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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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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品着咖啡,道:“你知道的,我不会干预汉城政事。”
金妃垂泪,哀求道:“王爷,贱妾只求王爷能和大王讲,罢黜贱妾王妃之位,贱妾愿意跟凤王妃一起去广州,再不回汉城。”
锦二奶奶看着她,一脸怜惜,自从那天金妃红着脸偷偷告诉她自己尿了裤子,求凤妃给其干净裙裤更换后,两人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只是锦二奶奶自然不会开口为她求情,朝鲜人后宫干政是常例,在中国可是大忌。
叶昭笑了笑,道:“去广州,对于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
锦二奶奶凤目一亮,就猜到了相公的心思。
金妃惊惧之下,又哪听得出叶昭话里的意思,连连磕头道:“王爷垂怜,贱妾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叶昭就对锦二奶奶使了个眼色。
锦二奶奶就笑道:“妹妹,你别急,王爷对你还不好啊?怕你害怕每日都要我陪着你,你不知道,他对你就像对妹妹一般,我看啊,干脆你和王爷结为兄妹,就由王爷代我家公公收你为义女,那在这汉城,谁还敢得罪你?”
叶昭倒是一呆,虽还未想好留不留赵秉夔,但就算留下他,此人野心勃勃,却也要有人能抗衡他,何况现在扶持他那是锦上添花,却远不如雪中送炭,而安东金氏存亡之际,自己拉扯一把,可就成了金氏的恩人,与扶持赵秉夔的效果截然不同,何况金氏数百年门阀,只要躲过这一劫,自会慢慢恢复其影响力。
而现今金妃,自然就成了金氏的关键人物,若想扶持金氏,就必须保住她的王妃之位。
可没想到的是,金凤出了这么个主意,其实仔细想想,倒真是妙绝,一石数鸟。
金妃听了锦二奶奶之言,呆了一下,偷偷抬眼看去,见摄政王微笑不语,心念一动,就连连磕头道:“贱妾不敢,贱妾蒲柳之身,如何敢称王爷兄长?王爷,贱妾求王爷收贱妾为义女,从此愿尽孝于王爷座前,终生侍奉王爷,再不做他想。”
叶昭怔住,却不想这小美妇做的更绝,委实,这义女的名份比干妹亲近,姿态也更低,几乎可以连带她家夫君都成了儿王上,朝鲜不用称臣都称臣了。
只是,自己虽然胡子拉碴的,可难道看起来很老吗?嗯,又一直戴着小圆墨镜,确实显老,大概在她想来,在中国如此强横霸道,自己也该四五十岁了吧?只是看起来“显得年轻”而已。
如果她知道自己只比她年长一岁,亦或自己去了伪装,想来她这女儿一说怎么也说不出口。
锦二奶奶却是笑道:“呀,那妹妹,我可不比你高了一辈?”
叶昭笑道:“各论各的!”一瞬间已经有了决断,认个王妃女儿也好,如此在朝鲜行事,可就有了大义,只是暂时自己的胡子却去不得了,嗯,年岁高看起来比较压场。
金妃闻言大喜,立时恭恭敬敬拜了下去:“女儿给父王磕头了!”
