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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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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燕王楚王晋王等能放过他么?郭老爷的私生子和换在袁家的这个孩子,他们皆不曾教养,只怕也不想这门手艺传下去。”

    贾琮点了点头:“有理。还有你说杀郭枢的不是蜀王?”

    刘丰笑道:“方才我诈他的,好让他心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郭枢若说过他们家被杀必是蜀王所为,想是他曾疑心什么人是蜀王的探子。那个‘什么人’,有三成可能是他极信任的心腹,七成是他心爱的女子。故此才会又舍不得杀、又舍不得离远些,终于害了全家。”

正文 第391章

    话说刘丰大致猜出郭家往事,众人默然许久。贾敘问道:“琮儿可要此人么?”

    贾琮道:“如果有什么机关秘籍之类的书,可以弄来。郭老爷这个人就像是单机版的慕容复,从郭三水立志要替主报仇时起就已经废了。老头这控制力太可怕了,郭老爷就是个傀儡。连跟女人偷情还要算好人家丈夫碰巧也姓郭!啧啧,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不止。”刘丰掰手指头道,“首先他要扮作一个纨绔——有钱、大方且多情。与许多女人有私情,偏生不能让寻常女子怀上他的孩子。那些替他养私生子的女子,个个丈夫碰巧姓郭、碰巧老实可靠、碰巧家境殷实。好难、真的好难!陈姑娘,”他看着陈瑞锦道,“他吃了你四巴掌,挺委屈的。他不是个人,是匹配种的公马。错不在他,在马主。”

    陈瑞锦道:“故此他该谢我把他当作人。”

    刘丰道:“我倒是觉得此人可以利用。”

    “啊?”贾琮嘴角一抽,“大哥,你不是认真的吧。”

    刘丰问道:“三爷想不想帮蜀王?”

    贾琮道:“以后不好说,这回必须帮他。蜀王善战,他英年早逝会败蜀国出兵海外的兴致。”

    刘丰点头道:“既然郭老爷不是个人是个傀儡,就好办了。郭三水不是已经死了么?”他微笑道,“死人,什么都做不了。郭老爷未必非得是慕容复嘛,也可以是傅红雪啊。”

    “但他的另一项主要差事是配种。”贾琮道,“傅红雪不用传递Y染色体,因为本来就不是白家的人。”

    刘丰道:“郭老爷这三十多年必然过得不幸福,活着只为了两件事:替父报仇和为家族配种,其余什么都没有。连风流性情保不齐都是假的。”

    贾琮哂笑道:“偷情本来就为的是放纵自我。连偷情都得打算盘,放纵个头啊!”

    刘丰道:“郭枢和郭三水都姓郭。”

    贾琮眼神一亮:“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假如郭老爷是郭三水的儿子,郭枢之子早让郭三水送去别处好生养着了,而以自己的儿子当作郭枢之子命他报仇。为了对得起自家,又让他四处配种……”

    陈瑞锦道:“郭老爷既是以父为尊,只怕也愿意替父亲的主子报仇。”

    “不一样。”贾琮道,“郭老爷是最典型的价值观内化,而且很单一。既然活着是为了替父报仇,那就是替父报仇,而不是替父亲的主子报仇。我觉得可以一试。只是他身为郭枢之子这件事,已经听郭三水在耳边念叨了三十多年,很难让他改变这个念头。”

    刘丰思忖道:“委实不容易。我方才想了会子,没想出法子来。”

    他遂与贾琮凑在一处商议如何将哄骗郭老爷、硬给人家换个老子,商议了大半日仍没个好法子。陈瑞锦倒是无事人一般出去镇上闲逛去了。

    到了日头西坠之时,陈瑞锦回来向贾敘使了个眼色;贾敘见那小男孩又在发愣,便带了他出去走走。才刚出门走了十几步便遇上郭老爷。不待他开口,贾敘直言道:“郭枢死后是我替他收的尸,依着上头的意思葬在了京郊一处风水宝地。”

