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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三小姐,很拽很腹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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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有身孕的关系,之前金鎏起的都比较晚,有时候都要出发了才被她从被窝里挖出来,今日却这么早就起来,也难怪她会觉得奇怪了。
“我睡不着,王爷……昨晚是在哪里睡的?”金鎏其实是想问秦之翦昨晚有没有回来过,可是一想起昨晚自己对他的态度就改了口。
“王爷不在小姐这里,自然是睡在自己的营帐里,小姐是在担心王爷在生小姐的气吧?”佳琴从金鎏的脸上就看出了她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笑了一下道:“小姐还不了解王爷吗?王爷怎么会生小姐的气呢,况且小姐现在还怀了孩子,王爷心疼小姐都来不及呢,昨晚小姐睡着以后王爷来看过小姐,还让奴婢好好伺候小姐。”
“谁问你这个了!”金鎏瞥了佳琴一眼,听她说秦之翦并未生自己的气,还来看过自己,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
“那小姐是想问什么啊,难不成还真不晓得王爷在哪睡的?”佳琴故意斜了金鎏一眼,笑着道:“天色还早,小姐现在有了身子,还是多睡一会吧!”
“我睡不着了。”金鎏却扶着她的手坐了起来,拉了拉她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看了外面一眼,“天已经快亮了,今儿个王爷还要派南大哥送村民回村子,必定一早就醒来了,我想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姐若是想晓得的话,奴婢去帮小姐看看便是了!”佳琴还是想劝金鎏多休息一会。
“不用,我自己去!”金鎏拿过一旁的衣裳穿了起来,示意佳琴去打水来给自己洗漱,待她出去才坐在软凳上开始梳理头发,听见门口一响也没有回头,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还没有热水吗?”
金鎏的话音落下,身后却没有传来佳琴回话的声音,他刚要转头,拿着梳子的手却被人握住了,她忙抬头看了面前的镜子一眼,见秦之翦站在身后正从镜子里望着自己才松个一口气,想起昨晚的事有些尴尬的唤了一声,“王爷!”
“见佳琴出去晓得你起来了,我来看看你!”秦之翦便轻轻的帮金鎏梳理长发,一边道:“现在你有了身子,身边却只有佳琴一个人伺候,早晓得是这样的话,就应该把碧玺也带上才是。”
“碧玺若是跟着来了,夜鹰可怎么办!”金鎏低头说道。
“夜鹰一个大男人,梅府又不是没有丫鬟照顾,你是有身子的人,自然比他金贵!况且碧玺要陪他一辈子的,还在乎这一年的时间!”秦之翦眉头一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金鎏被秦之翦难得露出不讲理的样子逗笑了,抬头看了一眼秦之翦眼里的笑容,抿了抿嘴转身抱着他的腰身,软软的道:“王爷,昨晚是我错了,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心情不好想法脾气,我……”
“嘘……”还没有等金鎏说完,秦之翦就低声在她头顶嘘了一声,金鎏甜软的声音让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哪里还会和她计较昨晚的事情,“我昨晚离开这里以后就去见了军医,军医说女人怀孕以后情绪的波动会很大,很容易生气也容易大哭大笑,要说起来你昨日也没有发多大的脾气,比起这个来说我倒是害怕你哭,你若是哭起来,我可真不晓得该怎么办好了!”
“王爷……”金鎏没想到秦之翦为了她还专门去问了军医,可以想象秦之翦当时会有多尴尬,不过听了秦之翦的话,她倒觉得安心多了,昨晚那种想对秦之翦不利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要不秦之翦对她这么好,她为何会有要伤害他的想法呢!
“小姐,水来了,你快过来洗漱……王爷!”二人正说着话,佳琴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刚放下水盆见金鎏尴尬的从秦之翦的怀里逃开,忙低下头去行了一礼,“奴婢不晓得王爷在这里,所以……”
“出去吧!”秦之翦沉着脸说道,觉得这个丫鬟有些没眼力,比起碧玺实在差了一点,把她赶出去后,亲自拧了帕子帮金鎏擦起脸来。
“王爷,我自己来吧!”金鎏忙伸手要接过帕子。
秦之翦却挡了开来,“乖,让我帮你擦。”
金鎏被秦之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拗不过他的执着,只得只得点了点头,猛然想起秦之翦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才是,忙问道:“王爷怎么这个时候到我这里来了?今儿个一早不是要送村民和南大哥他们去聚龙山脚下吗?而且我们也差不多该准备出发了,王爷现在不应该是最忙的时候吗?”