锦二奶奶笑道:“明日典礼,昭告天下,王爷,这就交给奴婢吧。”
叶昭微微点头,可看着拜倒在自己脚下比自己只小了一岁的美貌女儿,心里未免感觉怪怪的。
第三十二章 父女
古墨堂。
赵秉夔脸沉似水,房外落雪飘飘,云如铅块,天空一片混沌,就好似他现今的心情。
今日上午,中国使馆张灯结彩,竟然是摄政王收了金妃做干女儿,邀请汉城各氏族观礼,赵秉夔也在受邀行列,晚间,摄政王更要大摆宴席宴请各路豪族。
肃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来了汉城,真是大大出乎人的意外。
赵秉夔端着空茶杯,兀自不觉。
那青年官员心里轻轻叹气,就算族长父兄被金家逼死之际,却也没见族长这般失魂落魄过,可也是,本以为大事将成,谁知道千算万算没算到中国摄政王会来汉城,以前种种部署可谓前功尽弃,现今摄政王更摆开车马为金氏作势,中国人步枪兵已经陆续进城,见识过使馆守兵强横的战力,再想想几百甚至上千中国军队的可怖,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汉城,对于中国人来说,就如探囊取物;京畿禁军?在人家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就算集结各道数万精锐勤王,怕也不堪一击。更别说,这勤王之师也实在师出无名了。
北国使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走,看来这位大清官员却是早知道南朝的厉害,初始那强硬的态度不过虚张声势。
“院君,中国人已经派军人进宫接王上和东洋通商使臣去使馆……”青年官员小心翼翼的说。
赵秉夔深深叹了口气,“传令,放行。”
……
使馆摄政王休息室。
中午多饮了几杯,叶昭正惬意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软榻前清秀的朝鲜小侍女跪着用木槌轻轻帮摄政王敲脚。
叶昭半睡半醒之间,就觉得双足被一双柔嫩小手轻捏,麻麻酥酥好不舒服,不由得笑道:“恩,想不到你还有这门手艺。”但等感觉这双小手渐趋而上,揉捏到了大腿腿根,虽那种暧昧的挑逗乃是按摩的不二法则,也极为惬意,叶昭却不由微微蹙眉,睁眼道:“好了,下去吧。”虽常常自嘲自己是个昏君,但总不能真的成为昏君,朝鲜的小婢女何时这般胆大,竟敢挑逗自己。
可这一睁眼不由得一呆,却见软榻前跪坐帮自己揉腿的却是风姿绰约的金妃,粉黛宫装,秀丽明媚,精致难言。
“女儿的手艺可还入父王法眼?”金妃笑靥如花,媚意万千。
叶昭不由得干咳一声,这是怎么话说的?
虽然早前倒是听闻过袁世凯与明成王妃有染,但也不过野史传说,怕多半就是假的,可这金妃又是个什么念想?
“恩,纤指弹香,皓腕轻纱,得你侍奉,倒是神仙境界。”叶昭说着话翻身坐起,见金妃眼神有异,微微一怔,随即省起,将枕旁的墨镜拿起戴上。
金妃听得出,摄政王虽然语气赞叹,但殊无轻浮之意,心下倒是一松。李昪虽然荒诞好色,但金妃与他却夫妻情重,现今献媚与摄政王前实属无奈,汉城暗流涌动,赵秉夔虎视眈眈,若无摄政王撑腰,王上或许无忧,但她却是多半难逃悲惨的命运。
虽然成了摄政王螟蛉,但心下总有些惶惶,摄政王说过,喜欢等价交换,可她又有什么依仗的?唯有身子而已。或许服侍摄政王几晚,伺候的他舒爽,才能为金家挣来最大的利益,不管怎么说,这露水之情也能增进与摄政王的亲密。
可见摄政王神色,显然并不被自己美色所迷,虽有些失望,金妃却也松了口气,只是,摄政王眼神清澈无比,和这满脸胡须显得极不搭调,若不戴眼镜,却端的是一个粗犷的美男子。
眼见叶昭起身,金妃忙扶他坐起,又拿过棉袜帮叶昭轻轻套上。
叶昭心下苦笑不已,靠着这柔软香躯,被这小美妇细心伺候着穿袜子,尤其是丽人又是异国王妃身份,一副任君采撷的温顺媚态,男人的心理,若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做人总不能真的率性而为,那跟禽兽何异?何况这金妃,对自己半丝真情也无,迫于自己的权势而已,乱世弱女子,虽贵为一国主母,却又几多无奈?自己若霸占了她却和那些旧小说里的奸臣、奸王亦或昏君有何两样?
下了床,见金妃扔扶着自己,胳膊若有若无的碰触到她酥胸,叶昭不由得苦笑道:“莫非你真想我乱伦不成?”
