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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女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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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里地方小,所有人都请来恐怕地方不够,两位原本在下一场的受邀名单中。不过今天两位既然来了,就留下多喝两杯。”
  傅淮示意侍者端酒上来,他双手端起两杯,递给两人:“我先敬两位一杯。”
  司敏立在原地,没有去接。
  江景羽则伸出手,直接打翻了傅淮手里的杯子:“我们也算老熟人,不用来你这虚伪的一套。”
  傅淮的脸色沉了下来:“江景羽,我们也算一起长大,你注意用词。”
  江景羽嗤笑:“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你跟我称兄道弟,他这刚死没多久,你就急着把他的人都纳进麾下。怎么,祭典还没开始,你就把自己当储君了?”
  司敏落后半步站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视觉上,将江景羽一个人推在了最前头。
  新一代精英都在场上,或早已站队,或还在衡量,或置之事外,表情不一,神色也不一。
  ……
  一旁看热闹的楚笑往隔壁的大树阴影靠了靠,深色的礼服几乎隐在了倒影之中。
  这原本打算独自看戏,走进去才发现树底早有另外一个人站着了。
  杨弘端着一盘甜点:“这两位应该是达成共识了,不能让傅淮收买人心,所以过来露个脸。”
  楚笑顺了一个甜点,塞进嘴里:“嗯。”
  “这结盟、招揽、对立……也是一轮储君轮回一次,现在所有热门争夺者,都恨不得冒出来。”杨弘干脆把盘子递到楚笑面前,“只有你这性子,恨不得在任何场合都隐身。”
  一个联军的将军或者指挥官,可以靠着单枪匹马杀出来。
  但是一个帝国的储君未来的星帝,那必须是身边势力环绕,麾下人才无数,有财力、有人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一直没劝楚笑经营,不单单是因为她的性子,更因为她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楚家。
  无论她有没有这个意愿,楚家都会把局面撑起来。
  真算起来,前任储君的儿子算什么?人死如灯灭,江景羽自己父亲的人马都已经镇不住了,才会急急忙忙跑到宴会上出头。
  司家三代从政又如何?
  帝国军政天平向来是倾斜的。
  楚笑不否认杨弘的评价,一口一个,把小盘子里的点心干掉后,递还给杨弘:“我先撤了,你是留下来多看会儿热闹,还是跟我走?”
  杨弘看着不远处的两拨人,私心想跟着楚笑一起走,不过这酒会发展到现在,已经能从热闹看出门道了。
  他顿了顿:“我再看看,有什么消息,回头给你发讯息。”
  楚笑想起他被娄墨缠着的遭遇,补了一句:“你要是有事也可以给我发信息。”
  现在谁会想不开会找他的麻烦?
  杨弘想归想,嘴上却答道:“好。”
  租车行的司机驾驶技术非常好,楚笑早早的就回到了家。
  她换下礼服,按照原有的规划,去仓库折腾了一番,凌晨才从地下室出来。
  她洗完澡刚躺下,还没有进入梦境,半睡半醒间听见窗外“轰”一声巨响,似乎连同屋内的天花板都在跟着一起颤抖。
  楚笑彻底醒了过来。
  一声巨响之后,第二响紧接着传了过来,声音震天。
  楚笑上辈子在战火下出声,在炮声中上学,活在战场上,也死在战场上。
  对炮火声太过熟悉。
  几乎只听一声,就立刻分辨出这是帝国的礼炮。
  一般只有极为重大的事件才会响起,比如去年的国庆,再比如上次储君入葬。
  和大部分文明一样,礼炮的不同声响代表着不同的事件。
  她在心底默默的数着。
  ……七、八、九……
  ……十三、十四、十五……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
  二十六声礼炮,在帝国代表着:
  星帝去世了。
  ——
  楚公爵府。
  夜色还深,楚洵边穿上外套边从二楼下来,正对着通讯器说什么:“先把宫外围上,任何人都不得通行,后续部署等军部会议结束。”
  “议会?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他们要是敢硬闯,该扣的扣,该毙的毙,出了事情我负责。”
  ……
  楚洵显然气急了,挂断通讯后,一脚踹翻了楼梯下脚凳。
  “哐当!”
