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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未来爱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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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她的心中有几万只狮子在吼叫,那几个跑哪儿去了,怎么没有清理好现场,这是哪里来的野人,竟然阻挡自己的好事。
“别管我是什么人,放开他,否则,我就在你脖子上开个口子。”顾昕尧学着电视剧里流氓的口气威胁道,为了独孤熠,她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被上官缕钳制住的独孤熠,人虽然已经软绵绵的,但意识似乎还是清醒的,他原本白皙的脸上是不正常的酡红,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哼!算你狠!”眼看着到嘴的肥肉被人横刀夺走,上官缕是有些不甘心,但生命和美色相比,还是前者更重要,在脖子上被顶了把锋利的大花剪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顾昕尧独自生活了十年,当然不可能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她也不会因为正威逼着一个名为贵族的女人而胆怯。她一手攥紧了大花剪,使大花剪紧紧压在上官缕脖子上,一只手已经扶住了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独孤熠。
“你,跟着我们走!”顾昕尧动了动剪刀,她可不希望放了她回去,让她叫人来围堵他们。
上官缕看情况实在对自己不利,只得听从顾昕尧的话,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慢慢往外走。
顾昕尧不知道上官缕到底给独孤熠吃了什么,此时的独孤熠已经绵软的好似面条,除了还算清明的眼神,他整个人已经没有自主能力,只能靠顾昕尧一只胳膊的力量拖着往外走。
在离开端木家有一段距离后,顾昕尧用上官缕衣服上的丝带将她捆了个结实,扔在墙角,上官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将人放在这里,她也不会被冻死,很快大概就会有人来找她了。
顾昕尧扔了大花剪,把歪倒在推车上的独孤熠扶正,才推起推车准备离开。她决定还是先把人带回自己的住处,毕竟独孤熠的身份高贵,真要把这个样子的他送回家,说不准明天会有什么新闻。喜欢一个人,自然是要为他着想的。
推车在一条蜿蜒的小路上匀速压过,推车上的人闭着眼睛,呼吸并不是太明显,似乎有意屏蔽着自己的急促和难受。
顾昕尧几乎能够猜到他的心思,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
幸好杂货店离端木家并不算太远,在顾昕尧的努力下,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她的住处。
那是杂货店后巷的一栋民宅,那里是秦柔和葛岳的家,因为空闲的房子多,顾昕尧就住在了他们家,既能增加人气,也方便工作。
顾昕尧试着抱了下独孤熠,竟发现他竟然并不重,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苦中作乐的想,到了这个时空后,她有很多地方有了明显变化,第一件就是力量变大了。以前虽然因为干了男生干的工作,有时候难免也要出力气,却没有现在所要干的工作花费的力气多,但她却丝毫没感觉到累或者不适应,可见,这一次穿越对她来说有多么大的影响。
到了地方,顾昕尧把推车放在老位置,又将独孤熠半扶半抱下推车。她单手开了门,进门后,又单手开了灯,今晚,秦柔夫妻俩是不会回来了,正好可以收留独孤熠。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虽然让她有些心跳过快,但到底对方被下了药,她是不会趁人之危的。
只是难免的身体碰触让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有了近距离的接触,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到了她身上,而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也让她心中出现了某种怪异的感觉。
将人放在她的床上,她就准备去投个湿毛巾为他降降温。她抱着他时,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体不正常的热,从他酡红的脸色,以及过快的呼吸来看,那上官缕必然是下了那个什么“卡门”,听听这个名,就大概能够猜到这是一种什么药了。
“别,别走!”他似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才能够说出这三个字,那声音沙哑的几乎能够用来磨刀。
