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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敏很嚣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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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周珂进到更衣室外半间看到周春秀跪在地上垂泪,去拉了起来,烦钱府管事清退了小厮,由个嬷嬷引着送上车,先送回周家。
  贾敏听见老爷回来,吓了一跳,这将将吃过中饭,按理还有一下午的诗会什么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迎上去替林如海更衣,只见林如海脸色不好。
  “老爷这是怎么了?”贾敏有些担心的问。
  林如海见了贾敏娴静温柔,娇美脱俗,想到今日那一幕,竟不知如何说起。他成婚多年,虽然洁身自爱,也能看出更衣室那姑娘凭白把事情都揽过去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事竟不知道怎么和贾敏开口。
  沉默好一会子,林如海依然决定一五一十的和贾敏说了,夫妻之间,须得坦坦荡荡,自己今日无论因为什么隐瞒,都会为将来埋下隐患。
  贾敏并没有插话,虽然她听得心惊肉跳,五味陈杂,却更加坚定了一点,她夫君一心一意待她!末了,林如海拉着贾敏的手说:“敏儿,你现在有了身子,原该好生静养,不该让这些烦心事污了你的耳朵,只是既是有人成心害我,只怕日后这事也要捅到你耳朵里头,反而伤了我们夫妻情分。你只需知道,咱们夫妻一体,我定不负你!”
  贾敏听了心情很复杂,一来作为女子受到夫君这样的重视她很感动,二来这个周姑娘之所以最后会如此作为,她作为女子怎会想不到原因?
  半响,贾敏才道:“老爷想过为何那周珂要处心积虑送人到老爷身边吗?”
  夫妻两个分析了一遍,林如海并未得罪人,贾敏要说也算没得罪人,如果一定要说得罪,那也只有北静王府和自己母家。但是这两家也不会这个时候给自己添这样的堵,那么还是冲着林如海去的。
  两人对视一眼,林如海自是想到了,贾敏凭着两辈子的阅历也想到了:圣旨,圣意!
  “只怕送来是向老爷吹枕旁风,让老爷些许透露些不该说的消息吧。”贾敏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林如海也神色越发凝重,日后为官,少不得更加谨慎。
  关于周春秀的事,林如海自是不能插手的,虽然这事的罪魁祸首是周珂,但是周春秀最后倒戈到底是为了他,而且周春秀也有些可怜。但是他一旦插手就瓜田李下了,只能越发疏远周家才好。
  贾敏的心情也很复杂,这个女子要说也不无辜,如果她死活不答应去钱家,这些事落不到她头上。但是也挺无辜的,她落到今日,想是在家也是个没人作主的。她最后那反戈一击肯定是为了林如海,虽然自己夫君无意,但是神女有情,贾敏对她的感情很微妙。
  思之再三,贾敏还是着人打听了周家姑娘的境况,她当真去了牟尼院带发修行。钱牧生日发生的事被人压了下去,周姑娘为何出家,对外也只是一个命数不好的理由。
  贾敏身子重,不能去佛家重地,研墨代替贾敏走过一朝,也见了周春秀。周春秀见了贾敏身边的丫头,更加坦然了,自己虽然没有见过贾夫人,但是贾夫人身边的丫头就是这样的谈吐气度,可想而知贾夫人是何等人物,更加把那些不该有心思都收起来,在这里,住持大师代人极好,想明白了,竟好过在周家受哥哥摆布。
