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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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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趁着大人不注意,我悄悄对着莫离说,“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吗?”
莫离亦反握住我的手,“有些人虽不能陪伴在身边一辈子,但却可以珍藏在心底一辈子。”
“莫离……”我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以下的这些话,但是那却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了。我道:“我和大人会先回一趟兖城,在那里有大人的地契和房契。有了那些,至少大人和我的下半生可以不用发愁了。尽管大人没有明说以后到底去往何处,但是我们不可能回中原,也不可能去其他小国,多数还是会留在漠北。”
莫离笑着点头,“鸿雁,有你在二公子身边,真好!”
语毕,她即要转身而去,我又将她唤住,“你若来漠北,定要来寻我们。”
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甜美又可人,“虽然机会渺茫,但是我答应你,若我不再留于宫中,定来寻你们。”
夜里,大人早早的就出去了。今夜是方少将设宴,为大人送行。
我坐在夜灯下,静候大人的归来。想着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陵安,心头百般滋味,那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我有点担忧,但更多的却是憧憬。
夜愈加深了,大人终于回来了,带着微微的醉意。他斜倒在榻上,轻轻合上双眼,“终于要离开了。”
“大人,您舍得吗?”
“对这个地方我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妾身是说……,舍得莫离吗?”我鼓起勇气。
大人睁开了眼睛,尽显疲惫,“舍不得,但却必须舍得!”
“大人为何不问问莫离的意思,如果大人开口相邀,也许她会同意与我们一起离开呢。”
大人笑了笑,万般无奈,千般苦涩,“你怎知我没有?他心中无我,怎肯跟我离去?”
我垂下了头,莫离甘愿留在宫中,一定是宫中有她牵绊的人。宫中多的是女子,能够牵绊她的恐怕唯有那个天之骄子了。
东方渐露亮色,一匹早就等候在宫门口的马车载着我和大人离开了陵安,后面是满满几个大箱子,那便是莫离为我们准备的衣料、宣纸和药材等物,载着她的一片心意,我们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而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
番外——鸿雁(十一)
我与大人先回到了兖城。
我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做到的,他竟然将被软禁在王宫中的王后接了出来。大人先后变卖了我之前暗藏的房契和地契,那些钱足以让我们丰衣足食,但是大人却不是那种坐吃山空的人,他还在潜心细想着给我们更好的保障。
一晃,大半年过去了,大人和我带着王后来到了冀京。大人说,兖城和尚京都不能久住,因为认识他的人太多,唯有冀京,处于两城之间,不至繁华也不至偏远。
我与大人盘下了一间小小的客栈,便在冀京正式定居。
世间总有说不尽的意外与巧合,那就是所谓的机缘吧。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客栈来了一对投宿的女子。
在我看清那女子的时候,我彻底惊呆了。竟然是莫离!而更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大腹便便。
由于连日的赶路,她显然已经累不可支,外加淋了雨,浑身早已湿透。而此时,她一直捧着隆起的肚子,似乎疼痛难忍。她所带的那个哑女焦急在一边手舞足蹈,却苦于不能言语。
莫离咬着泛白的嘴唇,头上的水滴不断的往下淌,难以分辨是汗水还是雨水。“鸿雁,我恐怕要生了。”那是我们再次见面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大惊,现在已是深夜,又下着雨,到何处去找接生婆?→文·冇·人·冇·书·冇·屋←
大人第一时间冲到了莫离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进了一间厢房,“别怕,有我在。”
莫离的疼痛愈来愈频繁,几乎到了难以自持的地步。正在我和大人犯愁,不知如何是好时,王后走了出来。她一改平日的沉寂与痴呆,取而代之的是镇定又从容,我又看到了从前那个仪态万方的六宫之主的模样了。她让我备好滚烫的热水和剪子,还有厚实的棉布。
由于我和莫离身边的哑女都还未生养,若留在房内恐有不吉,所以房内只留了王后和莫离二人。
长廊内,大人焦急的等待着,我从来没有见他这般心焦过。而我一直以为生孩子要大呼小叫,但是却没有听到莫离的一声叫唤。
整整一夜,我们都不眠,都在等待着她腹中那个小生命的到来。
终于到了翌日清晨,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天际,我们每个人都笑的起来,但是随即又哭了出来。
房门打开,王后将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小人儿递到了我们手中,“是个女孩,还未足月,所以显得格外的小。”
大人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她真的太小了,又太软,好像稍一用力就会融化了似的。
我凑近孩子,她闭着眼睛,还在酣睡之中,一张清秀的小脸与莫离如出一辙,不难想象日后那倾城醉人之姿。
王后擦擦额上的汗,她也累坏了,回头看看房内的莫离,“真是个烈性子,这么疼却硬是不啃一声。”
对于这个孩子,我们谁也没有问及她的父亲是谁,有时话到嘴边,却怕莫离难堪,便又咽了下去。
她既已有身孕,却又为何离开陵安?若非发生了极大的变故,她怎可能带着身孕上路呢?这孩子是皇上的吗?难道他不要莫离了?