  客厅的灯应声而亮。
  楚洵脚步一顿,这才发现客厅中间端坐着一人,头发花白,一身深蓝色正装,双手扶着拐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沉思还是在小憩。
  在帝国,深蓝色是丧礼所用的主色调。
  “爸。”
  楚洵想起星帝还还没成为储君时,自家父亲还跟他出生入死过,后来一个在外征战,一个在帝城万人之上,隔得远了,大家也以为走远了。
  现在看起来,父亲应该是难过的。
  楚公爵睁开眼睛,眼底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神色:“星帝死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星帝是在议会质询的时候发病,几个党魁都在,他们先一步把宫里的人扣了下来。”
  所以医院的死亡报告一发,议会是最先知道结果的,规司反而是第二个,军部落到了最后一步。
  等知道的时候,宫里礼炮都准备好了。
  “我总有一天要把那几个老不死的头给拧下来!”
  楚公爵捏着眉心:“自己党内斗完,不同政党斗,然后跟军部斗,跟贵族斗——平常也就算了,现在脑子还只想着夺权,脑子里塞的是鱼缸吗?”
  “您先别生气。”楚洵知道楚公爵担心的是什么,安抚:“规司有自己的运行机制,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插手,赛维那边即使得到消息,有动作也得十天半个月……”
  “十天半个月?最多三天。”
  楚公爵嗤笑:“我如果是赛维联盟的元帅,今天就会率兵攻打前线!”
  星帝已死,储君未立,议会内斗,军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千年难遇的时机,对方怎么会错过?
  “你让宁这几天学先别上了,哪也别跑,就待在家里。”楚公爵想了想,接着道,“还有,你今天抽空一趟,把楚笑接来——”
  他一开口自己就否定了:“楚笑那性子,应该不愿意住过来,你还是找一队人,三班倒安排在楚笑身边。”
  楚洵:“我这就去。”
  帝国每个几年都有一次小规模的战争,每个十几年就有一场中等规模的战争,每个几十年就有一次大规模的战争……
  反复循环下,现阶段的军部将领都是军功堆出来的,每一个人的嗅觉都十分灵敏。
  果然,天还没有亮,军部已经忙成一团。
  几个大佬在没有事先联系的情况下,全部都赶到了军部大楼内。
  大佬们脾气暴躁,往日开会,为了争夺资源和人才,向来都是拍桌子扔文件,脾气上来了,杯子和凳子也是扔过的。
  今天,保密会议室内一反常态的安静。
  七个联军总司,后勤总司,帝国军部元帅、副元帅,两个贵族公爵,十二个人坐在圆桌之上,身后各带几个心腹,密密麻麻将小黑屋挤满。
  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几个副官在倒完水后,倒退出会议室,才仿佛重新呼吸到了空气,后脊背都是汗水。
  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正是帝国元帅,第一上将宴图。
  他从已年近七十,原本乌黑的头发,一夜间像是冒出无数白丝。
  宴图十指交叉,声音有些嘶哑:“今年的边境线我记得是第一联军巡守,上次会议,派了第七联军增援,第三联军在第二链策应,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第三联军总司:“一周前我们联军最后三个团已经出发,沿线换岗后,不日就将抵达指定位置。。”
  第七联军总司:“三天前,我们联军第一个团已经到达前线。”
  “现在的部署,对方要是动,估计也能挡挡。”宴图顿了顿,“后勤呢?”
  “后勤按计划进行。”后勤总司,“19行政星,21号矿星,物资屯了原计划的三分之一,后续补给还在采购中,色语人联盟已经签订了不少材料订单……”
  ……
  这次军部会议,看似只有宴图一人在问,所有人都在回答他的问题。
  事实上,他在无形中将所有的兵线布控、后勤运输、各方将领、甚至是军事部署都在大家面前梳理了一遍。
  一幅帝国防御图缓缓的在众人脑子里展开。
  前方的大佬依旧不动如山,后面的中年一辈都纷纷松下一口气,会议室的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宴图的脸色却没有放松。
  他并不是贵族,他和星帝搭档了一辈子,深知和宿敌的战争中,这些所谓的部署只占一半。
  贵族,才是战争中最核心的一环。
  他看向楚耀:“楚公爵,贵族那边——”
  “贵族在战时受规司征召,星帝不在,规司群龙无首。”楚公爵摇了摇头:“怎么征召,怎么派遣,去什么部队,调遣什么位置……估计谁都不服谁,而且议会今天的做法,已经打算插手规司了。”
  不然星帝去世的消息压上几个月,等前线布置完毕,储君角逐出来,也不会这么被动。
  议会、贵族、军部三权独立。
  军部和贵族协同,议会和军部互相掣肘,贵族总领议会和军部,却又受到两方制衡。
  一旦议会想要插手贵族,平衡就会被打破。
  “议会那边我去处理。”
  宴图双手十指交叉,托在下巴上:“贵族那边,估计还需要阁下多费心思。”
  楚公爵想了想,点头。
  散会的时候,宴图最后一个走。
  副官替他披上外套:“楚公爵要是年轻个二十岁,随军出征就好了,他的名号压着,军中的贵族估计也不会不服。”
  宴图摇了摇头:“帝城内这一战,可不比外面那一战简单。”
  他似是想起什么,问副官:“楚家那个孙女,这次好像也参加储君祭典?”
