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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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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扭头看着司徒岑:“喂,你哥哥谈过恋爱没有?”
司徒岑想了想:“没有吧。”
“不好说。”陈瑞锦思忖道,“你俩的婚事她砍得那么果决,还细致周到、将你瞒得死死的。若没有世子帮忙,你俩最终如何竟未可知。”
裘氏推了推丈夫:“你去套世子的话去。”
司徒岑不觉咬嘴唇,半晌才说:“我哥当真不像……”
贾琮斜睨了他一眼:“听你这口气就知道不确定。歌德说,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世子也是有过青春的人。”他悠悠的道,“丁老姑子再如何阴狠糊涂,蜀王应当是真的爱过她,故此对她纵容得厉害,可谓‘选择性瞎眼’。‘天子不可有情’便是怕这种纵容危及国家大事,红颜祸水也是此意。你不能保证每个天子的心上人都很懂事,然而帝王权力又太过绝对。倘若唐朝时有一种力量能阻止李隆基重用杨国忠,盛唐也就不会毁得那么惨烈。制定规则,总要依照最糟糕的情形去防患于未然。皇后、世子妃要择‘同僚’而非‘爱人’,大概是这么个用意吧。”
司徒岑闻言默然许久,呆着一张脸道:“如此说来,我比我哥年幼竟是运气了?”
贾琮哼道:“你若是世子,决计娶不到你媳妇。你母妃能杀了她你信不?”
明知道那厮在信口雌黄,司徒岑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刘丰冷嗖嗖的冒出来一句话:“假若王妃杀了你媳妇,你待如何?”司徒岑浑身一僵,手脚蓦然发凉。
其余几人在旁端详他的神色互视半日。陈瑞锦轻声叹道:“这么一看,生在皇帝家也挺可怜的。”
贾琮道:“我从来就觉得生在皇帝家挺可怜。”
刘丰道:“生在皇帝家不会无端被国舅爷夺了家产。”
贾琮横了他一眼:“我们装文青呢!你就专门扫兴。”
司徒岑立时冷静下来,看了他们几眼:“你们是猜,我母妃可能杀了我哥哥的心上人、有证据捏在外人手里、那人讹诈她钱财。故此她命我舅舅借我的名头在外头抢夺民产?”
贾琮接着说:“那人还帮着樊美人偷龙转凤。”
刘丰道:“三爷,咱们不如依照从前之惯例,排算一下你们这边哪些是突发事件、外人不可掌控。”
司徒岑茫然看了眼贾琮。贾琮道:“就是排一排哪些事是诸葛孔明再世也掐算不到的。”乃掰手指,“头一样,你我撺掇你哥哥。日后立小郡主为世女,这个是外人决计算不到的。举国上下除了你我,旁人大概都没有这等念头。”
司徒岑缓缓点头:“不错。此为西洋之念,还没有别家王爷打发了儿子去西洋吧。”
“据我所知没有。”贾琮道,“然而樊美人偷龙转凤之时,你还在我们大佳腊逛博物馆。”
司徒岑摇头:“我依然不信偷龙转凤之计可成,太胡来了。”
刘丰道:“三殿下莫忘了,假若王妃也拿捏在同一个人手里……”
司徒岑愕然!裘氏惊呼:“母妃便可扛下此事!只说她信不过世子妃、命稳婆谎报婴儿男女。”
贾琮打了个响指:“世子妃在世子身边安插的钉子传信够快、世子妃给阿岑嫂传信够快、咱们几个人议事够快、阿岑调查捉拿稳婆够快、瑞锦直将咱们的谈话记录交给世子引起世子疑心,这些都是外人掐算不到的。到那个时候,王妃已不便站出来扛此事了,她怕引火上身。”
司徒岑深深吸气,良久不可平定。乃颤声道:“我们家血脉只怕会让贼人篡了……”
“不止。”刘丰道,“那男婴的真实身份也捏在他们手里。还有樊美人。樊美人一旦做了世子妃,世子就当真永远别想得男嗣了。”
裘氏道:“你们先前不是猜度……他们预备让孩子男扮女装,等长到半大才让世子知道?”
