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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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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童娘子等人到前头拐了弯。跟着来的那媳妇子没留意闲人,见她们立着不动,笑问:“姑娘们怎么不逛了?可是累了?”
刘姑娘笑道:“才刚从坐了半日,哪里就累了,走走!”拉了辛姑娘半跑着往前赶。
媳妇子在后头撵,口里喊:“慢着些我的好姑娘们。”
这块儿离路口不远,两位侧妃快跑二三十步便到了转弯处,趴在人家铺子的格子门上探身出去张望。只见童娘子那伙人还在急匆匆往前走,不多时便进了一处宅院。远远望过去,那宅院门口坐着两只大石头狮子,碧瓦朱门很不小,皆十分好奇。
一时那媳妇子赶上前来,刘姑娘便问:“赵嫂子,那是谁家的府邸?好生气派。”
媳妇子笑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认得。”
这铺子里转出一个偷懒的伙计,笑道:“那是宋郡马家。”
媳妇子“哎呦”一声:“原来是他家啊。”乃道,“这位宋郡马乃神仙一流的人物儿。祖父曾官居太常寺卿,娶妻燕王之女。原本在京中住着,前些年跟三殿下来的蜀国,如今是蜀国大学的国学教授。”
伙计道:“他平素走路悠闲的紧,方才不知何故走得那么快。”两位侧妃互视一眼。
正说着,另一条路上哒哒哒跑来几匹马,眨眼过了路口。那媳妇子一眼溜见,失声喊道:“世子!”众人急忙望去,又只剩下后脑勺马尾巴了。偏世子等人也在宋府门前下马,径直走了进去。
郡马府后花园子里有座八角亭,立在一泓湖水当中。宋郡马亲引着世子走到九曲桥头,世子独自过桥上了亭子。亭中一人正笨手笨脚的往茶炉子里头添碳,口中抱怨道:“小宋家这碳不好,老也烧不着。”
世子一言不发从他手里夺过碳钳子,伸入茶炉摆弄两下。不一会子炭火便着了起来了。那人竖起大拇指。“大侄女好本事。”
世子道:“念书那几年时常跟同学们去森林公园烧烤。”乃放下碳钳子微笑道,“什么风把贾三叔给吹来了。”
对面这人便是贾琮,一面架起茶瓶一面说:“本想给你写封长信。思来想去,横竖成都也不远,便过来了。”
世子默然片刻道:“我父王怎么去了这么久?”
贾琮嘿嘿了两声:“让我撺掇到南边考察去了。先去越国,再江西,再福建,再广东,最后去台湾。年前未必能赶回来。估摸着这几日信该到了。”世子点点头没言语。贾琮接着说,“我收到了吴小溪一封急信,把我那个一顿臭骂啊。”
“嗯?”
“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我的主意。”贾琮道,“她说我把你给祸害了。好端端一个大姑娘,除了模样儿,哪哪都跟个男人没两样。”
世子怔了怔,淡然一笑:“多亏了贾三叔的主意,不然我这会子还不知在哪户人家后院养孩子呢,哪有如今这般立在朝堂的机会。”
贾琮正色道:“我以为女扮男装就像是戏剧小说里头那样,白天峨冠博带,关起门来依然是个小姑娘。没想到你整个把自己当成男人了。”
世子道:“若那样,连我祖父祖母都骗不了,如何能哄过满朝文武。”
贾琮一叹:“大侄女,你入戏太深,可能已有了些性别认同障碍。”
“何谓性别认同障碍?”
“就是行为语言等表现得过于像男孩子。”贾琮道,“这种情况多半是天生的。男孩子就是喜欢针黹女工、调脂弄粉。女孩子就是喜欢舞刀弄枪、骑马打架。”
世子笑道:“贾桂就喜欢骑马打架。”
贾琮也笑道:“那不一样。她是让我们丢去兵营军训,练得有了点子起色、自然比寻常姑娘强些。人家羡慕她,她觉得很爽,故此才喜欢。并非当真喜欢。嗯,这个话题若扯远些,与生物体本身的天性有关。”
世子不觉起了兴致。“怎么呢?”
