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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我是菲尼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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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又详细讲解了这次的事件,女王关于异教团体的烦恼。

    “。。。。。。”夏尔说:“此次的事情可以延后吗,或者请求延长期限,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急需解决。”

    亚修为难的轻皱眉头,无奈的说:“这个。。。。女王为异教的事担忧了很久,敢问伯爵家发生了什么,在下也许可以出一份力。”

    “不用,我了解了,女王的事谨放在心。”夏尔垂下眼回到。

    等到亚修坐马车消失在凡多姆海威宅外的路上时,塞巴斯询问灰蓝色的少爷:“接下来要怎么展开呢,听说那个异教活动的修道院在进口一批棺材。。。。”

    “先不说这次的事件,塞巴斯,有她的消息吗?”

    夏尔叉起一小口蓝莓派,仰起脸望着站在桌角泡红茶的执事。

    眼睛眨了眨,黑发执事犹豫了下说:“还没有,少爷,她就像掉进了异次元,伦敦几乎都没有她的踪迹。”

    聊到这时,气氛总会陷于轻微的压抑,失去亲人般的玩伴让夏尔不能控制自己的焦躁,每当想起不由得气馁,已经三天了,黄金的三天期限。。。。

    “塞巴斯,我在怀疑你的能力,会有恶魔竭尽全力也不能达到的事吗?”手指十指交叉,暗自用力,“还是。。。。故意的。”

    万能的黑发执事微微一笑,使人无端的信任他,回答说:“恶魔也不是万能的呢。”

    考虑了很久,夏尔站起身来,目不斜视的说:“先去找葬仪屋。”

    “那她呢,还要继续寻找吗,也许已经死了也不一定呢。”

    “在解决女王的烦恼之前,我要看见她,这是命令!”灰蓝色的小少爷冷冷的说到。

    恶意十足的恶魔弯身,微笑:“Yes, My Lord。”

    ***

    菲尼安觉得她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快三年,但心算的结果却告诉她,仅仅只过了三天,啊,还真正意义上的度日如年啊。

    无聊又疼痛的她只能想些办法转移注意力,例如回忆一下以前,感觉几年前的过去:她是一株植物,很普通又很懒的植物,每天吸收阳光,喝取雨露,承受暴风,抵抗冬雪,却没有多大心思修炼什么的,啊,是嫌麻烦的缘故。

    只要她疏懒就会被旁边的一株红花嘲笑,不长进啊,浪费啊,扶不起的阿斗啊。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才渐渐明白,说是阿斗还真冤枉她,要形容也是扶得起的刘禅,有种东西叫做运气,她有运气便没有经过什么磨难顺利成人引得那红花,玫瑰指着额头戳,大叹嫉妒。

    以前的日子太过简单清白远没有后来的生活丰富,穿越之后的日子,有个儒雅的男子叫文森特,有个温柔的女子叫做瑞秋,有个蓝色小包子叫做夏尔,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那段日子就像是一卷画布上的清浅色,涂抹上些许阳光的金黄,而那个黑色男人的出现则添上了完全不同的东西————

    黑色是污秽的堕落的,红色是血腥的残忍的,灰色是混沌的模糊的,他是优雅的癫狂的,没有色彩是因为所有的色彩浑浊而成。

    可怜的回忆过程快结束吧,这样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脆弱,或许是身上前后的刺痛勾起了深沉层次的记忆,她从实验室逃出来的时候,昏睡的前一秒明明看到那抹黑色啊。。。。

    “原来是这样的么。。。。。”

    沉滞的空气忽然传来一阵波动,有一个人进来了,他有着干净的银白色头发,鸢尾紫的双瞳,和黑发执事一眼完美的脸蛋。

    他走到她面前,就像是走向床边的妻子,讽刺的是这里明明是老鼠都不愿光顾的监牢。

    “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吗,亲爱的菲尼。”

    “不。”金发少女干脆的摇头。

    “那么,我们————”

    “呵,我只是指前半部分而已。”

    欣喜的表情一僵,天使还是仁慈的一笑,伸出手轻轻扶上她的脸,“没关系,我早说的,永远会等你。”

