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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源代码被我破解了[星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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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老师的声音几近于咆哮，火系的老师，果然是很火爆。
学生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星级联赛2周后报名截止，请有报名资格的同学不要错过时间。下面，开始上课。”
少年们的情绪已被调动到了制高点，一时还降不下来，大家依然在小声议论着。
斑鸠好奇地问：“这几个榜有奖金没有？”
江寒陌摇摇头：“不知道”，今天没吃早饭，有得胆结石的风险，不够养生……
前排是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妹子，长相温婉，性格更温软。
她转过头弱弱的看了斑鸠一眼，小声回答：“有…… 有奖金的”
“多少？”斑鸠眼睛亮了。
“呵呵，丙班和丁班的学生，还想上新人榜？做梦吧？”
左前方，一个虎背熊腰的男生转过头，嘲讽地望着他们。
说罢，他更加不屑的瞟了一眼江寒陌。
他对她们俩那目空一切的出场方式十分的不满。
没有实力的人，有什么资格孤高？
“喂喂喂，孟霄，丙班丁班招你惹你了”
“霄哥，虽然是事实，直接说出来也太伤人了啦~ ”
“跟江寒陌那个9级魔法学徒在一起，估计实力也不咋地”
“霄哥可是我们2年级的种子选手，我们就指望他了”
“霄哥带带我～～”
“凯瑟琳可一点也不输给孟霄，种子选手是谁还未可知”
……
虎背熊腰的孟霄收回目光，微微昂起的头带着强大的自信和不屑一顾的傲慢。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出身世家的贵族二代。他们一出生就享有最好的资源，帝高甚至无条件录取他们。
而出身平民的他，经过了无数个日夜的苦苦练习、一轮又一轮的残酷的淘汰才走到今天，才能和这些二代坐到同一个教室里。
偏偏，江寒陌这种大小姐还不珍惜……
饿肚子二人组正陷入各自的思绪里，谁都没有理会孟霄的嘲讽。
穷困潦倒的斑鸠已经被奖金吸引了全部心神，势在必得。
她谨慎地问：“那个孟霄几级了啊？” 她从不轻敌。
“你是新来的吧？霄哥可是4级魔法师”
“整个二年级只有3个4级魔法师……懂？”
……
陌陌也是4级，说不定那个孟霄也很厉害？
晚上的实践课上，必须着重观察一下这个人！
斑鸠暗自下定决心，杀人前……哦不，打架前收集情报从来都是不可或缺的。
江寒陌也回想了下，这个孟霄似乎是个风云人物。
只是……这种性格，一般活不过3集啊……
她收回目光，认真听讲。
今天薇薇安老师讲的是“火墙术”，只要能制造一道1米高、1米宽的火墙，就算施法成功。
火系魔法和金系魔法是杀伤力最大的两系魔法，也是对战必须掌握的。
对比水系的“水球术”和“水镜术”，火系的魔纹线条要狂暴了很多。
它就像一团扭曲的能量线团，带着急喘的呼吸，不时收缩、膨胀，仿佛随时准备点燃起爆。
只见薇薇安老师挥手间就在讲台上释放出了一道火墙，足足有3米高，火墙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和恐怖的能量，让前排同学不由的集体身体后倾。
薇薇安老师一边对照着大屏幕上的基础魔纹图进行讲解，一边示意大家跟着模拟运行。
魔法学校的教室都是特制的，只有特定区域允许施法，其他区域一概禁魔，防止误伤。
台下学生纷纷开始尝试，大胆的运用精神力模拟着魔纹的运行线路，尝试构建火墙术。
从基础魔纹出现的那一刻起，江寒陌就两眼发光的进入了高速运转状态，这些魔纹，好多都没见过！
之前她已经在源明雅他们身上进行了一次尝试，在“4级电网”中加入了一个“闭包”，这是一个难以理解、但所有编程语言都会用到的概念。
每个魔法都有无数的入口和出口，她理解为“函数作用域”。当外界输入的魔法调用到内部的某个魔纹变量时，就会创建出一个“闭包”环境。
而只要外界还在调用内部的变量，这个函数所占用的资源就永不释放。
她早就预料到电网放出去后，会有人尝试从外部施法脱困，经过精确的算计，她顺手做了点小手脚。
电网的输入口外，被她封闭了一道魔纹，这个魔纹就像函数中的各种括号，用来隔离、标识作用域。
封闭魔纹的最外层，被设定为可传入两个变量。这是封闭的包中唯一的通行入口。
她的远程控制魔纹，作为其中第一个变量输入，正常的操作“电网”的释放。
