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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明的玩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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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是在凡尘俗世逗留过几年,但到底是天性愚钝了些,未曾发现云兄对我的戒备,日后想来,当时那反应还真是傻……
  其实想想看,我又有哪次遇到她不是傻乎乎又软弱而迟钝的呢?若不是如此……若不是如此……
  唉,就算不是如此,怕是她也不会喜欢我的。
  我在那一次偶遇她之后,回派便立刻喜不自禁,将多年来搜集所得东西全然准备好,等待去琼华派寻她后,将这一切都给她。
  我甚至迫不及待到那稳固的道心都起了波动,那振奋的喜悦,是我从未体会过的。
  长老召唤了我,沉默许久,也才道了声:“不管如何,你都是天墉城掌门,天墉城弟子。”
  我不解长老此言何意,但也不再多想,自顾自的去了琼华派,但是显然她当日离开琼华别有隐情,虽然夙瑶掌门是修仙同道中人尽皆知的冰山美人,也不至于公然将来访的同道驱逐出去……
  我不解,但还是顺从的离开了琼华。
  未曾想过,这一离开便是半年多不得踏入琼华派了,看来上次我当真是不知哪句话惹恼了夙瑶掌门……唉。
  杭州的相遇委实仅是巧合,当时我听到西湖龙王传闻,便来此处探寻,便见到她伶牙俐齿几句话,将那林公子逼退,活力四射一如记忆之中,从未改变。
  我上前去与她交谈说话,这次毕竟是第二次再见,即便激动也没有上次那么迟钝,或多或少,我感受到几个男子身上传来的敌意和不善。
  我心中了悟。
  但是相比较他们,我却与她相差太远,我自知,虽然自己对她爱慕至极,但她对我的印象,也仅是一个遇过几次的熟人一样。
  就像是家财殷实的人在雪中送出给将要饿死的人一个馒头和一个裹体遮风的外衣,对此人是举手之劳转眼即忘,但对于被救之人来说,便是一生一世也是足以铭记的恩情。
  救命之恩,比之更重千万倍,而思慕之情,也比之重千万倍。
  但这仅仅是我对她的感觉而已。
  是以我必须一争,在她面前表露心迹的机会。
  只是我们许是无缘吧……当我走到人群已经散了干净之时,我都没有遇到她。
  我极度失落,却又在客栈的门口看到了她。
  在失望时看到了新的希望,那是怎样的雀跃呢?我想我一直保持的微笑肯定已经变成了傻笑。
  可惜……无论如何,无缘就是无缘。
  她连给我说一句的机会也没有,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我,半点犹豫也没有……
  那么……那么的干脆,让我连欺骗自己的机会也没有,让我连告诉自己说还有机会的勇气也没有……
  我甚至觉着,也许自己就像是个自娱自乐的小丑,在那里自作多情又叫又跳,但根本没有人愿意来看我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我万念俱灰。
  长久以来的执念和坚持被打破,我脆弱到自己都不敢相信,唯一想到的,居然仅仅是逃避。
  是的,我不能再面对她,我的道心每每看到她就在颤抖,似乎随时可能碎裂,让我入魔,我不能……我不能这么做,我必须要离开她,离得远远的……
  直到我再能面对她。
  ‘不管如何,你都是天墉城掌门,天墉城弟子。’
  我忽然想到了这句话,我突然想念了天墉城,那里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长辈,长老也许能为我解惑……
  我回到门派中,求见长老,希望能得一解脱。
  不过是区区一天时间而已,我居然已经感觉万世沧桑一般,从浑身四处泛出的疼痛与疲惫让我几乎坚持不住。
  执念……执念……
  她是我唯一的执念,一旦骤然破碎,便如抽去脊骨,更何况,我其实并不想打破这个执念,一点也不想。
  “昭云,我如何说不重要,你如何看,问问你自己的心吧。”
  我如何看呢?
