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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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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而看叶昭,多少就有些看女婿的味道了。

叶昭笑道:“那,花姬,去陪奶奶洗漱,这里我叫人来收拾。”

“哦”花姬点了点小脑袋,扶着奶奶道:“奶奶,我们去漱口。”

花姬奶奶拍了拍花姬的手,祖孙俩慢慢走了出去。

叶昭这颗烟吸完,服务员已经麻利的收拾完餐厅,花姬也走了进来,叶昭笑道:“奶奶休息了?”早知道老人家有睡午觉的习惯,而今天就更会午休了。

“是。”花姬答应着,见叶昭对她招手,小脸就微微有些红,但自不敢违拗,小心翼翼走到了叶昭身边。

叶昭指了指窗外西关蜘蛛网般的城域以及隐约可见的广州城,笑道:“花姬啊,你知不知道,照此发展下去,极西之地的巴黎伦敦也未见得能比上咱广州了。”

花姬见他开心,自也有些开心,虽不大懂,却也点了点小脑袋。

叶昭就是一笑,说:“叶大哥心情好,又办好了件差事,你这做妹妹的该怎么奖励叶大哥啊?”花姬说:“我,我不知道。”见叶昭笑容古怪,花姬小脸立时通红,就知道叶大哥又起了那羞人心思。

叶昭笑道:“你怎么不知道,奶奶午睡,也是想你奖励我,是不是?”

花姬不敢看叶昭,一个劲儿摇头。

叶昭一笑,低声道:“走,去你和莎娃的房,莎娃姐姐要晚上才回来,是不是?”本来只是想逗弄她两句,可见花姬娇美模样,橘黄清纯风情,再想起她在床上千依百顺的听话小样子,叶昭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怪异起来,有了丝怪异的颤抖。

拉着花姬的手出了餐厅,客厅装潢富丽,靠着油画走廊两个卧房,靠东间住的是花姬奶奶,西间则是莎娃和花姬的房。

花姬不敢不从,被叶昭拉进卧房,房内淡淡清香,粉红墙纸,类似于席梦思的大床,床头挂着花姬和莎娃两个俏佳人合舞的彩色油画,绮旎无比。

花姬脱了绣花鞋,可怜巴巴的上了床,又听叶昭指挥:“来,这样,跪着,对……”轻轻跪在华丽柔软的大床上,俏脸火热,埋在被子里。

叶昭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他站在花姬身后,只见紧绷的橘黄小裤子下,花姬小小的翘臀曲线诱惑无比,一双柔美的小黄袜不安的蹭着,那怯怯欲迎还拒的姿态简直要人的老命。

叶昭咽了一口又一口口水,想扑上去从后面蹂躏她,可又不知道怎么动弹不得,突然摇摇头,颓然的坐下,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性奴隶主?

是,来到这个时代,自己道德观念变了许多,可,总不能真的变成荒淫无道的暴君。

“花姬啊,你起来吧,来,过来坐。”叶昭开了瓶几上的荷兰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心里的燥热稍稍熄灭。

花姬听话的爬起,穿了鞋子,小心翼翼来到叶昭身边软墩坐下,她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小脸有些苍白。

“花姬啊,你说你叶大哥是不是越来越坏了?”叶昭看向了花姬。

花姬急忙摇头。

“说真话。”叶昭看着花姬道:“你说,我是不是个大坏蛋,就想享受你的身子,也不知道顾及你的感受,不管时辰地方儿,叫你这样那样的,叶大哥不是个东西,是不是?”

花姬小脸苍白的几乎透明,结结巴巴道:“花姬,花姬是不是哪做错了?叶,叶大哥,您,您刚才说的太快,我,我没听明白要怎么跪……”

叶昭一口汽水就喷了出来,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妮子。

花姬又怯怯的低下了头,说:“花姬,花姬下次不会了,叶大哥,您别生气……”

叶昭就有些无奈:“那,你刚才心里就没有不舒服,不开心?”

花姬茫然的摇头。

叶昭更是无奈,道:“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是开心吗?”

