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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三小姐,很拽很腹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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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发话自然是没有问题。”叶盛花娇笑一声说道:“只是二少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金鎏低头看着地上俱是一脸惊恐的两个人,眉头皱了一下,原想让叶盛花把这两个人带出去,只要别在让他们再见到皇帝,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便是了,转念一想这毕竟不是万无一失的好办法,细细的想了想,眼中露出一抹狠厉的光来,望着叶盛花道:“我想让这两个人说不了话,写不了字,就连一个眼神,一个个表情也不能对人传达,有办法吗?”
“杀了呗,这还不简单!”叶盛花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杀人对她来说就像是喝凉水一样简单。
金鎏想摇头,她并不想要了这两人的命,毕竟他们也是听命于人,可转念一想他们偷偷摸进宅子里来,就是想让她死的,她又和比对这二人手下留情,对敌人心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况且若是真的达到她的要求,这两个人不死可能会比死更惨,便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到我们府里来偷动,就给我打死了抬出去!”
“草菅人命!然后呢?”何公甫闻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鄙夷的说道,打死了总不能一直扔在门外吧,那岂不是明目张胆的跟皇帝叫板?
金鎏看了何公甫一眼,冷笑了一声,道:“那边要请外祖父您老人家出面了。”
“我?你想要我做什么!”何公甫闻言一怔,只觉得金鎏的眼神让他有些毛毛的,开口问道。
金鎏没有急着回答何公甫的问题,示意叶盛花先把人带出去照她说的办,才嘴角高高一扬,脸上的冷笑立马变成了灿烂的笑容,道:“不做什么,外祖父不是已经答应了皇上到京城来当官吗?明年可就要科考了,助考的位置正等着外祖父去坐,外祖父既然来了京城不提前去给皇上打个招呼吗?”
“什么,你是想……”何楠惊的站了起来。
“你想都别想,你这个忤逆的东西,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啊!”何公甫没等何楠说完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你娘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东西!真是太岂有此理了,你这不是让老夫去送死吗?”
“外祖父不是说我到京城来,也是来送死的吗?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跟着来!”金鎏斜眼撇着何公甫说道。
“我……”何公甫一时哑然,他来是为了能让秦之翦对何祖彦、何祖帛另眼相待,却不是想来送死的!
金鎏见何公甫无话可说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可见气的不轻,也放缓了语气,劝道:“外祖父说我蛇蝎心肠,说我想让你去送死,可是敢问外祖父,皇上为何要杀你,说句你不爱听的,皇上抓住祖母和我娘是想威胁我,我从小到大又没有与你见过面,他抓你做什么,若是皇上想要筹码的话,倒不如把金家的所有人都抓起来呢!况且你是上京来做官的,又是皇上派人请来的,难道你来了京城,不该去求见皇上吗?好吧,退一万步讲,你可别忘了你是德高望重的文人雅士,朝中也有不少大人曾经是你的学生,皇上若是平白无故的把你抓起来,对朝廷里的那些大人,甚至对天下的文人都是一大打击,所以皇上不会傻的那么做的!”
“放肆!”见金鎏敢说皇帝傻,何公甫瞪着眼睛喝道,当时金鎏方才说的那番话他倒是听进去了,虽然不中听,却句句都是事实,虽然他不见得还要给皇帝当什么助考,可是金鎏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他是看的出来的,若是他这次不答应帮忙,将来秦之翦造反成功,她再在秦之翦的耳边吹吹枕边风,只怕他和两个孙子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想到这里,何公甫的态度便有些软下来了,却还是有些胆怯,只低头坐在那里生闷气。
何楠见状有些着急起来,虽然他也不想让何公甫以身犯险,可是金鎏说的没错,与其让皇帝一步步的逼着他们后退,倒不如他们先主动出击,打乱了皇帝的阵脚,说不定他对他们的疑心便能解除了,可是他身为儿子,实在不好逼着自己的父亲做他不愿意的事情,只能的坐了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金鎏一直留意着何公甫脸上表情的变化,见他并不是那么坚决反对了,却也不说答应不答应,眉头一扬,道:“既然外祖父这么不愿意去那便算了,反正我也是打算和你一起去的,明日我和舅舅、碧玺一起去便是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金鎏这么一说,何公甫有些不明白了,直愣愣的看着金鎏问道。
“是啊丫头,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去?”何楠也不明所以的望着金鎏问道。
“是啊,都去!”金鎏睚眦必报的回了何公甫一个鄙夷的眼神,才转头望着何楠道:“皇上不是想看看咱们府里到底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明日府里的主子都去衙门送‘贼人’,然后门户大开放松警惕,让皇上的人随便进来查好了,等那些人见咱们府里其实只有咱们几个主子和一些下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自然晓得怎么去给皇上禀报,这样一来咱们不就逃过一劫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何楠想了想,一拍手掌站了起来,高兴的说道。
“哼!”何公甫却重重哼了一声,被金鎏那一样看的有些受伤,故意挑刺的道,“还以为是什么好法子,两个小贼值得谁家全家出动,这般兴师动众!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不会被人怀疑了?”
