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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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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反而开始为刚才冒失的悔婚行为而感到深深的后悔和自责,要是她晚一点再表明心意,埃德蒙也不会在遭受到一个重大打击之后紧接着受到另一个打击。
  梅色苔丝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之前在婚礼上的祈祷应验了,埃德蒙才会遭此厄运。
  “天哪,我究竟做了什么?”

  ☆、第4章 惨白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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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色苔丝也有些害怕宾客们听到了她和埃德蒙的对话,把她当做一个恶毒和不详的女人。不过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因为她从他们的谈论中可以探听到,刚才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的异样。
  她也从宾客们的对话中了解到了一些别的信息。和她之前的猜测差得还不算太远,这里是法国南部的海港马赛。现在离他们所说的“那个人”,也就是拿破仑被流放不过几年时间,推算下来应该在一八一五年左右。因此,她越发担心埃德蒙的处境,她了解这段历史,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一封举报信很可能会让那个可爱的新郎陷入牢狱之灾,甚至。。。
  她不敢再想下去,此刻她所能做的,唯有为埃德蒙祈祷。
  此时大厅里的人都有些惊慌失措,船主莫雷尔先是安抚了埃德蒙的父亲老唐泰斯,又嘱咐在场的人照顾好梅色苔丝。安置好两个受到打击最大的人后,他匆匆赶往马赛城里探听消息。
  在他回来之前,医生就先赶来了,梅色苔丝的演技显然骗过了所有人,她配合着医生的治疗苏醒了过来,幸好还有弗尔南多帮着她应付宾客们的安慰。
  她朝埃德蒙的老父唐泰斯先生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呆若木鸡地坐在那儿,痴痴地望着他的儿子和莫雷尔先生远去的方向,嘴里默念着祈祷辞。
  梅色苔丝忍不住走过去,抱了抱那个可怜的老人。老唐泰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反倒转过来安慰她,这让她感到更加愧疚。
  他们一直在大厅从中午等到了傍晚,直至余晖把周遭的一切染成金色,莫雷尔先生才赶回来。宾客们都翘首以盼,可他哀伤的神情却昭示出他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可忴的埃德蒙,有人举报他在厄尔巴岛给拿破仑的属下贝特朗元帅送了一包东西,并且私藏了另一封拿破仑的亲笔信准备带到巴黎,他因此被指控为。。。拿破仑党的眼线。”
  叛国罪!梅色苔丝惊恐地捂住了嘴,这可能是她在等待过程中所猜测到的最坏的一种结果了。虽然那些所谓的“罪犯”不过是在历史的洪流中不幸站错了队,却要面临严酷的惩罚。况且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这项指控的可怕就在于,一旦和这种罪名扯上关系,即便是清白的也难以洗脱。
  “不!”
  梅色苔丝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她回过头,发现受不住打击的老唐泰斯已经昏厥过去。好在来看她的医生还没有离开,他及时的救治了老唐泰斯。可怜的老人醒过来之后就再没说一句话,一直在哭泣。
  就这样,一场本来应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喜宴变成了令人伤心的最后晚餐。
  宾客们稀疏散去,莫雷尔先生指挥几个水手把老唐泰斯护送回家。梅色苔丝果断拒绝了费尔南多要她跟他一起回加泰罗尼亚村子的请求,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现在只能尽量回避他。更重要的是,现在正是埃德蒙的父亲最需要安慰的时候。
  于是她跟着水手们一起去往老人的家里,他们顺着诺埃尹街转入梅兰巷,和加泰罗尼亚村子摩尔风格的小屋完全不同,这里的房子大多历史悠久,在温婉的海风中显得静谧安详。
  梅色苔丝不经意间觑了一眼那深邃的天穹,在这片两百年前的星空之上,那颗最明亮的星辰就是以古罗马人爱与美之神命名的行星维纳斯了。
  她不禁联想起自己命运,如果人也如星星的话,她在这个早已成为历史的时代,是会成为一颗最普通的星星,光芒掩盖在星海之中,还是能像维纳斯一样耀眼呢?亦或是和上一世一样,成为一颗迅速陨落的流星,不留一点痕迹?