“再忙也要过来看看你,昨儿个一晚上没见你,今日不来看看我也不放心!”秦之翦笑着对金鎏说道,这样温柔的笑容是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只有对着金鎏才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在意眼前的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与别人不一样,一直都把她放在心里,还一心一意的瞪着她长大,即便知道白小六喜欢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坚持不退让,现在这个小女人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更不能放开她了,他们要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金鎏不知道秦之翦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他今日看自己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的温柔,一想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原因,不仅这个时代像秦之翦这么大年纪的男子,很多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而秦之翦的孩子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胚胎,不过这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肯定格外在意,想到秦之翦的温柔是因为孩子,金鎏心里还小小的酸了一下,才开口道:“南大哥他们已经走了吗?”
“天刚亮就走了,梅洪涛也跟着一起走了。”秦之翦点了点头,抬头看了金鎏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金鎏和梅洪涛之间好像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一眼,不过既然梅洪涛已经走了,他就不用再想这些了,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见面了。“我已经和浩江说好在这里等他回来再一起走,正好也能让你多休息一下,你现在有了身子,能多休息一会便多休息一会,反正时间也是够的,便是走慢一些天黑之前也能到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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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请求援助
迎亲队伍停留的地方离聚龙山下的村庄并不远,骑马来去也就小半个时辰,只是那些村民要步行过去,又有老人和小孩,时间就花的久了一些,南浩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接近午时了,秦之翦见状索性下令用了午膳再出发,等迎亲的队伍再出发的时候抬眼偏西,已近未时。
昨晚那几道雷声过后,并没有下雨,这一日天空竟然还反常的散去了天上厚重的云层,露出而来抬眼的笑脸,这还是进入西北一来第一回看见太阳,金鎏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补充钙质,还从马车里探出头去晒了一会太阳,直到被晒的昏沉沉的时候才被佳琴扶回车里睡下,一觉就睡到了匈奴的边城樊城。
樊城是匈奴国除了都城外最大的一座城池,也是匈奴的经济中心,从大秦运过来的货品到达匈奴的第一站就是这里,然后再经过许多道手运送往匈奴各地,匈奴的特长要运往大秦挣大钱,也要经过这里,所以樊城的繁华是不言而喻的,只是或许是因为征战,朝廷收取了商家重税的原因,如今的樊城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繁荣景象,虽然街面上依然人来人往,可是真正买卖的人却少了很多。
迎亲的队伍刚刚进入樊城,樊城的官员便赶了过来,要把秦之翦一行人安排进自己的宅子里,金鎏原本以为秦之翦不会答应,樊城虽然不似以前繁华,酒楼客栈还是很多,住下他们一行人并没有问题,可是秦之翦却答应了,只是想在大秦一眼拒绝了樊城官员的宴请,一进入安排好的院落便亲自查看了一遍,部署好守卫这才去而来金鎏的屋子。
屋子里摆了满桌的酒菜,南浩江早已等的不耐烦,一见他进来便咋咋呼呼的要开始吃饭,“怎么才来,真是快饿死我了,你也真是的,若是不放心人家安排的院子不住便是了,何苦住进来了还要小心翼翼的!”
“别动!”秦之翦打落了南浩江筷子上的菜,换来他一个怒瞪,“这里东西最好不要吃,我已经让人去樊城最好的酒楼定了酒菜送来,一会便到,你再等等!”
“等这么久好不让吃,还要等,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住这里,直接去住酒楼,现在早就吃饱了躺床上了!”南浩江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口水都要掉出来了,见佳琴在秦之翦的示意下一盘盘的往下端,真想伸手去抓一把塞在口里,可是他虽然是混过江湖的,毕竟也贵公子出身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只得看着桌子上的美食一样样被撤走。“你住了人家的院子却不吃人家的东西,明显的在怀疑人家,你就不怕那个当官生气?”
“爱气不气!”金鎏端了一碗茶放在秦之翦的面前。
秦之翦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大秦眼下的局势匈奴人很清楚,他们既然想到要和端王联合一起除掉我,我防着他们自然也是应该的!”
“那你还喝他们送来的茶!”南浩江瞪着秦之翦喝了一口的茶,想起自己已经喝了几杯茶了,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金鎏笑了一下道:“你都喝了这么多了,要出事也早就出事了,放心吧,我来的时候就让佳琴去看了一下,送过来的水都是从府里大厨房后面的水井里打上来的,除非他们准备让这座宅子里的人都跟我们陪葬,要不是不会动那口井里的水的!”
