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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敏很嚣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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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宮宴所有皇子和文武百官都要参加,所以在宮宴上逼宫,最大的变数在于所有事情都要交给下属去做,林如海未曾想到有人已经铤而走险到这样的地步,如此事关重大,幕后之人自己都不正面指挥。当然也正因为时机上的失算,这场宫变也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险,却是步好棋。
  林如海心中飞快盘算着朝堂局势,他微微一皱眉,也想到了贾敏,只怕此刻景仁宫众女眷尽皆成了人质,不知道敏儿吓着没有。林如海将将一分神,又强制镇定,想到贾敏,想到林家四子一女,他越发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死在大殿上的龙禁卫已经被人抬出,一个身着甲胄的武官大踏步的走进来,单膝朝龙椅上一拜,转身对文武百官道:“皇上受了惊吓,已经神志不清,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各位大人商量个对策,择一位明君主持大局。”
  这位将军姓孟,在龙禁卫任职,是太子亲信。
  立刻就有几个忠直的文臣斥责这位孟将军无礼。孟将军胸有成竹一般,只说:“众位大人不急,这边只要选出明主,下官就立即派人通知景仁宫的皇后娘娘。”众人一听到景仁宫三个字,知道这孟将军是拿自己家眷威胁,渐渐不说话了。
  林如海微微抬头往龙椅上看去,景和帝神色自若。他复又低下头,迅速作出了判断,不管今日之事是谁发动的,必是景和帝胜出。但是景和帝只怕也要趁机看臣子们的人心所向了。
  果然景和帝冷哼一声道:“朕在位多年,幸得先皇庇佑,四海之内,还算海晏河清。如今朕年事已高,早有引退之意,今日孟将军为朕分忧,提出举贤传位之事,不如今日趁机了了心愿,各位爱卿各抒己见,不知哪位皇子堪当大任。”
  殿下文武又是一阵窃窃私议,到底有人出来磕头谢罪之后又各抒己见。林如海冷眼看去,总算将今日之事猜个七八分。
  提出让太子继位的文武百官极多,其中还有林如海的舅舅顾英。别人也还罢了,顾英绝不至于支持太子。林如海复又忆起乾清宫被围之时,顾英神色自若,自然他早就得知今日有此一出。
  顾英知道内情还举荐太子,显然是受了人指使。发现了顾英的蹊跷,林如海迅速的整理思路,又见和顾英交好的其他官员反映亦是支持太子。初时站出来保举太子的,多数皆是乾清宫被围时神色镇定的,他们和顾英一样是出来造势的,后来刚开始神色慌张的官员也开始支持太子,显然这批人是随波逐流的,估摸着法不责众罢了。林如海心中便有了数:今日之事,剑指皇位,意在太子!举荐太子的人越多,景和帝对太子越忌惮。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林如海再将目光朝太子脸上瞧去,只见太子面露得色,林如海更心中叹息。太子才智的确太过平庸,自处险境还不自知,只怕他今日发难也是受人挑拨指使。就是逼宫的孟将军,都未必当真是太子的亲信。
  想到这里,林如海一愣,许多平日推敲起来蹊跷之处也想通了:十几年前,太子试图拉拢他,他便觉太子才智太过平庸得很,拉拢的人和手段都上不得台面。按理这样的人不至于会主动向景和帝发难。除非,有人暗中让太子感受到威胁,那么这个暗中威胁太子之人,只怕才是今日主谋。
  顾英是文臣中有名的清流,清流名声极佳,却也有诸多限制。清流只能和同为清流的官员结交,否则便维持不了清流的名声。这些年,顾家也的确和其他权臣保持着距离,也因此景和帝放心将顾英放在吏部这样的要职上。
  但是清流和另一种人结交却不会引人注目,比如闲王!三皇子因为母妃早逝,又性子恬淡,且成亲之后早早搬出皇宫,在宫外府邸居住。因此,凭谁分析朝堂形式的时候,皆将他排除在外。且他酷爱山水,今年更是在外游历大半年,因为要参加宮宴,年底之前刚回。三皇子这样一位闲王和清流偶有来往,也不会令人觉得不妥。
  若是三皇子使用手段推波助澜让景和帝对太子下手,以景和帝的谨慎,镇压太子之后必然要肃清朝堂和宫墙内外。其他势大的皇子都要受波及,这一石数鸟之计,最后就算好处落到三皇子头上,也凭谁想不到。
  贾敏还在担心林如海是否会错站太子引来杀身之祸。却不知林如海虽不知前世之事,却从另一个角度切入,也得出和贾敏差不多的结论。今日的主谋是三皇子。
  林如海尚在沉思,景和帝突然问道:“众位大臣皆各抒己见,朕见林卿家尚未说话。不知依林尚书看来,几位皇子谁能继承大统?”
