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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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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太皇太后无事了。戴权松了口气,又皱起眉头:“冯大人、贾先生,大内护卫手里可没有西洋火。枪。”
冯紫英道:“必有人帮着他们。”
贾琮左手捏着右手道:“咱们理一理,肯定有破绽。有几个大内护卫——好像是说黑衣刺客是七个?”戴权点头。“有七个以上的大内护卫,嗯,不想干了。可干这一行的并不好脱身。说不得有什么把柄落在朝廷手里,或是早年结下许多仇敌。若想走得干净,就得清除过往。故此他们假冒刺客,以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西洋火。枪杀死了自己的护卫同僚,也从别处弄了些尸体来凑数,将同僚与凑数的尸体堆在一处烧了。他们遂假死脱身。”贾琮开始掰手指头,“第一个疑点。火。枪是从哪里来的。戴公公,宫里头有火。枪么?”
戴权断然道:“没有。”
“早年御林军火器营的家伙,有么?”
戴权仍道:“没有。”
“这个就比较奇怪了。”贾琮托着腮帮子道,“冯大哥他们没有找到子弹壳。按说枪战不可能没有这个。我还以为是仿制的假火。枪呢。”
戴权道:“大内高手个个武艺过人。若非火。枪,寻常人岂能那么快杀了他们?”
贾琮假笑道:“寻常人自然做不到,同伴可以。对面站着一群武艺高强的刺客,护卫的眼睛都盯着刺客呢,哪儿会留意身后同伴?”
冯紫英猛然想起来:“早上我们寻着了些炮仗衣。”
“那就更可能是假火。枪了。”贾琮道,“刺客分作两伙,一伙扮作黑衣人引别的护卫出来,怀中藏着假火。枪,其实可能是袖箭筒之类的;一伙在后头下手杀没有入伙的同伴;再分派一个放炮仗。围观的宫女太监悉数灭口,没看见的便不杀、只蒙住他们的眼睛。没有杀太皇太后,只怕是因为那么些年主臣多少有几分情谊。”
冯紫英思忖道:“倒也说得过去。若非如此,那些炮仗衣就古怪了。”
贾琮道:“也可能是火。枪他们有,只是少,一两把罢了。”他拍了拍手,“第二个疑点,充数的尸首是怎么弄来的。”
冯紫英苦笑道:“这个容易。宫中太监很多,人头数也点不清。从僻静处杀几个人怕是没谁知道。”
“那好吧。只是不知刺客去了哪里。”贾琮道,“是藏在宫中等机会逃跑,还是早已偷偷溜走了。”
宫中有密道之事,旁人不知道,戴权是知道的。登时想起前几日守地道口那宅子的小伙计被人杀死。若是内奸,岂能不知?不由得低叹一声。
贾琮又道:“还有一事古怪:薛涛笺。宫中又不是没有笺子,特特用从宫外弄来的薛涛笺,是想让咱们误以为他们是外头的人么?”
冯紫英道:“赵承说,上个月有人以薛涛笺投了封密函给五城兵马司,出举隐凤居销赃。”
戴权眼神一跳!隐凤居素来藏在市井无人知,那个方是这后头一连串纷乱之始。腹内暗暗将诸事连成了一片,颓然长叹:“他等必与外头有勾结无疑。”
贾琮瞧了他两眼,张张嘴又闭上了。过了会子,托着下巴道:“好端端的大内护卫撂挑子,总得有个缘故才是。让什么人撬走了?谁会盘算撬太皇太后的人?想撬也得撬得动啊。而且还清理要干净过往。这是想当官么?”
