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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只想做菜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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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谋反一案,确实另有隐情,蒋熠云原是都知道这些的啊。
是她当年与镇国公和蒋丞相合谋,亲自将这罪名压到裕王身上,她不仅杀错了人,还杀了很多。
那时,墨临的父亲墨沉还是大将军,墨临是初出茅庐的墨小将军,整个墨家风光无限,却也风头正盛。
风头正盛这四个字,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时先帝病危,墨将军却无召回京,数十万将士均被截在城外,而谢垣当时还只是一个副将,他被先帝亲自召回,他手里握着的是雁王与墨家军试图勾结谋反的证据。
先帝生命垂危,不省人事,但还是给她和她爹下了死令,让她们联合谢垣务必除掉雁王,压住裕王和楚王,然后帮沈凌稳住帝位。
蒋熠云急得直接上了头,在亲爹阻拦下不管不顾地去找当时的谢垣,她同他做了一笔交易。
她想保住沈澈,还得应对裕王和楚王,可她实在是笨啊,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于是她给了谢垣那枚金簪,还答应了谢垣一定会制住沈澈和楚王。
不管谋反的是哪个王,都跟谢垣没什么关系。他没有理由去拒绝她,因为她是未来的太后,或者说她是能做整个国家主的人。
就这样,那与墨家勾结谋反之人,在她与谢垣还有丞相三人的修饰下,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裕王。
那又为什么不是楚王呢?
因为楚王当年与还是皇子的先帝感情甚深,甚至在先帝登位过程中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先帝对他极为信任,绝对不相信他会谋反。
至此,裕王一家被处死,连带墨家一同被问罪,而沈澈那边风恬浪静,波澜不惊。
可她却害了怕,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不只是因为她耍了阴谋杀了人,更因为她知道墨家与沈澈相交甚深,而裕王则是沈澈最看重的哥哥。
她想到了沈澈怒气冲冲来找她的一百种方式,可他没来。
她失眠一连失了好几日,直到先帝驾崩,她带着小皇帝上了位。
先帝死了,裕王一事却已成不可挽回之势,可她还是害怕,终日惶恐不安,沈澈谋反的铁证就在她手里。
他会不会反她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往后该如何去面对他。
于是登基后的第一个晚上,她还是失眠了,她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却觉得手脚冰凉。
她哪里知道怎么去制住沈澈,怎么处置楚王,那全是她拿来搪塞谢垣的而已,她猜,现在的沈澈甚至有杀了她的心思。
直到她听到窗棂处传来响动,原是沈澈来了。
那晚的生涩与兴奋还历历在目,沈澈临走之前答应她五年内一定不反,而她答应他放过裕王唯一的儿子沈瀛,那便是她们的五年之约。
没错,那个在雁王府整日喊苏凉‘苏哥哥’的小家伙沈瀛,根本不是什么沈澈的弟弟,而是裕王唯一的儿子。
从此,镇国公一跃成为朝中新贵,整个谢家都得了势,他与蒋相一同坐镇朝局,蒋熠云与沈凌也算在皇椅上坐得稳稳当当。
裕王落马,雁王息鼓,蒋熠云在自己老爹的建议下,趁热打铁,将楚王赶回了封地。
三王被她治得服服帖帖,一时之间,朝中无人敢对她有任何非议,她成了人人口中有着“铁血手腕”的太后。
那几日沈澈每晚都来,俩人倒真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妻,长夜漫漫,不知天之将明。
多的是纠缠之时,蒋熠云攀着他低吟:“沈澈,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可对此,沈澈始终闭口不言,完事后便抽身离开,他明明对她不知餍足,可他却如冰块儿般寒冷,夜晚那么长,她却怎么都捂不热。
蒋熠云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救下了沈瀛,为了让他开心点,她甚至在墨家被行刑的当日,从囚车上将墨临扯了下来,直接叫人送进了后宫。
众人正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对此事皆闭口不提,只觉得是那墨家公子姿色不错被太后看上了,便有了后来源源不断的男宠被送进来。
于是就有了那一幕,沈澈满身怒火地来找她,质问她为何掳走墨临。
她当时开心啊,觉得沈澈是有些在乎她的,他肯定是吃醋了。
直到后来,她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宫闱秘闻,沈澈的母亲与墨临的母亲是前朝的一对儿双生公主姐妹花,她忽然明白,沈澈不是吃醋,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弟弟罢了。
自裕王一事结束,她与沈澈便一直维持着这种肉…体关系,那个五年之约把沈澈绑在了她身边,可蒋熠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啊。
她贪心,她想要去拿沈澈的一颗心。
可五年将至,任蒋熠云生生纠缠了五年,她最终才幡然醒悟,原来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她一人的独角戏。
苏凉这才明白,原来竟不是自己最先对沈澈说的“结束”,她来的前一晚,刚好蒋熠云就已经对沈澈说了那些话。
想来镇国公公子一事,怪不得镇国公在她面前有恃无恐,原来他自己手里握着蒋熠云这么大一块儿把柄呢!