“自然界,包括我们人类社会形成初期,雄性生物生存的目的都是延续自己的基因。公牛公狼公老虎,都得用搏斗的方式向雌性展示自己的强壮,方能获得雌性芳心。而雌性为了后代能有更好的基因、从而获得更大的存活率,也会挑选强壮的雄性为伴侣。人也是一种动物嘛。所以人类的男性天生亦勇武好斗。这就跟你们学校的男生踢足球是一个道理。有女生围观时是不是更来劲儿?”
世子笑道:“是这么回事。”
“而雌性通常承担着养育幼崽的任务。针黹女工便是一种照顾家庭的工作。女孩子多半天然对这些事感兴趣,潜意识里在训练自己学着如何照顾幼崽、为日后当母亲做准备。”
世子又笑:“幼崽这个词儿好萌。”
贾琮也笑道:“当然,动物也有雄性养育幼崽的。海马不就是吗?人类是高等智慧生物,人类社会比动物社会复杂得多,故此选择也多。有些男孩子天生就想当个女人,有些女孩子天生就想当个男人。这些个体在人群都是极少数。但因为咱们人类的种群实在太大了,所以绝对数字并不少。”
世子思忖道:“贾三叔的意思是,就算我想做个男孩子,也不算罕见。”
“算罕见,但同类不少。”
世子点头。“可我不是天生的。”
“事实上,后天教养造成的性别认同障碍更多。从小当女孩子养的男人,从小当男孩子养的女人。你显然是后天的。”贾琮道,“如果早知道你扮男人会扮得如此投入,我肯定不出这馊主意。然世上难买后悔药。事已至此,大侄女应该冷静的考虑清楚。你的经历决定了你的现在,但未来可以改变。”
半晌,世子怔怔的说:“考虑什么?”
贾琮慎重道:“考虑你喜欢当个男人还是女人。以及,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世子皱眉。贾琮道,“可惜各个学校的心理学研究都才刚刚起步。有个记者在天津码头采访时遇到了这么一位姑娘。她身为女子,但性别认知上想当个男人,偏又是同性恋、所以喜欢男人。她绝不是寻常的姑娘,她找另一半找的是男同性恋者。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世子伸手指头在案上画符号:“身子是女人,意识是男同性恋,对么?”
“对。”贾琮点头。“你真的很聪明。不过眼下国内暂时还接受不了她,所以她搭船去北美了。”
“呼——”世子吐了口气。“阿熙也说明年必去北美。他是个同性恋。”
贾琮微笑道:“那边整个社会对各种人的接受度比较高。有份调查说,人有一多半是双性恋,纯同性恋和纯异性恋都少。我没核实过,不知真假。”
世子微微点头。半晌,她悠悠的道:“我的计划是慢慢的在朝中任用女官,慢慢的让文武百官接受女性继承人。”
贾琮道:“那么你需要权力。”他挤挤眼,“我把你老子哄去考察是帮了你吧。”
世子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的游击队呢?”
贾琮摊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谁干的。人家后台硬我惹不起。”世子瞥了他一眼,显见不信。贾琮正色道,“我的权力只在指点大方向,具体事务非但说了不算,很多都没有知情权。未来的国家都是这样,再不是一个人的天下了。”
世子看了他半日,忽然问道:“贾三叔,你师父是逆桃花源者吗?”
贾琮一愣,旋即明白了其意。乃四面张望几眼,低声道:“保密啊。这事儿除了我媳妇我还没告诉过别人呢。”世子连连点头,将身子凑近他。贾琮愈发低声道,“他们不是,我是。”
世子大惊:“啊?!你是?!”
贾琮点头:“我是。我看过三百年之后的世界。”
世子双眼发亮:“什么样儿?跟科幻书里写的那样么?”