花姬低着头,好半晌道:“叶大哥开心,花姬就开心。”这话在心头盘桓许久,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叶昭怔住,一腔柔情渐渐升起,轻轻抚摸花姬黑柔柔长发,柔声道:“花姬,叶大哥答应你,以后一定对你好好的。”

花姬眼里闪过喜悦的光芒,但却不敢说什么。

“好了,咱走吧!”叶昭笑着起身,见花姬回头看了那大床一眼,笑道:“今天叶大哥是没这心思了,放心,不是你做的不好。”

听不是自己扫了叶大哥的兴,花姬这才松了口气。

叶昭又笑道:“以后有时间,叶大哥教你读书识字,跟你蓉儿妹妹、红娘姐姐一大家子到全世界去旅游,好不好?”

花姬也听不大懂,只是点头。

……

叶昭领着一大家子莺莺燕燕去旅游的念头刚刚升起,下午美国领事麦查逊就来郡王府拜访。

叶昭也不知道现今这西洋人名是怎么翻译的,有些还故意要靠拢中国姓氏给翻译成中国风格的名字,但约定俗成的名字,也只能这么称呼他们。

麦查逊是一位四十多岁高高大大的白人,褐色眼珠目光锐利,一看就精明的很。

在花厅接见了他,寒暄几句,麦查逊就切入正题,很诚恳的道:“亲王殿下,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来向您寻求帮助的。”

叶昭笑道:“领事先生的中国谚语倒是引用的很正确,不像英国的爵士先生,肚里没货还偏偏要装作中国通。”

现今自诩为中国通的最着名人物就是英国的巴林爵士,也就是倡导南北和谈的三国使团首席代表。

同西洋诸国人物沟通,有时候不需要遮遮掩掩,叶昭还是含蓄了些,但也表明了对巴林的不满。

麦查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对贵国南北和谈从来没有抱有期望。”

叶昭笑了笑,问道:“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领事先生的呢?”

麦查逊道:“是这样,鄙国一艘商船在朝鲜海域出现故障,不得不靠岸,在平壤江口受到那些野蛮人的袭击,有两名船员失踪,我心急如焚,希望能得到亲王阁下的帮助寻回船员。”

叶昭微微一怔,不过知道,所谓轮船出现故障不得不靠岸云云只是借口,肯定是美国商人利令智昏,想去跟朝鲜人交易结果受到攻击。朝鲜与日本不同,一直拒绝开放任何口岸,就算大清国经历鸦片战争惨败后,朝鲜仍坚持闭关锁国的政策,西方称之为隐士之国,只是因为贫瘠,相比较而言,大清国才是真正的金库,是以西方诸国倒也没有对其过多骚扰。

只是这艘美国商船的船主是不是昏了头,怎么会想到去叩朝鲜的国门,这一下可就吃了亏。

“麦查逊先生,首先我纠正一点,拒绝与贵国交易不代表就是野蛮人,只是文化传统而已,想我大清,一直在吸收全世界白银的东来,如果不是打开门和你们做生意,这种情形还会一直持续下去,经济账我还是懂的。当然,那也会使得我中国越发落后于世界,长此以往,经济终究还会崩盘。”

麦查逊略有些尴尬,笑道:“是,亲王阁下,我说错了。”

叶昭又道:“只是领事先生怎么会想到跟我求助?要知道,朝鲜还在前往北京朝贡,一直对我的照会不予理会呢。”

麦查逊认真的道:“因为我相信,亲王阁下才能真正帮助到我们的船员,亲王阁下才是我们美利坚的朋友。”

叶昭就笑了,摇了摇头。其实美国至少在十九世纪,在远东的政策还是和其余列强有其不同的,和沙俄、日本不同,也同英法不同,一来限于国力,二来这个国家刚刚独立,其立国精神也并不追求霸权主义。

见叶昭摇头,麦查逊就有些焦急:“亲王阁下,作为文明社会的一员,希望您能帮助我。”

叶昭就笑,很多时候中国人摇头,可不代表是在拒绝。

其实叶昭也能理解麦查逊,现今别说在远东,就是在美国本土其海军力量也极为弱小,船员在朝鲜出了事,能求助的一是英国远东舰队;二就是中国人。

而英国的远东舰队调动,尤其是前往主权国家挑衅也好示威也好,都不是舰队司令能私下决定的,更莫说在朝鲜英国人没有切身利益,是以怕会有个长时间的协调过程,麦查逊自然等不及。