“鎏儿做的很好!”秦之翦握着金鎏放在桌上的手捏了捏,笑着说道,又斜了南浩江一眼,哼了一声道:“亏你也是行走江湖过几年的人,竟然连鎏儿都不如!”
南浩江的眼角抽了抽,看着秦之翦于金鎏四目相对眉目传情的样子捂着嘴叫了起来,“哎哟哎哟,我牙酸,你们可别这样了,还让不让好好吃饭了!”
金鎏被南浩江耍宝的样子逗笑了,秦之翦只瞥了南浩江一眼没有说话。
从樊城最大的酒楼预定的饭菜很快就到了,南浩江也正是饿了,一连吃了两碗饭才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吃着桌上的才,金鎏看着一桌子卖相和味道都不错的菜没有什么胃口,闻着饭菜的味道就觉得有些难受,秦之翦却往她碗里夹了不少的菜,她也是随便吃了两口就吃不动了,任由秦之翦怎么说也不动筷子,最后实在烦不胜烦了,说了一句军医说孕妇益少吃多餐,他才没有再逼金鎏吃东西。
用完了晚膳,金鎏觉得屋子里饭菜的味道太重,让佳琴在皮昂便旁边的隔间里摆了茶请秦之翦和南浩江过去坐,直到南浩江走的时候屋子里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她索性也不回屋子里睡了,就在隔间歇了一晚,秦之翦美其名曰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睡觉,也留在了隔间里,二人挤在隔间的罗汉床上睡了一晚,虽然没有睡在床上舒服,不过比起营帐里已经好多了。
一夜无语,第二日一早都胡权次派来接他们的人便到了,为首的都胡权次身边的亲信文臣左顿,左顿一直就反对对大秦宣战,可惜都胡权次好大喜功听信了柯木诸的话,在占领了大秦十几座城池的时候还因为左顿的保守而对他横加指责,甚至怀疑他与大秦勾结,软禁了他的全家,现在认识到错误才把左顿一家人放了出来,还让他来接秦之翦去都城。
“左顿大人,许久不见!”秦之翦几年前打败了匈奴,与匈奴签订合约的时候,与他一起起草合约的便是左顿,他对左顿的人品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见到他时也不像见到樊城官员一样冷漠。
“王爷,左顿真是愧对王爷!”左顿四十岁上的样子,两鬓已经有些花白,许是因为前些日子被软禁的原因,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身材魁梧也备不住背有些微驼,上前行了一礼便被秦之翦扶了起来,一脸惭愧的道:“左顿真是无颜面对王爷!”
秦之翦并不是个狭隘的人,虽然不喜欢匈奴人,也没有觉得匈奴全都是坏人,至少这位左顿大人他还是很欣赏的,上回若不是因为左顿的诚意,合约也不会那么快的签成,只是没想到几年后那一纸合约还是被某些人的野心撕毁了,“大人步兵这样,本王了解大人的为人,自然晓得今次的事与大人无关,看大人的样子,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左顿没想到秦之翦会这样的通情达理,抬眼看了他一下,与一旁的南浩江一拱手,重重的叹了口气,请秦之翦上座,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道:“都是柯木诸那个该死的家伙撺掇王上,要不我们两国也不会落到眼下这步田地,左顿当时也向王上进言过,只是王上被柯木诸蒙蔽,加之本国又发生了百年难遇的旱灾,百姓食不果腹,王上只怕也是被逼急了,才听信了柯木诸的谗言,如今倒好,灾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让百姓陷入了更加贫困的境地,王爷是不晓得,如今的匈奴已经有易子而食的事情了!眼下已经过了年,往年这个时候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草原,可是现在却依然片雪未下,可想而知今年只怕也是个大旱年,匈奴的百姓怕是要遭大难了!”
易子而食!秦之翦眉头微皱,自进樊城后,他便觉得樊城不似当年繁华,还以为是战争所致,原来还与旱灾有关系,匈奴国以畜牧业为主,出了大片的草原外,也有少量的农田,这些农田根本不够百姓生存,以前匈奴都是靠用牛羊很大秦换米粮来维持,如今发生旱灾,不仅让粮食颗粒无收,草原枯败,水源干涸,牛羊自然也难以生存,只要稍微一想秦之翦就晓得如今的匈奴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左顿见秦之翦不说话,接下去的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只得一脸无奈的望着他。
秦之翦是何等精明之人,一抬眼看到左顿的眼神,心里便有了计较,“本王与左顿大人素有交情,贵国王上派左顿大人来,怕不只是接本王那么简单吧!”