“嗯……不完全一样。”贾琮道,“科技自然发达了许多,不过人性大抵不变。整个社会的歧视比现在少了很多,年轻人的自由度也更高。”
茶水开了,贾琮站起来琢磨着应该做什么。世子径直拿起茶瓶往壶里倒水。“贾三叔是想把现在变成未来?”
“那怎么可能。社会发展和科技发展都需要时间。但我希望能尽量减少歧视,尽量给年轻人多些选择。”贾琮道,“毕竟,现在的人也是一个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呐。他们也有权受到尊重、过得更好。”
正文 978。第九百七十八章
贾琮与蜀国世子坐在八角亭中吃茶; 茶是世子泡的。世子望着湖岸; 几个跟着贾琮来的护卫正围坐在一起打牌,乃道:“贾三叔手下是谁在管游击队,做事忒狠厉了些。”
贾琮道:“是我一个师弟; 最得师父喜欢。”他想了想道; “设立游击队的目的是并不是为了给蜀国捣乱; 而是想给底层百姓一个相信公道的理由。自古以来统治阶级对下层百姓的宣传都是,人分三六九等; 主子杀奴才、贵族压贱籍、官员欺百姓天经地义。不过巴蜀之地民风彪悍。当年选择在蜀国建立游击队便考虑了这个地域特点。巴蜀百姓不好欺负,所以不容易麻木认命。对于社会革命而言; 被统治阶级没有反抗精神比什么都致命。且蜀地多山便于隐藏。”
“所以贾三叔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留着我司徒家的江山。”
“那倒不是。”贾琮吃了口茶道,“一开始我是打算弄点银子去北美的。”
“后来?”
“不知大侄女可看过《林海传》。”贾琮道; “虽说他老人家还健在,传记已经出了。”
世子点头:“我看过。”
“从太上皇命林姑父冒死回苏州那次之后,我便决意不再自己躲去北美; 而是要瓦解这个国家的皇权统治,不再让一个人有权力命令另一个人去死。”贾琮看着她道; “你可别说倘若你祖父坐了那把椅子便不会有此事。你祖父没坐。你祖父、义忠亲王、燕王、先楚王甚至先秦王等; 个个强似太上皇。依着你曾祖父的政绩,他必须算个明主,偏他就是择了儿子当中最无能的老三。他就是有权力把自己的个人私利摆在国家利益之上。我要对付的就是这种没有擎制且影响巨大的个人权力。”他顿了顿; “这种权力不止会害了臣民; 首先害的就是你们这些皇族。”
世子想了半日道:“林海大人回苏州后不久; 贾维斯先生便给我祖父出了个合纵的主意。这些年我反复斟酌; 倘若那几年六王合纵稍有差池,天下就不是如今这模样。”
贾琮也想了半日:“你出生没有来着?好像没有。横竖后世史书上除了齐王、其余诸王皆满门诛灭。参照义忠亲王。”世子倒吸了口冷气。贾琮顿了顿,接着说,“你祖父差点起兵造反,所以你家是头一个。然后牵连了其余几家,挨得上的挨不上的都找个借口挨上。燕王家迟了两年。”
“才两年?”世子神色复杂,“若没有燕王,他压根坐不稳江山。”
贾琮摊手:“所以燕王非死不可。”
世子哼道:“除了他,最无能的便是齐王。”
“所以齐王一支安然无恙。”贾琮忽然一副你欠我钱的模样,“而且你家把我家连累了,因为贾珍投靠你祖父。我老子菜市口斩首,我哥哥贾琏流放塞北没多久便死了,我和贾宝玉贾环这几个坐几年牢出来要么当乞丐要么做和尚。你看,分明投靠你祖父的是宁国府,却把我们一家子弄成那样。株连法简直是万恶之首。”
世子怔了怔:“那个我已取消了啊!”
