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贾琮实在累着了,回去只见了见贾赦便回院子沐浴,洗干净了又吃了半碟子点心一壶茶,哪里还有精神出去?往床上一倒立时睡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好在他年轻,睡够了之后精神也足起来,收拾一番赶往潇。湘馆去。

    因知道他今儿必然有要紧事说,黛玉早早命众人空了时间出来,不多时便坐了满满当当的一屋子。

    贾琮道:“各位同仁,司徒磐传书诸王,来年三月共议国事,如科举、治河等。我有心去插一脚,撺掇他们打仗。”

    众人脸色一变。

    贾琮挥了挥手:“西洋人正在抢劫全世界,打到咱们这儿来是迟早的事儿。故此我有心撺掇诸王打出去。只是跟西洋人抢钱,没有火器是不成的。今咱们弄火器有二法。其一是买西洋人的。”他遂看着吴小溪,“趁着如今诸王都还不明白这一节,我想将西洋销到我朝的火器垄断了。”

    吴小溪挑了挑眼角:“你的意思,想当军火贩子?”

    贾琮轻轻摇头:“非也非也。我想当军火巨头。诸王想买西洋火器,须得找人打探哪儿有火器卖?他们手边大约也没几个人会说西洋话的。眼下不到十一月,离三月还有些时间。这阵子咱们须得集中于此事,在海商当中传播消息。”说着,他提笔在案上画了一个图形,众人瞧着仿佛是几个圆圈里头圈着一只不知何物。

    贾琮笑道:“里面这个是抽象的章鱼画。”乃又在旁写下“嗨爪”两个字。“今有一西洋奇商,外号嗨爪,熟识西洋各大火器商,又有各色龙蛇之路,能买到各色西洋火器。此物便是他的徽章。”

    黛玉皱眉道:“何故取如此怪异的名字。”

    贾琮道:“越是怪异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黛玉摇头:“罢了,你素来古古怪怪的,横竖只是名字。”

    贾琮接着说:“但凡诸王有心买火器,必先寻人打探路子,且有心打出去的王爷必然有钱。有钱则心大,心大则欲求最好之火器。轰轰烈烈将嗨爪之名打出去,哪怕只收个一成的利也够我们赚的了。”

    小溪点头:“明白了。未必能成,可以试试。只是人家西洋人肯卖火器给你打他们自己?”

    贾琮笑挤了挤眼:“放心!他们必肯的。”乃又道,“另一法便是自己做火器。西洋火器现在比咱们的强。我知道前朝有些火器比西洋人的还强些,只是捞不着图纸,前些日子已让京中罗泰娘并柳二哥等去弄了。咱们自己这边的研发进程也得快些。”

    元春道:“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成。”

    贾琮道:“先集中人力。”

    元春淡然道:“人实在有限,一口吃不成胖子,你还是去捞京中的图纸可靠些。”

    贾琮无奈,耸了耸肩。待众人又商议了会子,黛玉问他可还有事,他道:“咱们的事儿虽样样都要紧,也须得排出一个先后来。”

    众人的眼睛立时亮了。

    贾琮道:“头一件要紧的是大姐姐哪儿。三姐姐,谁的钱都可以挪,培养人才的决计动不得。”

    探春瞧着他:“哪里动得?”

    贾琮道:“如今唯有先动农事了。各处俱缺人,但农事不过是为了粮食。粮食可以先用买的。但凡百姓发觉买粮的钱少,做工的钱多,自然会去做工而不种粮。宁可咱们补贴着些,也须得将市面上的粮价降下来。”

    林黛玉皱眉道:“此非长久之计。”

    贾琮指着元春道:“大姐姐那儿才是长久之计。发展科技,改善农具,做出机械之物来,使种地不再需要那么些劳力便可行。”

    元春道:“你起先说蒸汽机是最要紧之物,隔了两日又说电报机是最要紧之物,再隔两日交直流发电机又成了最要紧之物。如今又来了一个农具。到底什么最要紧?总得排出个顺序来。再说,咱们这儿并不富庶,我一下子也弄不到那么些人。”

    贾琮道:“蒸汽机最要紧,电报机次之,旁的再往下排。蒸汽机直接连着蒸汽船和农用车呢。珍妮纺织机如何了?”

