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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中意你[电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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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上外套,手抄进兜里,淡漠的说:“他们还没赢第三局,不要先自乱阵脚。”
……
再上场时原先失利两把的丧情绪烟消云散,nt又恢复到平常心,比赛期间听不到队员们的语音,就连解说都惊诧道:“我们nt心态调整得很快,看起来胡移和曹觅都笑的没什么压力。”
“是啊,希望大家所期待的nt能够爆炸回归,扭转目前危险的局面。”
说笑归说笑,bp结束比赛正式开始时,全员又进入状态,有骆叶的全局神级意识和操作,加上drag经验丰富的指挥,和队员们默契的配合,比分被扳平至2:2。
最后的一局定胜负。
考虑到前四局对方的bq做的一直都很不错,拐弯抹角的想要压制nt阵容搭配,又为了容错率,nt选到的其实并不是太自己擅长的。
不过——
这一场的bp和第四局丝毫不差,甚至连ban位两边都是相同的。
解说目瞪口呆:“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啊……接连两场都是同样的阵容,上一次kc输给了nt,那么这一场又会是一个什么情况呢?”
“也许kc想要用同样的阵容去打败nt吧,男人之间的较量,看起来火/药味十足,哈哈哈。”
“这就是英雄联盟这款游戏让人为之着迷狂热的地方……”
“nt这边还是,上路巨魔,蜘蛛打野,沙皇走中,然后下路双人是ez和娜美。kc波比上路,豹女打野,中路是艾克,下路卢锡安索拉卡。”
“上一局kc输就输在他们其实换线是不太成功的,而且整体意识也没有nt清楚,打的很犹豫。”
“是的,尤其是reset的ez,配合nah的人鱼,真的让对面毫无还手能力。”
“咦,开局两边都很乖的先在河道做视野。nt在视野这方面一直都是很不错的,但是看样子kc还是想换线打啊。”
“换线是一定要换线的。不过kc这次很凶啊,中路艾克已经先凶了一波沙皇,提前二级,这一套打下来让沙皇有一点点伤。”
“哈哈哈哈不过还好,娜美快递员来得很及时,给沙皇奶一口,继续作战。”
也许因为这是最后的生死局,kc的确着急了些,前期想着对nt施压,四打一的情况下卢锡安拿到沙皇一血,且两边补刀数差距也渐渐拉开。
即便是在丢两塔一人头的情况下,nt依然保持冷静的拿下本场第一条小龙。
“nt还是一贯的龙区绝对领域,希望这场比赛还是可以控制住龙区,这样的话先手能力就会强一些。”
“但是kc这边明显是,不想和你打团。现在很清楚能看出来,这几波都是两三个人来打,但是不存在抱团。不能说是漏洞吧,不过kc抓机会的能力也的确不太强,虽然领先两个人头,可是实际上并没有过多的优势。”
“…… ”
第二十六分钟,巨魔在下路被波比艾克包围,同时nt其他四人准备逼大龙时,豹女和卢锡安两个人有tp直接传送过去,nt以四打五,一场混战两边最后都只剩下两名残将。
“这一场曹觅的刷野数量完完全全是被压制的状态啊,从前的野王并不搞事了,而我们能看得出来这一路曹觅都是在为了帮助团队,没自己独霸野区。”
“是的,再看上路,虽然前期巨魔经常被抓,但现在已经比波比领先一百多刀了,让后者几乎没办法跟上巨魔的装备了。”
“啊,看样子nt看准时机想要搞事了。是要拿大龙吗?是吗?”
“三个人刷龙的速度快得飞起,另外两个人还在支援中路推塔,kc这一波是真的伤了,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节奏和优势。”
“……”
解说刚刚才感叹完毕,nt就分三路凶猛的追到kc家门口,kc全线崩盘,在高地前被击杀一次又一次,但还是顽强的一次又一次从泉水里满血复活继续冲上战场。
大家都看得出来这场胜利即将属于一直稳扎稳打的nt战队,但不到最后一刻kc所有队员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直至最后水晶被爆,全员才停止键盘鼠标的操作。
真·血妈翻盘。
“让我们祝贺nt以3:2拿到s9的冠军!!!”
“九年了,这是lpl第一个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的冠军!是属于nt的!也是属于lpl的!!恭喜nt!恭喜lpl!”