金鎏像是早就知道何公甫会这么说,等他话音一落,便接过何公甫手中的腰牌对他挥了挥,道:“两个小毛贼自然是不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可是私刻朝廷腰牌可就不是一般的罪责了,轻则流放,重则可是要砍头的,况且还是进了何助考你的宅子,世风这样的不好,你即将成为朝廷命官,怎么着也要站出来说说话吧!”
“哼!说来说去还是要老夫出面!”何公甫抖了抖胡子倒是舒缓了许多,毕竟不是真的要去见皇帝,而是要去衙门,况且还有金鎏跟着,她总不会让她自己也出事吧,所以这件事看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便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成日的被人盯着也怪让人难受的,明日就去衙门里走一趟吧!”
“是,多谢外祖父了!”金鎏笑嘻嘻的说道。
“哼!”何公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金鎏见状也要起身告辞,却被何楠拦住了,看了外面一眼,问道:“那叶盛花……”
金鎏还以为何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没等他说完便笑了起来,道:“舅舅就放心吧,她是王爷派来的人!”
“原来是这样,还的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何楠表情一松笑了起来,对金鎏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有的忙了!”
金鎏笑着点了点头,和碧玺一起出了北苑,朝各自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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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卤水点豆腐
宁和宫中正殿寝室旁边紧挨着的角房内,一片雾气茫茫,偶尔有一两个小宫女手提装着冷热水的黄花木小桶,或是盛着各种新鲜花瓣的水晶碗进进出出,不时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
慕容胜雪舒服的坐在椭圆形的楠木浴桶中,头靠在浴桶边的上,柔亮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小红正用调好温度又撒了花露的水给她洗头,弥漫着热气的浴桶中铺满了花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娘娘,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细腻,像是拨了壳的鸡蛋一样!”这些日子颇受慕容胜雪宠爱的小宫女银铃儿一脸羡慕的开口说道,细细的给她的手臂做按摩。
“是吗?你若是日日也这样用鲜花沐浴,也会和本宫一样的。”慕容胜雪懒洋洋的说道,小红和银铃儿的力道用的正好,舒服的她都快睡着了。
银铃儿却慌忙的叫了起来,道:“娘娘取笑奴婢呢,奴婢是奴才命,哪里能像娘娘这样,奴婢只想日日伺候娘娘就行了,就算奴婢命好了!”
慕容胜雪闻言很是受用,满意的笑了起来。
银铃儿见慕容胜雪笑了,瞥了她身后低头不语的小红一眼,暗暗哼了一声,虽然小红现在还是慕容胜雪的贴身宫女,可是终有一日她会取代她的位置的,如今宁贵妃娘娘越发的得宠了,往后必定是要做皇后的,皇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身边必定需要信的过的人,她就要成为那样的一个人,这样那些嫔妃们还不是一样要对她毕恭毕敬的,就像皇上身边的德贵公公一样!
银铃儿正幻想着自己光明的前途,从外面进来一个小宫女,低头道:“娘娘,皇上来了!”
“今儿个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本宫还以为他今日不来了呢!”慕容胜雪嘴上这么说,一听到秦政来了,还是赶紧站了起来,扶着银铃儿的手出了浴桶。
“瞧娘娘说的,皇上哪日不来娘娘宫里啊!”银铃儿谄媚的说道。“皇上不来娘娘这里还能去哪?”
