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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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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丝丝姐妹都穿着“泳衣”,不过在叶昭看来,更像是紧身连体的五分裤,连体紧身泳装,一直到膝盖,从脖颈到膝盖,捂得严严实实的,尽管如此,因为哈里奇在,姐妹俩外面都罩了大氅,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闷热。

进入十九世纪,源自欧洲的女子衬衣式泳装被一种有皮带、长度及膝的泳装所代替,妇女们在这种泳装的下面还穿着裤子和丝袜。她们头戴游泳帽,脚上穿着类似芭蕾舞鞋的系带拖鞋,但新式女泳装的裙子非常宽大,其湿重甚至可达二十公斤。

七十年代后,泳装虽然款式保持原样,但越来越简便,渐渐出现一种有袖子和护腿,类似儿童睡衣的连体泳装。一些国家政府通则过法律严格禁止穿着“放荡”的服装,规定游泳衣必须覆盖从颈部到大腿的人体部位,有些妇女因为没穿丝袜、鞋子或长裙而被罚款。

但不管怎么说,泳装终于在八十年代进入时装杂志和商店目录,成为热卖的商品之一,同时也冲击着女性服装款式的变迁。

帝国法律,经营类以及公共海滩泳池,男女分泳。而女子游泳衣必须覆盖从颈部到膝盖的人体部位,同样也是帝国率先立法,看似专制,实则却给了女子下水游泳的自由,从本质上,反而是对旧习俗的解放。

这是私人海滩,没那么多禁忌,不过哈里奇自不敢在皇妃娘娘面前下水游泳,他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的,目光更不敢向朱丝丝姐妹漫步的方向看。

哈里奇同红娘一起来的上海,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还极为硬朗,担任着皇家军事委员会咨询委员会顾问,军国大事少不了出谋献策。

哈里奇来上海,是为他旧部爱将左宝贵而来,前日皇家军事委员会与国务院的联席会议上,国务院海外移民管理总署署长唐景崧对西三省军务提出质疑,矛头直指徕宁军区副督军左宝贵,认为他纵容部下胡乱对境外用兵,违反帝国宪法、军法,更会对移民产生不利的影响,应当接受停职调查。

担任首相而自动成为皇家军委会第一副帅的李鸿章态度暧昧,不置可否,消息传到没参加此次会议的哈里奇耳里,他当晚便约见李鸿章,但他一向瞧不起没带过兵的这位首相,语带讥刺,两人不欢而散。

哈里奇这才赶来上海,亲自向大皇帝呈情。

叶昭却是早见到了李鸿章一份长长的奏折,在奏折中,李鸿章自是偏向唐景崧,剖析军中弊端,认为某些将领的胆大妄为可能引发一系列严重后果,圣上不可不察。

从用词笔调,可以看得出经过将近一年执政,李鸿章自信了许多,换做以前,他可不敢参与军中事务,更莫说痛陈其非了。

李鸿章、唐景崧所言自有他们的道理,不过一些军中将领也有自己的骄傲,军方更有军方的理念,当对外部事务看法有分歧,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冲突。

一方是执政中的温和派,一方是强硬的军方,其实有时候,实在难言谁对谁错,庙堂重臣、军中猛将,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怎会出现各个大公无私以复兴中华为理想共同奋斗的局面,这个世界没有圣人,便是穿越而来的自己,同样也会犯错,同样有自己的算盘,位高权重者也是人,高大全的领袖只有黑白片里才会出现,如何令他们能人尽其才、各司其职,为公多一些,为私少一些,现今靠自己,以后逐渐的,将会由法律来约束。

“闯祸的那游击叫甚么来着?”叶昭笑着问哈里奇。

哈里奇皱眉想了好一会儿,道:“我只记得他有个花名,好像是被称作辫帅,别的就不知道了。”芝麻绿豆大的武官,若不是闯了祸,哈里奇又哪里会知道此人?

叶昭怔了怔,道:“这人不会叫张勋吧?”

