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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夏洛克]贝克街的假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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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转向Sherlock身上,“这还是不能表明Charlie就是凶手,正如我昨天说的那样,甚至每个Room Service都有嫌疑。没有动机,就不能下结论。”

    “好。”侦探沉默了一下,居然没有反驳,“那我们就去调查一下这位Barnes小姐这一个月到底做过些什么——美妙的事。”

    “我们?”Suri眯了眯眼,“不不不,Sherlock。你办案,我办案,但是我们不一起办案——你知道的,我们都有自己的习惯和模式。所以这样,我按照我的我的思路,去找凶手,你带上John,去证实Charlie是凶手。”

    “我不用证实,她就是凶手。”侦探满不在乎地宣称,“不过这是个好主意,John通常不会对他的任务有异议——说真的John已经闲了很久了。”

    Suri在心底为均已默默地哀叹了一声,随即毫无哀叹之色地开展她自己的取证,不是她没有同情心,但是对付办案子时又麻烦要求又多思维又不正常的Sherlock这份工作,还是让John来做比较好。

    她在现场又盘桓了片刻,重新找到了值班经理:“这间房间从来没有出借给过别的人?”

    经理摇摇头:“从Barnes小姐入住后就没有,她们不在时也会照常打扫,从不外租给别人。”

    “她们?”Suri挑挑眉。

    “Charlie。Barnes小姐和Olivia。Barnes小姐。”经理困惑地看着她,似乎这是件众所周知的事。

    她想了一想:“我以为这间房子是在Olivia名下开具的。”

    “确实是Olivia小姐的名义,但是Charlie小姐也会在她妹妹不在的时候入住一段时间。Barnes姐妹基本上是轮流使用这间房间,而且我必须说,Charlie。Barnes小姐待的时候还要更多些。事实上就是她多出了一笔钱,叮嘱旅店方一直保留这间房间。”

    “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出的这间房间?”

    “去年夏天。”经理想了想,“对,去年夏天。”

    “谢谢。”Suri暂时想不出其他线索,礼貌地致谢离开,重新理起了自己的思路。

    Olivia并不是一个人住Savoy,Charlie和她共同在使用这间屋子,而姐妹两几乎没有同时居住过。Charlie经常会来,而Olivia更多地则只是在圣诞季前来小住一阵——伦敦的派对季和血拼季正是她的目的。可是一年前的夏天是什么促使了她们——或者是Olivia选中了Savoy,而这一次,又是什么导致了她的被谋杀?

    Suri边想着边在一个人行道前停了下来,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却突然被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引起了奇怪的设想——是的她已经进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街段,她办公室大楼的大门就在人行道的对面送礼,而她回过头,Savoy的高楼还在街尽头若隐若现。

    Suri停住脚步,她是下意识地往这边走的。Savoy附近都是高档奢侈的消费区,她并不热衷于这一点,再加上她的公寓与办公室的位置所处的方向正与Savoy相反,这一段街道她极少履足,而从案件发生到现在,她只到过现场两次,都是直接从公寓出发,并没有途经办公室,因此一直到现在人站在了这里,她才发现案发地点与她的办公室只有半条街的距离。

    她站在街头,一个十分荒谬的念头闯入她的脑海:如果说在超市时的那一面其实并不是Olivia这六年来第一次见到她——

    但是这个念头实在太经不起推敲,Olivia即便还没有完全原谅她当年在最后做的选择,可是刻意地隐瞒她其实已经见过她了的事实并没有多少意义,也毫无疑问无法让她自己得到多少安慰。

    从她收集的信息看,Olivia一般只在圣诞季进城血拼,而她在圣诞期间一直保留了休假的习惯,前后一个月,或者出门旅游,或者就彻底窝在她的小公寓里。购物潮一向不是她追寻的东西,在伦敦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中,彼此错失,也并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只不过更让她添了几分惆怅罢了。