  就在她伤感的时候,水手们突然在一扇三块木板拼成的门前停下了。梅色苔丝抬起头看了看,只见一座漂亮的屋顶在茂密的树从间若隐若现。
  他们推门进去,在砖块铺成的甬道尽头,有一座小花园,花园中央用素馨木搭起了一坐凉棚。过去,常常有一个少女在那里等待着她心爱的水手出现在阁楼的窗口对她微笑,而现在,一切已物是人非。
  伴着一声低沉的叹息,水手们扶着老人走进了黑暗的楼道,梅色苔丝马上跟了过去。她抓着那被虫蚀旧的扶手走上楼梯,这里原本陌生的一切却让她仿佛有了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他们在第四层停下了,那就是老人的家。梅色苔丝最后一个走进房间,她好奇地环视了一周,这个本来为婚礼精心装饰过的小房间里,虽然只有最简单的家具,却很温馨,特别是窗沿上种着的各种小花,给房间增添了不少生气。
  风吹得有些凉,于是她走过去,想把窗户关上。透过窗户虽然看不到海,却依然能清晰地听到海浪翻滚的声音,就好像是大海在为失去了一个好水手而伤心哭泣。这种声音和老人的呜咽声渐渐重合,令人心碎。
  从前老唐泰斯常常坐在靠窗的位置,把牵牛花和萎草编成花棚,有时也会喂喂偶尔停在窗沿的鸽子,以此来消磨时间,等待着出海去的儿子平安归来。
  可现在,一切的美好都被撕碎了,他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任凭大家怎么劝,也绝不肯吃一点东西。正如黄昏那最后一抹光亮沉入海底,他眼中的光芒也渐渐熄灭了。
  夜更深了,水手们纷纷告别,只有梅色苔丝没离开。想到老人曾对她的安慰,此时她又怎么能把他留在这里独自伤心。更何况,看到老人为埃德蒙担心的样子,让她无法不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那个一直照顾她的叔叔伊利亚。
  “孩子,你也快回家吧”,老唐泰斯终于停止哀泣,他顿了顿之后说道,“你们婚书,就在桌子上。”
  她忙把那张婚书拿过来,原来在距现在四个月的时候,也就是埃德蒙上次出海之前,他们就公证了婚约,只等当天中午的婚宴结束后到教堂接受上帝的祝福了。
  老唐泰斯用苍老的手抚过婚书上刺目的火漆印章,“准备婚礼时埃德蒙是那样高兴,没想到。。。也许你们再也用不到它了。。。”
  听到这里,梅色苔丝再也忍不住了,她先是吐出两个字“父亲”,接着含着泪劝道,“不要太悲观,我相信法律会还埃德蒙的清白的!”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梅色苔丝急忙去开门,是埃德蒙的主顾莫雷尔先生。为了照顾老唐泰斯的心情,莫雷尔特地回家换掉了那件穿着去参加婚礼的华服“夫拉克”,换上了一件简朴的维斯顿便服。
  梅色苔丝道出了她的担心。莫雷尔点点头,他走到老唐泰斯的床边,握住他的手,再三保证会尽力想办法救出埃德蒙,老人才勉强吃了点东西。
  莫雷尔待了约莫一刻钟,他的到来终于给老人带来一丝宽慰,所以他告辞的时候,老唐泰斯已经没那么难过了。
  “孩子,和莫雷尔先生一起回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老唐泰斯说。
  “父亲,照顾好自己,不然埃德蒙会担心的”,梅色苔丝走过去帮老人掖上被子,吹熄了蜡烛,最后轻轻关上了门。
  她没忘记拜托邻居们帮忙照看老人。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莫雷尔先生正等在那里。
  “梅色苔丝,明天下午我会到马赛城里找检察官说情”,莫雷尔忧心忡忡地说,“我不知道这是否有用,但我一定会信守承诺,尽我所能。”
  “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莫雷尔先生”,梅色苔丝琥珀色的眼眸闪动着。
  “这没什么,埃德蒙是我的得力属下,这是我应该做的”,莫雷尔真诚地笑了笑,“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的人品。”
  尽管她不再是原来的梅色苔丝,她仍由衷地为埃德蒙能有这样一个好主顾而感到高兴。她又仔细问询了莫雷尔在马赛城里打探到的情况,也许是由于太过专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黑暗的楼道里,有一双幽灵般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离开梅兰巷后,莫雷尔一直把梅色苔丝送到了海边,她谢绝了莫雷尔把她送回加泰罗尼亚村子的好意,因为她觉得凭着印象应该能找到回去的路。
  可是她错了。莫雷尔离开不久后,梅色苔丝就发现自己迷路了,她只得爬到海角的一块岩石上,试着看能不能找到方向。
  月光下的大海汹涌澎湃,连绵起伏的海浪一阵阵涌向海岸,正如她此时的心绪。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只被月光照得惨白的手从背后猛地抓住了她。

  ☆、第5章 少女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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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色苔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往后猛地一拉,瞬间失去平衡,撞到了一幅坚实的胸膛上。她惊魂未定地回过头,却发现那人只不过是弗尔南多。但他黝黑却棱角分明的脸庞仿佛失尽了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两眼惊恐地望着眼前无尽的深渊。很明显,他受到的惊吓似乎并不比她少。
  “你要干什么?”弗尔南多先开口了,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仍紧紧抓着梅色苔丝不放。
  难道不该是她来问他这个问题吗?但梅色苔丝还是答道,“我只是在想心事。”
  “这就好”,弗尔南多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只是怕你出事,你曾经说过,如果他死了,你就会从这莫尔吉翁海角的岩石上跳下去。”
  “什么。。。”这回换梅色苔丝紧紧锁起眉头了,她从未想过少女和她的未婚夫之间的爱会如此之深,以至于立下这样的誓言。而她在婚礼上拒绝了埃德蒙,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呀!
