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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女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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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卧槽……”
司机王涛越说越兴奋,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发现后座的姑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
现在的小姑娘还关心什么战役呀,恐怕还没有邵衍一张半身照来的有吸引力。
——
两个月没有回来,院子里的花开的正盛。
小机器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半趴在地上,露着个屁股,让后背的太阳板沐浴着阳光。
楚笑几十天没有见到阳光,一到住处,全身放松下来,干脆放下行李跟着小机器人一样躺在地上。
没有特殊磁场、没有源力可视、不用压抑源力本能……一个多月没有正常睡觉的她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日渐黄昏。
火烧云染透了大半天空,就连往来穿梭的飞行器也被镀上一层赤色。
楚笑将手臂枕在脑后,正对着天空发呆,眼前突然伸出了一小束花。
“石榴?”
楚笑睁着眼看着送花的机器人,有些好笑:“你审美提高不少。”
上次它似乎很喜欢自己起的“石榴”这个名字,给自己送了一朵小花,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花园里随手摘得。
但是这一次,居然是花束。
还是精心搭配,修剪好了的花束。
楚笑接过花,嗅着香气:“两个月不见,你自学成才……”
“它哪是自学成才。”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近处响起,语气里带着笑意,“是偷花讨姑娘欢心。”
楚笑全身僵住,猛然侧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邵衍一身居家服站在门口台阶前,侧脸被夕阳镀上最温暖的颜色。
石榴一点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悄悄的用手指戳了戳楚笑的指尖,然后害羞了一般,迅速回到小花圃前。
空气里传来它咕噜噜的欢快声。
邵衍走到楚笑跟前,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掂了掂重量:“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好像又轻了。
“一天恨不得五顿。”
楚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男人的怀里窝着:“可能为伊消得人憔悴吧。”
邵衍没有听懂。
“遥远星球的一句诗歌,听不懂不要紧。”楚笑闻着邵衍清新的沐浴露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楚笑打了个哈欠:“所以你就在屋子里围观我在草坪上睡了半天?”
邵衍点头,推开屋子大门,抬腿走了进去。
他穿过客厅,踏上楼梯:“土前两天松过。”
楚笑秒懂对方的逻辑。
土前两天松过,所以睡上去应该挺舒适的,就用不着特意叫醒换地方了。
楚笑:“我现在换男朋友还来得及吗?”
邵衍摇头:“现可能来不及了。”
他将楚笑抱进主卧,将人塞进毯子里,直起腰,转身去拉窗帘。
室内陷入了一片昏暗。
邵衍脱掉外套,将自己的衬衣衣领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锁骨和半片胸膛来:“给我留个位置。”
楚笑往里挪了挪,只觉得身侧一软,对方已经躺在了身侧。
邵衍长手一捞,将楚笑连同毯子都塞进了怀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像是累到了顶点。
又像是单纯的希望身体接触:“楚笑。”
“嗯?”
他似乎只是叫叫名字,楚笑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对方的第二句话。
大战之后,神经高度紧张太久,这样的反应太正常了。
楚笑想了想:“我给你唱首歌吧。”
邵衍情绪缓了缓,打起了点精神,将搂紧楚笑的手松了松:“好。”
“咳咳。”楚笑清了清嗓子,没有酝酿直接开腔,“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噗。”
邵衍没想到会一本正经唱这首歌,歌词跟她反差太大了。
尤其是完全没有调子,五音都不知道在哪,还能唱的如此认真。
他笑完才发现楚笑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管我,你继续,我一定不打断你了。”
“……春风啊春风啊你把我吹绿——”
邵衍把脑袋埋在楚笑的颈侧,笑的胸腔起伏。
楚笑眼神软了软。
这一次邵衍倒是真没有出声打断,只是闷着笑干扰更大,楚笑一首歌唱原本就没什么调,被这么一捣乱,更是唱的的七零八落。
等邵衍笑够了,连同紧绷的肌肉一起缓了下来,楚笑开口:“你会唱歌吗?”
“想听什么?”
这就是会唱了?