慕容胜雪披上薄纱袍子看了她一眼,伸出保养的极好的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道:“就你这张小嘴会说!”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银铃儿笑嘻嘻的说道,帮慕容胜雪系好腰上的系带,抢在小红之前,扶着她往外面走去,刚一出去,却被秦政窜起一脚踢倒在地上。
“哎呀!”慕容胜雪吓了一跳,待看清银铃儿的样更是惊慌了,只见她口吐鲜血手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俨然只剩下半条命了,转头一脸惊惧的望着秦政。
“该死的奴才!”秦政看也没看慕容胜雪一眼,狠狠的啐了地上的银铃儿一口,甩手走了出去。
慕容胜雪这下着急了,忙追了出去,也不敢去拉秦政,只低声劝道:“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秦政不说话,慕容胜雪更着急了,眼泪都流了下来,抽噎的道:“皇上这是厌倦了臣妾了吗?若真是这样,你也不该在臣妾的供里动手,你只下一道旨意,让臣妾去冷宫便是了,臣妾早晓得会有这一日,可是臣妾一心为着皇上,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好,既然皇上厌倦了臣妾,臣妾这就……”
“好了!”秦政脚下一定,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慕容胜雪,沉声道:“朕什么时候说厌倦你了,什么时候说要让你去冷宫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了!”
慕容胜雪见秦政拉住自己,晓得他不是生自己的气,稍稍定下心来,只是哭的更伤心了,也不走了,抽抽噎噎的道:“既然皇上不是,那为何一进臣妾的屋里便打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皇上这样也难怪臣妾会那样想了!”
“朕……”秦政刚要开口抱怨,一转头见慕容胜雪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又穿的单薄,被夜里的冷风一吹涩涩发抖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拉着她便往屋子里走,道:“行了,这么冷的天,你穿成这样还在外面哭什么,进去再说吧!”
慕容胜雪挑眼看了秦政一下,见他真是心疼自己的,撇着嘴笑了一下,跟着他进了屋。
小红见慕容胜雪进了屋,待皇帝走到前面忙低声跟慕容胜雪道:“银铃儿伤的挺重的,怕是要请太医来瞧瞧,娘娘你看……”
“瞧什么瞧,一个该死的奴才,朕应该一脚踢死她,省的她四处嚼舌根!”小红话还没有说完,秦政便耳朵尖的听讲了,猛然转过身来大声喝道。
小红吓了一跳,一下子跪了下来,连声告罪,秦政只是哼了一声,转身往里走去。
慕容胜雪倒是觉得皇帝今日怕真是心里有火没出发,想了想低头看着小红扬声道:“你起来吧,皇上说的对,银铃儿平日的嘴也太长了,也别请什么太医了,拉出去送慎行司关着,人若是死了便死了,没死便让她去浣洗局做个浣洗的粗使宫女,待在本宫身边这么久了,一点规矩都不懂,这样的人本宫也用不得了!听讲没有,快去!”慕容胜雪说完,见小红半天没有从地上起来,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是!”小红一震忙应了一声,悄悄的看了一眼慕容胜雪的脸色,心里一阵发凉,转身去打发银铃儿了。
小红一走,慕容胜雪抬头看了一眼秦政的脸色,见他不声不响,料想必定是自己的安排如了他的意,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过去,轻轻的在他身边坐下,亲手接了小宫女捧上来的茶递到他的面前,低声安慰道:“不过是个宫女,皇上何必和她置气,仔细伤了身子,那便得不偿失了!”
秦政接过茶碗重重的墩在雕凤尾纹的鸡翅木小几上,冷声道:“朕哪里是与她置气,她也配?朕是……”
“是什么?”慕容胜雪忙问道。
“哼!”秦政偏头看了慕容胜雪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了。
慕容胜雪倒是回过味来了,想必是今日再朝堂上,那些不识相的大臣们又在皇帝面前指责自己,请求封容贵妃为皇后了,所以秦政才会憋了一肚子气上自己这来撒。
慕容胜雪暗自冷笑一声,说来容贵妃倒是也挺会做人的,满朝文武有大半都在请旨册封她为皇后,若不是秦政一心想着她,只怕早就被那些大臣们说的动心了,只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要皇帝的心在她这里,容贵妃就是把满朝文武一个不剩的请来做说客只怕也没用!