只是苏凉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忽然获得蒋熠云的所有记忆,并且只有她穿过来的那天之前的?
她敲了敲系统,却发现这并不是系统操作。真是玄之又玄!
依着这些记忆,苏凉知道蒋熠云爱惨了沈澈,可沈澈除了冷冰冰没什么人性之外,似乎也没想杀她啊。
所以,她还是没搞清楚沈澈为什么会去杀蒋熠云!
而且,按理说这些陈年旧事沈澈以为她都知道,那之前沈澈不想告诉她的又是什么呢?
日。兜兜转转,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奔向小康实现现代化啊!
“太后。”许岩匆匆忙忙地进来,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要报告给她。
听着这急忙忙的话音,她赶紧爬了起来,问:“什么事?”
“陛下他不好了。”许岩看起来比平时严肃了好几分。
苏凉有些怔然,什么都来不及去想,赶紧叫人给自己穿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话说,锁文好刺激呢。但放出来的跟原来的一样哦,几乎没改啥,该有的还是有。
这章只是蒋熠云视角的一些东西哈,不代表事情真相本身。
第51章
苏凉急匆匆随着许岩走到乾清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一路上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跟要跳了出来似的。
乾清宫内,太医站了满地,还有到处忙活的宫人,那些人见她来了,都纷纷主动让道,她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那张惨白的脸。
她连忙又加快了脚步,分明不断有人给她下跪行礼,可她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她只知道自己离那张瘦削的脸越来越近。
“阿凌。”她顺口就喊了出来,尽管苏凉来这里从没这么喊过。
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苏凉的一颗心又跟着紧了紧,赶紧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李梓歆就坐在一旁,此时的她已经是欣贵人了,她的脸上没有那种很刻意的悲伤,到底还是孩子,看起来有些愣愣的。
“欣”字是小皇帝给她取的,小皇帝跟苏凉说了,他只要一见到她就会开心,所以封她为欣贵人。
欣,一见到你就很欣喜。
沈凌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苏凉甚至不敢去探他的呼吸,他的脸色白到近乎透明,唇色与脸色基本相同。
苏凉坐下去时,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她问那些还跪在地上的太医:“陛下怎么了?”
闻言,那些太医们都把头压得更低了,为首的那名太医看起来年长,头发与胡子都有些花白了。
那太医俯首道:“回太后娘娘,陛下之前就一直被头疾困扰,只是后来国师大人接下了治疗陛下头疾的工作,此次陛下忽然晕倒,臣等不知陛下服用了什么药物,因此陛下昏迷的原因一时未能察出。”
苏凉实在是担心古代人的医疗手段,这国师都能跑来治病了?
“国师呢?”苏凉问一旁的宫人。
“回太后,方才已经遣人去叫了。”海公公道。
苏凉又去握住李梓歆的手,刚准备出声安慰安慰她,就在这时,有小太监进来通报:“太后娘娘,镇国公求见。”
“不见。”苏凉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自古皇帝生病这事都是机密,这点她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
国公府内。
国公夫人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她一脸狐疑地看着谢垣,道:“你说什么?她不见你?”