戴权冯紫英二人心中同时咯噔了一下:除了姓司徒的,谁还会盘算来撬太皇太后的人?戴权知道女卫柳明秋曾来京城拉人,那是她自己盘算的,荣国府当时并不知情。且她已来过一回了。再说,贾琮一直在撺掇人去外洋打地盘,去外洋的人是犯不着清理干净过往的。遂将他们家放下了。
贾琮又说:“听闻当护卫的人都极忠心的,不容易受诱惑。”冯紫英点头示意赞成,不曾言语——不是极忠心的早都让司徒磐撬走了,如今留下的都是极忠心的。贾琮想了想,“那他们是拿什么来诱惑这些人的?金子?美人?宫里头都不缺啊。”
戴权“啊呀”了一声,冯紫英也登时明白过来。太皇太后身边这些多半是太监。太监进宫时要净身,除下来的那玩意可是直到离宫才能带走的。冯紫英立时说:“我有一处要去查!琮儿你先自己玩会子。”
戴权赶着道:“我与大人同去。大人未必找到着。”
贾琮懵了:“啊?喂喂冯大哥!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宫中啊……到处都是如狼似虎的女人。”
冯紫英笑道:“谁还能动的了你?若有看上的,带走便是。”言罢冲戴权使了个眼色,他两个领着些人就走——当真把贾琮丢下了。
贾琮呆愣愣的原地转了三个圈子,问冯紫英留下的两个下属:“宫里有何处好玩的么?传说中的御花园可以去瞧瞧么?”
那两位都猜着冯戴二人做什么去了。再说,如今这宫里头哪里比得了当年?笑道:“贾三爷想逛御花园,小人领着您去。”
贾琮赶忙拱手说:“二位大哥,你们大了我十来岁吧,别喊得那么毕恭毕敬的,小弟别扭的紧。”
他二人一笑,都道:“知道贾三爷是爽利人。”遂都改叫他贾兄弟,当真领着他去了御花园。
到了地方一瞧,贾琮有些失落。也没觉得有多好看!跟前世逛过的圆明园遗骸比起来差太远了,又小又呆,甚至还比不上燕王府里的花园子,更别提吴王的。只是这御花园的花木实在修剪得妙,曲直疏密、穿插得宜,很有趣味。贾琮心中暗叹一声:皇宫里头霸占着多少人才!从御膳房到修剪花木的园丁,都是举国最拔尖的人物。早先他没来过宫中,只想着宫墙锁春光,满宫的妙龄女子可惜;这会子亲眼所见才发觉,还有更可惜的。他遂暗暗盘算着能不能跟司徒磐要走这个负责御花园的园丁。
忽闻一阵琴声不知从何处传来,随风一送,恍若仙乐。贾琮龇牙:该不会又有艳遇吧!陈瑞锦小姐我很坚定的哦~~扭头往声音来处望去——哦,不是艳遇。男的。
正文 第449章
贾琮在御花园闲逛,忽有琴音缭耳。扭头一瞧,荷花塘边上不知何时坐了个青衣人在抚琴,如幽人轻语一般。心中暗叹一声,艺术的魅力啊。待那人一曲终了,贾琮已走得离人家挺近的,深施一礼:“先生好琴。”
此人年岁一大把还没胡子,显见是个太监,放下琴便欲跪倒磕头。贾琮忙喊:“别别!我又不是什么贵人。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那人已跪下了,尚不及磕头,只得说:“老奴王福。”
咦?声音不是尖的。果然并非所有太监都是尖嗓子。哎呀好俗的名字。可见名字和艺术水准一点关联都没有。贾琮乃拱手道:“福伯快起来吧,您这个年岁跪在我跟前我心虚的紧。”王福遂缓缓站了起来。他又问,“你是在宫中负责奏乐的么?”
王福道:“老奴本是教坊司的。因太后垂爱,接入宫中,平素只替太后奏琴。”
贾琮皱眉:“鲁国那个?”
“圣人之母。”
“啊?开玩笑吧!小圣人的母亲?”贾琮扭头问冯紫英的手下,“两位大哥,小圣人不是极小么?他母亲也不曾得势吧。怎么随便就从宫外接人进来?”