“王爷果然是聪明人!”左顿眼睛一亮,又迟疑了一下,才道:“其实敝国王上让左顿来,除了接王爷去都城,还有一事让左顿一定办成!”
“哦?”秦之翦挑眉,与南浩江对视一眼,“不知是何事?”
“就是……议和之事。”
“既然大秦的皇上已经答应迎娶贵国的香颂公主,自然是想与贵国和平共处的。”南浩江闻言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左顿面上露出一抹难色,眉头一皱,咬牙道:“这位大人说的是,不过敝国还有一事相求!”
“一事相求?何事?”秦之翦端起茶碗装傻,其实听了左顿方才的一番话他已经猜到了大半,可是人情归人情,他还没有敞亮到拿大秦的利益做人情的地步。
见秦之翦这样说,左顿心里就有些忐忑了,他年少的时候在大秦游学过几年,对大秦很是了解,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极力反对柯木诸攻打大秦,知道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事实也和他猜测的一样,匈奴不仅退还了所有的城池,还要赔上一位公主,除此之外大秦也绝对不会像第一次签订合约的时候一样,与匈奴以兄弟之邦相待,现在若是再签合约的话,匈奴怕是只能是大秦的附属国,可是他也很清楚,以匈奴王上都胡权次的性格,怎么可能答应成为别国的附属国?
其实在左顿看来以匈奴现在的形势,若是成为大秦的附属国,对匈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然是附属国,大秦便有帮助匈奴摆脱困境的义务,可若是单单只签停战协议,匈奴不仅要因为此次撕毁和约割地赔钱给大秦,还不能要求大秦对自己施以援手,这对匈奴来说便会是灾难性的打击。
虽然左顿心里什么都清楚,可是眼下跟秦之翦谈判的是他,都胡权次又再三交代他一定要求得大秦的援助,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左顿晓得这次柯木诸带兵侵犯大秦,让大秦的百姓保守战争之苦,可是这全是柯木诸这个笨蛋的错,匈奴的百姓没有错,可是因为柯木诸,匈奴的百姓的生活却更加水生火热,如今敝国打败,柯木诸回来后便被王上囚禁了起来,可匈奴的百姓还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王爷宅心仁厚,必定不想看到匈奴的百姓受苦,还请王爷对匈奴的百姓施以援手,匈奴国所有人必定谨记王爷的恩德,没齿难忘!王爷……”左顿心情激动,说着一拱手单膝跪倒在秦之翦的面前。
“左顿大人快快请起!”秦之翦起身相扶,左顿却不愿意起来。
“左顿大人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南浩江眉头一挑开口说道,“贵国遭遇旱灾的确值得同情,可是万万不该因为这个原因便起兵攻打我大秦,两国有协议在,若是贵国的王上发一封国书与大秦的皇上,皇上必定会出手相助,可是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贵国攻打大秦十几个城池烧杀抢掠了不知多少,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统计处数据来,贵国怎么好意思再来要求我们的援助?”
左顿原本也是舍下老脸来求秦之翦,听了南浩江的话,一张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也不好意思再跪在地上了,毕竟也是个有骨气的男儿,一脸尴尬的站起来,拱手道:“这位大人说的对,是左顿强人所难了,若不是王上让左顿把这番话带到,左顿便是舍了这张老脸也说不出这番话的,还请王爷见谅!”
“左顿大人不必这么说,大人的人品本王还是了解的!”秦之翦淡淡的说道,“只是援助的事情……恕本王不能答应!”
