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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写手联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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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冥主手中得到解药是不可能的,即使苏谨修在也不可能。谈条件,偷窃,武力获取,都没有机会,甚至说,可以彻底把毒解掉的药是否存在,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如果不可能的事就不去做,那就永远都无法从夜之国打出去,因为那才是真正“不可能的任务”。
关明彦行进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离开临时营地已经很远,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的精神力集中于对周遭气息的辨别和捕捉,这在一直不曾停息的落雪之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终于,他在一片钢铁基地的废墟之中停了下来。
基地的建筑物几乎只剩下了钢铁的骨架,断裂的铁制品在风雪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夜色中不时传来雪狼的嚎叫。
远处有隐约的火光,在目力可及的边界。有着一个村落的影子。
即使什么也听不见,仍然能感觉到,这个村落现在似乎正处在一片绝对的混乱之中。
关明彦立在废弃基地的中间,忽然开启了一个技能——【念能传输】。
在这里孤身一人开启这个技能似乎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是一个魅对自己的主进行念能支援的技能,主不在这里,这个技能只有白白地燃烧自己的念力。
但是关明彦始终保持着这个状态。任凭自己的念力槽一点一点地降下去。
当主不在身边的时候。念能传输会出现念能弥漫的效果,也就是念力会向四边无限地延伸,去寻找自己的主。当然。对这种弥漫的念力有感应的人,只有特定的那么几个。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影子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了风雪里。
这个影子来的速度很快,一开始气息压制得很好。几乎不可觉察。但是当影子靠近了废弃基地的时候,速度忽然就降了下来。行动也发生了凝滞。停顿了片刻,影子忽然解除了自己的气息隐匿,仿佛认为隐藏已经毫无必要。
影子改成缓迈步伐,一步一步地踏着积雪。向废弃的基地走过来。
毫无隐藏地立在基地中心的关明彦瞬间收回了念能传输,转向了影子靠近的方向。
“果然是你。”他十分平静地说。
影子停了下来,伸手缓缓地拨掉黑色斗篷上的风帽。露出一张精致姣好的面孔。
“你还是敏锐得让人讨厌。”李白鹿说。
短发女孩的面色十分苍白,神情依然是冷冷的。她瘦了许多。看上去竟有了一些弱不禁风的姿态,但是,从她逼近时的行进节奏看,她丝毫都没有衰弱,反而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强化着。
“药,是你做的?”没有丝毫多余的话语,关明彦直奔主题。
李白鹿的脸上显出一丝黯淡的神色。
“是我,这样的方法最有效,也最适合他,对不对?”
关明彦并未评价这样的手段是好是坏,是残暴还是卑劣,只淡淡地说:“你不该投靠陈天默。”
“为什么?”李白鹿头一回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还有谁,比他更容易实现我的心愿么?”
“你的心情很好么,把这么多人拉进去?”关明彦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用一句问话直接令她的面色更加苍白。
李白鹿沉默了一会,说:“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来杀我的,我可以告诉你,凭现在的你,做不到了。”
关明彦摇了摇头:“她不让我杀你,我不会动你的。”
李白鹿苍白的面孔瞬间涌上了一抹潮红,眼神里燃起了愤怒。
“那你找我做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我已经分道扬镳,各为其主,再见面的时候,最好是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这种地方……”
“解药,”关明彦说,“你知道因为谁,也知道我需要多少。”
这是关明彦所想到的,唯一可能的破解之道。
当关明彦在被屠戮的村落察觉到了李白鹿微弱的气息,就已经在心里推断到了一些东西。她一个人离开,会跑去投靠陈天默,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她能为陈天默做出这种强力的药物,当初确实是低估了她的能耐。
应该是她做出来的,关明彦对于自己的推测有着八九成的把握。
否则,时机不会这么巧。世界上的巧合,其实并没有那么多。
但是这一切,不能让任川晴知道。所以,他择机从临时营地脱离出来,循着李白鹿在这片冰原上留下的微弱气息,一路寻找过去。