    元春道:“这个颇容易。依着你上回说的,几个师傅没用多久已将样机做好。”

    贾琮点点头:“图样子并样机给我,三月我要带去京城卖。至于人么,我朝地大人多,巧匠藏于民间,我已经请贾四叔让马行多加留心搜罗了。匠人不怎么受朝廷重视,比去西洋挖人容易些。西洋那边么,”他想了想,道,“有个叫詹姆斯·瓦特的英吉利人,颇有天赋,须得设法弄来。”

    龚鲲道:“前年你不是烦劳薛家的船队打听西洋做科学的先生么?我已经有了单子。”他乃看着杨衡,“杨将军,只怕须得你亲走一趟西洋。”

    杨衡含笑道:“请来?”

    刘丰接口道:“既是极要紧的人物,绑来也行。你是海盗。”

    杨衡抱拳:“得军师将令!”

    刘丰道:“等你回来,大约四姑娘与吴将军也回来了。到时候让吴将军瞧一眼,只说抓错了人,将那些西洋先生救了便是。”

    小溪眨眼道:“既然抓错了人,他们岂不是要回国去?”

    刘丰道:“抓错了人自然就当场放人呗,他们还能跟海盗讲道理不成?他们又没钱、又手无缚鸡之力、又不通我朝的话。我朝与西洋万里迢迢,不去大姑娘那儿使力气赚些钱,他们哪里回得去?再说,林姑娘那儿这会子只在建一个承天港,建成了也是军港,归海军使的。咱们这个岛暂且没有商港,他们想回去也须找得到船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龚鲲指着刘丰笑道:“这一桌子,你与维斯瞧着最老实,实在他是真老实你是假老实。”

    刘丰一本正经道:“我也是真老实,替主公出主意乃是谋士之责,如同西洋先生们做实验一般,纯属技术,与品行不相干的。”

    众人又笑。

    贾琮乃问:“龚先生林相爷可还有旁的事儿么?”

    龚鲲与黛玉都说“有”,遂又议了半日的事。

    及散场子了,大伙儿都在收拾案头的东西,贾琮忽然大喊:“啊,对了!”

    众人都一顿。

    “今儿早上去给我爹请安,他说,咱们的事件件都是要务,旁的他不管,只是大姐姐年岁不小该成亲了,这才是天字第一号要务。他命我顺嘴提一句。我提了。散会!”他啪的一击掌,“嗷嗷嗷”喊着伸了个懒腰率先起身出去了。

    众人也都说:“并不与我相干的。”遂纷纷拿起自己的随身之物鱼贯而出。

    贾琮又在外头大声说:“哎哎单身汉都听着~~红。袖姐姐晋江姐姐的户籍我都弄好了,她俩现在俱是京城自由良民,想求婚的从速,晚了就让旁人抢走了,嫁妆丰厚啊~~~”

    红。袖晋江这会子都在门外守着,闻言立时羞红了脸。众人又在外头大声起哄。

    屋里唯剩下龚鲲手边摊着一大堆文案还在整,贾元春还在对单子。

正文 第209章

    话说贾琮在京中使了些银子通人情,替自小跟着自己的几个人办妥了良民户籍。红。袖蓝翔因是一家子,便顺手将他们父母兄弟并叔父一家子也放了出去。只是他们家里人并没来南边,唯有他们两个跟了过来。

    才过两天,田更子便跑来支支吾吾了半日,原来是想求娶晋江。贾琮大笑,指着他道:“你的性子并她那性子,你妥妥的被欺负一辈子。”

    田更子老老实实的说:“她没欺负过我,自打在梨香院的时候便颇为照看我的。”

    贾琮惊道:“这事儿我竟一点都没看出来!”