援助没有求来,左顿无可奈何,也无心与秦之翦再说下去,担心自己回去无法和都胡权次交代,一脸失落的跟樊城的官员交代了一番,便和秦之翦一心人踏上了去都城的路。
秦之翦进入樊城的时候身边带了三百精兵,要往匈奴都城自然不能再带这么多的人,留了二百精兵在樊城,身边只带了一百精兵,并那些送迎亲彩礼的马车和一些侍从车夫。
从樊城到匈奴的都城还要五天的时间,第二日金鎏便从南浩江那得知了左顿请求秦之翦援助匈奴的事情。
“王爷真不打算答应匈奴的请求?易子而食,这是多恐怖的事情啊!”金鎏一想起这四个字就觉得毛骨悚然,不由的伸手按在自己的腹部。
秦之翦看了金鎏按在腹部的手一眼,一个冷眼扫向一旁的南浩江,南浩江正在吃匈奴有名的奶酥糖,被秦之翦看的口中的糖差点卡住喉咙,忙咳了几声把喉咙里的糖咳出来又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道:“不是我想说的,是那些匈奴百姓上前来讨要吃的,鎏儿见他们穿的破衣烂衫,问起来我才随口说起来的。”
“那些人易子而食了?”秦之翦冷声说道,眼神冰冷,虽然他心里很清楚,他们是大秦派来迎亲的队伍,若没有左顿示意,那些饥饿的匈奴百姓根本靠近不了他们的车队,左顿是想让他们亲眼看一看匈奴百姓的凄惨的境况,让他们心生怜悯,从而答应援助匈奴,所以才放人那些乞食的匈奴百姓靠近他们的马车,他不怪左顿,甚至左顿得知未来的镇北王妃有身孕后,让那些匈奴的孩子接近马车乞求食物,他也不怪左顿,左顿有皇命在身,自然会想方设法得到援助,只是南浩江这个笨蛋怎么能和金鎏说什么易子而食的事情,金鎏现在已经吃的很少,他是想害的他的妻儿都饿肚子吗?
“呃……”南浩江迟疑了一下,秦之翦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一眼,起身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望着金鎏!
金鎏收到南浩江求救的视线一把拉住了秦之翦的手,“王爷就不要管是谁告诉我这些的了,我实在是觉得那些孩子可怜,王爷真的不打算帮匈奴的百姓?虽然匈奴撕毁条约攻打我大秦有错,可是那些百姓没有错啊,他们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吃食了,却还要被朝廷以征收军粮的名义收走,说到底,那些百姓才是最可怜的啊!”
其实就算南浩江什么也不说,金鎏也从哪些乞食的孩子们那里打听到了一些,那些孩子们用平静语气描述出来的场景让她心惊,她不敢相信匈奴的百姓会过着这样水生火热的日子,简直如人间炼狱一般,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秦之翦能够帮一帮这些百姓,就当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见金鎏激动,秦之翦怕她伤身,伸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道:“我晓得你可怜那些孩子,可是且不说援不援助匈奴不是我说的算,便真是我说的算也不能这么容易便答应他们,一样东西太容易得到,会让人觉得得到是理所应当,也会让人变得得寸进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金鎏眼睛一亮,“王爷的意思是……”
时间太晚了,先更这么多,明日再不补今日的啊!今日累死了,一头一脸的烟味,赶紧帮崽崽洗完澡,自己也去洗个澡,晚安亲们!
第二百七十六章 我还没嫁呢
“嘘……”秦之翦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睛瞄向窗外,虽然他相信左顿的人品,可是来接他们的人里除了左顿还有别的人,他可不相信那些人,就算他不至于真的看着匈奴百姓活活饿死,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都胡权次和柯木诸。
金鎏在秦之翦望向窗外的时候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微微抬了一下,对都胡权次派来的那些人颇有些不以为然,既然是有事相求,自然要有点诚意,这样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南浩江早就留意到外面有人在偷听,原还想静观其变,却没想到他们是为了这事而来,嘴角一勾挪到了窗前,猛的用力一推,一人被打开的窗扇打到在地上“哎呀”一声叫唤了起来。、
“哟,这不是和左顿大人一起来的扎昆大人吗?实在不好意思,我是不晓得你在外面,若是晓得也不会不小心打到大人了,只是大人为何半夜不睡觉,却躲在窗户底下,该不会……是在偷听我们说话吧!”南浩江说完眼中露出一抹冷厉。
扎昆是文官,哪里经得住南浩江这么一撞,还撞在头上,眼冒金星的半天站不起来,坐在地上捂着头哼哼着,听南浩江这么一说,忙解释道:“偷……偷听?怎么可能!因为今晚的月色号,我出来走走,谁晓得不知不觉的便走到镇北王的窗下了。”
“月色?”南浩江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别说是晚上看月亮了,就是白天也看不到太阳吧,嘴角一抽,看来这个扎昆比他还要不靠谱,这儿烂的理由也编的出口。“那扎昆大人还要再这里欣赏月色吗?我不如出来和大人一起欣赏吧!”南浩江说着作势从窗户跳出去。
扎昆在说出欣赏月色的时候就后悔了,见南浩江要出来,想起他方才拿一下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等他出来还不知道要对自己怎么样,忙一边摆手,一边从地上爬起来,道:“不不不,天色不早了,明早还要早起出发,扎昆就不在这里打搅王爷休息,告辞!告辞!”