  听了周春秀的意思,研墨对她敌意渐渐消了,这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姑娘。“我家太太说了,等她将来可以走动了,再来看你。有什么缺的,只管跟我说,会有人送来的。兜兜转转的,这里的住持和我家太太相熟,有她照看着,姑娘想必不会受太大委屈,将来姑娘有了打算,只管跟住持说,我家太太说不定能相帮一二。”
  贾敏听了周春秀竟去了牟尼院,很是出了一会子神。西门外的牟尼院,住持大师是妙玉师傅的师姐,妙玉的师傅了缘大师极精先天神术,说的话未有不灵验的。曾谆谆告诫妙玉不能回乡,后来妙玉回乡之后的结果贾敏不知道,但是妙玉在京城事,过得极好。
  和癞头和尚化黛玉出家不得就恶语相向不同,了缘大师似乎也知道了妙玉的结果,却一直将妙玉带在身边照顾极好,直到圆寂。现在离妙玉随师傅北上还有十几年,但是贾敏知道妙玉师徒会在牟尼院落脚,深信牟尼院的大师是真慈悲。因此重生后常到牟尼院布施,一来二去,和牟尼院的住持了因大师熟了。
  周春秀现在去了牟尼院,于她而言未必不是好事。贾敏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温书上前说:“太太,岳家老太君来信了。”
  贾敏接过一看,信中所言果然是要给贾赦说亲。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周姑娘,虽然这件事最终没有声张出去,但是真要给她说亲,人家一打听,这事也是瞒不住的,所以先安排到牟尼院一段时间吧,将来再看有没有其他缘法了。
  贾赦的亲事会定得很快,毕竟不是主要人物,然后就生林哥哥了。
  
  第25章 凑合(修)
  
  贾敏看完了信,早把什么周姑娘忘在身后了,忙提笔写了信,差了研墨给沈府送去,特特交代了必须亲手交给沈老太太或者沈烈太太。幸好此事她早有准备,该当如何都筹划好了。
  沈老太太和沈烈太太都在家,研墨交了信,沈老太太看了脸色大变,见了贾敏信中提及方法,又觉贾敏真真不负这个敏字,这样的人家,也亏她寻得来。
  赏了研墨金银稞子各一对,又说了十分感谢贾敏的话,让研墨一定带给林太太。因为知道研墨是贾敏身边得用的大丫头,贾敏又有身子,婆媳两个倒没有狠留研墨,略喝了一杯茶,就送出了沈府。
  贾赦议亲的对象依然是邢大姑娘,这一门亲贾家和邢家都很满意。贾赦那样的人,找个根基门第相配的续弦,人家不愿意,原本找个低门小户的也配不上他。不过作为被排挤出正房的嫡长子,贾母觉得大房太太的门户低些反而有利家中和谐。
  以贾母对贾赦的了解,贾赦也应当对邢大姑娘满意的,这样的夫人管不住他,在家由得他折腾。于是这日请安,贾母就把为贾赦续弦的事说了。
  贾母笑眯眯的就等着贾赦点头,谁知贾赦抬起头来说:“婚姻之事本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当年嫡妻沈氏在家时,孝敬公婆,宽待下人,德行极好。这门亲成与不成,按理还得知会沈家。”
  贾母听了眼睛一瞪,这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了,略一思忖又眯着眼睛道:“我给你挑的姑娘自然是好的,跑去告诉沈家没得生出事来,难道你希望琏儿一直没人教导不成?”
  “续弦夫人向原配夫人行姐姐礼,得了岳家认可乃是世人都守的规矩,单单儿子不守了不成?明白的说儿子一句儿子是个浑人也就罢了,那起嚼舌根的说到老太太头上,岂不是儿子不孝?”贾赦自从听了林如海提点,琢磨了好几次这个事,几番说辞都打好腹稿的,倒把贾母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聘礼已经打点好了,邢大姑娘的八字也要来了,清虚观的张真人看过,合了与你是极合适的。虽然邢家大姑娘门第不高,但是我也见过,模样是极好的,人也本分娴静,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贾母掩下心中诧异说。