  我不想忘,不愿忘,不肯忘,即便她对我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我也是思慕她爱恋她想她到发狂,我不想……一点也不想化解了这个执念,也不愿放开。
  我可以看着她幸福,但做不到忘记我对她的情。
  “长老,昭云明白了。”
  我轻笑。
  执念……不过是阻碍了升仙而已。
  成仙重要吗?一点也不……我修道,仅是师门期许而已。
  所以这情,我会一点点收好,葬在心底深处,无人得知。

  第103章 系统番外(一)

  能再见到她,我的感觉是十分欣喜和复杂的,但第一次见面,却也只能按照规定好的一切冷冰冰说着话。
  她对我的厌恶排斥是毫不掩饰的,那其实是当然的,无论何种情况下,她都是最爱自由,而我,系统的存在,对她那强大的能力来说,与其说是帮助,其实更是制约。
  没错,我现在存在的意义是在制约她,诸神已经无法继续宽容她一次次因为小小的不愉快,就去毁掉一整个世界了。她无情而肆意妄为,满心乖戾,比魔更要可怕。
  诸神怜悯她,想帮助她,却也担忧她的所作所为,是以我的存在便出现了。
  即便我早已经死了,她与我其实已经没有干系,但我依然想要她好好活着,排斥不屑什么都好,起码现在我和她是一体的。
  其实我是很欣慰的,女娲在我融入她之前曾告诉过我,她和她已经谈过一些什么,她可能会改变。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去救别人。
  不是说她本性自私又或者如何,而是因为从不相信人类脆弱感情的她,居然会去救别人……
  她真的是成长了。
  我其实并不能经常和她说话,也不应该和她经常说话,我怕我会忍不住和她相认,那样一切都会变得不可收拾。
  她对整个世界的恨,对所有生灵的恨是由我而起,既然我在她记忆里已经死了,那么就不该再存在。她忘记我,才会更好的生活下去。
  我让她入了琼华派,一次次给她派发一些类似拯救别人的任务,她其实每次都很不耐烦,但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一个任务。
  “系统,你的存在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她经常会在脑海里这样莫测的问我,但我能给的只是长久的沉默。
  “呵……不管你身后有什么人,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是啊是啊,她何等的骄傲,就算我已经尽力不让她觉得我在支配她,但我存在于她身上,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了。
  我明白着,但也无法否认的难过着。
  她很少打开系统看一看,也很少理会我,她也不知道其实我能看到她所看到的一切,同时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每一次变化。
  我们是一体的,我很清楚这一点。
  但同时,我是辅,而她是主,她死我必死,我死她却可以毫发无损。
  我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我恪守本分,她若是真的想杀我,我是毫无反抗能力,但我付出许多,才得到再陪她身边的机会,又怎么甘心这么简单就离开?
  她说要铸剑送给师兄,我不言不语,列出八大铸剑之法,她一眼就看中了血肉相祭之法。
  她内心深处,还是不在意自己,不论是生命还是躯壳,我为让她那奇特的飞狐妖身子能融入这世界,不知与满天仙神共同发力,做了多少努力,才瞒过此间天道,她却可以随便糟蹋。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气愤的。
  她用幻影的自己将脊背剖开,将剑胎植入,紧贴脊骨,而后涂上特制药膏,脊背光滑如平,此后七七四十九天内,她不能弯身,任何动作都让她宛如千刀万剐之痛,但她却还是如往常一样蹦跳笑闹。
  这是长剑,若是匕首,只需要放入前臂就可以了……
  我挺后悔,不该将这个铸剑之法放在上面的。但此世铸剑之法,对拿剑之人无害的也仅仅是那么几种罢了,要铸神兵,必须要让剑有灵性。
  事已至此,我便只能按照她所说的,为她计时。
  我总觉得她似乎对这个世界很熟悉,她也总是对某个人的心情变得复杂,尤其是当我按部就班的将一个早就列好的拯救青霄任务发出的时候,她那些微的纠结被我感知到了。
  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呢?
  我和她分开的太久了,纵然对我来说,这段分开的日子仅是闭眼和睁眼的时间而已,但于她,究竟周转过几个空间几个世界,又过了多长久的时间,我都不清楚。
  兴许她曾经在某个世界里,看到过此间天道大势的投影也说不定。若是如此,让她去接触这些天道自有所定的人,是对是错?诸神到底是想看她做出什么样的改变?又或者单单只是想消灭了这个祸害……
  我一念至此,不由嘲然的笑了笑,什么时候起,就连我这个敬畏天地神明之辈,也会对诸神不再有半分信任了呢?