“嗯,没错。数年后他们的准备就更充分了,伪造的人证物证也更多。再有,眼下王妃没有站出来扛下‘偷龙转凤’,只怕是并不知情,或是才刚刚得知、心中不愿意承认那个不是亲孙子的男婴。若时间足够,他们想必也有法子说通王妃主动配合。哪里会如此急切、被咱们发现许多纰漏?”贾琮道,“起头还是那个‘私生子’,他们措手不及。”
司徒岑冷着脸道:“我这就去同我哥商议,让世子妃认‘私生子’在名下,再请父王赐个大名儿。”
刘丰道:“殿下可以顺道告诉世子,你已知道那男婴是哪儿来的了。”
“啊?!”满屋子人齐刷刷瞧着他,贾琮喊了出来。“你知道?”
刘丰微笑道:“不知道,我猜的。”
“少卖关子!”
“一个稳婆凭什么在三王妃跟前自负?”刘丰慢慢的说,“倘若世子无子,依着常理,是不是就该立三王妃的儿子为太孙?”
贾琮呆了一瞬,拍案:“这两个稳婆,一个是训练有素细作,另一个是那男婴的直系长辈!”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
话说刘丰猜度樊美人之子出自稳婆家中;司徒岑拍案而起便欲往外走。贾琮赶忙两步蹿上前拉住他:“不急在此一时!你侄女不会有事的。”
司徒岑咬牙:“竟换了个三姑六婆之后!”
刘丰道:“那男婴身份越低越好拿捏。若换个官宦子弟,万一人家亲生父母族中有能人呢?”
司徒岑攥着拳头道:“那稳婆家中有个未满周岁的外孙女。”贾琮打了个响指。
刘丰又说:“殿下再查查,年初樊美人生产时;是谁做主择了这个稳婆。蜀国的稳婆想必不少,怎么偏偏择了一个女儿临产的。听闻高明的大夫能在妇人怀胎七八个月时便诊断出胎儿男女,再查查稳婆之女看的什么大夫。”
贾琮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敌方是先找到一个与樊美人临产时间相近的孕妇,再使牛掰大夫诊断出她怀的是男胎,再将她的母亲送去给樊美人接生?”
刘丰道:“不止。我疑心这个稳婆手艺平平、或是临时学的两下子。横竖接生时有四个稳婆;丢一个滥竽充数不要紧。”
陈瑞锦道:“若是孩子尚未出生便开始寻男婴,必不止看一家两家。殿下可去查查妇科大夫。”
司徒岑叹道:“本以为已查无可查;眨眼冒出许多事来。”
裘氏笑道:“有事做便好。总胜过你闷的难受。”司徒岑怔了怔;蓦然苦笑。
刘丰又问裘氏道:“敢问三王妃;蜀王妃近日可曾难为过你?”
不待裘氏答话;贾琮先皱眉向司徒岑道:“依着惯例,诸侯国都分封了;不是应该改叫‘王后’了么?王妃来王妃去的;都不知道说的是谁。”
司徒岑轻声道:“谁家肯做第一个?”
贾琮奇道:“叫了又如何?谁还能来攻打谁么?纵跳出几个不长眼的老儒来;王府前那么些兵士是干什么吃的?”
司徒岑瞥了他一眼:“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贾琮无奈抽了抽嘴角。司徒岑又道;“谁也不愿意在史书上留下骂名。”
贾琮愈发莫名:“留骂名?怎么会留骂名?”
陈瑞锦咳嗽两声:“白脸的曹操不是留骂名了?”
贾琮道:“可后人眼中曹操是个伟大的帝王啊!连毛……咳咳,后世一位伟人都极力赞扬魏武帝。”司徒岑与裘氏互视一眼。
陈瑞锦忙说:“你别打岔,刘东家问三王妃正经事呢。”贾琮一缩脖子。
裘氏道:“不大待见我,并未难为我。”
刘丰思忖道:“二位成亲虽日子不长,蜀王妃大约要往你们中间插人了。”
贾琮问道:“女人吗?”
刘丰瞥了他一眼:“难道还能插男人?”