楚笑:“都行。”
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了低沉磁性的男性歌声。
“暮色沉下了海面,白帆被染透暗夜……虾蟹逐潮,游鱼追浪……”
楚笑听着歌声,像是海风拂过,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她大了个哈欠,觉得自己似乎又犯困了。
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过对方,去过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为什么回来,什么时候走。
就好像昨天才离开,今天又再相见。
第九十二章
楚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温暖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屋内,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岛心。
邵衍也已经从前线回来。
只可惜昨晚两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一夜过去居然真的只是盖棉被纯聊天。
她听着身后拥着她睡的人呼吸平稳,看着天花板有些无聊,微微调整自己的躺着的姿势,用手指扒拉着邵衍的手。
然后数手指玩。
这个时代,战场纵横星际,陆军并不是主流,并不需要像她那个时候一样,在山里猫几年,体能训练几乎是一次又一次在往极限训练。
帝国人的身体素质经过几千年基因药物的调整,身体素质远超于地球人,可单兵作战似乎并没有太多进步。
从邵衍这双手就能看出来,他从军这么多年,从手背看上去指节修长,肌肉的分布十分均匀。
就像是一双弹钢琴或者电竞选手的手。
楚笑将对方的手翻了过来。
但是他掌心都是薄茧,掌心有着不少新旧的伤痕,有利刃划伤的,有重物磨出来的,更多的是烫伤。
作为指挥官,他能呆的地方不是机甲舱就是指挥室,还能把一双手折腾成这样,可见在战场上的战况是多么危险。
她正玩着的专心,就见一直被她抓着的大手翻了过来,将她的手给包住。
邵衍打了个哈欠,将睡远了的楚笑重新捞回来,满足的吐了一口气:“几点了?”
楚笑懒得起身看时间:“可能七八九点吧。”
“噗。”
邵衍捏着楚笑的手:“你饿了没?”
当然饿了。
楚笑从昨天中午几乎是一直睡到这个点,困意和重逢的满足占据了整个大脑,连杯水都捞到喝。
不过,比起吃东西,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楚笑挣脱开邵衍的双手坐了起来,她侧过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邵衍:“去吃饭前还有一件事。”
邵衍看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嗯?”
楚笑在原地停了足足有三秒钟,然后掀开毛毯,一翻身跨坐在邵衍身上。
开始扒衣服。
邵衍有些卡壳,仿佛热血都蹿到了脸上:“楚笑?这个点……”
楚笑充耳不闻。
她一只手扣住邵衍的手腕,一只手开始扯他的衣领,正当她单手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时候,被反应过来邵衍出手给格挡住了。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你来我往。
毯子飞出去了,枕头也被抛到了床尾,就连床单也皱的样子。
邵衍的近身格斗显然和楚笑还有一点差距,加上身体连轴透支,早就虚脱的厉害,没过两分钟就被楚笑原地镇压。
于是邵衍眼睁睁的看见楚笑用着一本正经的表情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
楚笑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半低着头将视线落在他的腰侧。
他身上新旧疤痕无数,肋骨就有两道新结痂的。
而现在他的腰侧几乎缠满了腰带,她对包扎太过熟悉,这个包扎手法和面积,说明绷带底下隐藏的伤并不轻。
楚笑的声音有些闷:“是怎么伤的?”
“流弹碎片。”
邵衍裸着上半身,捡起毯子,将衣服扣子都挣开的楚笑包起来,和她面对面坐着:“半个月了,都快好了。”
见楚笑依旧垂着眼帘。
他含住楚笑的唇,轻轻咬了咬:“不生气了,我给你做早饭。”
楚笑并没有忘记邵衍的厨艺水准。
洗漱完毕,把跃跃欲试的邵衍从厨房拉出来,自己围上围裙。
见他仍旧不死心尾随着自己要进厨房捣乱,楚笑伸手从客厅角落抓起一把浇花的水壶塞进邵衍的手里:“你跟石榴浇浇花”
然后干脆利落的将人推出了客厅大门。
行了,现在可以安静做饭了。
门外,邵衍脸上的笑容渐浓。
他蹲下来,抢了石榴手里原本赶过来要送给楚笑的花,把自己手里的水壶塞了过去:“石榴,该浇花了。”
石榴眼睛从绿色变成愤怒的红色,死死盯着邵衍手上的花。
邵衍耐心解释:“你昨天偷了我一束,今天我抢你一支,是不是算平了?”