哈里奇拍了下脑门,道:“是了,就是叫张勋,不想主子却知道他,听说他日日三餐前都要为主子……”说到这儿顿了下,就怕大皇帝认为其人做作不堪,反而给其招灾,顿了下道:“反正他要晓得主子知道他这个人,怕要美上天了。”

叶昭听得真是叫张勋,不由得哑然失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位辫帅,不过就算是,因为从童年起生活环境的不同,世界观价值观自然不同,此张勋已经不是自己所知道的张勋,只是这份骨子里的某些性格,好似与那位历史上大大有名的辫帅如出一辙。

“这事儿我琢磨琢磨,回京城再说。”叶昭摆了摆手,太阳伞的阴影下,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那奴才不打扰主子享清净了。”哈里奇躬身告辞。

叶昭微微颔首,说道:”老哈,赶明回了京城,你陪我去南郊狩猎。”哈里奇穿得齐齐整整的,留在这里也实在不大方便。

听叶昭话语,哈里奇心下一定,见不远处两位皇妃沿海滩款款行来,也不便前去见礼,忙转身离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民国版西太后

十几年后再次来到汉城,自有恍然隔世之感,林立的楼房,中文的招牌,实在和中原繁华城市无异。

红娘押解陆月亭走陆路回京城,叶昭则与朱丝丝姐妹乘邮轮抵汉城,然后将从汉城坐火车归国。

虽是秘密出巡,金妃还是亲自到码头相迎,现今金妃早已是朝鲜垂帘听政的王大后,多年浸于权力巅峰,举止气度自有不同,不过见到叶昭时却盈盈下拜口称父皇,令叶昭也莫可奈何,叶昭可是听闻过,士别三日,金妃已非昔日可比,屡次下辣手除去政敌,淫威震慑朝野,隐隐有昔日西太后之风,被这样的女子屈膝称儿臣,委实令人心中发毛。

叶昭一众住进了南山国宾馆,也是汉城最豪华的别墅群式宾馆,通常只接待来自宗主国的官员商人,偶也有东南联盟诸国中其它国家访客入住。

安东金氏当政后,朝鲜国政策渐趋保守,重农轻商之风未有丝毫转变,新政初期逐渐兴起的一些行业如新闻报纸业也走入了死胡同,在严格管制下,汉城二十多家报业现今只有三家在苟延残喘,其中还有两家报业是官方所办,那些大企业、大矿场,都被新兴起的官僚资本控制,民众生活比过去自有改善,却也仅此而已。

源自宗主国的通讯、电力等等科技反而成了官僚更加严格禁锢国民思想的工具,当然,与以往闭关锁国不同,朝鲜同样跟在宗主国之后发展科技购买宗主国淘汰的船舰更与外部交往,现今的朝鲜,叶昭感觉它更像是一个进行愚民统治的官僚资本加王权军事独裁政权,同时在宗主国保护下又不会受到列强威胁和干预,一种历史上从未出现的畸形发展,不知道最终会成为怎样的政治模式。

在权力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的金妃显然也认为现今的国家更利于她统治,当年靠推行新政走上朝鲜权力巅峰,现今跟随她的改良派反而已经被她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朝中几乎已经没了这些人的身影。

金山国宾馆是汉城少数供电的区域之一,到了夜晚华灯闪烁,树木郁郁葱葱,形成一幅极美的图画。

很显然,金妃在乎面子,国宾馆路灯星星点点,不知耗费多少民脂民膏,大半个汉城却漆黑一团,甚至煤油灯都亮不了几盏。

国宾馆一号院占地极广,三层重檐的东方宫殿式楼宇,四周苍松翠柏,古朴宁静。

金碧辉煌的会客室中,只有叶昭与金妃两人,穿红色套裙肉色丝袜金色高跟鞋的金妃丽色逼人,她保养的极好,就好似三十许的丽人,从衣着看,她显然持开明态度,或许政治上的保守,更多的是出于统治的需要。

“睦仁过的还好吧?”叶昭打量着这位民国版的西太后,委实,金妃就是给他这个感觉,就好似在民国时代,出现了一位独裁统治的国母,又好像现代社会的西方女王,突然复辟进行军事独裁统治。

三年前,睦仁等一众日本前皇室成员被送来了朝鲜,叶昭此次由汉城归国,就是突然想起此事,过来探听一下究竟,此外朝鲜虽然大开历史倒车,笼罩在白色恐怖统治下,但这些年朝鲜新军一直有中国教官训导,也是东南诸国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武装,一旦发生战事,高丽新军最起码可以用来维系东亚主要是日本的稳定。