    菲尼安撇过头,跟他说话简直是浪费体力。

    “好吧。”悻悻的收回手,白色的执事忽而舔了舔唇道:“今天,要更加快乐才可以啊。”

    ***

    在去找葬仪屋的途中,夏尔和塞巴斯刚出宅邸就遇到了埋伏在草丛中的红毛,格雷尔伺机而上要跟着一起,在他的认知里,塞巴斯这么厉害跟着他就一定能找到菲尼安,而威廉加班狂躁中,他不敢去抚逆鳞。

    对于缠着要跟上的红执事,塞巴斯以眼神询问,夏尔淡淡的点下头默许他的加入,却故意隐瞒了这次出行是为了异教团体,多一个不是人的家伙帮助,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后来的事要顺利的多,葬仪屋轻易的答应帮助他们,在潜入修道院时,更是轻松的难以相信。这个修道院的人很奇怪,每个人都挂着完美的微笑,那种笑容和黑发执事的弧度一样,都是。。。。虚假的。

    赞诗班的歌声飘荡在整个修道院,宁和的表象下透出一种深深的腐烂感,那么令人作呕的味道所有的人却发散着圣母的光芒,呵,真想知道究竟潜伏着什么,圣洁之下。

    原本计划通过一个修女套取些情报的塞巴斯,在她腿上刻下标记让她产生愉悦时,没有意料到竟然收获到一个惊喜。

    “啊~啊~赃了呢~塞巴斯酱~”

    埋头忍受味道的黑发执事抬头给了一个冷眼:“请冷静些好吗,有些异味呢。”

    “诶??”修女羞红脸扯了个话题:“听说,今晚主教大人会出现并献祭出一个少女呢。”

    “哦?”

    “嗯,是主教大人的宝贝,传说是上帝的宠儿——近侍天使,三天前来到修道院的。”

    手一停,黑发执事缓缓抬眼,碎柔的一缕黑长刘海搭在鼻翼,猩红色的双瞳盛着温腻的光,他问:“哦?能详细的讲给我听吗,美丽的女士。”

    “当、当然。”

    塞巴斯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你从小看到大的小东西突然消失了会怎样?

    为什么他没有失落,焦急,愤怒。

    当你小心呵护的宝贵东西被相遇不到一天的人抢走了会怎样?

    为什么他没有慌乱,暴虐,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当你饿到想把自己的手指都吞进肚子里时,却忍着美味变得更加诱人忽然变成幻影会怎样?

    为什么他没有凌乱,扭曲,癫狂。

    因为。。。。

    他是恶魔啊,有着执事美学的万能恶魔啊。不能任凭一人的力量让死水般的深层的自己受到波动,不能因为喜爱对方的灵魂而占有到舍不得填满自己,不能被左右思绪,保持最冷静的思考和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这才是恶魔啊。

    所以,在所有寻找的时候他保持镇定,像只是在听从主人的命令,回到家后依旧如往常一样安排行程做出美味的餐点,尽管那些食物在他嘴里和白水一样没有区别。

    看到少爷翘掉课程去她的房间目不转睛的盯着夫人和上代主人的画像,看到异国的王子忍着脚痛踏遍他早就不喜欢的国家,看到没有节操让人头痛的红发死神在门外徘徊咬着指甲。

    牵引着他们这么做的到底是什么呢。。。恰好是他没有的东西,属于人类的感情。

    恶魔怎么会有感情,他差不多忘记上一个服侍快五年的主人的名字,可是————

    犹如一把刀子狠狠的一遍一遍的在搅动着心脏,不痛却无法忽视,那种叫嚣的想要,想要鲜红的血液滑过喉咙、纤细的腰线停留在手掌、灵魂的战栗绽放在他一人的眼里,那是一种欲/望。

    这种欲/望驱使着他,驱使他打开那一扇门。

    ***

    黑压压的地下三层被强势的白光照亮。

    濒临死亡边缘的少女没有一丝力气抬起头,澄澈的金发如今污浊的难以辨认,连嗓音都是难听的嘶哑,似乎在笑:“你,终于,来了——”