当然无法平!
石榴的记忆板里,这些花都是它养出来的。
不过它依旧记得这个是它的主人,只能拎着水壶,气鼓鼓的滚走了。
邵衍拿着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半倚在墙,像是连靠墙都站不住了,才坐到台阶上。
谭深苍找到门前的时候,隔着栅栏就看见邵衍坐在地上的样子,他语气冰冷:“不知道两天过去了,邵指挥东西拿好了么?”
这种刚出急诊室的人,正常几天在床上都难动一下,这邵家的老三也不知道什么体质,手术做完第三天就从医院消失了。
留了张纸条在病床上:我拿点东西,去去就回。
医院还真相信了纸条,傻傻的等他去去就回,接过一去就过去了两天,人影的没有见到。
宴元帅今天刚好到医院慰问第三联军下来的伤员,这立功最大的一位却跑路了……
当场,宴元帅就把亲卫队给派出来了,点名先要邵衍给逮回医院接受治疗。
作为主治医生的谭深苍只能跟着走一趟。
邵衍抬起头:“谭医生。”
他毕竟大邵衍一辈,看着邵衍明显强撑不住的样子,一边有些心疼他,一边又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自己开门,还是我们砸门?”
“谭医生,得稍等你们等一下,我先陪家人吃顿早饭。”
邵衍刚说完,就见屋子的大门打开了,楚笑探出半个身子:“邵衍,早餐做好了,该吃……”
看清来人后,她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邵衍,什么都明白了。
楚笑系着围裙,态度恭敬:“谭医生早上好。”
谭深苍对楚笑的印象不错,脸上的表情缓了缓:“早上好,楚阁下。”
面对贵族,谭深苍带着应有的礼仪:“楚阁下,您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如果不介意,我先给您解释下?”
“我大概猜出来了。”楚笑想起某段回忆,表情有些微妙,“他是不是又从医院跑了?”
又?
谭深苍听出了故事的曲折感,他清了清嗓子:“的确是这样,我们这次就是要把人带回去,不过邵长官想先陪你吃顿早饭,我们可以在……”外面等着。
“吃什么早饭。”
楚笑面无表情:“请现在就把他带走。”
邵衍:“……”
第九十三章
“我跟你们走。”
孤立无援的邵衍明白大势已去,从台阶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过的灰,站姿笔挺:“不过,我可以进去拿点东西吗?”
他问的是楚笑。
楚笑没有反对,稍稍侧了两步,让开一条路。
邵衍顺着台阶往里走,路过楚笑的时候,伸手拽住楚笑的右手,将她一同拉进屋子。
进门之前,他不忘给外面的人打招呼:“谭医生,您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谭深苍:“……”
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
邵衍反手关上门,握着楚笑的手没放,用闲聊的语气解释道:“原本是想再躲几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楚笑:“谭医生就是不找上门,下午我也会找其他医生来的。”
这还真是楚笑的行事作风,邵衍摇了摇头,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
不然话题再延伸下去,就要追溯到逐际城的罡风期了。
他捏着楚笑的手,领着她来到地下室入口:“你跟我来。”
楚笑对地下室的构造十分熟悉,其中大部分物品和仪器都是她入住后添置的。
对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有多少量,占据多少空间都了如指掌。
地下室的灯刚打开,楚笑第一时间就觉察出,地下室的空间逼仄了起来。
不仅多了十几个木箱子,还有不少纸盒,几乎占据了地下室一半的空间。
邵衍走到箱子前,挑了一口打开:“来看看这个。”
楚笑看到里面的情形,呼吸顿了顿,表情也微微有些僵滞:“这些,都是枪”
巷子里装着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堆满了军火。
作为军校生,楚笑对枪械品种十分熟悉,仅仅是邵衍打开这一口箱子,里面装着型号不一样的枪支,无一例外是军队现役的。
“不止是枪。”
邵衍挑起第二口箱子:“这是光雷、燃烧追踪弹和‘黑隼’毁灭式炸弹,配有专门的发射器,紧急的时候可以转配在车顶。”
接着他挑起第三口箱子……
枪支、雷弹、单兵火箭筒、多重防御型能量罩……楚笑毕竟是军校生,邵衍只是带楚笑过了一遍,并没有详细介绍。
看完最后一箱的弹药能量盒,邵衍将箱子盖一口口关上:“这些,你心里要有数,以后有什么危险,可以自己拿。”
他关上最后一口箱子前,从里面捞了一把银色的手枪,递给楚笑:“这把你留在身边。”
楚笑接过枪,这把枪应该是特意为她挑的,十分适合她手掌的大小。
枪太过漂亮,她忍不住抬手试着瞄准了一下。
邵衍:“你收到信了吗?”