司徒岑道:“早先已送过女人,只是打发走了。”
贾琮忙说:“那两位是特送来配种……”不禁偷瞄了下司徒岑。司徒岑瞪他,贾琮赶忙改口,“那两位是模样平平好生养的,预备替世子那个啥你懂的。”司徒岑干脆踢了他一脚。贾琮嘿嘿两声,“横竖世子得了‘私生子’之后便没事了。”
刘丰道:“倘若蜀王妃欲扰乱三殿下心绪,挑起她自己与三王妃不合、或是整治三王妃、或是给三殿下送女人,皆是常见手段。”
贾琮眨眨眼:“蜀王妃干嘛要扰阿岑心绪?”
刘丰垂着眼皮子道:“倘若我们当真猜对了,蜀王妃捏在人家手上,就由不得她了。眼下三殿下在整顿吏治。既是外头的手段不管用,唯有从家里使力气。蜀王妃在你们府上少不得安插眼线,殿下想必知道,须得留意些。”
司徒岑呆了会子:“我……还不知道是谁。”
贾琮诧然:“你不知道?”
司徒岑苦笑道:“我又不做什么不妥当之事,何须防着我母亲?上回那两个女人送来之后才预备查,偏又不得空。”
裘氏施施然道:“我知道。”乃瞧了司徒岑一眼。司徒岑点点头。
贾琮皱眉:“他们主事的是女人么?怎么尽使内宅手段?”
刘丰道:“外头的自然也使,不然三殿下何以焦头烂额的?内外一齐动手才好。莫要小瞧内宅手段,使得好能憋死人。”
司徒岑揉了揉太阳穴,疲然道:“……多谢先生提醒。”
刘丰拱手:“区区商贾,不敢当。”
贾琮瞥着他道:“罢了罢了,你都中了举人,还不是先生?少来这些虚套。还有什么一并倒出来。”
刘丰瞧了司徒岑一眼,垂下眼皮子:“三殿下回头去套世子话时,弯子拐大些,莫要让他察觉出你在套他的话。世子身边必然也少不得蜀王妃的人。因眼下咱们诸事不便。一则并不知道可猜对了没有;二则,纵然猜对了,也投鼠忌器。”司徒岑长叹一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想动弹。
当日下午,司徒岑命人审问那个叫徐二水的管事,终于还是动了刑。此人果为国舅爷手下。司徒岑命先将他关着。又诈了那稳婆一回。让两个看守闲聊,说樊美人之子没有太孙命、已染下重病活不了几日了。稳婆急得挠墙。司徒岑在旁看了会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眼看日头将坠西山,国舅爷那头连个响动都没有。司徒岑眉头愈拧愈紧。裘氏轻声道:“只怕是等着你帮他了结此事。”
司徒岑闭目良久,道:“晚上我上世子府走走。”裘氏微颔。
司徒岑连晚饭也吃不下,拿了徐二水的供词直奔世子府。世子看罢大惊:“舅舅何至于糊涂至此!”
司徒岑冷笑一声,又取了刘丰给的单子出来:“这些都是他‘帮着’我弄的。二哥,你说怎么办吧。我后脑勺疼。”
世子眉头紧皱,良久才说:“待我想想。舅舅许是有苦衷。”
司徒岑烦躁得踢了下椅子:“二哥,我内里难受,同我出去走走么。”
世子轻叹一声:“去哪里?”
“管他去哪里。人少之处。”司徒岑道,“将什么天师道啊吏治啊乱七八糟的先撂一晚。你有僻静的园子没有?没有就去个大庙。地方大,还清静。”世子想了会子,答应了。
他们哥俩遂往世子一处私宅吃酒,也不要人服侍,也不说朝堂内院许多烦心事,只天上地下的闲扯。司徒岑多吃了两杯酒,手舞足蹈的炫耀他在西洋游玩时的趣事,世子只在旁听着、不大做声。
眼见酒坛子渐空,司徒岑摇摇晃晃走到窗前朝外头张望一眼,深深吐了口气,悠悠的说:“二哥,多谢你。”
世子含笑道:“谢我什么?”