    黑发执事瞳孔骤然紧缩。

    作者有话要说:色相浑浊来自银魂。

    吾只要有时间就会更,可是最近很忙,只能熬夜码字。

    这渡总算拉过去了,撒花~~

 40逃脱天使

    双臂被高高栓起绑十字架横桩上,双手双脚拷上了铁链;细长的黑色铁链犹如森林里的毒蛇密密的缠绕少女四肢;过高的十字架让少女的脚尖险险的点地上,支撑着身体的只有被吊起的双手;两根铁制的长穿过手掌钉入木架上固定,她垂着头就像新约福音书里耶稣受刑的场面。

    ***

    蘸水的长鞭狠狠抽过菲尼安的身体,外套很快的被划破撕烂,开始出现皮肤上的是红痕;接着是紫青;再来一遍便血开肉绽;流淌的血液从伤口里渗出来;纤细的身体细白的皮肤上却显得奢靡。

    刺痛不间断的透过细胞传遍肢体的每个角落;用力蹦起手臂也挣不断特制的铁链,反而手心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喜欢吗?是专门为准备的呢。”白色的天使圈起长鞭,用鞭子抬起少女的下巴。

    祖母绿的双眼紧盯着他,菲尼安咬着牙吐出:“变态,绑架狂!”

    “呵呵呵!表情真棒啊!”仿佛被她的话刺激到,亚修开始大笑,边笑边落下鞭子,‘啪啪啪’的清脆响声充斥着整个暗室,“的身体永远为敞开,为什么不答应呢,服从天使的命令,拯救这个污浊的世界不是很好吗哈。”

    乱抽的鞭子身上划出深浅不一、横七竖八的伤痕。

    “看来——才是最污浊的!虐杀天使———啊!”一鞭擦过她的嘴角,扫过她的小腹。

    “污浊。。。被恶魔亲吻的为什么要说这个词,”亚修伸出手指抚摸少女皲皮的双唇,“那么脏的东西怎么能任意的被靠近,不乖啊~”

    菲尼安趁机张开口狠狠的叼下徘徊嘴边的手指,揍不了也要咬掉一块肉,死变态。

    没料到天使忽然低沉的笑起来,甚是愉悦,大方的把手停她口里,另一手摸宠物般摸她的脏乱的金发。

    用力磨牙,菲尼安悲哀的发现天使的骨头不好啃,最后只能挫败的松口,总有一天。。。对做的,全部还给!

    嘴拉开一个魔鬼般的弧度,不介意刚才菲尼安的作为,天使收回手挥动着更加用力的鞭笞,“呵,今天,也要更加快乐才可以啊!”

    ***

    通过身上可怖的伤痕分布几乎可以看到当时被虐待的情景,没有多余的能量来修补残破的身体,裂开的伤口溢出新的血覆盖原本的暗红的污血上,零零碎碎的衣服,脏乱的鞭痕,看上去和下水道里被打死的流氓相差无几。

    塞巴斯走了过去,撩起一边破烂的衣服,食指轻轻滑过菲尼安的伤口。

    “嘶——”碰到红肿糜烂的伤口,菲尼安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而黑大执事仿若未闻魔怔般的按了一下伤口,让它紧紧收缩流出新的血。