  林如海深知以自己如今权势地位,定不能置身事外。若是没有和白家重逢,不知祖上之事,林如海今日必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亦是随百官保举太子。这样一来,太子便是受景和帝忌惮而坏事,自己既不是出头那一个,不过随了大流,自然于林家满门无碍。
  但是知晓百年前之事却不同了,林如海夫妻两个一直忌惮景和帝卸磨杀驴。若是此时太子便坏了事,朝堂少了一股搅混水的势力,于林家反而不利。且三皇子那样心机深沉的人上位,他不知百年前三家恩怨便罢,若是知晓,对白林两家的威胁,可比太子大得多。如今只怕要助理太子一把,于自己反而是好事。
  林如海只略一沉吟,正欲说话,顾英却轻微的咳嗽了一声。顾英是林如海嫡亲的舅舅,且一直门风清正,官声极好。众人见这情形,也觉林如海只怕也是看似支持太子,实则要坑他一把了。
  谁知林如海站班列却说:“皇上如今春秋正盛,朝中太子早立,朝堂稳固,四海升平,并未到提继位之事的时候。”
  林如海这些年加官进爵之快,众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有眼力的,不想却是个十足的书呆子。乾清宫被围,只怕景仁宫也被困。他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往枪口上撞。他自己不顾死活,难道连家眷的性命都不要。
  林如海边说话,边用余光往景和帝和三皇子脸上看去,却见景和帝和三皇子都是神色微微一变。
  林如海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又说:“皇上圣明,有皇上治理天下,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为天下百姓计,自当由皇上永葆皇位,才是万民之福。微臣昨日还说,有皇上这样的明君,有众位大人这样的贤臣,微臣明春就请辞归田,游山玩水去。孔圣人言: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如今海晏河清,微臣踏遍万水千山,岂不美哉。”
  众人凭谁想不到林如海会在这生死关头拍一通皇上的马屁,又说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这林探花岂不是疯了?
  景和帝听了却是一惊:暗卫早就回报林如海和白乐水交情极好,因为忌惮白家祖上潜入后宫取走白玉珠却神鬼不知的本事,他才迟迟不敢对林如海下手。他那一通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话,难道是暗示自己白乐水还有个叫白乐山的弟弟?
  景和帝因为做贼心虚却是想岔了,他抬起头疑惑的向林如海看去。却见林如海用余光看着三皇子。三皇子脸上也是神色变幻,阴晴不定。
  景和帝再次一惊:只怕林如海这番话并不是在威胁自己,而是在提醒自己:三皇子才是幕后主使吧。踏遍千山万水的皇子,可不就是三皇子一位么?如今三皇儿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只怕是因为被林如海点破了。
  三皇子行事小心得很,再不想有人疑心到他头上。也正因为这份自信,他才在林如海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神色失常。他本是心机极深沉的人,神色控制自如,须臾就恢复了常态,但是却因那一刻的失态,已经落在了景和帝眼里。
  景和帝也是知道太子本事有限的,太子那些动作他早就掌握在手里,今日之事必是有惊无险。他之所以引而不发,就是要引蛇出洞,看看其他皇子和文武百官动向。在方才百官讨论之时,景和帝专门留心了势力较大的五皇子、六皇子的神色:走出班列启奏的官员若是在谁门下,谁就会用心细听这位官员说什么,甚至还会微微皱眉,或是轻轻点头、摇头,这原是人之常情。景和帝用这个法子试探了个心中有数,那些举荐太子的官员中,有多少人说话时,五皇子在留心,又有多少说话时,六皇子在仔细,景和帝都心中有了数。
  虽然虎毒不食子,但是他亦是准备今日之事了了之后,慢慢着手剪除五皇子、六皇子的势力。不想林如海一句话提点了他,自己若是废了太子,又慢慢消磨了五子、六子,岂不是最终得利的是三子和七子?