“谢你帮我娶媳妇。”司徒岑道,“若没有你帮着,我竟不知道能不能成。人这一辈子,能得一个人携手白头,何憾来走一遭。”
世子默然良久,道:“横竖如今已没事了。”
司徒岑猛然回头,眼睛亮晶晶道:“二哥,你有心爱的女子没有?”
“没有。”
“以前呢?可有过?”
世子怔了怔:“没有。”
“肯定有!”司徒岑凑了过去指着他哥的脸,“你方才迟疑了半晌,便是有!”
“真的没有。”世子好笑的抓下他的爪子,“我从来不曾爱上什么女子。”
司徒岑眨眨眼:“真的?”又拿胳膊肘拱了他哥一下,“喂,纵然是别人的老婆也能弄来啊——”
世子微微蹙眉:“当真没有。莫要胡猜。”
司徒岑不肯信,扯着世子歪缠了半日。终不曾套出话来。只是世子也放开量吃起酒来。兄弟二人当晚吃得酩酊大醉,直至日上三杆才醒。
哥俩收拾一番各自回府,司徒岑将试探世子之事细细说与裘氏。裘氏听罢便说:“世子心中断乎是有过心上人的。我也猜不出来怎么回事。殿下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还出什么招。”她微笑道,“我这就同贾三奶奶商议去。他们两口子鬼主意都多。”她思忖片刻,“还有汇丰钱庄的那个刘东家,亦是一流的人物儿。”
司徒岑道:“那位……显见无意入公门的。举人都考了,竟为了忙生意不去春闱。”
裘氏道:“遇事也可与他商议一二。”司徒岑点点头。
后司徒岑上衙门办公去了。裘氏安安生生歇了个午觉起来,到后花园子闲逛一回,觉得无趣,又出门逛银楼去。走了几家铺子,裘氏瞧上了一挂南珠五凤钗子,又挑了一副和田碧玉镯子。乃当即买了下来,命人捧着回府。走到半道上,裘氏忽然从车中传令出来——先不回府了,瞧贾三奶奶去。有个跟着的嬷嬷随口问缘故,她道:“那镯子本来便要送她的,顺带让她瞧瞧我新买的钗子。”
到了贾氏马行,裘氏笑盈盈给陈瑞锦瞧她新买的首饰。陈瑞锦瞄了一眼嗔道:“你这败家娘们儿,三殿下库中还有多少家私余下?”
裘氏哼道:“你败得比我狠厉。”
二人瞧了一回首饰,陈瑞锦想起贾家海货铺子新送来的西洋八宝手钏,便拉裘氏到里头去瞧。陈瑞锦不爱使唤丫头,只命铃铛一个人跟着;裘氏知道她不喜欢人多,便将自己带来的人悉数留在外头了。
到了里屋,陈瑞锦笑问:“带了老妖婆的人?”
裘氏点头:“我特让她跟着的。”乃转述了司徒岑试探世子经过。
陈瑞锦听罢思忖良久,细嚼了世子所言,轻轻拿手指头敲着桌案。裘氏心下隐约有些忐忑。陈瑞锦终于抬起头来:“世子说他从来‘不曾爱上什么女子’。倘若此言不虚——”她顿了顿,“那就唯有爱上过什么男子了。”
裘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自己也翻回头重新掂量世子所言。倘若是男子……她猛然打了个冷颤。世子的身份、当年六王爷府上的权势,那男人怕是凶多吉少。陈瑞锦立命铃铛“去衙门命三爷立时回来,就说我有东西要他给我弄去。”
铃铛答应一声便要走。裘氏喊道:“回来!”乃从衣襟里头掏出了个璎珞串子来。
陈瑞锦一瞧便赞:“好精巧的东西!我还当璎珞串子都俗的紧,这个却妙。”
裘氏笑道:“做戏做全套。”又向铃铛道,“若有人闲嘴问你,你就说贾三奶奶看了我这璎珞,喜欢的紧;我欲送她,她不要。她说她男人有的是钱,替她另做一串便好。”
陈瑞锦也笑道:“你真真事儿多!这玩意是哪儿做的?又得败了我男人多少钱?”