    郭老爷默然片刻,深施一礼。贾敘上下打量了郭老爷片刻,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过了会子问道:“郭三水的尸身你可找到了?”郭老爷摇头。贾敘遂与他说了大致所在,道:“人既没了,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郭老爷半垂着头没问郭三水是怎么没的,道:“那位先生说,我父之仇不是蜀王。”

    “那事儿最初便是我在查。”贾敘道,“不会是蜀王与义忠亲王余部所为。”他遂拉着小男孩在路边一株大槐树下盘腿儿坐着,又一指自己身边。郭老爷也坐下了。贾敘细述了当年他得到急报赶去查看郭家灭门案之事。末了道,“圣人……太上皇大怒,下旨严办凶手。此事查了许多年……那会子太上皇还是圣人,合了举国之力追查,终究没半点线索。只能断定,不是复仇,是灭口。郭枢本来知道的就多,又聪慧绝伦,一点子蛛丝马迹他便能推断出全局。当年朝廷乱得一言难尽,是个王爷、大将、地方要员都可能有反心,纵没有反心也不定做了多少违法之事。若要清点可能灭口郭先生之人,能将举国权贵算进去一大半。圣人后来便不让查了。”言罢,长叹一声。

    郭老爷思忖片刻,问道:“敢问大人是?”

    贾敘摆手道:“我如今不过是个寻常的镖师罢了,还谈什么大人。”乃从袖中取出一物给他瞧了一眼,又收了起来。郭老爷看得分明,锦衣卫的腰牌,银的。这位大人曾是锦衣卫千户。三人默然坐了半日,贾敘又叹一声,“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与郭枢喝过好几次酒呢。”

    郭老爷问道:“我爹……当年是个什么样?”

    贾敘抬目远眺,笑道:“浓眉大眼,四四方方一张国字脸,三缕长须,只差没把‘忠臣’两个字刻在额头上,是个王爷都想收他做谋士。只没什么女人缘,他的女人都是王爷们送的。反倒是他身边那个郭三水,年轻时俊眉修目的当真好看,整个京城都知道他的风流名声。因他弓箭射的好,粉头们都把他比作水浒里头的浪子燕青,连郡主都险些垂青了他。他倒是知道身份,吓得再不敢见郡主的面。如今老了,人都瘦成了竹竿子,眉眼儿也刻薄了许多。”他乃轻叹一声,“不想浪子一般的郭三水是个忠心的,郭枢却把义忠亲王给卖了。真真人不可貌相。”又看了郭老爷一眼,起身拉着那男孩走了。

    男孩回头再三看郭老爷,问贾敘道:“那是我爹么?”

    “嗯。是你亲爹。”

    男孩又回头,郭老爷仍旧坐在树下一动不动。走出来老远,听见后头一声嘶喊,如同狼嚎一般。

    二人回到袁家,贾琮与刘丰已大略编排好了如何哄郭老爷,便说给贾敘听。他二人口舌都干了,问道:“编排得还圆么?”

    贾敘道:“圆。只是太圆了,反倒像是编的。你自己不是说过?哄人要九分真一分假。”

    贾琮无辜道:“这事儿太没影了,全都是假的,没法子真啊!”

    贾敘道:“我已哄过他了。”

    “啊?您老怎么说的?”

    贾敘淡然道:“说他长得不像郭枢年轻的时候,像郭三水。”贾琮刘丰静了片刻,齐声大笑。

    次日,郭家开始操办郭老太爷丧事。因郭家本是富户,丧事极热闹,十里八乡都听说了,得过郭老太爷好处的人皆赶来在灵前磕头,哭声老远便可听见。

    贾琮等人在袁家耗了两日。贾敘看好的那个姓袁的孩子应下同他们一道走,贾敘收了个小尾巴。乃问他叫什么,说是还没起名儿,只有个小名叫狗子。贾琮想起杨嵩小名大狗子,嘿嘿了两声。

    贾敘道:“要不你替他取个大名儿?”

    “好啊!”贾琮恶趣味上来了,拿手指头蘸水在案上写了两个字:世凯。

    贾敘看了说:“名字挺好,你笑什么?”