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这片钢铁与冰雪的土地,还有许多部族需要征服,让他们变成真正的傀儡。
当关明彦感觉自己已经无限接近了的时候,就在这里开启了念能传输。这是只有他们主魅彼此之间可以感应的东西,除了任川晴,可以感觉到这种能量波动的,自然还有李白鹿。
毕竟本是同根所生。
这实际是关明彦对李白鹿的呼唤。他知道她会来,不需要赌运气,她一定会来的。
攻破冥主的防线是不可能的,李白鹿是唯一的机会。事情并非没有可能,本来贝克街的信徒和他的族群是必死的,至少也会被特殊关照,拿来作为要挟和交易的筹码,如果李白鹿说出了他与任川晴和苏谨修的关联的话。
但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甚至在冥主的血腥屠戮之中悄悄地保下了十几条性命。
现在的李白鹿,必定处于一种极度扭曲的状态之中,情绪很容易波动,那也就意味着——脆弱。
李白鹿沉默了片刻,忽然露出一个冷冰冰的微笑。
“好啊,解药是有的,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好了。”
关明彦没有表情,也没有应声,等着她下面的话。
“不错,我自然是有条件的。”李白鹿直视着他的眼睛,语速十分缓慢地说,“解药给你,你跟我走。我要你。”(未完待续。)
☆、第二三二章 乱
距离很远,隔着风雪,但是低低的话语十分清晰地传递了过来,带着一丝凉意传入耳膜。
任川晴忽然感觉胸口一紧,好像是闷闷地疼了一下,就不自觉地抬起一只手来捂住了胸口。
关明彦出来得悄无声息,精神却一直高度集中着。他的精神力完全集中在别处,并没有发现任川晴也悄悄地跟了出来,并且,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隐蔽踪迹追踪他人的技巧,关明彦曾经对她进行过训练,却一直没有机会使用过。没想到这第一次使用,居然用在了明彦本人的身上。
除了明彦讲解过的基本技巧,任川晴还加入了一点自己的领会。在苏芳花园的时候,阿修曾经教过她一些收敛气息的方法,这个方法是通过意念和想象完成的,对于主来说,使用起来更加轻松有利,因为他们毕竟是凭想象力区分高下的群体。
简单地说,就是融入周围的环境。像现在踏入冰原,就想象自己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当那种想象生动到一定的程度,整个人的气息就会融化于白茫茫的飞雪里。
不知是这样的方法奏效了,还是关明彦的精神太过集中,他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其实任川晴一直在跟踪着他。
从关明彦踏出营地的那一瞬,任川晴就已经鬼使神差地跟上了。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非跟上他不可。
并不是不信任明彦,不信任这样的念头,从来都没有过。可是心里就是有一种慌张的感觉,对。那种感觉好像叫作不安。就是不安的感觉。
关明彦转过身去,在风雪里变成一个模糊的背影。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就这样打算一个人消失在纷纷扬扬的乱雪之中。
假如,只是说假如,他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呢?
心忽然怦怦跳得飞快。在想象中,从来没有过明彦也会消失不见的情形存在。他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永远也不会离开似的。
可是今天。他却没有知会任何人。就这样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这是反常的,而且,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不安。
当关明彦独自伫立在废弃基地的中间,忽然开启了念能传输,任川晴的心里一惊,那种不安的感觉无限地扩大。一下到达了凤凰。
任川晴瞬间开启了玻璃温室,把自己隔绝在了念能传输的波动之外。
念能传输有着特殊的意义。既然明彦背着自己出来,那么念能传输的对象,自然不会是找她的。
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
她立刻就逃进了玻璃温室,在里面蜷缩成一团。莫名地不想知道接下来的事。可是又强烈地想要知道。完全解释不清自己的情绪,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所以她蹲下去,茫然地抱着自己的双腿。任外面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烁。
果然是白鹿,白鹿竟然也在这里。明彦是来找她的。
所以,不能让自己知道。
任川晴明白,明彦来找白鹿,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不会是为了其他的什么。极有可能,就是为了贝克街的信徒身上的毒。
那么,自己是在担心着什么?怕白鹿伤害明彦吗?不,她根本就不会的。
直到白鹿的话如此清晰地传到耳边:“解药给你,你跟我走。我要你。”
任川晴的心骤然被捏紧了,忽然怕得厉害。
他要走吗?脑子里瞬间全都被这一个问题占据了。
想不了别的,根本就无力思考,任川晴在玻璃温室里用意念茫然地联结着外部,等待着关明彦的答案。
如果明彦点头答应了呢?