而且就算没有金妃这层关系,朝鲜也一直是帝国最坚定的盟友,比之东南亚诸邦,两国关系更为亲密。

“父皇,睦仁在三个月前就过世了。”金妃深深叹了口气。

叶昭怔了下,盯着金妃看去,想看看她是不是说谎,不过金妃和朝鲜背叛自己或者说背叛东方的帝国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暗中藏匿睦仁就更无利可图,应该不是在说谎。

金妃又道:“儿臣知道事关重大,一直想亲口告诉父皇,可每次给北京城发电,总是旁人代回,说父皇无暇接见儿臣,儿臣不敢跟旁人说,只有等父皇闲暇时亲口禀明一切。”

叶昭微微点头,他听红娘说来着,这三个月金妃确实发了许多电报去京城,言道她预赴京城拜见大皇帝,好似有很重要的事,这也是叶昭来汉城的原因之一。

“去世就去世吧。”叶昭略一思索,道:“好好安葬。”他不准备追究下去,或许金妃认为是帮他的忙,或许睦仁真是意外而亡,不过当年将日本前皇室送来朝鲜,也确实有驱虎吞狼的意味,毕竟日本皇室流亡中国是大事,将来会记载在史书上的,最后他(她)们甘愿在朝鲜安居,结局如何,帝国便抛却了干系,至少在正史上可以冠冕堂皇的推掉干系,至于野史和传说,那也不必理会。

“这几年你还好吧?”叶昭轻轻品了口茶,微微颔首。

“儿臣一切都好,父皇刚刚自远方归来?”金妃小心翼翼的问,她虽然在朝堂颐指气使,但每次面对叶昭,就不免矮了半截。

叶昭笑了笑,道:“你倒同以往一般聪慧,西疆出了些变故,想你也知道了。”

金妃道:“若父皇有何差遣,儿臣和朝鲜数百万臣民定赴汤蹈火,共赴国难!”

叶昭笑道:“也没那么严重,说起臣民,你总要给人吃饱饭,不要大搞面子工程,也踏踏实实给你的臣民做点事,将来啊,史册上就不会唱衰你,这也是为子孙后代积福。”叶昭从不相信不干涉别国内政是多么正确的事,帝国对外推行价值观更是干涉政事在先,他自不想看到隔山近水的友邦成为独裁的坏模版。

“是,女儿知道。”金妃小心翼翼的回答。

两人接下来聊了一阵闲话,金妃便起身告辞,又道:“父皇放心,一号院的侍女是儿臣精挑细选,虽不知道父皇身份,但也都信得过。”

金妃出会客室的时候恰逢朱丝丝姐妹散步归来,却见朱琪琪气鼓鼓的,朱丝丝正说她呢,“脏了就脏了,有甚么大不了的,你可别跟老爷说,免得人家以为咱在外面欺负人。”因为有高丽女服务员,朱丝丝便称呼叶昭为“老爷”。

金妃听了个话尾,走过去问道:“两位夫人,谁欺负两位夫人了?”说到后来,声色俱厉的盯向了那几名穿着清一色青色套裙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们虽然不知道金妃身份,但也知道这位夫人位高权重,被她严厉的目光一瞪,都吓得脸色发白,其中一名领班结结巴巴道:“是,是五号院的客人,踩坏了朱小姐的珍珠,还出言不逊。”

原来朱丝丝和朱琪琪散步的时候,朱琪琪突然发现脖颈上的珍珠项链不见了,回头找的时候在五号院的门前发现一伙南洋商人,应该是文莱人,其中一人正拿着朱琪琪的项链啧啧赞叹,侍卫前去索要项链,那些肤色黝黑的南洋人非要说项链是他们的,东南亚诸岛居民一向爱占便宜,东南诸国尽人皆知。

朱丝丝所带侍卫哪管这套,强行从他们手中抢了项链,这些文莱人便破口大骂,朱丝丝阻止了要发难的侍卫,一来不屑和一些土著一般见识;二来身在境外,总不能让人觉得帝国皇室仗势欺人。