  “母亲挑的自然是好的,我也不说什么。只不过世人都依的规矩少不得咱们也依了,一来不让人说咱们府上跋扈,二来规矩都走到了,将来邢大姑娘也不至于受委屈。既然邢大姑娘样样都是好的,岳家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为了琏儿也没有不允之理,母亲又慌这一点子时间做什么?”贾赦一席话又堵了回去。
  国公爷过世之后,贾母在府中一直说一不二,哪里受过这样的接连碰着软钉子,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不过贾赦素日是个浑人,今日一席话却有道理,贾母竟不知如何反驳。几句话打发了贾赦,自生了一场闷气,鸳鸯、鹦鹉等劝了好一会子方好。
  听得贾赦拒了邢家大姑娘,王夫人也生了一场气。原来邢大姑娘的家世人品王夫人亦打听过了,这样的人家嫁进来,少不得被自己压得死死的,管家大权还在自己手上,荣禧堂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住着。若是换个娘家有靠的进来,保不齐要和自己扯皮。不过转念一想,真真有娘家靠山的人家,谁又舍得把姑娘给了贾赦?郁闷了一会子,王夫人把这茬也放下了。
  贾母正在犹豫要不要先斩后奏,左右沈家目前只有一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能把堂堂荣国府怎样?什么都定下来,知会一声也就完了。贾母还有一起心思,娶一房低门媳妇,长房也有了当家主母,就可以拒绝沈家三五不时来接贾琏了。
  在贾母心中,贾琏虽然排在贾珠后头,但是怎么说都是姓贾的子孙,亲了沈家的人,自己算什么?不过贾赦的话有道理,自己真要一意孤行,传出去名声不好,所以贾母很犹豫。
  贾母还没下决心,沈府来人了。来的是沈老太太,说是送贾琏回来的。
  贾母虽然固执,受惯了奉承,所以有些专断,但是在待人接物上并不算糊涂,沈老太太找上门来了,再在贾赦的亲事上回避沈家就说不过去了。
  请了沈老太太落座,两个老亲家寒暄了几句,鹦鹉奉上茶,沈老太太喝了一口,夸了几句府上的茶都是上好的,轻易不易得,又说了句到底是国公府,越发气派轩昂了。沈老太太才把话题转到了贾赦的亲事上。
  “国公爷的孝都过了两三年了,姑老爷为我那没福气的女儿守了好几年,女婿做到这个份上,我和他岳父都知足了。只是琏儿一天天大了,总要有个母亲教导,不知道姑老爷自己是什么意思?”沈老太太问。
  贾母干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老大是没什么出息,就是注重孝道这一项倒是好的,前儿我说给他说亲,他还说要问了亲家二老的意思。不知道亲家太太有没有什么主张?”
  贾母原是客套两句,心中想着自己看好了邢家姑娘没几天,沈家消息再快,一时半会儿哪里去找合适的姑娘。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稍微家世好一些,没几家正紧姑娘能看上,这仓促间,她也不怕沈老太太当真提出比邢大姑娘好的人来。
  谁知沈老太太也不推脱,笑说:“我这里倒真有一家,娘家姓武,父亲是四品的武官,姑娘我见过了,是极好的。”
  原来年前贾敏求了林如海劝说贾赦,自己也没闲着,早打听到这么一个姑娘,见母亲要给大哥哥说亲,就提笔写信细细告知沈家。沈老妇人借送贾琏回贾府,趁机在贾母面前把这事定下来。
  要说这武大姑娘名声不好,原来她父亲在从军前,娶了一房媳妇,是当地秀才的闺女,倒也知书识礼。后来这武大人升了官,武太太年老色衰,不受武大人重视。早年武大人在军中时,武太太一人在家操持家务,侍奉公婆,积劳成疾,竟是留下一个姑娘,一病没了。
