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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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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汐,今夜不如就这样散了吧。再晚的话,宫里就要宵禁了。”世清道。

“也好。”

“莫离她……”

“二哥不用担心,我会将她送回去的。不如二哥先行回去,我们分开走也不至太过显眼。”

世清看着坐在桌边摇摇欲坠的莫离,还是不放心,“她这样……,我明天走也走得不安心。怀汐,皇上再爱她,但终究是皇上,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九五之尊的身份是不会变的。莫离她苦恼的也正是这一点。”

“二哥,我定竭力不让她受到伤害。”怀汐正色道。

世清颔首点头,极不情愿的转过头不再看莫离,大步朝门外走去,“怀汐,明日不要来相送。我们就此别过。”

“二哥,保重!”

世清心如刀割,却没有再回头。

厢房内静的有点诡异,此刻的莫离虽说醉态尽显,但意识尚存。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怀汐,世清走了?”

“对,走了。”

“那我也得走了,太晚回去可不好。”

她才迈开步去,却脚步飘忽。怀汐踌躇之下,终于还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莫离被他用力的一拉,本就无力站稳,现在踉跄之下更是一阵摇晃,怀汐猛然张开双臂将她紧扣在怀里。

莫离醉眼迷蒙,但感受到这个陌生的怀抱,一股不安深深□□。她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怀汐,他眼里燃烧的是男性独有的欲望。

她蓦地有所清醒,“怀汐,我自己可以走。”她试着从他怀里挣脱,但他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怀汐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体,而她此刻不安的扭动却更是激发了他苦苦压抑许久的情感。

莫离再度抬头,“怀汐,放开我。”

话音未落,他已头一低,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他知道有些事情他若现在不做,以后便再无勇气了。

夜晚的江边,夏日的气息混杂着满室的酒香扑鼻而来,任谁都会醉了几分。

夜不归宿

清晨的“永和宫”,宫人正忙碌的伺候皇后起身,却不料已有一人早早的跪于宫门前。

“娘娘,外头那个‘惊鸿殿’的奴婢已跪了许久了。”皇后的贴身婢女提醒道。

“让她再跪一会儿吧,总不见得要本宫未经梳洗就召见她吧。”

“娘娘说的是。”

皇后拿起胭脂,轻抹在两腮。不知是今日的胭脂特别的粉嫩,还是她昨夜睡得特别安稳,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红润。皇上现在还未散朝,所以让那个婢女多跪一会儿又何妨?总之,一会儿就有一出好戏看了。

玉婉也是一早就来了,如此大事,她怎能错过?她笑着对皇后说:“姐姐,今日天气甚好。”

皇后阴险的眼睛望向窗外,“是啊,是个好日子。”

约摸过了半柱香,皇后坐在高高的凤椅上,垂目望着跪在地上的婢女。

“一大清早的,究竟有什么要事?”

墨香颤抖的身体匍匐在地上,“奴婢是来禀告皇后娘娘,莫姑娘昨日一夜未归,全殿上下都极为担心。”

皇后明知故问,“莫姑娘?‘惊鸿殿’的莫离吗?”

“是。”

“那可真是糟糕。彻夜未归,此事可大可小,本宫也不敢擅作主张,还是禀告皇上吧,看看到底去往何处寻找?”

皇后朝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便飞快的朝“养心殿”而去。

“养心殿”内,群臣垂首而站。龙椅上的萧风逸眉头微皱,不知为何,他连日来总觉得心口烦闷,好像有团莫名的气息压在心胸上,久散不去。此刻这种不适的感觉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他难受异常。

看出了萧风逸的不适,刘明贵不安的示意两旁的宫人加大摇扇的力度。亦就在此时,一个内侍悄然走到刘明贵跟前,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刘明贵立即意识到此事非比寻常。他看看端坐不苟的萧风逸,估计离退朝还有一会儿,但此事却已经刻不容缓。若是待到下朝再禀告,萧风逸定是会怪罪的。

刘明贵脑筋一动,走到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字。随后悄悄递给了龙座上的人。

萧风逸看着纸上的字句,顿感五雷轰顶。

“若无他事,就退朝吧。”他急不可耐道。

另一边,刘明贵早已安排下去,摆驾‘永和宫’。

******

“永和宫”内,婢女道:“娘娘,皇上驾到。”