    “没什么啊~~”

    次日一早,几个人收拾行装辞行。出到门外,袁家那大女儿忽然悄悄抓了陈瑞锦的衣襟问道:“姑娘,我弟弟今儿一早便不见了。”

    陈瑞锦问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么?”

    小姑娘低头道:“他昨晚上说了要去给郭老太爷磕头,我恐怕他不会回来了。”

    陈瑞锦思忖片刻道:“他亲爹会好生待他的。”小姑娘登时涌出泪来。

    他们本来是想先去广元的,经此一事,遂改作先去成都。

    这日下午,蜀王正与一众心腹议事,忽有人来报:“王爷,外头来了个书生,灰头土脸的,说有急事要见王爷。他也没带着帖子,在门房那儿现写了一张。”乃将帖子呈了上来。

    蜀王一瞧,上头是四个字:金陵贾琮,大喜:“快快请进来!”

    不多时,贾琮进来了,果然满面风尘,见了蜀王深施一礼:“王爷,晚生有要事说与王爷,还请单独说话。”

    蜀王本来笑容满面,闻言一惊。看贾琮包子脸绷得跟隔夜的包子一般冷硬,忙命旁人快快撤下。贾琮名声大,众人难免一个个回头瞧他,跟瞧猴子似的。贾琮只管负手而立、一动不动,脑子里想着林海平素的架势。

    一时旁人都走了,贾琮又一躬到地:“王爷,晚生失礼了。”乃走上前来,凑到蜀王耳边低声说,“蜀王府中恐怕有人偷偷挖了机关地道。”

    蜀王大惊:“什么!”

    贾琮又咬耳朵:“晚生说的是‘偷偷挖’。假如王爷本来也挖了地道,那必然还有另一条。保不齐还不止一条。”

    蜀王一把拽住他低语:“你觉得此处也不是讲话之所么?”

    贾琮微微点头,想了想道:“去武侯祠吧,那儿不会有人动手脚的。”

    蜀王吓得连衣裳都没换,点起亲卫便与贾琮一道出了府。半道上贾琮叹道:“方才应当在你们府里抹把脸的,这模样进诸葛丞相祠堂有点子大不敬。”蜀王忙命大伙儿暂住一住,就在路边寻了户人家,让贾琮略漱洗了一番。贾琮还从随身的包袱里头寻了身干净儒衫换上,在井边照了照,笑道,“有脸去见孔明先生了。”蜀王在旁含笑点头。

    二人遂一路到了武侯祠,先给诸葛亮上了香,与守祠堂的老道士闲聊了几句,便去后头走走。因他们来之前已遣人快马过来将寻常游客清空了,蜀王命亲卫远远的缀着便好。

    这会子恰是春光明媚,老道士也养着不少花木,并耳畔鸟鸣声不觉,贾琮拍手道:“真真是个鸟语花香的好日子。”又瞧了一眼蜀王,“王爷当真沉得住气,半分不着急。”

    蜀王笑道:“横竖本王这会子还安生,急有何用?贾先生人都来了,还怕什么宵小不成。”

    贾琮道:“王爷不可大意。晚生知道得太少了,王爷得靠自己的人查。”

    蜀王问道:“究竟何事?”

    贾琮低声问:“敢问王爷,有多信任方雄。”

    蜀王微笑道:“从没信过。”

    “那还好些。”贾琮苦笑道,“虽不知是何人所为,方雄大人比旁人嫌疑大。”乃思忖片刻,问道,“当年王爷与方大人结盟,是他寻的你、还是你寻的他?”

    “我二人素有瓜葛,几十年了。”蜀王道,“当年倒是本王寻的他,他答应得极利索。”

    “商议分封那几日,他身边可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贾琮说了郭三水的模样。

    蜀王想了半日:“那时他带了许多人来,仿佛没见过此人。”

    “此人最擅机关地道之术,我着了他两回道,险些让他射成刺猬。”

    蜀王一惊:“这般厉害?”