    她们本来不至于,见面即诀别,如果上帝给予一点点的怜悯的话。

    Suri摇摇头,想要摆脱这突如其来的阴郁。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每天川流不息百万的人口,而两个人想要在这么一个四方之都偶然遇见也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她这么想着脑中突然闪过那张线条分明轮廓倨傲的脸以及影影绰绰的关于他的场景。她从前几乎从不曾把自己断定为一个宿命论者,也从不认为命运和缘分会有什么奇特的安排。然而一步步走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当初Mycroft到她办公室偶尔的一次拜访和所谓的履行“公民义务”所牵扯出的后来的与Sherlock的种种交往,当真像是一出早就被安排好了的剧本。而一向没有什么信仰的她竟然庆幸上帝安排的这场相遇。

    或许是Olivia的突然死亡又勾起了去年圣诞前后关于那个女人的那段回忆而叠加起来的浓浓的伤感情绪,Suri觉得她正在经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性阶段,而其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的她突然有种很想见一见他,或者只是听一听他的声音的冲动。虽然现在离她离开现场,或者说离开他身边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也是她自己提出的分开查案,虽然要是平时连她自己都会鄙视自己这种可以定义为“黏人”的举动,更不要说那位最讨厌带拖油瓶的侦探大人——好吧,她就是自作自受,但是,谁知道呢,她今天就是很想纵容自己“小女人”上一回——说真的,这也是她的全新体验。

    Suri掏出手机,几乎不需要回忆就输入了一串电话号码,拨号的声音响了三声,对方就接起了电话,听到那声低沉的“hello”的瞬间,她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不知要说些什么。

    那边等了几秒,似乎有些疑惑于这边的沉默,又加了一句:“Suri”

    “是我。”她轻轻地回答,收拾了一下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漏洞,虽然她想着大概并不起什么作用,如果话筒那边的人是Sherlock。Holmes,“你还在现场吗?”

    果然侦探停顿了一秒,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抓住了别的重点:“有事发生?”

    “不,没有。”这倒不是谎话,她只不过一时间伤感情绪泛滥,但这样的情感波动是无法对这位情感缺失严重的家伙解释明白的,她索性就不去解释什么,“只是询问一下你那边的状态,和John的调查进展得怎么样?”

    这一回的Sherlock再一次忽略了她的问话,稍稍停了一秒,开口说:“过来吧,我在贝克街。Mrs。Hudson催我邀请你过来用餐,她说她十分想念你,还有我们亲爱的John。”

    Suri抿嘴无声地笑了,这个男人似乎是听出了她的话外的情绪,不得不说她越来越多地发现他其实在有些时候情感方面的敏锐度一点也不亚于他破案的时候,只是他不愿意表露。而且她心知肚明那层Mrs。Hudson和John想念她的意思之后不管有没有跟着他这个补语,他都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可却偏偏还是他,对她的那些小情绪,都能及时地有所感应并且照顾周全。

    “好。”她简单地答应了一声,挂掉电话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贝克街的地址,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就听见悠扬的乐声从楼梯上盘旋泻下。拾级而上,空荡的客厅里没有Mrs。Hudson,也没有John,只有西装笔挺的Sherlock站在窗边,肩上搭着小提琴,面对着门口拉动着仿佛是只为她谱写的音符。

    “坐吧。”她的出现并没有让他停下演奏,而是只在间隙中朝她点了点头,他面前的单人扶手椅,一旁是新泡的川宁茶,在寂静的空气里氤氲着袅袅的雾气,“你只是需要一些音乐。”

    她坐进那柔软的扶手椅中,闭上眼睛让成串的音符洗涤过眼前变幻的景致,让这几天的沉郁都随着乐音流淌彻底地离开她的血液,让安宁和沉静重新占据她的大脑。直到一曲终了,她再次睁开眼时,他的脸已经放大在眼前,随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前,身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事情会变好的。”

    这大概是他唯一掌握的一句安慰人的话了,但对她而言这已经太过足够了。Suri把自己的手交到他递出的手里,借他的力量站了起来,对他微笑:“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回吻。”

    “留着吧。”侦探的目光落到门口,轻笑了一声,“你会把John吓坏的。”

    她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就看见拎着一大个超市的袋子的军医站在门口,神色窘迫进退两难。Suri的身高正好够到Sherlock的下颚,刚刚她背对着门仰着头,从军医这个角度看还真不好断定他们在干什么,而John一向秉承“非礼勿视”的箴言,于是这位前军医就在两位当事人都还没有表示的情况下——脸红了。