天哪!可怜的莫离,我和大人离开后,她到底遭受了什么?
番外——鸿雁(十二)
生产让莫离大伤元气,大人为此找来了冀京最有名的大夫给莫离调养身体。
为了让莫离养好身子,照顾孩子的事就落在了王后身上,我虽有时也会帮忙,但王后却尽量不让别人插手,几乎由她一力承担。我们都看得出,她对这孩子早已超出了喜爱之情,更多的是寄托了一份希望。因为她的到来,填补了她的丧子之痛,又让她看到了生的美好。而我和大人起初还担心王后的病会否有所反复?但是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疯了,而是心病。但是这孩子恰巧成了她的心药,也许在她出生的那晚,王后就好了。
只有莫离,她时而看着怀抱萧潇的王后,眼底露出的竟是微痛,还有愧疚与不安。
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莫离一天天的恢复了,气色也好了起来,但是孩子却依旧由王后带在身边。而那孩子跟王后似乎也颇有缘分,只要稍不见她,就会哇哇大哭,而王后一过来,她便笑逐颜开。
“莫离,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我说道,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却还没有正式的名字。
莫离想了想,从王后手里抱过孩子,“生她的那夜,大雨滂沱,就叫萧潇吧。”
“萧潇?”大人说道,“好,就叫萧潇。”其实他心里早就明白,她终究是莫离与萧风逸的孩子。
终于有一天,我见到了不该见的一幕。大人从身后将莫离紧紧拥住,“莫离,让我照顾你和萧潇,这一次,我再也不要放手了。”
我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房内的这对璧人,大人对莫离的心意从未变过,而莫离却一直都洁身自好,没有半分逾矩,我知道她是不想伤害我。
泪珠颗颗滚落,我没有理由恨莫离,就算她答应了大人,我还是恨不起来,但是心却还是碎了一地。我慌乱的逃走,已站不稳身子了。
几日之后,是一场隆重的婚礼,新娘竟然是我。原来莫离悄无声息的为我和大人办置了婚事。简单的仪式,却礼数周全,她甚至从聘礼到嫁妆都一应为我准备妥当。她笑着拉起我的手,“鸿雁,这世上能配得起世清的,只有你!从此,没有人可以从你身边将他夺走。”
我再次泪如雨下。
那一夜,我终于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大人的妻子。
一年之后,我生下了丹青。他集聚了大人和我的所有优点,一头浓密的头发,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和弧度优美的下巴,一双与大人一样的蓝色眼睛,清澈的毫无杂质。丹青,我的孩子!
时光飞逝,萧潇已经十岁,和所有漠北的孩子长的不同的是,她那吹弹可破、柔嫩之极的皮肤,仿佛被春水浸过一般。大人总说,她与莫离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也许是从小没有父亲的缘故,萧潇十分喜欢和大人在一起。她时常问大人,“阿爹,我和娘亲谁更美丽?”
她唤大人叫做阿爹,唤我叫做阿母。而这十年来,王后对萧潇的疼爱更是与日俱增,比起丹青,我觉得她还是更喜爱萧潇。
丹青比萧潇小了两岁,但是却长得比她要高出半个头,平日里更是对萧潇照顾有佳。大人时常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个孩子,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同莫离青梅竹马的那段时光。
有一日,客栈打烊后,我们便团坐桌前用晚膳了。我对莫离半开玩笑的说道:“莫离,我们不如结成亲家吧。”
谁知萧潇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对着莫离说道:“娘亲,你不能答应哦。”
莫离笑着一手抚上了萧潇的头,“为何?娘亲为何不能答应?”
“因为,因为……”小家伙竟然涨红了脸,“因为,我比丹青大啊,将来就老的比他快!”