皇后心底冷笑,他倒是来的真快。事关那个女人,他才如此上心吧。

萧风逸大步而来,面对众人的行礼,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目光直逼看着跪在地上的墨香。

“什么叫彻夜未归?你给朕说清楚。”

听到萧风逸威严的声音,墨香抖的更加厉害了。“就是小姐她自昨夜傍晚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去找过吗?”皇后假惺惺的问道。

“奴婢们不知去哪里找。”

萧风逸眉头紧锁,“她昨夜出去是所为何事?”

“是方少将派人来接小姐的,说是为友人送行。”墨香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萧风逸想起,今日是世清离开的日子,而今早早朝也未见怀汐。

剑指怀汐(一)

玉婉突然道:“送行?莫不要送着送着就自己跟着一道走了。”

萧风逸冷厉的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够早的!一大早就守在了‘永和宫’?”

玉婉看到萧风逸是极为畏惧的,怯怯道:“回皇上,玉婉也是刚来的。”

萧风逸转过头不再看她,既然知道有这么回事,找寻起来也有的放矢了。“到将军府请方少将。”

******

萧风逸赶到湖畔的时候已是正午,由于赶的急,背脊上早已湿透。

刚才在“永和宫”等待消息,等来的却是怀汐也是彻夜未归,而世清却于一早就上路离开陵安了。

他看着面前的船只,心里不断祈祷莫离就在船上,而不是象玉婉所言,真的随世清一起离开了。

正海与船夫交谈几句后便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皇上,船家说,方少将和一位少年公子昨夜都未下过船。现在还在船上。”

少年公子?指的也许就是莫离吧。萧风逸心里突显一丝慌乱,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整夜在一起,这让他怎能安心?但随即他又安慰自己,也许怀汐和莫离昨夜一时高兴,都喝醉了,便在船上住了一夜。他极力不往异样的地方去想。

他轻轻点头,“你们守在岸边,朕上船看看。”

“属下陪同皇上吧。”正海道。

“不用。”萧风逸说道。只是他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将正海腰际的长剑拿在了手中。

船身轻摇,萧风逸一步步朝前而去。待到厢房门前,他却迟疑了,心下竟生出一丝害怕,怕些什么呢?可笑,他一代君王,就算在夺位的时候也没有怕过。难道是怕怀汐和莫离……,他屏息凝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他伸手一推,走入房内。但接下去的景象却是他永生难忘的,亦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满室的酒味,刺的他的感官极为不适。再走进去,便尽是旖旎之色,只见怀汐虽衣衫不整,但却直直的坐在椅上,一双微肿的眼睛布满血丝,见到萧风逸进来,却并无多大意外。地上随处可见丢弃的衣衫,从撕裂的程度看来,可想而知昨夜是何其的激烈。

而□□的女子一动不动,显然还处于熟睡中,但她的头朝里侧着,看不清脸。如瀑布般的长发从榻沿直挂于地上,一条雪白的玉腿横成在外,一丝不挂的身体则若隐若于如若无物的薄被下。

萧风逸喉中干涩,灼痛异常,“莫离呢?”

怀汐缓缓起身,并未叩首,平静道:“臣昨夜要了莫离。”他的目光看向榻上。

“再说一遍。”萧风逸低吼道,浑身痉挛。

“臣说,臣昨夜要了莫离。”

萧风逸再度往床榻上的人儿看去,如婴儿酣睡般的小脸,疲惫却无辜,让他的心深深揪了起来。而洁白的床单上,一滩象征女子贞洁的落红,更是让他心痛的不忍再看第二眼。他视若珍宝的女子,他小心翼翼呵护于掌心的女子,一夜之间就成了别人的女人。

剑指怀汐(二)

萧风逸愤怒的一把将剑抽出,锋利的剑刃精准的架在了怀汐的颈上。“方怀汐,你让朕好生失望。怎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怀汐却面无惧色,“皇上,臣记得那次在‘暖心阁’,皇上问臣想要什么赏赐,臣那时不曾想到,故而皇上说等到日后臣有心愿时再说也不迟。现在,臣可以告诉皇上,臣的心愿就是,娶莫离为妻。”他重重的双膝跪地,“臣并非酒后乱性,而是对莫离倾心已久,加之现在她已将身子都交给了臣,臣更加不能始乱终弃。求皇上成全!”