  只是一切我知晓又能如何?单只是我是系统,只是一个制约而言,她也不会与我多做交流的。
  我想女娲对她所说的一切,可能真的让她有了很大改变,每日的睡觉,我听到的都是她内心深处一遍遍的告诫自己。
  她说,我是人,有情,有爱,不是嗜杀残暴的怪物。
  她说,这些人不能杀,我要忍耐,我要爱他们。
  她说,他们对我很好,我不能杀了他们。
  她说,我答应了的,我要学会保护……
  我一日日听她这样勉强自己,而后,一点点发现着她的改变。
  她说的内容变了,夹杂了很多很多琐事。
  她说,今天我救下了一个孩子,不是因为任务,是因为我内心想救,这真是太好了。
  她说,今天又是一天,我一直很快乐,没有被杀念操控。
  她说,原来你和女娲说得从来不差,光明,温暖,善良……一切一切都这么好。
  她说,就算为了你们,我也要坚持下去……
  我日日夜夜听她在内心自语,她满心的杀虐之情也一日日被压在了最深最深处,对她的理智再也造不成任何威胁,我不得不说自己非常的欣慰,但同时也极为酸涩。
  如果当初我没有误会她将她放弃,也许她早就可以自如控制自己的杀念了。
  我借着她的眼看到了夙玉,如遭雷击。
  在没有看到夙玉之前,我万万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与我如此相像,不是说相貌,而是说那周身的气度。清冷疏离,淡泊却也带着一丝温柔的感觉,那实在是太熟悉了。
  我感觉到她的心刹那乱了,她慌慌张张语无伦次的跟夙玉说话,想要接近夙玉,甚至是闹出一连串的笑话都想要和夙玉住在同一间房里面去……
  你还记得那些事,那么久了你还记得的,是吗?
  我却什么也不能说,甚至连表现出和过去的关联这一点也不行。
  我只能看着,因为我是系统,我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制约,仅此而已。
  只是她的保护到底是做得过了。
  那日醉酒,她居然在玄霄经络逆行的时候去帮他,那火焰灼身的痛苦我也是能感受得到的。
  我其实并不是阻拦她去救人,但如那次送剑一样,她这次又是不顾自己身体而将修炼得来的真气给了玄霄,她自己压低的哀嚎还有挣扎玄霄听不见也不知道,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每一声都像是在我心里插了把刀子。
  为什么你那么愚蠢?你明明知道夙玉不会坐视不理啊!她到时候来帮助玄霄,不就可以了吗?这样的苦楚又如何让你承担……
  是了,是了,经络逆行,即便是双剑合修,也是会让双方都很痛苦的事情。如果夙玉来救玄霄的话,现在这阳炎焚体痛不欲生的样子,不就是会出现在夙玉的身上?
  我不知道她是否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不听我劝告,甚至开口冷冷讽刺我,执意为玄霄治伤,但是我却无法不这么想。
  我不由苦笑,那昔日的妄念,在日久天长的相处中,在看到她一日日坚定的向善中,越发长大,也越发疼惜。我也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将她带出来,也许她虽然过得浑噩一生,但是不是不会遭受后来那么多的苦楚?
  但如果我当初没有把她带出来,那么她也无法得到现在这样的自由,也不会有这样渐渐明了心中所想的一天。
  复杂之感,实在难以一言而尽。
  她被焚烧得如此痛苦,我用尽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才帮她压制住了火力,唯一让我略感安抚的是,玄霄不是狼心狗肺之辈,他醒来时先关心的是她,而不是自己增长的磅礴真气。
  我冷冷的看着他去叫来夙玉,将她抱入弟子房中,又尽量放缓了脸色和语气,请求夙玉照顾她,而后不见了踪影,心底虽然明白这些错处与他毫无关系,但我也是止不住心中的怨愤。
  从很久以前我就模模糊糊觉得,当初天真懵懂的小狐妖,其实早已经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了。只是可惜,我那时候被什么狗屁公理天道蒙蔽了真心,到临死前看她为我痛苦难忍,才真切明白她对我有多么重要。
  但是一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无挽回余地了。
  她苏醒之后,我又忍不住去教训她,但她虽然看起来一日比一日良善好说话,骨子里却还是那个对不认同的人冷漠偏执,残酷暴戾的妖,我无论怎么说,她都只是毫不在意的用现在嬉皮笑脸的模样去回复我。
  我们甚至还吵了起来,我克制不住内心对她这样不在意自己的恐惧,忍不住大声吼了起来。
  谁都没有你重要啊,你明白吗?!