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我道:“没关系的,大娘子才好呢!丹青也不介意。”
丹青亦是认真的点头,“不介意,不介意。”
谁知,萧潇竟然急了,带着哭腔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嫁给丹青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久未做声的王后问道:“原来我们萧潇是有心上人了。来,告诉祖母,是哪家的小伙子呀?”
萧潇一头栽进王后的怀里,“祖母,我要嫁的人可是阿爹哦!”
一语既出,原本欢腾的气氛顿时冷却了下来。莫离红着脸大声训道:“萧潇,不能无礼!”
我与大人也尴尬的不知说些什么,只有王后轻拍着萧潇的后背安慰道:“不过是小孩子的儿戏话,怎么都当真了呢?”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原来能够陪大人走完一生的真命天女,只有萧潇。
(十一放假期间因为要外出旅游,所以停更,假日过后就正常更新,奉上大结局。祝各位读者大大节日快乐!)
大结局——十年相思(一)
怀汐直直的跪在地上,由于心中懊恼,目光所及处亦尽是自责与悔意。而坐着的那名男子,却是恒久不变的鸷酷与冷漠,除了身上的一身明黄,再难找到一丝温暖之处。
他看着方怀汐,末了,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怀汐面前的所有亮光,仿佛殿内一下子黑了下来。
“起来吧,朕不治罪于你。”
怀汐却依旧不依,重复那句说了整整一上午的话,“臣恳请皇上治罪!”
萧风逸恼怒的看着这个食古不化的人,不免提高了声音,“方怀汐,你给朕听清楚了,朕今日不治罪于你并不是因为朕原谅了你,相反,你对莫离所做的一切,朕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但是有一点朕比你清醒,朕知道,治了你的罪,不过就是让你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减少了你心中的负罪感,但是却什么都改变不了,朕不可能由此让莫离重回身边。这么做,只会让你这个储心国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名誉扫地。所以,你若识时务,就想想你这个大将军的身份。你若真觉得对不起莫离,就好好的守住这片江山,保得这天下其他妇孺的安宁。”
怀汐双唇微颤,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半晌,“暖心阁”里静得出奇。萧风逸再度看着不愿起身的怀汐,轻叹,“怀汐,朕说的那么明白,你还是不懂吗?”他一手支上窗栏,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心里却只是徒增孤单。后宫的女人如此之多,但是她们没有一个是莫离,所以再多又如何?他终究还是孤单的。
“起来吧,陪朕喝两杯。”
怀汐终于不再执拗,皇上说的没错,治了他的罪又如何?能换回莫离吗?既然不能,那就让他内疚自责一辈子吧。这样的惩罚,比起治他的罪更折磨他。
他起身走至桌边而坐。看着杯中盈盈晃动的液体,君臣碰杯,一同饮下了那一口口的辛辣。二人并不知晓,其实自“惊鸿殿”失火后,酒便成了他们的良药,夜深人静时,一代君王在深宫里喝的不能自省;骁战的少年将军在宫外喝的不能自持。今日终于为了心中的她,君臣得以对坐相饮。
“知道朕不降罪于你的真正原因吗?因为朕太孤单了,孤单的能体会到你对莫离的情,你的痛。伊人固然不再,朕唯一能庆幸的便是这世间还有一个人同朕一样,会常念及她。如此一来,至少在朕想极了她的时候,还能将你找来一同回忆有她的往昔。如果连你也不在了,朕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怀汐的眼眶一热,他这样一个铮铮汉子,竟然落下了滚烫的泪,那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流泪。他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泪与酒一同穿肠而过。
“皇上,想不想听听臣的故事?”
可怜的他从来都是配角,年少时,他是世清与莫离的配角,而现在又是萧风逸与莫离的配角,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也有自己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至少可以做一回主角,那里只有他与她。
大结局——十年相思(二)
“臣第一次见到莫离,是在元宵夜的灯会上。那次臣与二哥远远地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在争执,走近了才听出原来其中一个是玉婉。四周一片静然,只听得有个声音如珠玉,动听的传入我们耳际,不知不觉更是深入心里。那分明是个孩子,但口才了得,把一向张狂的玉婉说的毫无反击之力,人群中所爆出的笑声从先前分明是在嘲笑那人,后来渐渐转变为开始嘲笑玉婉。
我和二哥不约而同的在猜测,这个说话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呢?
