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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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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缩,就是五年。

自那之后,凡提起大秦烈王,没有人不想到一句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彼时他东方润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闲散皇子,他韬光养晦,他营营汲汲,他为着东楚的夺嫡之战勾心斗角,而这个男人却已经可以战场杀敌,恣意飞扬!

他站在城楼之上,身后跟着一班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遥遥望着北边的战场。

心下,不是不嫉妒的。

挥热汗,洒热血,这个男人做尽了世间伟丈夫心生向往之事。

两年前,这人也不过十八岁,他振臂一挥带领大秦虎狼之师挥军直入南韩,短短一个月连夺四座城池,出手快准狠,打的南韩措手不及。

等到南韩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大军班师回朝,而大秦的土地永远的多了四座城池。

南韩的国书之上,满满的蝇头小字义愤填膺,下面却只有他铁画银钩的六字回语:有本事,抢回来!

仅六字,彰显了一国战神无与伦比的霸道狂妄。

任那韩国摄政王花重立咬碎了一口钢牙,任那太后花媚拍碎了几座案几,却也只得咽下这口气。

抢?怎么抢?

五国之中,谁敢在大秦战神的口下夺食?

那一年,他东方润刚刚将皇位的最佳继承人拉下马,三哥,五哥,六哥,齐上断头台。

他风头正劲,一举成为东楚皇子中的热门人选,朝中上下无不攀附示好,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世人都说他城府沉沉深不可测,又有谁知道,他宁愿在兄友弟恭的大秦当着那个永远的王爷,却也不欲生在东楚那吃人的皇宫,弑兄杀弟,蝇营狗苟。

每当午夜梦回,噩梦侵袭,母妃只拉着他的手叹息:“润儿,这就是命。”

可不是命吗?

有人一出生就得到所有,傲然立于山巅俯瞰万里河山,壮阔如斯美好。

有人却要一步步向上攀爬,山路崎岖陡峭,荆棘遍布,一旦行差踏错就会跌落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既然是命,他认了!

到得如今,他已经学会掩藏自己,不让任何人看进他的心。

东方润浅浅一笑,敛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情绪,再抬起头时,那目中已然是一片空濛,如雾气氤氲。

“烈王若是有所担忧,不妨同润一起回楚,战场之上……”东方润笑回,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润:“尽管监视。”

战北烈垂目思索,半响应道:“好!”

两人齐齐饮下了一杯茶,四目对视,那其中有掂量,有计较,有鄙夷,有不屑,却也有几分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

东方润微笑转身,剩下的就是等了,想来他在军营中也需要安排。

战北烈再提醒了一句:“别忘了安置流民的费用。”

东方润步子一顿,伸出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无奈望天,这一点亏都不肯吃的,谁说他是莽夫来着?

待他离开,冷夏起身走到战北烈跟前,眉梢一挑,问道:“要去东楚?”

战北烈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才说道:“有这么一个进东楚军营的机会,为何不去?再说这人,我的确是不放心。”

冷夏勾着他的脖子,歪着头问:“带多少人?”

他想了想,才回:“不带了,这次更多的还是观望,没道理帮了东楚,平白的便宜了他们。”

冷夏点头,的确是如此,虽说和东方润暂时定下了协议,但是这却不是现在,否则两国一同进攻北燕,也算是助长了东楚的实力,相信这点东方润也明白的很。

不等到两边打到两败俱伤,大秦是不会出兵的。

战北烈弯了弯唇角,又想到什么,嘱咐道:“这次路上未必会太平,只三人轻装上路反倒稳妥。”

东方润在东楚还留了个大皇子东方鲁,先不论他留下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说这人是否愚鲁蠢笨碌碌无为,单单他的身份就是个危险。

没有哪个皇子不欲坐上那个位置的,东方鲁在楚多年,便是再被东方润打压,也不可能没有点眼线势力。

东方润来此,不管隐瞒的多好,都难保消息不会走漏,被东方鲁钻了空子。

==

下午,战北烈召集了副将统领一齐安排。

众人听闻战北烈要孤身前往东楚,纷纷劝阻:“北燕和东楚开战在即,王爷单独前往,实在危险!”

