦……遵命。”
“烦劳了。”丁眉说着抬起头来,赫然看见女牢头旁还立着几个男人。为首的是位锦袍老者; 身后跟着几个仆从。她微笑道; “我说么,您老方才的语调那么古怪。”乃站起来作揖道; “这位大人好。敢问贵姓?”
牢房外那锦袍老者咳嗽两声; 示意女牢头开门。女牢头一声不吭快速打开了牢门。老者慢悠悠踱入牢房,张望几眼。只见这牢房比别处都大,还有扇窗户。牢房中摆了一桌二椅。桌子还不小; 上头搁着玻璃清油灯、书册、文房四宝和点心盒子。椅子上有靠垫。桌边还放了一堆点心盒子; 乃不同点心铺所出,皆为桂花酥糖。
老者道:“你只吃桂花酥糖么?”
“那倒不是。”丁眉道,“坐牢的这阵子只吃桂花酥糖。”
“何故?”
“我会进来; 便是因为被一个小姑娘拿桂花酥糖哄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我得提醒自己日后再不犯这等错。”
老者点点头:“你可怨她?”
“不怨。是我自己轻视了她。再说,她模样生的美; 我对美人怨不起来。”
老者有些好笑,看了看外头的女牢头。“听闻你日子过的不错。”
“于犯人而言不错。”
“你方才可听出脚步声杂乱?”
“我在看书,没留意。”
“那你怎么知道来的是‘赵大娘’而非旁的狱卒?”
“赵大娘是牢头。我给的抽头最多; 谁敢跟她抢我的生意?”
老者挑眉。“给那么高的抽头; 不亏么?”
“不亏。人工费用本来就贵; 何况人家有垄断经营权。我用提高人工费用来获得最好的服务是一桩双赢的买卖。毕竟钱对我而言并不要紧,而赵大娘可以靠钱来改善生活质量。”
老者微微皱眉,丁眉说的许多词儿他不大耳熟。乃坐下道:“你可愿意做世子妃。”
丁眉思忖片刻道:“若是世子命我假扮一阵子世子妃,我愿意。”
“做真世子妃不愿意?”
“后宫不得干政。”
老者哑然失笑,点头道:“好。那你就做官吧。”言罢起身而出。
过了半个时辰,太上王下旨从狱中放出丁眉,任命为参知政事,与另外三位老臣一道主持国事。
数日后果然有快马入蜀,殖民地生叛,世子领兵平叛暂不得回。所幸也收到京城来信,司徒岑率燕国特种营精兵赴大成谈判去了。
太上王并非只有蜀王和司徒岑这两个儿子。听说世子还不知何时回国,他们霎时如死灰复燃一般蹦跶起来,拉拢将领结交大臣无所不为。太上王不动声色替丁眉加了顶内阁学士的官帽子。然此举并未使他们消停一二,反倒变本加厉的上窜下跳,已惹到几个大将头上去了。
一日,太上王骤然得知自家老六休了嫡妻、要赶在年前迎娶成都卫指挥使封老将军的孙女,冷笑一声,吩咐道:“查清楚,成亲是哪日。”
不多时下头来回道:“就是腊月二十六。”太上王点头。
到了腊月二十六当日,花轿才刚从封家抬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老太监小太监浩浩荡荡的来了。“传太上王手谕。腊月二十六乃良辰吉日,易嫁娶、易加官。特升封勇为从二品中奉大夫。”
封家登时懵了。中奉大夫是个文官散阶虚衔,没有实职。而封家满门武将。这升官实则是罢官。封大爷立时问道:“敢问成都卫指挥使换做谁了?”
“不知道。”传旨的老太监皮笑肉不笑道,“太上王还没想好,横竖不是今日成亲的人家。”言罢丢下圣旨转身便走。封家满门风中凌乱。
直至次日方另有消息传出,成都卫指挥使直换到了救驾功臣王卫头上。朝野皆惊。
三日后便是除夕,蜀王府照例宴请文武百官。因蜀王和司徒岑这两家都没有男丁在,席上气氛有些古怪。一时老六吃多了酒,敲着桌案吊着嗓子唱起戏来。太上王喝令“把他带下去!”