谢垣也是满脸黑线,他刚才接到消息,自己儿子贩私盐的证据无比充分,根本没给他一点点反应机会,才不到两日,证据就已经足够大理寺去定罪。
所以,他才急匆匆地去找了太后,但万万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竟然连敷衍他一面都不愿意。
“她这么狠心?这些年来,她莫不是都忘了是谁为她守着那把凤椅?”国公夫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尽是愤懑之色。
这时,有小厮进来通报:“国公爷,夫人,楚王来了。”
“他这时候来做什么?”谢垣看向自家夫人道。
国公夫人瞪着谢垣看了一眼,转头对小厮道:“快请!”
说罢,国公夫人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虽说不上是笑容满堆,但也算笑得万分从容。
“国公爷,国公夫人。”沈钰一进来就先挨个问了好,行了礼,端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本王贸然造访,二位不会怪罪吧。”
“楚王哪里话。”谢垣道。
“令公子的事,本王已经听说了,想来二位也是忧心得很。”沈钰径自坐在离自己最近的那把椅子上。
“这么说来,楚王有办法可救我儿?”国公夫人抢在谢垣前面问道,她此时早已忘了什么礼数问题。
“国公夫人抬举本王了,大理寺握着的可是铁证。本王想,如今唯一能帮国公的也只能是太后跟陛下了。”
说罢,沈钰看了一眼国公脸上的表情,继续道:“可本王方才见国公爷从宫里出来,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呢,可是太后不愿出手相助?”
“楚王殿下多虑了。”谢垣打马虎道。
“国公爷不必紧张,这些年国公爷对太后的忠心本王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为国公爷抱不平而已。”沈钰说罢,还捏起了桌边的一盏茶,小抿了一口。
谢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谁知沈钰喝了一口茶后又放下茶盏,轻轻地道:“这茶似乎有些凉了。”
“快来人,给楚王殿下换茶。”国公夫人道。
“本王猜,国公一定知道背后是谁在针对令公子事件吧?”
闻言,尽管不是很确定,但谢垣还是狐疑道:“雁王?”
沈钰笑了两声后,又道:“不愧是国公爷,可国公爷又知道为何太后不愿出手帮忙么?”
谢垣摇摇头,他确实不明白一向倚重自己的太后,为何忽然变了脸。
“那本王便直言了,听说陛下此时正昏迷不醒呢,也不知是真是假。”沈钰说得万分轻松。
“昨儿个晚上,本王五弟人可就在宫里呢,不知国公可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沈钰又道。
听到这里,谢垣猛地一抬头与楚王对视一眼,自然不必再多说什么,俩人此时都明白彼此的意思了。
谢垣自然知道太后和雁王之间的那点事,五年前他便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太后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思,她不要脸面的吗?
身为先帝的人,与先帝的亲弟兄勾勾搭搭多年便也罢了,如今居然想拱手让江山?这女人怕不是疯了不成?!
“本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提醒一下国公爷,凡事向前看,别让些往事束手束脚,碍了自己的道,当然,前提是国公爷要选好一条阳关大道才是。”沈钰说罢,端起仆人刚换上来的新茶。
谢垣陷入了沉思,像是在思考沈钰这句话中话的意思。
沈钰还是小抿了一口手里的茶,若有所思地道:“旧茶反复冲泡本就寡淡无味,更别提它还凉了,还是这新茶好啊,入口沁香。”
“老臣懂殿下的意思了,多谢殿下提点。”谢垣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几分。
沈钰笑着放下茶杯,笑着道:“行了,本王也该走了。”
“殿下稍等,臣妇让小女送送殿下罢。”国公夫人道。
沈钰依旧笑笑,没有拒绝。
谢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思量着,他当然明白楚王话里的意思。
谁知道陛下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如若真如楚王说的那样,太后要联合雁王去坐这江山,那他在太后眼里还果真是个弃子。
任谁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更何况对方还身居高位。
可如果楚王说的并不是真的呢?
如果不是真的,那便更说明他与太后之间是一杯凉茶了,寡淡如水的凉茶。为这件事他前前后后也去找了那女人多次,可结果呢?她最后还是选择袖手旁观。
国公夫人从门外进来,冲他道:“老谢,楚王虽然比含儿大了不少,可我瞧着还是登对的。”
“这么说,夫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谢垣沉声问道。
国公夫人拉着他过来坐下,娓娓道来:“五年来,谢家的日子是够风光,可裕王那件事始终是个过不去的坎儿,太后当年多么低声下气地求你,来日她便会对我们多么弃之敝履,今日之事,你还不明白么?”