战北烈笑的轻蔑:“这世上能杀了本王的人,还没出生!”

“那东楚七皇子为人阴险,若是进到东楚军营,他反倒召集将士围攻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战北烈摇了摇头,笃定道:“他不会,东楚兵力不强,对付一个北燕已经心力交瘁,若是再同大秦对上,两国夹击,东楚灭亡在即!”

有人还欲再说,战北烈沉下脸,扬手打断了他们的劝阻,径自决定道:“此事本王已有计较,不必多言。”

后面就是一条一条的吩咐传下去,在他不在的时候军营中的各项安排。

这一安排,就一直安排到了深夜。

冷夏不愿打扰他们,再说帐篷里也实在闷的很,独自出来军营中漫步着。

夜阑人静,独独这天气冷的蚀骨。

冷夏拢了拢衣襟,将披风的毛绒领子又紧了紧,呼出一口白气。

她仰头,赤疆的深夜一片静谧,夜幕看上去高且阔,点点清亮挂满了星子,一眨一眨。

这样的夜空下,冷夏不禁也感觉到了几分荒瑟,世事无常,谁能想的到,二十一世纪的杀手之王,会出现在这个时空?

乔青,没有了我,你过的可好?

前世的星空和这里的,可是同一片天?

我们如今有无可能,正在仰望着同一颗星?

东方润远远走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冷夏……

没有他记忆中的模样,初见时王府门前的煞气,于酒楼内淡淡遥望的回眸警惕。

再见时作弄小偷的随性,小酒馆内相互掂量的淡然自若。

大秦宴会上面对慕容哲质问的镇定,面对假公主时的从容平静。

五国大典的饯别宴上,与战北烈拥吻时的疯狂大胆。

他一直记得那个女子走向战北烈时的风姿,一直记得两人在漫天烟火和遍地灿花中的拥吻……

那是一种让他嫉妒到骨子里的感情,于五国宾客的见证下,淋漓尽致中挥洒的热烈!

而如今,这一幕幕往西的记忆,尽数在这夜空下的一仰首中消散模糊,独独剩下了这女子静望星空的美好,蕴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此时的她依旧是男子的发髻,一袭白色狐狸毛披风,在沉沉夜幕中仿似一道雪色的流光,让人一眼望到,便再也转不开目光。

毛茸茸的领子和她被秋风萧瑟吹的嫣红的脸颊,相和映衬,一方羊脂美璧,一双凤目中光耀夺目,仿似浸了水,灿若珠光,连漫天的星子都暗淡了几分。

这个女子,美的不似凡人!

她自嘲一般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带着浅浅的忧伤叹息。

这叹息余味缠绵,仿佛发酵在记忆中的一樽乡愁,让人无端的心颤。

东方润不禁有几分明白,明白了铁血铮铮的大秦战神,为何独独对她爱慕成痴。

难得的,他竟不想破坏这和谐的气氛,站在原地,未动。

冷夏却已经感觉到了有人接近,即便是沉浸在回忆中,她也不会放松警惕,这是已经印在了骨血里的习惯。

她转头看去。

东方润唇角一扬,眯着狭长若柳丝的眸子,缓缓走上前。

冷夏点了点头当做招呼,却没说话。

他已经换下了侍卫装束,一袭月白长袍,湛湛如水,一路行来步若莲华。

一直走到她旁边,笑着关心道:“这赤疆极冷,你没有内力,应该穿多些。”

冷夏挑了挑眉,道了声:“多谢。”

这句话战北烈对她说过无数次,霸道的关心,而东方润的语气不似他那么强硬,却含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

