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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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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最侧,以丫鬟的姿态搀扶着中间的妇人,妇人年近四十的样子,长相不过是中上之姿,难得的是气质极为温婉,很有几分东方润的温润影子,高高绾起个飞星逐月髻,一支暖玉含珠钗斜插其上,简单而华贵。

想来就是东方润的母妃惠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了。

而让冷夏惊艳的,却是太后另一侧的女子。

自她走进殿内,所有的目光皆被吸引,所有的声音全部湮灭,众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尽皆看的痴了。

女子十五六岁,步履袅袅不惊纤尘,一身曳地的纯白长裙,只发间缀着一支流苏簪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却似一个毫无瑕疵的璀璨明珠,散发着莹润而令人惊艳的光芒,冰肌玉骨,华容月貌。

好一个晶雕玉琢的美人儿!

冷夏忍不住再吹了声口哨,那女子将目光静静移来,双瞳剪水,衬的身后漫天星子都黯淡了几分。

她对冷夏点了点头,眼中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划过,似是掂量、琢磨、还有几分隐藏在眼底的倨傲,片刻后再次将目光移回正前,目不斜视走到大殿正中,款款行礼:“见过皇兄。”

不卑不亢。

“莲”之一字,当之无愧!

“二嫂,这莲公主倒是有几分你的影子,气质颇像啊!”战北越眨巴眨巴眼睛,凑上来,嘻嘻笑道:“不过,比你还要美上个几分!”

冷夏点点头,大方承认。

若说慕容冷夏是西卫第一美女,那么单论容貌放在这女子的面前,恐怕也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而她看到的还不只是这莲公主的美貌,西卫皇室中,东方润单单留下了这独一份,究竟这莲公主何德何能?

东方润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利用的地方,绝不会心慈手软放过这女人,而若说她有何过人之处,再加上拥有了这样的美貌,十几年来却不声不响不显不露……

一个懂得隐藏的女人!

“平身。”东方润清朗的嗓音响起,走下龙椅迎了几步,将太后搀扶到坐席上,请安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温和点头,目光在殿下流转一圈,落到了冷夏的身上,笑语:“哀家听闻西卫女皇驾临,就过来见识见识,一睹女皇风采,正好莲儿来给哀家请安,就带着她来凑凑热闹,不是嫌哀家年纪大了,不受欢迎吧?”

下方群臣连称不敢,虽说是一句笑语,却依旧让冷夏感觉出了几分敌意。

这太后表面的温婉下,倒是隐藏了几分骨子里的凌厉,也是,一个不受宠的昭媛,无权无势无背景,在这吃人的皇宫里能一直活下来,并且将东方润养大,没有几分能耐如何能办到。

若说太后像东方润,倒不如反过来说,东方润如今的性格,该是大多承袭了太后。

而这敌意,想来和众多的传统女人一般,认为女子为皇,牝鸡司晨罢了。

冷夏牵了牵唇角,并未言语。

而太后却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转向她笑道:“今日一见,女皇果然风采非凡,难怪敢做这胆大包天之事了!”

“错了错了,是哀家失言了!”她说完后,摇摇头笑着,仿佛真的口误一般,紧跟着道:“该是胆识超群才是,哀家自罚一杯。”

对于这种不上台面的挑衅,冷夏选择无视。

太后的眼中一丝狠戾划过,却没再多说,换上了温婉和蔼的笑意,敬了众臣一杯。

接下来便是继续喝酒,不过由着方才那一出,这晚宴的气氛却是没那么热络了,倒是不少的官家小姐们聘婷而去,围着太后转来转去,眼尾偷偷瞄着东方润,面上飞起红晕连连。

而那莲公主,却仿佛真的只是去给太后请安,顺便被带着来凑凑热闹,从头到尾,安安分分不言不语。

花千不时的瞄她两眼,羡慕嫉妒恨的拧着帕子,一会儿鼓着腮帮子,一会儿跺跺脚。

半响,他眼珠一转,小跑着凑到冷夏桌前,笑眯眯道:“冷夏冷夏,那女人是不是在学你啊,真是讨厌,快去给她个教训。”

