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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之无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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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堂堂荣国府长房嫡子,需要你一个妇人给我长脸?!“

    见着贾琏要和凤姐吵起来,平儿在旁劝道:“老太太还等着的,二爷还是快些去办为好。”

    贾琏朝着平儿一瞪眼,说道:“连你都敢说我了!”

    平儿急的脸色通红,说道:“二爷,您可是冤枉我了。”

    凤姐笑道:“人家真心为你,倒不如喂了狗。”

    贾琏见着凤姐这撒泼样,当下一甩袖子就出了门。想着这赖大家的是也不能不管,当下便骑了马往衙门去。

    这知府姓罗,说起来贾琏也熟,一见了贾琏便说道:“二爷来了,您府里这事等成了,我自会派人去府上交代。”

    贾琏一愣,转而说道:“不知大人说的何事?”

    罗知府看着贾琏,见他认真,便说道:“府上前些日子不是派了人来告状,说是您府里大管家赖大贪莫银钱么,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几个证人和账本。”

    贾琏听了这话,脑子哄的一声,只觉得荒唐,当下便说道:“我府里并没有派人来告状啊!烦劳大人好好跟我说一说那告状的人是何人!”

    罗知府听着贾琏的话,当下眉头一皱,便说道:“那告状的人是王府管家,只说是特地转了个手防备那赖家转移银子。”

    贾琏一听王府二字,只觉得胸口火烧,想着自从王夫人来了后,自己大房越发不受老太太待见,后来自己娶了王熙凤又处处被她压制,每日在自己家见着那王家的女人就浑身不舒坦,如今竟然还弄了这事,当下便说道:“罗大人,这事您给我压着,等我回府后再来找您商议。”

    罗大人听着贾琏这话,便明白怕是府里有人作妖,只是这已经立案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抹掉的,当下便说道:“琏二爷,这事我看在你府上的面上也就暂时拖两日,若是迟迟不结案怕是不妥。”

    贾琏连忙告罪,又说了不少好话,这才出了衙门。

    想着这事又是王家女人搞出来的祸事,贾琏骑在马上抄近路回府,正要走到一段僻静的走廊那,见着一人背对着自己站在路中央,贾琏举着鞭子朝他喊道:“快躲开。”

    那人身子不懂,只大声嚷道:“好一个荣国府嫡子,就是这么跋扈的么!”说着那人便回过了头,不是别人正是贾宝玉。

    贾琏一看,顿时勒住马,贾琏从马上下来,看着宝玉,见他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衫,头发束在顶上,看着竟是有些不同。只是宝玉那一贯的形象使然,贾琏不以为意只说道:“你不是去了松山书院么,怎么在这?既然回来了,那和我一起回府便是。”说着便要上前来拉宝玉。

    宝玉一个侧身躲过,看着后面赶来的旺儿等人,说道:“我有些事要和你说,别让他们跟着。”

    贾琏听了,不自觉的照着宝玉说的,朝着后面的两个小厮说道:“爷在这碰着熟人,你们别来叨扰我们。”说完,宝玉便拉着贾琏进了旁边一小门。

    贾琏一进门便见着门廊上挂着白幡,正屋堂上竟然摆放着牌位,上书“张氏之位“。

    宝玉把门关上,上来一脚踢在贾琏的屁股上,喊道:“看见你娘还不跪下!”

    贾琏一个哆嗦,正要跪下,又想起拉自己进来的是宝玉,当下强自镇定指着灵位便问道:“你是谁?”

    宝玉在旁看着贾琏,笑道:“你问我是谁,那我问你,这又是谁?”

    “我是荣国府嫡子贾琏,你到底是谁?”贾琏嚷着便上前揪住宝玉领口。

    宝玉也不挣脱,只双目赤红的看着贾琏说道:“我是谁?我又能是谁?”