他和战北烈看似不同,又极为相像。

若论外在,两人都是同样的俊朗。

一个俊朗的耀眼,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瑕疵,仿似上苍最完美的杰作,他只要站在你的面前,就会让你自惭形秽。

一个俊朗的内敛,于无形中散发出俊雅高华,那是一种气质,平凡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蕴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华。

若说内在,两人都是这世间的奇男子,彰显着一股霸道桀骜的气息。

战北烈的霸道不论内外,皆能一眼看的明,他清清楚楚全不避讳,张扬而恣意,你要看,就给你看。

东方润的霸道却隐藏在内里,表面温润谦谦,但是行事上就能看的出,无处不潜藏着几分自傲狂妄。

冷夏说不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相像,究竟哪一种比较好,但是在她的心里,必然是偏向战北烈的。

战北烈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会怀疑,不需要琢磨,说一不二,落地有声,他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她的面前。

而和东方润这样的人相处,哪一句话你不会怀疑?

说不准那里面就有个陷阱,挖好了等着你往下跳。

太累了。

就比如此时,东方润的嗓音中含着一种蛊惑,问道:“我很好奇,你刚刚在想的,可是从前的家乡?”

冷夏扬了扬眉,知道他指的绝不是西卫,若是西卫直说就好,必然不会说的这般隐晦,从前的家乡。

她不答反问:“你呢?晚上不在营帐中,却满军营走着?”

“如今是合作,今后却定还会变成对手,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四处探探。”东方润眨了眨眼,说着玩笑话,答完了冷夏的问题,又回到了之前的问话:“你的家乡在哪里?”

他似乎对这个话题执着的很,也不等冷夏绕弯子,笑道:“当日袁甲给我传信,说他已经杀了西卫的和亲公主,然而没有一刻,你就活了过来。”

他这话前面说的是和亲公主,后面却变成了“你”,明显是将两人给分了开来。

冷夏面色无常,回的淡淡:“唔,听起来有几分惊悚。”

东方润提了提袍角,席地而坐,两手撑着枯黄的草地,意态悠然。

半响后,才应道:“确是惊悚,后来我查了你的资料,一个和安宁公主完全不同的人,尽管这个猜想有些不着边际,我始终觉得,你应该不是安宁。”

没有人会在一刻时间的前后发生那么大的变化,若说她之前是在伪装,这理由未免牵强。

冷夏却没跟着坐下,她低头俯视着东方润,很有几分兴致,耸肩问:“那我是谁?”

东方润也耸了耸肩,随口答道:“谁知道呢,哪个国家的一个杀手?一个组织的头领?一个……其他的什么人。”

冷夏不置可否,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可不想将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诉除去战北烈之外的第二个人,转了个话题,说道:“原来那个人叫做袁甲,他是第一个让我吃亏的人。”

东方润的手指在枯草中缓缓打着转,望着天际中的星子明明灭灭,叹息着:“他的腿已经被你们废了,这一生都是个废人。”

冷夏却没有半分的同情,尤其看着东方润的叹息,更觉得讽刺:“你把他安排在东方鲁的身边,以他牵制着东方鲁的行为,不论东方鲁想做什么,你都会收到风声,觉得有用的,就暗中帮一把,觉得没用的,就随他去。这样一个奸细的身份,你早就该猜到他的结局,即便不是我,有日东方鲁发现了,他也会死。”

“是,所以此时,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东方润丝毫尴尬都没有,点头应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仰着头,望着笔直站在身前的冷夏,笑的清浅,狭长的眸子中缠绕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我的身后跟着一群人,我要为他们的身家性命负责,东楚不像大秦那般兄友弟恭,铁桶一块。一旦我倒台了,我后面的人都要死,牺牲一两个换来其他人的生,这买卖没有人不会算。”

冷夏不以为然,她可以理解东方润,却不能认同。

不过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没傻到要说服这个人,只淡淡道:“这就是你和战北烈的区别。”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这会战北烈应该忙完了,转身慢慢朝着营帐走去。