    潇。湘在一旁说:“我早看出来了!旁人皆看出来了,唯有三爷是个睁眼瞎。”

    贾琮愈发奇了,瞄了田更子一眼,见他僵着一张脸仿佛有些紧张,便拽了潇。湘到旁边去低声说:“你晋江姐姐实在是个美人坯子,当日梨香院一院子的少年个个都好,她怎么挑上了田更子?这家伙模样平平,又憨得要死,大约半句甜言蜜语也不会说。”

    潇。湘不屑的瞧了他一眼:“要什么甜言蜜语?晋江姐姐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么?田爷对晋江姐姐可好呢。晋江姐姐有回从姑娘们院子里回来,二姑娘给了她一个白玉镯子,她跟我们几个说,咱们梨香院平日事儿杂,不敢戴着玉镯子,恐怕磕坏了。偏田爷可巧在旁听见了,你猜怎么着?”

    贾琮道:“给她买了个盒子装着?”旋即他在潇。湘眼中明明白白看见了鄙视,讪讪的说,“我哪儿知道。”

    潇。湘笑嘻嘻的低声说:“田爷亲手雕了一个樟木的镯子给晋江姐姐!”

    贾琮皱眉道:“哪有用樟木做镯子的!纵然是木头镯子也当用檀木好么?樟木是做家具的,分量极沉……”

    不待他说完,潇。湘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轻叹一声,嘀咕道:“三奶奶可怜见的。”撂下他撤身回炕沿做针线去了。

    贾琮撇嘴道:“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乃回头看田更子,还一根柱子似的在那儿站着呢,便走过去问他,“那你们预备什么时候成亲?”

    田更子道:“听她的。”

    贾琮翻了个大白眼子:“我说你要被欺负一辈子你还不服气!这么大的事儿总要两个人一道商议吧?你们要看通书择日子吧?成亲总要买个房子吧?屋子怎么个摆设总要……算了,这事儿大约也是晋江姐姐说了算。”他摆了摆手,“横竖我一窍不通,你们家也不缺钱。只是如今建设部那里离不得你,没法放你去京中成亲,使人将你爹妈接过来吧。”

    田更子点头道:“将军也是这么说的。”

    贾琮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将军原指的是他老子,合着这小子先去向贾赦回禀过了。便拍掌说:“他老人家也无聊的紧,给点子事儿让他操持挺好。”

    此事便丢给贾赦。贾赦哪里懂这个?只不过田更子是他们到了南边以来头一个成亲的晚辈,老头儿起哄罢了。绕个圈子仍是命王熙凤操持。

    王熙凤口里欢欢喜喜的应了,回头不禁向平儿叹道:“那个晋江,原先不过是老祖宗屋里一个小丫头子,竟有这福分!这个田更子来日少说也能得一个工部侍郎。”

    平儿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她性子不肯吃亏,偏琮三爷也是那么个性子,我起初还想着他们主仆两个会不会得罪许多人去。谁知三爷才竟是个有来历的。”

    王熙凤哼道:“晋江模样儿出挑,红。袖性子温柔,琮儿年岁又小。我早猜着了她两个必是会给了梨香院里头那群小子中的两个,替琮儿笼络人心。只不曾想她能得了正室。”

    平儿笑道:“我却是早猜着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琮三爷对跟着他的人极好。她若仍在老太太屋里只怕没这么好的命了。昨儿听琮三爷说,京里头鸳鸯琥珀都还没放出去呢。”

    王熙凤叹道:“她两个都是好的。没有好人,老太太也不肯给的。”

    平儿道:“只是老太太又能认得几个妥当的人呢?”主仆两个遂惋惜了半日,平儿悄悄的说,“二奶奶,只怕这庄婚事咱们得使些力气。晋江从前虽是个丫头,那田家大爷却是老爷看重的。”

    王熙凤觑了她一眼:“你也太胡思乱想了。晋江再是个丫头,也是琮儿身边的丫头。琮儿早晚是要当皇帝的,皇帝便是真龙,他身边的人自然比旁人高贵些。”

    平儿忙站起来行了个礼笑道:“是奴才多虑了,我们奶奶真真是有眼光识大体,难得、难得。”