而其他人的攻击魔法，被统一导向了另一个变量入口，她给这个入口进来的魔法安排了统一任务——返回“电网”固定魔纹深处的某个只读变量，而这个变量是一个数字。
她并不知道这个变量有什么用，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只要调用它，就实现了闭包。
这个“外部”，是一个三维的概念，它并不局限于“电网”牢笼的空间内外，非电网所在，全都是外部，还包括了源明雅他们所在的内部空间。
一个吊诡的情形就这么出现了，“电网”空间外的人在施法，源明雅也在施法。
不间断的攻击，顺着第二个变量入口进入，让不知名的只读魔纹被持续的调用，导致“闭包”持续生效，于是——大自然的“垃圾回收机制” 就此被搁浅。
一个“电网永动机”就这么形成了！
那他们输入的能量去了哪里？自然是触发完“永动机”后，被一个“delete操作符” 干净利落的给干掉了，可谓用完就丢……
其实只要源明雅他们停止施法，江寒陌是坚持不了太久的，魔力有限。
但“闭包”的机制保证了电网不会销毁，而delete掉的魔纹的能量，也被转化为了电网运行能量——大宇宙根本的能量守恒定理必然的生效着。
这波操作之风骚……
要是那些人知道了真相，估计会泪流满面吧……
简单的符号也能够起到颠覆性的作用。
现在，眼前有一面腾腾燃烧着的火墙 —— 除了追求更高更大更强，她又能做什么改造？
江寒陌陷入了狂热的魔改中……
在其他学生看来，就是听不懂在发呆。
“现在，请3位到得最晚的同学上台来演示” 薇薇安老师挥了挥手，屏幕上瞬间出现了大厅中所有学生的签到名册。
到得最晚？
众人心中一动。
只见3道红色光束由她的教鞭中发出，精准的打在三个同学的名字上：
“2年级甲班艾薇儿 ！”
“2年级丙班江寒陌！”
“2年级丁班斑鸠 ！”
……
教室里瞬间掀起了一阵议论。
从基础魔纹讲解开始，斑鸠就陷入了昏昏欲睡中……
讲台太远了，而她坐在最后一排，既看不到施法细节，又看不懂大屏上那团面条一样的魔纹……
凶残·土著·斑鸠今天依然在吃着没有文化的亏……
点名声响起时，斑鸠顿时一个激灵，茫然抬头四顾，挠了挠头……
她推了推“发呆”的江寒陌。
“嗯？” 江寒陌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她下巴一抬，示意江寒陌看讲台。
哦…… 课堂抽查
思维电脑瞬间熄火，刚刚抓住了一丝火花，现在，没了……
江寒陌将杂乱的信息收拾好，眼睛恢复了清明。
艾薇儿已经先行一步走上了讲台。
她是二年级的级长，3个4级魔法师之一。
只见她一头红发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穿着银白色的软甲，腰间别着一把细细的花剑，举手投足都带着英气。
“级长大大~~ ”
“跟谁比不好，要跟级长同台”
“哧…… 这个对照组太鲜明了”
“啧啧啧…… 人间惨剧”
“不忍直视……”
艾薇儿微微昂起了头，目光坚定，心无旁骛。她顺着大厅里众人的视线，看向后排。
眼神里没有鄙视、也没有不耐烦，只有一股旺盛的战意。
艾薇儿是倒数第三位进教室的。
斑鸠进来时她刚坐下，那凌冽的杀气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她不关心这两个人是谁，只想知道，她俩谁更强？
被这股战意遥遥锁定住的斑鸠眯着眼，舔了舔嘴唇，心中涌起一股战斗的欲望。
气氛在两人的对视间升腾，教室里此刻鸦雀无声，等待爆发。
薇薇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后知后觉的江寒陌已经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嗯？
这两个人在干嘛？
她看了看小伙伴，又看了看艾薇儿。要打断她们爱的注视吗？
要不还是先上去吧，让老师等久了不好。
她站起了身，乖乖走上台，向薇薇安老师行了个礼，站到了艾薇儿的身边。
她拿出了原主的魔器——一个头上是心形的粉红色魔杖……
还是没逃过粉红色，这巴拉拉小魔仙的既视感，莫名羞耻。
斑鸠这才收回乱彪的杀气，三步并作两步的蹦上了台，站到了江寒陌旁边。
只见台上三位风格各异的美女排成一排，帅气、优雅（？）、野性……
“哦哦哦~~”
“其实单论相貌，已经是我们年级前三了吧……”
“截图截图…… ”
“长的好看有屁用，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
薇薇安老师见人齐了，说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只见艾薇儿利落的拔剑纵劈，一股狂暴灼热的能量瞬间从薇儿手中的花剑中发出，迅速喷出成型，逐渐向前推出，变大成一堵2米高的火墙，狰狞的展现在宽阔的讲台中间。