并不回头,边走边道:“还有那猜想,的确是不着边际,洗洗睡吧。”

东方润看着那抹雪色渐渐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他仰头躺倒,直接躺在枯萎的草地上,地面寒凉潮湿渗入后背,直达心间。

望着满天的星子,他缓缓牵起了唇,笑的温软。

第二卷 狂妃·锋芒 第二十章 师傅,有话,给你

翌日,清早。

冷夏和战北烈吃过早膳,收拾了少许的东西,轻装简行。

将士们已经开始了训练,高亢的呼喝声自训练场远远的传了来。

冷夏走到一半,突然顿下步子,想了想后说道:“我去叫上慕二。”

战北烈没反对,毕竟此行也许会有埋伏,若是一般人他们带了反倒危险,慕二却不同,一身轻功独步天下,不必他们担心。再加上他的医术,指不定什么时候出了状况,就会需要。

正事在前,他只磨了磨牙,就忍痛收起了醋意。

正要转身,就见慕二背着那只独有的黄梨木药箱,呆呆的朝这边走来,长风吹来,身姿峻拔,落落青衣袖袍鼓动,越发显得目下无尘。

他一直走到两人的身前,停住不动了,那浅淡似琉璃的眸子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疏淡的眉目中没有任何的表情,就那么呆呆的盯着冷夏。

冷夏却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坚决而明确的意思:一起。

她起了戏谑的心思,挑了挑眉,笑问:“迷药毒药都备了?”

果然,面无表情的慕二顿时皱了皱眉,一副无法容忍的模样。

军营门口,钟苍和狂风三人正闲聊着等候,一旁风驰电掣甩着尾巴耳鬓厮磨,不时打个欢快的嘶鸣。

他们走到的时候,东方润也来了,只他一人,牵着一匹神骏的北燕良驹,毛色纯净,似一抹银色的月光。

昨日会面后,周儒丫龇⒊ぐ玻凑展婢厮故且允菇诘纳矸萑グ菁奖毖艿摹

几人点头打过招呼,并未多言,脚尖一点跃上马背,启程出发。

背后的军营依旧,前路未明。

直到他们已经消失成了几个小黑点,军营中狂奔出一匹土黄色的胖马,浑身肥嘟嘟的肉迎风颤抖,正是老马。

叶一晃骑在马背上,“嘿嘿”奸笑着,有好玩的不带我,兄弟我偷偷跟上。

就在这时,老马再次掉了链子,突然顿住,仰天忧郁。

叶一晃大惊失色,不带这样的啊兄弟!

他迅速爬下马背,扯了扯缰绳,完全扯不动那胖的比他还重的老马。

他恨的咬牙切齿,没有办法还得喜笑颜开的冲着老马作了个揖,一揖到底,抱着拳求爷爷告奶奶:“兄弟啊,行行好吧!跑啊!跑起来啊!”

这次奏了效,老马二话不说,撒开蹄子“刺溜”一下蹿了出去,仰天狂奔,没几下就没了马影。

叶一晃大张着嘴,站在原地泪流满面,郁卒的几乎吐血。

兄弟喂,你忘了带上我……

==

第一日。

从赤疆去到东楚的军营,众人一路向着东北走。

经过一整天的快马加鞭,路上只能粗略的吃一些干粮馒头,这极北边虽说还处于深秋,但是这天气已经抵得上长安的冬季了,一路行来连个老鼠都没看见,更不用说想打个几只野鸡野兔。

狂风三人已经已经饿的散架了,所以在看到了远处一家小小的客栈后,简直是望眼欲穿,“呼”的一下就蹿了过去!

不等小二招呼,三人已经下马跑进了客栈里,拍着桌子滔滔不绝的点着菜:“龙凤呈祥,红梅珠香,八宝香粥,山珍百菜,一品豆腐,佛手金卷……”

在军营里每日吃的淡出个鸟来,这下总归能大吃一顿了!