冷夏啜了口酒,掀起眼皮瞥他一眼,见他狭长的眸子里闪来闪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淡淡的应了声:“唔。”

那莲公主和她确实有三分像,不是样貌,而是气质感觉,但若说她是学自己,冷夏是绝对不信的,那女人身上的倨傲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优越感。

看着花千那挑拨离间的贱样,冷夏柳眉一挑,朝年小刀勾勾手。

待她凑上来,贴着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又圆又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年小刀抿着唇,将目光缓缓移动到一脸期待的花千身上,阴丝丝问:“是你?”

花姑娘一头雾水,还不待反应,迎面一只挟怒老拳汹涌而至!

“你这个死人妖!”伴随着一声怒气冲天的狮子吼,年小刀一个高越过桌案,揪着眼冒金星的花姑娘再出一拳!

花千一屁股坐到地上,涕泪横飞,顶着两只乌溜溜的熊猫眼,眨巴眨巴,满眼的委屈不解:“你这女人,干嘛要打奴家?”

他迅速的从怀里摸出把小铜镜,照来照去,引以为傲的脸上扭曲无比,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嫉妒奴家比你美!”

“美……”年小刀的大眼睛绿光幽幽,一脚踹上去,舌绽春雷:“美你妹!”

“嗷!”花千嗷嗷痛呼,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得满殿人的注意,霎时宴席上一片静谧,众人瞪着眼珠子,集体惊呆了望着这边,连劝架都忘了。

好家伙,大秦的和南韩的,在他们东楚的地盘上……

干架了!

年小刀完全无视了周遭惊诧的目光,哼哼狞笑着走上去,一脚踩在翠绿的衣摆上,恶狠狠的瞪着他。

“今天不揍的你这娘娘腔,满地找牙嗷嗷叫,小爷就是你妹!”

紧跟着,皮肉交击的清脆声响在这沉默的大殿上,欢快的响起……

年小刀揪着花千噼里啪啦一顿暴打,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花姑娘妖媚的脑袋上,落点极准,一下一下专门往脸上招呼,揍的他嗷嗷直叫。

“啊啊啊……奴家的美眸……”

“啊啊啊……奴家的玉肌……”

“啊啊啊……奴家的瓜子脸……”

听着这悦耳的尖叫声,冷夏和战北烈同时举杯,微笑:“干杯。”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舒爽无比的深呼吸,笑眯眯的望着那边的“暴躁小流氓,痛揍娘娘腔”的戏码,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惬意的舒展了开。

战北越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凑上来小声问道:“二嫂,你跟小……小菜板……说……说了什么?”

天知道战北越现在有多么的忐忑,这小菜板,太恐怖了,突然就变了身。

那架势,简直就差要灭了他姐姐,强暴他老爹了!

“唔……”冷夏悠然瞥了他一眼,再给自己满了一杯,才慢吞吞道:“还不就是当初那包媚药的来源么。”

咕咚一声,战北越吞下口唾沫,默默的将自己缩到了桌子底下。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花千完了以后,下一个绝对是自己!

直到这时,满殿惊呆了的朝臣宾客,才猛的反应过来,一窝蜂的涌了上去,拉架。

“别别别打了!”

“有话好好说!”

“冲动是魔鬼!”

年小刀松开已经打的酸疼的手,抱着手臂开始瞄着下一个目标,看了半天没瞧见战北越的身影,她狐疑的瞄了瞄殿外,难道是逃跑了?

该死的小霸王,小爷看你能跑到哪去!

年小刀摩拳擦掌,朝着冷夏示意了一眼,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啪嗒,啪嗒……

无数的眼珠子陆陆续续的滚落,这在他们东楚当众行凶的大秦人,有没有点觉悟!