    王熙凤道:“成亲么,要紧的是男方。且不论晋江身份,田更子总是个出息的。晋江的模样性子,还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咱们好生替他们操办,来日萌儿也好得他照应。”

    平儿笑道:“奶奶说的是。”她两个自去采买东西安排媒人不提。

    成亲买东西的钱归贾赦出,房子却是田更子自己买去。他父亲早年跟着贾四劫掠豪奴的时候积攒了许多家底,后来得的分红也不少,这回他往南边来随身没少带着银票子,平日又没处花去,如今可有机会使钱了。遂时常跟着中人出去看房子,看完了还拿炭笔画张图拿回来给晋江瞧。贾琮有回看见了,嘲笑道:“哪有这样的?做主的不去看房子只看图,跑腿的又不会说话!晋江姐姐自己去看不就完了么?”

    晋江闻言巴不得一声,笑道:“既是爷的话,我明儿就去看房子去!”

    贾琮一愣,顿时察觉是不是上了她的当。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红。袖杀了过来。原来前些日子贾赦将潇。湘馆隔壁买了下来,算是扩建了,这会子正要搬些人到隔壁去,正是她两个最忙的时候。晋江一走,这些事儿皆堆给红。袖了。

    贾琮讨好的给她递了盏茶道:“人家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搬院子的事儿不着急,慢些便是。”

    红。袖道:“我哪里不知道这个?横竖也忙完了这阵子随她逛去!”

    贾琮趁机问道:“红。袖姐姐呢?”

    “什么?”

    贾琮撇嘴道:“我只不信你没有人求亲。”

    红。袖脸上顿时红得跟她名字似的,怒道:“晋江那丫头买房子去了,我若也出去,你们潇。湘馆还搬不搬了?”言罢扭头就走。

    贾琮在后头笑道:“多谢姐姐!我等着瞧下一个谁来求亲~~”

    眼看红。袖没影儿了,贾琮好奇心顿起,跑去找潇。湘问道:“你红。袖姐姐有人瞧上了么?”

    潇。湘点头道:“有。”

    “谁?”

    潇。湘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三个!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会嫁给谁。”

    贾琮张大了嘴愣在当场。老半日,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这么热闹的戏我竟不知道!”不留神瞥见一个人影子穿过月洞门,仿佛是他老子。只是贾赦极少来潇。湘馆,他又觉得看错了,便罢了。

    实在那人委实是贾赦。老头儿眼见田更子日日出门买房子,愈发着急元春的事儿。偏元春是个姑娘,也不便催促。王子腾每回写信皆嘀嘀咕咕的她与龚鲲当日跑马来岭南一路上孤男寡女,好说不好听。今日又得了广州来的信,贾赦忍不得了,直去寻龚鲲问个明白。

    龚鲲这会子正与吴小溪并她下头几个人在议事,写了一桌子西洋火器并西洋军火商的名字。听见外头的人在喊“将军”,忙将手中的炭笔撂下了。如今他们已经有不少将军了,凡带了姓名的是有军务的将军,不带姓的“将军”便是贾赦。

    贾赦慢悠悠进来四面环顾了一圈儿,知道这帮人议事没准能议一天,道:“龚翼之,你且出来,我有话问你。”言罢转身就走。

    他老人家身份摆着呢。龚鲲无奈,只得跟了出去。

    贾赦将他领道花阴下的石桌石凳旁,自己先坐了,咳嗽一声,喊龚鲲坐。

    龚鲲拱拱手坐下。

    贾赦乃道:“龚翼之,我只问你,你瞧着我们家大丫头如何?莫跟我说虚话。”

    龚鲲苦笑道:“大姑娘如何尽人皆知。我知道老爷的意思,只是我没心思在此事上头。”

    贾赦奇道:“你也二十七八岁了,怎么叫没心思?”

    龚鲲道:“手边的事儿太多,不及想到那上头去。”

    贾赦上一眼下一眼瞧了他半日,龚鲲只苦笑:“再说大姑娘也一般没心思,每日忙得天昏地暗的。”

    贾赦哼道:“你怎的就知道她没心思?保不齐是忙给你瞧的呢?”