萧风逸用力的握住剑柄,利刃紧贴于怀汐的颈项,眼里爆发的是嗜血的憎恨,只需他稍稍用力,血就会从跳动的血管里倾泻而出。

怀汐对莫离的倾心,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却忘了,怀汐与世清终究有所不同。世清对莫离的爱,是爱在包容,所以他会迁就她之所爱,处处为她着想,然而怀汐对莫离的爱,便是会让他迷失自我,想方设法占为己有。其实在这一点上,他与怀汐并未不同,爱她,便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住她。

这时,□□的女子一声低吟,显然二人的说话声将她惊醒了。

莫离觉得身上有股凉意,而头上却仿佛有千斤重。她试着坐起来,但浑身的酸痛让她动弹不得,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床榻,脑中一片空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片刻后,思维才稍稍有了头绪。她记得昨夜为世清送行,是在怀汐准备的一艘船上,后来三人便开始喝酒,她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了。接着,她好象醉了,而世清率先离开了。再后来,越往下想,她的心就跳的越快,直到清楚的记起那一幕,她的心仿佛被抽干了血,连跳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起来了,怀汐紧紧抱住了她,随后就狠狠吻住了她,再后来,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莫离立即从□□坐了起来,却惊恐的发现,被单下的身体不着寸缕。她一声惊叫,慌乱的将被单裹住身体。回过头却发现屋里两个剑拔弩张的男子,萧风逸正用剑抵着怀汐的脖子。她立即意识到了那个可怕的猜测,再看向二人,萧风逸满怀痛楚,方怀汐满眼歉意。而在看到那抹状似梅花的落红时,她彻底崩溃了。

“出去!”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哭出来,见二人都未挪动脚步,她加大声音叫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一夜之间,她失去了所有珍贵的东西。银铃死了,世清走了,而她的清白也在混沌不堪中被剥夺了。她无法保住银铃,也无决心跟世清离开,但是她怎么连自己的贞洁都无力守住呢?

外头艳阳高照,但她却犹如被困在无底深渊中,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无情的包围着她。这便是她的人生了吗?到底该如何进行下去?

******

莫离回宫的消息一传到“永和宫”,玉嫣皇后和玉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又兴奋。

流言四起(一)

“打探到什么了吗?”皇后问道。

前去打听的婢女道:“暂无消息,莫姑娘一被带回宫中,皇上就派了禁军在‘惊鸿殿’前好生守卫。”

“姐姐,皇上这样是怕她再有不测。真不知道她昨夜经历了什么?”玉婉故作可叹。

皇后浅笑,又道:“哎,一个女子,在宫外整整一夜,本宫想想也害怕啊!”

那婢女又道:“不过奇怪的是,方少将在‘养心殿’前已跪了整整三个时辰了,但皇上还是没有召见他的意思。”

皇后和玉婉相视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方怀汐果然亦是未能成为例外。

“知道了,下去吧。”

婢女离开后,皇后又将殿内的其他人也都支走了。如此一来,她们姐妹二人说起话来便可以无所忌惮了。

“玉婉,也许我们应该将莫离可疑的身世禀告太后,借太后之手除去莫离,岂不一劳永逸?”

玉婉却摇头,“太后知道了之后,只会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将莫离逐出宫去,二就是赐三尺白绫。”

“可是留她一命,本宫总觉太过仁慈。”

玉婉未作声,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细长的手指在皇后的太阳穴上轻揉了一会儿,之后她轻言,“仁慈吗?姐姐,我不是没想过借太后之手除去莫离,只是有些时候,受尽折磨的活着,要比痛痛快快的死去难受一百倍。他们都该尝试一下见得到,却得不到的那种痛苦。姐姐说对吗?”