  三皇子和七皇子最是要好,七皇子又未及弱冠,一切唯他三哥马首是瞻。自己若是一口气废了太子,剪除五子、六子的羽翼,还当真落入三子圈套而不自知了。
  亏得有林如海提醒自己,景和帝舒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原以为螳螂捕蝉,趁机将有二心的皇子臣子一并料理了,不想自己这只黄雀背后还有猎鹰,自己也是差点为三皇子做了嫁衣裳。
  想通关节,景和帝笑道:“林爱卿才干悠长,这些年有林爱卿替朕分忧,直如朕的左臂右膀一般。林爱卿年纪甚轻,正是为国出力的时候,怎能萌生退意?便是林爱卿要请辞,朕也是不允的。”
  说完又一怒,对孟将军道:“大胆贼子孟青,你可知罪!”说着手上茶碗向地上一摔,砸得粉碎。
  孟青原以为自己已经团团包围了乾清宫和景仁宫,立于不败之地。不想圣上这么雷霆一怒,自己居然还是怕得轻微一抖。他正欲说话,却听外头锣鼓齐鸣,自己的部下已经倒戈,将自己的亲信一个个摁倒在地。
  原来,因为有三皇子这个真正的幕后策划,他一面帮太子出谋划策,让太子膨胀,一面又悄悄将讯息透露给景和帝。景和帝见太子不安分,时常敲打于他,太子听了却觉父皇越发不信任自己,而偏信了自己手下谋士意欲谋反。父子两的误会越来越深,以至于走到今日。
  连太子身边谋士都是三皇子派去的,太子今日之事当然是必败无疑。而三皇子要让皇上身边暗卫查到太子计划,也只需稍用手段罢了。孟将军的营里被安插了不少三皇子和皇上的人,这场宫变平息起来容易得很。
  见孟将军被擒,太子面如死灰,孟将军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军营中如此多的细作,现在看来,自己搏滔天富贵的行径不过是一场笑话。
  景和帝命人将太子囚禁,太子行宫禁止出入,竟是将一宫的宫女太监在内所有人都禁足了。他深悔在观察百官倾向时只主意了五子、六子神色,却没留意三子。如今不知道三皇子深浅,他倒不太敢剪除五子、六子羽翼了。只得让几个皇子相互牵制,自己再暗中查访罢了。
  众人虚惊一场,在太子被控制之后被准许各自回家。贾敏从景仁宫出来,上了车,在宫门外焦急等待。还好她牵挂的人也出来了,林如海今日也不骑马,上了贾敏的车子,夫妻两个双手紧握,回到家中。四子一女见夜已深了,不见父母归来,早就焦急得很了。若不是林硕稳重拘着林砆、林碀,两个小的只怕就要仗着武艺进宫打探。
  如今贾敏见了自己子女,竟恍如隔世一般,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让众人各自休息,有话明日再说。
  因为林如海点破了三皇子,今世朝堂之事已经和前世大不相同。前世在景和帝禁足太子之后,剪除五皇子、六皇子势力的时候,三皇子见谁快被除掉就暗中帮助谁,最后三败俱伤。三皇子趁机除掉五皇子、六皇子及其有本事的子女,只留本事平庸的。
  景和帝到底年岁大了,心软顾忌子孙。为了不让自己子孙被三皇子全都除掉,被逼退位,称太上皇,牛皇后为皇太后。三皇子见父皇服软,不愿背上弑父罪名,便在景和帝退位之后敬其为太上皇,留了性命。新帝又用十年时间剪除景和帝的势力,四王八公等保皇派尽皆败落便是源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果然写这种朝堂太费脑子,这章断断续续昨天晚上卡到现在。
  我先去吃午饭,大家么么。
  想了一下,现在的情形,朝堂越乱,对林家越有好处了。毕竟景和帝本人前世就是害林如海夫妻的人嘛。这几天大概要开始破林家面临的死局,就是前面留的皇室忌惮白林两家重新联合这个伏笔。