呀一声惊呼,金妃俏脸通红,也急忙放开了叶昭,怎么也没想到摄政王会冒出这么句话,可随即就心念一动,一咬银牙,又走上两步,柔美胸脯一起一伏,俏目瞥着叶昭,小声道:“父王,父王若想,女儿都听您的……”
叶昭哑然失笑,见她含羞带俏的柔顺媚态,心下却也快速跳动几下,笑着摆摆手:“我知道你那小心思,怕我不帮你,不过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干女儿,就跟你说几句体己话,我这个人呢,还算是个好人吧,不会干些荒诞无耻之事,你大可放心,不必委屈自己忍受这种屈辱。而且虽说你我认识不过短短几日,结亲也好似是互相利用,但我希望,你我能坦诚相对,你们金家我会帮,只要你朝鲜能恪守藩属国本分,你金家也必定万世永昌。而且说实话,你朝鲜国小力弱,总要寻大国做靠山,而你我两国,都有中国之说,你朝鲜纳入我中国体系才是最佳选择,无论从文化背景亦或地理位置,中国都会成为朝鲜的坚实盟友,而且我也相信,朝鲜士民,也定会从中受益,金妃啊,现今对于中国也好,对于朝鲜也好,都是个绝好的发展契机,错过今日,怕要追悔莫及,别的不说,落后于那虎视眈眈的倭寇,怕你朝鲜就要遭受无比的苦难。”
金妃静静的聆听,点头,却也没想到,摄政王能和自己说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
叶昭又笑道:“你我相识时日虽短,但既然结亲,父女也好,兄妹也好,关系总是近了一层,你喊我几声父王,我也不能令你白喊了,以后总会照顾你,照顾你金家,也希望你拿出真心,真正的尊重我,而不是来轻贱自己,也轻贱了我。”
金妃默默点头,眼中渐渐有水雾升起,可不是,本是一国主母,却要自轻自贱的来勾引取悦旁人,心中那屈辱谁又知道?
叶昭顿了顿道:“金妃,你可有小名?”结亲时的正名实在发音怪异,叶昭到现今才想起问她名字。
“父王喊女儿玉儿吧。”金妃垂首说。
“名字倒也好听。”叶昭笑了笑,又道:“走吧,咱去看看我中国货品。”
金妃温顺点头。
一批货物已经运进了使馆,落雪纷飞,货物都置于后院仓库平房中。
丽人撑着五彩油伞,伴叶昭踏飞琼碎玉走向仓房,倒是一副绝美图画。
行走途中,金妃突然轻笑问道:“父王,女儿有一事不解,父王莫非这心真是铁做的?女儿虽不如父王凤妃可令六宫粉黛失色,但自认也算花容月貌,父王就真的看不上女儿么?”
一番长谈,却是令金妃和叶昭心情亲近了许多,想起刚才之事金妃固然害羞,可作为比较自负的女人,又隐隐有些不服气,只觉伤了颜面。不过幸好,在这摄政王身边如沐春风,何况他地位何等尊崇,倒真的不用怕没有面子,去掉伪装,什么都敢跟他说,倒真是平生仅有的舒畅。
叶昭好笑的道:“那倒也不是,可我知道,你与李昪感情甚好,难道我还真要淫人妻女不成?我可做不出来。”
金妃咯咯一笑,眼见进了仓房,侍卫未曾跟入,就挎起叶昭胳膊,轻笑道:“现在女儿只与父王感情好。”
叶昭干咳一声,揉了揉鼻子,这关系亲近了,可就有些若有若无略带禁忌的微妙暧昧,摇摇头,走向了一排排的货品。
现今被运来使馆的只是一些比较吸引眼球的小玩意,大宗物品如布匹等尚在货船上,凤妃也回了商船,与商人们合计在哪里租地为好。
而看着那花瓣琉璃珠、万花筒、千里镜、怀表自鸣钟、玻璃镜,金妃越来越是惊奇,从那木架上一件件拿起把玩,问道:“父王,这都是广州商品?”
叶昭笑道:“是啊,原汁原味的中国制造。”看着这木架上摆的货物,也不禁有些怡然自得,南部沿海的工业链,却是比自己想象的发展还要快。中国工商界向来不缺开明进取之人,所缺的只是大环境,只是制度。可惜的只是,到了后世,国内制度宽松了,可国际大环境却诸多限制,何况科技发展,基础工业发展,人家早了一百多年,就是落后于现今这一刻,又岂是那么好追赶的?