她煎熬了那么多年,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皇后长长的睫毛下,一对黑瞳闪耀,是的,如果莫离死了,他们都会在心里永远的怀念她,到时她就名副其实的成了他们的至爱。但是她若是活着,好好的活着,只是被另一个男人所拥有,那么这个痛就会伴随他们一生一世。萧风逸会痛,莫离也会痛,还有已经离开的世清,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会痛彻心扉。

皇后又道:“只是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做?他当真舍得把莫离转手他人?”

玉婉眼里寒光乍现,“他自然是舍不得,所以我们就要帮他一把。”

皇后略有不解,“妹妹说的帮他一把是指……”

“皇上越要瞒住此事,我们就越要弄得人尽皆知。待到宫中上下都知道莫离与怀汐的事情,我倒要看看,皇上还怎么将她留在身边?堂堂一国之君,怎能要一个与别的男人有染的女子呢?这让他颜面何存?君威何在?”

皇后轻笑点头,“妹妹说的极是,本宫这就差人去办,不弄得沸沸扬扬,怎对得起他们二人昨夜的干柴烈火呢?”

玉婉心里暗自念叨,干柴烈火?若真是这样,看来她专程拿给怀汐的那只小瓶子并未派上用处。

******

仅过了一日,宫里便流言四起。上至太后,下至浣衣局的婢女,都知道了战功显赫的方少将在“养心殿”前整整跪了一天一夜,为的就是向皇上请罪。但请什么罪呢?却是众说纷纭。

流言四起(二)

有人说他与皇上最为钟爱的女子在宫外彻夜未归,结果双双被皇上捉奸在床;也有人说他带着这名女子本是要远走高飞的,结果在船上被皇上拦截了下来……,至于这名女子的身份,就是一直住在“惊鸿殿”的一位姓莫的姑娘。皇上虽极为喜爱她,但至今都不给她任何封号,想来就是有方少将这层关系在里面。

总之版本虽众多,但故事主角不外乎就是皇上,方少将和莫姑娘。

“慈宁宫”内,兰太后一向沉静的面庞也泛起了愁色。还有一件事,显然是萧风逸有意瞒住她的,那就是莫离的身世。虽然皇后乃六宫之首,但是后宫的大小事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前两日她得知,玉婉悄悄带了一个民妇进宫,为的就是指证莫离。原来莫离是当年锦州府尹莫知深的孩子,也由此得知了莫府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她得知还有“惑君”一说时,心里惊恐万分,原本只是半信半疑,却因为银铃突如其来的死讯让她不得不相信确有其事。而银铃的死,幕后的推手定是她这个儿子。他定是早已知道了莫离的身世,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她心里哀叹,他聪明一世,却怎奈唯独在情路上迷失了自己。

“皇上,你预备如何?”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她却不知怎样安慰。

萧风逸无力的倒在座椅上,连日来他极力伪装,却怎么也无法抹去心中的伤痛。他多想到“惊鸿殿”去守在她身边,但是一想到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并不比怀汐少,便让他即刻无地自容。如果他没有对心贵人下手,那晚就不会与莫离起争执,没有那场争执,就不会有冷战,莫离便早就是他的人了。他若早早册封她,又何来今日的局面?

此刻,只有在自己母亲面前,他才得以放下所有防备,让满目疮痍的内心完全暴露。

“母后,儿臣真的错了吗?”他双手掩面,竟哭了出来,这是他父皇过世之后第一次流泪。

“皇上,感情的事何来对错?若说错,那岂不是用情最深的那人便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了吗?”她一手抚上萧风逸的头,“逸儿,母后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无风不起浪,你与莫离之间定是有间隙的,而怀汐和莫离也定是有瓜葛的。且不说流言的真假,但事已至此,你总得考虑莫离的名声。”

“母后,儿臣原本就想等大皇子一过满月就册封莫离为贵人,如今,这个决定不会改变。”

兰太后不免有些吃惊,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逸儿,你知道那些流言是真的对吗?”