裘氏哼道:“你又不是败家娘们儿。不然你就别要了?”
“要!干嘛不要?我并没有几串璎珞。”陈瑞锦挥手,“铃铛快去。”铃铛答应一声跑了。
一时铃铛骑着马跑到裘良的衙门,上里头见着贾琮。贾琮正与裘良并四五位大人在议事,见她来了便问:“你怎么来了?”
铃铛大声道:“奶奶打发我来请三爷快些回去。”
贾琮立时站了起来:“什么事?可要紧?”
铃铛瞧了眼几位大人,喏喏道:“那个……大约……也算不得要紧。”
裘良咳嗽一声:“你只管说。”
铃铛垂头将那两位“败家娘们儿”瞧首饰之事说了。“三奶奶说,三王妃过会子就得回府去。让三爷快些去看看那璎珞串子。”众位大人连连摇头,裘良直批“胡闹”、“头发长见识短”。贾琮只得口里应说“知道了”,挥手打发铃铛回去。
铃铛虽走了,贾琮却立时没了商议正经事的心思,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肚子不自在。裘良无奈,骂了几声“朽木不可雕也”,放他走了。
贾琮回到马行,裘氏再转述一遍司徒岑所言。贾琮听罢当即拍掌:“世子爱的是男人!”
裘氏诧然看了陈瑞锦一眼。陈瑞锦道:“他想些闲事最快。”
贾琮摸着下巴道:“不是我想闲事快,是世子这话实在太小心了。连一次‘没有心上之人’都不肯说,只说‘没有心上的女子’。阿岑那直男自然不会往别处想。在不泄漏心底秘密的前提下,这种事人们多半不愿意撒谎。阿岑那个语言环境也做得很好,容易让世子忘却身份。只不知道谁、可还活着。”
陈瑞锦道:“活着……不大可能。蜀王妃若是知道了,哪能让人家活着?”
他们正说着,外头又有司徒岑的人来了。贾琮闪身出去,只听那小子道:“我们殿下说,他今儿没法子来与贾先生吃酒了。王妃身子不爽利,他要过去服侍。”
贾琮答应着将他哄走,立时溜到里屋笑眯眯告诉裘氏:“快点想法子!不然你男人今晚恐怕贞操不保。”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蜀王妃称病;让司徒岑瞧她去;司徒岑竟打发了个小子赶到贾氏马行通知贾琮。贾琮便猜他的贞操怕是难保。裘氏倒冷静,思忖会子道:“我是断乎不能过去的。”
陈瑞锦赞成道:“你去了反倒能让她翻出许多花样子来。”
贾琮想了想:“这会子时辰还早。你们那个璎珞什么模样?哪儿做的?”
陈瑞锦指着案头一张图稿:“喏,依着那个做。遇上工匠师傅手巧、略变动点子也使得。我只觉得这个颜色样式皆不俗。”
贾琮上前拿起图稿:“哪儿做的?”
裘氏道:“我也不知道;家里头置办的,回头问问我大嫂。”
“多谢。”贾琮纳图稿入怀朝她一抱拳,扭头向自家媳妇道;“我这就回衙门去。”
陈瑞锦含笑道:“路上留神些。每回都是你坏人家事。”贾琮挤挤眼走了。
裘良等人还在议事;忽见贾琮回来了。裘良奇道:“不是头疼肚子疼么?”
贾琮拍胸口:“都好了!”裘良哼了一声。贾琮笑眯眯跟同僚们打躬作揖,无事人一般坐下。过了会子他忽然问道,“此事世子可知道么?”
裘良道:“商议完了我去回他。”
贾琮摸摸下巴:“我觉得请他来一道商议的好,此事原本就是他在管着。而且有件事非烦劳他不可,旁人没那么大颜面。”他挤挤眼。
裘良想了半日;没觉得哪儿非得请世子来。贾琮倒是直喊了个裘良的随从:“去世子府一趟,说你们大人有要紧事请世子。”那随从见裘良没拦着,便去了。这会子天色已晚,诸位大人该下衙了,世子还没来。贾琮笑眯眯道,“裘大人;咱俩加个班让世子请吃饭可好?”