中国人?虽然朝鲜一直对北京朝贡,但显然麦查逊同北朝官员打过交道,对其不抱什么希望,反而是南朝,有舰队,有文明的价值观,又怎么说都同朝鲜人有渊源,麦查逊自想都不想,就选择了叶昭为求助对象。

叶昭品着咖啡,琢磨着,其实朝鲜虽说一直是大清的朝贡国,但所谓朝贡只是一种贸易关系,册封人家国王也不过面子上好看,反而朝鲜使节每次朝贡,带来朝鲜土特产,中国要付出几倍价值的银子回赠,实际利益拿了个盆满钵圆。

朝鲜同大清一样,对白银外流极为恐慌,是以一直采取闭关锁国的政策,甚至本来赴大清使团成员可以采买货物的白银也给取缔变成了以货易货。

而现今粤赣工业品越来越多,叶昭早就盯向了朝鲜日本这种近邦,怎么也得从这两个国家换些金子银子回来嘛。

现在叶昭倒是理解欧洲列强的心态了,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就迫切的希望打开朝鲜和日本的大门,倾销工业品,掠夺金银和原材料。

这些本来就排在了叶昭的议事日程上了,日本倒好说,对于所谓的南蛮物并不抵制,国门也被美国人打开,只是南朝的势力尚无暇顾及,而朝鲜,却是麻烦多了。

借此机会将影响力渗透到朝鲜?也划定租界令商人们去划拉银子?更可以威慑北朝,若海军能在朝鲜海港有立足点,对于北朝的压力可是空前的了。

只是兹事体大,同越南那次可截然不同,分分秒就可能同朝鲜兵戎相见,却是要好好思量利弊。国内战事未平,又去外国起衅,未必是一个好时机。

琢磨着,叶昭慢慢饮了口咖啡。

第二十九章 氏族和科学

汉城,树木萧索,寒风凛冽。

安国洞古墨堂,红木书架墨韵流香,房中坐了四五名官员大儒,均是丰壤赵氏骨干。

坐在首座的中年人三缕长髯,面相威仪,正是丰壤赵氏的当家赵秉夔,现任礼曹判书,正二品官员,只是此刻他脸色严峻,眉头深锁。

朝鲜政局近二十年来可以说都是安东金氏同丰壤赵氏两个大氏族之争,二十年前先王的神贞王妃之父赵万永发动了已亥邪狱,大肆捕杀天主教徒,并趁机打压安东金氏,从此确立了丰壤赵氏势道政治的地位。

但安东金氏传承百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现今族长金左根更是一位不世出的强权人物,在先王去世后一连串政治搏杀中,将丰壤赵氏的势力一步步剪除,逼死了议政领赵寅永,也就是现今族长赵秉夔的义父,随即更兼任吏、工、兵三曹判书,夺了议政领,大权在握,真正做到了独秉朝政。

丰壤赵氏几乎被安东金氏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处境之艰难可说如履薄冰。

幸而现今安东金氏内部争权,金左根的堂弟金汶根将女儿嫁给大王后以国丈自居与堂兄争权,而纯元王妃去世,出身丰壤赵氏的神贞王妃成为新的大王大妃,金左根失去宫中强援,却是给了丰壤赵氏一个卷土重来的绝佳良机。

一名白须老头见赵秉夔不言不语,干咳两声,端着架子仰首道:“院君,不要多想了,大王大妃提拔族里才俊担任宫廷侍卫,沧平洞的井水有金龟出世,这都是上天预兆,赵氏当兴,我们就该替王上分忧,将安东金氏这个毒瘤拔去,管他是金左根还是金汶根,抗拒王上者,死有余辜!”