    贾琮点点头,乃描述了郭家的两个机关。“若非同去的朋友机灵,我这会子已回……额,已经死透了。他想杀我,盖因我无意中猜到他九年前将自己的亲孙子与一寻常人家的婴儿对换,为的是恐怕早晚有一日满门被人灭口、好留下一条根。他投靠的主子乃是蜀国大将。晚生想着,灭人家满门可不容易啊,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得到的。这样的人,在蜀国不多吧。”

    蜀王在心中略点了点人头,道:“若是如此,委实方雄嫌疑最大。”

    贾琮道:“那两处机关皆看不出来,根本不知道他会将地道口开在何处。只怕还有可用于偷听的机关。王爷须请几个行家来细查一遍王府。”

    蜀王又想了想,道:“只是,此人既极擅此术,寻常行家也不知能不能瞧出他的套路来。”

    “说的也是,那老头当真厉害。”贾琮摸了摸下巴,“王爷,你应该不是很缺钱吧。”

    “嗯?”

    贾琮道:“为了以防万一,在成都府买座好宅子临时充作蜀王府。蜀王府的地面都翻一遍,连花园水池子底下都别放过,什么书房啊库房啊这些地方再拿尺子好生量量可有暗室。原本挖好的地窖也再往下挖一挖,说不定地窖下头还有地窖。”他得意道,“凭那老头有通天的本事,还能将地道挖到天上去不成?”

    蜀王闻言想了半日,道:“委实最稳妥的便是如此了。只是若有人问起来?”

    “只说风水不好呗。”贾琮挤了挤眼,“贫道不是道士么?”

正文 第392章

    话说蜀王府来了个懂道法的书生,说王府风水大恶、须大动土木方能保蜀王平安。蜀王受惊,一刻等不得立命阖府搬出,又遣了个心腹叫裘良的与这书生一道修正风水。

    贾琮一听裘良这个名字便怔了怔,原著中人嘛!问道:“裘大人,你从前是不是在京城当过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不错。”裘良看了看他道,“早年京城有一大盗名曰罗宾汉,你可知道?”

    贾琮道:“知道,专偷豪奴的。”

    裘良道:“罗宾汉犯案后,我便领着人仔细查办,不多时便得了些线索报去上头。谁知上头竟命不要管。”

    “哈?”贾琮兴致勃勃,“为什么?”

    裘良盯着他道:“我本已经不管了,贤王忽然打发了个人来我们府里,说是圣人有心替我换个去处办差。数日后便换了赵承接掌五城兵马司。”

    贾琮思忖道:“不是怕你侦办不利,是怕你查得太清楚。该不会罗宾汉是朝廷的人吧。”

    “那倒不是。”裘良依然盯着他,“后来我才知道,罗宾汉虽不是朝廷的人,他盗去的钱却进了国库。”

    贾琮撇嘴道:“还不一样是朝廷的人!至多是不明着拿俸禄罢了。”裘良但笑不语,心里拿不准他知不知道贾赦就是罗宾汉。贾琮乃换个话头,“如此说来,景田候府是蜀王的人啊。”

    裘良道:“蜀王是位明主。”因问他,“你说有人在蜀王府挖了机关地道?”

    “嗯。”贾琮道,“咱们先从王爷屋里查起。”裘良一惊。贾琮顿了顿,接着道,“其次是王爷的内书房、藏好兵器的屋子、放兵书的屋子、最常独自去的其他房间。他们挖地道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避开护卫,直达王爷独处之地自然最好。”

    裘良想了想:“有理。”

    遂领了一群兵士先去了蜀王屋里。贾琮道:“搬走家具,先挖床底下、大条案底下和柜子底下。”

    兵士们七手八脚搬空屋子,又将地下的青砖一块块撬开。撬到床底下的时候,有几块撬不动。裘良命先撬四周。待其余撬完了,都不用猜了。四四方方连成一片的那十二块青砖不知何时被人调换了,如今乃是一整块大石板,面上仍旧做成十二块的模样。贾琮瞪大了眼:“哇~~我居然猜得这么准!”