    贾琏之觉得这里阴森诡异,又见他形容狰狞,当下便懊恼怎么一时就鬼使神差的跟他进了来,当下便甩开他,朝着门口跑去。

    宝玉在后面说道:“你背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贾琏听了这话只是不理,想自己这背上胎记的事也算不得秘事,岂料那宝玉在后面又跟着说道:“这胎记原本颜色有些浅,在你三岁那年你吵着闹着不要这胎记,你哥想着用火钳把它烫了,最后疼了整整一个月,那胎记倒原发红了。”

    贾琏愣在这里,这些事除了贾琏自己旁人是毫不知情,当下转过头看着宝玉,见他双眼含泪,原本圆润的脸看着竟是瘦了一圈。

    贾琏走上前去看着宝玉,颤着声音说道:“你是?”

    宝玉拉着贾琏的手指着牌位道:“还不过来给咱母亲磕头!”

    贾琏脸色腊白,一步一步走向灵台,扑通一下跪在圆蒲上,嚎啕大哭道:“娘,儿子给您磕头了!”

    宝玉站在旁边说道:“算你还有些良心,这些年来我看你愈发的无法无天了。”

    贾琏哭了许久,看着宝玉问道:“你不是宝玉,你到底是谁?”

    宝玉蹲下身直视贾琏,说道:“我是你哥!”

    贾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看着宝玉,虽是宝玉那样,可眼神,说话都不像,更别说换身散发的那股子戾气。贾琏心理有一个荒诞的想法冒了出来,心理狠命的压住,可是压不住,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是贾瑚!”

    宝玉朝天笑了起来,那声音带着嘶哑,听着十分悲凉。

    见此,贾琏猛的跳了起来,朝着门外跑去,宝玉看着看着他说道:“你要到哪里去?“

    虽说这鬼怪之事,贾琏也听的颇多,可是想那贾瑚早已死了二十年了,如今顶着宝玉的那张脸在自己面前实在是吓人的很。

    却见着那宝玉一把拉过贾琏,贾琏却挣脱不开,被宝玉一下子压在地上,宝玉用脚踩着他后背说道:“你整日里混混噩噩噩,如今在府里做这些讨好卖乖的勾当,你也配做爷们!”

    贾琏听了这话,心内尤自气愤,忍着说道:“如今府里的情况你不知道,老太太喜欢二房,父亲又是那样子,我是一句话都说不上。”

    宝玉冷笑连连,脚踩着贾琏使命的踩去,那宝玉穿着一双硬底靴,贾琏平日里又是作威作福惯了,此时被折磨的嘴里直哼哼。

    只听着宝玉说道:“二十多年了,这些年我日日在院子里见着你们爷们吃喝玩乐,走鸡斗狗,偌大的荣国府就被你们这帮子人给祸害了。可怜母亲自我死后,伤了根本,又有那个老妖婆整日作怪,母亲熬不住就去了。后来我又见着你每日就只知道玩乐,还娶了那个泼妇王熙凤,居然还被她给辖制住了,你还是个男人么?”

    贾琏听到这里,一张腊白的脸满额头的冷汗,指着他说道:“你已经死了,怎么还在这里。”

    宝玉贴近贾琏的脸,一把掐着贾琏的下颚说道:“这不是我死的不甘心又回来了么!”

    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把贾琏吓了个半死,连话都说不出口,哆嗦了半天说道:“看在咱俩是亲兄弟的份上,您就饶我一命吧!”

    宝玉掐着他下颚,直到下颚上露出红色的血痕,宝玉才松了手,站起身来,看着贾琏说到:“给我站起来。”

    到这时候,贾琏哪敢不从,当下便要起身哪里知道,双腿竟然使不上力,就这么半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宝玉,哭丧着脸说道:“起不来了。”

    宝玉白了他一眼,笑着说道:“真没用。”上前就朝着他腿肚子踢去。

    这一脚下去,贾琏猛的跳了起来,嘴里只喊道:“好疼!好疼!”

    宝玉瞅着他这样子,冷冷的说道:“再喊一声试试!”