  “那个呀,一点斗志都没有。”
  副官想到这也有些哭笑不得,“傅淮昨天还拉拢她呢,其他两个更是把她给忽略了,听说三校联赛时就担心着考试,前两天都在朝九晚五上课。”
  宴图陷入沉思:“这样。”
  ——
  一夜之间。
  储君祭典变成新帝之争。
  国丧期间,帝城的地下赌盘都已经开出了天价,民间热度在第二天就升到了巅峰。
  各路八卦满天飞。
  楚笑对八卦不关心,吃过早饭,她窝在沙发上,先回复了家庭群组里亲人的担忧。
  然后打开光脑,翻找和军事相关的新闻。
  首页挂着的,都是有关星帝的文章,正中间的版面多是报道星帝去世的消息。
  往下拉,则衍生出星帝平生事迹,各路明星大佬悼念,公民祈福……
  只有少数几个专业专栏,才会在这个时候点评战争爆发概率和储君之争的升级。
  目前看起来,贵族圈洗牌,世界太平。
  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楚笑想了想,切换光脑界面,在几家相熟的老店铺里追加了一些材料。
  规司派人上门的时候,楚笑正在院子里拔草,穿着背带裤、戴着小草帽、满手泥土给工作人员开门:“你们要是没什么急事的话,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喝杯茶,我还有些活没忙完。”
  工作人员:“不着急,您忙您的。”
  楚笑蹲在花丛里,小机器人在楚笑身边来回蹦跶,时不时捡起一根拔出来的草进行辨认。
  若是拔的是杂草,就塞进嘴里,咔哒咔哒嚼碎了,从肚子里打开倒出来的就是天然肥料。
  如果拔的是观赏草,小机器人就会拿着小锄头小铲子,找块空地又把草种下去。
  然后咕噜噜的拿来小水壶,浇水施肥重新来过。
  规司的工作人员看的直摇头,这位阁下倒是会给小机器人找活。
  他站在角落里却也没有打扰楚笑,一直等她干完活起身,才从角落的椅子上站起来,迎了上去。
  楚笑拍着身上的浮土:“说吧,规司这次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工作人员欠了欠身:“我们这边想给阁下换个地方住几天。”
  楚笑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其他人呢?”