赵秉夔思索着,默默不语。

白须老头又捻须道:“院君,中国皇帝的钦使也答应,愿意全力协助院君除逆。”

在座几人立时精神一振,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中国数年前的发匪之乱,此也是朝鲜开始敌视西洋上帝教,并大肆捕杀传教士的导火索,而近年又闻中国南北朝并立,虽不知道原委,但中国皇帝对于朝贡国却是与以前截然不同,派驻使节常驻汉城,由此,这清国使臣却也渐渐成了各氏族争相拉拢的对象,成为了汉城政坛不可忽视的一枝力量。

坐在最末席一直没作声的年青官员这时插嘴道:“院君,我有位行商的朋友去过广州,他说中国南朝有火炮铁船,同北朝皇帝开战,胜多败少,院君太依赖北朝使者的话,以后若南朝强盛,统一了中国,怕对我赵氏宗族不是什么好事。”

白须老头嗤之以鼻,一脸鄙夷道:“道听途说尔,奇淫巧计,何足道哉。”

他辈分极高,那青年官员虽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但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赵秉夔做了个手势,道:“此事容我面见大王大妃,再做定夺。”

白须老头附和道:“院君所见极是,只是莫误了此千载良机。”

此时的昌德宫花苑,枝头水塘,落雪皑皑,冰雕玉塑的奇丽美景。

走在冰池旁一行人,宫女太监,捧着香烛锦帕,最前面的华服美貌女子正是哲仁王妃,身侧满是威仪的花甲老人是她的父亲金汶根。

哲仁王妃二十许人,貌美如花,穿着九行青底五彩摇翟纹盛装,发髻插着灿灿金步摇,更显得纤细秀丽,弱腰袅袅。

“父亲,退一步海阔天空。”金妃叹着气,规劝父亲,如今宫里大王大妃掌权,宫外丰壤赵氏、潘南朴氏蠢蠢欲动,大王身体又不好,到现今都没有子嗣,一旦发生变故,只怕已引起众怒四面楚歌的安东金氏转瞬就是灭顶之灾,可父亲和大伯却为了议政领的位子斗的不可开交,叫她如何不愁上眉梢?

金汶根哼了一声,“是他金左根不知自爱,强要揽权。”眼见女儿紧锁螓眉,金汶根心下一软,道:“好了好了,你别为了这点小事犯愁,好生服侍大王,若能为大王诞下血脉,他金左根可就不敢反抗我了。”

金妃轻轻叹口气,默默不语。

……

蔚蓝大海上,四艘挂着金色麒麟旗的舰船乘风破浪,划出道道白线。

镇海号与两艘驱逐舰行驶在前,一艘商船尾随在后,当然,驱逐舰乃是叶昭给其小炮舰的名称,实则这驱逐舰既没有鱼雷又没有导弹,即不能反潜又不能防空,但同样是中型船舰,何况叫之小炮艇叶昭实在觉得不够威风,说是小炮艇,只是同镇海等几艘战列舰比较,实则却是装备火炮三四十门,吨位千吨以上的炮舰,在这东亚几国中,就这一艘小炮舰怕都能横扫一切海港了。

叶昭此刻在泰和号商船的客舱翻阅朝鲜资料,对于朝鲜现今历史他所知不多,倒是知道三十多年后有个明成王妃被日本人杀害,而这位明成王妃也就成了韩国人的骄傲。

现今看着李小村、张有存、黄文秀等突击写的材料,才略略知道了朝鲜的情况,虽然这些材料大多出自商人之口道听途说,但什么丰壤赵氏、安东金氏云云倒是和叶昭对朝鲜势道政治的印象差不多。

此刻的叶昭戴着小圆墨镜、粘了络腮胡,若不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怕没人能认得出来。

此次赴朝鲜的使团由东洋通商大臣张有存率领,此外为了预防可能同朝鲜爆发的冲突,又载有五百水师陆战兵、五百飞虎步枪手,由飞虎特种兵团统领丁七妹领军。

此外尚有若干货物,十几名商人、《粤报》等几家报纸的记者同行。

叶昭就变身为商人混迹在商船上,朝鲜他是一定要亲自来看看的,越南当时土著叛乱加之本就是蛮夷之邦,机缘巧合忽悠来的立足点殊不足道。而朝鲜完全不同,一直深受汉家文化熏陶,甚至有儒生自认是中国之主,比之越南的土族政治不可同日而语,想打开朝鲜的国门,一个处理不好怕就要同其全面开战,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来取得最切实的利益,这种并不是以征服为目的的炮舰外交通商大臣们可没有经验。