    贾琏猛的停了下来,看着宝玉,无比乖顺。

    宝玉一把拎过他说道:“做鬼这几十年,一开始我是气愤,后来是无所谓,现在我就想做一件事。”宝玉看着贾琏,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事么?”

    贾琏不敢看他,犹豫的说道:“难道是借尸还魂!”

    宝玉上来一巴掌打在贾琏脸上,说道:“不是。”

    贾琏背上、脸上、腿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又不敢反抗,不晓得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当下胡说道:“哥哥这是报仇!”

    宝玉嘿嘿嘿笑了起来,轻轻拍着贾琏的脸说道:“说对了一半。”

    贾琏到如今实在撑不下去,央求道:“哥哥要做什么,尽管告诉我便是,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帮哥哥办成。”

    “真乖!”宝玉见着贾琏这般样子,不但不喜反而上前又是一巴掌,把贾琏打的脑子发晕。

    贾琏不知道自己这话又哪里得罪了他,当下哭着说道:“求哥哥给个准话吧!”

    宝玉见他这样,上前又是一脚,贾琏扑腾一下趴在地上,脸上碰着地上的灰,整个人看着灰头土脸,实在是狼狈的很。

    宝玉站在上面看着贾琏,想着自己二十多年在荣国府看着这个亲弟弟这般没用,早就想狠狠的揍一顿,如今了了心愿,不但没觉得爽快,反而心理更是恼怒。

    到底贾琏还有些用处,宝玉拉起他说道:“你刚急匆匆的回府做什么事?”

    听着他问正事,贾琏立马笑着把赖大家的事给说了,说完看着宝玉,一脸讨好谄媚的样子。

    宝玉看着他,嫌弃的说道:“收起你的样子。”

    贾琏立刻站直,还拉了拉自己褶皱的衣裳,说道:“赖大家的贪莫的钱不少,可是谁都知道赖大是咱贾府的大管家,我想着怕是有人用他做筏子来整老太太。”

    “什么老太太。”宝玉扬起手又要打脸,贾琏忙改口道:“是老妖婆。”

    听着贾琏这么说贾母,宝玉心理舒坦了些,说道:“我得了这个贾宝玉身子,行事还算方便,只是这贾宝玉是个废物,整日里在后院,什么主都作不了,还得我出来才能做事。你如今先回去,有事就到这里来找我。”

    “是,是。“贾琏忙应声答到。

    见着贾琏这副样子,宝玉一脚踹了过去。贾琏捂住肚子,有苦难言。

    宝玉说道:”老妖婆除掉我娘,便以为那毒妇是个可以操控的人哪里想到竟然被毒妇一点一点蚕食,如今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

    贾琏听着,想着这毒妇说的定是王夫人,被他这么一说,这毒妇两字和那王夫人还真的挺贴切的。

    宝玉脸色狰狞,看着灵堂慢慢说道:”如今我就要看着老妖婆被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毒妇给整到泥地里去。“说完这话,宝玉便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竟比哭还难听,贾琏在旁听着,只觉得从脚底板渗出一股阴气。

    贾琏看了看周围,这院子不大,一眼看过去也就三间瓦房,后面看不真切。正想着借机出逃,便听着宝玉说道:”你且回去,这事你得帮着毒妇,务必要让赖大进去,定要弄得他倾家荡产。“

    贾琏一听,说道:”这赖大家的也算有些本事,虽说贪莫了银钱,可是咱府里的下人哪个没有小九九。“

    宝玉瞪着他,咬着牙说道:”好一个公侯嫡子,到你这下人贪莫主家银子都成了正常事了?“

    贾琏低着头想到自己也常常贪莫公中钱银,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当下便说道:“这事好办,我只把这事闹大便是,只是老妖婆怕是不肯。”

    宝玉一把拎起贾琏耳朵,说道:“说你蠢,你还真蠢,她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又是个老太太,你整日在外应酬交际,即使是狐朋狗友也该有两个能说上话的,难道连这事都做不好。”

    贾琏听了这话,心中汗颜,说起来贾琏认识的人不少,可是每次请人做事都得花钱,如今贾府经济不好,这还真的是大问题。

    宝玉似乎是看出贾琏的窘境,从兜里掏出两张银票说道:“拿着吧!”