  “我们回去吧”,弗尔南多说。
  正如他们来时那样,弗尔南多转过身,走在前面带路,手里提着照明用的油灯,而梅色苔丝则走在后面。加泰罗尼亚人的村子就在一座小山的背后,因此她之前没有看到它。直到她再次见到那月光下缠满枯萎花藤的小房子,她才开始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和弗尔南多告别后,梅色苔丝进了屋子,她没有找到火柴来点灯,便摸黑躺到了小床上。事实上,在那个时代广泛使用的取火工具还是打火匣,就放在橱柜上,紧挨着油灯,而她并没有认出来。梅色苔丝只是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让她很难有倦意,她索性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想着白天的事情。
  不过她很快发觉自己无法集中精力来思考,因为她也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梅色苔丝摸黑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翻箱倒柜,看看有什么吃的。可是,除了找到一小块干酪之外,她再也没能找到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梅色苔丝的思绪,问过来人是弗尔南多之后,梅色苔丝微微皱了皱眉。自从知道弗尔南多对自己有意思,梅色苔丝就对他起了戒心。
  “弗尔南多,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的话明天再来吧”,梅色苔丝说。说实话,她并不愿意给他开门,这个男人在婚礼前冒失的一幕仍让她心有余悸。
  “我只是来给你送吃的”,弗尔南多略一沉吟,“你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只是送吃的吗?梅色苔丝透过门缝看了看,正如弗尔南多所说,他手上拿着面包和一些贝干。
  梅色苔丝现在的确饿极了,她犹豫了一下,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光把一把剪刀藏在腰间防身,然后才开了门。她跟弗尔南多相处不过短短一天,完全不了解他。万一他真想对她不轨,那么她也绝不会客气的。
  “怎么不点灯?”弗尔南多问道。
  梅色苔丝讶异地看着他走进来,用橱柜上的打火匣把灯点亮,然后把吃的放到了桌上的空盘子里。
  道谢之后,梅色苔丝拿起了一片面包咬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对面的弗尔南多,“你不吃吗?”
  “不了”,弗尔南多笑了笑,“我已经吃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梅色苔丝把贝干夹在两片面包中间开始吃,见弗尔南多紧紧盯着她看,她才开始怀疑现在三明治是否已经传到了法国。“这样不容易噎到”,她解释道。
  “哦”,弗尔南多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人沉默以对片刻。
  这些食物算不上什么佳肴,但在此时对于梅色苔丝来说却是无比美味。她不时地觑上弗尔南多一眼,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吃,梅色苔丝开始觉得先前有点反应过度了。
  “梅色苔丝”,弗尔南多突然问道,“如果埃德蒙。。。回不来了,你会接受我的爱意吗?”见她的脸色有些变了,弗尔南多赶紧补充道,“我是说如果。”
  “他会回来的”,梅色苔丝低着头,昏黄的灯光在她如古希腊雕塑般精致的脸上投下了深深的阴影,以至于弗尔南多看不清她的表情。
  “梅色苔丝,不管你怎么想,你都该为你以后做打算”,弗尔南多仍不死心,“经过这件事,村子里的人会怎么看你?他们会说是你给埃德蒙带来了厄运,因为我们加泰罗尼亚人是从不和外族通婚的。你看今天除了我,谁还去了你的婚礼祝福你的婚姻?”