    鲜红的血滴露珠般的点指尖,慢镜头般塞巴斯把食指放入口中,动作性感而魔魅,脸上出现迷乱的表情,“不一样了。。。”品茗者发出这样的感叹。

    接着对奄奄一息的对方视如无睹,轻垂着眼,凑上前去,对准颈部的动脉伸出隐藏最深的丑恶。

    夏尔和格雷尔没多久就等来说是探查的塞巴斯。

    最后决定留修道院,潜入整个异教团体再找出捣鬼的元凶,而潜入一个团体的最好方法便是成为团体的一员。

    当天晚上,这些异教徒们露出明显期盼喜悦的表情,正如执事套出的情报,今晚将献祭出神的近侍天使,以祈求上帝怜悯他们这些愿意受洗丛生的教徒,愿死后可入天堂。

    阴暗的灰色□堂里,只有前台上有微弱的烛光,五彩的玻璃透出少许的光,主教穿着白衣教服戴起遮脸的兜帽立阶梯台上,手里摊开一本‘末日审判书’,左右有同教的净化教徒。

    下面则坐着虔诚的信徒们,此时统一的垂首抱拳唱出耶和华的赞歌,期待着洗涤灵魂的们都没有发现最后一排坐着的三个,他们不屑一顾的表情和其他比起来简直是格格不入。

    主教大张开双臂犹如神对世张开怀抱,他说:“末日的迷途羔羊们,来为们朗诵‘末日审判书’吧。”

    两个全身赤。裸的被戴上来,跪上帝面前。

    “吉尔·佩萨特,农场的次女……托马·阿托金斯……”他们背上画着黑色的不洁标记,他们的罪过被昭告给神。

    那一男一女相继接受净化,天窗上的耶稣像发出渡的金色光芒,那金色的光芒洗照射着他们,他们便发出痛苦的嚎叫,简直就像中世纪的黑弥撒。

    夏尔下达命令:“塞巴斯,——”

    “请稍等少爷,还没有到时候。”塞巴斯微笑的提出建议后,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

    “。。。。。。”夏尔没有坚持。

    白衣主教手端放‘末日审判书’上,忽然上扬起音调以某种激励心的嗓音说道:“接下来是接受献祭的纯洁之——近侍天使!消除近侍天使凡间的罪孽,让她从新投入天父的怀抱!”

    一男一女被带下,又看到从前门的一侧上来几个影:那是一个年龄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修道院纯白红边的制服,宽大的上半身把她包的严实,越衬出身材的纤细易碎,最引入目是她金色的头发,是被上帝宠爱而具有的灿烂纯净,犹如绘饰玻璃上的天使,不,她本来就是。。。

    “哈利路亚(赞美耶和华),哈利路亚(赞美耶和华)……”合音开始唱起,所有教徒发出热烈的光线。

    唯独不被注意的角落,黑衣黑发的执事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嘲讽,呵,类啊,真是会蒙蔽自己的生物,难道她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色,和左右的架起她才能行走都被选择性的忽略了吗。

    仪式稍显不同,主教的手放她的头顶:“您的污秽与罪孽今晚都会得到净化,愿主的仁慈与您同。”

    没有了左右的搀扶,菲尼安跪坐地上,主教一手抱着金绿色书籍一手翻开审判书念道:“菲尼安·巴奈特,受邪恶之物的蛊惑……”菲尼安背对着众开始发抖。

    夏尔厉声道:“还想什么,塞巴斯蒂安,命令,杀死主教!”

    “是的,少爷。”塞巴斯颔首,亮出不合时宜的餐刀,而早就按耐不住的红发死神一脚蹬起,飞身上前。

    仪式快进行到末尾,白衣主教完全无视了突然的骚乱和冲过来的两个厉害物,口中把词语念完:“您的罪孽再次将得到净化——”耶稣像的玻璃绘制天窗瞬间金光大盛,一个洁白无垢的影从天而降抢格雷尔抓到菲尼安之前抱她怀。

    “还是赢了,菲尼仪式已经完成了哦,以后没有什么能分开们。”

    仿佛看见了神迹,教堂里的教徒们瞪大双眼,一个背后生着洁白双翼的淡紫发女悬半空中,背后是天堂般的圣光。

    “可恶的鸟!要把锯成碎片!”格雷尔张狂的秀出电锯冲身划去。

    安洁拉一跳躲过锋利的电锯,侧头偏过黑发执事的餐刀,格雷尔和塞巴斯同时夹击,安洁拉颇为费力正要煽动翅膀飞出时,突然动作一顿,接着瞳孔微微涣散不可思议的看着怀中的,怎么会!!!