裘良以为他当真有要紧事;绷着脸道:“也罢。”旁的同僚便知有机密,回头看看天色,纷纷告辞。
他们尚未离去,贾琮从怀内掏出那图样子来,道:“裘大人,这是令侄女那个璎珞,当真做得妙。她说是娘家置办的。你们家这些东西都是哪家银楼打的?”
裘良瞪着他:“老夫如何知道这些!”
贾琮道:“璎珞串子多半俗,这个倒别致。”嘀咕了半日。
等了许久,世子可算来了。裘良贾琮忙出门口相迎。世子笑道:“都这个点儿了,裘大人巴巴儿把我招来,可有酒吃?”
贾琮瞧着裘良:“得!还指望世子请酒呢,瞧这意思指望不上了。”裘良捋须而笑。
三人一道进了门,贾琮命外头好生守着不许人打扰,方向世子深施一礼:“打着裘大人的旗号诓世子过来,实是不得已。”世子与裘良皆一惊。贾琮苦笑道,“其实是裘大人他侄女婿须得烦劳世子相助。”他二人皆怔了。贾琮低声道,“我若没猜错,蜀王妃大约在装病,方才已打发人喊阿岑过去了。至于会不会偶遇舅舅、舅母之类的人物我就不知道了。”
裘良问道:“怎么回事?”贾琮摊手看着世子,不答话。
世子皱眉,良久才说:“我知道了。”
贾琮道:“另外还有一件事,须得烦劳世子漏个口风出去。”世子挑起眉头,贾琮微笑道,“因为你是世子,你的话比别人可信。对吧裘大人。”
裘良猛然明白了贾琮所指,遂撂下侄女婿之事、低声将他二人商议的计策说了一回。末了道:“此事原本想着,微臣漏个口风便好。”
贾琮在旁探头道:“我觉得吧,官贼两道都知道裘大人老奸巨猾……额,足智多谋,他说的话人家未必肯信。不如请世子出头还稳妥些,若世子能劝得王爷亲自下场就更好了。”
世子不禁点头:“委实可以一试。我这就去见父王。”
贾琮拍手:“自古兵不厌诈,王爷是打过仗的,想必不会反对。”三人又商议了会子。
世子离了衙门,一径往蜀王府而去。蜀王才刚吃罢了晚饭,正坐在小厅歇息。见他来了,便问何事。世子打发了左右出去,悄悄回了贾琮裘良之计。蜀王笑道:“这有什么?孤来说也好。”
世子笑道:“儿子也说父王必肯答应。”乃又说,“近来天冷,母妃病了?”
蜀王一愣:“倒不曾听说。”
世子道:“贾琮说老三今儿晚上本约了他吃酒;才刚打发人告诉他,因要给母妃侍病,老三去不了。”
蜀王皱眉道:“竟喊老三去侍病?”
世子道:“母妃平素最疼老三的,怕是病的厉害。儿子也瞧瞧去。”
蜀王便说:“孤同你一道去。”世子微微一笑。
世子遂搀着蜀王往王妃院中而去。进屋便闻见一股子酒味儿,蜀王直皱眉。蜀王妃安然无恙上来与蜀王见礼。世子与蜀王对视了一眼,见过他母亲,又往屋中瞧了瞧问道:“老三呢?他的人不是站在外头?”
蜀王妃含笑道:“他吃了两盅酒,有些醉了,我让人扶他去厢房睡会子。”
世子抱怨道:“母妃也忒由着他了。昨儿晚上才刚上我哪儿吃了半宿的酒,今儿又吃酒。莫要损了肝脾。”
蜀王妃嗔道:“吃你的酒吃的、吃我的酒吃不得?”
世子无奈道:“母妃——哪有连着醉两日的。我昨儿是没拦住他,不然也不许他吃那么些。”
“却又来!”蜀王妃道,“你也一般儿拦他不住不是?”
世子只得瞧着蜀王递了个眼神:“父王,儿子说母妃不过,瞧老三去。”不待蜀王妃喊他,脚底下蹬了风火轮似的跑了。
蜀王妃在后头嗔骂:“小兔崽子跑得到快!”蜀王若有所思。
世子出了屋子,问外头一个司徒岑随从:“你们殿下呢?”