    这话是没话找话,龚鲲没法回。

    贾赦道:“横竖你只回我一句,你瞧这我们大家丫头可好?”

    龚鲲道:“极好。”

    贾赦击掌道:“很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龚鲲在后头呆了半日。

    待晚上贾琮回府,贾赦立命人将他喊过去说:“我今儿去寻了龚翼之,他说大丫头极好,差不离儿也当替他们办婚事了。”

    贾琮呆了半日:“哈?我怎么一点也没瞧出来?”

    贾赦道:“你瞧得出来什么?我已是瞧出来了。”

    贾琮顿时想起红。袖晋江的事儿旁人皆瞧出来了,唯有他没瞧出来,竟是信了!嘀咕道:“我是当真没瞧出来,你们究竟怎么瞧出来的。”

    贾赦哼道:“你眼里哪里有这些事。忙你的去,莫要管了!”乃动手写了三封信,一封给广州的王子腾,两封送去京中分别给了贾母和龚三亦,信中只管自己做主将此事定了。元春、龚鲲二人半点不知。

    偏这会子京中荣国府又出了点子麻烦事儿。贾母因听下头的人闲话,说贾琮使了门路替他屋里的红。袖晋江等人在户部办了良民户籍,便知道他屋里那三个丫头必是要与好人家做正房太太了,难免想起鸳鸯琥珀来。只是她也委实没法子替她两个寻到什么好人家嫁出去,再说也舍不得放她们出府。因思忖了数日,长叹一声,命人将宝玉喊来。

    贾政在青楼堕了名声,宝玉这些日子皆不大愿意出门,只在府中闭门读书。听祖母召唤便放下书过去。

    贾母遂将旁人打发了出去,拉着他的手道:“宝玉,你也大了,到了明年该替你预备亲事了。”

    宝玉垂了头。上回让贾琮一番话说的他已死了旁的心思,认了命等着跟史湘云成亲。

    “只是除了你媳妇儿,你身边仍须得有两个贴心的人照应。”

    宝玉一愣。

    贾母道:“鸳鸯与琥珀皆跟了我这些年,性子品行皆是好的。她两个年岁大些,你媳妇大约也不会多心。要说模样也不太招人的眼,皆比不上云丫头,她们三个本来就要好。我想着,就把她们放在你屋里给你做两个姨娘,必妻妾和睦,比旁人妥当些。”

    宝玉登时傻了。老半日才说:“老祖宗,这是在顽笑么?”

    贾母道:“如何是顽笑呢?你瞧不上她两个么?你屋里那个麝月也是好的,待你成亲后只管收了去做通房。”

    宝玉忙跪下了:“老祖宗,使不得!我早已决意不纳通房侍妾。”

    贾母喝道:“胡闹!大家公子哪有不纳通房侍妾的。”

    宝玉含泪道:“孙儿不愿意,请老祖宗收回成命。”

    贾母冷下脸来:“可是云丫头不肯?连个婚约都还没写,她倒是管到你屋里来的了!”

    宝玉连连摇头:“与云妹妹无关,她全然不知。我早在许多年轻便已决意不纳通房侍妾,方打发了袭人出府的。”

    贾母这才想起来从前还有个丫头叫袭人,且也听鸳鸯通禀过下头人的闲话,袭人仿佛是与宝玉有过**的,忙问:“那个袭人怎么了?你还惦记她?”

    宝玉摇头道:“我再不曾见过她。只是……”宝玉咬了咬牙,“孙儿不想要侍妾通房,乃是因为……因为……”

    “快说!”

    “…………”贾宝玉思忖再三,实在不知该如何说给她老人家听。若实话实话,恐怕引得贾母对史湘云心有芥蒂;不说实话他又编不出妥当的谎言来。终只管摇头,没说出缘故来。

    贾母哪里知道他心里如何做想?见他一不肯答应二不说缘故,又舍不得再三逼他,只得长叹一声放他走了。自己心中千思万想,疑心重重。想来想去,忽然一拍膝盖:“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提起那个袭人来?莫非她当年在府中作了什么怪不成?”