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皇上,大秦的使节团太也不将咱们放在眼里,此事一定不能姑息!”某大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怒指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义愤填膺。

东方润飘给战北烈和冷夏一眼,缓缓问道:“卫皇,烈王,两位怎么说?”

战北烈头不抬眼不睁,随口回:“越王妃和花国舅,喝醉了开玩笑呢!”

砰!

“玩笑?”东方润还不及说话,太后已经拍案而起,怒斥道:“烈王,你可莫要文过饰非,在酒宴上开这种‘玩笑’,成何体统!”

冷夏悠然一笑,抱起手臂慢悠悠的道:“太后娘娘,这打人的是大秦的人,挨揍的是南韩的人,倒是就因为借了你们一个地方,竟也轮的上东楚越俎代庖了?”

“你……”太后语塞,片刻后冷笑一声,恢复了温婉的笑容,道:“卫皇,这可是在我东楚的皇宫内发生的事!”

“那你要如何?”冷夏掀起眼皮,觑她一眼。

太后的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意,真是跟东方润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语气和蔼道:“就让那打人的女子回来,在殿上道个歉吧,不只是对花国舅,也算是对咱们东楚有个交代。”

冷夏失笑,她这是要借着小刀的道歉,给他们两人一个下马威。

恐怕真正针对的还是她,女子登基,在这个时代有不少心胸开阔的男人可以容忍,比如战北烈,战北衍,却总有一些以男人为天的女人,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想着法的抨击着。

冷夏不由得摇摇头,连这种在皇宫里经历了半辈子勾心斗角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可想而知其他人了。

她柳眉一挑,戏谑问道:“就因为现在是在东楚?”

太后缓慢而自信十足的道:“那是自然!既然在咱们东楚,总要守咱们的规……”

咣当!

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冷夏仰头饮下一杯酒,随手将酒杯丢掉,伸了个懒腰道:“那咱们就走吧!”

战北烈跟着起身,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敲了敲旁边的桌子,道:“没听你二嫂说么,走了!”

桌子下一个脑袋颤巍巍的伸出来,正是战北越,小心翼翼的在殿上瞅了瞅,见年小刀不在了,呼出一口气,连连点头:“走走走,这就走!”

太后懵了。

她不过是想出口心头气,也没觉得让那打人的女子道歉有什么过分,没想到这两人竟是说走就走……

一时脸都气绿了。

他们一个是大秦战神,一个是西卫女皇,先不说是为了登基大典而来,这要是还没参加就走了,东楚的新皇将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就说东方润邀请三国观礼明显是有事相商,若是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把大秦和西卫一遭儿给得罪了……

太后恨的咬牙切齿,这两个人,明显是有恃无恐,太欺负人了!

她想的没错,冷夏和战北烈还就铁了心,要欺负人了!

今日这事,本就是他们和花千之间的一个玩笑,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说朋友,还没那么深,说敌人,也绝对算不上,互帮互助你来我往,自有他们的一套准则,也绝不会因为这事伤了和气。

而且小刀生气归生气,也还是有分寸的,不过只是皮外伤,毕竟花千当初的确是这件事的祸首之一,总要给那个心里一直有个结的姑娘,一个发泄的机会。

不过这太后跳出来,可就让他们觉得好笑了,先前就已经对她表现出了敌意,这会儿又借题发挥……

既然你不要脸,就别怪咱们不给你脸!

三人头也不回,大步朝外走去,绝对的爽快利落。

不只是太后没想到,大殿中的人,集体懵了。

一直听闻西卫的女皇和大秦战神一般,这次可真真是见识到了,简直狂妄嚣张的没了边儿,在他们地盘上,竟然是说走就走!

“卫皇,烈王,请慢。”沉默中,一声平静的女音响起。

冷夏和战北烈已经猜到了是谁,却并没有丝毫的缓下步子,跟他们俩商谈,这莲公主还不够格!