解说明显激动的有些哽咽:“大家总是说lpl不行,我们一直不被看好,但是今天,nt向全世界证明了,lpl是强者!”
“……”
冠军。
这两个字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意义不大,可是对于一生中只有短短几年时间能够驰骋在比赛场上的电竞职业选手来说,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
当kc水晶被爆,全场观众的呼声愈发高昂,led显示屏上的‘not today’和‘win’也同时亮起时,镜头扫过胡移、曹觅、drag、骆叶和nah的脸,大家头一秒的表情仍然还处于茫然状态,下一瞬便笑开,如释重负的样子。
场下已然陷入一阵疯狂,全场齐声高喊nt战队的名字,直播镜头给到观众席,有的人甚至声嘶力竭到脖子上青筋显露出来。
五个人站起来,和主教练先拥抱在一块,平复好情绪后下场依次和黯然伤神的kc队员们握手。
虽是胜利的一方,但nt一点都没有傲人一等的意思,反而在握手时,每个人都会稍微弯下腰,以示对对手的尊重。
……
裴宋在后台已经激动的开始原地跺脚转圈,等看到他们的身影从暗处走过来时,赶忙迎上去:“祖宗们,赢了赢了!”
大家心情此刻既兴奋又激动,挨个和裴宋抱了抱,然后马不停蹄又去准备接下来的颁奖仪式。
在主持人说了一通以后,当冠军奖杯最终呈上来时,四个人眼神一对,一块儿将drag推出去,去领奖杯。
drag明显愣住,而后反应过来,有些鼻酸,但面上的笑容是止不住的,他托起奖杯,飘出来的彩带让台上面的几个人显得更加梦幻不真实。
今年是他最后的职业生涯,能够拿到冠军,并且还有这样的队友,他真的已经没有遗憾了。
骆叶眼神盯住奖杯,一刻都没离开过,当看到drag双手将冠军奖杯举过头顶时,他微微抬眼,忽的笑了。
镜头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大男孩,倏尔展开的笑容十分纯净,眉眼飞扬着,十足的少年感。如此美好的一刻便被摄影师准确的摁下快门抓拍,记录下来。
*
赛后采访。
平时话最多的上野相声二人组如今面对主持人提出的问题,倒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傻乐,采访过程中几次游神,弄的采访主持都着急了。
好在还有drag在边上帮忙撑场子,他回答的沉稳又滴水不漏:“我们能够杀出重围拿到冠军,并不是只靠分组时的运气,我们当然也有成长,实力也有提升,但最重要的,是队员们的相互理解以及团队契合程度越来越好。”
drag说的十分诚实也很中肯,今天的比赛,不存在单独某一位队员carry全场,而是大家齐心协力,互相配合,并没有独秀的意思。
比如从前喜欢单刷野区的‘野区一霸’曹觅,今天就算被对方打野压制两级也不着急,刷够野以后就竭尽所能去帮团;
再比如以前全场一枝独秀的骆叶,今日并没有出风头去拿五杀,而是安安稳稳的在团队做好adc这个位置,为团队做输出。
所有人都在成长,所有人都在进步,
“今天nt拿到的成果,不是一天、一个月就能够衡量的,这是包括队员们、教练团们和俱乐部工作人员们,全部加在一块的努力堆砌而成的。”
drag顿了顿,直视着镜头,缓缓说:“今年过后我就要退役了,在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段时间,拿到这样分量沉重的奖杯,我想在这里感谢所有人,还有我自己。”
话筒递到骆叶手里,他抿了抿唇,黑眸亮晶晶的,这个不善言辞的adc选手,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说:“谢谢。这是nt经过几年磨合训练后,应得的,我很荣幸能够成为其中一员。”
“……”
钟意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看着屏幕里那个从颁奖后,drag将奖杯递到他手里,视线就几乎再也没离开过它的大男孩,她忽然就觉着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即便她从不玩游戏,即便她从接触骆叶到现在也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即便她在心里面永远地认为骆叶就是冠军,钟意还是忍不住,眼前的世界渐渐开始模糊,身边有工作人员贴心的抽了纸巾拿给她。
这是钟意头一次见他在众目睽睽下笑的这么开怀,且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孔现在如此鲜活有生气,他的笑容仿佛能够融化冰川,让钟意一个劲儿的只知道看他,似乎耳边所有声音都听不见了,其他事物也被她主观虚化,在她眼里、心里,全世界都只剩下骆叶这一个令她又欢喜又心疼的人。
钟意想,为这一天,他等了三年,
——少年终成王。
第59章
直到after party结束,回了酒店,骆叶还觉得今天过的就像踩在软绵绵摸不透的云彩上,不真实到极致。
因为不能喝酒,他现在无比清醒,还是忍不住三番五次的向裴宋和其他人确认,他们是否真的赢得了比赛,真的拿到总决赛的冠军。
就在他准备第七次开口问相同问题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开始诡异起来,以为他喝白水喝到神志飘忽。
曹觅伸手去碰了碰他额头,被后者躲开,“这也没烧啊,咋还傻了?”