  想了一下就觉得累啊,所以接下来几天应该会卡文,如果更新时间不规律的话,大家就将就一下吧,下午或者晚上更新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肯定会至少保持日更的,毕竟我是小红花强迫症,如果一排小红花少一朵会觉得难受。
  
  第50章 进爵
  
  待文武百官都散了,景和帝在寝殿中疲惫的挥了挥手问魏九功,当初对林如海夫妻施法的西域喇嘛还在不在?魏九功言还关着呢。
  景和帝冷笑一声说,明日就料理了吧。魏九功在景和帝身边多年,自然懂景和帝的意思,只点了点头,并未多问。
  果然他越是不问,景和帝越想和人说话。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景和帝道:“当初那喇嘛自荐说要当国师,朕让他拿林如海夫妻小试牛刀,不想一点效用没有,还浪费许多人力打通地道,朕早就该斩了他了。”
  魏九功只在一边说皇上英明。景和帝又接着说:“以前朕忌惮林家才和白家武联合,朕江山不保,如今看来,朕首先应当忌惮的不是强,而是贪。白林两家再强,只要没有争天下的心,又何必惧怕。朕的几个皇子可没有白林之才,却有贪权之心,如今看来倒更可怕些。朕之前想杀了林如海保江山,如今却要靠他活着牵制朕的亲儿子保皇位,世事无常,真是讽刺得很。”
  魏九功看着景和帝满脸疲色,只说了一句奴才这就去办,便出了寝殿。
  对林如海夫妻做法的喇嘛原本是个绿林大盗。一日在他打劫了两个路过的喇嘛,那两个喇嘛将身上金银都给了他,却死死抱着一个包袱不放。大盗以为那个包袱才是金珠宝贝,所以杀了喇嘛,抢了包袱,却只得几个古怪的瓷质瓮瓶并一封书信,另一本小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写鬼画符他却看不懂了。
  那大盗原本想砸了瓮瓶,又想两个喇叭连命都不要,也要护着这包袱,于是大盗复又包好包袱带着回了山寨。说来奇怪,从此之后,大盗每日做梦,都能梦到一些奇怪的口诀和用法,清晰得很。
  初时大盗并不相信,可是这样怪梦一连做了月余,那些害人的古怪法门和口诀竟是了然于胸了。大盗一时兴起,用梦中学到的法子诅咒了几个死敌。没想到那几个死敌都暴病死了。
  大盗又用此法吞并了几个山寨,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盗首。只他却渐渐觉得不足,突发奇想想当个国师,于是取出喇嘛的包袱,换了喇嘛的装束到京城毛遂自荐要做国师。
  要说那喇嘛本就是到京中见景和帝的,包袱里还有西域活佛的引荐信。大盗拿了引荐信,盗了喇嘛的身份,只说自己路上遇着盗匪,死了师兄,好些时日才逃出来的。景和帝早就得到西域活佛的信说派了两个喇嘛到京中祈福,所以也不疑他。
  大盗在宫中混了几月,熟了之后悄悄对景和帝说了自己的本事,要做国师。当时景和帝正得到白乐水总在林如海府邸四周弹琴的探报。景和帝哪里知道白乐水的琴声被一僧一道所阻,白林良家根本不联系上,景和帝只当白乐水以琴声传讯,乃是一套只有两家人明白的密码。白林良家有所密谋,所以让西域喇嘛一试,诅咒林如海夫妻。
  前世因贾敏参加过选秀,生辰八字准确,果然着了道。这一世却因林青天的名声太过显赫,林家受到祝福的人气太足,又加之了缘大师给了贾敏一个护生符护体,贾敏已然躲过咒劫。
  前世因为白乐水每每联系林如海无功而返,却让景和帝的密探误以为两人秘密传讯,景和帝为保险起见要除掉林如海。今世白林良家联系上之后,也没做什么威胁社稷之事,景和帝反而不如前世担心了,加之喇嘛的诅咒并不准,便撤了诅咒,杀了喇嘛。