    贾琏接过,竟是两张二千两的银票,当下便喜笑颜开,说道:“哥哥,这是真的?”

    宝玉冷笑道:“老妖婆对这个贾宝玉好的很,偷偷的塞了不少银子。”

    贾琏一听这话,不知该喜该悲,悲的是同样是孙子,为何贾母总是偏心宝玉,喜的是如今宝玉是自己亲哥哥。当下两种心情,一时间,贾琏竟捧着着银票哭了起来。

 第五十章

    50、

    见着这般没出息的贾琏,宝玉上手又是一巴掌;只是这次的劲使的少了;贾琏也不觉得疼;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说道:“您真是我的亲哥哥。”

    宝玉瞪了他一眼;说道:“务必把这事闹大;越大越好!”

    贾琏腿一软,看着宝玉;说道:“行!”

    走出小宅院的贾琏,牵着马看着几个小厮正坐在路边的酒廊边喝酒打混,想着自己这满身的伤当场便骂道:“狗东西;看见爷还不快过来伺候着。“

    原本正酣的小子们;听着贾琏这嗓子顿时跳了起啦;看着自家主子这狼狈样,旺儿率先说道:”二爷,您这是咋了?“

    贾琏顶着一脸红肿说道:”摔地上了!“

    旺儿上前牵过贾琏的马说道:”二爷,您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贾琏抬起教就往旺儿身上踹去,却不想刚才被宝玉那一顿胖揍伤的有些重,不但没踹到旺儿身上,反而把自个脚给崴了,当下哎呦一声,旺儿兴儿两人忙扶着贾琏坐在酒廊。

    贾琏拿起桌子上的酒碗朝着自己嘴里灌,旺儿想着这本是自己用过的,正要阻拦,却见着兴儿在旁猛使眼色,旺儿呆呆的看着自家二爷就这么猛灌了三大海碗的酒。这才站了起了,说道:”回府。“

    贾琏这样是骑不了马了,旺儿在路边租了辆马车,扶着贾琏上了车。旺儿兴儿两人骑着马跟在后面,总觉得自家二爷这事撞鬼了。

    贾琏独自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总觉得刚才那一遭是在做梦,可是这浑身的疼痛却做不得假,又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心理这才踏实了些。

    回了府,兴儿扶着贾琏回了院子,平儿正在院子里陪着巧姐玩,见着崴着脚的贾琏,当下便上前说道:”二爷这是怎么了?“

    贾琏抬起头看着平儿,正要呵斥两句,见着一旁有些怯怯的巧姐,便朝着奶娘说道:”把巧姐抱回屋。“

    巧姐叫了声爹爹便被奶娘抱了回去,平儿见贾琏脸色不好,忙上前扶着贾琏,兴儿自然是退了下去。

    平儿扶着贾琏回了屋子,凤姐身子不好,正躺在床上小憩。贾琏一屁股坐在床前的睡榻上,朝着凤姐便说道:”怎么的,二少奶奶这是身子不爽了?“

    凤姐本就听着脚步声,猜着是贾琏,两人之前吵了驾,凤姐正想着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所以故做不知。

    贾琏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着实把王熙凤给热火了,腾的就做了起来,正要开骂却见着贾琏一脸红肿,衣服上还粘着些许灰尘,头发凌乱,双眼有些发红,看着就像是被人打过的。

    本来要出口的话顿时便换了,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贾琏瞥了一眼王熙凤,半躺在榻上,平儿早拿了个剥了壳的鸡蛋裹在绸布里给贾琏热敷。

    见着贾琏不说话,王熙凤心理也不是滋味,当下起身穿了衣裳,拢了拢头发坐在贾琏旁边看着贾琏脸上的伤,又说道:”你这莫不是被人打了。“

    贾琏冷哼一声:”你眼力倒不错。“

    王熙凤见贾琏爱理不理的样,也不计较了,朝着贾琏就说道:”谁打的,没有王法了!把人揪出来,定要判他个秋后问斩。”

    这话听在贾琏耳里,不但不觉得舒心,反而冲着王熙凤说道:“秋后问斩?谁给你的胆子?”