  武大人后来续了一房太太,新娶的武太太先生了姐儿,武二姑娘还小时,武太太不留意,奶娘又不留心,武二姑娘偷偷抓块糖果放嘴里,武太太奶娘皆没及时发现,竟噎死了。武大姑娘见妹妹噎得脸色发青,急急忙忙去告诉父亲,还是晚了一步。
  这事原本和武大姑娘不相干,但是武大人平时也不管事,武太太怕担责,这样的大事竟然混赖在武大姑娘的头上,说武大姑娘给妹妹的糖果。前武太太身子坏了之后,想着自己留下个姐儿,临终前把替姐儿攒下的嫁妆交给了大姑娘。
  若不是武大姑娘守着这笔嫁妆,武太太眼馋,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她呢。新武太太姐儿没了之后,隔了两年得个哥儿,自己仔细看着,再没出过什么事,武大人对女儿方才好了些。
  武大姑娘也是厉害,凭着一副嫁妆和继母周旋,竟保全了自己,只因为早年幼妹的死,名声不好。
  这武大姑娘虽然因此坏了名声,倒也有明白人不信的:满屋子丫头奶娘,怎么轮得到武大姑娘一块糖果噎死幼妹?后来有从武家赎身的丫头出来,方有了武大姑娘是冤枉的,不仔细的奶娘后来悄悄被打死了的话传出来。
  自此之后,甚至曾经有几个不错的人家提亲的,觉得这样的姑娘持家说不定反而是一把好手,既能保全自己,又能忍耐委屈,是个能屈能伸的。却不知道后来怎么不了了之,对外说的都是八字不合。
  沈老太太和沈烈太太对武大姑娘都是满意的,贾府中什么情况她们都深知,越发找个厉害的,反而不至吃了二房的亏。悄悄使人去问了武大姑娘的意思,武大姑娘问了男方的情况,沉默良久才说,若是有心,须得去见个做得主的人她方道出实情。
  年后沈家交好的人家置酒,那家和武家原也相熟,沈老太太亲见了武大姑娘。武大姑娘见来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方道出实情,原来武大姑娘一直没来癸水,她不愿误了别人,至今没答应任何求娶。
  贾赦的名声不用着人打听,轻易就可以问到,得知是给贾赦做继室,武大姑娘反而动了心。贾赦有嫡子,自己过去就不怕断人香火了,自己抚养好贾琏,将来也有个依靠。虽然贾赦没有实缺,但是到底是一等奖军的头衔,将来自己过了门,请了诰命,继母再不能将自己怎样。
  沈老太太听完武大姑娘的话,反而心疼了一阵,也觉得满意,便写信给了贾敏,十分感谢贾敏留心,找到这样一个姑娘。林如海又给贾赦去了一次信,贾赦原本不想娶一门夫人娘子拘着自己,听说武氏进门不拘着自己,买丫头娶姨娘还凭自己,她只管好好教导贾琏,也十分满意。
  武太太听说武大姑娘定的一等奖军家,自己将来反而要向她行礼,便不乐意。不过武大人倒是满意得很,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养到二十多岁的姑娘还能嫁进一等将军府,巴结不及,哪里还管得武太太不乐意?
  贾母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沈家和贾赦都满意,反而不好再说什么,这桩亲事就定下来了。
  三媒六聘,一套六礼下来,虽然时间赶得挺紧,亲迎那日也到了八月里。
  算日子,贾敏的产期已经超了小半月,只没动静。请左大夫看了若干次,后来把柳太医都请来,都说怀相极好,并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总不发作。夫妻两个请了好几个极妥当稳婆在家,白天黑夜的守着,轮流上夜,就怕贾敏突然发动了。
  温书、研墨和一干下人等也跟绷紧了的弓弦似的。
  足足超月了半个多月,到了八月十四日。次日就是贾赦亲迎的日子,这晚林如海守着贾敏说看样子,随时都要发动,要不大哥哥成亲自己就不去了。贾敏摸了摸肚子说现在一点动静没有,想来孩子不会在这个时候凑热闹,左右家里稳婆奶妈稳重婆子请了这么多,不会有事的,做妹夫的竟是去一趟好。