  那大盗直至被暗卫捂住口鼻没了气息,都没想明白,为何在山寨时百试百灵的诅咒到了京城却不灵验了。
  不说皇城之内,却说皇城之外,文武百官、朝堂内外皆是虚惊一场,次日贾敏就先去看了贾母。贾代善早年征战在外,贾母也是日日悬心,没少受过惊吓,如今这一场,倒是还受得住的。贾敏和母亲说了半日话,见母亲并未如何,便告辞回家。
  临走前,贾母又拉着贾敏说了一遍两个玉儿的事。贾敏见这次与之前不同,连武夫人、王夫人都在场,只怕自己回绝略软一些,二嫂子当真上门提亲,到时候两家面上不好看。顿时肃然道:“玉儿头上两个哥哥还未说亲,母亲每每跟我提这个,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林家?凭谁来提,也要等玉儿两个哥哥定了亲,再给玉儿说一门四角俱全的亲事。
  我们老爷说了,将来谁要想娶咱们家玉儿,要家世清白,门风清正,将来的姑爷要品行端正,文不能低于我们老爷,武不能低于玉儿的两个兄弟,模样要不下玉儿的两个哥哥,还须终身不二色,不能纳妾,不能放房里人。
  为老爷这份子爱女心切,我可得仔细挑着呢,若是缺了一角,只怕我们家老爷都不依我。母亲若是有估摸着有色|色都好的,也不妨悄悄跟我说了。若是当真样样都满足我们家老爷的要求,我便留心着先给硕哥儿、砎哥儿都定了,再找人说和。”
  贾母那点心思武夫人明白得很,贾母跟贾敏侧面提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昨日皇宫中御花园还说呢。贾敏每每都是以玉儿还小婉拒,武夫人就知道贾母是痴心妄想,只她也猜不着贾敏给大家留着脸,贾母和王夫人竟越发蹬鼻子上脸。今日竟然这么直白的说起来,武夫人当时就猜要遭,果然引出贾敏这样一篇话来。
  武夫人目光流转,看到王夫人脸上,脸色先红后白,复又恢复常色。贾母也是没想到没贾敏这样不留情面的堵回来,大媳妇还在场,顿时觉得没脸,也不说话了。见情形尴尬,武夫人笑道:“哎哟哟,黛玉才多大,姑老爷竟定了这许多条件。我们家琏儿和迎丫头还没定呢。姑太太你交友广,若是有好的也替我们琏儿、迎春留意着。”
  贾敏听了,也岔开话头说:“正是呢,琏儿今年都二十一了,狠是耽误了。我回去倒问问我们老爷,有没有合适的。琏儿品行、模样都好,人也上进,就是在北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若是在京中,只怕早抢起来了,哪里还用大嫂子操心。”
  武夫人原本是为了避免尴尬才岔开话题,谁知说到贾琏,王夫人心中又是一动:当年武夫人极力反对王熙凤和贾琏的亲事,现在自己的宝玉刚刚被贾敏一通贬低,武夫人又来提贾琏,岂不是成心和自己过不去?其实武夫人当真没那个意思,但是话一出口,却发现不妥,已是收不回来了。好在王熙凤后来嫁给一家门风还不错的读书人家,因为家中管得紧,倒没有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来。如今也生了嫡子,日子倒还和乐。
  贾敏见再说下去又要争执起来,忙笑说琏儿、迎春的事自己自当尽心。又对贾母说,昨日回家晚了些,倒吓着了哥儿、姐儿,自己还得回去安抚一番,企望母亲恕罪等语。贾母听了点头称是,又说托空将自己外孙、外孙女送来顽等语,然后众人就散了。
  从贾府出来,不多时回到家中。晚间林如海回来,贾敏将今日贾母的话说了,叹道:“以后除了三节两寿,越发不能让黛玉到母亲府上走动了。”