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贝克街的信徒是一年来始终维持着联络的人,可以称得上是在这个世界上难能可贵的朋友。关明彦面子上对于这些嗤之以鼻,但在行动上,他从来就没有置之不理、袖手旁观过。
明彦既然选择一个人出来,就是说,这是他经过思虑,觉得最可行的方法了。
任川晴猛地站了起来,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如果明彦点头,她就关闭玻璃温室,走出去,告诉他,她不允许。
至于其他的,完全想不清楚。接下来怎么办,不允许又能怎么办,她在这其中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全部都一概不知。反正,李白鹿要把关明彦带走,这不行,她不愿意。
“因为明彦不愿意跟她走。”任川晴这样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允许明彦做出牺牲他自己的选择。”
明彦是不愿意跟白鹿走的,这一点,任川晴的心里是笃定的。可是明彦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发现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是从来都没敢想过。
那是不能仔细去思考的东西,任川晴的直觉是这样告诉她的。只要去碰触和思考,一切都会乱成一团麻,所以任川晴十分小心地避免着这一切。就算是李白鹿的离开带来了巨大的迷惑和痛苦,她也并没有敢于尝试把造成这一切的源头理清楚。
同时,关明彦也用尽了一切方法去打乱她的思维,让她没有办法去想这些。明彦不停地引导她去想关于夜之国的更加宏观的事,甚至是引导她去思念自己的父母。
但是此刻,当明彦和白鹿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当现实在面前忽然裂开一道选择的鸿沟,任川晴发现,有许多事情,逃避似乎也是没有用的。
关明彦抬起眼睑,凝视着白鹿,十分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我不去。”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竟然如同绚丽的烟火一般,忽然点亮了飞雪中的夜空。
不可思议的欢喜,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欢喜。也不明白,心情怎么会呈现这样的状态。
李白鹿回望着他,唇角一抿,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要的价码你给不了,我又为什么要把解药给你?”
“你本来就不可能带我走,说这些,有意思吗?”关明彦眸色如水,毫不留情地一语就戳穿了她。
白鹿盯着他,沉默。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的。
眼前清俊的男人,穿着略厚的棉衣,身形倒被衬得更显清瘦了。他的眼睛微微地眯着,长长的睫毛落上了雪花。
经常在梦里见到的人,真的见了,反倒觉得不真实。
不过,很思念。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思念过去那种总是怀揣着压抑和忍耐的时光。
明明知道,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但还是在感知到他的念力的一刹那,瞬间扔了手里的一切,毫不犹豫地冲到这里来了。
根本就没有思考,这是在做什么呢?
或许就是为了这个,或许也就是为了看他一眼吧。真的看到了,就忽然觉得,来是应该的,挺好的,值得的。(未完待续。)
☆、第二三三章 掌心
关明彦说得对,即使他点了头,她也没法带他走。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带他走,只能带他去陈天默那里。但是,他不可能为陈天默所用,他聪明,但聪明并不代表他无原则。
违背他的原则,他会比任何人都更加执拗和倔强,甚至可以宁死不屈,这是白鹿最了解的事情。
这样的话,带他走,就是让他死。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特别是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强者,陈天默容不下。
但是抛开了冥主,自己把他带走,和他天涯海角,白鹿又做不到。只要明彦不愿,凭她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进不了,也退不了,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冥主是什么样的人,你早就知道。征服,压迫,控制更多的人,获得权力和满足,李白鹿,这是你希望的吗?”
关明彦觉得眼前一黑,是什么东西袭了过来,这东西是什么,他心里很清楚,所以伸手一抄,直接抄在了手里。
是一只十分精致的白瓷小瓶子。
“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要一件东西,就是她的命。别的,都无所谓。”
李白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却听得落雪簌簌中他温雅的声音仍是不疾不徐地传来。
“有我在,你做不到的。”
白鹿滞了滞,没有作声,迈步向过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她增加了速度,忽然奔跑起来,发狂似地疾奔,身影瞬间就隐没在夜色里。
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泪水已经掉了下来。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至少是,不能再听了。
明彦就是明彦,没有人比他看得通透。他发现了她。想明白了一切。他来这里找她,知道她会来,知道她会把药交给他,就是这么简单。
他准确地发现了她心里全部的裂隙。毫不留情地挑开它们,让她无路可逃,也无法再试图自欺欺人。
现在的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可她却没有办法。苦海无边,回头也无岸。
他知道她自最初的一刻。就打算好了放贝克街的信徒一条生路。也许他不来,她也会找个机会这么做的。否则,剂量恰到好处的解药又怎么会这么巧地就揣在怀里?