  工作人员也没有隐瞒:“已经派人去请了,有两位上午已经到了。”
  无论内忧还是外患,无论什么人基于什么立场,想搞什么小动作,将高阶贵族集中起来保护。
  这是规司目前所能想到的,最有效,且最容易实施的方案。
  楚笑知道,这是规司给他们的一道单选题,她没有逆反:“你等我洗漱完,收拾些日用品再跟你过去。”
  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没有问题。”
  楚笑并没有为难工作人员,十几分钟后,她从大门出来,跟着工作人员一起上了飞行器。
  她透过窗户往院子里看,院子小机器人刚好抓了一条害虫,喜滋滋进自己的小篮子里,然后蹦跶着开始收拾着楚笑折腾的惨案现场。
  她收回视线。
  如果把储君祭典比作养蛊的话。
  规司这一手就像是在养蛊前,先把五毒聚在一块了。


第七十四章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规司的正中央,建着一座独栋小院。
  楚笑抬头看。
  头顶的巨型玻璃苍穹呈半球形,投下的自然光线几乎和外面无异。
  “这规司换的第七代玻璃,和皇宫、军事大楼的玻璃防御是一个级别,透光率更好。”
  工作人员替楚笑提着行李箱,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介绍:“即使规司的防御能量罩破了,这里也足够支撑到援军的到来,安全性阁下可以放心。”
  楚笑点头。
  她是学材料的,自然明白皇宫级别的玻璃代表着什么技术。
  这样的玻璃不单单是单向可视这么简单,而且还隔绝热能、屏蔽电子信号波段、对一些特殊的光线和声波也可以经过反射和特殊材料进行过滤。
  哪怕是国安部门的相关侦测类仪器,恐怕都探测不到玻璃之下,到底是什么。
  “我就送阁下到这了。”
  工作人员站在独栋的小楼前停下,细细介绍道,“楼内的网络不受限制,三餐会有专人送来,每个房间配有一台内部光脑,无论是点餐还是生活用品,都可以留言。”
  楚笑:“好。”
  他见楚笑没有什么要问的,顿了顿:“希望各位和平相处。”
  楚笑接过自己的行李箱。
  潜台词就是,这个时候如果五个人真打起来,规司估计也没什么办法。
  独栋的小楼,小三层,院子开阔。
  其规模介于邵衍宅子和杨家之间,院子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有喷泉、有游泳池、有防晒躺椅,也有适合喝下午茶的单人沙发。
  此时院子外的咖啡色沙发上,正闲适的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年纪的年轻女子,一身白色短裙,半低着头看着手上的光脑,右侧的短发别再耳后。
  楚笑提着行李箱跨过台阶,身后的大门自动关上,箱子的滚轮在水泥地面上咕噜噜的响着。
  听见动静,司敏转过头来。
  她放下手中的光脑,却没有起身,似是觉得抬头看光线有些刺眼,她将手挡在额头前:“初次见面,我是司敏。”
  楚笑拉着箱子停下:“我是楚笑。”
  司敏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楚笑的第二句,想起资料上说她不合群,目光越发深沉,面上还是那副闲适的出来晒太阳的模样:“楼内房间多,想住哪自己挑就行了,光线最好的那间还在,在二楼左边那间。”
  “谢谢。”
  两人原本也不认识,彼此打过照面后,都没有继续寒暄下去的意思。
  楚笑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
  一楼是客厅,餐厅,书吧,开放式厨房四合一格局。
  在客厅前,楚笑再次停下。
  傅淮正在厨房料理台前,看样子正在折腾手磨咖啡,他手上未停,抬起头看着楚笑,语气相熟的像是多年好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先收拾东西,一会儿有空下来喝咖啡。”
  楚笑:“那我先上去了。”
  她上楼后,在二楼楼梯口并没有停下,直接上了三楼,随意的打开了一间房门,推着箱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配备齐全。
  楚笑只需要把自己衣服放进衣柜,然后将自己的小件私人物品归置好,基本就算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换了身舒适的衣服,顺手将自己头发盘起来,翻找到习题集,进入了下午自习时间。
  娄野是下午五点左右到的,他一人一包,在三楼选了间带大阳台的房间。
  他还给楚笑带了包零食。
  楚笑剥了个塞进自己的嘴里,低头继续写习题,军部的零食还是熟悉的味道。
  江景羽到时,楚笑刚好拿着水杯从楼上下来准备倒水,见到他跟傅淮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对峙着。
  楚笑看戏看的热闹,下意识端起空杯子喝了一口,被客厅沙发坐着的娄野逮到。
  两人视线相对,一个挑眉一个耸肩。
  而坐在藤椅上的司敏,低头看着的书,从头到尾没有翻页过。
  “我需要光线好一点的屋子。”江景羽冷气放完后,拎起自己的行李箱,他显然是早就问工作人员打听过的:“二楼左边的那间有人住吗?”