而朱琪琪见到珠链被踩脏,何况被姐夫外的男子碰过,显见是不能要了,更是不喜,一直嘟囔到现在,这才被姐姐教训。

金妃听了服务员的话微微蹙眉,对朱丝丝和朱琪琪道:“玉儿真是该死,本该不许闲杂下等人入住,只是怕惊动外人……,两位夫人稍等。”对旁侧近侍使个眼色,出客厅而去。

朱丝丝想劝阻都来不及,摇摇头,沿西走廊来到会客室外,隔着大玻璃门,却见叶昭正靠在沙发上吸烟,不知道琢磨什么,朱丝丝不想打扰他,只得回转,客厅内,却见朱琪琪叽叽喳喳的和服务员聊天呢,方才的不快好似马上就忘了,朱丝丝这个无奈啊,这个妹妹,她都不知道她几句话会给那些文莱人带来怎样的滔天大祸,这么会儿,却没事人一般了。

朱琪琪正问一名十六七的小服务员朝鲜人的习俗生活,更非要人家喝绿箭牌汽水。

小服务员脸红红的看领班眼色,见领班微微点头,才嘬着吸管喝了一口,她们平素虽然服务于国宾馆,见识了各种来自中国的商品,在汉城社会来说,她们更属于高收入的特殊利益群体,属于上等人,说起中国商品头头是道,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但这些中国商品,她们只有过年时才能分发一些,平素又哪里消费的起?

“好喝吗?”朱琪琪道:“这是我哥哥的工厂生产的。”

她说来自自然然,只当说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毕竟一个汽水厂也没甚么大不了的,这些服务员却都惊呆了,绿箭牌汽水是荷兰水中的高档货、奢侈品,她们过年时一般会分发一小箱,都当宝贝似的舍不得喝,家里遇到难题给官员送礼时,箱装绿箭汽水往往无往不利,却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生产它们的主人,朱小姐的哥哥,定然是东方的大财阀了。

朱丝丝看着妹妹,实在头疼,索性上楼而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老婆跑了

当叶昭从会客室出来,闻听金妃令卫士长将触犯朱琪琪的一名文莱商人一手一脚剁去之时,不由一阵错愕,也不好责备金妃甚么,要金妃不要再难为他们后,金妃应允而去。

整个晚上,朱琪琪都情绪低落,显然这样的后果她没想到,毕竟中原皇室,有法可依,更宽容开明,绝不会出现这般惨绝人寰之惩罚。

叶昭在寝室躺了半晌,不见朱丝丝回转,一时又睡不着,索性起身,听到房内动静,一直站在屋外伺候的万德全忙稍微提高声音问道:“主子要甚么?热咖啡还是牛奶?”

叶昭已经跻拉着拖鞋走出来,道:“我出去走走。”

沿着半寸厚的金丝地毯走在走廊里,经过朱琪琪寝室时却见寝室亮着灯,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显然朱丝丝在陪妹妹,姐妹俩也都没有睡。

叶昭想了想,轻轻叩门,房内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拉开,露出朱丝丝瓜子俏脸,她说道:“七丫头睡不着,我陪陪她。”自早知道这时节敲门,定然是叶昭。

叶昭指了指屋内,说:“我进去坐坐?七丫头着装了吧?”

朱丝丝点头,拉开了门,叶昭闪身入内。

这是一间用碧纱橱隔开的套房,外面有茶几沙发,木雕的格子架,上面放有金东土自行船、联珠瓶、缠丝白玛瑙碟子等陈设,橱后稍间则是高床软枕,清香袭人。

七丫头从碧纱橱后走出,叫了声“姐夫。”精心勾勒的俏目还微微有些红,显见刚刚哭过。

听她喊姐夫,朱丝丝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此时也不好说她。

叶昭坐上沙发,又示意她姐妹坐,接过朱丝丝送上的咖啡,看了朱琪琪一眼,道:“你呀,这就受不了了?今日错不在你,若不然我当年征战时早该抹脖子自刎。”

朱琪琪讶然道:“为什么?”

叶昭道:“你看姐夫我一路风光,可战事无常,多少百姓因为平远军的大战略被发匪亦或前请欲孽屠戮?而我明明知道那结果,却总要有取舍,你今日之事,却根本怨不得你,你却这般懊恼忏悔,那我岂不是要自杀?”