    王熙凤听了这话,顿时便说道:”你自己没本事,被人打了,怎么还冲我发火了?“

    贾琏呵呵笑道:”要不是你,我能挨打?“

    王熙凤脸色一变,直着嗓子说道:”你在外被人打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贾琏想着哥哥那话,当下指着王熙凤便说道:“你也算是个大家出身,爷们讲话你还敢顶嘴?”

    王熙凤一愣,夫妻这几年,还是头一次见着贾琏这般模样,当下又羞又恨,见着站在旁边一句不吭声的平儿就骂道:“你这小蹄子,越发会做妖了。”

    平儿无缘无故的被骂了,当下眼圈也红了,说道:“好好的,关我什么事啊!”

    贾琏瞅着这主仆俩,当下冷笑连连,挥了挥手说道:“都给我出去。”

    王熙凤看着贾琏,当下便说道:”你也算个男人?在外受了欺负就拿我出气,我偏不如你愿。“王熙凤说着便往门外走。

    贾琏看着她走远,朝着正要跟着走的平儿说道:”继续。“

    平儿只得继续给贾琏热敷。

    却说那王熙凤本想着去贾母那,可一想今日赖嬷嬷这事惹得老太太不快,自己也不能这般没眼色,转身便朝着王夫人院子里去。

    见了王夫人,凤姐自是好一番委屈,王夫人听着王熙凤这一番哭诉,心理只觉得不屑,可是面上却说道:”这事是琏儿的不是,你且放宽心。“

    王熙凤得了这话,也说不出什么来,姑侄两人又说了会话。只是两人早就没有当初的交心,这话总是虚的很,两人说了会便散了。

    却说那贾母原本指望着贾琏去寻消息,却不想一等不来,二等还是没个人影。当下便叫了林之孝去找。

    这一问才得知贾琏早就回了府,当下便差人把贾琏叫来。

    贾琏挨了这顿打,浑身都疼,可又不方便说,正躺在屋里让平儿按摩呢。此时见着林之孝家的来找,当下甩了甩袖子,捋了捋头发便去了贾母那边。

    平儿见着贾琏前脚刚走,王熙凤才姗姗回来,当下也不多说,伺候王熙凤吃了些东西便一起去了贾母那边。

    这边贾琏一进贾母屋子,贾母正要呵斥两句 便见着贾琏脸上那红肿,虽说消了不少,可看着也有些下人,再见着贾琏一拐一扭的样子,贾母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贾琏脸色一拉,张嘴就说道:”被人打了!“

    贾母虽说心急赖大家的事,可是贾琏毕竟是自己亲孙子,当下神色焦急的问道:”是哪个没王法的东西?“

    贾琏嘿嘿一笑,扯着那张通红的脸说道:”孙儿也不知是谁,刚从衙门出来便被人按住打了一顿,说是让我少管闲事。“

    贾母听着这话叫了贾琏上前,看着那伤,着实不轻,虽说贾琏不得自己欢喜,可是毕竟是自己孙子,又是如今唯一能办些事物的人,贾母当下便恨声说道:”可看轻打人的贼人了没?“

    贾琏捂着脸上的伤说道:”都蒙着脸呢,没看清,大概有十几个人,上来就打,我说我是荣府的贾琏,他们嘴里一边说让我少管闲事一边说打的就是我。“贾琏说着说着还抽抽上了。

    贾母看着也心疼,一边拉着贾琏上前,一边说道:”你带的那几个小子呢?“

    贾琏说道:”不知在哪躲懒呢,您也知道我那院子里的人都听我媳妇的,个个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一点都不顶用。“