“但史书上你根本没出生啊!”贾琮理直气壮道,“待我从后世回来,想明白自己就是‘那个’贾琮,那叫一个五雷轰顶啊!”
世子脑补了一下那情形,仿佛是有点可怜。“我朝后来如何。”
“太上皇的一个子孙身子骨儿不好,二十出头就病死了。死前娶了个糟心的小老婆,偏独这小老婆养了个儿子。儿子太小,小老婆垂帘听政,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统统拿去修建圆明园,史称慈禧太后。后来八国联军进京,老百姓太恨这慈禧了,便给外国兵马带路。八国军队一齐动手都抢不干净圆明园,他们遂放火把那园子烧了,几辈子帝王累积的珍宝化为乌有。国破家亡。”世子瞪大了眼睛。默然良久,贾琮长吁了一声,“再后来便是东瀛侵华了。实在太惨,我不想说。”
世子点头:“难怪你头一个便撺掇人灭了东瀛。”
“而且搞了民族屠杀。在后世这叫反人类罪,是永远洗不白的一种最重的重罪。”贾琮慢悠悠吃了口茶,“名声有个狗屁用。”
又默然良久,世子问道:“贾三叔,你究竟是不是哪吒。”
“当然不是。”贾琮摊手,“没看见我日日在提倡科学反对迷信?”
“可你委实兴了道家。”世子道,“我派人查过。你虽没明着说什么,但联邦各地的道观真真切切比从前多了许多,和尚庙败落了许多。西洋景教的教堂和大食教的庙宇已近绝迹。”
“因为道教是民族宗教啊!其余都是外来的。”贾琮摇摇头,“大侄女,你没见过后世之惨状,所以不可能理解得了我的民族情节。西洋景教和大食教排外严重,留着有分裂国家之险。”
“那为何不干脆一并收拾了,全心全意无神论?”
“老百姓需要宗教。”贾琮想了想道,“比如,一户人家从老到小皆行善,祖宗三代没干过一件恶事,却遇上天灾人祸、死伤大半。若没有宗教,让活着的人怎么接受?宗教好歹能给他们一个精神避难之所。不论是前世造恶太多还是天人下界历劫,总有个说法。不是人人都做得到坚强的。”
世子慢慢点头:“我明白了。”她拿起茶盏子一饮而尽。“你们汇丰钱庄的库房究竟是怎么搬空的,我实在好奇。”
贾琮道:“我真不知道。本想着问问,让谁打个岔就忘了。大概有地道?”
“没有。”
“地道口可能安在你们意想不到之处。”贾琮摸摸下巴,“要么就是空运出去的。”
世子一惊:“直升飞机么?”
贾琮“咦”了一声:“你竟然知道直升飞机?”
“科幻小说里经常有。”
“还没做出来。”贾琮道,“目前只有小型飞艇且尚在研发阶段。热气球太大,你们若派了细作不会看不见。要不然……就是特种营帮着搬的。”
世子抬目盯着他:“你们在成都安置了特种兵营?”
“当然不是。”贾琮道,“成都离秦国不远。急行军过来,寻个无人处翻墙而入,每人背上一袋金子再翻墙而出。只要人数足够多,不用两个时辰就能搬空一座金库。”
世子愕然:“那金库极大。”
贾琮道:“蚂蚁搬家可以搬走整个蚁穴。”
世子打了个冷颤:特种营能随便派来做这等事,可知联邦兵力何等强盛。这是人家不打仗,若想打自家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再一想,齐国吴国不都是不知怎么灭的么?半晌,怔怔的道:“您老看过后世史书,掺合进政事里头来委实作弊。”
贾琮叫屈道:“难不成我等着抄家么?”
世子哑然。半晌,张了张嘴又闭上。过了会子才没好气道:“抓了我们那么多州县官员呢?”