    裘良遂命人小心些撬开,两名壮硕的兵士使劲浑身的力气撬了半日居然纹丝不动!贾琮忙说:“恐怕有机关的。”

    裘良喊个跟着的擅做机关的匠人来瞧。此人敲敲打打半日道:“下头委实是空的。外头这面瞧不出这石板拿什么挂住。”

    裘良哼道:“取大铁锤来,给我砸碎!”

    下头的人应了一声,不多时取来大铁锤,咣当咣当的砸了半日,青石板碎了。耳听“哗啦啦”一阵响,贾琮拍手道:“是铁锁的声音!”地面露出一个洞口来,里头清晰可见一挂绳梯。

    裘良乃命人下去,贾琮赶忙拦着,“恐怕有机关,先以活物试探。”

    裘良遂让取两只鹅两条犬来先放下去。过了许久,有鹅鸣犬吠传来,听着无事,乃点了火把,遣那匠人领着十几个兵士先下去。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匠人与兵士回来,抹着冷汗道:“……大人……下面尚未完工……地道很多……还有别的东西……”

    虽原本就是知道有地道方来寻的,见了他这模样,裘良也出了一身冷汗,道:“领我下去!”

    贾琮本来没打算下地,听闻尚未完工也来了胆子:“我也去!”

    裘良看了他一眼:“跟着我。”

    “嗯嗯!”

    到下头走了一圈儿,贾琮寒毛都竖起来了!爷穿的是红楼梦还是鬼吹灯?!少年男女、孩子做成的各种古怪的不腐尸,隔一段路便摆了一对,渗人骨髓。前世也看过许多恐怖片,今生亦杀过人,然这般情形依然吓得够呛。亏得旁人也一般儿惊着了,没人留神他。贾琮心想,这时候不鼓吹迷信一下什么时候鼓吹?乃问那匠人:“可有被水银害的年轻女子没有?”

    匠人道:“被水银害的女子约莫有十来个。小人尚未走齐全道路。”

    贾琮自言自语道:“竟不知是谁。”

    裘良本也渗的慌,听了这话忙问:“贾先生可是知道什么?”

    贾琮道:“有件事,如今看来,只怕……罢了,上去见了王爷再说吧。”乃叹道,“这般使阴狠招数拘人魂魄、断人投胎路,自家能得什么好处?”

    那地道里头本来已经够吓人的,听他一吓唬,胆儿大的汉子都开始发抖了。贾琮忙说:“莫怕!他们都困在尸中不得动的。可怜见的,都是些孩子。赶紧禀告王爷超度了他们,咱们都做了件大善事!”

    裘良从前纵对他是不是哪吒半信半疑,这会子简直信得五体投地!赶紧说:“贾先生言之有理!咱们乃是做善事的!”兵士们都壮着胆子应“是”。

    一行人匆匆往外撤。贾琮心想,充英雄就得充足了,乃让旁人先上去,自己押后。裘良以为他艺高人胆大,也不跟他客气,当真领着人先上;贾琮最后一个爬出地道口。众人齐齐喘着粗气。

    歇了会子,裘良命几个兵卒守着门,与贾琮、那匠人一道赶去见蜀王。因为今儿头一日开挖,蜀王亦心焦得很,见他们来了忙问如何。裘良将方才所见说了,吓得蜀王浑身冰凉。

    众人齐刷刷看贾琮,贾琮轻叹一声道:“王爷,我这趟来蜀国原先是想游山玩水的,也没什么目的。”早年在京中蜀王便听他说要云游的,点了点头。他接着说,“前些日子,本来要去南坪找九寨沟的,远远的看见一位姑娘闪了闪。因她穿的似乎是银色的衣裳,飘起来如流水一般,我还没见过呢!心下好奇,便跟着她走了另一条路。她走路、我骑马,我竟怎么都赶不上她。”满屋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贾琮又叹一声:“赶了大半日,终究没见人影,我肚子也饿了。可巧前头不远处有个小镇,遂往镇上打尖。”他乃看着蜀王,“因听见一宗闲话,随口扯了几句,戳破了旁人的心思,好悬被灭口。”

    蜀王道:“便是那个自尽的老头么?”