关明彦利用了她的迷茫和脆弱,也利用了她对他的感情,这些,李白鹿都清楚。
可是,苦涩之中,居然意外地有一丝安慰的感觉。
依然是只有他,才了解她内心断裂的所在。曾经也渴望光明,曾经也厌恶暴力。救死扶伤。他依然相信着她本来的性情,所以才会有这一次相遇。
白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在这样的天气里,流泪的话,只能在脸颊上冻结成冰。
“我要任川晴的命。”白鹿在冰原上飞掠,一遍一遍地在意识里强调着。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原本的世界,一切值得期待的东西都已经崩坏。人,总得要为自己找一个撑下去的理由。
关明彦握着手里的白瓷瓶,望着白鹿的背影消失的方向,眸色幽深。忽然。他眉头一蹙,脸上写上了极度的惊讶,猛地转过身来。
任川晴就立在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戴着一顶棉帽子。长长的头发却被风吹起来,凌乱地舞动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模糊,整个人在雪片纷飞中显得格外渺小。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关明彦迈开步子,依旧是步履从容地朝她走过去,在她的跟前站下了。
“你怎么来了?”明彦的音色听上去和刚才没有什么分别。但是,声音是有温度的东西,声音的温度,只有听的人自己能体察。
任川晴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睑,没有说话。
于是关明彦就笑了,说:“你变强了,这一次,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这段路,实在是不短呢。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不需要……”
一个“我”字还没说出来,就感觉手腕一痛,是被人紧紧地抓住了。握住手腕的那只手冷且僵硬,就像冰块一样。
“别走。”女孩把眼神移开,不去看他,只嘴里说着。
关明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空气似乎也僵了一下。
任川晴的神情看上去迷茫且混乱,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坚定的。她执拗地牵着他的手腕,又强调了一遍:“别走。”
关明彦看着她,终于又一次微微地抿起了唇角。
他任她使劲地捏着自己的手腕,却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落在她的头顶。
隔着棉质的帽子,手心传来微微的温热。
“不走。”关明彦神情柔和地俯视着她,“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半天,任川晴才憋出一声:“嗯。”
再也没有话了。两个人肩并着肩,慢慢地朝营地的方向走回去。任川晴神情恍惚,紧握着明彦手腕的手指就像僵住了一样,一直都忘了放开。
直到明彦的手反扣过来,把她冰冷的手捉住,捏在了掌心里。
明彦身形瘦削,手指却很修长。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跟明彦的手比较起来,居然尺码小了那么多。他的手掌合拢起来,就可以把她的手整个地包住。
变得……暖暖的。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一边魂不守舍地走着,任川晴一边惊恐地询问自己。
不让他走,不让他委屈,不让他伤害自己,这就是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真的只是这样单纯么?
为什么会感觉思绪如此紊乱,甚至是内心的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谴责着自己,骂自己无耻卑鄙?
远远的,已经看到了贝克街的信徒所在的临时营地。
火光明灭,似乎可以看到人们交织穿梭的身影。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人发现,或者,已经开始担心?