“更何况,当年的事也不是我们的选择,我们也只不过是皇家……”
“夫人你别说了。”谢垣连忙把话打断,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看着自己夫人有些委屈的样子,谢垣把人揽进怀里,缓缓地道:“夫人,国公府永远起于危墙之下。”
***
乾清宫,国师南瑾正在给小皇帝把脉,苏凉在一旁静静看着,殿内的那一帮太医刚才都被苏凉赶了出去。
南瑾低头把脉的动作十分好看,眼睛低垂,长长地睫毛微动,眼神忽闪,若有若无扫过苏凉的脸,像是在窥探些什么。
“国师,陛下他怎么样了?”苏凉问道。
南瑾冲她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随后无奈道:“太后娘娘恕罪,微臣医好的把握不大,但还请太后放心,陛下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见最后一句话时,苏凉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这没有把握医好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凉又问:“所以陛下他到底怎么了?”
“太后恕罪,微臣并不知晓。”南瑾行大礼向她赔罪。
得,又是一个不中用的。
“敢问太后,微臣可否单独与太后说几句话?”南瑾说得十分恭谨。
苏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有可能是回避病人,与病人家属详细攀谈?
抱着这样的心态,苏凉随南瑾出去了,二人去了外殿,她屏退了一众宫人,外殿之内便只剩了她与南瑾二人。
“太后”,南瑾顿了一顿,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恭敬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别的东西,苏凉也看不懂,他继续道:“您都想起来了么?”
苏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半晌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有些恍惚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破作者马上要经历期中考试周的洗礼,未来一周内,万一更新不固定,我是说万一啊,大家多多体谅。
我单方面和你们锁死好嘛?
嘤。
第52章
看出了苏凉眼中的错愕,南瑾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语言,然后轻声道:“太后可还记得,八年前,永安西街边的那个小破孩子么?”
苏凉有些费力地去搜寻蒋熠云的所有记忆,发现还真有个小破孩子,那似乎是在她出门去找沈澈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小男孩儿。
“哪里来的小破孩子?”蒋熠云当时这么说了一句来着。
小破孩子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灰头土脸地蹲在路边,不知所措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这一幕便刚好被路过的蒋熠云看到,她带着那个小破孩子吃饱喝足,还管把他送回了家。
想到这儿,苏凉忽然想起来,上回这国师可是喊过她一次“漂亮哥哥”来着,好像当年那个小破孩子就是这么叫蒋熠云的。
当然,在蒋熠云的记忆里,那小破孩子死活不愿离开她,缠了她好久才让她把他送回家。他的家很是偏远,好像叫什么……云白山?
“云白山?”苏凉试探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南瑾的眼睛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而后又带些喜悦地看着她,又道:“没错,您想起来了。”
闻言,苏凉满脸狐疑地看向他,她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想起来了?
虽然这样想,但苏凉还是冲他一笑,点了下头。
她虽与这位国师相见不多,但仅有的几次碰面下来,她觉得他就真的像白纸一般干净,唇边永远带着一抹笑意。
“太后依旧是原来的太后,我今天只是想提醒太后一下,雁王沈澈、楚王沈钰,还有……”我自己。
但南瑾没有说最后的那三个字,他不能说。
“太后多加注意他们,南瑾言尽于此,太后珍重。”南瑾又道。
他这次没有自称微臣,而是说了自己的名字,不只是因为他想让她记住自己的名字,还因为他本就不是这大南之臣。
这话听得苏凉一阵膈应,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告别似的?还珍重?