“哇奥~~” 台下发出一阵赞叹。
薇薇安老师也欣慰的点点头，“非常好！一次成型，规模和能量远远超过标准。”
艾薇儿表情淡淡的，仿佛只是寻常。她静静地看着斑鸠，视线径直越过了中间的江寒陌……
“下一个”
所有人都“唰”的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寒陌，包括斑鸠。
“我赌1星币，放不出来！”
“请你善良……我赌能放出半米高！”
“你们说她会不会哭出来？”
“直接承认不会不就行了，还非要上来丢人现眼……”
艾薇儿的“火墙术”才10秒就收回去了，要给下一个人腾地方。这也导致 py魔法师·写轮眼·斑鸠没观察够，她现在对这个魔法还一窍不通……
感受到小伙伴投来期盼的眼神，江寒陌眼角微抽。
她想了想，缓缓举起了法杖……
第15章
众目睽睽之下，江寒陌抬起了她“粉红色”的魔杖……
只见她魔杖前端先是缓缓喷出一股烟，那股烟中仿佛带着硫磺气息，慢慢铺满了2米见方的范围，和艾薇儿级长释放的“火墙术”牢牢贴合，分毫不差。
“嗤……” 有几道轻嘲声响起，而后是更多的议论声。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你们别这样，她已经很努力了”
“有才…… 火墙术变成了气墙术，这是怎么做到的？”
薇薇安老师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江寒陌没有理会外界的反应，她的大脑中正高速的运算着。
只见那股“硫磺气墙”缓缓的凝实，不断的变化着形态……
5分钟后慢慢的趋于稳定，压缩到极致，再无可压……
台下的众人已经开始不耐烦。
“放不出来就下来好吗，浪费大家的时间”
“哎，看她努力挣扎的样子好心疼”
“我看你是心疼她的脸吧？”
……
江寒陌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同时眉头深皱的，还有一直静静盯着魔法成型的薇薇安老师。
薇薇安身为9级大魔法师，已经触及了一丝魔法本源，她敏锐的感受到周围的火系能量格外活跃，仿佛有什么东西压抑其中，压抑的越久，后果越不可预料。
她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江寒陌在心中计算了很久，觉得应该万无一失了。
就是现在！
她的双眼中发出锐利的光芒，一颗火星在“硫磺气墙”中被点燃了。
“嘭！——” 一股狂暴的能量瞬间爆发出来，像一颗点燃的炸弹，伴随着恐怖的声光爆裂开来……
伴随着众人的尖叫声响起的，是一股迅速升腾起的10米高的火墙，受限于阶梯教室的高度，无法向上延展的它开始向施法者的反方向进发。
在前排学生惊恐的目光下，那道10米高、10米宽的火墙铺天盖地的向他们的头顶席卷而来……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禁魔座位上的他们无法施法、无法防御。
深深的绝望蔓延开来…… 只有少数几个人还能保持冷静，但也捏紧了拳头，身体不住的发抖。
然而，那道火墙在触及到某个半弧形的区域后，顿时像被吞掉了一样，出现了整整齐齐的切口，一丝火星都无法越过。
禁魔区域！
所有人的心脏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在众人都看不到的火墙背后，是微微安老师瞬间撑起来的防护罩，学生座位区禁魔，但讲台施法区可不禁魔。
如果不是她保护措施放的及时，台上3人绝对会被爆炸的能量给炸的重伤。
薇薇安老师脸色铁青，她咬牙切齿的吼道：“还不停止！”
呆滞的江寒陌仿佛清醒了一般，迅速停止了释放，然而即使如此，那道火墙还是持续了整整5秒才消失。
随着最后一丝火星消失在空中，教室恢复了平静，但再也不可能真正平静下来。
所有同学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个面色“无辜”的少女，一片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众人同时失声了。
艾薇儿级长此时已经彻底把视线定在了江寒陌身上，表情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唯有斑鸠，像是看了一场漂亮的烟火表演，若有所思。
这火墙虽然面积大了点，但威力和她那30个“爆破弹”完全没法比，她可是从小在爆炸声中长大的。
刚才她完整的看到了“火墙术” 的释放过程，缓慢而细腻的魔纹叠加，就像是一个程序员在进行敲代码直播，每一行都直白的展示给你看 —— 一个完整的“火墙术”是如何组合而成的。
这个叠加过程其实每个人都会，一般人在施法的那一瞬间，会将几个粗粒度的魔纹组合完毕，仿佛是一个放置游戏，函数a＋函数b＋函数c…… 拼在一起完事，但你完全无从得知，函数a又是如何构成的。