何况关键时刻如果由他现身,自不是通商大臣的份量可比。

至于现在隐瞒身份,一来防止北朝知道自己离开广州出什么妖蛾子,二来以商人的角度看问题,却是更知道将来这条约怎么签,租界怎么搞,才能令中国商人获益。

对于粤赣事务叶昭倒不担心,如果说他离开个把月粤赣就天下大乱,那他这几年逐步建立的衙门制度、流程以及整个官僚体系都成了笑话,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当然,为了预防万一,叶昭急电红娘回广州,又交代各房主事遇到难决之事可与苏爵爷商议。

翻了会儿朝鲜资料,听得舱房门响,叶昭应了一声,随即黄文秀走了进来,躬身道:“爷,小人给您请安。”

虽然叶昭一直没跟他捅破身份的窗户纸,但现在黄文秀已经百分百的确定了叶昭的身份,自是越发恭敬。

叶昭笑道:“东阁,来,坐吧,我正想找你呢。”

这次能随炮舰去朝鲜的商人自都是广州头面人物亦或其代理人,黄文秀身为泰和行的掌舵,自然在受邀行列,更莫说这艘商船本就是泰和行所有了。

“怎样?那会说话的机器鼓捣的如何了?”叶昭嘴里说的会说话的机器自然是留声机,乃是泰和行资助的项目之一。

黄文秀道:“还是没什么进展。”说起来就心中一凛,有时候都不知道王爷是不是星宿下凡,好像什么都懂,以前黄文秀是不信这套的,现在可真有些相信天命所归神龙降世之类的传说了。

叶昭微微点头,又道:“光学实验室还好吧?”实验室是两个月建成的,聚集了一批光学物理学家和玻璃制作工匠,专门研究显微镜头和照相镜头。实则这种实验室十几年前普鲁士人就开始搞,倒也并不新鲜。

光学镜头,叶昭可就给不了什么意见,只能招募科学家资助他们工作,幸好现今西关俱乐部早已在欧洲美洲打响招牌,甚至几位比较著名的皇家院士也来到广州,只为了寻求科研技术的突破,这也得益于叶昭资助的几个科学怪人,写给他们相识故旧的信时很是将西关俱乐部夸赞了一番,要知道这些科学家性子古怪的很,各个愤世嫉俗谁也瞧不起,能从他们嘴里得到夸奖就不由得不令那些故旧大跌眼镜,何况一些物理化学的理论公式,立时就吸引了他们,有些多年钻研遇到的瓶颈好似迎刃而解,他们又哪里不欣喜若狂,自然觉得这个东方俱乐部实在是科学圣地,更要来广州一探究竟。

若不是叶昭一再低调,西关俱乐部早已名动全球,尽管如此,怕现在已经引起欧洲各国政府的注意,尤其是几国有皇家院士陆续登上前往中国的轮船,就更是惹眼了。只是现在不是铁幕时代,欧洲各国间技术人员流通极为平常,是以各国对于此事最多加以关注,短期内也难有什么异常反应。

正与黄文秀说话,听到外面哒哒的高跟鞋声,叶昭就是一笑,不用看也知道谁来了。

第三十章 魑魅魍魉

二层护栏旁,叶昭默默的吸烟,眺望远方海天一色。

北风吹来,寒气微微有些刺面,叶昭体格好自无所谓,但看了眼身畔穿着火红皮裘雍容娇艳的锦二奶奶,叶昭笑道:“你进屋吧,陪我吹风有什么好的?”