“卫皇,烈王,请慢。”东方润轻笑一声,终于说道。

两人步子一顿,听到后方清朗的嗓音,笑着道:“既然是个玩笑,那自然轮不上我东楚指手画脚的,只要花国舅不介意就好。”

“皇上,花国舅被打成……”另一大臣说到这里,瞄了一眼地上惨兮兮趴着的花千,突然词穷了。

还真是没什么可以形容,悲催的花千。

花千的手指动了动,乱七八糟的脑袋跟着动了动,缓缓的翻过身子,由趴着变成了躺着……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的眼皮子齐齐跳了三跳,惊呆了。

这……

打人也是种艺术啊!

花姑娘仰起一张五颜六色万紫千红绚丽多彩让人眼花缭乱的脸,口齿不清的发出了一声哀嚎:“奴家……奴家不依啊!”

冷夏笑眯眯的看着花千,问道:“花姑娘,要怎么不依?”

花千好容易爬起来,抓着小铜镜一通照……

咔嚓!

铜镜被他一掰两半,嗷嗷嚎叫:“啊啊啊……奴家的脸!奴家要把那小菜板,毁容!剥皮!抽筋!切手!断腿!腰斩!鞭尸……”

这边花千噼里啪啦的骂着,越骂越欢乐,开始掰着手指头一脸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年小刀惨状,就差没仰天一声笑了。

而那边,太后却是眼中一丝冷意闪过,玩笑?

哀家就不相信,这花国舅会当做玩笑!

给你们个台阶你们不走,现在哀家倒是要好好的看着,你们怎么解决这桩事!

她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花千的一通大骂,温和可亲道:“那女子的确是胆大妄为,花国舅想要如何处置?”

花千恶狠狠的狞笑着,尤其那笑放在张惨兮兮不辨面目的脸上,更是狰狞万分……

在太后期待的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他帕子一挥,红唇一嘟,眨巴着眼睛不解道:“奴家和小菜板开个玩笑呢,哪还需要处置?”

太后脸上的笑,僵了。

太后期待的目光,呆了。

她抽了抽嘴角,努力的保持着笑容,不可置信的问道:“花国舅,你的意思是……”

“哎呀,奴家和小菜板是好姐妹,就喜欢这样的玩笑……”花千鼓着腮帮子,眼里含着委屈的泪花:“太后好意奴家心领,不劳挂念了!”

说完,还不忘去冷夏和战北烈飞了个眼,那意思:奴家够仗义不?

冷夏失笑,对他眨了眨眼。

“好!那算是哀家多事了!”太后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

她冷着脸起身,向外走去,身侧一直以丫鬟之姿出现的媚娘,亦是赶忙跟了上去。

突然,太后步子一顿,站在殿中说道:“皇儿,哀家险些忘了,登基大典在即,这选妃之事也该提早准备,到时就和登基大典一同进行吧,也算是双喜临门!”

这才是她今日来此的目的。

直到如今,东方润的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太后和东方润相依为命多年,若论感情自然是极深厚的,尤其是这儿子从来没让她失望过,由着一介闲散皇子,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但是随着这儿子年纪越来越大,翅膀越来越硬,她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两个极为相似的人,皆是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皆是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人,即便感情再好……

心,也会越来越远。

她多番旁敲侧击皆被绕过,今天这样的场合,正是一个机会,不给他任何后退的余地,当着文武百官,当着三国来使,表个态。

东方润敛下眸子,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饶有兴致的问道:“母后认为,哪家的千金适合?”

太后喜上眉梢,牵过身侧媚娘的手,在她红霞染颊的惊喜中,缓缓道:“媚儿一直照顾哀家,虽然出身并不算好,不过名分也是值得给一个的,还有周御史的千金,听说今日被你重大了三十大板,哀家已经派人去传唤了,等会儿让琪儿给你敬个酒,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她缓缓转过身,望向方才一直围着她团团转的千金们,在她们期盼的目光中,再点了两个满意的大臣之女,笑道:“皇儿看,如何?”