挟着雪片的风带来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并肩行走着的两个人身体都是一僵,然后,忽地转向了同一个方向。
在很近很近的地方,一股原本隐匿得无影无形的力量忽然暴露了自我,凌空爆发的威压感觉令人气血翻涌,一阵强烈的眩晕。
几乎就在同时,眼前忽然凭空铺陈开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桃花林。
桃花全部都是米分红色的,规模盛大地绽开,把夜色都染成了春天。但是,无限的冰河依旧飘着雪,雪片落在桃花的花瓣上,居然承接住了,像给米分色的花朵盖上了纤薄的轻纱。
很快,桃树的繁花上就覆满了雪。
“哦?”桃林的深处隐隐地传来略带惊诧的一个感叹词,语气倒是含着笑意的。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接下来是任川晴的声音:“明彦,你走,快走!”(未完待续。)
☆、第二三四章 她的价值
忽然到来的不速之客相对于他们,存在着明显的阶别压制,这是第一个意料之外。然而瞬间反应,造出一片繁密桃花的并不是这个人,这是第二个意料之外。
用桃花林包围了来者的,是任川晴。
自打她到达五阶,并从龙潭底部的秘境出来,似乎就在不知不觉地发生着一些变化,变得更敏锐,反应更快,所有的素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而她此刻的反应是几乎不经过头脑的——这不是构造术,是蜃景术,整整一片桃花,全部都是幻觉。
而且,五行术迷阵使用得十分纯熟到位,阵型摆得很完美,这方面,关明彦是行家,一眼就看得出来。
那个人,被困在桃花幻阵的中心了。
而那个人,任川晴和关明彦都见过,对于他的身份心知肚明,所以清楚,这是根本战胜不了的对手。
孤身一人,闯到这片临时营地的,居然是冥主——哈迪斯之刃本尊!
冥主哈迪斯之刃,从来不惧怕任何敌人,而且,单打独斗是他个人的某种小小癖好。众所周知,就算是龙潭龙穴,冥主也从来不介意一个人进去闯一闯。
任川晴心知困不住他,最多就是拖一拖时间,所以才会当即就喊出来,让明彦先走。这句话也是不经大脑就喊了出来,毕竟冥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久前的一地尸首就是明明白白的证据。
但是关明彦手中的卦筒已经拿出来了,并从中摇出了一支“水”字签。
“水”,风暴之力,运气还不坏。在这样的气候之下,“水”字签是最为理想的选择,风雪甚至对于他的出招可能产生掩蔽的效果。
“明彦,走啊!”
任川晴见他非但不动,连【阴阳术:卜筮】都用出来了,心中不由大急。
“不走。”关明彦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两个字,语气平静而坚定。
冥主陈天默站在忽然出现的桃花林的正中。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又伸出手指,轻轻地碰触了一下被雪片覆盖的花枝。
这不是构造术,而是幻术。陈天默一眼就看穿了。
但是,非常高端。天空飘舞的雪花降落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幻觉的一部分,所以停留在了花枝上——现实和幻术完美的对接。
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片桃花林的布局不是没有章法的,它是一个巨大的迷魂阵。
所以,他才在发现这一点的瞬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哦”了一声。
很不错,布下这个桃花阵的人,反应非常快,而且,在意识造物方面,有着令人震惊的天分。虽然这个幻景在陈天默看来缺少控制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这种缺乏控制力的虚弱感是低阶造成的,这个人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但是,发展的潜力如何,很难测算。
陈天默把目光放到了幻景之外的长发女孩身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从逆涌之星河那次见面,就已经注意到她了。这是苏谨修非常在意的人,单是这一点就足以引起陈天默的关注了。
那一次局面混乱,女孩并没有使出过任何技能。不过今天看清楚了。幻术拖延技能,蜃景术,也就意味着——这是一个生成系!
难怪苏谨修会如此上心,这种品阶的生成系。放在哪里都是一个宝贝。
果然,跟踪着李白鹿过来看看是对的。
李白鹿离开得虽然很急促,却仍然是很小心。那女人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可以瞒得过周围的所有,但瞒不过陈天默本人。
陈天默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其实他并没有刻意地关注这些。甚至觉得手下的人有些什么私心杂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随意地去搞任何小动作,只要不违抗他的命令就行,要是更进一步,杀过来,谋害他,那就直接把你干掉,无论你用什么方式杀过来,都不惧。
反正麻烦的是你自己。
可是任何小动作都很难瞒得过他的眼睛,不想看到也没用,阶别差得多,灵敏度实在太高。发现的这些东西其实时常令他感觉十分烦躁。
今天发现李白鹿偷偷溜掉的时候,陈天默无声无息地跟上了她。这完全不是对她是否忠诚或是否怀有阴谋感兴趣,他只是单纯地感觉,在她去向的彼端,或许会出现令他感兴趣的人和事。
果不其然,她是去找同根相生的另一个魅的,他们居然也来到了钢铁冰河。
当李白鹿有一天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陈天默什么都没有问她,只说了一句“很好”,就给了她一个贴身的、很有权力的位子。
她为什么一个人离开了自己的主,为什么选择投靠到自己手下,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想要实现什么目的,陈天默统统都没有问,也不感兴趣。这个女人是个人才,治疗域的魅在哪里都缺乏,更不用说这种档次的。
来就用,反就杀。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这不是盲目的无脑和粗暴,这一切都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不需要算计,试图以弱胜强的计较,从字面上看都能明白,那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
对于李白鹿本人,陈天默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如果她是背叛了自己的主,跑到这里来的,那么她怎么还能活着呢?