一通狂点结束,闪电又笑嘻嘻的嘱咐道:“快一点,再来一壶好茶!”

“好咧客官,一会儿就到!”胖胖的掌柜笑着应了,乐呵呵的举着单子快步走了下去。

冷夏几人进到客栈的时候,正巧三人点完了菜,再听到掌柜的回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几人落座后,雷鸣献宝一样的说道:“爷,咱们点了你平时爱吃的,龙凤……”

他说到一半,自己先顿住了,神色顿时冷了下来,狂风和闪电也突然反应了过来。

只一瞬,又迅速的恢复到乐呵呵的模样,嘻嘻哈哈的笑谈着。

过了没一会儿,掌柜的一脸献媚的领着几个小二上来了,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远远的就能闻到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菜色俱全。

“客官,请!”掌柜的指挥着小二,将托盘放到桌上,再将手里的茶壶给每个人满上,点头哈腰的退下了。

狂风三人瞪着满桌的菜色,哈喇子流个不停,眼珠一转,朝慕二努了努嘴,那意思:有解药不?

这种隐晦的询问,以慕二的情商自然是看不懂的,依旧呆呆的坐着。

雷鸣咂着嘴巴,将目光转向了冷夏,那眼里满满的期待,狗腿道:“王妃……”

冷夏失笑,朝慕二伸手。

这只熟悉的纤细白皙的手掌伸到了眼前儿,慕二顿时恍然大悟。

天青色的衣袖一挥,看不见的细小粉末在众人之间消散,他点了点头,慢吞吞道:“可以了。”

冷夏打了个响指,率先开吃。

狂风三人崇拜的望着她,还是偶像有办法!

战北烈恨的牙根儿痒痒,一张漆黑的俊脸堪比包公,冷夏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举到他眼前,顺毛道:“你爱吃的。”

效果立竿见影,大秦战神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不情不愿的将菜吞进嘴里,但那嘴角已经淡淡的扬了起来,朝着慕二递去个孩子气十足的炫耀眼神儿。

奈何慕二依旧是一副二愣子样。

一直未有言语,只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东方润,见此不由得挑了挑狭长的眼尾,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两人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没想到大秦战神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有几分嫉妒的,压下心头的几丝悄悄萌芽的酸涩,面上不露痕迹,浅笑如初。

这一餐吃的是心思各异,有人大快朵颐,有人酸气冲天,有人惆怅失落,有人懵懂呆板,还有的人……

望穿秋水!

这望穿秋水的自然是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他们缩在后厨房里,从墙缝中小心的窥着,等啊等,等啊等,怎么还没中毒的迹象呢?

已经有人耐不住了,抄起身边的大刀就要冲出去,烦躁的嚷嚷着:“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些人他妈的是什么品种,这么强的毒下了,居然也没效果!”

掌柜的拉着那人,不住的念叨着:“再等等,那个七皇子,是那么好杀的吗?不过不是说只有七皇子一个人吗?不知道大秦烈王怎么也跟着来了。”

先前那人摆摆手,满脸的不耐烦:“管他是为什么,这次栽在咱们手里,只能怪他命不好!”

另一人跟着操起了兵器,急不可耐:“估计他们内力深厚,所以撑的时间久一些,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了,走!”

“走哪去?”身后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奇问。

“当然是上外面杀了他们,你傻啊!”那人呸了声,恨声恨气的答。

“唔,杀了他们?”身后人再问。

“啰嗦什么,这不是殿下的命令……”那人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

这声音陌生啊!

还没来得及转头,突然后脑勺上一痛,白眼一翻,没了意识。

闪电眨了眨眼,笑眯眯的收回刚才顺手从灶房边儿上摸来的锤子,紧跟着狂风和雷鸣两人一锤子一个,掌柜和小二齐齐翻着白眼儿昏了过去。

雷鸣拍了拍手,一人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撇嘴道:“咱们刚才是饿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丫的还真当咱们是傻子啊!”