他冷冷抬眼:“滚。”
怎么着,这么高兴的事情,还不许人多问几次了?
……
时间过了凌晨,一伙儿人决定结束庆祝,散开,各自回房间休息睡觉。
钟意在两人分别前,拉住他,偏了偏头问他的意见:“后天我带你去玩,想不想去?”
他回头,用眼神询问‘?’。
“洛杉矶旁边的一座小众的海岛,叫St。 Catalina,听说很不错,我们过去放松两天。”钟意边从卡夹里拿出房卡边说,“我没让裴哥帮你订回程机票,他们到时会先行回国,我们俩可以再拖几天。”
他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钟意点头,“那行。找时间把行李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不出门了。这两天太过劳累,尤其是你,要睡饱饱的才行。”
“知道了。”他乖巧回答。
钟意亲了亲他,又柔声问:“今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对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着,今天在休息室看比赛时全程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刻他就觉着手腕有疼痛感,但还需要忍着继续比赛。
骆叶也了解她心里怎么想的,实话实说:“痛感还在,没有半决赛那次那么严重。”
见钟意脸色还是不太好,他想了想,“其实你不必担心,这并不只存在于我身上,每名职业选手多多少少都会存在这样的问题,因为这就是我们需要付出的。”
他目光诚挚,就算钟意心中有千百个心疼,此时也没什么话好说。
她伸手抱了抱骆叶,脸埋在他肩膀,声音轻的跟羽毛似的:“回国以后,要不要去一趟我家?”
问出这话以后钟意心里也打鼓,她倒不怕骆叶拒绝,只是怕这件事情说得太突兀,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于是她双手搭在骆叶肩上,让两人中间隔开些距离,才又接着说:“如果你不想,或者觉得目前还不太方便的话,就拒绝我,没关系。”
“为什么认为我会拒绝你?”他奇怪地问,表情也的确有些迷惘。
倒是钟意愣住,她虽然不了解骆叶家庭全部情况,但那晚他提起亲生父亲时的那股恨意和愤怒,还有他生父曾经做过的烂事,让钟意一直很犹豫,不太敢问出那个问题。
她担心会再次伤害到骆叶,甚至令他陷入一种两难境地。
似乎看透她此刻的心思,骆叶垂着眸,发自内心的说:“你不要事事都太为我着想。”
他这句话将正有些游神的钟意拉回现实,见他一脸正经的样子,不解。
骆叶将她搂在怀里,耳朵紧贴着她柔顺的长发,有些丧气地开口:“让我这么依赖你,可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钟意不知他这想法从何而来,也将他抱紧些,一下下慢慢顺着他的后背,“怎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就是忽然跳出来这个想法,很怕。”他语气软软的。
钟意知道他在撒谎,才不会是刚刚冒出这个想法的,一定是存在他脑海里许久,只是刚刚才敢开口对自己说而已。
她也一直心里紧绷着根弦,从一开始就知道骆叶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再加上前段时间他父亲那件事情,骆叶的不安感肯定会又加深不少。
即便她心里面了解,可似乎一直也没有给过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就算是两人在一起那天,她至多只是说了‘我也喜欢你’这样的话,那晚她也是在动情时才道出一句‘爱你’的字眼。
但她更明白,这些并不是骆叶真正想听到的,因为类似的所谓的‘甜蜜情话’,每天都可以和对方说,可是当说几百次几千次后,似乎就会失去它原本隆重的意义。
她推开将自己抱的紧紧的骆叶,这个举动似乎令他有些不情愿,钟意双手轻轻托着他那张漂亮脸蛋,十分认真道:“我希望接下来我说的话,可以永远打消你刚才可怕的想法。”
骆叶看着她,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缓缓点头。