正文 第210章

    却说贾母疑心当年的袭人与宝玉有什么不妥之处,方惹得宝玉不肯纳妾,越想越不放心,遂命鸳鸯设法去查查。事隔多年,府里的人也换了许多,最终只查到那事儿在一回宝玉从宁国府回来之后,旁的也不知道了。

    贾母只不信,让她再查查可是袭人向宝玉说过什么话,或是做过什么事儿。鸳鸯再查一回仍没查出什么来。贾母思忖再三,乃向她道:“明儿你出府去,悄悄访着那个袭人家里,寻个由头将她带来见我。”

    鸳鸯奇道:“老太太,她都走了那么些年,当年那事儿还查来做什么?宝二爷本是为了要去书院念书才打发她走的,如今又极上进,与她并没干息。”

    贾母叹道:“鸳鸯,这本是为了你。”

    鸳鸯一怔:“何尝与我相干的?”

    贾母便拉了她的手说:“你是个好孩子,在我身边这些年,凡事情有我想不到的你都替我想了,我的脾气性子你也知道些。只是你已这个年岁,再留着你便是耽误你了。偏如今这府里也没个好爷们,唯有宝玉,把你给了他,我放心他、也放心你。”

    鸳鸯顿时白了脸:“老祖宗说什么呢,我自然跟着老祖宗的。”

    贾母笑道:“害什么臊呢,你与琥珀都大了宝玉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们年岁大些也能体贴着他些。”

    鸳鸯忙跪下含泪道:“老祖宗,我只一心服侍老祖宗,绝无旁的心思念头。老祖宗若是不信,我今儿起个誓……”

    贾母连连摆手:“你这孩子胡思乱想什么,我岂能不知道你?快些起来。”

    鸳鸯眼中滚了泪下来:“老祖宗不应我,我便不起来。”

    贾母不悦道:“哪里来的这话?本是为了你好,你总不能在我身边呆一辈子。”乃又叹道,“我都八十多了,还能活几年?宝玉是个好孩子,定不会辜负你。”

    鸳鸯还待分辨,因看贾母心坚如铁,只得含泪爬了起来。

    贾母一心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点点头道:“你的心我知道,惦记着我这个老婆子。横竖宝玉也在我院子里,你又不用搬出去。”

    鸳鸯垂着头一言不发,手心已捏了一把汗出来。

    贾母又说:“只是前几日我跟他说此事,出了些怪异。”鸳鸯双眼一亮!“他竟说是不想要姨娘通房,还提起袭人来。故此我方命你去查她的。你将她找到,带入府来,我有话问她。”

    鸳鸯只觉有些不妥,方要相劝,又咽下了,只低低的应了一声“是”。贾母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鸳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数月前,贾环特寻鸳鸯说话,只托她好生照看贾母,倘或她老人家有什么奇怪之举,如莫名其妙想请官媒之类的,还望施以劝诫,并快快命人来给自己报信。鸳鸯只当他被贾母贾政上回欲替贾兰求亲苏家之举吓着了,便应了。不想贾环接着又说:“鸳鸯姑娘有胆色又机灵,还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眼光,实在难得,来日必能得个好人家,做个堂堂正正的娘子。烦劳姑娘了。”鸳鸯心下登时明白,环三爷在拿她的终身做饵诱她做探子!饶是鸳鸯忠心耿耿,如此大的诱惑实在难挡,况本也不是坏事,不过是盯着贾母莫让她胡来罢了。遂犹豫再三,也不曾拒了,也不曾应下。

    她家的父母兄嫂早在多年前就已被贾赦与旁的贾母心腹一道放出了府,鸳鸯拿些钱替他们置办了份小产业,如今在外头倒还安生。她原想着,来日服侍贾母归了西,想来贾赦贾环皆不会再留她,只需待贾母孝满求去,必能得成。靠不靠着环三爷皆不要紧。不想贾母竟忽然有此念头!