顾昕尧已经走出了几步,听到他的声音,又走了回来,她蹲下身来查看床上人的情况,视线却不经意的与他烧红的眼相撞,他此时的眼神与在宴会大厅卫生间外所看到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那时的他,眼神虽然有些迷离,但却还算淡定,现在的他的眼神却有几分狂热,还有几分懵然。
第5章 一夜缠绵
这样的一个他,让顾昕尧觉得呼吸急促,她不是没见过醉酒的男人,可是面前的男子不单单是醉酒那么简单,而且他给她的诱/惑绝对不是一般男人能够做到的。
好似怕她离开,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抓住了她的手腕,做完这个动作,他的脸胀的更红,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竟有种柔弱的梦幻的美感。
顾昕尧被他湿热的手抓住,心中忽然像被什么撩拨了似的,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被人需要过,她伸过另一只手盖在他手上,此刻,她已经顾不得她这些动作是否像一个好色的老女人在占一个绝色美人的便宜。
“我不走,我去投个湿毛巾,你会舒服一些。”她安慰他,男人在她有限的生命里所占的地位并不重要,或许是因为她并没有刻意去寻找,也或许她太过于乏味,让男人对她望而却步,总之,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费心过,更没有因为一个男人而为难过自己。
他的嘴唇动了动,眼神时而迷离,时而空洞,时而又泛出一种冷漠高傲的光,他的身子在发颤,她想,可能是因为他得不到缓解,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稍稍站起点身子,试图在他耳边劝说他松手,他却执意要抓着她的手,他的手并没有太大的力气,却抓的那么的执拗,让她不忍心就那么挣脱他。
药力在他身体里发挥着效力,他晚上为了参加宴会而穿的西装已经有些凌乱,领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里面白色衬衫的纽扣被解开了两颗,为了让他舒服些,她还特意将他的西装外套全都解开了,躺在床上的他,显得有些稚气,那种任人宰割的样子,让她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帮……帮我……”他已经因为卡门的效力而沙哑的喉咙里发出并不清晰的词语,轰轰的,若不是因为靠的很近,她会听不清楚。
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耳际,让她觉得有些酥麻,那温热的气息在耳蜗里回旋,她别开耳朵,望进他的眼内,他的眼此时是清明而灼亮的,那种亮异于平常。
她舔了舔舌头,心跳的极快,她动了动,贴近他,怕吓到他似的,轻声问:“你知道要我帮你,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她不知道被人下了药的男人,不做那件事硬挺着后会发生什么事,但现在看到他受这样的苦,她恨不得那药是她吃了。
他清明的眼有一瞬间的愣怔,好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到底是个要强的男人,也经历过一些风浪,看她的脸色似乎是有些尴尬,立刻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他的眼皮微微敛起,旋即又睁开,眼中的光芒变得异乎炯亮,应该是下了决心吧,她看着他,心里暗自的揣测着。
“如果我们做了什么,你的恋人会怪你吧?”她本来不想说,可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会趁人之危的人,会把他带回来,完全是下意识的想法。如果他能够提供去处,她也会送他去。当然若是把他送到别人的怀里,她的心会很难受,可她不想等到事过了,他再来埋怨她,或者说再来恨她。
他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眼中出现了疑惑,但马上抿起了嘴唇,那火一般红的唇色让人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咬上去。
“那我送你去她那里?”她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和端木枫闹别扭了?
他软软的放开了她的手,别开眼,忍受着身体剧烈的灼痛,他不想求人,但现实让他不得不向这个陌生人屈服,而这个陌生人却以那样婉转的方式拒绝了他,他是否该羞愧的去死。
“你?”她完全被他的表现弄糊涂了,按理说有恋人的人,哪个在清醒的时刻还愿意和陌生人在一起,或许在她的那个时空里,一夜情不算稀奇,但以她这么多天呆下来的经验来看,这里的男人大概对一夜情的接受度也并不是很高。
被这个男人的种种别扭的举动弄的有了点火气,顾昕尧不再柔声细语的问,她爬上了床,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气,跪坐在他的左侧,伸手扳过他的脸,他的眼是紧闭着的,或者药力真的太强,他忍受的太辛苦,他的眼角还有一滴晶莹的泪珠要落未落。