“在我还没认识你以前,我单身二十二年整,身边不乏有许多优秀的追求者,但我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和异性接触,所以很多时候,就比方说现在,我都不太确定要怎么让你清楚,你在我心里的分量。”
“我只知道想把我目光所及、我所知道的,全部美好的事物都想要分享给你,想要看到你开开心心平安健康,想要看到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愿你不要低估自己,也不要小看我的感情。”她踮起脚,又啄了下骆叶的唇,安抚道,“我非常爱你,也不会想离开你。”
眼前温柔笑著的女人,就在刚刚用非常平淡的语气对自己真情流露,他忽然就觉着原先插在心脏上那根时不时就会令他觉得刺痛的针被拔了出来。
他并不是不信任钟意,只是内心的不安感,让他感到害怕,怕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因为自己的幼稚将这个对他来说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推开,而后留他一个人继续被隔离在黑漆漆的空间里。
他不想过回那样的生活。没日没夜只知道打游戏,不懂怎样与人交流,也不想与外界接触。
骆叶想起一开始打游戏的初衷,就是为了在游戏世界里尽情发泄自己所有的情绪。
后来打职业也算是意外,是因为骆易知晓,他经常逃课去网吧,包夜打游戏,不去上课的事情,和他谈过以后,联系到nt俱乐部。
最初他有些抗拒,对于和他在一块训练的同龄人们,都没什么好脸色,吃饭也不和大家一起吃,自己单独在房间里,吃完以后直接扔掉。训练时,也不怎么讲话,不懂团队协作,只顾着去享受击杀别人的快感。
现在的他虽然不能说通情达理,可至少变化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尤其是钟意出现后,他懂得去爱,也渴望被爱。
……
“不会了。”他回神,默默说。
心里那只小恶魔已经飞走了,再也不会有这样可恶的想法了,再也不会让漂亮姐姐为自己苦恼了。
“回国以后,找时间去你家。”
钟意看他耷拉着眉眼,一副听话的乖巧样子,忍不住又笑开:“好啦,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
*
骆叶的确是很累,足足睡了有十几个小时,一直到下午才醒,和大家用过‘早饭’后,又独自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和钟意出游。
大部队也是在翌日离开,但两拨人并不是同一方向,在酒店互相道别后,钟意带骆叶打车去了码头。
船票是提前就在网络订好的,只需要拿着当时预订的行程单和护照到服务前台打印纸质版的船票就可以。
俩人算是掐着点到的码头,没等多久就可以去排队登船,行李交给船员统一放到下面的寄存处,下船时再去领。
船舱内温度正适宜,钟意和骆叶坐下,有人给他们分发了矿泉水,俩人道了声谢。
船程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这个天气海上风浪较大,船身也并不是很稳,好在他们两个都没有晕船的毛病,到目的地时刚好是太阳比较烈的时候。
拖着行李下船后,钟意开谷歌导航,定位她提前预定好的酒店,看到距离时,她开心道:“酒店离码头不算太远,上面显示只有一公里多。”
而且酒店非常好找,从码头出来只有一条路径,两人向右的方向行进,也不需要七拐八拐,沿着主路一直走,酒店就在海滩边上,沙滩上有不少人躺着晒日光浴,看上去十分舒适惬意。
整个酒店只有两层高,不大,是纯白色的建筑。门口是用木栅栏虚挡上的,从外头就能看到,院里面净是喝下午茶聊天的住客们。
钟意进到右手边大堂里,去办理入住,她订的房间在二楼,可以直接透过窗户欣赏外头的海景。
前台告诉她餐厅就在对面那间屋子里,早餐时间是什么时候,又交代了些其他事情后,钟意便拿着房卡先和骆叶上楼了。
行李由酒店服务生拎上去,钟意给他两刀小费,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门被关上的瞬间,骆叶将窗户推开,外头喧闹声瞬间涌进来,让房间显得不那么寂寥。
钟意将行李箱打开,她准备先去冲个澡,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们去吃饭,怎么样?”