那两位道:“自然是要净身的。”“再怎么不得势也是太后,从教坊司弄个弹琴的不是多大事。”
贾琮浑身一冷。教坊司的人虽世代入乐籍,男女都是身体正常的人。小圣人上台才几年?这老头已经五十多了吧。年过百年让人阉了,别说什么狗屁尊严,怕是性命都随时在天上悬着。乃摇了摇头:“这种权力太可怕了。老先生想不想出宫去?你的本事,只在深宫奏琴委实可惜。”
王福苦笑道:“老奴年过半百,只当自己死了。”
贾琮劝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先生之琴技当世罕见。且你无辜经如此大难,琴声却悠远清明。曾有另一位极厉害的琴师,也是命苦得很,只是……她落到那一步自己也不是没有错。”依着贾敘所描绘的,丁忘机之母琴技只怕还在这老琴师之上。这一位虽是阉人,却能传播正能量。贾琮正色道,“然她的琴声暴戾凶狠,令人闻之便怒意横生。老先生比起那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各行各业,天赋都极难得,尤其你们干艺术类的。你看人家林远图,也是阉人,不也成就了一代事业?”
王福仍摇头道:“大爷的好意老奴心领了。太后爱琴。如今老奴在,也能服侍一时。倘若没了老奴,她必然要去另寻一人替她奏琴的。”
贾琮冷笑道:“宫中贫苦,太皇太后顶着千古骂名卖爵换钱养着这些人,她竟毫不在乎,还蓄养乐人,也未免太不知事了。”王福扭头望别处。贾琮看着他道,“王先生,晚生保证太后再祸害不了旁人,您想不想出去。”
王福迟疑了片刻:“自然是想的。”
贾琮伸手比了个“OK”:“您回去收拾会子,待会儿一道出宫。”王福怔了怔,仿佛不相信似的。贾琮向他咧嘴一笑,挥手走了。
回到太皇太后宫中,冯紫英戴权尚未回来,贾琮遂坐在外头等着。只见宫中数名女子探头探脑,多少有些卖弄姿色,摊手道:“我还真是……艳福不浅。”
冯紫英的人笑道:“方才我们大人说了,若有看上的,带走便是。只怕有人听见了。”
贾琮摇头道:“带一两个走有什么用。娶不上媳妇的男子那么多,宫中还锁着这么多女子虚耗青春。”遂坐在廊下发呆,不再说话。
一时冯戴二人回来了,面色都不怎么好看。贾琮抬头问道:“如何?那些宝贝都还在吗?”
冯紫英沉声道:“巧的紧,昨晚死的这些公公,那东西都不见了。”
贾琮耸肩:“人家自己取走了呗。”心中暗自纳罕。他知道施黎是走地道进宫的,却不知他上哪儿查到这帮太监护卫的名录。冯紫英轻叹一声。
贾琮乃道:“对了,方才我在御花园闲逛了会子,遇上一位老琴师,五十多岁了,真真手艺难得。他原本是教坊司的,因被太后瞧上了,净了身抢进宫来。我想带他出去,他不肯,说是恐怕他走了太后又祸害旁人。冯大哥,有没有法子不让太后再祸害旁人了?这位老先生实在琴技高超。”
冯紫英闻言皱眉,看了眼戴权。戴权叹道道:“可是高孟生不是?可怜见的,偌大年纪进宫,净身好悬去了老命。”
“他说他叫王福。”
“太后替他改的名字罢了。”
贾琮皱眉道:“怎么连人家的姓氏都改了。”
“太后姓王。”
贾琮连连摇头:“亏的太皇太后在。这样不把人当人的太后,若让她掌了后宫,只怕紫禁城上的天都是黑的。小圣人还是莫要让她教导的好。”
冯紫英含笑瞧了他一眼:“说起来,教坊司也该彻查一番了。”
“可不是。”贾琮道,“有冤案的昭雪了吧,没有冤案的额额,那个,嘿嘿……”他猛然闭了嘴假笑。谁不知道教坊司里头缺不了朝廷探子?亏得冯戴都是明白人。冯紫英瞪了他一眼,乃命人去太后宫中将那个叫王福的带出来。
不多时人来了,王福含泪向贾琮冯紫英叩了三个响头。贾琮把他领回去,暂时安置在梨香院,问他可要回家。老头连连摇头。又问要不要改回原来的名字,他道:“无颜见祖宗。”贾琮知道他心结很深,暂时作罢。
到了晚上,施黎过来问他在宫中如何。贾琮说了一遍,道:“太皇太后你还想留着么?”