  梅色苔丝注意到他把“祝福”两字咬得特别重,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她直视着弗尔南多的眼睛答道,“我不在乎村子里的人怎么想。即便埃德蒙不回来,也不代表我会接受你的爱。”
  弗尔南多痛苦地摇了摇头,“梅色苔丝,这不公平,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做未来的妻子尊重和照顾的,你的母亲,我的姑母,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而你遇到埃德蒙之后,就把我抛下了,现在他终于。。。”
  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他马上改口道,“现在他被抓走了,我们都知道那个罪名的严重性,以后除了我,你还能指望谁呢?”
  “不,弗尔南多”,梅色苔丝意识到少女一直以来都以表妹的身份心安理得的接收着弗尔南多的帮助,她不喜欢这样,但此时也只能答道,“我感激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但如果你觉得这样的帮助要以感情来做交换,请恕我不能再接受。而且你不该这个时候来跟我说这些话的,这是趁人之危,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仍把你当做兄长来尊敬。”
  弗尔南多忿忿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梅色苔丝,不管你怎么说,我会等你!”

  ☆、第6章 迷梦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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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色苔丝从未想过,来到这个陌生时代的第一天,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埃德蒙那逐渐黯淡的目光和绝望的表情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有弗尔南多。。。她更忘不了老唐太斯悲伤的眼泪。
  这些纠葛仿佛交织成一张痛苦的网,将她死死缠住,让她感到窒息。
  可又是谁把她带到这里的呢?她并不是真正的梅色苔丝,又为何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如果她没有来到200年前,而是长眠于海中,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走向正轨?
  一夜无眠。
  及至一缕微光透过窄拱窗上粗糙的镂花漏进来,梅色苔丝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幽暗的海底宫殿。所有的墙壁都由黑水晶铸成,冰冷而坚硬,荡漾着潋滟的水光。
  梅色苔丝疑惑地开口发问,回应她的唯有自己的回声。这让她感到不安,因此,当她看到远处微弱的光亮时,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那束光指引着她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一座宏伟的大厅。三支熊熊燃烧的火炬悬在大厅圆形的穹顶上,那温暖的光焰让她放下心中的恐惧,踏上了华美艳丽的红毯。
  她没走出几步,身后的门就猛地关上了,因此她只能继续向前。当她走上大厅正前方的台阶时,发现位于台阶顶端的平台的两侧各有一扇门。左边的门紧紧闭合,掩藏在暗影之中;右边的门则完全敞开,因此,火炬的光芒直接照了进去,整间暗室温暖而明亮,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摞箱子,正好是三个。
  她恍然想起自己的小木屋中正好也有三个同样的箱子,于是便走进右边的门。可当她离箱子越近,身前的阴影也就越长,当她离箱子只有一步的距离时,门外的火光忽然变得明灭不定,几乎就要熄灭,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风。
  怀疑攫住了她。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一道更长的阴影突然笼罩住了她原本的影子,几乎完全挡住了门外的光亮。
  “弱小的人离不开光明,但光明常伴着阴影”,一个低沉女声响起,“唯有自身发出的光芒不会产生影子,那样的光明只能在黑暗中寻找。”
  梅色苔丝猛然回过头,看到一个比她高出很多的猫首人身的怪人正站在门口。“你是谁?”她尽量不让恐惧渗入话音中。
  “贝斯特”,猫头人说。“这些箱子不属于你,它们属于曾经的梅色苔丝,最下面的一个装着真实,中间的那个装着爱,上面的那个装着财富与权势。”