贾琮摊手道:“我真不知道,八成洗脑……额,学习去了。你先琢磨怎么应付当下吧,过阵子可能会爆发经济危机。”世子“咚”拍案,桌子一震。贾琮赶忙说,“人家汇丰钱庄真真无辜。既不相干也不知情,八竿子打不着。你们让人家去问刘丰,刘丰那挂名东家早就不管钱庄了。”
“钱庄谁管?贾探春?”
“不是。”贾琮道,“我三姐姐管的是财政,和商务两回事。”
世子心里咯噔了一声。“吕三姑部长。”
“对。”
世子思忖着,吕三姑是个条理极明白的主儿。让她无故罢手,依着联邦的规则,纵是贾琮也未必做得到。
贾琮道:“目前蜀国最得用的法子便是承认弄错了。”
世子瞪眼:“我祖父的颜面往哪儿搁?”
贾琮笑道:“有位先生姓乌名有,干了点欺上瞒下的勾当,哄骗了你英明神武的祖父。神仙也有落入小人圈套的时候嘛。”
世子长叹一声。半晌,靠着椅子背恹恹的道:“你们的兵力强似别国那么多,为何干脆一统天下?非得弄什么联邦。”
贾琮老实道:“不想死人。蜀国还没弱到齐国那份上。”
“吴国也不弱。”
“陈瑞文碰巧是我大舅子,太后沈氏碰巧是云南巡抚沈钊的侄女。”贾琮道,“先拿下了他们俩,其余只走个过场罢了。”
世子浑身一震拍案而起,张口想骂又不知道该骂谁,呆了半日。“先吴王是瞎了么!”
“真没有。”贾琮认真道,“沈太后很漂亮,是你们蜀国人。她老子错投了你的哪个叔叔,被你老子宰了,她官卖为奴。后来一个商人买下她送给了先吴国世子的舅舅。那舅舅见她美貌罕有,转手进贡给先吴王。当时谁都没想到她本事那么大。”停了会子,贾琮慢悠悠的道,“沈钊多好的一个官儿,又是毁在株连上,让我捡了个便宜。这可不能怪我,你们蜀国先不要的。”
世子丧气道:“沈钊那事我老子也悔的很。”
“但他并没有因此废除株连法。”贾琮轻声道,“想改变蜀国只能靠你。”世子默然。
贾琮吃尽盏中茶水,自己另斟了一盏。湖岸上三两个护卫齐声唱起联邦的军歌,大概是打牌输了表演节目。直听到他们唱完,世子欲言又止,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说:“我得跟三叔商议商议。”
贾琮含笑点头:“嗯。阿岑靠谱。”过了会子又他道,“你还小,国事多依靠点子大人。得空想想自己的事。”
世子叹道:“我是真那没闲工夫。做男人也做惯了。”
贾琮也叹道:“若能让司徒岑监国、你去北美考察就好了。那边空旷辽阔、接近自然,人比较容易放松,也容易发现真实的自我。”
世子看看贾琮又看看自己,道:“好生奇怪。贾三叔,咱们应该算是敌对双方吧,竟然吃茶吃得如此和谐。”
贾琮瞥了她一眼:“提醒一下,我是你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当年我若袖手不管天下事,老老实实投靠太上皇,伙同薛蟠一道做海商赚大钱然后逃去北美,你压根没机会出生。”
“也是。”世子不觉舒开眉头。后二人不再说话,静静吃茶。
一时世子离开宋府去见她三叔三婶,在玻璃屋子里细说经过。特隐去了贾琮曾亲历后世一节,只说他看过后世史书。司徒岑听罢亦久久无言。
裘氏看了他们叔侄二人半日,先道:“贾琮的意思是终究不会放过蜀国了?”
世子苦笑道:“什么放过不放过,等社会自然选择罢了。国力差距过大,蜀国早晚要入联邦的。”
司徒岑叹道:“这个他好久之前就告诉过了我。这些年来我使尽力气依然不顶事。”
世子摇头道:“红骨记的吴东家说的对,人家人才是量产的。咱们要么等死,要么变成和他们一样。”
裘氏道:“大侄女可是有了念头?”