她真的被他的行为气的又是想要就地解决了他,又想发火,最终,她决定哪怕他过了药力,骂她是卑鄙小人也好,是人渣也罢,反正,她已经被这些混乱的事,弄的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该以女人的角度去面对,还是以男人强悍的角度去面对了。
被她扳过了脸,他怒睁开眼,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嘴唇就被人狠狠地攫住,那力道丝毫不比吃一根骨头轻多少。
“咕……”
不知道是谁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被药力刺激的已经循着本能去回应的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冰凉的唇好似解救他的甘露,他拼命的吸吮着,身上的灼热也好像消退了下去。
顾昕尧虽然还没有恋爱的经历,但亲吻,她尝试过,毕竟在青春萌动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又不好奇那种与恋人亲吻的感觉,只不过,她初吻的对象是个女孩,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并不存在,也没有深入过。
此时此刻,她对他狠狠地吻,也只能是嘴唇与嘴唇相贴合,他开始接受的也很笨拙,但或许是他真的很聪明,在尝试几下后,立刻就依循本能开始吸吮,慢慢啃咬。
他身体的火热感染了她,彼此间坦诚相见似乎很容易,吻的越来越激情,越来越深入,*的相交合似乎并不被感情所牵制,他们就好像是天生该在一起,吻的缠绵,爱的激烈。
那种亘古永恒的节奏让他们忘记了彼此不过还是陌生人,他们之间或许并不存在爱情。
﹡﹡﹡
白色的窗纱因为窗户缝隙而微微飘动,窗边的大床上,顾昕尧早已经醒了,她平躺在床上,身上是一条蓝白相间花纹的毛巾被,醒了有一会儿了,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的眼盯着天花板,方块状的天花板被她盯了半天,那方形变幻的图案都已经被她看了不知道几百遍。
她身旁和她盖着同一条毛巾被的人正侧着身子背对着她,至于是否已经醒了,她不敢去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真希望时间就这么停下来,与他多相处一秒也好。
对于整晚的缠绵,她有点恍惚,与那么一个几近完美的人有了那么亲密的接触,让她如坠梦里。
偷偷的将视线往身边人的身上转了转,发现被子下的人体呼吸还很均匀,没有像她这样呼吸稍快,她稍稍松了口气。
他还没有醒,转而一想,也对吧,毕竟昨晚上,他们做了不知道多少回,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停下来,他也累的够呛。
这事,她不知道男人究竟该是累还是不累,反正,就她自己的感觉来看,虽然有点小疲倦,但精神却是异常的好。
她想着想着,唇角扯出一个类似傻笑的笑来,以前总听说第一次很痛,但昨晚,她可是一点都不痛,反而是他好像刚开始时很疼的样子。
对了,她记得他们最后一次的时候,他好像有点不对,是哪里呢?她想了又想,终于在那么灵光一闪的时候,想到,是了,他某个部位因为运动过量,好像是磨破了皮儿,即想即行,她轻手轻脚的掀开毛巾被,稍微坐起身,往他身前看去。
在她这么做的时候,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人却没动。
她只顾着看他的身体状况,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呼吸的异常。
被子被掀开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身体的前端,的确有点不太好。
她又轻手轻脚的放开毛巾被,下地,她记得在箱子里还有些擦伤的药,他那里如果不及时处理,会发炎的,走路也不会太舒服吧。
在她光着身子啪嗒啪嗒跑去找药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还有一点若有所思,只是他蹙起的眉心,显示着他现在很不舒服。
啪嗒啪嗒-…
她又跑了回来,他赶紧又闭起眼睛。
她跑到他这一侧的床边停下来,小心翼翼的掀开毛巾被的一角,仔细小心的查看他的伤情。
昨晚的确是太过于放纵和激情了,他的伤口明显可见,已经有点撕裂了。
她从药箱里翻出擦伤药,用棉签小心的沾了点药膏,在他的身体上方又有些犹豫,要是这么放上去,只怕他会很疼的。
“没关系,我不怕疼。”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在她头顶传来一个有点沙哑有点低,却很好听的男声,那声音似乎也有那么点不自在。
她低着头,脸也刹时通红,他,他竟然醒了。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将药膏在他身体上轻轻擦拭,在擦药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伤在那里,应该真的挺疼的,她在心里想,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对不起!”她将药收进药箱,依然低着头对他说,倒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点点类似笑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算她占了自己的便宜,他却怎么都怪不了她。