他们进到客栈时,实在是一时脑子懵了,一连串报出的菜名可都是京城长安才有的东西,谁知道误打误撞,这掌柜的还虎了吧唧的应了。

这不毛之地的偏僻小客栈里居然也有?

别说是有了,若真的是老老实实开客栈的,估计连听都未必能听过!

战北烈连审问都懒得审问,这等拙劣的刺杀手段,除了东方鲁,没别人。

冷夏浅浅的扯了扯唇角,朝东方润慢悠悠的说道:“看来,上次长安西郊密林的刺杀,你的确是暗中帮了不少的忙。”

那次刺杀准备周密,连续两拨刺客前仆后继,甚至都没给她一个喘息的时间,手段也高明的多,想来是东方润给那个叫袁甲的黑袍人下了指示,暗中助了东方鲁一把。

东方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笑的无辜。

==

第二日。

一夜休整,众人再次上路,骏马在官道上疾驰狂奔,扬起漫天的沙尘。

突然,冷夏勒紧了马缰,风驰打了个响鼻,踢踏着蹄子停下,紧跟着其他人也顿了下来。

这一停住就能清晰的听见,方才被轰轰马蹄声所掩盖住的呼救,微弱的自一侧半人高的草丛中传来。

“救命,救命,救救我……”

“救救我娘!来人啊,救救我娘!”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掺杂着孩童细声细气的哭声。

冷夏打了个眼色,钟苍纵身一跃,下马查看。

他伸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将大片大片疯长的荒芜杂草砍断,小心警惕的走进草丛中,脚底发出“咔嚓咔嚓”踩断枯枝的声音,没走几步,一对母女顿时映入眼帘。

母亲是一个孕妇,半坐着依靠在一棵枯树上,满脸汗珠,面色苍白,旁边的地上落着几条麻绳,想来方才是被绑在了这里。孩童看身形有六七岁的样子,干瘦干瘦的,背对着他依在女子的怀里嚎啕大哭,看不见面容。

女子大喘着气,此时荒草被钟苍砍断,她也见到了外面的冷夏等人,眼中一丝希望的光芒闪过,伸出手就朝着钟苍抓去,声若游丝:“少侠,救救我,救救我,我就要生了!”

钟苍抿了抿唇,眼中现出了几分狐疑的神色,这荒郊野岭,怎么会有这么两个人?

那女子看出他的怀疑,赶忙解释道:“少侠,我和夫君路经此地,糟了山贼,他们人数众多,夫君被残忍的……杀害了,看我怀有身孕才留了我一命,少侠……”

她说了这几句话,已经再次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了。

然而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钟苍只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暴起,从衣服底下抽出一把兵器,紧跟着那孩童也转过身子,竟是一个侏儒,手中长剑直刺入钟苍的后心要害!

两人本是奉了东方鲁的命令沿路埋伏东方润的第二关,本以为伪装成这样,东方润必会过来查看,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和孩童必然不会引起怀疑,到时趁他不备定能一举将他毙命。

可是谁想的到,与他同行的竟然还有别人,来查看的人也并非东方润,这下两人顿时慌了,无奈之下也只有拼死出手。

就在剑尖即将刺入钟苍后心之时,他反手挽了一个剑花,其速之快,那个侏儒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倒地。

染血的剑尖收回的同时迅速偏了偏头,前方一枚袖箭自他偏头的瞬间从耳侧呼啸划过,“噗”的一声,钉入女子的咽喉!

铿!

钟苍将长剑入鞘,大步走回,恭敬的对冷夏道了声谢。

东方润不由得疑惑,唇角牵起丝笑意,饶有兴致的问道:“钟侍卫,你如何看的出她们有问题?”

其实若要是他,直接就不会理会这两个人,不论是真是假,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他从来不会拿自己的安危为不相干的人冒险。柳丝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望着东北的方向失望的摇了摇头,大哥啊大哥,跟我作对了这么久,你还是不了解我。

说起这个原因,东方润不清楚,其他人却是都明白的很。

山贼?