偏偏是江寒陌这样缓慢的、层层的叠加，一句句的展示了函数a里的每一行代码是什么样子，告诉你一个“火墙术”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那仿若“硫磺”的气体，就是大自然中的可燃能量，通过特殊的仿多叉树构造，凝结成了一面墙的形状。
随着起爆函数被触发……“嘭”的一声，所有能量被依次点燃……火墙形成！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专为斑鸠进行的友情指导。
只是……中间出了点bug……
斑鸠将众人的沉默当做了催促，哦哦，该她了呢。
众人依然沉浸在刚才的余悸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寒陌想要看出个花来，直到斑鸠从背后抽出了她的十字架……
等等……你又要做什么？
江寒陌放的是指导魔法，斑鸠可不需要。
看到十字架的那一刻起，薇薇安老师的瞳孔猛的放大。
S级魔器！？
银色纤细的金属质十字架看起来很轻，直到被斑鸠重重的立到了讲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众人才发现它实际分量十足。
只见一道蛮横的气息从十字架中心位置迸发出来，10米高的火墙瞬间成型，耸立在讲台中央！
这道火墙十分的安分，没有张牙舞爪的扑向台下，只是那本该火红的颜色，泛着些微青紫，火焰中蕴含的能量更上一层楼。
前排的同学再一次惊的面无人色，想要尖叫，但已经叫不出来了。
微微安老师感觉到了魔法的稳定，举起的魔杖缓缓放下，松了口气。
台下近1000名观众再次失语。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现在10米高的火墙已经变成标配了吗？
想到刚才的同情和嘲讽……
众人的脸已经被扇的一肿再肿。
看起来斑鸠表现的更好，速度快、魔法稳定可控。但实际上，让她慢到江寒陌那个程度，她是做不到的。
慢意味着每个步骤都在掌握之中，连加速度都被精确的计算，才能让每个步骤都慢的恰到好处。
这次斑鸠的模仿速度快了很多，首先是因为这是一个火系的法术。斑鸠本就是火系专家。加上江寒陌详细的分解释放，她才能一次施法成功。
这不是偶然，是一个人的长期积累在10s内的淋漓展现。
“行了，表现都不错，下去吧” 薇薇安老师深深的看了江寒陌和斑鸠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上午的课程剩下的时间里，教室里一片静默，再也不见之前的嘈杂。
孟霄恨恨的捏紧了拳头，他不信短短一个假期，江寒陌就能进步到这种程度，她一定是用了什么禁忌的药物。
对，听说有一种潜能进化药剂，只有贵族能买到！
那些该死的贵族！该死！
斑鸠环抱着双臂，瘫在椅背上，兴致勃勃地迎接教室里的各色视线，心中思量着各派人际关系，只觉得这些人有趣极了。
前排的粉红色头发妹子不时回过头，小兔子一样怯生生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她很想跟她们说话，但碍于斑鸠冰冷的视线，愣是没问出来，憋的脸通红。
所有人都以为大出风头的江寒陌此时应该是得意的、扬眉吐气的。
然而……
垂着头的江寒陌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懊恼……
又写出bug了！还差点误伤友军，她明明已经算无一失了啊！
纵然燃烧的时候，温度升高，气化会产生膨胀，但连接并支撑“气墙”的树形结构的体积其实是固定的。
就像你往一个盘子里倒一层汽油，点燃它，火焰会向外延展，但终究逃不过盘子的那点面积。
那个固定的树形结构，不至于从2米变成10米啊……
她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两眼发直，恨不得以头抢地……
竟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遍历树形节点的时候，她竟然忘了判断子节点是否归属于父节点，使得子节点被重复的遍历，最终导致树形结构膨胀了数倍……
“咚……”
江寒陌的头磕到禁魔石造的课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前排的同学惊恐的向后望，她又要做什么？
只听江寒陌一边磕，一边嘀咕：
“我怎么这么笨……”
“我是属猪的吧……”
“我应该被拖出去祭天 …… ”
前排同学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绿……
笨？ 10米还不够？多少米够？