  司敏抬起头来,有些迟疑:“楚笑……”
  “我住三楼。”楚笑见众人看向自己,端着空杯子走向厨房,“你随意。”
  五毒齐聚。
  两个水火不容,一个喜欢玩套路下绊子。
  剩下两个看热闹的,偏偏脾气都有些极端,不是已经炸过大楼,就是曾经背着炸药准备炸楼。
  楚笑给自己倒了杯冷水。
  希望这几天,楼内和平吧。
  ——
  储君祭典在即,小楼内艰难的维持着表面上和平。
  但是外面的世界,却在第二天,彻底的撕碎了“和平”这两个字。
  赛维联盟单方面的对帝国发动了战争,前线部队已经和敌方交上火。
  规模之大,就连一直保守的官方军媒都用了“百年以来”“几倍于联军的兵力”“超出预计”……
  楚笑想到过战争,却没有想过战争会如此早的爆发。
  一早上,她都在翻看新闻,既没有没有找到具体的战争细节伤亡情况,也没有找到具体的前线交火部队的番号。
  她想了想,退出各大官媒,找到了一些论坛。
  网上恐慌成一片。
  一些商队和边境星球的居民留言,更是佐证了官媒所透露的消息,前线的战况并不乐观。
  她先打电话给杨弘。
  “作战部队的番号?现在还不清楚。”杨弘实话实说,抬头看了一眼时间,“需要给我一些时间,三五天可能可以。”
  楚笑:“这样。”
  杨弘给楚笑提了另外一个方案:“上次酒会,你跟娄野看着关系不错,有联系吗?你问他的话,可能更快一些。”
  ……
  挂断通讯后,楚笑拎着光脑,走出房门。
  楼内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泡咖啡的傅淮、看书的司敏、玩游戏的江景羽,外面阳光正好,花儿娇艳欲滴。
  傅淮端着咖啡,闻着香气:“楚笑,你要来一杯吗?”
  楚笑扫了一眼屋内没有任何异样的三个人,视线落回到傅淮的脸上:“昨夜开战了。”
  傅淮看着楚笑黑白分明的双眼,即使不听她说什么,也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果然还是年纪小,太单纯了。
  “我知道。”
  傅淮拎起咖啡壶,倒了另外一杯咖啡:“不过我更知道,我们自己的战争也要开始了。”
  楚笑听明白了这个逻辑。
  储君祭典在即,眼下没有比这更要紧的,哪怕外面洪水滔天,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没有伸手去接傅淮递过来的咖啡,恢复到了正常表情,拎着光脑晃了晃:“我找娄野问几个问题,看见他人了吗?”
  傅淮放下咖啡杯,抬着下巴看向门外:“在院子里坐着呢,刚看见还在睡觉。”
  果然如傅淮所说,娄野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觉,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罩在他的身上。
  楚笑刚走到娄野的跟前,他就睁开了眼睛。
  娄野起身坐起,揉了一把脸:“找我有事?”
  两人脾气相投,楚笑也没有拐弯:“我想问问边境线交火部队的番号。”
  “边境线——”
  娄野重复着这三个字,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昨天夜里他是第一时间收到的通讯,知道前线开战了。
  之后几乎每隔一个小时,他都能收到前线的反馈,自然知道前线部队的番号。
  这种消息目前对大众算保密消息,对楚笑这种身份,也算不上什么。
  娄野并没有隐瞒:“在前线交火的是第一联军和第七联军的两个团,第三联军在后方布置第二条防御链。”
  如果前线被突破,第三联军就会成为战争的前沿。
  他们一方面掩护前方战友撤退,一方面为消耗敌方生力军,同时为后面的援军争取时间。
  楚笑一针见血:“第一条防御链能坚持多长时间?”
  “原本估计一个月,现在最长十天,最短三天。”娄野声音叹了口气,“敌方这次倾巢而动。”
  ——
  楚笑在夜里消失了。
  发现她消失在楼里,还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江景羽夜里试图出去,被工作人员发现后送回,然后他跟工作人员进行各种交涉,被一一拒绝。
  大半夜,工作人员在院子里站成一排,堵在门前,看着江景羽从交涉到暴怒。
  寸土不让。
  这一场的动静太大,楼内所有人都被吵醒,或站在阳台上向下看,或站在客厅看热闹。
  江景羽发了一顿邪火之后,回过头看见其他几个竞争者在看热闹,一张脸立刻就黑了。
  他再闹下去,也是被人白看一场戏。
  江景羽终于压住心中的怒火,回到了客厅,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也不想在楼下待着,直接走向楼梯。
  就在脚步刚踏上楼梯的一瞬,他听见身后司敏带着佩服的语气感慨:“到底是年纪小,楚笑睡眠质量也太好了,这都没有被吵醒。”
  江景羽回忆了一下,刚刚的确没有看到楚笑,就连屋子的灯似乎都是黑的。
  他刚刚又是踹凳子,又是砸杯子,就是木头都该震醒了。
  想到这,他直接上了三楼,敲响了挂着楚笑名字的房门。
  十分钟后,江景羽从楼上下来。
  “楚笑不在屋子里。”
  “出去了?”