    “死变态……”

    不客气的骂出,菲尼安也不顾掉落的危险,猛地推了她一掌,挣脱出双臂从半空中落下。

    塞巴斯和格雷尔同时窜过来,没料到少女忽然抽出长长的植物藤蔓牢牢的绑住横木椽,不靠外力的踉跄落地。

    安洁拉手摸过腹部,一股黏腻感传来,是鲜血从白色的花边高裙沁出,竟然被暗算了。。。不愧是他看中的啊,双性天使越发想要她,不同的纯洁灵魂,体内蕴含的力量,不屈的坚韧,一定,一定要抓住她!

    从天使的眼中解读出她的思想,塞巴斯厌恶的皱起眉头,一脚飞踢,凌厉的想置她于死地,和他想获取的东西相同呢,恶魔怎么会安于的放弃到嘴的猎物。

    “没想到吧,以为无力再放抗的,囚禁、绝望、救赎、依赖,给布下这些情感,掉入的圈套,卑鄙者。”

    被囚禁时就假装很虚弱保存反扑的可能,就是为了背后捅一刀!菲尼安强撑着,说完话有些脚软的扶墙边,一手握紧了执事给她的匕首。

    “聪明的孩子,可是……”不顾腹部直流的鲜血,天使扑扇着翅膀飞速的俯冲下来,格雷尔和塞巴斯同时转向菲尼安,却见安洁拉一扭扑向一边抱起夏尔直接破窗而出掠向天边。

    望着那消失的白光,格雷尔叹道:“被溜掉了,还抓走了的主哦塞巴斯。”语气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嘛,反正菲尼安就旁边,管谁去死~

    “逃不掉的。”

    现的形势是恶魔狩猎天使,黑发执事勾起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空心糯米的地雷,感觉好治愈(因为有人觉得不错啊【荡漾~

    嗷嗷嗷嗷,求留言,下章进入黑执事第二部【唔,大概~~

 41庄周梦蝶

    声东击西的劫走夏尔,安洁拉一路飞向死神界。

    菲尼安看到天使消失的身影;咬牙就想追出去;刚站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白色的修士服沁出血迹,伤口裂开了。。。。疼痛瞬间侵袭全身;摇摇晃晃还是抵不住倒了下去。

    黑发执事长臂一揽,向后笔直倒下去的人落在怀里,瘦的只剩皮包骨、现在可以用脆弱来形容的身体;晕后还不安分的皱起眉头,一定在担心少爷。

    灰暗的教堂里,教徒们因双方的对战而逃逸一空,地上只有死于执事刀叉之下的主教,和忽明忽灭的白蜡烛;破裂的窗外月色当空,给空旷的修道院添加一抹柔色。

    神在用他的方式注视着人们————

    破灭吧就重生。

    菲尼安由黑色的人转交给红色的人,“她需要休息,先抱回去吧格雷尔桑。”

    格雷尔接过少女,入手轻了不少的身体跟以前吃豆腐蹭到的感觉大相庭径,眸线一转问:“是交给我了吗嗯?”在刚才这个黑发男人抱住少女的时,他竟然看到可称为神性的词语出现在塞巴斯的脸上,不可思议,恶魔有仁慈或温柔这种东西吗。

    红发死神只分析到执事的一面,却忘记了神性与魔性只有一线之隔而已啊。

    塞巴斯竖起食指点了点唇角,微笑,说:“当然,我想要踩断天使的翅膀,再把鞭子交给菲尼,”顿了一下又说:“不要忘记格雷尔桑,是抱回凡·多·姆·海·威哦。”

    不禁向后退了小步,格雷尔心里的小人瑟瑟发抖,扭动着身躯尖叫:“啊啊啊,又出现了,强攻气势的塞巴斯酱嗷!忽然□好痒啊嗯~”眼冒金星,气息不稳,缺氧的症状加剧是。。。不可能的。红发死神只是抛出一个媚眼,睫毛扇动:“请再为我带回一支长鞭呀,塞巴斯酱~”