    “不错。”贾琮道,“方才在那地道里头我豁然想通,当日引着我走那条路的,只怕是……”他虽不曾言明,众人皆心头一寒。

    蜀王忙问:“那些尸身是什么?”

    贾琮道:“不知道。人死后本该由鬼使引着去投胎的,那些尸身之魂皆被拘于尸中脱离不得。我不懂得这些法术,然我知道,罐子打破了、水便流出来了。将那些尸体悉数焚化,再请高僧高道来超度,便可救他们脱离苦海、转世而去。”

    蜀王想到自己不知在一堆僵尸、冤魂上睡了几年,登时出了一身虚汗,立时命裘良去请法师。

    贾琮又道:“秘密行事即可。那些冤魂已被困多时,早放出来也好让他们早日转世为人。超度未必要大道场,有三五高僧高道便可。王爷,这事儿还是莫要让外人知道的好,恐怕引得民心大乱。”

    裘良也说:“很是,百姓知道了可了不得。”

    蜀王因征战多年、杀孽不轻,做这么点子好事还是极愿意的。思忖半日,应了。

    地道里头那些尸首次日便清理一空,每位送一口棺材,裘良亲押送去城南铁像寺,请方丈大师领着数十位僧人诵经超度,并一一焚作灰烬。贾敘暗暗跟着裘良。眼看棺材都烧了起来,自己快马赶回城中。他们的客栈本来便离临时的蜀王府近的很。贾琮早早换好了衣服,见他叔叔回来了便赶去拜见蜀王。

    本来好生说着话呢,贾琮忽然一抬头,凝视空中。蜀王便是一凛。贾琮目光在空中转了半日,含笑缓缓点了点头,向蜀王道:“少年男女和幼童计七七四十九人,方才向王爷拜了三拜,转世去了。”

    蜀王登时浑身一松,忍不住笑道:“本王何尝做了什么。”

    一时裘良回来复命,蜀王细问他经过,果然是四十九人,魂魄下拜时果然就在棺木焚烬后不久。蜀王心下大安,得意洋洋告诉了他魂魄来拜之事。贾琮的神棍身份在蜀国彻底坐实。

    裘良下拜:“我主仁德圣明!”

    蜀王厉声道:“务必查明是何人干了此伤天害理之事!”

    “遵命!”

    后头数日裘良皆领人细查地道。这地道在蜀王府中有六个出口,分别在蜀王床底下、外书房、内书房、正厅隔壁的小厢房、厨房和马房,偷听、行刺、下毒、折腾坐骑样样容易。另有一个出口通往府外的一座宅院,是个外地客商的。裘良的人从地道里头摸出来,只抓到两位看房子的老两口。一问,他二人竟是昨日才刚刚受雇来这里看房子!又细搜了那宅院。宅院不小,库房里头堆着许多东西,有石料、木料,还有铁器。人家地道里头的机关还没修完呢!

    贾琮闻言拍手道:“好谨慎!王爷一说要动府里的风水,他们立刻藏了。”

    裘良道:“我只不明白,既是还没修完,那些尸首怎么就放进去了?去修地道的匠人不会吓着么?”

    “不知道。”贾琮道,“保不齐是没地方搁?”裘良白了他一眼。贾琮笑道,“后头的事儿看你的了!裘大人,你干了多年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查案子总是擅长的。你觉得是谁?”

    裘良道:“没有证据猜不得。”

    他遂立时开始查那宅子。谁知街坊邻居都说那里有日子没人住了!四处查访皆不知其主是谁。

    裘良正头疼呢,有人上客栈来找贾先生了。贾琮出去一瞧,正是那个郭老爷。乃奇道:“郭先生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郭老爷微笑道:“贾先生不住蜀王府、却住客栈,不是在等我么?”

    “额……您想多了。”贾琮抽了抽嘴角道,“住在蜀王府太麻烦,我爱自在。”乃将他让到院子里,就在木芙蓉树下坐着。

    郭老爷问道:“敢问跟着贾先生的那位贾镖师?”