锦二奶奶凤目流波,笑孜孜道:“奴婢愿意一辈子陪着老爷。”

叶昭笑笑,掐灭烟蒂,道:“那好,咱一起回去。”

锦二奶奶小红皮鞋踩着猫步快走几步,拉开了船舱的铁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叶昭摇摇头,旋即进了船房,又对护栏旁两名女侍卫道:“你们也进来吧。”海风冰冷刺骨,若留在外面守护,实在是个遭罪的差事。

两侍卫急忙躬身应是,等锦二奶奶进了屋,她俩才跟了进来。

两名女侍卫一叫小红一叫小绿,都是丫鬟打扮,分别扮作王爷和福晋的贴身丫鬟,实则都是暗藏手枪的功夫好手。

叶昭捧着锦二奶奶的娇嫩小手呵气,说:“这大冷的天,摸那铁疙瘩作甚,还好咱的门把加了护套,若不然,冰天雪地粘上,一扯就掉层皮。”看着锦二奶奶娇艳如花的雪白蔻丹小手,呵着气,叶昭就轻轻亲了一口,锦二奶奶咯咯一笑,缩回了手。

小红小绿站在门侧,目不斜视,只是仔细看去,清秀小脸都微微发红。

房内尚算暖和,锦二奶奶随即褪去皮裘,叶昭就是一呆,却见她穿了红色皮衣皮裤,紧紧裹着她玲珑性感躯体,那纤细的柔软腰肢,小巧诱惑的翘臀,柔弱美腿,曲线诱惑无比,配上一双红色高跟鞋,性感靓丽的无以复加,端的好一个摩登小尤物。

“这就做出来了?”叶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前阵子同金凤说起过喜欢的皮衣款式,几个月过去,却不想她偷偷摸摸就鼓捣出来了,想来仅仅找制皮衣的裁缝还不行,却是要好生想法子进行皮革加工、上色打蜡。

锦二奶奶见相公神色,就知道他喜欢,心里美滋滋的,不枉了这番辛苦。

“当当当”,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听得有男子声音:“叶先生,二缺一,您来不来?”听声音叶昭就知道是粤报记者蔡先生,住他东隔壁,黄文秀则住他西隔壁。

现今这记者可不同后世,能做上几家报社记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文人,报酬也极好,算是广州收入较高的人群。至于他所说的二缺一,却是这几日叶昭与黄文秀还有他玩的扑克游戏,实则就是后世斗地主,不消说,是叶昭教他们俩的。

“不去了!”叶昭回了一声,眼见前方已经是朝鲜海域,而登陆点自然是仁川、江华岛这一带,距离汉城不过几十里,乃是钳制朝鲜的绝佳港口,是以日本也好,美国也好,都曾经将目光投注在这里。

此次征朝,按照事先谋划,自有人先照会京畿道江华地方政府传书汉城,且看李氏王朝的大王氏族如何反应。

“王爷,快到朝鲜了吧?奴婢第一次出国,还真不知道,朝鲜是什么样子。”锦二奶奶俏脸兴致勃勃。

叶昭笑笑,道:“等到了就知道了。”

……

当江华湾突然出现几艘鸣着汽笛的钢铁庞然大物,岛上居民立时一片恐慌,江华府使在接见了乘小舟上岛的使者及陪行朝鲜商人后,急忙星夜报上京师。

而站在泰和号甲板上,用千里镜观望着岛上居民从最初的恐慌到慢慢聚集到海滩附近好奇的眺望几艘铁甲蒸汽船,观望着那破烂不堪的炮台与所谓的海防炮,叶昭心里轻轻叹口气,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大清国。

中国人的战舰突然出现在江华湾、汉江口,消息几个时辰后就传到了京师,而在东洋通商大臣的照会上,要求朝鲜驱逐北朝伪皇使者,从此向南朝称臣朝贡,南朝将在汉城设立使馆,至于朝鲜与南朝通商以及搜寻失踪西洋船员事宜,则需面见朝鲜国王商谈。

汉城立时震动,大王李昪连夜召集群臣议事,大臣们激愤要与中国南朝开战的有之,有人言南朝强盛终能统一中国,劝大王向南朝称臣的有之,没有主见七嘴八舌说些没营养意见的更有之,商议了几个时辰,未有定案,而等李昪下朝后,整个汉城立时暗流涌动,各氏族集团不约而同的召集骨干成员密商,意图在这场可能到来的巨变中为家族的未来博得一个光明的前景。汉城各洞,一个个小政治集团星罗棋布,各打算盘。