想到这里,慕容胜雪心里有些得意,可是转头再看了一眼秦政,又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了,鼻子一吸眼圈便红了起来,道:“皇上这样又是何必呢,这个皇后的位置臣妾也不是非做不可的,只要皇上心疼臣妾这比什么都好,若是那些人让皇上为难,皇上便册封容贵妃姐姐为皇后吧!”怕秦政不相信,慕容胜雪甚至侧身下了坐塌想要跪在地上求秦政一个明旨。
“你这是做什么!”秦政一见忙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沉着脸道:“你这是做什么!”
“臣妾是不想让皇上为了臣妾为难,臣妾……”慕容胜雪就势倒进了秦政的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你……哎,你啊……”秦政轻拍着慕容胜雪的背,轻轻的叹了口气。不悦的道:“你可真是小看朕了,朕是那样容易动摇的人吗?朕是给自己选皇后,选个人替朕打理后宫,又不是给他们选,朕想选谁做皇后难不成还由得了他们了?你放心,朕说过这个皇后的位置是你的,便一定是你的,决不食言!
“皇上,臣妾……”
“好了,朕已经说了,你不用担心,那些老匹夫,自有朕去收拾他们!”秦政果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慕容胜雪心中一阵窃喜,她就晓得皇帝最终还是护着她的,娇嗔了一声抬头看了秦政一眼,却见他依然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下一凝,忙坐起来问道:“皇上是不是还有什么烦心的事,可能说出来让臣妾替你分忧?”
秦政低头看了慕容胜雪一眼,道:“朕今日来正是要与你说这事的,倒是被那该是的奴才搅的差点忘了。”
“什么事?”慕容胜雪从皇帝身边坐了起来,问道。
“有关金鎏的事!”
“真的回来了?”慕容胜雪正在剥桔子的手一顿,惊讶的问道。
“瞧把你高兴的!”秦政轻笑着看了慕容胜雪一眼,摇了摇头道:“只怕你是空欢喜一场了,昨日朕派去查看的人被何府抓住了,打死送去了衙门里,何家的人都去了,并没有见到金鎏的身影。”
“会不会在府里没有出来?”
“朕命人进府去看过了,何府出了那四个主子,并没有其他人了!更没有什么表小姐!”秦政摇头道,金鎏没有回京不仅慕容胜雪失望,他也很是失望,秦之翦在富源县要造反的消息他已经晓得了,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不明白他们兄弟为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也容不得他有半点心慈手软了,况且他连自己的亲娘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人是他下不去手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二叔
而且这个金鎏,若不是她,他和秦之翦只怕也闹不到眼下这个地步,这回若是她真的回了京,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还能用她牵制对秦之翦,只可惜……
秦政正在懊恼金鎏没有回京,慕容胜雪那里心里也直恨,据她对金鎏的了解,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可能不久回京的,而且何府实在是太可疑了,金鎏怎么会没在里面呢,她挑眼看了秦政一下,想多问两句,见他面露不甘,也不敢多问了,喃喃的道:“这何家的人也真是的,便是把人当贼抓了,为何还要送到衙门里去!”
“他们身上都有腰牌,自然要送到衙门里去!”秦政冷哼一声笑道:“那何老夫子还义正言辞的数落了顺天府尹一顿,说他治理不当,连天子脚下都有种私刻朝廷腰牌的事情,若是让这种人混进宫来,那还得了,还定要顺天府尹要彻查这件事!”
“啊?正要彻查?”
“朕看他敢!”秦政眼睛一瞪,何家把他的人当贼打死,还送到顺天府去就够他生气的了,再让人把事情查到他头上来,他这个皇帝便真的没什么可当的了,道:“何家的宅子朕看也没什么可查的了,如今这样的局势,他是不会让金鎏回京的,你便省了那份心吧,你惦记着人家,人家指不定还怎么想你呢,你可别忘了,是你提议送她去富源县的。”
“可不就是为了这个,臣妾才一直耿耿于怀吗?早晓得是这样,臣妾就好好的为鎏儿备一份嫁妆把她送到白将军府去了,也不会让她跟着那个……逆贼!”慕容胜雪懊恼的说道,小心翼翼的看了秦政一眼,见他果然脸色一沉,忙低下头去。
秦政看着慕容胜雪,突然觉得有些烦躁起来,感觉的有些呆不下去了,轻轻的放开她站了起来。
“皇上这是要去哪?”慕容胜雪见状一惊,忙开口问道。
“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办,今日便不在这里睡了,你早些休息吧!”秦政说着往门口走,刚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慕容胜雪还以为他改变了主要,正要上前,却听他道:“金家老夫人的病可好了,现在……你可要看好她们,不能让她们有半点差池!”秦政是想把秦之翦已经公然造反的消息告诉慕容胜雪的了,又怕吓着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说完后面的一句,眉头紧紧的一皱转身走了出去。
“皇上!”秦政刚出宁和宫,德贵便上前走了两步,低声道:“方才容贵妃娘娘来了。”
“她来说什么!”秦政没什么兴致的开口说道。
“娘娘是来找奴才的!”德贵看了秦政一眼说道。
“哦?”秦政疑惑的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半弯着腰的德贵问道:“她还用亲自来找你?若是有什么事让人给你传个话不就是了!”