太后虽然这么问,却也知道,既然是她说了这四人,那么必定就是这四人了。

她自信满满,等着东方润拍板。

空濛的眸子里,晕染上如水的笑意,东方润笑如春柳,优雅启唇:“母后,此事还是留待以后再议吧!”

在太后冷下的眸子里,他镇定自若,接着道:“如今朝局初定,皇儿实在无暇顾及,况且,在孩儿心目中,唯有一女子当可并肩,其他人……”

他说到这里,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确,只有那一个女人,换了别人,不行。

太后眉峰一皱,急切问道:“皇儿所说何人?”

东方润摇头不语,他饮下一杯酒,唇角的笑容依旧淡淡,如雾的眸子扫过冷夏,眸中幽暗不明,似有深意。

这一眼,直让太后心下一震,众家千金嫉恨不已,满殿朝臣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日一早,皇上听闻了使节的船将到,竟会亲自出宫迎接。

怪不得,方才在筵席之上,提及烈王和卫皇夫妻情深,皇上的反应那般古怪。

众人齐齐将目光落在冷夏的身上,她却无波无澜,淡定从容,仿佛所有的焦点并不是她一般,悠然啜了口酒,看向东方润。

她总有一种感觉,今日东方润所做的一切,所期待的等待的一切,皆是为了这一刻,让太后当众提出此事,而后说出这番**裸的暗示,让众人自以为心知肚明,将他和她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眼底尽是一片模糊,如雾气氤氲,看不出分毫的问题,冷夏收回目光,手上被一只大手包裹住,这只手掌似能包容一切,温暖,干燥,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她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唇角带上浅浅的笑意。

大秦战神难得的收起了醋意,以眼神恐吓——媳妇,回去收拾你!

冷夏眨眨眼——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战北烈瞪眼——腿不疼了,腰不酸了?

冷夏望天,不理他。

两人这副打情骂俏,落在了旁人的眼里,看的大摇其头,不自觉的,再投向东方润的目光,皆带了几分怜悯,皇上啊,卫皇已经嫁了人啊!

太后急急的喘着气,冷冷的看了东方润半响,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而东方润的眸子,只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你侬我侬的两人,其内渐渐晕染上冷凝一片,自嘲般的笑了笑。

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连他也说不清。

就在这时,一声通报从殿外传来:“皇上,周御史之女,求见。”

东方润点点头,道:“宣。”

不一会儿,周琪脸色苍白的缓步走了进来,然而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今日被东方润打了三十大板,对于这弱风拂柳的女子来说,真真是去了半条命,原本为了此事,她正羞愤不已,谁知收到了太后的懿旨,宣她进宫,问了送口信的太监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竟是要她上殿为皇上赔罪,这当中的深意她自然明白,这是太后给了她机会!

当下欣喜若狂,强忍着伤赶了过来。

她还不知道太后已经离去的事,更不知道东方润方才说的那番话,只羞嗒嗒的慢慢走到殿中央,行礼道:“臣女周琪参见皇上。”

一旁的周儒南裸枫罚湃拍墙畹呐睦镆徽箪母芯酰低悼戳搜墼洞Φ恼奖痹剑奖绷遥屠湎模芫醯糜惺裁次O照诹俳侵芗遥恋锰旆馗玻

他不住的给爱女打着眼色,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

奈何周琪一心扑在东方润的身上,只咬着唇,脸颊绯红:“今早之事,是臣女一时鲁莽……”

“不必!”东方润扬起手,打断她,转向冷夏看去一眼,那一眼中深意无限:“你是冲撞了卫皇和烈王,该要道歉,也不是对朕。”

周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半响愣愣的点头,朝着冷夏和战北烈走去。

她低垂着头,道:“今早之事,是臣女一时鲁莽,还望卫皇和烈王海涵,原谅臣女。”

冷夏浅浅一笑,按下旁边双目喷火的战北越,没有言语。

周琪等了片刻,攥起了粉拳,压下心底的嫉恨,从旁边取了酒壶,倒下一杯酒,送至冷夏的眼前:“还望卫皇海涵。”

冷夏敛下眸子,想起了方才东方润的一眼,觑着她纤纤玉指攥着的酒杯,唇角缓缓的勾起。

第七十九章 “下一胎。”【

咣当!