大秦境内的山贼土匪早已经被弑天给剿光了,弑天由南至北,这路线都是有数的,哪怕还有余党也不该在东北的方向,眼看着上一个剿灭的宅子就离着这里不远,几日的路程而已,这里的山贼怎能不怕?

估计早就解散,吓得回家种地去了!

==

经过了前两日的刺杀,再加上战北烈一早就有过预料,所以当第三日官道上无端的出现了数不清的毒蛇时,众人早已经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红的绿的各种诡异艳丽的蛇,密密麻麻的向着众人的方向匍匐着,“嘶嘶”吐着信子,一看这颜色就剧毒无比,若是被咬上一口,估计是连重伤的可能性都没有,必是当场毙命!

众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东方润的身上,狂风三人更是仰望不已,你究竟是杀了他老子还是奸淫了他媳妇啊?

东方润笑的温软,一点罪魁祸首的负罪感都没。

就在这时,远方一声哨子,吹出了一个奇异的尖锐音调,含着某种特殊的韵律。

大批的毒蛇顿时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快速的蠕动着,潮水般向着他们涌来。

因为前面两次所有的刺客都已经死了,东方鲁也并不知道这次同行的还有一个大秦战神,一个冷夏,一个神医。

所以此时,冷夏只淡淡的叹了口气,看向慕二,淡定伸手。

慕二再一次感觉到了无边的委屈,眉毛狠狠的皱了皱,他这神医自从跟着冷夏开始,就一直干着这种丢份儿的事。

接过慕二递过来的瓷瓶后,冷夏将盖子打开,瓶子里的药粉朝着前方一洒,毒蛇顿时集体歇菜。

同一时间,战北烈抽出闪电腰间的长剑,将远处隐匿着的人,直接钉死。

搞定!

跃过满地的毒蛇尸体,冷夏歪着头问:“他为了杀你,倒是找了不少的能人异士。”

东方润挑了挑眉,空濛的眸子里说不清是笑意还是冷意,确是煞费苦心。

忽然天空中一阵“咕咕”声传来,战北烈伸手一招,将鸽子腿上的信桶取下,展开信笺。

半响后,他抬头道:“北燕已经耐不住了,开始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众人再次出发。

后面的暗杀并没有停止,一波接着一波。

当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源源不断层出不穷却又可笑至极的刺杀手段出现时,就连战北烈都不由得想要仰天长叹,这东方鲁究竟是有多愚鲁蠢笨!

那一次失败,卷土重来,二次失败,继续重来,三次失败,依旧重来的精神,实在是让他们佩服了一把。

锲而不舍,永不言弃!

这想要杀东方润的心,究竟是有多执着啊!

一路无惊亦无险,这些刺杀也不过给几人当做行路中的调剂罢了。

直到七日后,一路翻过平原低丘,东楚的边关已经遥遥在望。

东方润指着远方一片巍峨的山脉群说道:“翻过东麓山脉,就到了。”

东麓山脉峰峦叠嶂,连绵起伏,蜿蜒至百里而不绝,山脚下楚堰江水势湍急,滔滔滚滚,横揽楚国西南,好似一道铜墙铁壁,而东楚的军营正在东麓山脉的山脚低矮处。

望山跑死马,想来翻过这里,也要个三五日的时间。

众人向着东麓山脉疾驰。

冷夏不解的瞥了眼自前两日起,就一直皱着眉峰,纠结不已的慕二,他的眸子依旧呆滞,可就是给冷夏一个感觉,他有心事。

好吧,慕二竟然也会有心事……

终于,慕二缓缓的移动脖子,一寸一寸的转过头,呆呆道:“师傅,有话,给你。”

冷夏眉梢一挑,自动翻译过来,是他的师傅云山颠道人有话,要慕二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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