  “真实。。。爱。。。财富与权势。。。”梅色苔丝想起了那粘满美丽海鞘的渔网,想起了那拖着长长影子的礼裙,想起了那印着人像和盾徽的硬币。
  “她本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加泰罗尼亚渔女,靠编织渔网和别人的接济为生,但却快乐而自在,那就是她的真实。后来,她俘获了一个水手的心,得到了他的爱,也终于能摆脱贫苦的境况。。。”贝斯特略一沉吟,“但这份爱却伴随着隐患。一场阴谋带走了她的爱人,那本是对她的考验,可在漫长的等待中,她选择屈服,并嫁给了那个水手的仇人,获得了财富与权势。”
  “后来呢?”梅色苔丝忍不住问道。
  “直到有一天,她所爱之人回来复仇,她才发现,她本来可以三者皆得,最后却三者都失去了。失去了爱情,失去了财富,终日生活在两座坟墓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作渔女时单纯快乐的日子。。。”
  梅色苔丝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此刻她只觉得心中有无限悲凉,仿佛贝斯特说的是自己的故事。
  不,我不要这样的结局。她转过头,不再去看那些箱子,“请让我离开这。”
  “跟我来”,贝斯特转过身,朝门外走去,“我也会给你这三样东西,但是否留得住,要看你自己。”
  梅色苔丝感觉有一股力量迫使她紧紧跟随贝斯特的脚步。他们重新回到平台,在左边那扇门前停下了。
  门在他们进去之后又重新关闭,但三团火焰竟像有生命了一般,飞离火炬,分别停在梅色苔丝的头上、左肩和右肩,跟着他们进到了暗室里。
  暗室中央有一个黑檀木的柜子,上面镶满星辰,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希伯来约柜。奇怪的是这个柜子也正好有三个抽屉,和她房间里的那个一样。
  “去吧”,贝斯特面无表情地说。
  梅色苔丝走上前,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第一个抽屉。里面躺着一枚铁铸的戒指,戒面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蓝宝石。
  “你将得到爱情”,贝斯特说。
  梅色苔丝试着把戒指套到手上,但那戒指却烫得出奇,她赶紧褪下来放了回去。接着她打开了第二个抽屉,里面尽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
  “你将得到财富。”
  梅色苔丝伸出手,抓起一把金币,却发现上面沾满了鲜血,她有些恐惧地把手中的财宝扔回去。深吸一口气之后,她打开了最后一个抽屉。
  这次出现在抽屉里的是一本书,封皮上画着一座孤岛,岛上竖着一个十字架,旁边用法文写着——《基督山伯爵》。
  “你将得到真相!”
  梅色苔丝有些好奇地把书捧起来,但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全是白页,只有最前面的几页是有字的。她想看清上面的内容,字迹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紧接着整座宫殿开始颤抖、崩塌!
  “记住,那三团火焰是你生命的火焰,永远不要让它们全部熄灭。。。”贝斯特最后说。
  梅色苔丝尖叫着醒来,但当她仔细回想那个诡异的梦时,却只记得模模糊糊的情节。“爱情。。。财富。。。真相。。。”她摩挲着手指上饰着海浪花纹的镀金戒指,自嘲般地笑笑,“不,那只是个梦而已。”
  是的,那只是个梦。眼下,还有一个更紧迫的问题等着她。

  ☆、第7章 迫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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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色苔丝从床头柜拿起了那张婚书。现在埃德蒙被抓走了,在她仍是他的未婚妻这段时间里,照顾好他的父亲是她的责任。可如果埃德蒙真如弗尔南多所说回不来了呢?一个孤女和一个老人该如何过活?
  房间里仍有些暗。她点上灯,对照着婚书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所有财产。正如婚书上写的那样,她除了这栋小屋,几张渔网,铁匣子里藏着的、应该是辛苦积攒下来的几十个银埃居,还有一些零散的钱币,就什么也没有了。
  虽然尚不清楚这个时代货币的购买力,但她大概猜得到,这些钱支撑不了多少时日,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梅色苔丝轻叹一声。在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也许上帝安排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是有一定含义的。既然成为梅色苔丝让她有了第二次生命,也许她该为这对不幸的恋人做点什么?