朱琪琪摇头道:“那不同的。”

叶昭道:“有甚么不同?圣人都会犯错,何况你我,要说罪过,我可真是满手血腥呢。”说着就叹了口气。

朱丝丝劝道:“过去的事,别再想了。”瞪了朱琪琪一眼,道:“都是你,惹皇上心烦。”

叶昭道:“不妨,何况南洋土人,欺善怕恶,受些教训也好。”

朱丝丝对妹妹道:“夫君说不碍事,你就不要多想了,不要一点小事都要他费神。”朱琪琪轻轻点头。

叶昭笑道:“家事可没小事,好了,过去就过去了,既然睡不着,咱秉烛夜谈,是了,这里可有纸牌?好久没玩纸牌了呢。”

朱丝丝正说“要万德全去找一套吧。”朱琪琪却已经风一般跑进卧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副金光闪闪的牌具,她得意的对叶昭和姐姐晃了晃,说道:“金纸牌,我一直带着呢。”这是当年金凤监工所制,宫内嫔妃,每人一具。

叶昭看着金牌,点了点头,说:“金纸牌……”

三人围坐茶几旁,分发金光闪闪的纸牌,边聊天边打纸牌,叶昭说道:“马上要回京了,可真想蓉儿她们了……。”说到这儿不由得想起了天水一方永远不可再见面的伊人。

“懿贵妃姐姐若在,定然希望姐夫开开心心。”

叶昭微微一怔,转头看去,朱琪琪精致脸蛋满是关切,叶昭心中微微一动,七丫头实在聪慧敏感,又看朱丝丝,正焦急的给妹妹使眼色,她们所想不同,但都是希望自己开心。

叶昭微微颔首,道:“蓉儿对你好吗?宫里姐妹,你和谁交好?”

朱琪琪道:“皇后娘娘对我很好,皇贵妃娘娘骂过我几次……“朱丝丝训斥道:”你这丫头,胡说甚么?”

叶昭就笑,说:“那是红娘和你姐姐不见外,不然哪会管教你?有你姐姐的关系,新入宫的可都怕你吧?”

朱琪琪吐舌头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姐夫。”

玩了会纸牌,有这装傻充愣的七丫头,叶昭心情开朗了许多,盛夏暑天,室内微微有些热,朱丝丝和朱琪琪姐妹俩都是穿着青丝绸的睡衣睡裤,穿在两人身上,勾勒出端庄美艳少妇和青春女郎截然不同的身段韵味,低头看去,两人都是穿着透明平跟水晶小拖鞋,两双雪足也自不同,一双柔软纤细,涂了淡青指甲油,泛着光泽,如端庄艳丽之牡丹花瓣;一双健康活泼,有常穿高跟鞋勾勒出的微微翘起的性感曲线,涂着黑色趾甲油,便如神秘的黑玫瑰,诱人至极,等待良人探索发掘。

叶昭突然觉得身子微微发热,平素可没注意七丫头何时变得这般性感,与宫内众妃比起来,七丫头就好像他朦朦胧胧记忆中那个时代的靓丽而独立的女性,却被召入后宫成了妃嫔,这突然的发现剧烈冲击着叶昭,令叶昭恍如隔世。

朱丝丝的轻咳声使叶昭从怔忪中惊醒,不由讪讪,多年的夫妻,聪慧如丝丝,定然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困了,散了吧。”叶昭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温柔乡,却也只好起身。

“姐,你回去吧,我想再和姐夫聊聊天,姐夫还从没和我说过以前的事呢,今天既然说了,我想听听呢。”

朱琪琪的话令叶昭一怔,朱丝丝也呆了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起身,道:“好,你们聊吧。”脸上复杂的表情一闪即逝,但逃不过叶昭的眼神。

叶昭对朱丝丝使个眼色,意思是你放心,我不会碰她。出门时,朱丝丝狠狠白了叶昭一眼,俏脸一红,极快的走了。

多少年没见过朱丝丝的白眼了,叶昭哑然失笑,显然朱丝丝信不过自己。

“姐夫,你说人的脚和手被剁下来,还能过生活么?”朱琪琪水晶拖鞋踩在沙发软榻上,抱着膝盖,整个人好像猫一般,若有所思的问,朱丝丝不在她才敢这般放松。

叶昭摇摇头:“咱不说这个话题了,越说我看你越转不过这道弯儿,时间能冲淡一切,过阵子,你也就不想了。”

“那说甚么?”