  贾赦成亲那日,林如海带着祁鹤去了,祁云留在家里,林如海交代了太太一旦发动,及时去荣国府请自己。
  林如海惦记着家里去赴喜宴,迎亲的队伍出发了,临近午时,那头回报说迎亲队伍就要回来了;这头一个小厮带着祁云急急赶来,祁云在林如海耳边说:“老爷,太太发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琏的养母总算敲定了,我觉得贾家这样的人家,周姑娘那种犹犹豫豫的性格就不合适。别说觊觎过林海的人不能做嫂子给贾敏添堵,光说性格,她刚开始会被哥哥说动,后来又反复就证明她不够果断,进门也斗不过二房。
  现在挑一个当姑娘就可以跟继母纠缠的角色,想来对上王夫人就热闹了。至于这姑娘姓武,我是故意的,武夫人,听着就霸气。
  但是贾赦那样的人吧,还真舍不得把好好一个果断霸气的姑娘给他,所以武姑娘有隐疾,这样刚好,她也能靠着嫁人离了继母,将来如何,看她自己能不能教导好贾琏而且让贾琏亲她了。
  惯例放飞,不要计较作为女儿和母亲周旋对抗的可能性。
  最后,林哥哥终于舍得出来了啊!为嘛让林哥哥超月呢?因为要合着添绛无子丸的日子啊,让误会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26章 忌惮(错字)
  
  林如海听了这话,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好在他还没有高兴糊涂,留了祁鹤在贾府,让他寻着机会告诉贾赦一声。又自己跟同桌的贾珍、贾政说了,跨马急急回家。
  贾敏即将临盆,贾府众人也都知道,都是催促他快些回去的,贾赦知道了自然也不会见怪。
  公侯之家都是当年封赏的宅子,相距皆不甚远,云帆神骏非凡,仿佛还没扬蹄,就已到了。林如海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向屋内走去。
  屋里虽然人人紧张,倒没有慌乱。毕竟这些稳婆奶妈候着都超过半个月了,谁做什么,如何调度都说了不下十遍。林如海听得贾敏的呼疼之声传来,恨不得能帮她疼了。又是即将为人父的兴奋,又是对妻子的心疼,竟是百感交集。
  林如海往直奔产房,却被温书拦住了:“老爷,您不能进去。”其时有男子、孩童、未婚女子和寡妇等人皆不能进产房的规矩,连温书研墨都在外头候着。
  林如海一愣,回过神来,见下人们虽然神色严峻,却并不慌张,烧热水的,端热水的,行止有度,又招人来问了太太怎样了,温书回话说稳婆说了,太太怀相好,精神头也好,不必过分担心。
  林如海只得退出去,到了正厅里坐立难安,踱着步子搓手。产房里隐隐传来贾敏叫喊声,和稳婆“呼气、吸气、用力”等指示的声音,林如海看了一眼墙上的自摆钟,已经过了午时,心中难免紧张焦急起来。
  其实林如海回来并不算久,贾敏发作时间亦不长,只是他太过紧张,觉得过了很久一般。
  产房里,随着贾敏咬着牙的一声嘶喊,响起了洪亮的婴儿啼哭声。林如海刷的站起来,望向产房方向,心中默念祖宗保佑,娘子辛苦等,心急得很。又想到林家有后,感动得几欲落泪。
  有稳婆净了手出来对林如海行礼道:“恭喜老爷,得了个哥儿,母子平安。等一会儿收拾好了,老爷就可以进去看夫人大爷了。”
  林如海抬脚就要赶去产房,又被稳婆难住了:“老爷别急,胞衣还没下来,收拾好可得一会子呢,那头收拾好了,小的第一个请老爷过去。”林如海无法,只得继续等着,好在最危险的当口已经过了,现下母子平安,虽然急切见到妻儿,却不如方才那么悬心了。
  贾敏得知是个男孩,满心的宽慰满足。她是多活一世的人,上一世林家结局何等凄凉仿佛历历在目,如今林家有后,命运已经与上一世不同,她只盼打破命运桎梏,林家一门平安兴旺。所以她百感交集,更比一般产妇兴奋百倍,更感慨百倍,如果不是知道产后不能哭泣,只怕要激动得落泪。