老六哈哈一笑,重重拍案:“谁敢动我!”乃醉醺醺指着太上王道,“只有老二老三是你儿子,我们都不是你儿子!他们是嫡子,呵呵!我的父王,你自己也不是嫡子!你老子只有一个嫡子,被你老子杀了!如今老三造反,滚蛋了。老二嘿嘿嘿,落到仇人手里了。可怜啊,他就只有一个儿子,还被他自己流放了!如今也去打仗,十有八。九是回不来喽~~其余的谁都不比谁高贵。”
太上王冷笑道:“你便是这么想的?你以为那就轮的到你?”
老六晃悠道:“父王你是老六,我也是老六。你能当蜀王,我凭什么不能!”他挥手道,“不止我,在座各位兄弟谁不是这么想的?蜀国这么大,咱们每人分一块如何?”
太上王断喝:“放肆!”
老六笑呵呵道:“放肆啊,我就放肆!怎么了?你已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还能活多久?你一死,我们要如何如何,你管得着么?”
话音刚落,有人大声道:“假如太上王这会子让人给气死了,蜀国半年之内必入联邦管辖。”众人一愣。只见参知政事丁眉站了起来,淡然扫了诸位凤子龙孙一眼。“你们谁有本事在联邦威势下保住蜀国?还是你们以为把蜀国分了,京城那位外交部长会帮你们?”
老六抚掌而笑:“分他一块大的便是。”
丁眉微笑道:“他跟贾琮那交情,想要整个蜀国都一句话,还谈什么大块小块。人家不过是觉得王爷和世子都比他自己合适当蜀王罢了。眼下司徒部长已赶赴大成救王爷,带了燕国最好的特种营。诸位掂量掂量可打得过打不过?”
满席寂然。半晌,太上王拂袖而去。
正月初一一早,群臣进王府朝贺,老六竟没来。太上王本以为他或羞或恼,偏王太后打发人来抱怨,他那个新娶的媳妇也没来。太上王正指桑骂槐呢,忽闻急报:老六暴毙。太上王惊得跌碎了手中茶碗。
丁眉立时问道:“何谓暴毙。”
老六府上报信的大管家垂泪道:“便是暴毙。”
丁眉道:“死有病、伤、毒等缘故,六殿下是哪一种。”
大管家哭道:“不知缘故。昨晚还好好的,今儿早上一瞧,人已是硬了。”
丁眉忙去看老臣裘良。裘良站起来道:“老臣去看看。”
丁眉道:“微臣也去。微臣知道许多暗中杀人的法子。”裘良知她当过秦国的细作头子,点点头。
人群后头闪出老太监伍方,向太上王求道:“老奴也想去看看。”
太上王扫视了眼群臣。“还有想去看热闹的么?”众人莫不垂头不语。太上王面沉似水看了看三人,“查明白了。”
“臣等遵命。”“老奴遵命。”
三人遂一同离了王府赶赴老六府上。
原来,成亲当日老六得知新娘子的祖父丢了官,气得连洞房都没进去,次日便将封小姐打发去僻静小院。昨晚喝的醉醺醺回来,贴身太监服侍着上炕睡了。今儿早上,身边的人喊了数回他都不起来。眼看朝贺的时辰要到了,一个素来得脸的心腹太监大着胆子掀开帐帘喊他,才发觉人已断气。
裘良办了一辈子案,见过死尸无数。当场看出六殿下死于窒息,便猜他大约是被人趁醉酒之机用被子枕头等物闷死的。守夜的太监女佣有六个,互相作证。自打他昨晚入睡,再没人掀开过帐子。
伍方冷笑道:“难不成出了鬼了?”
丁眉思忖道:“若是武艺高强之辈,晃过这些人倒容易。可六殿下并不值得杀。除非是报仇。”
伍方皱眉:“六殿下不值得杀?”
丁眉道:“行刺天家子弟不比杀个地痞流氓,朝廷不查出来定不会罢休。六殿下连个闲职都没有,不过是个富贵闲人,杀他有何好处?”伍方默然。
裘良咳嗽两声道:“先盘问一番再说。”
遂由裘良主审,将这府里的人喊来审。六殿下原先那位嫡长子最是跋扈,眼睛皮子往上翻,才一开头便给裘良找不痛快。丁眉听了一阵子便先回去复命走了。
回到蜀王府,丁眉求见太上王。太上王瞧了她几眼,退下左右。“说吧。”
丁眉回了先后经过,末了道:“太上王,您那孙子实在太不给裘大人颜面了,我这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便回来了。”
太上王哼道:“跟你猜的可一样?”丁眉神色微动。太上王道,“你是晏儿心腹,遇上这等事躲还来不及,岂能上去凑热闹?”