后来玉婉显然已经招架不住,只听得她对着身边的奴才一声令下,要将那个还在滔滔不绝、据理力争的人一举拿下。只是不等我开口问二哥是不是应该出手相救?二哥早就已经径自朝最中心处而去。”
思及往事,怀汐仿佛灵魂出窍,而萧风逸眼前也浮现出了那幅华灯闪耀的元宵之夜。
“在见到那人的庐山真面目时,我和二哥都略微吃了一惊,那只是个小男孩,长得很是瘦小,脸上满是灰蒙蒙的尘土,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被人看得真切。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神采奕奕,就算站在人群中央,成为矛盾的焦点,那里所投射出的依旧是无畏的光芒。我和二哥真是没想到,将玉婉数落到无地自容的竟是这么个孩子。”
怀汐脸上虽泛起苦笑,但心中却是甜蜜的,记忆中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子,一直深藏在他心灵的最柔软处。
萧风逸握着温暖的酒杯,脑中也回忆起了初次见到莫离的情形,他又何尝不是大为震惊呢?梅林深处,他转过身,看见一个漂亮极了的孩子望着自己,那双黑瞳如夜里的一盏明灯,瞬时照亮了他灰暗已久的心。
“虽然我和二哥是一同见到莫离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莫离与二哥始终更为亲近。我原以为一定是因为二哥被闺中女子誉为‘漠北第一美男’,所以免不了连男子见了也会多生几分好感吧。而一向待人疏离的二哥却也唯独对莫离分外用心。我知道我是不该嫉妒的,但是每每见到莫离与二哥相处的十分融洽,但我却总不能与她有那份亲密无间,那种嫉妒就悄然滋长着,本以为一切也就这样了,但是多年后二哥却因为拒绝娶玉婉一事而走了,我虽难过,但是面对莫离又多了几丝窃喜。我希望能就此取代二哥,至少可以象二哥那样给她依靠。于是我学着二哥平日待她的样子,去关心她,凡事都让着她,不再惹她生气。那几年,我与莫离的感情非同寻常的好,尽管也会有争执,但丝毫影响不了我们的友情。”
萧风逸看着怀汐,说到动情处,他的眉眼间都放出了光彩。他忽地对他生出一股同情,他们都深爱着同一个女人,而他至少得到了她的心,得到了她真诚的回应,可是怀汐呢?他永远只能做个看客。于莫离而言,他意味着什么?朋友?还是兄弟?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怀汐想要的。萧风逸突然在想,如果换成自己又岂会甘心?答案当然也是否定的。
大结局——十年相思(三)
怀汐又继续说道:“后来,她便随皇上回了陵安。虽只是分别数月而已,但我却度日如年。好多次,我真想策马扬鞭赶来陵安,但是想到我爹临行前的嘱咐,将我留在尚京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于我,我便只能安静的等待。之后就得到我爹传来的消息,让我速速出兵土布。我虽有兵权,但却毫无作战经验,兖城易守难攻,我自当是遇到难题了。那几个夜晚,我一面苦想攻占兖城的对策,一面却满脑子的莫离。平生第一次,我害怕了,害怕在战场上有何闪失,便再也见不到莫离了。那是我难以启齿的秘密,我对莫离早已超出了兄弟情谊。谁也不会知道我竟对一个同为男子的他心生爱慕。
之后的转机便是皇上派人送来的那颗赫里丹的人头。我终于不负众望攻占了兖城。对于所传来的先皇驾崩,而继位的新皇上是‘镇关王’这一消息,我是早已预料到的。因为我早先虽看不透皇上的用心,却已经大致猜出了皇上在尚京那几年所做的种种就是在为某一天做准备。而莫离跟我说,怀汐,请相信王爷,我便选择毫无条件的相信。
来到陵安,我终于见到了莫离,但是谁知,一切都变了,而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怀汐接连几杯酒下肚,这酒竟然比起他以往喝的任何一种都要呛人百倍。
“在‘惊鸿殿’,我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莫离。她青丝飞扬,衣袂飘拂,看着我的那双眼睛,灿若星河,对我笑的那张脸庞,艳若桃花。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就是莫离!我心心念念的人原来不是男子,那种伴随了我许久的羞耻感终于一扫而光。只是还来不及有过多的欢欣,我便意识到,无论她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可能为我所有。”
萧风逸道:“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后来为何还是走错了一步?”