  贾敏这一胎怀得虽久,生产却很顺利,这个长子仿佛心疼母亲一般,没几次阵痛就顺利落草了。她不知这乃是她即将二十二岁才得头胎,原比世人十五六,十七八产子时,骨盆发育更好,兼之她去岁习武大半年,比一般官宦人家产妇更加体健力气足,所以生产顺利。贾敏一身是汗,小腹收缩时亦有阵阵痛感传来,但她心中只觉欢喜无限。
  稳婆都是极有经验的,况且林家找了四个。稳婆熟练的剪断脐带,扎好脐带头子,又嘱咐贾敏一番如何用力,没多会儿贾敏顺利产下胞衣,并没有见太多血。胞衣产下之后,才是真正度过所有难关,忙有婆子又出去告诉林如海。
  屋子里头,几个婆子把贾敏挪到干净的床上,用温水擦了汗,换了干净的衣裳,产床和地上也收拾干净了。选上来的奶娘已经给新生的哥儿喂过一次奶,如今哥儿包在大红襁褓里,放在贾敏身侧。这才有稳婆去请林如海进来。
  林如海早等得心急如焚了,急急的先走到贾敏床边,拉着贾敏的手说:“敏儿你辛苦了。”见贾敏脸上写满疲态,又是一阵心疼,不过看贾敏面带微笑,又放下心来,才去看大红襁褓里已经熟睡的哥儿。
  只见哥儿皮肤泛红,却并不是传言中的皱皱巴巴的。闭着眼睛,两排细密睫毛,头上胎发乌黑,五官清晰,刚一落草就依稀可见眉目清秀了。
  贾敏虽然满脸疲惫,却甚觉欢喜,说道:“哥儿长得有些像老爷。”
  稳婆又是把十分恭喜的话说了一遍,什么自己接过多少的哥儿姐儿,长得都没这哥儿齐整,又说哥儿通体皮肤泛红,将来是个白净小子,又说哥儿一身胎记没有一个,最是标致不过,老爷太太好福气。
  稳婆虽然有奉承讨好之意,却也并非胡说。原来这哥儿因为超月了,发育原比一般胎儿更加好些,所以皮肤不皱,毛发更浓密一些。那时的条件有限,最怕婴儿单弱不易养活,几个稳婆见了这个哥儿长得比一般婴儿更加强壮齐整些,都把长命百岁的话说了一遍。
  林如海陪着妻儿说了一会子话,嘱咐贾敏好生休息等语说了一遍,方到祠堂上香,向先祖报喜。哥儿自有奶娘照料。
  选上来的奶娘有四个,其中两人二十来岁,刚生了孩子不久。皆是干净爽利,极有礼数的。另外两个年纪稍长一些,说是奶娘,却是带孩子极有经验的婆子,并不奶哥儿,照顾哥儿时方用着。
  林家四代列侯,也四代单传,且皆是三十开外得的一子,林如海如今二十五有余,看着林家先祖画像,心中觉得竟觉极是骄傲。
  且说荣国府里头,贾敏怀胎十月,临盆就在这几日,贾母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悬心,贾敏超月一天贾母担心一天,贺礼却是早早备下了。今日贾赦大喜,不想女儿也在今日发动了,真真双喜临门。使人反复问着消息,若不是那边新媳妇进门怕走不开,只怕就要亲至。
  这头哥儿刚一落草,就有报信的婆子赶去荣国府,在贾母耳边悄悄说了:“姑太太得了一个哥儿,足足有七斤半了,正午得的,母子平安。”贾母听了乐得合不拢嘴,笑着打赏了送信的婆子。也合该贾敏此生早有准备,习武锻炼,若是一般娇弱些的女子,又是头胎,产下这么大个哥儿不知道几多凶险。
  这时贾赦那头也已礼成,倒不如先时繁忙了,贾母少不得把喜讯告诉今日来贺喜的女眷,眼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贾敏生的哥儿乃是受了神仙祝福的,离得天降五子丸足九个半月,让她如何不喜?这必是一个有大造化的哥儿。
  南安王妃在四大王妃中年纪最长,听了这话笑道:“天下团圆之节,又是正午落草,又是神仙祝福,我竟是想不出词儿来形容这孩子的造化了。也只国公府有这样的福气造化,得个嫡亲的外孙必是有来历的。”
  其他东平王妃,西宁王妃尽皆附和,只北静王妃只是赔笑。北静王妃三月之前产下水溶,如今将将出来走动,微丰体态尚未恢复纤细,笑起来一团和气。