  林如海笑说:“咱们夫妻不应,岳母大人能怎滴。不过估摸着你脸皮薄不好拒绝,就当着大嫂子、二嫂子的面说出来。若是你当真没有言辞拒绝,二嫂子只当没听明白日后上门提亲,咱们就是拒了也有损玉儿名声,岳母此举也真有失妥当。”贾敏听了抿嘴而笑,岂止有失妥当,简直就是无理之至了,林如海不过看在自己面上捡委婉的话来说。
  两人说了几句将这些儿女私事撂开,又分析起朝堂之事来。沉吟半日,贾敏到底还是将心中一句话说出了口:“只怕舅舅那边,咱们以后要远着了。”
  林如海昨日在宮宴上就看出顾英投了三皇子,却不知贾敏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笑问为何。原来贾敏历经两世,其敏锐远非一般内宅女子可比,昨日景仁宫宮宴,那些该当出席的命妇不在,她早就记在心里。她当时就疑心这些人家是知道有宫变的,所以托病不赴宴。
  贾敏所点的几家倒多数与林如海在乾清宫所见,宫殿被围却面不改色的几人相符。两人一人一双眼睛或有看漏了,如此两厢印证,再和平日众人结交来往的关系网对照起来,林如海倒将几位皇子的势力分布摸了个七七八八。
  贾敏想着重生之前,亲眼见到铁槛寺地底下的诅咒,今生虽然自己还好端端的,并没有在四年之前病逝,但是她到底有些不放心。贾家家庙自己没借口去,林家家庙林如海却去得。
  贾敏思虑几次,皆觉西域密宗法术没有只诅咒自己,不诅咒林如海的道理,便想着如何跟林如海说了,派人去林家家庙查探一番。
  贾敏想好了措辞,说自己做了个真切的梦,梦到家庙底下有个地道,还供着古怪怕人的东西,地道又不知道通向哪里,这怪梦一连做了几日,怕人得很。她思来想去,到底隐瞒了自己莫名重生之事,却将邪法之事告知了林如海。
  林如海原本不信神佛,但是他心疼贾敏得很,见她害怕,就想断了她的顾虑。又想,若是假的,除去妻子的顾虑,若是真的,也好查出是谁竟然在自家家庙动土。
  这日林如海带了白清到林家家庙中,先拜过祖宗的牌位,再遣散庙中僧侣,只说自己得先祖托梦,有不能让他人知晓的事要告知先祖。
  待众僧侣退出正殿,白清关了殿门,方熟练的趴在地上用手扣地。这是极简便易行的查到地道的法子,若是地底有中空,敲击之声回音不同。
  白清查找了约莫盏茶功夫,果然查到了林家家庙正殿的正大梁下方有中空空间。林如海听了一惊,为了保险起见,他忙叫白清起来,今日之事莫对人说起,开了殿门出来。
  林如海一颗心好奇得很,恨不能马上取了铁锹来撬开地底下去探个究竟。但他为了不引人起疑,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最终,林如海和贾敏商议:若是直接开了家庙地板,庙中僧侣传了出去反而引人起疑,不如择了僻静处另挖一条地道通到家庙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定了计策之后,两人并不在京中找工匠行事,而是问了白清,白乐水能否找到信得过的江湖人做此事。
  江湖帮派包罗万象,三百六十行皆有怪才,自然有擅长挖地道的。白清亲自回了一趟小蓬莱,果然白乐水找了一个十分信得过的朋友来作此事。要说这人是谁,连贾敏林如海对他祖上都有耳闻。却是北宋仁宗年间,有名的大侠穿山鼠徐庆之后徐坚。徐坚继承祖上本事,能探山中是十八孔,挖地道的本事自不在话下。
  徐坚到了之后,林如海亲自为其接风,江湖人讲究义气得很,徐坚只说白兄弟嘱咐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林探花又如此客气作甚,倒叫人生份了。林如海自是谦让一番,带着徐坚看了家庙位置。徐坚掏出罗盘定了方向,自去探一处好动手不易被发觉的所在好行事。没想到只挖两日,就让徐坚发现了蹊跷。