“臣那时虽还清醒,但心魔作祟,总也有不甘之处,而玉婉就是那贴催化剂。”
“玉婉?此事与玉婉有牵连?”萧风逸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怀汐一怔,他虽不喜玉婉,但也并非有意要将她供出来。只是话已出口,只能供认不讳了。
见怀汐有所犹豫,萧风逸不禁加大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何大人来将军府暗示我爹联姻一事,我得知要娶玉婉,自然是不会同意,而玉婉也不钟情于我。于是有一日,她找到了我,她说只要我想改变,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我当时就动摇了,与其娶一个不爱的人郁郁一生,不如放手一搏。能够得到莫离,什么都是值得的。”
“于是就有了那酒醉凌乱夜的一幕?”萧风逸大掌握拳,想到他登上船时所见到莫离衣不蔽体的横陈在宽大的榻上的那一幕,那份熟悉的揪心之痛再度□□。
怀汐拿起酒壶,将萧风逸与自己的杯子都斟满,而后拿起自己的那杯一口饮尽。酒后壮胆,他终于说出了埋在心中的秘密,“皇上,其实,……那夜,臣没有要莫离。”
大结局——十年相思(四)
闻之,萧风逸猛地抬头,而手中的酒杯因用力过度而被瞬间捏碎。破碎的杯身一块块嵌入了他的掌心,顿时鲜血四流。
“皇上,您受伤了。”怀汐大声道。
萧风逸却将掌心握起,“说下去。”
“玉婉她知道皇上虽情系莫离,但实则并未与莫离有肌肤之亲。所以,我若想得到莫离,只需生米煮成熟饭。我起初还在怀疑,她怎会对莫离的一举一动知晓的那么清楚,后来才知‘惊鸿殿’里有皇后的人。我悄悄找到莫离的贴身婢女墨香,莫离是否是处子之身,她定当是最清楚的。而以我与墨香的交情,我断定她不会瞒我。墨香当然是证实了玉婉所言是真的,所以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铤而走险,只要莫离成了我的人,皇上又岂有不放手之理?就算再爱她,但有哪个男子能容忍一个已经失身于他人的女子?
那一夜,替二哥送行,席间,有人来报说玉婉在岸边等我。我当时大惊,心想这个玉婉一定是疯了,怎会找到此地来的。我便找了借口离开了一会儿。原来她是来提醒我,今夜送行宴,是个好机会。由于担心我下不了决心而最终功亏一篑,她拿出一只小瓶子交到我手中。她说里面是鸽血,只要我倒撒在褥单上,便能形成与女子落红一样的形状。于是我回到船舱,故意让二哥先行回去。二哥走后,就只剩我与莫离二人了。
当时冲动的我确实差点酿成大错,面对酒醉不醒的莫离,我已经血脉沸腾。但是最后时刻,我,我还是……没有勇气。”
“为何?”萧风逸想起了莫离白璧无瑕的身体,那是一具任何男子都无法抗拒的身体,玲珑的曲线,曼妙的凹凸之感,除非有着超出常人的定力,否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持住的。
突然,他想到了那个长久以来一直困扰他的梦境。在那个梦里,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他与莫离终于深深融入了彼此。那一夜,二人都极其疯狂,象是世界末日一般不断的从对方那里索取,只是她的脸上因为象是忍受了极大的疼痛而不断隐忍着。哦,为何那只是梦呢?如果那一夜是真的,该多好!
“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莫离。不单在皇上心中她是瑰宝,在臣的心中同样也是。看着如婴儿般酣睡的她,我便意识到,我不能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情。纯洁美好如她,就算臣再想得到她,也不能以伤害她为名。所以,纵然臣当时是多么的灼心难耐、难以自拔,也一定要悬崖勒马。”
萧风逸紧握住还在流血的掌心,苦笑了起来,男人面对一具充满吸引的身体却还是有所自持,不单是有超出常人的定力,更重要的是爱她,所以不愿伤害她。在这一点上,怀汐亦是不逊于他。他因为爱莫离,便不以皇上的身份力压她屈服,而怀汐爱莫离,便不愿趁她酒醉之危,他们的爱应该是不分伯仲的吧。
大结局——十年相思(五)
。
萧风逸将一块块嵌在掌心的碎瓷用力拔出,痛则痛,但他却没有皱一下眉头。这点痛比起他内心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拿出一块丝帕按住伤口,继而道:“如此说来,朕还是要感谢玉婉的。若不是有她事先准备好的鸽血,你又怎能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只可惜玉婉,她千般算计,想要确保万无一失,最后却只是为她最痛恨的人做了嫁衣,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
“就算没有鸽血,臣也会想其他办法。毕竟臣的初衷是想让皇上以为莫离已是我的人,而并非真正的占有莫离。”
“你做到了,那时朕的确已经气炸。你该庆幸的是,那时朕尚存一丝理智,不然你早就成了剑下亡魂。”
那一次,君臣二人喝了多久,谁也没留意。只知道窗外原先是阳光明媚,后来便暗沉了下来,待到伏在桌边醒来时,又已是亮色一片。
怀汐走后,刘明贵就赶紧让久候的奴才伺候萧风逸更衣洗漱。
在看到萧风逸受伤的手时,他慌忙大呼,“快去传太医,皇上的手受伤了。”
“叫什么?如此小伤算什么?”萧风逸将握在掌心的那块丝帕朝桌上一扔,而后说道:“你先下去吧。”
语毕,却不见刘明贵退下,反倒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您可不能再折磨自己的身子了。”旁人或许不知萧风逸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他刘明贵是最清楚的,“莫姑娘若是泉下有知,怎能安心?”