世子道:“祖父的面子定是不能薄的,这个不用想了。应对经济危机只能依着吴东家之策,将库房里那些西亚物件送去长安汇丰换金银,再从别国进货平定物价,运殖民地劳力回国补充缺口。先把标治了再说。不然,待我老子回来未必肯答应。”
司徒岑夫妇互视了一眼。大侄女显见是想要权了。裘氏思忖片刻道:“前两日我回娘家,听我父亲说,你那个同学高二团屡立战功,行动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个罕见的奇才。”
世子微笑道:“莫看他面上斯斯文文的,骨子里就是个武将。脑子聪明,身手也不赖。”
司徒岑道:“你三婶的意思是,趁你手上有权柄,把他插入武班。说是扶植自己的势力也好,说是提拔人才也罢。先给他弄到些实权把兵马捏上。”世子一怔。
裘氏道:“我可没觉得你老子去南边考察一番回来能变了根本,不然怎么水溶还是那样?”
世子想了半日道:“他那么年轻,纵然……”她身子一动,抬目去看她三婶。裘氏微微一笑。又想了会子,世子摇头。“我不想父王与三叔刀兵相见。”
司徒岑拍拍她的肩:“放心,这黑锅你背。”世子愣了。“怎么着,你不背,还想让三叔背么?”
世子迟疑良久。“还是我背吧。”
“这就对了。”
正文 979。第九百七十九章
长安汇丰钱庄来了位财主; 带着十几车的外洋珍宝换金子。好在因成都总号关闭,长安分号已事实接管蜀国业务; 人手大量扩充。
不足两个月,蜀国市场物价骤然飞涨。朝廷早早预备了米面布匹等物; 各州县设立官卖处; 硬是将日常的几样价钱压了下去; 稀罕之物就管不了了。许多工厂因东家迁离蜀国欲关门,官府派人将之买下来,从民间聘有实才者掌管。工人不足的派兵运来殖民地人口补充。
因游击队偃旗息鼓,各处动乱很快平息。到了年前; 举国大抵平稳。国人中的贱籍奴籍皆已废除,连王府中的使唤侍女都签了服务合约; 月钱改作薪水。数年前蜀国便已不再新添太监了; 但原有的还不少。他们无处可去,依然留在王府做事。殖民地运来的工人事实上皆为奴才; 朝廷既然混着也没人点破。
直至次年二月中旬蜀王才回国,到王府打发人来给世子报信。世子赶着过去请安。蜀王已从南边报纸上看到了世子所为; 也知道是让游击队逼得没有法子。遂非但没怪罪世子胡闹; 反倒夸了她几句。
世子道:“儿子无能,只能想到这种笨法子。”
蜀王道:“你能早早防备危机已是了不得了,孤王未必能想到。”
爷俩才刚说了会子话,王太后打发人来喊儿子说有要紧事; 蜀王赶忙过去。王太后欢天喜地招了儿子近身前道:“我已替晏儿相看好了媳妇; 管保她满意。”
蜀王怔了怔:“晏儿自己喜欢么?”
王太后板着脸道:“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哪里由得她喜不喜欢。”又笑道,“你放心,这姑娘不说万里挑一也算千里挑一,又聪明又懂事。”蜀王思忖半日刚要开口,王太后先道,“就这么定了。我已择好了日子,下月初九正是黄道吉日,最宜嫁娶。”
蜀王忙说:“母后,太急了些。”
“不急。”王太后笑若春风拂面,“我已预备了小半年,人家姑娘嫁妆也收拾好了,只等着大婚呢。”
蜀王皱眉:“母后告诉人家了?”