德贵心中一惊,忙跪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说的是,小的是奴才,娘娘平常都是让人传个话便是了的,这回奴才也不明白娘娘为何亲自来了,也不进去,只跟奴才说了话便走了,让奴才也受宠若惊的!”
秦政闻言神情微敛,德贵的话让他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容贵妃那里了,从前她掌管后宫诸事,虽然没有皇后的名分,可是却也差不多是后宫的主子了,可是自从慕容胜雪来了之后,到现在他已是许久不曾去过她那里了。
容贵妃过往与现在的对比,让秦政感觉对她有些愧疚起来,一想这事也怪不得德贵,侧过身去道:“你起来吧,说她找你有什么事!”
“多谢皇上不怪之恩!”德贵磕了个头站起身来,道:“其实容贵妃娘娘来找奴才,只不过是想让奴才求皇上一件事。”
“什么事?”
“容贵妃娘娘前几日回了一趟白将军府,听说白老夫人这些日子常犯心痛的毛病,瞧了好几个太医也不见好,娘娘想请皇上个旨,让金太医去给看看。”德贵小心翼翼的说道。
“金太医,哪个金太医?”一听又是与金家有关,秦政的眉头皱了起来。
“就是太医院金院使的弟弟,金天常金太医,说是白老夫人以前都是金太医诊治,他最清楚白老夫人的病情,请皇上开开恩,让金太医去给白老夫人看看。”德贵忙说道。
秦政闻言没有说话,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德贵还以为这回事没戏了,却听他挥了挥手道:“既然她开了口,便让金天常去给白将军府看看吧!”说完转身朝前面走去。
德贵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待醒过神来,却见秦政已经走了老远,心中一喜,忙跟了上去。
金鎏得到消息的时候,二老爷已经去了白将军府,她正想着该怎么进白将军府,容贵妃便派人传了消息来,已经让人在后门等着她了,她忙准备了一番带着碧玺跟着来人去了白将军府,刚走到将军府后面,果然有个小丫鬟在后门等着,也不晓得容贵妃怎么跟她交代的,见人来了,二话没说便放了进来,还领着金鎏主仆二人去了白老夫人的屋子。
白老夫人的屋子里静悄悄的,那小丫鬟领着二人穿过正厅拐进后院的回廊,进了后面的三间小正房,这才听见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没过一会,二老爷便扛着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来见两个年轻的后生站在门口也没当回事,绕过他们便要出门。
金鎏忙伸手拉住了他,低低的唤了一声:“二叔!”
二老爷和金鎏站在近,猛然听见她这样叫自己愣了一下,还以为是那个亲戚家的侄儿,偏头仔细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了出来,正要开口,便听那小丫鬟道:“娘娘说请二位上那边说话。”说着比了一下旁边的一间屋子。
金鎏这才晓得这小丫鬟是容贵妃的人,忙道了谢,和二老爷一起进了旁边的屋子。
“你怎么回来了?”刚进屋,二老爷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不晓得皇上困着我们就是要等你回来吗?”
金鎏关门的手顿了一下,没想到二老爷见到她的第一面,没有责怪只有关心,倒是比她那个爹还要心疼她了,难怪三老爷一直看不上大老爷,却对二老爷敬重有加,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见二老爷,而不是大老爷。
“让二叔受苦了,金鎏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眼下这个样子,若是晓得,也不会娶富源县了。”金鎏满心感动,转身给二老爷行了一礼。
“说这个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二老爷忙伸手把金鎏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只是难为你祖母和你娘了,他们都被皇上扣在皇宫,现在也不晓得怎么样了!你可有她们的消息?”