    Suri“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正打算开上几句玩笑,Sherlock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这首Almost Lover还是Suri想到当初Irene的那招之后特意拿了他的手机改的,并自称品味胜过“那个女人”数倍,侦探一向视这种行为为浪费时间,也根本不会去搭理,至于她的宣称,他唯一的反应就是一笑置之,于是就一直任由它用到了现在。

    “Sherlock。Holmes。”Sherlock放开她的手接起了电话,片刻后脸色转为凝重:“好,我们马上到。”

    Suri似有所感地看向他,果然遇见了他的回视:“Lestrade打来的。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割腕割喉。Suri,这是一场多轮的游戏。”

   

 58突然好想你(2)

    犯罪现场在一条小巷里;这是一个夜总会的后门连接的小巷,很少有报警之后就一直人会经过;尸体是被一个流浪汉发现的,而这个受了惊吓的可怜人在报警之后就一直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只是哆哆嗦嗦得回答着警方翻来覆去问的几个问题。

    一下车,Sherlock和John就前去检查尸体;而Suri则径自走到了报案者的身边。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的衣衫破旧肮脏,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Suri面色如常地走过去;向正在录口供的警员出示了一下特别顾问证:“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

    警员看上去迫不及待地等有人接替他的活;立刻就走开了;她上前坐到了老者身边:“生活很艰难吧?”

    老者轻哼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这根本不用说。”

    “为什么不去救助站?”

    “政府还远远想不到我们这样的人;那些办公室里的人,他们恨不得我们马上消失——少了很多麻烦,不是吗?”流浪汉在她面前似乎放开了许多。

    “不,先生。”Suri摇摇头,“也有些人,是真心在为你们争取权益的,如果你们不那么把政府视作最大的敌人的话。”

    老头嗤了一声,转换了话题:“那么,你又要来问我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交代过了。”


    “说说你发现尸体的经过吧,我要听细节。”

    老头的声音很沙哑:“我已经告诉过警察了。早上我来到这边想找些东西,吃的,能卖的,什么都行——你知道我们这种人以什么为生,我走到这里,就在垃圾箱后面发现那个人躺在那里。太可怕了,就像一具干尸一样,血都被放光了。那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我原本以为脚踩到的是积水,那时候低头一看才发现都是血,都是血,太可怕了——”

    Suri看着他,他脸上满是污垢和皱纹,但这并不妨碍她读取信息。提起目睹的现场这位流浪汉显然没有了抨击政府时的义愤填膺,瞳孔里充斥着恐惧。她抿了抿嘴:“先生,我尊重你的话语权,所以我不想当着所有人揭穿你,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尸体的?我知道不是今天早晨,那么——午夜?”

    老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不可能,这不可能,但是已经没有人在了!你怎么会知道。”

    Suri顿时语塞了一下,她本来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谁知这个看似很难对付的家伙在一受惊吓之后根本就是不打自招了。她生怕他一吓之后什么都不肯再说,于是耐心地解释:“先生,这并不是上帝的指示,你在回答警员的问询时,每说一次谎都会耸一下右肩,这就是你说谎的证据。这是一门学科,叫做微表情分析,当然你在和我说话时候的表情自然也计算在内。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说谎。所以你要想清楚,让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好吗?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我并不想当众揭穿你。”

    流浪汉似乎对她很敬畏,唯唯诺诺地点头:“好的,好的,长官。我——我昨晚在大概十一点的时候走到这里——大本钟报时了,我记得清楚着呢,这片平时没有人来,用我们的话说——这是我的地盘,对,我们当然也有地盘。我走到巷子口,就远远看到好像有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甩到地上然后被拖到了垃圾箱后面。我想走上去看清楚,那个人大概听到声音,就往巷子那边跑去,一下就不见了。等我走到那里,就看见——就看见到处都是血,那个女人死在那里,眼睛还睁着。我吓坏了,万一那个杀人犯突然又回来想杀我灭口——我一下都不敢多呆,跑到隔壁街上多了一夜。可是一整个晚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具尸体,大清早的时候是在忍不住了,就回来看一眼——天知道我多希望有人已经处理了那具尸体,可是没有,她还在那里,这次我实在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了,我就报了警。”

    Suri皱眉:“为什么不立刻报警呢?”