两只手交错之时,酒盏从中漏出,跌落地面,澄黄的酒液倾泻而下,“哗啦”一声,泼洒满地。

周琪恨恨的咬着唇,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西卫女皇绝对是故意的!

冷夏的确是故意的,她浅浅的笑着,等着……

嘶!

倒抽冷气的声响,此起彼伏,混合着群臣的惊叫:“那是……”

原本寂静的大殿上,骤然变的一片乱哄哄,众人指着两人之间的地面,惊恐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周琪一愣,迅速低头看去,“刷”一下,惨白了脸。

只见那酒液落到地面,发出了细微的滋滋声响,将青玉板地腐蚀的一片焦黑。

毒酒!

还绝对是人喝下去,顷刻封喉的毒酒!

周琪脸白如纸,一屁股坐到地上,瘫软成一滩烂泥,满眼的不知所措。

一个翠绿的身影飘上来,探着脑袋瞄了一眼毒酒,帕子掩口,“啧啧”惊道:“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想毒害冷夏!”

“不是……不是……”周琪一脸惊惶,只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同时惊惶万分的还有周儒蟛脚艿酱蟮钪醒耄芭椤币簧蛳拢骸盎噬希∨沸源苛迹换帷

“周爱卿,此事如何,该由太医判断。”东方润唇角轻扬,打断他,高声道:“传太医,验毒!”

冷夏悠然坐下,抱起手臂等着看好戏。

不一会儿,一溜的太医背着药箱跑上殿,行礼后围着地面上的一滩酒液研究片刻,白着脸回禀:“皇上,此乃穿肠剧毒,腐蚀性极强,一旦服下顷刻毙命!”

砰!

东方润猛然拍向龙案,厉声道:“周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周琪茫然四顾,突然反应过来,顾不得股间三十大板的痛楚,连滚带爬的挪到大殿中央,颤抖高呼:“皇……皇上……不是臣女!不是臣女!”

“不是你……”挑了挑狭长若柳丝的眸子,东方润问道:“那是谁?”

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周琪愣愣的跪着,脑中不断闪过酒杯相接时的画面,猛的看向侧方坐着的冷夏,惊道:“是她!是……”

“皇上!”周儒厦Υ蚨纤幕埃按耸律杏行矶嗟囊傻悖∨沸源苛迹换嶙龀稣獾认露局拢ㄊ怯写跞思藁鲂∨骨牖噬厦鞑臁!

他朝周琪打了个眼色,这等时候,他已经可以肯定绝对是西卫女皇栽赃嫁祸,但是说出来,谁信?

人家问你,我为什么要嫁祸你,到时又要怎么说?

奈何周琪已经完全被此事吓懵了,心里更是恨意汹涌,顾不得一切只指向冷夏,惊怒道:“是你!是你害我!”

冷夏掀起眼睫,耸了耸肩:“从始至终,这酒杯我连碰,都没碰一下。”

周琪语结,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好端端的一杯酒,怎么会成了毒酒,尤其是她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在她松手的那一瞬让开了手,让酒杯在众人的眼前落地,分明是早有预谋,可是……

的确如她所说,连碰,都没碰一下。

她颤抖着嘴唇,将期待的眸子看向东方润,一张脸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皇上,真的不是臣女……”

冷夏勾起个嘲讽的笑意,将希望放在东方润的身上,可就打错主意了,这出戏分明就是他一手导演,别说是周琪,今日这周家一家,都要玩完。

怜香惜玉?