金妃却是悠然神往,想象着凤福晋讲的那些新奇事物,轻轻叹气道:“女儿真是井底之蛙。”
叶昭笑了笑,略一琢磨,从怀中摸出一块金怀表,纯金打造,精美无比,递给金妃道:“送与你,你赏了我两块金锭,我总得有回报不是?”、
“父王!”金妃俏脸一红,跺脚娇嗔,明艳动人。
叶昭呵呵一笑,说:“接着吧。”
金妃接过,说:“谢父王,女儿定好好珍惜。”遂小心收入贴身锦缎荷包中。
琢磨着,叶昭又道:“晚间宴请你国豪绅,但你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明后日你与李昪商议,领养王室孩童入宫,李昪虽年岁不大,但事事难料,总要有个准备,日后你诞下血脉自不必提,若终如前代大王一般,李昪也有香灯继承,如此可保国政平稳。”
朝鲜国主无后情况司空见惯,前代大王就是无子嗣而崩,最后王室大妃与各路豪族选了李昪来继承王位。
而现今叶昭教金妃的,自是经验之谈,金妃心下一凛,默默点头,摄政王用心良苦,朝鲜国王需中国册封才合法,如此领养了宗室子弟,如万一王上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却也能为后宫之主。
现今王宫内,已有两代王大妃,有出身丰壤赵氏的上代大王李奂的生母神贞王妃,还有李奂之妻南阳洪氏王大妃,而自以神贞王妃地位最为尊崇,金氏现今为王上正妃尚在后廷有一席之地,可若李昪无子嗣而终,到时候谁又认得她来,怕也只能在后宫发霉发臭了。
“父王对女儿的恩义,女儿一辈子不会忘记。”眼见叶昭为她劳心劳力的安排,金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叶昭笑道:“咱不说这个,生分了不是?”
金妃嫣然一笑,“是,女儿都听爹爹的。”
叶昭又有些挠头,这称呼是越来越亲昵了。
“王爷,朝鲜国主到了!”库门转进一名侍卫,单膝跪倒禀报。
叶昭微微点头,对金妃道:“走吧,几天没见,你也该想他了。”
金妃俏脸一红,想想在中国摄政王面前撒娇撒痴,卖弄风情,实在对不住王上,可是,王上,他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用中国人的话说,又何其窝囊?若不是摄政王庇护,自己可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屈辱了。
想着,那点歉疚很快也就被抛到了爪哇国。
……
使馆宴客厅,如朝鲜习俗,巨大的壁挂山水扇前坐着李昪和金妃,左列第一个小桌,叶昭盘膝而坐,第二个小桌,张有存,第三个小桌丁七妹,右列小桌后盘膝而坐的依次是朝鲜权贵,以赵秉夔为首的七八人,几位一品大员,几位朝鲜最强盛世家之族长。
桌上美味佳肴、琼浆玉液,金银器皿闪闪发亮。
实则这主位李昪很是推让了一番,自乱事起,他就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再等见到中国摄政王,更是惶恐的无以复加,亲眼见到中国士兵来王宫接自己与东洋通商大臣时与禁军发生冲突,数百禁军一触即溃,简直没有半分还手能力,而现今王宫更完全被中国士兵接管,他本以为中国人会罢黜他的王位另立贤能,谁知道到了中国使馆才知道爱妃被摄政王收为干女儿,立时欢喜的无以复加,对叶昭更是理所当然的一口一句“岳丈”。
现今宴请各道豪族,李昪又哪敢坐主位?但摄政王坚持,他也只得听从。
见到王上在摄政王面前的表现,金妃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羞耻、难过、鄙夷、怜惜,五味杂陈,摄政王却是极为随和,更无丝毫架子,与李昪讲话时也是闲话家常,一口一声王爷,给予了足够的尊重,现今在群臣面前就更是给足王上和她这个王妃面子,请两人坐主位,他坐了侧席,实则以他身份,今日又是收螟蛉的主角,加之又在中国使馆,本就应坐主位。
爱屋及乌,金妃思及这四个字,更是感激不已。
几位氏族族长,轮番给叶昭敬酒,姿态谦卑,赵秉夔更连声告罪,言道自己有三罪,第一罪,查事不明,致有攻击中国使馆之乱;二不知道摄政王来了汉城,惊扰王驾,罪不可恕;三遣军马卫护皇宫保护王上和使臣大人本是好意,但却因军令不通以致禁军同摄政王亲军冲突,此为三罪。
叶昭喝了他敬的酒,笑道:“院君也不要事事揽上身,这本就不是你的过错。”心里微微一晒,赵秉夔看似告罪,实则话里话外,俨然他就是汉城的真正管事,这话是给自己听么?