“随便啊,说甚么都行。”叶昭坐回了沙发,却愕然发现晶莹剔透的水晶拖鞋就在眼前,隐隐有花纹的水晶鞋面,箍着点点诱人至极的黑牡丹花瓣,女人的雪足,总容易令人联想起脸红心热之事,更莫说眼前这般挑逗人的图画了。

“啊,对不起。”朱琪琪急忙换了个姿势,说道:“姐姐在,定然又骂我了,可不知道怎么着,我明明知道姐夫是皇帝,万民敬仰,在姐夫面前更要有规矩,可我就是不怕你,就好像你是我最亲的亲人,姐夫,你会不会不喜欢我长大的样子?听说小时候我可听话了,你也可喜欢我呢。”

叶昭笑了笑:“不会,你现在挺好。”想想也怨不得一些君主会做荒唐事,会宠幸些无法无天的奸佞妃嫔,而且明明知道妃嫔不是什么好人,也偏心于她,实在是宫中生活各个循规蹈矩的话,妃嫔们如同木头人一般,自然无趣。

本朝宫廷新气象,但如朱琪琪这般做派的,却仅此一家,不过从小看到大,她可不会成为奸佞一党吧?

琢磨着,叶昭向朱琪琪看去,思及朱琪琪会不会变成杨贵妃一般的宠妃,再看朱琪琪心思便自不同,而当做女人来看,朱琪琪委实媚态万千,琼鼻樱唇,眉黛勾勒的极为精致,睡觉前去了发髻,长到披肩的头发压着大大的弯,自然飞散的垂落着,有着一种刚刚成熟女人不落的风情,蜷曲在沙发里,柔纱的青色面料,贴在她性感的身上,更显得她的胴体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叶昭的心砰砰跳动着,他很久没有对众妃之外的异性有这般渴望了,或许是因为朱琪琪,令他想起了他那个时代的某个女性朋友,隐隐有着她的影子,当然,那个异性朋友,没朱琪琪这般漂亮靓丽就是。

“姐夫,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漂亮的。”朱琪琪坐了起来,捋着头发,笑孜孜的问,随着她的动作,骄傲的山峰也耸立在叶昭眼前。

叶昭慢慢伸出手,握住朱琪琪的柔荑,以往两人也拉过手,还时常是朱琪琪主动,但今日,叶昭只觉朱琪琪的小手分外娇嫩,柔弱无骨。

朱琪琪咯咯一笑,说:“好痒啊。”缩回手,她应该意识叶昭今日对他的不同,略显的慌乱的起身,说,“我,我去里间找些东西。”

跻拉着拖鞋向里间跑,没两步,便被散发着男子气息的有力胳膊从后面拦腰抱住,耳边痒痒的男子低语:“找什么?”

朱琪琪是真的慌了,她虽然有时候想起自己也是姐夫的嫔妃,姐夫却从不碰自己,不免有些不服气,甚至半玩笑半认真的挑逗叶昭,可事到临头,她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尤其是翘臀上突然的火热,她几乎都快懵了。

叶昭从后抱着朱琪琪的纤腰,感受着怀中女郎性感的火辣胴体,呼吸着秀发的清香,心都在微微发颤,尤其是怀中美女又是丝丝的妹妹,自有种邪恶的异样快感,女郎弹力十足的翘臀,更令他欲火大炽。

“姐夫,今天不行,今天不行……”朱琪琪焦急的求饶声令叶昭狂乱的心微微一定,他看着朱琪琪半边俏脸,问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朱琪琪慌乱的摇头。

叶昭呆了呆,旋即放开了手,道:“那你早些休息。”知道朱琪琪没有思想准备,想来一直以来,虽然她喜欢俏皮的挑逗自己,实则心底深处,还是将自己当姐夫看。

“也不要多想,是姐夫不好,好好休息吧。”叶昭轻轻摸了摸她秀发,正准备转身走,朱琪琪却急忙拉住了他的手,哀求道:“姐夫,不要走。”