    贾母听了这话当下便说道:”我原以为你媳妇是个会管教人的,如今看来也不行,这些下人就不该给他们好脸,主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留他们何用,不如都打发了出去。“

    贾琏听了说道:”咱府里打发人出去恐怕不好,孙儿想着不如各打二十板子再说。“

    贾母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改明再挑两个好的。“

    贾琏点了点头,坐在贾母下首说道:”孙儿已经问过了 ,那罗知府只说告状的人是王府管家。“

    贾母一愣,呆了半刻问道:”什么?“

    贾琏又郑重其事的说道:”听说是王府管家。“

    “哪个王府?“

    “王子腾王家。“贾琏看着贾母一板一眼的说道。

    贾母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过了半响方问道:”这是真的?“

    贾琏一脸无奈的说道:”这还有假,都是那罗知府说的。“

    贾母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对贾琏说道:”你先回去歇着,请个大夫看看,配几副膏药贴一贴。”

    贾琏想着自己这些话漏洞百出,不过看着贾母倒是没起疑,当下便告辞而出。

    这刚想着要回去好好歇一歇便见着隆儿朝着自己跑来,这隆儿是个略有姿色的小子,此时见了贾琏压低声音便说道:“二爷,今天晚上还去那边么?”

    贾琏当下心中一动,隆儿指的那边自然说的是自己前不久刚为尤二姐置办的外宅,想着自个这一身的伤还得回屋看那泼妇,贾琏当下便和隆儿一起出府去了尤二姐那。

    那尤二姐本身就是个水做的女人,见了贾琏这般自然是好一番安慰,两人浓情蜜意好不快活。

    且说贾母看着贾琏走远,把贾琏那话又在脑子里想了想,便认定是王夫人做的怪。想她人被夺了权定是不甘,这才干出这事,妄想把自己的心腹一力拔起,贾母想着便让鸳鸯去把二太太给找来。

    这边鸳鸯还没出门,便见着王夫人带着两个婆子便走了进来,王夫人一进屋子,便对着贾母说道:“周瑞家的把欠的账换上了。”边上的婆子递上账本和银票。

 第五十一章

    51、

    贾母看着王夫人,瞥了一眼账本厉声说道:“你越发能耐了!”

    王夫人听着这话;抬头看着贾母;不明白贾母怎么这幅样子当下便说道:“不知母亲大人何意?”

    贾母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冷着脸指着王夫人便说道:“好大的胆子;越发厉害了;居然把自己人给告了。”

    王夫人虽一心想取代贾母,可一直是徐徐图谋;此时听了这话,当下便说道:“媳妇不知,请母亲明说。”

    贾母苦笑两声;“你还在这跟我演戏;还不去把那案子给我结了。”

    王夫人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当下便跪了下来,哭着说道:“母亲,我虽不识得几个字,可也是知礼守礼的人,您说的这些事我闻所未闻。”

    贾母看着王夫人,看着这个做了自己几十年的二媳妇,平日里话不多说,可事却一件没少干,平日里阳奉阴违的事一件没少干,要不是看在元春宝玉的面上,贾母哪里会如此抬举她。

    看着贾母坐在上面脸色越来越差,王夫人当下便急了,哭着便说道:“母亲,我是贾家的人,又是宝玉的娘,不论如何我怎么会伤害宝玉,伤害娘娘!”

    贾母一听,是这个理,可是那报案的人是王家的管家,便问道:“赖大被抓进去了,当真不是你弄的鬼?”

    王夫人一听,脸色一变,当下便辩白道:“这赖大真的被抓进去了?”