  如果,如果你有朝一日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你真的碰到了能要你命的东西在,你也会这样吗?你还是会豁出去命去救别人吗?但是你真的因此而得到安心了吗?
  我确定,我很确定,如果有朝一日遇到了她足以丧命的东西在面对这些人时,她的确是会冲上去,再把人救下来。
  我当初不就是这样吗?
  你强迫着自己接受,但是最后又变成了真心实意的接受。
  我明明应该高兴这样的转变的,因为她真的做到了我所想的,做到了诸神同样希望的,她在从毫无理智的凶妖向着有人性可以交流可以好好相处的生灵转变……
  我明白这一切,但是我控制不住。
  我向她大吼,我尖叫,我的恐惧惊慌担忧全部都爆发出来,我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吐露我的身份,说出我的一切。
  只是……我不能。
  最后她沉默了,然后问我为什么。
  我能告诉她吗?
  我说,因为我是你师父?
  我说,因为我对你心中有着愧疚?
  我说,因为我想对你好弥补你?
  还是说,因为我们曾经相互扶持渡过了十七年时间?
  呵呵,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无法说。
  最后,我只是满怀着压抑的沉重,一字一顿,同样也是在告诫着自己。
  我说,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是的,我和她的联系,现在也就仅仅如此而已……没有任何情谊,仅仅是我在她身上,我是制约她的系统,仅此而已。
  我突然察觉到,我在变成这个所谓的系统之后,失去了什么。
  她现在的师父,指导她,享受她的撒娇和献宝,以前那位置是我的。
  她现在的师兄和师姐,疼爱她,不动声色的欺负她,看她五颜六色的表情,并以此为乐,以前那位置是我的。
  她现在的师弟师妹,友爱她,和她打闹成一片,一起闯祸一起被长辈们收拾,如亲人一样相处,以前那位置是我的。
  但是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系统,一个制约,旁观着她的一切,却再也参与不进去了。
  我意识到,我已经彻底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一切如同被抹平了的沙盘,我是系统,我只是系统,也只能是系统。
  我为她提供微不足道的帮助,为她扫平此间天道对她的排斥,让她好好的享受着那些她从未在我之外的人身上得到过的疼爱,我知道她一天比一天快乐,我倾听得到她的心声,我见证着她一切的成长。
  但当她真正明白了诸神想让她明白的一切之后,我……便会彻底消失。
  我用最彻底的消失,换来了再次能和她相见的机会,但我却不能让她知道我是谁,否则凭她的性格,以后的日子,可能又会变成一团乱……
  所以忍!忍!忍!
  为了她,我必须忍。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的身份我想大家有过猜测的,是的是的,系统其实是很好的,仙道苍生录写的就是系统啊。
  来把作者包养走吧→
  嘛,可以从上面的专栏连接里找到那本书。

  第104章 系统番外(二)

  我渐渐变得越发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我开始恐惧她将系统制约打开。
  我开始有意的压制她,不给她任务,不给她经验,不让她升级,不让她达到足够强大,不让她解开系统里潜藏的那些东西。
  幸好,她现在为救玄霄而受伤,所以我压制着她,一天天的,一天天的。
  但是没有用,她是何等的天资聪颖?我早就知道的。
  我的打压没能控制她的修炼速度,反倒让她心中乖戾起了,我眼睁睁看着她偶然一夜强行突破了系统制约,她的力量回归身体之后,小小转了一圈,我控制着的那些修为就飞快的回到她手里去了。
  我心里凉了。
  只是她并没有一口气拿回自己的力量,她仅仅是拿回了足以自保的力量而已。
  是啊,她不在意我,她随时可以突破我的制约,她只是不想……只是想看我能玩什么花样而已。
  我突然感觉荒唐,何时起,曾经离她最近的我,却被她这样不屑的连一句威胁也不说,直接用绝对的力量来碾压了呢?