叶昭看了金妃一眼,做了个眼色。
金妃就等着呢,急忙偷偷捅了一下李昪。
李昪倒还记得这爱妃千叮万嘱的正事儿,放下酒杯,心里琢磨,这中国果酒滋味真是鲜美,回头却是要跟摄政王多要一些。
见爱妃频频以目示意,李昪就呵呵的笑着,对赵秉夔道:“议堂,这左议政一职,本王已经有了计议,金炳学年少时以聪慧闻名,今学术有成,在户曹甚得人望,可领左议政之职,你看可好?”
听着李昪商量的语气,金妃就心下叹息,不过也难怪,王上本是没落王族一枝,先王去世,他便被丰壤赵氏的神贞王妃领为养子继位,从登位第一天起,实则也没真正体味过君临天下的权力滋味,说到底,心底深处,还是那没落公子的卑微。
“不行!”赵秉夔听了李昪的话一怔,随即斩钉截铁的拒绝,金炳学乃是金妃的哥哥,年近四十,乃是安东金氏新一代的佼佼者,可惜的是,兵乱起时,不知躲到了何方,未能将他一举剪除。
变乱初平,神贞王妃就与李昪讲,给了赵秉夔领议政的名位,当时李昪被困在王宫,自没半点主意,王大妃怎说怎是。
李昪一呆,他这辈子在国政上都要与朝臣商议,最开始是赵家兄弟,这两年又变成了金家兄弟,现今眼看又要看赵秉夔眼色,被兜头兜面的拒绝,李昪也只能讪讪道:“那,再议,再议。”对金妃的眼色视而不见。
金妃气极,却见父王对她微笑点头,心下一定,开声道:“议堂,此事王上已有决断,议堂就不必多言了。此外埵溪君之子可爱聪颖,本宫将会领他为养子,议堂可与群臣合议,选吉日典礼。”
赵秉夔更是一怔,不假思索的道:“此事不妥,王上正值盛年,他日定会诞下灵儿,王妃娘娘太过多虑了。”
金妃有父王撑腰,胆气极壮,就算金家当政时都未曾这般心里坦然过,面对害死父亲伯父的元凶,金妃实恨不得生啖其肉,但知道现今不是时候,只是冷冷道:“王上和本宫主意已定,议堂就不必再说了。”
赵秉夔不悦道:“王妃此言差矣,左议政一职,关系重大,领养血脉,更是涉及王室安危之事,可曾得王大妃首肯?”又看向李昪,道:“王上!您来说!”
李昪却以袖掩面,喝酒。
这时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听闻朝鲜乃是礼仪之邦,中国东陲之地,可怎么君不君,臣不臣的,可真令人费解。”
说话的正是丁七妹,带着绿色贝雷帽,跪坐黑色马靴上,清秀女军官别样风情,此刻看着赵秉夔,话语平静,不带一丝感情波动,讥诮之意却谁都听得出来。
赵秉夔知道她乃是现今汉城内中国军队之最高长官,但毕竟摄政王没说话,这武官想事情和文官不同,不会太多考虑利益纠葛,是以赵秉夔虽心中一惊,想起了中国人就在左侧,而金妃更是摄政王干女儿,但还是笑道:“统领大人,这是我们朝鲜人的内事,不需统领大人操心。”心说摄政王也不过平衡之意,他早晚会知道,在朝鲜,离不开我赵秉夔。
丁七妹冷冷道:“朝鲜国王乃我朝册封之王,自有我朝庇护,对其不敬者即是对我朝不敬!”