斑鸠轻轻拍了拍江寒陌的头，尝试安慰道：
“那个火墙术的威力是有点小，但优点是范围大嘛，多放几个，把人困在里面，我再丢几个爆破弹进去，至少能炸个重伤。”
威力……小？
前排同学的胸口再插一刀。
大佬的世界，他们不懂。
江寒陌哭笑不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差点玩掉自己的小命。
以前写写bug最多被测试妹子围攻，现在写一个小bug，都有可能给自己和她人的生命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她需要系统的学习，并提高临战反应能力。
刚才爆炸的一瞬间，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给自己加一个防御法术，这样稚嫩的她，怎么参加星际联赛？
熊熊的斗志燃烧起来，江寒陌抬起头，严肃的对斑鸠说：
“我太弱了，需要对战练习！”
斑鸠毫不委婉的点头，“确实”。
“你教我战斗，我教你魔法”
斑鸠想了下，摇了摇头，“我只会杀人，怕误伤你”。
江寒陌瞬间萎靡，她不死心的问：“有什么办法能够迅速提高我的临战反应能力吗？”
斑鸠挑眉，吐出一个词：
“多挨揍”
江寒陌回忆了下前世看过的无数本武侠小说，那些主角无一不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最终淬炼出一副钢筋铁骨。
她…… 真的能行？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一个和平年代的技术宅，真的能够突然变得酷爱打斗和运动，每日挥汗如雨吗？
不对！
这并不是她要的变强路线。
一个拿着枪的小孩子，也能趁人不备干掉一个武林高手。
她的优势，在于对魔法本源的诡异亲和力，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魔纹构成，能够实现高速的运算，将魔法拆解成基础魔纹自由重组。还有前世的编程知识带给她的新思路。
难道，她就不能开发出自己的高科技魔法，来弥补体力和反应力上的短板吗？
她的思维豁然开朗，眼中的焦灼逐渐褪去，平静的双眼里是盈盈闪烁的坚定。
她能！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她需要先了解，真实的对战是什么样子，不是武侠小说里那样的飞檐走壁，也不是游戏里的站桩输出、风骚走位。
她需要真实的触及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的规则。
下课铃声响起。
一切都先往后放。
“斑鸠，吃饭！” 江寒陌严肃道。
“走！” 斑鸠的杀气顿时像一把刀，像分开浪花一般劈开了前方拥挤的人潮。
然而，薇薇安老师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身后响起：
“江寒陌！斑鸠！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第16章
帝高的老师待遇在全星际排第一，就算是办公室也装修得富丽堂皇。
薇薇安带着两人在会客厅坐下，给她们一人递了一杯茶。
江寒陌抿了一口，双眼忍不住一亮，好喝！
她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清亮的茶水中，摇曳着一颗蓝色的海藻。
“这是蓝藻茶，来自白泽星，那里90％的星球表面积都覆盖着海水。有机会去蛮荒海可以去看看，是个度假的好地方哦~”
薇薇安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风吹着窗纱轻轻摇晃，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知不觉就让人放松下来。
斑鸠虽然来自蛮荒海，但从没去过白泽星，去那里的船票太贵，她负担不起。
她想起了老头子曾经说过，白泽星的海底有很多活火山，一到某座火山喷发的时候，成片的“海鲜”们就会纷纷上岸躲避，那个时候一逮一个准儿，味道鲜美极了。
“啧啧”，她捏起巴掌大的杯子，一饮而尽，连着蓝藻一起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薇薇安笑着观察着她们两个，问道：
“你们两个，准备报名星际联赛吗？”
两人同时点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江寒陌你还是9级魔法学徒？”
……这就有点扎心了
“我们已经递交考级申请”，江寒陌回答。
喝了蓝藻茶，肚子更饿了。
薇薇安点点头，先看向斑鸠，道：