  她的修为恢复没有几日,还等不到她拿第二次修为时,就已经被太清命令带新入门弟子下山试炼去了。
  我探查到了灵山仙人洞里的危机,我提醒了她,甚至发任务让她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明白这危机有多么严重。
  我如果不扣住她的修为,那洞里的魔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强大之处,她可以随便一巴掌将其拍死。
  但是我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后来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任自己心里的那些恐惧滋长,却害了她。
  她被赵宜主杀了,被一个小小的魔杀了。
  哈哈哈,何等可笑,但这是真的。
  她可以用本身的力量的,但是因为那些拖累在她身后,她不能动用那股不能分辨敌我的力量……她的理智还不足够强,还没有能够让她在用出那股力量时,同样也保留着自己的理智。
  所以她宁愿死在赵宜主的手下,她也不愿意用那力量,不愿意让身后的那几人,被她所杀。
  ……被她本体力量所杀掉的人,魂飞魄散,再无存在可能呵,她现在怎么会让那几人受到这样的伤害呢?
  她死了,轻飘飘的被一掌打飞,我与她感同身受,断裂的肋骨刺穿了五脏六腑的尖锐刺痛,紧接着狠狠撞上石壁,又弹下来这样的动作,让那些碎骨在体内狠狠搅了两圈。
  我知道,她的内脏都已经全都变成了烂泥。
  她的意识立刻被我扯进了脑海,努力催动并不是为我所用的白焰去烧她的身子,那是我特地求来的涅磐之炎本源,用不完用不尽,可以让她复活,当然也可以复活别人,又或者为别人治伤,但她并没能够完全融合,这当然是因为我的恐惧,暗中阻止了她融合这股力量。
  我不是她本身,我现在的能力,其实比蝼蚁更弱小,我倾尽了全力,也仅仅催动着白焰从体内包裹住了她那堆烂泥一样的五脏六腑,慢悠悠的燃烧着。
  她一直都在意识海的旁边冷眼看着,她并没有主动动作,催动白焰让自己复活。
  虽然白焰凭她现在没有进一步融合的羽狐身体,指挥起来并不是特别好用,但到底要比我这样勉力催动要好用的多,所以我开口了。
  “不自己使用复活技,你在等死吗?哈,这可不是游戏,没有回城复活。”我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板,永远都是这样。
  她在自己的意识海中,失去了诸神给她的身体做掩饰,同样也不能像是把自己意识探入别人意识海那样,对自己的神识之源做什么伪装,我再次清清楚楚看到了,我所熟悉的她。
  没有人知道,她天真灿烂的微笑表面之下,会是那样的。
  她的长裙已经不是我离开时所看到的那样纯白,而是纯黑一片,透着浓浓的血腥,她没有眼白,唯有暗红色的眼仁,白发散落在身后,面无表情,满身杀气。
  我知道,她那一身衣服,其实是白色的,却是被各族鲜血,各个世界崩毁前来自天道的诅咒,生生浸染到无法洗净,因此而变成了彻底的黑色。
  她已经强大到连一个世界最后发出的诅咒,也只能落在她衣服上,却不能伤害她分毫的地步了。
  也因此,诸神才如此惧怕她,才如此希望她能够有些人性,不要再继续在各个世界杀戮了。
  任何人看到她,第一时间都不会注意到她相貌如何,而只是为她那暴戾的杀气而颤抖。
  这神识本源微微一笑,却是突然冲散了她那一身杀气,这算不上温柔,仅仅勾动唇角的动作,叫她一瞬间变得平和下来。
  她是真的打从内心变了,神识本源完全是内心感情的体现,她确实还是凶戾满身,但同样,她也真切的学会了微笑,她的心境也真的变平和了。
  以往每次见她神识本源,就算能克制住不亲自上来攻击我,那杀气也会不由自主的威压着四周,而不是现在虽然可怕,但其实并不会伤害到谁。
  我的感慨谁能明白?
  “你应该明白,这身体如何我可并不在意。”她微笑着,如同和老友说话一样。
  似乎自从那一次我说,我们是一体的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剑拔弩张了,但若说良好……
  我苦涩一笑,若是她对我态度良好,自然不会强行突破制约,取回她的力量。
  “你若是不快点出去,你的同门就会有大麻烦了。”我只能这么说。
  她那在此间世界逗留所需要的了无生机的躺在地上,即便我明白这身体死了对她而言也是什么事也没有,但心里的担忧总是不可能少半分。
  “我累了。”她这么说,脸上笑容消失,眨眼恢复到了之前冰冷而满含杀气的样子,平平静静的将那神识本源隐藏起来,唯有那剩下的一点声音余音袅袅:“睡醒再说。”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睡了,但是我又感觉到这具身体上传来的震动和痛楚,刚刚才愈合了一点的内脏再次被捅破,脸上像是被砂纸生生磨掉一层血肉一样,我连忙把视野切出去,而后便是满心愤怒。
  那个小小的魔,居然敢用脚踩她的脸!!