  对了,那封信。如果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否会对埃德蒙有所帮助呢?可莫雷尔先生似乎不愿意透露更多的细节。
  梅色苔丝决定去埃德蒙工作的港口打听。
  简单梳洗之后,她换上了加泰罗尼亚民族的短衫和亚麻布的裙子,沿着海滩走去。两百年后的马赛她曾去过一次,与现在大不相同,至少现在的马赛还没有那么多高楼。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很清楚马赛的哪处港湾最适合停泊航船。
  一片沉静的海湾引入眼帘,她远远地望见一艘大船泊在蓝色港湾的怀抱里,桅杆上的帆全部收起,在众多小帆船中间极为显眼。船首克里奥帕特拉七世的雕像迎着海浪,神色肃穆地凝望着远方,这一明显标志昭示出她的身份——埃及女王号,埃德蒙正是在这艘船上工作。
  梅色苔丝悄悄靠近码头,水手们正从埃及女王号上搬运货物,船舱的容量很大,他们至少还要搬六个星期。她就躲在一个大木桶后面,仔细听水手们的闲言碎语。
  “瞧瞧押运员那神气劲儿”,一个水手不满地抱怨道,“因为埃德蒙出了事,他才被任命为代理船长,不过我看呐,他大概觉得以后船长的位置非他莫属了。”
  “小声点,他还在船上清点货物”,另一个水手小心提醒道。
  “我才不怕他听到呢”,那个水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怜的埃德蒙,如果不是莱克勒船长得脑膜炎死在半路上,去给贝特朗元帅送东西的人也不会是他。可这件事除了埃及女王号上的人,还有谁知道呢?大家都很爱戴埃德蒙,除了那个押运员。”
  “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一个老水手叹了口气,“埃德蒙会看到那封举报信的,如果真是腾格拉尔的笔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腾格拉尔?”梅色苔丝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她恍惚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开始仔细回想昨天的婚礼,却并不能把这个名字和任何一个宾客对上号,至少他不在送埃德蒙的父亲回家的那几个年轻人之中。
  出卖埃德蒙的人,会是他吗?
  随着水手们的争吵,氤氲在真相周围的白雾正被层层拨开。
  那包给拿破仑手下得力将领贝特朗元帅的东西,本该是船长莱克勒亲自去送的,可他却在到厄尔巴岛之前就因病去世了,无辜的埃德蒙不过是执行了他的遗愿。可埃德蒙送东西的事情,连船主莫雷尔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必定是埃及女王号上的其中一个人举报了埃德蒙。
  这样就有两种可能性,那个举报者要么是拿破仑的反对者,要么就是针对埃德蒙。
  可如果是前一种的话,无论送信的是莱克勒本人,还是埃德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举报。莱克勒并不能预知自己的死亡,但作为船长,他肯定了解自己的船员。既然给贝特朗元帅的东西是必须要送出的,他不可能蠢到在明知有反对者的情况下,还要在厄尔巴岛停船,而那座岛的皇帝,正是被流放的前法王拿破仑!
  那么,就只剩下后一种可能了。
  因此,水手门的怀疑不无道理,因为在埃德蒙出事的第二天,押运员就替代了他的位置,被任命为代理船长,很可能还会成为下一任船长。
  所以,这个叫腾格拉尔的押运员,无疑就是整件事的最大受益者,那个嫌疑最大的人。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梅色苔丝的思绪,是莫雷尔先生,他沿着奥尔兰码头上的浮桥走来,远远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因为下午要去见代理检察官的缘故,莫雷尔特地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茶色套装,既不显眼也不失高雅。他并不奇怪在这里看到她,毕竟他所认识的那个梅色苔丝,是那样地爱着他最得力的属下,他完全能体谅她的心情。
  梅色苔丝刚要打招呼,一个男人近乎是小跑着越过了她,谄媚地迎了上去。他并没有穿和其他水手一样的蓝白条制服,而是套了一件黑色的外衣,这让梅色苔丝立即猜出了他的身份——押运员。
  这并不是梅色苔丝第一次见到他,她恍惚记起婚礼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人去叫的医生,但这确是她第一次注意到他。
  押运员腾格拉尔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脸上却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老态。透着精明狡诈的灰绿色双眼,高挺的鹰钩鼻,一袭纯黑的外套,再加上他出现时水手们脸上明显的不屑,让梅色苔丝无法不联想到一种极不讨人喜欢的鸟。
  然而莫雷尔并没有被腾格拉尔的过分热情打动,他只是朝他稍稍点头示意,便径直来到了梅色苔丝身边,“梅色苔丝,不要太过担心,我今天会再去找那位代理检察官求情的。”
  梅色苔丝犹豫着上前半步,道明了来意,“莫雷尔先生,其实我来是想打听一下那封信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朝腾格拉尔觑了一眼。

  ☆、第8章 船长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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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没法给你答案”,善良的莫雷尔显然不愿意怀疑埃及女王号上的任何一个成员,“不过,无论那个人是谁,他一定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我想这样的人是不敢出海的,因为海神绝不会放过他。”
  在莫雷尔说这句话的时候,腾格拉尔的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梅色苔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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