“是我愿意的,不怪你。这件事,以后都不要提了。我们都当没发生过,好吗?”他的语气并不严厉,虽然声音还有点哑,却不影响他说这话时的温文气质。
顾昕尧怔了下,他,他是不希望和我有什么联系吗?想到这里有点心酸,他是她唯一心动的男子,还有了身体上的交集,但她从来学不会强求,既然他不愿意被人知道,她又何必非要强求于他,而且,他还有个恋人的,不提,也好。
“好!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抬起头,脸上是一抹灿烂的笑,那笑若细看,会发现并没有到达眼底。
独孤熠看着她,点了点头,在她答应的那一刻,他的心紧缩了下,但他是不打算结婚的,所以这样是最好的,她不会因为对他有了痴念而纠缠不休,他也可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尴尬的气氛立刻弥漫在两个人之间,还是顾昕尧先打破了这种僵持。
“那个……那个,我把这个送回去,然后,我,我送你回去。”感觉身上有点冷,低头间才发现刚才因为太过匆忙,衣服还没穿,就这么在他跟前了。她真的有点无地自容,她红着脸,结巴的说完话,转身往外跑。想到衣服在床边,她又转头回来,手忙脚乱的套好衣服,又拎着药箱往外跑。
躺在床上的独孤熠看着她那匆忙的样子,忍不住轻声笑了,这个女人还真的很可爱,要是……
想到这里,他收起笑,闭了眼睛,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他不会靠女人,更加不会因为有了牵绊而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6章 做情人吗
一缕微风从没有关严的门缝里飘散进来,吹散了顾昕尧脸上的红。
她本是急匆匆跑进客厅的脚步慢了下来,冷静一会儿,她开始懊恼刚才的狼狈,在他面前,她似乎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无法镇定自若,她就像个小女孩,在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面前变得笨手笨脚,变得手足无措,让人看了笑话不说,更不会拿你当回事。
她捂着自己的脸半天都没有动作,放在地上的药箱,仿佛是一个最好的证明,证明了她的呆笨。
她晃了晃脑袋,甩开那些胸口的窒碍,使自己轻松一点,她用手指梳理了下鸟窝似的头发,轻轻苦笑。他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她怎么还要这么痴心妄想呢。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半弯了腰把药箱拎起来,绕过茶几,打开衣柜的门,药箱还是放在老位置。
就在她直起身子时,脑袋撞进了一堆挂着的衣服里,那是她闲极无聊别出心裁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服自然难登大雅之堂,但贵在它穿着舒服随意,这个时空里对棉布似乎颇为嫌弃。人们穿的衣服动不动就是纱质,绸缎一类的,再不就是丝织品,穿起来或许也舒服,她却觉得穿不惯,像被锁在一个套子里出不来。
她摸着衣服的质地,难免又想到了独孤熠,以及他的伤。她轻轻叹了口气,就当是前世欠了他,这一世要以穿越的方式来偿还他吧。她顺手将衣钩上挂着的几件衣裤都摘了下来,或许他不会愿意穿,但只有这样的衣服他穿着才不会让伤加重。
等她拿着几件衣裤回到房间时,独孤熠正在穿衣服,大概是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他手里拿着的内裤只套到膝盖,还没有提上去。
“咳!那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穿那个比较好,会很紧,穿这个吧,会舒服点。”顾昕尧愣了一秒钟,马上脸色微红的调转开视线,语气有点拘谨,同时,她还扬了扬手中的棉质衣裤。
独孤熠因为刚才心中那一点点悸动而有些不安,原本打算再休息会的念头也被他自己掐灭了,他本想趁着顾昕尧不在,赶紧穿好衣服自己离开。倒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他刚把内裤套到腿上,她就进来了,让他继续穿也不是,脱下来也不是。
他看着她手里的衣裤,心中涌出阵阵暖意,这种棉质的衣服,他极少穿,一来在家里,母亲要求他必须时刻以端正而高贵的形象示人,一方面,他也的确没有多少休闲时间穿这么随意的衣服。
“不了,谢谢你!”看了一会儿她手里的衣裤,他摇了摇头,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
顾昕尧转回脸来,她脸上出现了一些名为恼怒的东西,她倒不是恼怒于他的拒绝,而是觉得他这个人竟然会这么固执,他那里的伤,还是需要好好养一养的,如果还是穿那么紧绷的裤子,只怕会恶化伤情,他难道就那么不懂爱惜自己吗?是为了那个端木枫,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人?