看来金府的确被看的很严密,连老夫人现在病重的消息都不晓得,金鎏心中暗想,却不敢告诉二老爷,毕竟就算告诉了他,他也没有半点办法,只是多让个人操心罢了!便摇了摇头道:“我也是才回来,并不晓得宫里的情况,只是皇上既然是想用她们来牵制住我,必定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二叔放心吧!”
“说的也是!”二老爷点点头,慢慢的把药箱放在桌上,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突然对镇北王起疑了呢,镇北王为了我们大秦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不仅把匈奴赶了出去,还一连在西北驻守了四年,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皇上怎么就怀疑起他来了?不说这个了,镇北王的亲娘还是皇上的姨母,养育了皇上十几年,这份恩情难不成还能是假的?”
“明非师太……已经没了!”金鎏开口说道。
“什么?”二老爷手中的药箱“嘭”的一声掉在桌上,转头一脸惊惧的望着金鎏,“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明非师太已经没了!”金鎏知道这件事必须告诉二老爷,一脸认真的道:“我还在富源县的时候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二叔不晓得,想必那个时候皇上已经把你们软禁起来了,所以你们才一点消息都不晓得。”
“这么说,镇北王真的要……反了?”二老爷开口说道,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发出声来。
金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不愿意说秦之翦是反贼,在她看来是皇帝先不仁不义不孝在先,秦之翦才迫不得已不拨乱反正,况且这天下原本便是秦之翦的,秦政坐了江山不说,还想置秦之翦于死地而后快。
可是这样的话她是不能和二老爷说的。
二老爷见金鎏不说话,便知道自己是猜着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道:“这么说来,这天下是真的要乱起来了。”
“二叔,要反的其实不是镇北王,是端王爷!”金鎏怕二老爷误会秦之翦,开口说道。
“端王爷?”二老爷眼睛瞠了起来,有些接受不了这样混乱的局面,见金鎏点头,忙问道:“这个皇上晓得吗?”
“皇上被蒙在鼓里呢,一心自以为镇北王要抢他的皇位,是镇北王把端王爷扣在了富源县。”金鎏有些气不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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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二老爷不说话了,或许他觉得明非师太死了,皇帝这样对待秦之翦,秦之翦迟早也是要反的,半晌才道:“那你祖母和你娘……”
老夫人虽然偏疼三老爷,在大老爷和二老爷之间,又偏心大老爷,可是二老爷还是最关心她的,自己都被软禁在府里了,还时时惦念着她老人家,金鎏有些唏嘘,道:“这个二叔放心,容贵妃娘娘既然帮我见了二叔,便一定会帮我救祖母和我娘的!”
“容贵妃娘娘为何这样帮你,你与宁贵妃娘娘这样的交好,她怎么不帮你?”二老爷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二叔以后便晓得了!”金鎏开口说道,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条放入二老爷的随身药箱中,朝外面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二老爷,见他迟疑的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又道:“二叔被皇上软禁在府里,都是因为金鎏的缘故,金鎏应该尽早就二叔和二婶出来,只是如今金鎏自身难保,皇上那边又……”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爹和我虽然只是太医,与朝中的大人却还有些交情,再加上你大姐夫家的关系,所以皇上现在也只能软禁我们,只是你若有些办法的话,就帮我找找你八妹妹吧!”二老爷说着叹了口气抬头望向金鎏。
“八妹妹不在府里吗?”金鎏闻言忙问道,猛然想起金汐月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心下一惊,她该不会是也追着白小六出了京城了吧!
二老爷好像并不晓得金汐月喜欢白小六的事情,苦恼的摇了摇头道:“说起来也不晓得是幸还是不幸,皇上派人软禁我们的前一日汐月便离开了,留了封信,只说是出去寻找幸福,等她找到幸福便会回家来,你二婶为了这事急的没法,正要派人出去找,皇上便派人来封了两边的宅子不让人进出,为着这事你二婶日日在屋子里哭,人也瘦了一大圈。”
寻找幸福,这倒像是金汐月说得出来的话,看来她的确是去找白小六了,可是她一路过来却没有听到半点关于她的消息,难不成是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真被人害了……金鎏不敢再往下想,更不敢跟二老爷说白小六的事,只能安慰他放宽心,自己尽力帮忙寻找一下罢了,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外面容贵妃身边的宫女便开始催促了,二老爷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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