    斜眼瞥过,塞巴斯装作没听见,腾空一跳,如一只黑燕几下消失在视野中。

    横抱着金发少女,格雷尔踩着高跟背对着月光和五彩玻璃绘饰向着出口走去,长至膝弯的血色长发轻摆,很快的离开囚禁之地。

    背后是燃烧的红莲业火,那红色把整个修道院送入灰烬的地狱,既然要净化的话我帮你好了,燃尽了自然不洁消除。

    血腥的红发死神青金色双瞳熠熠,露出一片雪白的尖牙。

    这大概是菲尼安睡过最好的觉,昏天暗地,没日没夜,一睁开眼已经是几天后。

    在这期间夏尔成功的被救出,修道院被神秘人士焚烧,完美的解决女王的人物,而她现在刚好赶上一件新型毒品杀人案。

    眼皮慢慢的抬起,菲尼安看到的是一片红色,着火了吗?脑子里闪过最可能发生的事,神智却清醒了,才发现那红色不过是某人的头发。

    蜿蜒的红发足够延伸着向周围散开,平铺在她的床单上,头发的主人似乎睡着惬意,侧着身子一手一腿都搭她的身上,翩跹的长睫卷翘,嘴唇红润。

    菲尼安眨了眨眼,一伸腿,踢出。

    地上响起一声闷哼,接着一只颤抖的手撑在床沿,冒出个红毛脑袋:“好疼啊,菲尼酱~”

    菲尼安没空理犹如贞子从电视里爬起来的死神,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自己,服装整齐,伤口都上好了药绑好绷带,以她的恢复力结痂下的新肉都以及长好。

    松了一口气,一醒来就跟一个荡漾没节操的货睡在一张床上真考验她的冷静度,幸好,她的节操还是有的。

    “嘤嘤,菲尼酱对人家真过分,我什么都没做啊。”嗔怨着看着她,格雷尔觉得自己很委屈。

    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地上磨叽的人,菲尼安问:“一直是你帮我上的药?”

    脸色突然爬起一股红晕,格雷尔羞涩的说道:“阿诺,虽然人家很想这样做,不过塞巴斯不给我这个权限,要是主人的愿望,我以后亦可以代劳……”

    “不用了!”菲尼安伸手止住他的话头,她的鞭伤可是分布在全身啊啊!居然被看光了!要是向塞巴斯问责的话。。。。脑中出现执事的脸,“是在让我为你和少爷没有差别的身体负责吗,真困扰,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擦!把脑内剧场一刀切掉,菲尼安决定忽略这个问题,这个身体才是13、4岁的样子,当自己是儿童什么的无压力。

    “可是,”斗斗手指,格雷尔说:“上药的那个人已经被关起来了,不嫌弃的我……”

    再次打断他的话,“塞巴斯被关起来了?!”她没听错吧,世界有能关住他的监狱吗!

    “嗯!”点头,格雷尔干脆盘起腿讲出他本不打算讲,思考一下又改变了注意的近况。

    前几日,伦敦在海岸线发现一具尸体,很快女王便向夏尔送来信件要求是毁掉元凶身上的物品,在后来的调查中发现所谓的物品即流入伦敦市场的新型毒品,而那个死者是死在刘的管辖地,伦敦警察阿贝莱因也卷入其中,就在真相快要浮出水面时,警察们在凡多姆海威生产的糖果中发现了新型毒品,于是夏尔和他的执事都以这罪名送入狱中。

    “啊,我们要不要逃走呢?”撑起下巴,格雷尔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镜子前整理的人。

    几乎都被裹上了白纱布,菲尼安窜起来离开被窝都不用担心走光,拉起裤子,蹬上皮鞋,套上外套,菲尼安在镜子前理好头发,镜子里的人瘦了不少,脸色也太红润,不过——嘴巴拉开一个弧度,闪亮一笑,她至少成长了。

    所有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我们去找他们。”

    她这么说,格雷尔耸耸肩无所谓的跟上。

    前面的人忽然又来了一句:“唔——在吃完饭过后。”

    这下,格雷尔也忍不住裂开嘴无声的笑。

    塞饱肚子后,菲尼安和格雷尔来到东区———刘的巢穴。

    推开中国古式雕花大门,扑面而来的全是抑郁堕落的味道,烟雾缭绕的厅堂里瘾君子们躺在软椅上享受,最前方摆放着一张铁梨木雕龙长椅,上面坐的是刘,他握着烟杆抱着几个旗袍美人。