“自然。”王太后道,“我还特打发了两个人去她们家调理她。”乃摆手道,“这些后院之事你们男人就不必操心了。你赶紧给安家下道旨,这就下。”
像蜀国世子纳了两个侧妃这等小八卦,别国报纸是不会报道的。《成都周报》也不曾吭声,故此蜀王诸事不知。见王太后这幅模样,心知必是出了什么意外。遂虚与委蛇一番,死活不肯当场下旨。直逼得王太后动了肝火,蜀王无奈道:“母后,儿子才刚进府门不足一个时辰。出去这么大半年,国中的事比早先十几年都多。儿子身为蜀王,总得先弄个明白不是?才刚在父王处请安,他也说把晏儿和阿岑折腾的够呛。”
王太后重重哼了一声:“横竖我已定下了这一个,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由不得他。”蜀王虚应着,又哄了老太太些话。可巧司徒岑赶来在外头求见,忙借机跑了。
蜀王回到外书房,见儿子弟弟并几个幕僚正在往长案子上铺路地图和图表,乃咳嗽两声。司徒岑头也不回道:“二哥来的正好。我们琢磨着修铁路呢。有几种方案,你瞧瞧?”
蜀王扫了他们几眼,又咳嗽两声:“阿岑你先慢慢铺着。晏儿跟我过来。”遂将世子领到隔壁耳房。
世子一想,她老子刚从祖母那儿出来,遂猜了个大略,顿时头疼。蜀王低声问道:“出了何事?怎么你祖母死活定要给你娶媳妇?”
世子摇头:“果真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父王,此事说来话长。”遂说起裘行正举荐丁眉、自己亲自出马把人撬过来、太上王非要她纳两个侧妃才许用女官、丁眉哄骗三位小姐说自己看上了童不野那前前后后。“我本想着,童不野呆过教坊司,祖父祖母定然不会许我娶她,便可以多僵持几年。”
蜀王皱眉道:“这个不怪你,阿岑却该明白的。当年他成亲也险些没娶成你三婶。你祖母并不愿意儿孙自己做婚事的主。若含糊着反倒容易些,挑明白竟犹如惹了她一般。如今倒是不好办。”
世子也皱眉道:“我可不想带累人家姑娘。”
蜀王想了想:“罢了,回头再想法子。”
爷俩回到外书房,先与司徒岑等人议论国事,一气儿说到了晚饭时分。蜀王伺机告诉司徒岑王太后已替世子定了嫡妃。司徒岑咂舌:“我竟忘了母后这性子!如何是好。”他想了想,“解铃还需系铃人。事儿是丁眉惹出来的,还给她办去。”
蜀王思忖道:“也好,看看这个秦国细作头子能出什么主意。”便喊了世子过来。
世子听罢愣了半日。“那……祖母给我定的是谁家姑娘?”
蜀王“哎呦”一声:“我忘了问母后。”司徒岑送他一个大白眼。
遂赶紧打发了个心腹太监上王太后院子询问。不多时那太监回来了,禀道:“太后说了,是安子孝安大人的嫡长孙女。”
司徒岑忍笑竖起大拇指:“小安大人乃是我朝头号美男子,他的女儿必然貌若天仙。大侄子好艳福。”
世子啼笑皆非,喊了个随从过来。“去我府上请詹事丁大人过来。”
不多时丁眉来了。世子正忙着跟蜀王回禀前阵子从殖民地补充劳力之事、不得空,乃是司徒岑走了出去、将丁眉领到耳房如此这般说了一回。丁眉哑然失笑:“王太后以为世子那么好色么?”乃摇摇头。“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去处置。”司徒岑笑嘻嘻拱了拱手。
此时天色早暗,幸而大路旁清油路灯清辉明亮。既要入蜀王府,丁眉自然是换上了正三品的官袍。她也不回去,一径往安子孝府上去了。
到了门口叩打门环,半晌才出来一个老门子,嚷嚷道:“三更半夜的什么人打扰。”
丁眉的随从是个熟络的,张口便说:“正三品大员。”
那老门子打了个激灵,口里还说:“我们老爷从二品呢。”
随从道:“你们家三四个爷们,唯安老大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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