“哀家知道了,国师有心了。”苏凉道。
南瑾行礼告退,临走之时又回望了一眼那个身影。
除去大南国国师这个身份,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黎族人,他们族人擅长各种奇幻之术,也就是世人眼里的巫术,虽大多都是些雕虫小技,上不了什么台面。
可他自小平庸,跟寻常人没什么区别,因此一直都被族人嫌弃,直到他遇见了他的师父,上了云白山。
师父说,他拥有打开时空的异术,掌握着时空之门的钥匙,只要他想,枯木可逢春,沧海变桑田。
而蒋熠云,是他唯一一个送往时空之门的人。
他也是唯一一个见过二十五岁的她的人,为了救回她,他让她重返二十四岁,而又在这万箭齐发的紧要关头,帮她寻回了记忆。
换得你重来人间,只为还当日的永安街之恩。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再那么冰冷地死去。
在南瑾转身的那一瞬,苏凉总觉得他知道很多很多,她甚至想抓住他问一堆的问题,可脑海里的想法转来转去却最终散去,没了痕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乾清宫的,一路上她都在想奇奇怪怪的问题,可直到现在她才不得不承认,她根本不用装菜,她是真菜。
就比如,小皇帝这次病得诡异,可她却不知道诡异在哪里。
还有,就连国师都告诉她让她小心沈澈,那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想夺皇位?
可按蒋熠云的记忆来看,沈澈每天除了睡她,时不时给她吹点枕边风外,似乎也没干过什么大事啊?
这楚王又来凑什么热闹?要不趁现在小皇帝病着,她再给他赶回封地去?
这俩王到底怎么回事,五年前蒋熠云的手段确实并不彻底,莫非现在她又要受到好几面夹击了么?
这些问题,她啷个晓得嘛?
晚上,苏凉依旧在一边毫无兴致地夹着菜,依旧没什么胃口,她一直都在等沈澈,或者说,她在等一个答案。
她找到沈澈昨晚喂她的鱼肉,用筷子好不容易夹起一块儿,送进嘴里却发现味道远不如昨天,不仅如此,她到底是吃了一嘴肉还是一嘴刺啊!
***
雁王府内。
墨临早就换了一身更精神的装扮,除了他外,此时正殿内还有包括薛青在内的好几位朝臣。
沈澈就坐在主位上,手里还颇为轻松地拿着一张纸片,来回翻着。
“陛下昏迷,看来是有人要坐不住了,不知诸位有何看法。”沈澈道。
“殿下,莫非是太后?难道她想要重新掌权?”一位姓张的大人道。
沈澈没有说话,顿了顿,把手中的那张扑克牌放在桌面上,道:“张大人,你觉得你的推测合理在哪里?”
闻言,那被叫做张大人的自然闭了嘴,不再说话。
“殿下,不管此次是谁设计,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就如张大人说的那样,我们就借勤王之名如何?”薛青建议道。
薛青的建议一向大胆又不失稳妥,沈澈对他的意见一向是持看好的态度,可薛青这次总觉得他似乎又说错了话。
众人暗暗讨论着他的建议,纷纷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薛青,你是叫本王去逼宫?”沈澈淡淡地问道。
“回殿下,并非逼宫,在别人眼中就只是去勤王救驾。”薛青又道。
闻言,沈澈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又道:“那你当谢家是干什么吃的?!”
薛青并非不知道谢家的存在,但勤王本就是正当由头,谁占了先机谁就会赢,沈澈此时说出这样的话,他也大致明白了。
显然,殿下是已经对宫里的那位动了些真心,所以他才会连给她安个罪名都舍不得。
“殿下说的是,微臣愚钝。”薛青只好将话掠过去。
***
另一边,楚王府。
沈钰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这个人与他上次见到的穿黑袍的人是一伙儿的,他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神秘组织,但他知道这面具男的级别更高一些。
二人刚才已经攀谈过了一番,沈钰却觉得自己的气势被眼前人扫了不止一星半点。
许久未出声,沈钰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竟然有些喘不过气,他道:“本王思虑再三,这次陛下生病属实是个好时机,只要借勤王的名头占尽先机,则大事可成。”
面具男手上的那枚戒指轻轻在桌上敲了一下后,他道:“这么说,楚王手里已经有了兵?”
“镇国公已然在手。”沈钰说得颇有些得意。
“不错,可你还是有些愚蠢,十个镇国公也救不了你的愚蠢。”面具男轻飘飘地道。
被人这么说的沈钰自然不乐意,随即一拍桌子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对本王这么说话?!”