那样一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有!

“大胆周琪,毒害女皇证据确凿,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竟然还想狡辩,没有分毫的悔过之心!”东方润轻笑一声,面上的笑容和煦若春,吐出的话语却冰冷万分:“拖出午门,斩首!”

斩首……

周琪瘫软在地上,心如死灰,怔怔的望着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那张最温柔的唇,却吐出了世间最残忍如刀的判决,凶狠的捅进她的心口,毫不留情!

她向后仰倒,哈哈大笑,状若疯癫。

此时什么惊惧的感觉都已经不在了,她只记得,她心仪的男人,那如天一样让她仰慕的男人,冰冷的说:“斩首!”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周儒蚯芭懒肆讲剑吆舻溃骸盎噬希∨薰及。⒚挥猩蔽阑实睦碛桑 

此事一提出来,众人也皆思索着,好端端的,这周琪为何要去毒害西卫女皇。

“理由……”东方润轻声呢喃,脸上的笑意意味不明。

片刻后,他缓缓道:“朕给你理由!”

话音方落,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上殿来,行礼道:“参见皇上,微臣在周御史的家中,搜到了这个!”

说完,他将手中的一封信函呈了上去。

在看到这封信函的一瞬,周儒黄ü勺诹说厣希豢芍眯诺牡溃骸安豢赡埽〔豢赡堋颐髅饕丫

他顿在这里,猛的抬头,看向东方润完全没有丝毫惊诧的面容,恍然大悟。

已经烧了的信函却出现在了这里,那么他手中的这封必定是伪造的,伪造的一模一样的信函,说明他早就知道!

一切都明白了,为何他一早要治琪儿一个冲撞之罪,为何方才要她给西卫的女皇赔罪,为何那杯酒好死不死的洒到地上,里面还存有剧毒,他的目的,根本就是自己!

是周家!

可笑他还一心想着,要让琪儿嫁入皇宫为妃,要巩固家族的势力……

周儒羧黄鹕恚

他爬起来,儒雅的脸上疯狂而扭曲,指着东方润凄厉大喝:“你这个卑鄙小人!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早该猜到了,早就该猜到了!哈哈哈哈……”

事到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不论这信是真是假,只要一亮出来,他指使周琪谋害西卫女皇之事,便是证据确凿!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直震的殿上众人一头雾水。

周御史,是不是疯了?

东方润面色不变,连笑容都没缓下一分,他抖开手中的信函扫过,翻过来展示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一封,周儒湍虾蠡牡拿苄牛胖忻魅分赋隽酥芗业纳矸荩耸悄虾然实男母梗蹦甑挠坟┲芪拚怯谀虾偎辣慌汕驳蕉奔橄傅哪暾摹

也许是先皇已死,年家在东楚步步高升,已经决定脱离南韩的控制,所以花媚在得知了此事之后,交代周儒鲎詈笠患拢媚昙伊髀湓谕獾哪晷〉叮一岽躺蔽魑琅剩鲁芍螅昙冶憧梢园舶残男牡牡弊哦爻迹湍虾阍傥薰细穑飧雒孛埽不嵛苋瀚|永久的保守下去。

哗!

随着密函清晰的映入眼帘,大殿上出现了一片骚动,群臣不可置信的看着大笑不止的周儒芟氲玫剑庠诙氖曛玫闹芗遥涣谐蒙院盏闹芗遥谷换崾悄虾奶阶樱

这么想着,又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满脸青紫的花千。

众人在花千和冷夏之间徘徊着,想看看这方才还一派热络的两人,如今在得知了这样的事后,会变得如何?

花千四下里瞄啊瞄,享受的成为众人的焦点,蹬蹬两步凑到冷夏跟前儿,嘟着嘴道:“奴家可不知道这件事!”

帕子一挥,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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