萧风逸怆然闭上了双眼,她没死,他知道她一定没死。尽管只凭未发现灵玉就断定她没死,似乎有些独断,但是他就是坚信!因为他与她之间有种难以言明的感应,就好像是维系于身体的某一部分。如果她受伤流血,他就会痛,但是只要不伤及性命,他的那种痛便可以忍受下去,如若有性命之忧,那就一定不是痛这么简单了。
“惊鸿殿”失火,他就是这种感觉,痛的快要死过去了,但最终还是缓了过来。如果莫离真的已经葬身火海,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好不起来的。因为倘若身体已经缺失了某一重要部分,怎可能在短时间就好起来?
所以,莫离一定还在世。
萧风逸突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抓起笔在纸上挥舞起来,并大声下令道:“传正侍卫。”
片刻后,正海已经跪在萧风逸的面前听令。
萧风逸再度看着纸上自己所画之物,交到了正海手里,“命人临摹百万张,派探子去找此物。大到知名城镇,小到无名山村,都给朕找仔细了。”
正海看着纸上所画之物,似乎是一块玉佩,但是图案却极为特别。在纸的下端,写着“紫怀灵玉”几个字。
正海拿着纸一面退下,一面心想,此物一定与莫姑娘有关。希望这块灵玉能够是一个有用的线索,只有早日找到莫姑娘,皇上才得以早日脱离苦海
大结局——十年相思(六)
正海退下后,萧风逸伟岸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靠上窗栏,目光又看向了一望无际的晴空。掌心的伤口早已凝结,但那刺入肌肤的痛却还时时提醒他那是个新伤。就像背上那个硕大的被狼王所咬的伤口那样,每到寒冬腊月就会复发,有时疼的就好像昨夜才被咬伤。
他一手覆上肩膀,嘴角却露出了暖意甚浓的笑,因为这个伤口,便有了后来赠灵玉的一幕,也成就了他与后来的莫离,由此使得现在又多了一个回忆莫离的内容。他觉得值得!
萧风逸心里暗自祈祷,“灵玉,你若真能通灵,就让朕找到莫离吧。朕并不是个贪得无厌之人,朕所想、所要的不过是莫离一个。”
要在天下千万女子中找到莫离,实属不易,但是要找世间只此一块的灵玉,却不难。只是灵玉一直为莫离贴身佩戴,所以要找到,也并非易事。
一切尽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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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闻得荷叶的芳香,却又见满地金黄。如此冬去春来,夏秋交替,已经整整十个年头。
这十年,一切似乎都有所改变,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改变的是容颜,不变的却是心。
四年前,储心国发生一场百年罕见的洪灾。因而牵连出一批私囊赈灾款项的朝廷命官。而为首的竟然是皇上的丈人,皇后的亲爹。正当所有人都在担心此事会否不了了之时,他们的皇上却是一贯的狠绝,他大义灭亲的废黜了皇后,并将何家满门抄斩,当然小姨子玉婉也未能幸免。
至此,储心国无皇后。
之后,大臣们极力谏言,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后。于是,立新后便被列入了议事日程的重中之重。只是皇上似乎并不着急,丝毫没有再立皇后的意思。因而此事一搁置,就是四年。就连起初呼声最高的月贵妃也等的失去了耐心。
“皇上不立新后,是因为皇上的心根本不在宫里。所以做皇后还是贵妃,于本宫而言有何不同?本宫有了大皇子和公主,便足矣。”
萧风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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