“好。”他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钟意洗澡期间,他无聊的将电视打开,蜷着腿坐在沙发上。
他本意不在看节目,原本双眼无神,可耳力极佳的捕捉到电视机里正播报的新闻,大意是讲抓获一名因贩/毒而杀害要举报自己的亲人的杀人犯……
这条新文令他脑海不可控制的浮现出一张脸。
平日在公众场合西装革履,逢人便笑的如沐春风的商业巨亨,在面对他时全然不顾儒雅的伪装,红着眼甚至想要和他拼命。
那日在纽约,骆天邢打电话给他,让骆叶给他准备五十万美金,说自己就在他下榻的酒店附近,如果他不答应出来见一面,那么他就冲进去,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骆叶找到。
就算是骆天邢有求于他,还是在电话里骂他。骆天邢全然像个疯子,神神叨叨,嘴里不停嘟囔着:“你就是个煞星,大师说的一点也没错……”
骆叶知道他口中那位‘大师’,就是因为这位‘大师’一句话,骆天邢这二十年来从不待见他,甚至最后因为‘大师’谎称他母亲在外头与别人鬼混,骆天邢便深信不疑,觉得自己被背叛,不分青红皂白一怒之下就将他母亲从高处推下去,却说是她自己‘失足掉落’,将一切责任都推脱掉。
甚至骆天邢在杀完与他相伴十几年的夫人后,还能够安安稳稳的依旧睡在原先的卧室,白天扮演一位儒雅的老板,晚上又是伤心的丈夫,博得大众的同情。
他角色建立的无比完美,但最后,在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全部泄露出去时,他便像是走火入魔般,一口咬定就是因为当年‘大师’判定骆叶将成为他这一生中的绊脚石,他才会遭此结果,于是骆天邢对自己这个从出生就不愿承认的儿子的恨又多了几分。
所以骆叶当时才会冷笑的回应他一句:“是吗?那我已经迫不及待让它应验了。”
他的心早就冷了,对骆天邢并不抱有任何希望,就算他再说出什么疯言疯语,骆叶都不觉得稀奇。
可千算万算,他没料到,骆天邢会用钟意威胁自己。
电话那头,骆天邢阴测测的说:“我知道你谈女朋友的事,我刚才还在超市碰见她了,你可想清楚,要不要下楼。”
他语气略带惊讶:“不如我再回超市找找看?她应该还没走呢。不过进去的是两个小姑娘,个子高一些那个还是……”
骆叶心口一窒,忍无可忍,他攥着拳,手臂青筋暴起,觉得自己先前保持的理智全然崩盘,声音冷到极致:“骆天邢,你敢走一步试试。”
第60章
骆天邢就算如今潦倒落魄,骨子里那股自傲的劲儿还不能够被抹去,他穿的人模人样,在酒店门口站着,骆叶一打眼就看得到。
钟意和领队去的超市就在斜对面的街上,骆叶瞥了眼,收回目光,看面前和自己有三四分相像的中年男人,声音凉薄:“换个地方。”
骆天邢笑着,知道自己不能太得寸进尺,于是很快同意。
曼哈顿的夜晚依然灯火通明,骆天邢带骆叶去了他临时的落脚处。
房间不大,而且一路过来七拐八拐,比较难找,但是房间里面装潢却十分精致。
从前骆天邢便是一个对生活质量有极高要求的人,如今流落异国他乡,在没有多少预算的情况下,他竟然还选择这样的住处。
骆叶扯了扯嘴角,似是嘲讽。
“随便坐。”骆天邢就像个和蔼的主人,招待着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的骆叶。
他站在玄关处,目光笔直的看向客厅正中央,骆天邢转过身,脸上是无害的笑,“怎么?怕我害你么。我现在有求于你,自然不会那样做。”
他依然站在原地,就连一个多余的动作和眼神都懒的给骆天邢,“你想说什么。”
这是骆叶记忆中两个人第一次还算平静的交谈,没有喊骂,也没有砸东西,至少到目前为止,骆天邢还在假惺惺的和颜悦色着。
但保不齐过会儿就会因为什么突然发疯。
“我来找你的目的很清楚,五十万美金,你给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缠你,我们可以做陌生人。”骆天邢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喝着,用余光瞥站立在门口的人,继续缓缓说,“如果你选择不给我钱,那就出庭当我的证人。”
骆叶面无表情:“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你不如去银行抢,正好可以罪加一等。”
骆天邢捏着手里的玻璃杯,语气忽然焦急起来:“找骆易,他有钱!你和他要,他一定会给你的!”