“你的情况我也已经了解，送你来的7军团长乔学亭特意嘱咐我，说你没有接受过基础魔法教育，不能当一般学生处理。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安排你的学习进度，没想到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我就放心了。”
她特意看了眼江寒陌，眼中带笑。
“乔……学亭？”斑鸠眼里明明灭灭，无数情绪压抑在其中，“那个男人叫乔学亭吗？”
薇薇安有些莫名，但还是点点头，继续道：“你的特招名额，就是他向学校申请的。”
斑鸠的心跳有些快，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强大而温和，伴着一束光破开了监牢的大门……
现在的她，离他还太过遥远；但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七军团长而已。她在心里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薇薇安把视线转到江寒陌身上，神色有些复杂。她对这个学生的印象不深，但每个学生的成绩她都有关注。
这个孩子乖巧努力，只是，潜能这个东西是个硬伤。
“方便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薇薇安用平和的目光看向江寒陌，她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但今天的事情告诉她，身怀重宝又不会使用是会带来大隐患的。
江寒陌眉心一跳，来了。
一定会有很多人怀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并不想装成原主那个怯懦的样子，也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实力。
一个原因是她没有把握能装的特别像，毕竟是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
另一个原因，则是她的目标。
她迟早是要暴露自己的实力的，早一点晚一点，并没有太多区别。能够早点清净一些，何乐不为呢？
她想了想，道：
“有人给了我一瓶假的潜能进化药剂，我喝下去了，差点死掉。后来我得到了一份真的潜能进化药剂，也喝了下去。两瓶药剂混在一起，发生了某种我还不明白的变化，导致我的潜能现在是——S级。”
有本事你们去查。
斑鸠顿时侧目，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小伙伴竟有如此不要命的时候！
薇薇安老师已经深深皱起了眉头。
“胡闹！”
一阵威压袭来，江寒陌顺从地低下了头。
“药是能乱吃的吗？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自毁型人格？？”
薇薇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真想劈头盖脸地把江寒陌骂一顿，但想到这个孩子一直以来承受的压力，以及最近的某些新闻……
青春期的孩子，是听不进去道理的。
“S级的潜能不足以让你将‘火墙术’解构。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全部秘密，但我想让你思考，时刻拷问自己……”薇薇安的声音很轻，伴随着微风轻轻吹到斑鸠和江寒陌的耳边。
“盲目追求力量的过程中，你牺牲的一切是否真的值得？你会不会后悔？”
薇薇安的视线有些飘，她仿佛透过江寒陌在看着遥远虚空中的某个人。
江寒陌前世平淡的生活中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而这一世惨死的经历仿佛是在应证这句话。
然而，凡事都有代价，想要的更多，就必须付出更多。如果这个代价是别人来付，那叫犯罪。但如果这个代价由自己来付，叫孤注一掷吧。
“谢谢您！”江寒陌面对这样一位和蔼的长者，并不想敷衍。
“我的错误，在于不该莽撞地尝试，事前没有经过调查和推敲就盲目的轻信他人。但如果确认成功率高达80％，我依然会去做的。”
她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追求力量本身是没有错的。
薇薇安的表情有些莫测，一股没来由的愤怒充斥着她的胸膛。
“啪！”
面前的茶几被薇薇安蕴含力量的一掌拍得裂开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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