    贾母见她不似作假,缓了缓神色便说道:“刚贾琏去衙门问了,都说是你王家管家告的状,琏儿还为这事被打了一顿,瞧着满脸的红肿,腿还崴了。”贾母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王夫人听了,想着自己也一段时间没回自己娘家了,便说道:“媳妇想着这事怕是有人弄鬼,虽说周瑞贪了钱,可媳妇也是狠狠的骂了她,又逼着她早早的把欠的钱还了过来。媳妇是万万不会拿咱府的声誉弄事。”

    贾母听了这话,想着周瑞还真的是把欠的几千俩银子给换了回来。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这事一出一出的,就没一件顺心的,贾母也觉得乏了,当下便把这事交给王夫人。

    看着贾母脸色不好,王夫人只得退了下去,周瑞家的跟在王夫人身后,原本想着自己全家凑了钱把这钱补上,定能好好的长一回脸,却不想竟然都没被贾母给注意到,当下也沉默不语的跟在王夫人身后。

    这一夜除了贾琏躺在温柔乡里,旁人都睡的不好,王熙凤是整夜的做噩梦,贾母本来不容易入睡,更是只睡了半个时辰,王夫人想了大半夜的事,一早就让人备了马车去了王府。

    王子腾升任九省都检点,如今还在任上,就王子腾夫人还在家中。这一大早的就见着贾府来了人,见了王夫人当下便有些奇怪。

    王夫人没睡好,脸上的粉上的多了些,见着自己精神奕奕的嫂子,当下便说道:“昨儿个我被我老太太训斥了。”说着还假意抹了一把泪。

    王子腾夫人当下便诧异了,这大早上的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只是面上还得装作关切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夫人说道:“贾府大管家赖大被牙差给拿了,琏儿去打听还被打了一顿,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听那知府说高赖大的是咱王家的管家。”

    王子腾夫人听了这话,当下便说道:“别是开玩笑吧!”

    王夫人板着脸说道:“我倒希望是个玩笑,可这事真真的,我家老太太嫂子也知道,平日里是最慈悲不过的,可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这脸可是都没了。”

    王子腾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大姑子,当下便说道:“咱家你也是知道的,人口少,又简单。”王子腾夫人说着便对外面的婆子说道:“去把管家找来。”

    那婆子听了这话,便朝着前院走去。

    王子腾夫人见着王夫人这脸色不好,又让丫头上了早上刚熬好的稀粥,又上了两碟子花生,加上一碗油煎肉饼。

    王子腾夫人拉着王夫人坐下,说道:“陪我一起吃两口罢。如今年纪大了,每日早上是定要喝些炖的稀烂的白粥。”

    贾府用食向来喜欢油炸肥腻,王夫人又吃惯这些,如今吃着这淡而无味的白粥哪里吃的下,略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王子腾夫人看在眼里,也不计较。

    不多时,便见着王管家来了。王夫人自然认识这王管家,当下便盯着他。

    那王管家一进屋见着王夫人便觉得不自在,听着自家太太问道:“你可曾去衙门把赖管家给告了?”

    王管家一听,看了看王夫人,又看了看自家太太,笑着说道:“太太这话从哪里听来的,那赖大我倒是认识,毕竟和咱府里关系不一般,见了面也说两句客套话,这不亲不远的关系,又没什么交集,我怎么会去衙门告他。”

    王子腾夫人看了看王夫人,对着管家说道:“贾府管家赖大被抓进去了,说是你高的状。”

    王管家一听,忙辩解道:“太太,这没有的事。“

    王夫人在旁看着有些心急,当下也顾不得避嫌,朝着王管家便问道:“知府说是你告的状,你还怎么解释!”

    王管家听了王夫人的话,当下便急了,说道:“我这每日在府里都有人作证,那知府可说了我是何时告的状,又说了什么没有?”

    王夫人出门的急,如今被王管家一问,这才晓得这些事也没弄清就跑了来,当下便说道:“你家姑爷也不会平白的扯谎,这事总得解决。”

    王子腾夫人听着这事还牵扯王熙凤,当下便打发了人去叫王仁,说是让王仁和王管家一起去衙门问问。

    那王仁虽是王家大房的人,可王子腾膝下无子,这王仁被王子腾夫人当作儿子看待。

    这王仁是个混世魔王;听了这些二话不说便拉着管家去衙门。那知府见了王仁倒是好严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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