施黎横了他一眼道:“别老惦记她性命好么?苏大人不是没事么。留着那老婆子憋死在宫中多好。我可告诉你,当年那些太上皇的妃嫔出家时匆忙的紧,什么都没带,小库房可大半是满的。如今咱们有了地道,搬起来容易多了。”
贾琮抿了抿嘴。他也知道如今还用得上太皇太后活着,哼道:“罢了,暂寄了她一颗狗头。”又问,“你是怎么挑出来的那些太监护卫的宝贝?”
施黎眨眼道:“我昨晚上没走,在紫禁城藏着呢。今日上午太皇太后自己将名录一个个说给冯紫英,我都听见了。”
“我说么,你哪儿有那么大本事。对了,上回差点打劫了建安公主的是什么人?甘雷将军回来了没?”
“没呢。”施黎手欠,转茶盅子玩儿,口里道,“有日子没正经练兵了,甘将军领人猫抓老鼠玩儿去了,想抓俘虏。”
贾琮懒洋洋道:“哦。祝他们玩的开心。”
次日,贾琮特去见了一回司徒磐。他道:“昨儿我跟着冯大哥进宫,看见御花园里头的花木修剪得极好,方想起一件事。宫中是不是还聚集了各色顶尖的手艺人?什么养花的、梳头的、做饭的,太浪费了。还有许多青春女子。军中多少光棍娶不上媳妇呢,多浪费啊。”
司徒磐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贾琮耸肩道:“横竖宫里头也没什么活计了。太监听说有好几千吧,洒扫庭院、服侍主子也够用了。那些技艺精湛的角儿,比如会做饭的可以出去开饭馆嘛,会裁衣的做裁缝,会修剪花木的到工部去帮个忙啊什么的。女子么,若肯出宫嫁人的不如就让她们嫁了吧。昨儿冯大哥在宫里头跟我开玩笑,说若有看上的女子可以带走。结果您猜怎么着?太皇太后宫中许多女人都围着我搔首弄姿。我这么胖,又不是什么美男子,她们还不知道我是谁竟都愿意跟我走,可见是多想嫁人啊。”
司徒磐哑然失笑:“纵不知道你是谁,她们总知道冯紫英是谁。”
贾琮耸肩道:“横竖我就是觉得浪费。”
司徒磐道:“宫里如今已剩不了多少女子了。前两年为了省开销都送出去了,里外里也不过两三百。总得留点颜面不是?”
贾琮挑眉:“这个数目谁知道?您不信随便去街头问个寻常百姓,准保都以为宫中还是遍地美人呢。且宫中女子个个教养良好。她们守活寡,比庸妇更可惜。王爷,人口啊。两三百的教养良好的女子,二十年后保不齐就是五六百可用之才,这里头能出一个忠良才子咱们都赚了。纵然都是庸才,农工商各有用处,总比白搁着发霉的好。”
司徒磐思忖片刻:“我再想想。”乃又问,“你猜太皇太后那些外逃的护卫是让什么人勾走了?”
贾琮想了想:“不好说。我琢磨着应该是晋王陈王鄂王楚王这几个。”
“何故?”
“晋王那人阴恻恻的,不是好人,怕被人暗算,才想谋护卫。慧太妃、先头的楚王都死于刺杀,先头的鄂王死得奇怪,故而另外那三位比旁的王爷更怕刺客,遂想着撬些有本事的护卫。”
司徒磐点点头:“也有点子道理。”心中暗暗有了些盘算。
贾琮回府后,见林鸾又接了贾玦来玩,想起太皇太后的宫外势力已经被施黎打残了,可以送她们两位姑姑离府了。那个姓刘时常卖弄美貌,恐怕陈瑞锦瞧着不顺眼。遂与林鸾商议。林鸾垂头道:“听三爷的。”眼角偷偷觑了屋里一眼。贾琮知道那个刘云溪藏着呢,懒得理会,起身命人去喊管事的过来。
过了两天,诸事安排妥当,两位美女明儿就搬出去。到了二更天左右,猛的闻听荣禧堂那头一阵响动,陈瑞锦立时赶了过去。贾琮也没睡呢,有些心烦,负手溜达到院子里张望两眼,又回了厅中。干坐会子,伸手去倒茶。
王福这会子也惊动了,默然跟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两圈。见他要吃茶,忽然喊了一声:“三爷等等!”