  原来徐坚寻好了地点动工,却只挖两日,他估摸着和林家家庙还有距离,不成想就觉山壁薄得很,仿佛隔壁就是个山洞或是地下室。徐坚觉得奇怪,稍稍偏离原来的方向,向薄壁处挖去,须臾就挖通了。原来隔壁不是山洞也不是地下室,却是另一条地道。
  徐坚跟着旧地道往前走,走到一处所在,掏出罗盘算来,正是林家家庙之下。徐坚长得高大粗狂,却是粗中有细。他到了林家家庙下头,却并未动其中物品,只记下其中布置方位就悄悄退了出来。
  当日晚上林如海和徐坚、白清一同进入地道,果然通到了林家家庙地底。放眼看去,地道末端连着一个小地下室,依稀能看到摆了祭坛的模样。只石案上东西已被撤去,看不出别的端倪了。
  三人原路返回,到了两条地道交叉处,从旧地道出来想一探究竟,结果走了半射之地,旧地道就封死了。火把递上细看封口处,徐坚说是新封死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他这是非常保守的估计,认真算起来,这封堵做上去不足两月。
  三人从地道出来,到林如海书房商议一阵。以徐坚估计,之前挖旧地道的人也十分内行,所以选的入口和路线与自己都差不多,才会在自己挖出不远的时候,两条地道就遇上了。林如海听了十分有理,低头沉思一会子,猛然眼睛一亮:徐坚说旧地道封死不足两月,上次宫变也不足两月,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在宫变之后,地道才被封死。因为江南路途遥远,白清去请徐坚路途耽搁,如果贾敏提醒自己的时候就直接开了家庙正殿地底,只怕还能知道祭坛上摆的什么阵。不过如今说什么也都迟了,自己只怕再也不能知道是谁作祟了。
  林如海到底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知道背后有人用邪术计量害自己,不可能断了线索就不再追查。他已然从时间巧合猜到地道和皇宫有关,又知道后宫行事手法必要杀人灭口,便从后宫枉死之人查起。到底让他查到了当年那个西域喇嘛头上。
  那个喇嘛入京那年,自己恰好回京述职,景和帝对其上宾相待,还向文武百官介绍过。想到景和帝,林如海又是一声冷哼,自己原有一颗忠君报国的心,不想却被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法迫害,以后自己做什么须怪不得自己。
  林如海又想到前些年先是黛玉病一场,癞头和尚要化她出家,后来用白玉珠治好了,又跟着楚神医调理才好些;接着便是砆哥儿、碀哥儿又病了,竟是那样的重的内伤,难道是大内侍卫做的不成?幸得有楚神医施针,白世兄护心脉,才救回两个哥儿,两人当时要有一人不在场,此事哪里还有两个哥儿?砆哥儿、碀哥儿痊愈之后,贾敏就整日做父子六人的衣裳,说些没头没尾的话。自己当时只当子女接连病重,敏儿内心伤感,现在想来,那些话,那些行为,仿佛遗言一般,难道敏儿当时就疑心自己年月不保?
  越想得深入,林如海越觉心惊,也觉心寒。自己这些年鞠躬尽瘁,为国出力不少。虽然后来也防备景和帝,但是到底看在天下百姓面上,不愿乱了朝堂苦了百姓。不想景和帝竟是这样一个背地使坏的小人,既如此,以后自己自然另有计较。
  世上之事就是这样巧得很,当初景和帝忌惮林如海时,林如海尚有一颗忠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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