楚笑将枪放下:“什么信?”
“平安信,可能是规司还没送来。”
邵衍解释了几句后,就转开话题:“谭医生可能等久了,我们先上去。”
回到地面上后,楚笑总是时不时侧过头打量着他的表情。
邵衍当做没看见 ,偶尔两人目光相对,他也是一副正常男朋友的样子,伸手揉了揉楚笑的长发。
路过餐桌的时候,邵衍放开楚笑:“稍等一下。”
他自己走到厨房里,翻出一个恒温饭盒,将餐桌上的食物分了一份出来,然后拿着密封的饭盒冲楚笑摇了摇:“这个可以带走吧?”
见楚笑抿着唇,不知道是继续生气还是不生气的好,他笑着说:“我饿了。”
能不饿么?
这个病号跟着她也是差不多一天没吃饭。
“这些不够吧?”楚笑走向厨房,“我给你再装一份。”
楚笑没有送到门口,她站在院子内,对着谭深苍颔首:“麻烦谭医生了。”
谭深苍:“阁下客气,还要感谢您的配合。”
这句话倒是真心,他们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就是考虑到邵衍的性格和战斗力。
没想楚笑一开口,就把所有问题给解决了。
——
谭深苍带着邵衍回到医院时,宴图已经离开了。
他难免有些为邵衍觉得可惜,但是邵衍本身似乎完全不在意,回到病房第一件事,拉了把椅子坐下,打开饭盒开始吃早饭。
离开了那座小院子,他像是全然变了一个人,因为战争洗礼出锐利和战意,即使隔着半个屋子也能感觉得出来。
仿佛刚刚小院子的人,是谭深苍的错觉一样。
谭深苍在邵衍病床上的单子上填写记录,随口问道:“你跟宴元帅认识吗?”
邵衍夹了一筷子煎蛋:“几年前誓师大会时,见过一面。”
谭深苍若有所思:“这样。”
邵衍:“怎么了?”
“没什么。”谭深苍回过神来,放下单子,“就是想着要是认识,这次从医院逃跑,你也能罚的轻点。”
他填完单子后,又收集了邵衍的血样和一些毛发,最后守着仪器里邵衍各项数据还算平稳,松下一口气。
现在官媒已经把邵衍当做战争英雄方面塑造了,听说参军报名率因为邵衍的关系,翻了一番不止。
自己的指责就是要保证邵衍,在一定时间内,是活蹦乱跳的。
临走时,谭深苍日常提醒:“你下午还有一场手术,记得吧?”
这位送到医院时,身上多处被流弹碎片击中,无法再第一时间全部取出来。
现在还有两片硬币大小的碎片,还停留在他的体内。
邵衍:“记得。”
“几点?”
“四点二十。”
连分钟都记得,谭深苍稍微找回了一点信任:“下午见。”
邵衍吃过早饭,拿了一本杂志,坐在床边看外面的阳光,偶尔有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在他的视线里匆匆而过。
这次,第三联军后撤首都星修整,各大军医院都被塞了不少人。
邵衍和其他一些年轻的军官,因为战功和贡献,被拉到了这里治疗。
主治医生一对一,护士一对一,护工一对一,甚至是日常餐饮,也是营养专家一对一定制的服务。
乍一看,像是特地为了在战场上立功的人而存在。
但是三年前,他因为父亲叛国受到牵连,被典司狱押解回帝城,中途受到别人的阻击。
那时候他作为嫌疑人,在性命垂危的时候,被送的就是这个地方。
而典司狱唯一抓住的活口,也是在这接受抢救的。
所以这个医疗区存在的意义十分特殊。
邵衍翻了一页杂志,将里面的内容默记了一遍后,合上杂志放在一边。
如果谭深苍在病房的话,可以轻易的看见杂志封面上,印着的四个少女粉蓝色的字体《恋爱日记》
看完今日份的杂志后,他打开平板,调出一部经典爱情电影。
前几天跟着小护士看了部文艺爱情片,电影结束的时候他才恍然察觉,这么多年,自己好像第一次看懂了爱情电影。
一个人独处的时间,似乎走的更慢。
邵衍刷完电影,写了一篇军事论文,吃了个饭,洗漱完毕……时间才不缓不急的到了四点。
他换上病服后,在病房里坐了半个小时,并没有等到谭医生的助理机器人过来。
一对一的主治医生,照理说动手术这样的大事情,应该不会出现耽误。
邵衍脑子里浮现出楚笑的脸。
他思考了一下,决定去谭医生的办公室看看。
谭医生的办公室在一楼。
“你找谭医生呀?”