  司敏似是愣住了,然后叹了口气,“不愧姓楚呀……”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笑带着一身露水来到小楼外,这一次,她没有爬墙。
  门是虚掩的。
  院子内,江景羽一个人站在一侧,规司工作人员另外站成一侧。
  双方正在交涉,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冲着江景羽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江景羽看着她冷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楚笑没有当出气筒的习惯,她绕过江景羽,准备回屋子睡觉。
  没想到对方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视线却落在她身后的工作人员身上:“她为什么能出去?”
  工作人员看了看楚笑,又看了看江景羽:“……”
  他们还想知道她为什么能出去?
  江景羽冷笑:“难道因为她姓楚?”
  这位可能是因为父亲死后,近来待遇差距有些大,所以自尊心爆发的有些不是地方。
  楚笑看着院内一片狼藉,就知道这位爆发了有一段时间了。
  放以前她可能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她一秒钟时间都不想浪费。
  楚笑抓住对方的手腕,在对方下意识的反抗中,顺手镇压。
  然后反手,侧身,将对方按在了地上。
  一步到位。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出去,而你不能吗?”
  她低着头看着对方:“因为你这样子,跑出去就是送人头。”


第七十五章 
  江景羽躺在地上,脸色涨红。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但是无论是羞还是气,他都无法反驳对方的话。
  楚笑的身手,在资料收集的时候就被放在最显眼的一档。
  逐际城政府大楼内干翻了一整栋楼的叛逃武装,学校拉练团灭一个机甲班,三校联赛把一个军校格斗天才打得失去斗志,绿穹恐袭一手撕一个机器人……
  而且每一次她都游刃有余。
  与之相反的是,她的源力天赋,几乎找不到任何资料。
  二十一岁录入,进军校不到一学期,无论是拉练还是联赛都没有什么表现。
  要不是规司的制度放那,江景羽和一些长辈甚至都怀疑她是个假贵族。
  这样一个身手比源力还亮眼的贵族,就像是圈子里的异类。
  不过,她的确不合群。
  楚笑从小跟罗大少爷在一块,对叛逆期的熊孩子还算有经验。
  气头上让对方自己冷静就行了。
  撂倒人后她就松开手,回过头看着站成一排的工作人员:“闹了一夜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规司工作人员刚刚被楚笑突然的出手镇住了,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他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中年男子看着楚笑,声音下意识放低了几度:“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们。”
  楚笑点头:“幸苦了。”
  一群工作人员离开前,顺手把小楼的大门给关上了。
  楚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递过去一只手。
  她一张脸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素面朝天也掐的出水的年纪,但是无论说话还是举止,都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她的年纪。
  奔三的江景羽顿了顿,没有伸手握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楚笑收回手,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将休眠的家政机器人唤醒。
  这些天她没少祸害院子,祸害完就指望着小机器人收拾残局,所以对新一代的家政机器人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看着它开始收拾院子,才转身朝小楼内走去。
  楼内,司敏穿着一身银色的真丝睡裙,傅淮一身暗色的睡衣,大半夜两人没有半点熬夜的样子,眼睛发亮,精神好的出奇。
  熬了一宿还有心思看热闹。
  楚笑想了想,年轻真好。
  一连三天,楚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有吃饭喝水都有机器人送到屋子里。
  其他四人虽然知道楚笑不合群,但也没有料到,大家住在同一栋楼里,居然连面都难见到。
  这天下午,四人汇聚在客厅喝下午茶。
  除了娄野低头刷新闻和战报之外,其他三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没有出现的楚笑身上。
  傅淮因为结盟的事情,一直找不到机会和楚笑聊天,只能在心里着急。
  司敏觉得有些可惜,楚笑不露面,和其他人矛盾自然就少,后续变数相应增大。
  而江景羽第一天想找回场子,第二天气消了大半,第三天反而觉得自己心情有些复杂。
  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咱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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