显然朱琪琪心中乱如麻,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如果就这般放走了姐夫,她却知道大大不妥,又急又怕,竟然落泪,要知道她从十岁起,便没有哭过,今日却是第二次落泪了。

“好,我不走。”叶昭柔声说,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傻孩子,哭什么,真是个傻孩子。”

叶昭温柔的话语令朱琪琪心中慌乱渐去,她低声道:“姐夫,我想上床躺一会儿,您陪我吧。”

叶昭微微颔首。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叶昭便跟朱琪琪说一些外面的趣闻琐事,说着说着,叶昭一回头,却见朱琪琪俏脸埋在肘上,笑孜孜看着自己。

“笑什么?”叶昭无奈的道,知道这丫头缓过劲儿了。

朱琪琪笑孜孜道:“姐夫,我以前总是想,您私下无人时怎样对姐姐她们呢,还那般威严吗?现下可知道了,姐夫温柔的很呢。姐夫,您跟我说说,您最偏心哪个姐姐,您可别说一视同仁,人,都是有私心的,你骗不了我。”说着话,好奇的靠了过来。

叶昭训斥道:“小小年纪懂什么?”

朱琪琪撇嘴道:“我可不小了,什么都懂,而且啊,我还知道您许多事呢,都是懿贵妃姐姐跟我讲的。”

叶昭呆了呆,说:“她跟你讲?她跟你说甚么了?”

朱琪琪道:”懿贵妃姐姐说,姐夫喜欢我们打扮的漂亮,而且喜欢看我们的脚,所以啊,一定要修饰的漂漂亮亮的,是不是?她还教我怎么……”说到这儿,朱琪琪俏脸微微发红,便不再说了。

叶昭一时无语,心说金凤啊金凤,如果有来世,让我再遇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姐夫,是我的脚漂亮还是姐姐的脚漂亮?”朱琪琪抬起雪足,黑玫瑰花瓣般的脚趾都俏皮的向上翘着。

叶昭哼了一声,道:“你懿贵妃姐姐不在,你再说下去,我惩罚不到她,可惩罚你了啊!”说起来,与朱琪琪聊天,倒好似金凤还在世上一般,那份伤痛变成了缅怀。

朱琪琪咯咯一笑,却靠进了叶昭怀里,轻声道:“您罚我吧,我代姐姐受罚,可得轻轻的……”

叶昭此时,又哪里还能忍住?

……

第二日早间,叶昭被轻轻的敲门声惊醒,翻身坐起,身侧朱琪琪睡得正香,实则被折腾了一晚,她刚刚才睡去。

叶昭起身,走去外间开了门,门外俏生生站的正是朱丝丝,旁人也不敢这时候敲他的门。

叶昭略有些尴尬,心说丝丝莫非是来找账的?

朱丝丝狠狠白了叶昭一眼,将手上一张纸笺递给叶昭,说道:“京城来的加密急电,我没办法才喊醒你。”

叶昭只能当看不到她的白眼,总觉得做了亏心事一般,可昨晚与朱琪琪共赴巫山之时,思及朱琪琪与丝丝的身份,却是莫名的兴奋,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拿起手里纸笺看去,叶昭呆了呆,短短两行话,却是说秦贵人失踪了三日,根据种种迹象,定是私自出逃,请圣上裁决。

电报是红娘和蓉儿发来的,事情定然调查清清楚楚才会下结论,毕竟这可是石破天惊的大事,皇妃出逃,若传出去那还得了?而且对于皇室的声望也会是沉重的打击。

秦贵人,这秦家可是新贵,若以往,只怕全家都砍头了,只是现今律法分明,就算牵涉到秦家,也不会有什么灭门之祸,秦贵人在宫中已久,想也是看得透彻,这才敢出逃,不过却也可以说抛弃了整个家族,毕竟秦家事后总会受牵连,若大皇帝震怒,她的父兄定然都会丢掉官职,可她还是义无返顾的逃出宫,可真够决绝的。

挠着头,叶昭怎么也想不起这秦贵人的模样。至于秦贵人,好似就选妃时见过自己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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