    老头的眉皱的比她还要深:“你以为那些警察看到我们比看到尸体更高兴吗?如果我在那种时间第一时间报了警,他们会很高兴地直接把我列为嫌疑人然后宣布结案。”

    Suri无奈地想说这样隐瞒后被发现的嫌疑更大,而且他未免把苏格兰场想得太过没用了一点——至少事发的现场还原他们还是能做到的,到处都留有证据,然而Anderson和Donovan每次都要借题发挥指责Sherlock自导自演那些案子的事实似乎又提醒了这种误判的不无可能——用一个业内的笑话来说,苏格兰场每年都要用一半的时间抓无辜的人进来,然后用另一半的时间再把他们都放出去。

    于是她决定扔开这个话题,集中精力于询问案发当时的情况:“你确定当时巷子里除了你和杀手还有被害人以外,就没有别人了吗?”

    “没有。”流浪汉摇摇头,“这条街是出了名的又脏又乱,连我们都不常来——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地方过夜了的话。”

    “你能向我描述一下杀手的样子吗?”

    “隔得太远了,天又很黑,我看不清——”

    “没关系,你闭上眼,尽可能想想当时的场景。”Suri轻声叙述,“对,现在你站在巷子口,只有这里有光源,然后你看到前面有人影在晃动,你很好奇,悄悄走上去了几步。”

    “四周很静,其中的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后面,那个人个子不高,被前面的人遮住了,后面那个人伸出手来了,一下子在前面的人的脖子上划了一下。高的那个人捂住喉咙摔下去——是一个女人,我看见了她的长头发,她好像想喊但是喊不出来。另一个人把她拖到垃圾箱边上,又蹲下去。我已经走得有点太近了,没有注意脚下——我踩到了一个易拉罐。那个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也是个女人,金色的短头发,我想看清楚一点,但是又很害怕。她马上站起来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我紧紧跟上去,地上那个女人睁着眼睛倒在那里,到处都是血流出来,血,血——”

    “好了,好了,你现在已经没事了。”Suri在他开始歇斯底里前及时地把他从回忆状态中呼唤回来,“你做的很好。现在你需要一杯热水,那些警官会继续和你谈话。这里是一点小小的建议,如果你想保持清白的话,就坚持你开始的故事吧。”

    她在流浪汉似懂非懂的表情中转身向尸体的陈列处走去,而完成了基本的尸检工作的John和炫耀工作的Sherlock站在尸体的几步之遥外,转身朝向她。

    “女尸,二十六七岁,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在午夜前后。颈间和手腕上的划痕是致命伤。从伤势看,伤口自右往左自下往上加深,要么凶手是个左撇子,要么她是从背后袭击,从手腕的伤痕看,应该是后者。这个人的个子不高,所以要从背后制住受害者。”Sherlock语速极快地陈述了他认为理所当然能得到的线索——当然这已经包括了所有的线索,“先是一刀割喉,再把人拖到一遍,最后再割腕,没有一丝犹豫。她已经快速地进入了状态,并且越来越熟悉这一套程序,她在进化。”

    “这么说你断定这是一个连环凶杀案了?”Suri在心里印证了一下流浪汉提供的线索,很好,她在一旁分析引导了半天,而他只需要看上两眼尸体。在可以断定那个老头没有撒谎的前提下,也就验证了Sherlock推断的绝对正确。她放下了杀人步骤这个环节,开始推测两个案子之间的相关性。

    “同样的手法,独特的M。O;Barnes案子的具体细节苏格兰场一直对外保密,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地出现一个精确的模仿者——没有理由不是同一个人。”

    “我承认你说得没错。”Suri转向四周看了看,“但是回到你之前的嫌疑人上来,如果Charlie因为和Olivia的亲属关系而被怀疑为杀人凶手,那她现在还在你的名单上吗?”