  我怒极而笑,全力催动着白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冷冷看着她准备那复活的阵法,不说她能否付得起代价,就是这阵法是不是正确的还两说。
  愚蠢至极……
  就在她的同门将要被法阵牵出魂魄去时,她立刻苏醒过来,催动着白焰,接替了我剩下的那么点工作,那涅磐之炎的浩大力量,冲毁了赵宜主的阵法,毁了她的一切。
  几番惊变之后,她还是冒险将赵宜主杀掉了,只是她的虚弱也是肉眼可见的。
  我想我如果还是人类的躯体,很可能已经被她吓掉了半条命。
  不过现在也差不了多少,我想再过两天,她被人把脑袋割了我都能很淡定了。
  我生气了,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继续给她擦屁股。
  我刚这么想,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事,她动用了最后的力量,却只是为了将那几个人安全送出山洞,而她自己被困在了这里。
  我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悔了,我这次又后悔,很后悔自己干什么要发布那样一个任务?虽然我很清楚,就算没有这个任务在身,凭她的性子,也是会在这时候不顾自己的修为和能力去救这几个拖后腿的家伙。
  我都习惯了。
  石门落下后,我颇有些意料之外又是果然如此的感觉,她疯狂到居然在濒死的时候领取了任务完成的奖励,在刚刚复活这个身体还虚弱无比的时候去完成血脉的进一步融合提高。
  ……算了,我都习惯了。
  灵山仙人洞的一切是在她看到夙玉沐浴那光裸的脊背时喷出鼻血的囧事下落幕的,我突然发现她一直在内心里把夙玉和我重合的影子分开了,而夙玉在她心里变得深刻。
  ‘看啊,她终于要摆脱你留下的阴影了,你高兴吗?’
  我强迫自己为她高兴。
  之后很久我都没有再发出任务,之前因为自己的小心眼,还有那个破烂任务,导致她伤在了区区一个赵宜主的手下,简直是我的奇耻大辱。
  作为系统,我其实对天道运转的大势有着特殊的感应,算是可以超前预知一些事情,根据这些事情来发布我的任务。
  我一直在心神不宁,似乎就在不久的将来,琼华将面临很大的危机一样,而显然她真的知道此间大势的运转,我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些许暴躁。
  突然有一天,她向我开口,问我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夙玉不要和云天青生孩子。
  ……她是真的喜欢上夙玉了,甚至连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都不愿意。
  我问她说,你想要和夙玉在一起吗?
  如果按照往常来说,她不是真正动心的话,她也许会沉默,也许会顾左右而言他,更或者嘻嘻哈哈的装成羞涩的样子闲扯过去,但是我没想到,她极其坚定的告诉我说,是的。
  呵呵,这样不许质疑的口气,让我明白她是认真的。
  我难以描述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痛到麻木和绝望吗?也许是吧。
  我万分庆幸系统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毫无机质,这让我再次开口的时候,一点不对劲儿都不会有。
  我用自己仅剩的能力去沟通了此间的诸神投影,他们商议过后,让我发布了一个任务,让青龙将他死去千年的儿子送了过来。这是这个世界的青龙唯一的孩子,可惜青龙投影毕竟不是本源世界里那拥有操控生死能力的青龙,他只能吊住这颗蛋最后的生机,而不能救活他。
  这个世界也没有人能够违抗天道的法则,复活任何一个生灵,就算是我和她这两个合为一体的外来者也不行。
  我本来是不相信她能够解决这颗蛋的问题的,但没想到,她还真弄出了个有她血脉的孩子,她和云天青欣喜的抱着获得新生的青龙蛋不撒手,来自血脉的联系让她显得手足无措。
  云天青也许真是高兴坏了,他居然敢亲吻她。
  我决定将云天青列为自己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其实她真心不会养孩子,我估计她以前可能连只宠物也没养过,一直都是孤独一个流浪在各个世界中。
  除了她说的孵蛋这件事挺靠谱的以外,旁听的任何育儿心经我都觉得自己心脏得到了很大锻炼。
  而云天青一不留神注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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