说完这话,他又冷笑:“你们不是‘兄弟情深’么。”
骆叶抿着唇,看骆天邢自个儿在客厅中央气的打转,冷冷出声:“你害怕骆易。”
这一句话似乎点燃了骆天邢,他额头青筋凸显出来,瞪着眼,先前装出来的好脾气不复存在。他又开始数落着,用尽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他最终撕破脸皮,发怒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骆天邢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骆叶听明白,他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他最疼爱的大儿子不知为何,不肯和他联系,就连他苦苦哀求都换不来骆易得一句好话,而他将原因都归结于,是骆叶在背后和骆易说了自己的不是,否则一向乖巧听话又十分精明能干的大儿子怎么会任由自己背负骂名。
于是他恨骆叶恨到极致,可现在又必须放低姿态来求他,这样的心理落差令他无法容忍。
骆叶想不通,为什么骆天邢会因为外人的一句话,而选择与他敌对二十年。
距离他不过十步之遥的男人终于停止他的辱骂,大口喘着粗气,用眼神狠狠地剜着自己,骆叶仍旧面色不变,淡淡的说:“有一件事你似乎不知道。”
“报案的是我,所有证据也是我提供的。”
骆天邢不可置信的看过来。
“你以为辞退了当时所有的佣人,关闭所有摄像头,伪造不在场证据后,就真的是天衣无缝了吗?”他掀起眼皮,懒懒地说,“千算万算你却疏忽一点,你杀人的前几天,6号家里遭贼,偷走上百万数额,于是那阵子园区保安会例行夜察——”
“好巧不巧,当夜,他刚好路过3号别墅,也刚好看到骆先生您正在做什么。只不过也许是因为您当时过于投入,并没有注意到院子外,有人站在下面。”
骆天邢早就面色铁青,他身子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骆叶没在意他此刻的反应会是如何,继续道:“又巧的是,这名保安因为害怕,并不敢出声阻止,同时也吓得不敢走动,担心被你发现,所以他做出一个既愚蠢又明智的选择,用设备记录下来。”
“视频很短,保安也没想到,他拍下来的部分刚好是最重要的。”
“是你动手推的人。”
语毕,房间里沉默好一会儿,骆天邢才猛地抬头,声嘶力竭道:“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录音对不对?我不会上你当的。”
“骆天邢,我用了四年时间去搜集证据,直到足够能将你定罪为止,你真的认为我现在还需要录音吗?”骆叶一直保持着手抄进兜里的姿势,他已经通知警方,进门时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盲打地址和门牌号,心里预算着出警时间,另一边拖着骆天邢。
刚刚骆天邢先开锁进到里面,骆叶趁他往里走时飞快的在门边上贴了一张薄厚适中的纸片,再轻轻带上门,没关死。
骆天邢先是轻轻摇头,嘴里念叨着什么,而后忽然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发疯了似的冲过来,骆叶正在盘算着时间,等他做出反应,向旁边闪身,但还是没有骆天邢的动作快,左腰处被划一刀。
他倒吸一口冷气,不住的向后退,大门忽然被撞开,警察们冲进来,立刻将骆天邢按在地上制服。
他捂着往外冒血的伤口,骆天邢狠狠地盯着他看,骂他:“你这个崽种!”
骆叶淡漠的看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被警方带走,留下两位警官扶着他,先带他处理伤口,而后去做笔录。
计划中,他应该告诉骆天邢:真正私通外人的,是你的原配妻子,而你过去最疼的大儿子,也是别人的骨肉。
可最后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
算了。
……
钟意洗完澡出来时,便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电视,眼睛一眨不眨的。
原本擦着头发的手顿住,她走过去,见对方还是没有理自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骆叶条件反射的狠狠攥住刚刚那只纤细的手腕,钟意被他拽的生疼,“嘶”一声,他回过神,赶忙松开。
白皙的手腕处赫然有一道发红的印子。
他垂下眼,懊恼又自责:“……对不起。”
钟意坐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在她触及骆叶皮肤时,明显感觉到对方指尖僵硬一瞬。
她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柔声问:“怎么了?”
骆叶慢吞吞说:“刚刚播报的新闻,令我想起一件事而已。”
钟意抬眼,电视机已经被他关掉,黑漆漆的屏幕映着俩人虚影。看骆叶刚刚的表情和举动,她似乎猜到些什么,但她不想问,摸了摸他头发,“过来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嗯。”
两人到洗手台,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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