    贾琮道:“咦,你来找他的么?”

    郭老爷摆手道:“非也。我来找贾先生的,只想同贾镖师说两句话。”

    贾琮回头喊:“五叔~~”又向郭老爷道,“他叫贾五。这名儿大约也不是真名。出来混,何必较真呢。”

    郭老爷连连点头:“很是。”

    贾敘慢条斯理走了出来。贾琮对他龇牙一笑,进屋去了。

    郭老爷向贾敘深施一礼,道:“多谢先生当日指点。”

    贾敘叹道:“你心里明白就好。”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郭老爷也叹道:“白白做了三十四年的傻子。”

    贾敘问道:“你来成都是找我们的?”

    郭老爷道:“袁家那女孩儿说你们要来成都,我便猜是替蜀王报信的。贾大人既是太上皇的人,怎么会来替蜀王报信?”

    贾敘看了他两眼:“我当日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郭先生没听见么?”郭老爷一愣。贾敘又摇了摇头,“郭三水为郭枢忠心到死,是因为郭枢器重他信任他,待他与别个不同。若天下人都只认一主,”他面上浮出几丝嘲笑来,“岂非要饿死大半?还有多少地方是归天子的?当日太上皇给我俸禄,我自然替他卖命。”乃抬目望天道,“没听说了为了替主报仇搭进自己的命不算,连儿子的命也搭上的。郭三水这性子,古怪了些。”

    郭老爷默然良久,问道:“贾大人可能肯定蜀王没杀郭枢满门?”

    贾敘断然道:“许多人皆有可能,只除去蜀王和义忠亲王。”

    郭老爷又面露迟疑。贾敘也不催,只在一旁等着。良久,郭老爷道:“这几日我在街面上听说,蜀王府大兴土木,想是在找地道?”

    “早就找到了。”贾敘道,“且找到了连通地道的宅子。只是那宅子常年没人住,偏库房堆满了土石材料。地道尚未完工。如今蜀王正想着要不要把那宅子也挖一挖。”

    “不可。”郭老爷道,“蜀王府下头是尚未完工的,那宅子是早已完工的。若是乱挖、触动机关,还不定怎样呢。”

    贾敘忙拱手道:“还请郭先生指教!”

正文 第393章

    郭老爷来寻贾敘,说是蜀王府地道连着的那宅子下头有机关。贾敘说:“此事须得请我们三爷出来商议。郭先生的身份,他仿佛对蜀王有所遮掩。”

    郭老爷道:“我本是特来寻他的。”

    贾敘遂去里头喊了贾琮。贾琮笑眯眯出来向郭老爷拱手道:“郭先生可算是想明白了。将儿子藏到别人家去算什么本事?你纵生了一百个儿子,没一个喊你爹的;将来替别人养老、给别人生孙子,多憋屈啊。谁要杀你,你先杀他,这才是爷们!”

    郭老爷叹道:“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做我们这些事的人,终难逃一个满门灭口。”

    “理解理解!”贾琮拍手道,“我也没告诉蜀王郭老太爷贵姓,只说了是个擅做地道机关的匠人,如今已死。人死万事空,不必追究了。因老头儿不想儿子接这门手艺,特将他养成了个无能的闲汉。又恐遭人灭门,早年已拿自家亲孙子换了旁人家的孩子来养。你那群私生子更是只字未提。”

    郭老爷施了一礼致谢,思忖道:“既这么着,终究那郭枢与蜀王有仇,如今只说我姓袁便是。”

    贾琮顿觉恶寒,立时说:“不妥。若有人认出你来,岂非会误以为你与袁大叔换过?他们家与你们家从来无干,何苦来死死的拽着人家不放,人家还白养了你儿子九年。郭先生既然想抢先灭掉对家,又何须怕他?百家姓里随便挑便是。”

    郭老爷无奈,只得取了个“赵”。又道:“袁家的孩子在方家手里。”

    “猜到了。你们家居然还要给他们人质?”

    郭老爷苦笑道:“怕我爹留了图纸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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