那随从忙指着东厢房:“在这儿呢。”
世子一壁往里头走一壁说:“你们怎么不进去服侍?”
随从垂头道:“王妃嫌我们粗手笨脚,自打发了两位姑娘服侍。”
说话间世子已进了东厢房。只见床上垂着鹅黄色软帐,床边侍立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见他进来忙上前行礼。世子摆摆手,径直撩开帐子——松了口气。帐内依然酒气冲天,司徒岑独自卧着,身上盖了被褥,满面通红。世子叹道:“昨晚吃了醉了今儿还吃。”乃伸手抚了抚司徒岑的额头,又替他掖两下被子。他转身打量那女子几眼,见其眼观鼻鼻观心,乃问道,“老三如何?”
女子道:“世子放心,三殿下不过多饮了点子酒,睡醒便无碍了。”
“可取了醒酒汤来?”
女子微垂了下头:“王妃道,让他睡会子自然好了。”
世子摇头,命司徒岑的随从:“去替你主子弄醒酒汤来。”那随从应声而去。世子又抚了抚司徒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仿佛有些热?”乃喊了自己的人进来,“请大夫来瞧瞧。”眼角悄悄觑了眼那女子。却见她虽垂着头,嘴角分明笑了起来。世子暗暗点头,拿眼睛往这屋中扫几眼。
不多时醒酒汤送来,世子便命那女子替他喂下。却看这女子极规矩,脸上连点子神色都瞧不出来,全无在他们哥俩跟前卖弄颜色之意。又过了会子,大夫来了。那女子又隐隐露出笑意。司徒岑既是醉的厉害,大夫唯有望闻切,问是没法子问了。世子双眼一直盯着大夫的脸。折腾半日,大夫僵笑道:“不妨事,殿下不过是醉酒罢了。”便另开了一副醒酒汤。世子命人一旁待命,打发人煎醒酒汤去。大夫侍立一旁不敢动弹。
一时蜀王妃打发人来问司徒岑可醒了。世子抱怨道:“都是母妃许他放开量来吃,醉猫儿似的。”乃让大夫过去回话。大夫微惊,不觉瞧了世子一眼。世子淡然拿眼睛看着他,“你只说实话,少掉书袋子。横竖告诫我母妃日后少让阿岑吃这么些酒便是。”大夫深吸了几口气,应声而去。世子示意自己的随从跟着去瞧瞧。
过了会子大夫回来,又瞧了司徒岑一回。世子便让他上隔壁屋子歇会子去。那跟着大夫去的随从趁机回道:“亏的世子还特意叮嘱他少掉书袋子。这个呆大夫偏一直掉书袋子,王爷王妃都听糊涂了。”
世子含笑道:“罢了,他也不敢乱说话。”
随从低声劝道:“爷还没吃晚饭呢。”
世子道:“不知怎的,今儿没胃口。让老三这酒气冲得反倒有几分饿了。”乃瞥了侍立的女子一眼,见其面上依然纹丝不动,遂命她取些点心来。
煎醒酒汤不比煎药,没多久便好了。司徒岑灌下醒酒汤时,世子已吃了大半盘子点心。司徒岑吃下汤去便不自在,世子遂撂下点心。司徒岑在床上翻了几下,“哇”的吐起来。世子点着他摇头骂道:“活该!看你还敢吃这么些不敢了。”
歇了会子,司徒岑眼睛渐渐清明。看见世子坐在床头,惊喜喊了声“哥!”世子哼了一声,拿手指头狠狠戳了下他的额头,又掩口道:“这屋子味儿难闻。”乃喊司徒岑的人进来,“扶着你们主子换个屋子躺着。”自己甩袖子先走了。
到了外头,世子低声叮嘱自己一个心腹几句话,便随意进了隔壁屋子。一时司徒岑也让人扶了过来,苦笑道:“我并没吃多少。”
世子哼道:“罢了,你都醉成什么了。”乃苦口婆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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