当李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景德宫寝宫准备再美美补上一觉时,却发现最宠爱的金妃已经候着他呢,李昪心里不禁有些叫苦,他虽然还不满三十岁,可这两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越发力不从心,到现今都没有子嗣,实在感觉对不起自己的正宫爱妃,偏生这位爱妃现在又极喜欢与他谈国事,多番进言请王上爱惜身体、勤政爱民,令他喜爱正宫美色之余,又实在头疼,不想听她说教。

可说起来,这王妃以及外戚干政,已经渐渐成了李氏王朝司空见惯之事,李昪却也没有办法。

见到大王打着哈欠进了寝宫,金妃就有些无奈,王上喜荒游嬉戏、好色之名人臣尽知,在朝臣氏族中实难说有什么威望,可遇到这可能亡国亡族的巨变,王上仍然半分忧愁也无,宽心如此,也委实令人不知是喜是悲。可话说回来,王上没有机心,乐天好命,虽荒诞了一些,可却又令人喜之爱之,比之英明之主却又可亲了许多。

“爱妃,还没睡啊?”李昪叹着气,道:“国事艰难,国事艰难啊,我要好好睡一觉,再思量思量。”

金妃更是无奈,却也只能轻笑道:“王上,您劳累半日,是该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才好戡乱定邦。”

李昇就笑起来:“你也这么说,是吧?本王疲倦的很,爱妃啊,陪本王安寝。”

金妃温顺点头,却又问道:“王上,不知道今日朝堂上议定了何所方略来应对南国?”

李昪笑道:“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赵秉夔说的对,这是大清国自己的事儿,这事儿已经通知大清北国使节,叫他去想法子,他们打也好,和也好,是他们自己的章程,干咱们什么事?”

金妃微蹙秀眉:“礼曹的话虽有道理,可汉城到北京相隔千里万里,难道咱们就等着大清北国拿章程出来,咱们等得,可南国的炮舰怕等不得啊。”

李昪道:“拖着呗,拖一天是一天。”

金妃问:“那王上与各位大臣又准备怎么拖?”

李昪眨巴了眨巴小眼睛,道:“我说病了,暂时不能与南国使者相见。”

金妃无言,欲待再说,却见李昪伸个懒腰,道:“倦了倦了,爱妃啊,我先歇了。”也不等金妃再说话,就摇摇晃晃走向内室,金妃看着他的背影,满心的无奈。

安国洞古墨堂。

坐得还是那几位丰壤赵氏骨干。

那白须老者正捻须微笑:“大清国使者言道,清国皇帝定然会遣派军马前来平叛,到时我等不但要赶跑南国人,更可借助大清皇帝的手把安东金家一举剪除。院君啊,你这一步高啊!”

赵秉夔笑了笑,道:“二叔,我却不这么想,难道二叔没听探马传信,南国铁舰火炮上百门,其炮曾试射礁石,火弹开花,有惊天动地之威,二叔莫非还以为只是传言?”

白须老者哼了一声,“也不过外强中干,吓唬人而已,那些小卒见过什么世面?被吓一吓就尿了裤子。”

赵秉夔道:“二叔,就算他是吓唬人吧,你也不想想,等清国六王派来军马,那要等多少时辰,一个月?两个月?这南国的军舰难道会一直在海上候着,等着?”

白须老者疑惑的道:“这不是你谏言王上拖着南国嘛?”

赵秉夔就笑了:“那是王上和安东金家拖,咱们却拖不得,我这就去江华,可不能被金家抢了先。”

赵家众人愕然,随即就恍然大悟,立时纷纷称善,另一位老者笑道:“院君,金家两个老糊涂这次可上了大当了。”

赵秉夔微笑不语。

……

镇海号舯楼休息室,叶昭正与美国领事麦查逊商议搜寻海员一事,桌侧,清秀女军官丁七妹一言不发的默默喝着咖啡。

叶昭用调羹搅着咖啡,道:“亲爱的约翰,恕我直言,时间太长了,贵国两名船员生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此我只能深表遗憾并尽量为两位船员争取到合理的赔偿。”

麦查逊耸耸肩,有些悲哀的道:“这我也知道,但无论如何,要把骸骨接回鄙国,叶落归根。”

叶昭微微点头,端起咖啡慢慢饮了一口,这时休息室门被轻轻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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