萧风逸心头一痛,头再度埋入掌中。“母后,您应该知道,儿臣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有变化。再者,事关莫离,儿臣更不可能优柔寡断。”

“逸儿,你错了,自古帝王多薄情,不是他们不会专情,而是不能。专情,终只会伤人伤己而已。你父皇对母后如此专注,最终却被江太后下毒致死,若早知结果如此,母后宁可他多情或薄情。”兰太后一声惋叹,“母后是有私心的,虽然也同样心疼莫离,但更不愿看到你受伤。”

完败

“母后,儿臣爱莫离,也许从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植入心间了。儿臣可以对任何女人薄情,但是唯独对莫离不能,就是身心俱毁,儿臣也无怨无悔。”

兰太后的脸色渐渐变得暗沉,声音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温和,“你不要忘了你是皇帝,你苦苦隐忍十七年才得以夺回皇位,现在却要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吗?这可不像萧风逸,哀家的儿子不会因小失大。你莫要忘了,若是没有怀汐攻克兖城,你现在的情况很可能就是腹背受敌。他与莫离年岁相当,又是从小一同长大,若心仪于她,皇上大可以成人之美。”

“母后!”萧风逸冷声制止,“您怎么忍心说出这般残忍的话?要儿臣舍弃莫离,就如同从身上割去了一块肉,那生生分离之痛,儿臣不能承受。”

见怎么规劝也动摇不了他,兰太后只能使出杀手锏了,“方夫人昨夜进宫见过哀家了。她告诉哀家,怀汐与莫离已有夫妻之实。所以逸儿,纵然你再爱莫离,也一定要做个了断。哀家已经答应了方夫人,将莫离赐婚给怀汐。”

萧风逸顿时愣在了那里,一双精锐无敌的眼睛变得空洞洞,他一阵嘶吼,“不可以!朕不同意!”

兰太后却异常决断,“皇上不同意也不行,后宫之事,哀家拿定主意了。”

萧风逸还想再辩驳,兰太后却坚决道:“哀家已经拟下懿旨,后日大皇子满月宴上,哀家就当场赐婚。皇上莫要再多言,哀家累了,皇上请回吧。”

“母后,儿臣也再说一次,儿臣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兰太后柔弱的双肩气的颤抖,“皇上,你不要逼哀家做出更绝的事情!哀家完全有理由赐死莫离,你是知道的。”

萧风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个一向温柔典雅的母后,心知她亦是知道了有关莫离“惑君”一说,“母后,你一向疼爱莫离……”

“就是因为疼爱她,所以哀家才会遂了方夫人的请求,同时也保全了她的性命。皇上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哀家的苦心呢?”

萧风逸第一次觉得自己完败了,人生,原来真的可以了无希望。他十二岁被贬至尚京,在一无所有时都不曾有过绝望,而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竟什么都不是,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拥有不能保护,整个江山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幅失了颜色的画而已。

他仰天一阵长啸,浑浑噩噩的走出了“永和宫”。

******

“惊鸿殿”里一派寂静,晚膳已经准备好,但莫离却只是静静的坐着。

春雪夹了些菜端至莫离面前,“小姐,你好歹也吃一点。”

冬雨也说道,“这些菜都是墨香吩咐厨子做的,都是小姐爱吃的。”

莫离抬眼,看了看侧身而站的墨香,心痛再次□□。她淡淡的对着春雪和冬雨道:“你们下去吧,有墨香在就可以了。”

二人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小姐一夜未归,她们的担心不会比墨香少,但是小姐对墨香终究还是信任更多。

墨香

二人掩门而去后,墨香颤颤的走至桌边,“小姐,多少吃点吧,不然身子会拖垮的。”

莫离冷眼看着她,那目光让她感到心虚和自责。末了,莫离终于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香错愕的不敢抬头,将头低的不能再低,怯怯道:“奴婢不明白……”

莫离又道,“我已经答应你会问过怀汐的意思,若是他也有意于你便将你娶为妾室,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墨香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知道莫离已经洞察了一切,她立即跪于地上,“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也是鬼迷心窍了。”

莫离无力的笑道:“我防春雪,防冬雨,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对未起防范之心的你出卖了我。”

“小姐,不是的,奴婢绝没有伤害小姐的意思。奴婢只是答应了方少将,那晚不陪伴小姐一同去送行宴。”

“然后呢?第二天一早再到‘永和宫’,把我一夜未归的事禀告皇后,好让她借机把此事扩散出去,弄得满城风雨?”