贾琮一滞:“嗯?”
王福踌躇片刻道:“这茶已泡了四泡,当取新鲜茶叶另泡才是。”
贾琮笑道:“哪儿有那么些讲究。天儿太热,燥的紧。”乃接着筛茶。
他才举了茶盏子要送到口边,王福又道:“这都二更天了,饮茶不好安眠。”
贾琮瞥着他道:“王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在绕弯子?”王福面上僵了一僵。“有什么话直言便好,绕弯子我听不懂。”王福遂眼睛往外瞟了一眼。
贾琮登时疑心茶水里头让不知道什么人下了不妥之物,忙说:“罢了罢了,不便说就不用说了。我不吃这茶便是。”王福松了口气。贾琮愈发笃定茶水不对。
巴巴儿等了半日,陈瑞锦回来了,道:“无事。二老爷新纳的两个姬妾彼此下绊子,闹得厉害弄塌了东边院子里的一个大花架子。”
贾琮“哦”了一声。王福见陈瑞锦回来赶忙寻借口溜走了。贾琮觉得奇怪,忙将茶壶取过来说了方才之事。“你瞧瞧,这茶可有什么不妥没有?”
陈瑞锦微微皱眉,接过茶壶来闻了闻,命贾琮举烛台仔细照了会子,又瞧了倒出来的茶水,似笑非笑吩咐道:“去,随便什么猫儿狗儿,弄一只来。”贾琮瞧她模样古怪,好奇问了两声她又不说,只得先老老实实命人出去弄猫儿狗儿。却听陈瑞锦在屋中喊道,“你自己去弄。”
“遵命!女士。”贾琮领着两个小厮深更半夜打着灯笼弄小动物去了。
待他走远了,陈瑞锦起身缓缓踱步到了林刘二女住的厢房,立在门口歪了歪头,还抱起了胳膊。
那二人这会子都在炕上坐着,林鸾见了她赶忙站起来:“陈姐姐快请坐。”
陈瑞锦淡然道:“想必是刘姑姑干的?”
刘云溪茫然:“陈姑娘说什么呢?”
陈瑞锦道:“我也是宫中长大的。我不使这些手段乃是因为我瞧不上,并非我不知道。刘姑姑当真以为往贾琮茶壶里撒了点子春。药他就会收了你?”
刘云溪大惊大窘,脸红得发烫:“陈姑娘可莫要血口喷人!”
“哦,不是你么?”她乃倚在门上懒懒的道,“听说刘姑姑在宫中曾救过林姑姑性命,可是真的?”
刘云溪一愣,看着林鸾:“我何时救过你性命?”
林鸾端庄肃立:“姐姐救过我岂止一回。远的不说……旧年端阳节,若非姐姐,我早已让太皇太后打死了。”
刘云溪回想片刻,道:“那么点子事儿算什么。当真算起来,妹妹又何尝没救过我。”
陈瑞锦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你们这样的姐妹,在后宫那行动就死人之处能好生活着,也委实能盘算出不少互相救命之处来。林姑姑,我竟当真没看出来。你不是环三爷的人么?什么时候开始改盯上贾琮的?”