    不喜欢里面闷闷的空气和飘散在空中的烟味,格雷尔用手扇动几下说:“来这干嘛,全是半腐烂的灵魂,羸弱的身躯。”说着又往菲尼安身上靠了靠。

    “根据你说的话和田中爷爷的线索,先从这开始吧。”至于夏尔和塞巴斯的安危根本不用担心,刘可是个隐藏很深家伙,她敢保证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没有人拦着他们,一高一矮,一金一红明色系的两人突出在灰色的殿堂,顺着走道的花灯一步步的走向刘。

    “昔日庄周梦中化蝶,飘然之碟,”手中摊在一支烟枪,刘念出,“愉悦梦想现否……”

    菲尼安听到刘口中念出的古词,一笑说道:“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太久没有说中国话,一开口就是古文菲尼安暗幸自己没有忘记不然就丢脸了。

    刘把盘龙的烟杆递给蓝猫,拍拍手掌,赞:“菲尼安桑对我祖国的文化很熟悉呢,真让人感到亲切啊。”

    遣退左右的美人们,刘一下站起来,湖绿色的长袍敞下,上有素白的袖口,红色的盘扣,他紧闭着眼睛,语气还是懒散的带着点点危险,“可是,我们的立场似乎相对着啊。”

    蓝猫随着他的话向前一站,警惕的望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的意思是我果然没有写到哪里,吐艳!!!吾好想写新鲜可口的心角色嗷嗷!

 42她的血

    “蓝猫。”刘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让她靠他的肩上;让蓝猫放松;说道:“相信菲尼安桑不太知道真相;关于这个国家。”

    “洗耳恭听。”菲尼安回答。

    英国历史上最让尊敬的女王殿下,被誉为‘欧洲的祖母’维多利亚秘密正向德国和意大利请求联盟;打算以布朗女郎为导火索发动对法国的侵略;就如英国过去以鸦片为由把中国变成半殖民地的模式,她企图挑起世界大战,而那份结盟文书正握刘的手中,也是女王交给夏尔的任务。

    一艘开往中国的船只扬起所有船帆;全速行往前方,船底向两边激起飞溅的水花,而船内却平静的如一家茶室。

    滚烫的开水淋过茶具;紫砂的杯壶似乎可以凭借自身发出袅袅的香气。

    刘闭着眼睛;神情悠闲,说:“菲尼桑,和小伯爵某一方面还真相似,都那么自信无畏,这船可是的地盘啊。”

    “因为刘桑不会成功的。”刚泡起还未沉下的部分茶叶漂浮水面,连接着已经沉下的另一部分,上上下下。菲尼安侧耳倾听外面的响动。

    海岸线正对着一座山上,山体修建着一座座堡垒和高塔建筑,被乌沉的天气染的灰暗的山峰中突然同时开出黑色的花朵,隐秘筑墙里的黑色炮筒对准唯一行驶的不明船只,轰然出击,‘嘭!嘭!’的远程炮弹击向那艘船,有的射入水面,有的擦船而过,硝烟四起。

    “哦?”船开始左右摇晃,刘并不喝茶,用烟草制出一屋子的云雾,“已经被伯爵发现了呢,看来菲尼酱也是一颗被弃掉的棋子。”

    这艘船上的是可不光是他呢,邀约让小伯爵的一同上船却不是用来做质,刘他只是有些好奇。。。。。

    “觉得恰好相反。”她的那颗棋子就握她的手心,而且快要发挥作用了。

    一片片炮轰声烟雾中,一个黑发黑衣的男抱着一个少年凌空跳出,灵巧的闪过黑色的炸弹,几个跳跃间从悬崖峭壁顺下,用这些实心弹当着力点,那些凶猛的炮弹如火色流星划过无一触碰到。

    “这场游戏的最后一局终于来了,还请客海涵的失礼。”蓝猫率先出去,刘站来对他们微微弯腰以示抱歉,最后窗内只剩下菲尼安和格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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