赵秉夔心下一凛,却见东洋通商大臣张有存笑着对丁七妹拱手:“统领大人,消消气,想来议堂大人没旁的意思,王上乃朝鲜之主,谁又会对其不敬?若王上政令不通,被人从中掣肘,那也要王上以正式公文或是口谕传给统领,统领大人方可助王上平逆。而议堂大人身为首相,与王上意见相左也是有的,可这是人家自己的政事,咱只是看客,无谓诸多意见。何况若王上坚持,首相还真能逆了王上上谕?”
丁七妹也不吱声,只是削了烤肉一片片放入嘴里,虽是与丁七妹唱戏,张有存也不由得心下苦笑,这小妮子傲得很,除了王爷、几位福晋以及她一直崇慕之苏爵爷,怕也没人被她看在眼里。
赵秉夔脸色阵青阵白,慢慢的坐回了席间,很显然,虽然摄政王没说话,但这就是他的意思。
看着只是静静品酒的摄政王,赵秉夔突然意识到,摄政王不开声,可不是顾及自己颜面,而是他不用开声,也不会跟自己说什么,在他眼里,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需要谈判的对象,可以说,要自己生则生,要自己死则死,。
此时几名豪族家长已经纷纷附和金妃的意思,眼见摄政王和金妃假戏真做,好似真成了父女,安东金氏找到有史以来最强横靠山,他们又岂会不纷纷示好?
见此情形,赵秉夔闷头喝酒,再不言语。
第三十三章 小福晋和美爵爷
1859年2月底,中朝签订《汉城条约》,以文字形式正式确定了中国南朝和朝鲜的关系以及朝鲜的藩属国地位。
条约中规定,朝鲜大王须得到中国皇室批准册封,才具有统治朝鲜的合法性,两国自由通商,互设使馆,取消朝贡贸易,金门(即后世仁川,今被摄政王名为金门)为朝鲜与中国之通商口岸,而朝鲜受中国庇护,一旦遭受侵略,侵略国即等同向中国宣战。
中国驻扎金门之军队,可在朝鲜大王之请求下帮助朝鲜王室除逆、平叛。
朝鲜之对外交往自主,但应同中国保持一致同进同退等等等等。
在附粘条款里,又有金门土地租给中国商人作为行商之地等等,租界的年限定为九十九年,到期后若双方没异议,则会自动续约。
而在留下一艘炮舰,五百水师陆战兵之后,叶昭登上定海号返航,同样,商船和商人也留在了汉城,进行后续租界划分以及第一次通商贸易谈判,留在汉城的还有美国领事麦查逊,在朝鲜地方政府协助下搜寻失踪的美国船员。
对于叶昭来说,朝鲜氏族自是不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最妙,而赵秉夔的存在也是一件好事,说起来,叶昭同样不希望开明派占上风,金家和赵家本都是保守派,但一时政治人物因为大环境之变化自会有不同的想法,总之不管谁做了开明派,叶昭也不希望其一枝独秀,朝鲜晚点迈入近现代社会才好。
当然,实则朝鲜因地理位置,资源贫乏,不管到了何时何地都不会对中国构成威胁,反而对中国有着天然的依赖性,只是不要被其它外部势力渗入就好。
走前一晚金妃依依送别,与父王、凤妃玩了一个多时辰的纸牌,其间之暧昧殊所难言,甚至令叶昭站在定海号甲板,还不由得思及黄幔桌布下,金妃那双如绵柔滑小脚俏皮可爱,有意无意夹着自己脚掌磨蹭的美妙滋味。
而金妃送给自己的一副流彩水墨画,佳人娇慵无力斜躺在软榻上,雪足轻挑绣鞋,风情万种,正是金妃自己所绘的自画像。
叶昭苦笑不已,只怕后世学者,定会考究出自己与她的不伦之恋亦或浪漫异国爱情了,这要看自己在后世是什么评价,是乱伦荒诞还是浪漫情愫,却也不过是学者们的文字游戏,若自己被后世批判,自是荒诞好色,若自己得后世敬仰,只怕这故事会搬上电视电影,凄美委婉。
历史,还真是一团乱麻。
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叶昭用力吸了几口烟,摇头叹气。
……
回到广州,却是件件意外之喜,平远军第四镇将淮军逼入浙江,几乎占领福建全境;湖南湘军反扑被击溃;湘军组织破坏铁路的游击队被湘南湘中民团多次围剿杀伤;而这些,却都不是最值得惊喜的。