林鸾愕然,旋即摇头:“不论陈姑娘信不信,我虽是学了点子医药,当真没下过什么……什么……春。药。”她羞得拿袖子掩了面。
陈瑞锦轻笑道:“避重就轻的话哄旁人还罢了。这院子里统共只得三个女人,总不能是我干的。这位刘姑姑……”她侧头看了看刘云溪,“压根儿不是你对手。她容貌生的好,你从宫中把她弄出来是当幌子使的吧。纵然是她下的药,二位若能得手,也必是林姑姑得手。”
林鸾定定的看着她:“我对琮三爷无意。”
陈瑞锦扫了她二人一眼,转身出门:“随便吧。”乃立在门口轻轻笑道,“这等事,贾琮也可算是遇上一回了。省的他日日口里头掂个子,说什么从不着女人的道。”
正文 第450章
贾琮知道陈瑞锦有心将他打发出去,故意在府里绕了半日的圈子,方从一位守夜的下人手中借到一只老猫,又磨蹭半日才回去。陈瑞锦将他方才险些要吃的茶倒了些喂猫儿。过了会子,那猫嗷嗷直叫,四肢乱挠就想跑;两个小厮赶忙上前抓住。陈瑞锦吩咐道:“放它去吧。”小厮一松手,只见那老猫长鸣一声“嗷~~”,“嗖”的从窗户蹿出去没了影子。良久,外头远远的传来多声长长的猫叫。
贾琮冲着窗口张望了会子,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口里问道:“这猫儿怎么了?”
陈瑞锦淡淡的说:“没听过猫儿叫。春么?”
“哈?!”贾琮登时回过头来,脑瓜子略转了转便猜着了,龇牙咧嘴,讪讪的道,“不是吧!”
陈瑞锦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若不是王老先生,琮三爷可就着了女人的道了。”
贾琮摸了摸后脑勺:“乖乖!不是说宫里头的女子个个机灵么?这么直愣登的招数使出来能有用?”
“我哪里知道。”陈瑞锦道,“三爷不如去请教那位林姑姑。”
贾琮愣了:“哈?!不是那个刘姑姑么?”陈瑞锦瞧了他一眼,撤身出门径直回她自己屋里去了。贾琮在后头瞧了半日,问两个小厮,“她是不是生气了?”
一个小厮笑得咧嘴,使劲儿点了点头;另一个道:“这还不生气?显见是生气了。”
贾琮跺脚道:“我最烦身边的事儿都摸不清楚。”遂跑去王福屋子门口拍门。
王福在里头道:“三爷,老奴睡了。”
“拉倒吧!您老分明清醒的紧。”贾琮道,“我有件要紧事非得弄明白不可,烦劳您老会子。只片刻就好。”又压低了声音道,“老爷子,这里又不是宫中,没有无法无天……额,肆意妄为的贵人。您老不用那么谨小慎微的。”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贾琮笑眯眯在门口招财猫式招手。王福瞧着有几分忍俊不禁,终还是不曾笑出来,躬身请他进去。他二人便在红漆梅花小几两边的椅子上坐了,贾琮抿着嘴瞧着王福不言语。
王福往门外张望一眼:“那两位姑姑……”
贾琮“哦”了一声:“那两位不是我们府里的人,只是借住的,明儿早上就送出去,井水不犯河水、风马牛不相及。”
王福思忖片刻道:“三爷当真不欲纳她二人么?”
贾琮正色道:“不止她们,旁人也不要。”王福的神情有些不大信。贾琮知道他在教坊司呆了一辈子,微笑道,“福伯,跟您老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贾三可谓天下最顶尖的人才,各家王爷都盼着招募我至麾下。若想收集美人,四处有人给我送来,要多少有多少。《抱朴子》中有云,物以少者为贵、多者为贱。既然美人来得容易,便不那么惦记着想要了。自然,陈姐姐也是美人,还救过我许多回。我并非是因为这个爱上她的。她身上有种我喜欢的独立精神,肩并肩那种。当今女子,有这种风貌的实在太少了。”贾琮托着腮帮子喃喃念到,“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不觉文青病发、神游天外。
王福自然不会打扰。二人默然对坐许久,贾琮猛然惊醒:“啊啊啊!迷瞪了!那个福伯,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横竖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福点头道:“三爷只钟情陈姑娘一人。”
“嗯。所以其他人您老就不用忌讳了。”贾琮道,“那壶茶是怎么回事?”