面具男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用左手缓缓转动着右手上的那枚戒指,不紧不慢道:“是要做出头鸟,还是要做捕螳螂的黄雀,楚王殿下不如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你是说让老五先出手?”沈钰有些试探地问道。
“本座言尽于此,机会只有一次,楚王好好把握。”那面具男说罢便一溜烟消失在了黑暗中。
***
苏凉想是这沈澈八成是放她鸽子了,便叫人撤走了菜,刚准备洗个澡睡觉,便听得许岩通报:“太后娘娘,国师求见。”
他又来做什么?而且今天都这么晚了?不是都道过别了么?
不过一想到这国师似乎知道很多东西,苏凉便道:“宣。”
南瑾进来的一瞬间,苏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似乎跟白天很不一样,白天的他看起来温润如玉,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却添了好几分阴翳。
“国师何事?”苏凉公事公办地问道。
“请太后娘娘屏退左右。”南瑾道。
苏凉总觉得这声音也变了些。
“恐怕不妥,毕竟夜深了。”苏凉如实说道,确实是这样啊,孤男寡女的。
“只需片刻就好,微臣属实有要事。”那声音中甚至还多了几分冷硬。
苏凉无奈,看起来这国师确实像是有急事,便随口道:“都退下吧。”
宫人关门的那一瞬间,苏凉的眼睛随处一瞟,一下子便看到那人右手上带着枚银色的戒指,那上面一圈黑色的宝石无比惹眼。
她想喊人进来,却忽然被那人握住了肩膀,一路被捂着嘴巴扯到了床上。
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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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次日,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排列地整整齐齐,龙椅之上却不见皇帝的身影。
众臣噤若寒蝉,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乾清宫外,此时里三层外三层都已经围满了守卫,没有人可以随便靠近,根本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次日,皇宫内的情况依旧如此。
三日后的乾清宫内,苏凉被人制在椅子上,脖子上传来丝丝凉意,眼前人的眼神太过恐怖,她甚至不敢去直视。
这人与国师明明长了同一张脸,但她知道他不是国师,这根本就是上次掳走她的那个面具男。
面具男名为南镜,他确实不是什么国师,国师南瑾只是他双胞胎的弟弟罢了。他靠着国师这个身份轻松进来,但现在他根本没必要去伪装什么。
南镜将她死死按在椅子,俯身冷眼看着她,眼神中似有千年寒冰,苏凉只觉得冷,那人的手顺着她的下巴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逐渐收紧。
南镜缓缓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太后,您不乖。本座说过,你只能在这间屋子内活动,谁也不能见。本座的手现在可有些滑呢。”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在加重,苏凉艰难地点点头,示意他把手松开。她刚才只不过是在窗边转悠了一会儿,便被这人怀疑成这样。
脖子上的凉意逐渐远去,苏凉缓了缓后开口道:“到底还要这样……多久?”
南镜轻声笑了下,虽松手放开了她的脖子,但手依旧死死地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太后就这么讨厌本座?”南镜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苏凉笃定他与国师根本就是两个人,即使样貌一样,但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却完全不同。
她没有说话,将脸偏向了一边,去躲开那人的脸。
“本座说过的吧,本座是来帮太后的啊。太后上次擅自离开,不就是不相信沈澈会来救你么?”
南镜说罢,又径自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他有多喜欢你?”
苏凉还是没有说话,眼前的这个人的想法她一点都猜不到,不仅如此,那本叫《西京之夜》的破书中一点也没提到这么个人。
更何况,沈澈有多喜欢蒋熠云,这对她来讲早就没了意义。
“现在他就站在外面,太后不如唤他一声试试?”南镜凑在她耳边道。
苏凉当然不会就这么去听他的话。
即使三日前,她曾被眼前这个人喂了什么不知名药物,还是不听话就会死的那种。
门外站得那些守卫分明都是她亲自安排的,可她却不能呼救,也不能出门,别说是喊沈澈了,就算是喊爸爸,门外那些人也无动于衷。
在面具男的威胁下,她早就事先吩咐过那些守卫,只用守门就好,殿内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
“啊——”
苏凉的腰像是要被人掐断了,在她叫出声后,眼前人还不罢休,依然在不遗余力地掐着她。
“来,再叫大点。”南镜的声音在苏凉耳侧,竟像是在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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