这么想着,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羞赧,也不管心中那个警铃一再的警示她这么做的不合时宜。
她大跨步就回到了床边,伸手毫不客气的将他膝上还没有穿妥的内裤扯了下来,独孤熠似乎被她的举动吓住了,几乎忘记了下一步动作,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她也不抬头看他,只是将棉线裤套在了他的两只脚上,然后又转到了他身旁,说了句:“抬一下。”
如果没有在现场,绝对没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独孤熠下意识听话的抬起了身子,顾昕尧几乎是极为迅速的将长线裤拽了上来,没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
等独孤熠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条白底碎花的长线裤已经穿在了他身上,线裤很宽松,在裆部还有一块特意加肥的凸出部分,正好将他受伤的部位保护住了。美中不足就是这条线裤有点短,线裤的腿部只到他小腿部分,给他穿着倒像是穿着八分裤。
穿完了线裤,就是线衣,线衣是系扣式的,顾昕尧手指在独孤熠胸口滑过时,她觉得自己原本平静的心漏跳了几拍,刚刚的怒火也如气球一般瞬间消散。
他胸口的肌肉也是光滑而有弹力的,而在他左胸红樱上方的齿印正是她昨晚的杰作,碰到那个齿印,就让她想到了昨晚,她竟然会那么的狂野不羁。
将线衣的纽扣系上,她才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粗鲁,对他,她有多么的情难自禁,她自认并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可一遇到他,她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他对她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如果两个人不能成为情侣,那么最好也别成为敌人,否则,还真难保她不会在他的魅力之下轻易投降。
“那,那个,我,不是,不是故意要……要这么粗鲁。”她话说的期期艾艾,倒好像被欺负的是她一样,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将视线锁定在他的一双赤脚上。人美,无论哪里都是那么的美,他的脚脚趾修剪的整齐干净,脚趾头圆润剔透,他脚背因为没有晒太阳的关系而显得有些过分白皙。
她眨了眨眼睛,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像个恋物狂,竟然对人家的脚也看的那么仔细。她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沉溺于美色的时候,一定要把心情调试到正常的水平上。但,人在紧张的时候,就算再怎么提醒,也还是会紧张,所以说话就会有失水准。
“……”
半天,她也没等到他的回答,她觉得他应该真的是生气了吧,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被人这么对待,哪怕她只是担心他,才会做出那些不合时宜的事来。这么一想,她就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毕竟她也从来没谈过恋爱,怎么和一个自己爱慕的男人呆在一起反而成了她现在最难攻克的问题。
坐在床上被人当木偶摆弄了半天的独孤熠并没有顾昕尧想象中的生气,他只不过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还有那么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滋味在心中撩动。她对他解释,却总是低着头,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她才是正确的,而打从昨晚开始,他们就已经不可能用正常的方式来交流,或者说来对待彼此这种关系了。
以往,在自己的事上,他都是果决干脆的,而这一次,在这件事上,他也想干脆果断一些,可眼前的人却一再的让他无从下手,不知所措。
“我送你回去吧,你放心,现在是凌晨六点,你家里人应该还没有醒。”顾昕尧实在无法再在这种沉默中继续下去,他既然不能够原谅她的粗鲁,那么,她能做的就是早点送他回去,或许不在她的地方,他,会好过一些。
顾昕尧在某些方面其实也是个行动派,她也不看独孤熠,只是单方面的决定要怎么做,就开始行动。
她把地上独孤熠脱掉的衣服都叠整齐了,用一个环保袋装好,挂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准备给独孤熠穿袜子,鞋子,之后就送人回家。
“等等!”独孤熠压住她欲给他穿袜子的手,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也许他是出身高贵,可他从来就不是母亲所期待的那个人,所以,在独孤家,他从打能够独立开始,他都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无论从衣食住行,还是其他什么事。
顾昕尧疑惑的抬起头,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的手微凉,这大概与体质有关,她想。
独孤熠看着她的脸,这一张脸很年轻,应该说她长的也是好的,只是没有端木枫长的精致,更没有端木枫干练洒脱,她甚至没有端木枫的可人背景,可他不知为什么,昨晚在有限的清醒意识里,却选择了她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我不会结婚的。”他看着她,眼中闪动着一种深深的渴望。
嗯?顾昕尧不知道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他不会结婚,是要告诉她,他不会和她这样的人结婚?