    非是宝玉不好。若贾母早几个月提此事,她也未必会拒了。偏贾琮离京之前大张旗鼓的替红。袖晋江等人办妥了良民户籍,阖府上下皆知。红。袖晋江与梨香院那几位少年的事儿,也只贾琮这样的睁眼瞎不知道罢了,又哪里能瞒得过鸳鸯?她也知道那些个小爷读了书习了武,又有大老爷撑腰,必是有出息的。本以为那三个丫头早晚与他们做小,还与琥珀等私下议论过,依着她们的模样性子,又有琮三爷撑腰,只怕比正经太太还得宠些。才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她们竟是自己要做太太了!当日那晋江不过一个小丫头子,还是赖大买来孝敬老太太的,正经连老太太屋里都还没进呢。她做正经太太,自己与宝二爷做小;宝二爷瞧着虽日日读书,并无上进之心。不必说,来日她与琥珀二人稳稳当当矮了晋江不止一截,还不提云姑娘是否大度。云姑娘是二姑娘教出来的;二姑娘性子虽好,整治下人的本事却是从没含糊过。

    鸳鸯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打了半日的鼓,悄然有了决断。寻了个借口出来,她四面张望片刻,一径往贾环屋里去了。

    及见到贾环,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头道:“三爷,奴才今有一事特来回三爷。”

    贾环一面喊她起来,心知她已投诚,八成是老太太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忙问何事。鸳鸯便将贾母命她去查袭人前后都说了,只没提让她与琥珀给宝玉做姨娘。只是贾环听完,加上她今日之举,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皱眉道:“老祖宗预备给宝玉哥哥放屋里人,宝玉哥哥没答应?”

    鸳鸯垂头应是。

    贾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要屋里人,从前还以为袭人必是要跟他一辈子的。我先问问宝二哥哥去;你只说没找到袭人便罢了,她老人家总不能自己找去。”

    鸳鸯眼神闪了闪。她从没哄过贾母,撒这么大的谎儿颇有几分违心。

    贾环道:“鸳鸯姐姐,袭人是咱们府里放出去的,自打放出去人家便已是个良民、与咱们再无干息。于情于理于法,老太太皆不能把人家弄来咱们府里审问的。况她要问的是袭人跟宝玉哥哥的旧事。他二人的事阖府皆知!袭人出府多久了?若是那会子便出阁,保不齐如今儿女都好几个了。人家也有家有儿有男人、有四邻八舍有亲戚朋友要脸面的!老祖宗此举何等不妥!”

    鸳鸯听了不禁连连点头:“倒也是这个理儿。”

    贾环道:“老祖宗年岁大了,许多事儿想不周全,还望鸳鸯姑娘能劝则劝、实在劝不了的,早些来告诉我,我好有个防备。”

    鸳鸯忙应了,这回颇为爽利痛快。

    贾环也庆幸她来了这一趟。他们本来撮合史湘云贾宝玉乃是为了史湘云之父的名声。若是人还没进门呢先急匆匆安排小老婆,此事可就大大的打折了。

    鸳鸯次日遂假意出府随意转了转,回来只哄贾母说没找到袭人便罢了。

    只是他们都错想了贾母。她起初是想着替宝玉安置通房顺带安置鸳鸯琥珀,后想来想去此事实是四角俱全的大好主意,心下有几分得意,哪里会因为这么点子事儿就撂下的?她因想着,鸳鸯成日都在府里,难得出个门子,不认得外头的门路也是有的。遂命人去外头找个常出门子的婆子来,使了五两银子让她去找人。可巧那会子鸳鸯不在,错过了。

    那婆子哪里知道此事是个要紧的?只当老太太忽然想起从前的老下人来;她又是从前府里留下来的老人,知道点子袭人的事儿。只稍加打探便找到了袭人家中。

    袭人这会子早已嫁了人,男人就是她们家街坊,生下一儿一女。听闻是荣国府的老太太想见她,欢喜得滚下泪来:“不想老祖宗还记得我……”立时从箱子底下翻出早年离府时得的好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