  其时世人都说午时中生的男子皆是富贵之命,入阁拜相的命格,有午马当朝的说法,况且林家哥儿出生日子那么巧,竟是正午时分,分毫不差的。贾母听了一片恭维,更加喜笑颜开。散了酒席,少不得命人把早打点好的贺礼送来。只新媳妇刚进门,作为婆婆一心扑在女儿身上倒不好,所以贾母并未亲至。
  送礼的婆子连这话都说了,贾敏笑道原是应该紧着新嫂子,又打赏了婆子,又命人将孩子抱来给婆子看。婆子并不伸手接,说大爷还小,生人冲撞了是自己的不是。只在奶娘怀里看了一眼,果然眉目清秀,皮肤比一般刚落草的孩子光洁。回去少不得一五一十的向贾母说了,贾母又是一番高兴。
  名字是夫妻两个早就拟好的,取名叫做林硕。林家男儿从石字,乃是贾敏提议,她说:“咱们家的男儿,可不能像一般公子从玉字,玉虽贵,却稀少,又脆,男子汉大丈夫当如磐石之坚,又心胸宽广。”
  林如海听了十分赞成,当即拟了硕字,寓意宽大、坚固、博学,样样都是好的。贾敏见林如海对从石字如此赞成,不禁抿嘴而笑。原来这番话虽从贾敏口中道来,却是前世林如海自己说的。
  当时两人得了次子,取名时,林如海就说了从石字那番话,林如海还另说了一句:咱们女儿从了玉字,自古美玉藏于石中,有石皮护着。唯盼礞儿如石之坚,一生护着长姐。当时黛玉身子弱,次子取名林礞,除了取磐石坚定宽广之意,礞石还可入药,为次子取名林礞,还有盼着他护长姐平安周全的意思,没想到日后竟是次子先一病没了。
  贾敏心想,此生若还得花朝节之女,她还为其取名黛玉,若生男子,皆是黛玉的兄弟,自是取名从石字,皆是护着黛玉的意思。前世黛玉经过太多苦难磨砺,若是此生有缘,贾敏一心想把最好的皆给她。没想到前世一番话转述出来,林如海当即允了。
  贾敏看着襁褓中的林硕有些走神,如今兄长有了,不知黛玉是否如期而至。
  定了名字之后,下人皆称林硕为硕大爷,这孩子身体康健,活泼好动,比一般的孩子越发好些,两人便没有随世人给他取小名,没得把好好一个爷们叫小器了。
  林如海初为人父,兴奋得难以自己,竟是忙到子时方歇,夜里睡得也不踏实,略有风吹草动就生怕孩子饿着了,夫人冷着了,折腾了一夜,次日上班时,两个眼底有些青紫。
  次日上班,刚到衙门口,遇到周珂。自从周春秀之事之后,两人心照不宣的越发疏离了。只林如海先时是并不怎么在意周珂,现在却处处提防了。周珂因为事情没办妥,得了太子疏远,妹子又脱离了他的掌控,少了一张攀附权贵的牌,竟然没来由的恨上了林如海。
  周珂出身寒门,早年发奋读书,于其他方面却都欠缺,见林如海眼底泛黑,上前笑道:“如海兄,怎么令内兄成亲,如海兄竟是一夜不曾好眠的样子。”这话说得粗鄙之至,当真不像读圣贤书的人说得出口的。
  林如海心想,这样不知道轻重的人,当真不回他一句,只怕将来越发蹬鼻子上脸。遂冷笑一声道:“是的呢,我不会探人阴司,天天算计,昨日不过略繁忙些就有些疲态,若是天天作耗,只怕要折寿!”
  周珂听了林如海指桑骂槐,知道说的乃是自己小人行径,隐隐觉得脸上一阵火辣。
  好巧不巧,陈颂和沈烈这时一同到了,正好听见林如海言辞锋芒的说了这句。两人心想:林如海素来待人宽和,并不曾和哪个同僚红脸,今日大清早的,怎么这样大火气?
  再看周珂,竟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一瞬间有些脸红。周珂为人虽然心胸狭窄,一心钻营,但也是科举入仕,自视甚高,林如海这么一句点到他痛处,一时间没控制好表情,竟让陈颂和沈烈看个心中纳闷:这周珂只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得罪了林如海,竟让林如海那样宽和之人这样说他。
  周珂亦看见陈颂和沈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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