    “我们从来就没有弄清楚Charlie。Barnes杀Olivia的动机——假设她杀了她,至少至今仍然没有,那就不能排除她的嫌疑。事实上,这具尸体所给出的犯罪嫌疑人的体形特征在另一个方面更进一步地指向了她。”Sherlock不为所动。

    Suri无可奈何,她不明白Sherlock剥除了情感之后□裸的演绎推理并且固守这个结果,Charlie实在没有在现在杀Olivia的理由,更不要说变成一个连环杀手了。但她也不愿意再因为这个问题而再去和他吵架。那么持保留意见,似乎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她甩甩头想换个方式讨论这个问题,偏过头的瞬间,一个警员拿着几袋证物从她身边走过,而她的注意在突然间就被其中的一个袋子牢牢抓住了。

    “等等。”她叫住了那个人,迅速地套上了橡胶手套上前把东西从证物袋里取出来——那是一条亚麻编织的手链,中间有一块小小的石头装饰。她翻过石头的另一面,上面用很细的刻痕刻着“M。B”。

    Suri脸上的神情凝固了许久,更像是突然间从记忆中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什么不好的念头像蝎子的尾巴蛰痛了她的神经。她像是呆了片刻,突然就转过身大步走向尸体所在的地方——那具她至今没有见过的尸体。

    一把掀下盖在尸体上的尼龙布,Suri所有的举动又在突然间停下,像是什么害怕的消息最终被证实的神情——眼眸深处盈盈晃动的哀伤慢慢冷凝成凛冽, 薄薄的嘴唇间轻轻吐出一个名字:“Meredith。Bolt。”

    “你认识她?”身后随着她的怪异举动都跟了上来的Lstrade和John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而Sherlock只是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

    “Olivia的好朋友,在她认识我之前。”Suri的声音浮动着一层冷冷清清的冰凌,不是针对这具尸体,而是针对那个凶手和这接连的凶杀案,“M是她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大学时去了曼彻斯特。她时常会在休假的时候开一天的车过来找Olivia,我们不认识也不可能。我并不时常加入到她们的周末狂欢中——派对、酒吧、疯狂之夜,但在那两年里除了Olivia;Meredith已经算是我比较亲近的朋友了。去美国之后Olivia再也不肯和我联系,但是Meredith还会不时寄来几封邮件。我知道她在曼切斯特留校任教,嫁了一个同校的老师,还有一个两岁的男孩——她好好的在曼切斯特过她的日子,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死在这种地方,孤身一人,和Olivia一样——”

    “所以说,Olivia是关键?”Lestrade若有所思地说,“她的好朋友,她本人——”

    “Olivia的身上,是不是也有这条链子?”Suri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

    侦探调出手机中取证时的照片,翻了几张之后停了下来:“一模一样。”

    “不一样。”Suri没有去看那张照片,而是把手里的那条放回证物袋中,“那一条链子上面刻的是O。B; Olivia。Barnes,这是我从美国寄过来的两条手链——你们知道的,女孩的东西。我只是没想到,她们会一直都带着——我以为Olivia甚至不会看上一眼。”

    说话间她的指间魔术般地出现了第三根一模一样的手链,刻着字母的石坠在指缝中摇摇晃晃:“这是我的,不值钱。我那时只是看见了一时兴起。”

    “唔,凶手也不是为财杀人,Olivia屋子里的东西,这个Meredith身上的财务全都没有少。”在一旁冥思苦想的军医终于开口说出他的高见,“但这个死者明显与Olivia关系匪浅——从任何一个方面。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那么,相同点——她们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就我所知没有。Olivia和Meredith的家境富足,或许并不屑于与一部分她们看做是下层人的人打交道,但她们也不是那种以欺凌他人为乐的大姐大,她们更多的只是在自己的圈子里活动,如果一个人在大学里都没有尖酸刻薄过,那么毕业之后又还会有什么改变呢?”Suri盯着地上的尸体和深色的血迹出神地说。

    “但她势必与Olivia在某一点上都触到了这个杀手的逆鳞,才会导致她的被杀。凶手显然不是随机挑上几个路人来杀的,或许我们该再挖掘一下Olivia的秘密?”军医坚持说。

    “Olivia根本就不是关键。”侦探的声音终于响起,微带着点不耐烦,一口否定了军医的猜测。

    “不是重点?她怎么会不是重点——”John一头雾水地看着同居人。

    Sherlock却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从Suri手中取过她的手链,随意地翻动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她抬头与他的目光相撞了片刻,心中隐约一动。如果真的是那样,那Olivia确实不是案件的联系点,而只是碰巧是第一个受害者罢了。更有可能的是,她无意间的什么举动使她成为了那个触发点。