“绝杀”这个技能,难道是摆着看的吗?
反正这种情形,绝对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出现。他自己的魅,只有忠诚,或者死,没有其他的中间状态。
所以,李白鹿来了,让他产生了兴趣的,反倒成了她身后的那个人,她的主。
李白鹿丝毫没有让人失望,来到万墓之森没有多长时间,就以一种属性十分诱人的药物向陈天默展示了她的价值。
这种药,可以用最有效的方法加强他的统治,无需亲自动手,这种药物本身就具有强烈的暴力属性。
非常对陈天默的胃口。
李白鹿是个聪明的女人,对于她想要的,对于她想实现的愿望,从来都是只字不提。她的心里清楚,提了根本就没有用,她只想乘上冥主的这阵东风,获取各种各样的优势。她想做的事,是会亲自去做的。
陈天默推测,她是想要杀掉她的主。
这不是基于对女性心理的了解,这完全是一种直觉。
但是,她想杀,就可以杀吗?陈天默在心中暗暗冷笑,这还要看,她的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有着比她更大的利用价值。(未完待续。)
☆、第二三五章 变化系都是疯子
现在,李白鹿的主就站在眼前,起手摆了一个幻景花阵,妄图拖住自己,让她的另一个魅去逃命。
用这样的方式去保护一个魅,陈天默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忽然明白了李白鹿为什么还活着的原因。
无论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人存在的。
“喂,你们两个,跟我走,如何?”
冥主的语气中有一种无所谓的大大咧咧,但是,谁也不会认为他的意思也是无所谓的。他既然这么说了,就真的会捉他们走,冥主的心意一向是不可违抗的。
“明彦,你走!”任川晴又重复了一遍。
冥主哈哈大笑了两声,挥臂一振,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以他的身体为圆心,向外猛地震荡出去。一眼望不到边的桃花林晃了几晃,忽然整体被折成了几折。
本来是如此生动的林木,好像瞬间回归了一个平面,像一张揉皱的纸片一样,变成一张弯弯曲曲的图片,看上去十分荒谬。
任川晴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思维一瞬间被什么清空了一样,整个人像木头一样定在了原地。
眼前这个人的攻击,不仅可以暴力作用于肉体,甚至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精神。
哈迪斯之刃,目前仍然是六阶,只有一阶的差距了,但是,那种强烈的虚弱感让她清楚地自知,与这个人之间的距离,仍不是一般的遥远。
就算是同样的阶别,每个人的精神力属性也是不一样的,这种属性的差别也同样可以造成实力的落差。
幻术形成的花木扭曲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像碎裂的玻璃或是屏幕一样,哗地一下落了一地。地上并没有遗留下任何残片,眼前恢复为一望无际的白雪和冰原。
冥主已经站在离他们很近很近的地方,甚至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上了一根烟,烟头的火光随着他吸入的动作明了又暗。
“走了。”陈天默侧目望了望不远处的营地。依然用那种无所谓的语气说,“不再横生枝节的话,可以放过他们。”
关明彦向前斜踏一步,依然是把任川晴护在后头。像之前无数次一样。
“你也不错,虽然你这种类型我不需要,也不喜欢。”陈天默说,“但不得不承认你相当不错,也会有用……”
话还没有说完。冥主的神色忽然一凛,伸出右手,中指一弹,“铮”地一声弹在颈侧无声无息地递过来的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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