王福道:“茶里头的药是刘姑姑下的。自打前日起她便有那个念头,只一直没机会下手。方才二老爷那头出了乱子,旁人俱心思散漫,她方得手。林姑姑分明看见了只扮作没看见,还替她遮掩。那眼神……”他又迟疑。
贾琮掰手指头:“一,不忍心坏她的事;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三,既然你傻待会儿就别怪我利用你;四,我的计策简直完美。”王福有些好笑。贾琮又说,“想笑就笑嘛,这世上又没人能管别人笑。”
王福笑道:“三爷有些诙谐。依着老奴看,林姑姑之神情像是她盘算好的。”
贾琮皱眉:“奇了怪了。林鸾这些日子所为分明已经清楚形势了,我还当她是个有脑子的。福伯,陈姐姐有些生气,你帮我想想。这个林姑姑本来是太皇太后送给建安公主的陪嫁,我们劝了她些话,她极顺溜的就答应了不给那两口子添麻烦、过些日子搬出去,还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家替她把她的朋友刘姑姑从宫中弄出来补偿她,又给她们买好了院子铺子算是奖励她帮忙。本来多简单的事。我有点伤自尊啊,素来以为自己看人的水平就算不好、也不差吧。怎么就错看她到这份上?”
王福思忖片刻道:“三爷说了,林姑姑答应得极顺溜。”
“嗯,陈姐姐略加提点她便自己明白过来,挺聪明的。”
王福道:“没有调理好的人,太皇太后岂能随便送出宫来?”
贾琮道:“她已叛了太皇太后,这一节毋庸置疑。”
王福道:“那便是另有别的念头的。三爷,若非有极大的利,人不会随意叛主的。与女子而言,男人就是极大的利。”
贾琮皱眉道:“不对。我们跟她说得清清楚楚的,她半点机会也没有。再说宫中是什么鬼地方,能离开难道不是极大的利?还有比自由更大的利么?”
王福道:“一样米养百养人。三爷既是想不通此女心境,不如去问问她。”
“肯定要去问她,不然我都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贾琮托着下巴,“您老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告诉我呗,免得待会儿太吃惊显得很傻。”
王福叹道:“我都多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三爷还是自己去问吧。”
贾琮眨巴眨巴眼睛卖了半日的萌,王福仍是不说。没奈何,只得站起来:“好吧好吧,我自己问去。嗯,您老觉得她二人是同伙么?还是林利用了刘?”
王福思忖片刻道:“不好说。宫中和教坊都有女子将姐妹瞧得比圣人、官家要紧得多,大都不是磨镜。”
“嗯,友谊重于事业的人也有。”贾琮站起来,“我去试探下。”
他出门之时,王福在后头说:“三爷仿佛有推己及人的毛病。”
贾琮低低的“嗷”了一声,抬目就看见林鸾端端正正坐在廊下。乃回王福屋中拎了把椅子过去坐在林鸾斜对面:“林小姐,聊聊吧。我有点摸不清头脑。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
半晌,林鸾苦笑道:“明白是一回事,认命是另一回事。”
贾琮不解道:“难道在宫外自立比在宫中消磨更可怕?连太皇太后你都叛了,还有什么需要认命的?从明日开始,你的命不就捏在自己手里了?”
林鸾抬目细看了贾琮半日,道:“我方才告诉陈姑娘,我对三爷无意,她仿佛不信。”
“我信。”贾琮道,“曾有个女孩对我动过心。虽然她藏得极深,几乎没有什么举动,含糊的话不曾说半句,旁人皆看不出来;偏我就是能感受到。”哎哎,上辈子的初中早恋岁月~~“故此我才不明白,林小姐分明对我兄弟二人皆无意,还想做什么。”
林鸾怔了片刻道:“我曾想过,若是三爷吃了那茶,我便死命拖走刘姐姐,求王老先生去二老爷那边快快寻陈姑娘过来。”
贾琮道:“倘若只欲多得几个钱的营生,何妨跟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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