    但目前为止一切都只是猜测,她和Sherlock并没有在疑犯问题上达成一致,也许当第三具尸体出现的时候,一切才会有所定论。

    “我们要去寻找破案的正确细节了。”Sherlock在得到所需的信息后,已经对现场失去了兴趣,他向Suri和John分别瞥了一眼,然后不等待任何一方的回应就自顾自转过身,象征性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当然没有人会——包括没有能力——去和他介意,Lestrade全指望着他破案,Suri与他想法一致,而John更是一向唯他马首是瞻,于是破案团体立刻分裂为两个小组——苏格兰场继续他们一贯的琐碎工作,他们三人则分赴两个受害者的家里。

    “我去找Olivia的父亲和Charlie,”Suri在巷子口把车钥匙交到男友手上,“你和John去找Meredith的丈夫谈一谈。小心些,然后——表现出一点惋惜。”

    “惋惜?”侦探不出所料地露出一丝疑惑。

    “John会教你具体怎么做出那些表情的。”Suri微微仰头在他唇间吻了一下,“两天后见。”

    余光中军医带着尴尬的表情红着脸刻意地转过头去看Lestrade在干什么,她忍不住笑了一声,耳边听见侦探一如既往冷清的声音:“你知道不用这么久。”

    Suri的笑容凝住,她的目光沉沉地看向不远处的现场:“我希望不是,我已经——承受得够多了。”

   
 59以前以后(1)

    Like the meeting of seagulls and the waves

    We meet and e near

    The seagulls fly off;the waves roll away

    And we depart

    我们如海鸥之与波涛相遇似的

    遇见了,走进了

    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

    我们也分别了

    Suri站在富丽堂皇的山庄别墅前按响了门铃,Olivia的父亲是房产界的大亨;名下资产颇为可观。他们家是实实在在的上流社会成员,只是大学时的Olivia从来不曾张扬过她的家世;那时的她正如前文所说的;恨不得与父亲断绝联系。而她对她家的了解仅限于她度过了两个暑假的那个湖边小屋。虽然她知道她们家在伦敦有房产,但即便是这个地址;也还是从Lestrade那里拿到的——这是她第一次;去了解Olivia的另一面;或者说;另一个Olivia。

    开门的是Charlie;出乎她意料。她以为会是保姆之类的人来开门,但是Olivia的姐姐亲自迎了出来,并且很亲切地拥抱了她:“Suri,你能来真是太好了,真的好久不见了。”

    “我知道现在来打扰你们很不合适。”Suri歉意地说,“但是事关Olivia,我还有一些情况希望能了解。你知道我毕竟——很久没有联系她了。”

    “没关系。”Charlie平静而又斩钉截铁地说,“只要能捉到凶手。进去说吧,父亲等在里面了。”

    踏着大理石台阶进入客厅,空旷的房间的正中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精明干练,只是脸色十分苍白憔悴。Suri还是第一次与这个媒体杂志的宠儿私下碰面,以往都只是在BBC的新闻评论中看见他在高谈阔论,而那个男人显然无法与眼前这个仿佛突然间老了二十岁的父亲联系起来。

    “Barnes先生——”

    “你一定是Suri;Olivia一直说起你。”Barnes站起来,握了握她的手。他手心的冰凉让Suri明白他还不能承受说出这个名字所带来的痛楚,“我必须感谢你,Blake小姐。”

    Suri一时不明所以:“感谢我?”

    “坐吧,Olivia的故事,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完呢。”Barnes先生示意她就坐,自己往后靠了靠,开始了一个父亲的追忆,“Olivia出生的时候我已经三十岁了,她们的母亲没过几年就因病逝世。Olivia那时才三四岁,我又忙于事业,是保姆把她带大的。Olivia长大后和我越来越生疏,十多岁的时候开始什么都和我对着干。我安排她念伦敦政经,她却自己跑去申请了圣安德鲁斯;我想让她接手一部分事业,她却说这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知道她是在埋怨我,既是因为我在她小时候就没有参加她的成长过程,也是因为在她十岁的时候我曾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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