“我不会结婚,但我,我可以有情人。”他看她并没有懂自己的意思,又接着说,语调却显得紧张而局促。是的,他不想结婚,也不会结婚。他不想靠女人,更不想被人管着不许干这个,不许干那个,更不想失去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
但他并不反对有一个情人,以前,他是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的。毕竟一般意义上来说,女人,尤其未婚女人,是绝对不愿意做一个男人的情人的。可现在,在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以后,他觉得如果不结婚,他们可以做情人。只要她愿意,他不介意身份,背景,他甚至愿意养着她,只要她给他该有的尊严和自由就好。
顾昕尧在听完了他的话后,愣了几秒钟,然后,那种平静镇定的表情慢慢被一种压抑的怒火所取代。
她不会做他的情人,在她的那个年代,她就从未想过做谁的情人,或者与谁成为情人关系;到了这个时空,她就更没有想过,她知道情人代表着什么,那是一种与幸福绝缘的身份,不能在阳光下示人,更不能与自己所爱的人并肩而行。
“不!我不会做你的情人,我也不会做任何人的情人。”她看着他,眼中是坚定而卓然的光,眼底隐隐还有一小簇怒焰。他如果把她当成了可以被小看的女人,那么,他错了。
独孤熠因为顾昕尧的话而有些颤抖,他转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压在顾昕尧手背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而抓住了身子下的床单。他知道自己提的这件事有多么荒谬,但凡是有些自尊的女人大概都不会答应,他看的出她并不是会吃软饭的女人,却还是提出了那个奢求,他真的是傻了。
“我的确是喜欢你,但我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情人,包括你的。以前我最鄙视的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她们做了坏人,还理直气壮的说是为了爱情,那样的感情根本就是错的。”顾昕尧说完,才开始后悔,她还真当自己是卫道士了,竟然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不想看到他嘲弄的目光,她还是低头继续了刚才被打断的工作,把他的袜子给他穿好,又穿好了鞋子。
独孤熠因为她的话,人显得有些僵硬,顾昕尧在给他穿上了外衣后,扯了他的胳膊就要往自己背上背。大概是被刚才顾昕尧的话打击到了,独孤熠并没有反抗,乖乖的趴在她背上,人却显得僵硬而沉默。
顾昕尧刚走出客厅的门,门口就传来开门声。
门从外打开,率先进来的是葛岳,与顾昕尧走了个对面,又看到她背上还背了个人,他怎么能不诧异。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因为他停在了门口,而有些许的抱怨。
“亲爱的,你怎么停这儿了,不是说要回来接着睡的么?”外面的女声听起来还有点睡意浓浓,明显是还没睡足。
“阿尧,你这是要出去?”葛岳跟顾昕尧说话,眼睛却总往她身后的人身上瞟。
“啊!我朋友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酒,我送他回去一趟。”顾昕尧因为撞上了葛岳和秦柔而有些紧张,神色也越发的不自然。
朋友?葛岳怪异的看着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来到这里的几个月里,她好像一直窝在店里,没怎么出去过,是怎么认识的朋友?
“喂喂,亲爱的,阿尧都说送朋友回去,你挡着我进门,又不让她出去,实在有点太霸道了吧。”秦柔在葛岳身后继续抱怨,两个人恩爱倒是真的,但偶尔还是会有点小摩擦,但并不妨碍两人的恩爱。
葛岳还想问什么,人已经被身后的秦柔给挪开了,说挪开还是有些夸张,秦柔不过是将人抱进了怀里,然后,拥着他进了门。
等秦柔看到独孤熠一点点脸的时候,眼睛瞪的好大,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是不相信,等确实看清楚是谁后,她嘴张了几张却怎么都没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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