隔壁办公室的男医生五十上下的年纪,他看着邵衍这张脸,认出了他是谁,所以也没有隐瞒:“谭医生他出急诊去了。”
“急诊?”
“好像是有什么人中毒。”
男医生毕竟只是隔壁,不是同屋,他回想了一下解释道:“我们这外科医生多,擅长毒素治疗的,除了院长就只有小谭医生。”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国安直接派人过来请的。”
事情涉及到了国安,邵衍不好再多做打听,致谢后推门离开。
一楼是医生办公室汇集区,邵衍穿过长长的走廊,还没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就听见大厅里响起了谭医生呼吸急促的声音:“血压指数”
“0。3倍”
“心率!”
“37”
“强心针!”
“谭医生,病人刚刚已经打过一针了,再打下去……”
“出了事情我负责,强心针!”
“强心针已经注射。”
“现在心率多少。”
“39。”
……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滚轮声,谭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近,直至最后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只见谭医生一身白色大褂,口罩跌落了大半,此时正半跪在急救床上,双手交叠,不断的给病人做心脏复苏。
从邵衍的角度,能看见急救团队离走廊越来越近,在走廊的尽头拐了个弯,准备朝着电梯小跑去。
可能是推床的救护人员神经绷得太近,推床的力度一时间没有控制好,半跪在床侧的谭医生重心偏移,他晃了晃被旁边的人扶住才没有摔下去。
而病人一只手从急救床上跌了下来,露出手臂上的疤痕来。
像是两刀刀伤交叠,疤痕在手臂上,分裂成树枝的形状。
一直到谭医生和他的急救团队消失在了一楼,连同声音也突然沉寂下来,邵衍才仿佛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掐进入肉里,掌心都是血迹。
邵衍有些木然的走到角落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手伸在了水流之下。
记忆如同烧开的开水,在脑子里开始翻腾起来
【“阿衍,你知道我怎么追上你母亲的吗?”
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得意,卷起右手的袖子:“两刀,我愣是没有吭一声。”
旁边美艳的妇人翻了个白眼:“你的确没有吭一声,就是鼻涕眼泪糊了我满衣服,医生给你缝伤口的时候,你还借口一直往我怀里钻。”】
第九十四章
睡衣、零食、牙刷毛巾、便携光脑、枕头……枕头就不带了,她将枕头扔回床上,顺手拿起了枕边的手枪塞到腰侧。
楚笑扫了一眼屋子,确定自己没有什么要带的了,顺着楼梯直下,来到厨房将装着食物的保温袋塞进背包里。
关上大门走出院子的时候,石榴从院子角落里咕噜噜滚出来,手里握着一只红色的小花,眼中的绿色实心圆图案也随之变成了花的模样。
楚笑接过花,插到自己的发间:“石榴,好好守着家,好好照顾花。”
嘱咐完,楚笑刚踏出几步,再一次被石榴追上来堵住了。
它静静的看着 楚笑,左眼中还是花的图案,右眼中已经变成了问号。
楚笑居然看懂了:“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见石榴认真的点头,楚笑居然还认真的想了想:“可能明天就会回来,可能三五天也说不定。”
毕竟是混进医院。
能不能混进和什么时候被发现,都不好说。
夜色刚沉,零号医院门口。
一辆黑色的陆行车在大门口停下来,司机降下玻璃窗,在门卫岗前进行虹膜比对和身份确认。
门卫岗五人一组,两人查看车体,一人查验身份,一人在岗亭内盯着监控。
小队长大局控场。
一组人配合默契。
这边车头的门卫刚查验完身份,那边查看车体的两名已经从陆行车后绕到了前方,冲着小队长比了没问题的手势。
救护车不比日常车辆,经不起一秒时间的浪费,小队长点点头,对着麦克风道:“放行。”
谁也没有发现,在横杆抬起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墙角阴影处摸上了陆行车,钻进了车底。
“咦?”