“哎,扎昆大人,你别走啊,我们还没有一起欣赏月色呢!”南浩江故意扬声喊了一句,见扎昆跑的更快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屋子里的两人也笑了起来。
扎昆听见身后的笑声,头皮都麻了起来,一路莽撞的往前跑,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一抬头正想呵斥一声,便见左顿脸色发青的望着自己,登时心下一惊,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左顿却一甩手往他的房间走去。
“进来!”左顿站在屋子里,看着立在门口的扎昆眼睛一瞠喝道,待他进来才咬牙切齿的责问道:“你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
“下官不也是想去探探镇北王的口风,看看他能不能答应援助我们的事吗?”扎昆被左顿一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头上还隐隐作痛,让他的眼角都抽了,“我们出来的时候王上怎么交代的大人难道忘记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就算忘记了沿途这么多饥饿的百姓也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可是就算我记得,也不会像你这样愚蠢的躲在人家的窗户底下偷听!”左顿指着扎昆的鼻子骂道。
扎昆一想起之前的事脸色涨红了起来,嘴唇紧抿,脸颊两边的肉都鼓了起来,眉头一动一的的,“下官是愚蠢,下官不能像大人这样静等着镇北王的答复,那些快饿死的孩子已经在马车旁边跟了我们两日了,镇北王那些人除了那些东西出来给孩子们吃,哪里露出半点要援助我们的意思?”
“那也是我们匈奴咎由自取!”
“要攻打大秦的是柯木诸不是我们,大人怎么能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下官当时和大人是极力劝阻王上的,是王上不同我们的,如今可好了,却要我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真是岂有此理!”扎昆气的一甩袖子也不管左顿还在自己面前站着了,一屁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呼呼的喘着粗气。“这是立场不同,若下官是镇北王的话,也断不会答应援助!反正这任务也完不成了,大人明日也不要再让那些孩子跟着车队了,早些回去交差,早些完事算了!”
“你呀!你呀!”左顿看着手指抖啊抖的指着扎昆,他们是同期做的官,虽然现在官位高低不同,关系却与以前一样的好,要不以左顿的性子也不会气的骂扎昆。
“哼!”扎昆头一偏,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左顿。
左顿看了扎昆一会钻他旁边坐了下来,想了想才道:“你就是太冲动了,你没瞧见这几日镇北王妃看那些孩子的眼神吗?尤其是她现在有孕在身,连怀孕的母马在看见别的小马的时候都会过去亲近一下,何况是人,镇北王妃就能看着那些孩子挨饿受冻?听说她又是被镇北王捧在手心上宠着的,若是她开了口,镇北王便是铁石心肠也要想一想了,何况他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那他为何不答应援助的事情?”扎昆将信将疑的望着左顿。
“说你急你还不承认,现在才走了两日,还有三日才到都城,你着什么急?”左顿看了扎昆一眼,其实在秦之翦答应之前,一切都是他的揣测,他并不能确定秦之翦会不会答应援助的事情,若是到最后秦之翦也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到都胡权次那去领罚。
扎昆自然看得出左顿的不确定,之前还觉得他和秦之翦之间关系不错,也没有接着关系劝说秦之翦,现在见他这样,想起二人现在是同坐在一条船上,若是办不成事,回去必定会被都胡权次责备,而这都是柯木诸害的,便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骂道:“都是该死的柯木诸,要不是他好大喜功,想找镇北王报仇,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王上也是,听信谗言,竟然弃百姓的生死于不过,现在一片怨声,倒是想起我们来了,若不是被逼的无奈,下官怎么会做出偷听的事情来,若是传出去下官的脸面都没地方放了!”
左顿眉头一动,刚要呵斥扎昆,门就被推了开来,秦之翦出现在门口,“扎昆大人倒是个直爽的性格!”
“左顿大人,扎昆大人!”金鎏站在秦之翦的身旁给屋子里的二人行了一礼,她的身边还站着南浩江,则是一脸戏谑的望着扎昆。
扎昆脸上一红满是尴尬,左顿见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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