丁眉轻叹一声:“差不多。”
“说。”
“大年初一进王府朝贺何等要紧,竟直到快赶不上时辰了才有人去催主子,显见不对。世子若卯时还没起来,我们少说有二十个人敢闯她的卧室。何况六殿下还是个有抱负的,府上不可能没有幕僚。”
“嘶……”太上王不觉点头,“孤王倒是没想的这一节。”
“拖了这么久,无非是他们府里在安排如何扯谎、如何训练证人做伪证、如何伪造现场罢了。”丁眉道,“有这本事的,只能是府里的新主人。”
太上王身子一凛:“大胆!”
“然而裘大人说六殿下昨晚就驾鹤西归了。若是大爷所为,昨晚就可以开始布局,不用逼得今儿早上如此仓促。故此,不是他干的。他母亲业已被休弃回娘家,但还有两个亲生弟弟。”丁眉怔怔的道,“小孩子犹如小兽,在长成之前最依赖母亲不过。被夺走母亲于孩童而言不亚于天塌地陷。人一旦绝望,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太上王深呼吸半日,颤声道:“叫裘良伍方回来。”
正月初三此案结案。六殿下死于饮酒过量、暴毙。
没几日太上王便病了,大夫说务必静养且少说得静养个一年半载。丁眉赶忙去找裘良,道:“这位主儿可不能有闪失啊!不论如何得让他老人家静养去。”
裘良叹道:“我又何尝不知。饶是刚死了一个,那几位愣是不肯消停。”
丁眉道:“让他们蹦达去,能蹦达出什么来。”
裘良遂拉了几位老臣同劝太上王。思忖再三,太上王决意搬去郊外一处庄子暂住。走前撤了十几个与他儿子们勾三搭四的大将。
正月底,成都卫指挥使王卫抱了些商贩从南边运来的新鲜水果去探望太上王。听说太上王召他在暖阁内密议了足有三个多时辰,出来后王卫踌躇满志。太上王让他带出了一摞手谕。
次日开始,武班大动。也不知太上王从哪里变出那么多军官,整个蜀国的武将几乎都换了人。丢了官的将军虽心下不满,王卫手里有虎符,他们也无可奈何。蜀国官兵随即开始整编,还雇了教书先生教兵士念书,与联邦军队有几分相似。
得知蜀国太上王几乎废掉了举国武将,郑陈蔡周等国立时派人来求贤。没过多久便走掉了一大片。蜀大的历史讲师伍方忽然失踪。
另一头,司徒岑在大成跟水溶扯了大半个月的皮,终于发现了方家游击队踪迹,率兵去追。好容易快要追到,人家又乘船入海了,说是去爪哇国投靠朋友。
司徒岑又追去爪哇。周小兰说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她姐姐既不缺钱也没离开爪哇。司徒岑自然不答应。闹了几回,这日晚上回到驿馆,忽然收到一张帖子,署名是司徒磐。司徒岑吓了一跳,燕王怎么跑这儿来了?忙命请进来。
不多时见到来人,司徒岑怔了半日。看容貌委实是他九叔无疑,可身子骨儿十分健壮,全然不是京中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九叔您……病好了?”
司徒磐道:“我从不曾病过。”
“那……”
“京里头那位乃是我早年寻的替身。”司徒磐冷笑道,“如今李鬼倒成了李逵。”司徒岑半日没回过神来。司徒磐径直坐下道,“你是不是找你哥哥?”
司徒岑大喜:“九叔知道?”
“不知道。”司徒磐怜悯道,“然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找到他。”
正文 988。第九百八十八章
司徒岑赶赴爪哇国都椰城斡旋寻找蜀王。有客夜访,竟是他九叔燕王司徒磐。司徒磐道:“你可知秦国加入联邦时秦王在哪里。”
“哪里。”
“爪哇。”司徒磐道; “他根本不知秦国入联邦之事。”
司徒岑愣了片刻:“他何故跑来爪哇?”
司徒磐摇头道:“年少无知; 又没有靠得住的长辈教导扶持。赵王哄他出国游历、好让丞相朱桐革新税制。他那个岁数; 哪里受得了自由玩耍之诱。赵王本是司徒家子弟,竟然帮着外人哄骗堂弟、领他乘船渡海来此。爪哇离中国实在不近; 他二人又贪玩。等消息传过来; 秦国已被朱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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