小队长听见岗亭内下属的声音,将耳麦拨到一边,侧过头从窗户往里看:“怎么了?
监控的门卫:“队长,刚刚监画面像好像黑屏了两三秒钟。”
队长:“记得报备后勤,让他们这两天找个人过来看看。”
救护车一到医院门前。
急救推车和医生早就等候多时,十分熟练的打开陆行车舱门,将病人从车上推下来,各种抢救的声音响起,然后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匆匆消失在了远处。
楚笑在车子开走之前,从车底钻了出来,抬头看着这栋不显眼的医院。
通讯器微微震动:
【暗街:恭喜你找到目的地,交易结束。】
楚笑正打算放下手腕,通讯器却再一次震动了起来:
【暗街:二级雾金换取房间号,怎么样?】
楚笑关闭通讯器。
一个病房号叫价二级雾金,“暗街暗街,趁火打劫”这名号看来不是白来的。
楚笑是野路子医二代,自然之道找病人除了去前台,还能去药室。
跟着指示牌,楚笑从电梯到三楼,神经科……外科……药室……
找到了。
外科的药不多,小护士都用小药盒装着,放在台子上。
可能是为了防止药物给错,上面的备注都是尽可能清楚。
姓名、年纪、年纪、房间号和床号。
楚笑找到写有邵衍名字的药盒,视线落在纸条的最末端。
这些药物和剂量,要做手术吗?
这栋楼内随处可见监控,不过对楚笑的影响不大,她穿着常服大大方方从走廊上穿过,遇见医生还会礼貌的喊一声:“医生好。”
十分钟后,楚笑终于找到了正主的病房。
她站在门口,伸手敲了敲大门:“你好,邵先生,换药。”
没有人回应。
“邵先生?”
依旧没有人应答。
楚笑想了想,伸手握上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果然。
病房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两个小时后。
邵衍打开窗户,从窗外爬了进来。
似乎拉扯到了伤口,他在窗台上趴了几秒才缓过来,擦了一把汗水翻了窗户进来。
只是他这两天伤口仿佛撕裂,弹片还留在体内,人原本就虚弱的厉害。
加上那道伤疤,他心绪受到影响,却强撑着一口气出去打探,此时整个人犹如弩之末,翻下了窗子后就再也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干脆靠着墙角,低声喘气着。
强撑着的一口气散了大半,他头靠着椅腿,慢慢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竟是坐在地上昏睡过去。
坐在椅子上的楚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蹲在男人的面前。
她伸手撩起他湿漉漉的刘海,触摸着他额角的伤痕,这是擦伤。
指尖向下,触碰到颧骨,这是摔伤。
她最后翻起邵衍的掌心,几个没有结痂的指甲印泛着红色,隐忍成这样,这伤到的地方就不好说在哪了。
离开不过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梦里的战火没有温度,各种机甲战舰的残骸太空中组成背景。
他应该是打赢了一场胜仗,四周的各式各样的脸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神色。
开心、羡慕、嫉妒、恐惧……
这些都不重要。
赢了就是赢了,只要一直赢下去就好。
邵衍从机甲舱室内出来,跨过众人,取下头盔,慢慢摘下手套:“今天有什么事情?”
“您父亲,邵阁下他——”副官递上通讯器,“上一次,您说这一战结束后给他回复。”
邵衍低头喝水,没有去接通讯去:“等我开完会。”
他这个父亲自己懦弱,却又将邵家看的比谁都重要,年少时他因为闭闹受到欺负,给他所有的回复汇成一个字。
忍。
挨打忍,被抢东西忍,毫无原因找上来也要忍
只是怎么可能一直忍得下去?
他早早离开了邵家,等这一战结束回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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