令叶昭惊喜的是孟德尔来了广州。
孟德尔是什么人?现代遗传学之父,几年后他的《植物杂交试验》论文,虽在今时未被重视,但却是杂交、种子学等现代农业的启蒙性文章。
叶昭一番DNA、染色体等一知半解的粗糙见识,以及物种进化的理论,由粤报每月一版的科学版起,又被欧美报纸转载,却是把这位奥地利学者、传教士给吸引了来。
其实叶昭现在已经在进行种子引入工作,如美洲棉就是眼前最迫切之需,概因南国纺织业兴起,中小型纺织机器也已国产化,而本来中国种植的大多棉花种类可就成了短板,产量不佳也不适合纺织,引入美国陆地棉势在必行。
而叶昭也早就设了试验田由中外农业学者进行种子改良,以便美洲棉能在全国推广,同时试验田也在研究粮食种子嫁接杂交改良工作等等,而现今棉花试验田搬去了贵州,概因那里的地理环境更适合美洲棉生长。
其实所谓中外农业学者,只是一些国内颇有想法的富裕农民以及国外两名植物学家拼凑的队伍,对于叶昭所说的杂交提高产量一说虽然极感兴趣,但也不过眼前漆黑一团胡乱试验,倒是改良美洲棉种已经收到成效,美洲棉在中国落地生根眼看就可以早了数十年。
而现在孟德尔来了,对于种子杂交研究自然大有裨益,这现代农业种子学却是比美国起步尚早,中国农民学者有了理论启蒙,怕很快就可以形成健康的梯队,叶昭又如何不欣喜万分?
不过叶昭也知道,孟德尔对于杂交研究不过是科学实验,粮食增产不增产他反而不怎么关心,这却要慢慢来引导了。
回到广州,叶昭马不停蹄就去西关见了孟德尔。
孟德尔不到四十岁,戴着眼镜,典型的日耳曼面庞,褐色眼珠眼窝深陷,刚毅精神。
等孟德尔见到自己引为知己欣喜不已的文章作者竟然是这么清秀漂亮的年轻人,心下更是惊奇,品着咖啡,他笑道:“叶先生,请问您提出的物竞天择之说可有什么根据?”
叶昭点点头,道:“不瞒孟德尔先生,我考察过大量化石动植物资料,生命在一直进化这是毫无疑问的,就好比我们人类,远祖乃是古猿,渐渐学会直立行走使用工具,而动植物同样随着地球地壳变化气温变化在进化。”
说着话,叶昭心里汗颜,好似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今年面世,自己这是赤裸裸的剽窃,可是,如果在西方看来,怕还会觉得达尔文多少受了自己的启发。
叶昭又道:“从遗传学来说,生物遗传并不融合,而是以基因为单位分离地传递,随机地组合。因此,只要群体足够大,在没有外来因素的影响时,一个遗传性状就不会消失。在自然选择的作用下,一个优良的基因能够增加其在群体中的频率,并逐渐扩散到整个群体。”
这却是达尔文困扰多年,物种起源却没解决的生物基因分配、分离定律了,本来是孟德尔几年后所发现,叶昭现今就是班门弄斧,却令孟德尔大吃了一惊,他已经进行了几年的豌豆基因杂交试验,隐隐有这么个想法,却不想面前年轻人几句话,就如拨云见日。
叶昭又叹息道:“可惜我俗务缠身,没办法对这些臆想的理论进行验证,但我这两年写了一些物种起源和生物遗传的粗浅见识,还请孟德尔先生雅正。”说着话,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了过去。
孟德尔翻了几眼,目光可就离不开了。
叶昭看他神态,品着茶,心中殊无自得之意,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自己这窃各类科学者几乎是全人类的大盗,总不能以现代科学理论宗师地位自居,该惭愧的时候还是要惭愧的。
不过惭愧是惭愧,这些人才既然来了,可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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