墨香哭着胡乱摇头,泪如断珠,“奴婢真的不知道皇后会借题发挥。小姐,请您原谅奴婢这一次。”她一面说,一面磕头请罪,“小姐,奴婢知错了,真的错了。”

莫离痛苦的闭上眼睛,“怀汐给了你什么?答应娶你吗?”

墨香的眼里染上了凄凉之色,“小姐难道还不明白吗?方少将的心里只有您!他娶不娶奴婢都不要紧,奴婢只要见到他快乐,就心满意足了。”

“好!好一句他快乐,你满足。那就注定要牺牲我的清誉和幸福?墨香,你的确错了,错在将我待你亲如姐妹的情分白白扼杀在了你所谓的爱情里,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为怀汐做了这么多,他应该会为你安排一个容身之所的。”

“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小姐,奴婢发誓,今后再不会做出有违小姐之意的事了。”墨香跪倒在莫离的脚旁,死死抓住她的裙摆。

莫离缓缓朝后退去,眼里虽有不忍,但更多的是决然,“有些事,错一次就够了。有些人,信一次也就够了。你错了一次,而我也错信了你,墨香,你我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日后,你会明白的,人的感情世界里,并不是爱情占了全部。”

莫离一把扯过被墨香拽在手中的裙摆,冷冷的转过身去不再多言。

墨香在失魂落魄中走了出去,她的一念之差注定了永远失去莫离的信任,值得吗?她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却苦于看不透。但是她知道,她是真的后悔了,只是为时已晚。

莫离静静的看着天边的余晖,血红的落日又让她想到了那抹滴落于洁净的被单上的血迹,刺痛着她的心和眼。如果说墨香太过糊涂,那么怀汐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她有理由相信,怀汐再糊涂,也不会想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得到她。策划这场阴谋的,一定另有其人。

赐婚(一)

但未来得及多加揣测,春雪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小姐,奴婢得到消息,太后要将小姐赐婚给方少将了。”

莫离心里重重一击,这变故未免来的太快,她凄然一笑,随即一抹沉着浮上脸庞,“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我不去见太后也不行了。”

“小姐和皇上两情相悦,太后怎么就看不出呢?”春雪有些急了,“太后一向喜爱小姐,小姐若是去求太后,她老人家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莫离摇头,在这件事上,太后是铁定不会改变主意的。而她前去也不是去求太后的,她不会去求任何人。

******

清淡的檀香从八角香炉里悠悠散发而出,整个“永和宫”虽弥漫于这股清香中,却丝毫未减却尴尬的气氛。

但是兰太后依旧面目祥和,而莫离也一派怡然,只是前者的祥和不免多了几分疏离,而后者的怡然却更觉淡漠。

“莫离,哀家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莫离嘴角牵动,“太后厚爱,莫离无福消受。”

“你这孩子一向聪明,莫要在这件事上看不透!你与怀汐既已木已成舟,就不要逆天命了。”

莫离明眸闪动,眼里是决然与隐痛,“此事并非莫离心甘情愿。”

“是不是心甘情愿,哀家不知道,但女子的贞洁非同小可。你已经是怀汐的人,不嫁于他,还能怎样?”

莫离忽地站起了身,背脊异常挺直。此时此刻,纵然心中倍感屈辱,但她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闪躲。“太后若真疼惜莫离,就请彻查此事!”

太后心中一凛,莫离的拒绝早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不曾想到她会要求彻查。她年过半百,后宫中形形色色的女子也见得多了,比莫离性子刚烈的女子自然大有人在,只是但凡刚烈的女子,若遇到此事,常常以死相胁。但是莫离的这种坚毅却是如此与众不同,她要的是保护自己,严惩他人。这女子,这性情,让她心疼,也让她不寒而栗。她真的差一点就要答应她了,但是她不能!彻查谈何容易?关乎的可是怀汐的性命,再者还有可能牵连更多的人。

看到太后不断变化的神情,莫离轻轻叹息,“在太后看来,莫离的清白还是敌不过众人的利益。”

“你既然明白,又何必为难哀家呢?嫁于怀汐未必是坏事,哀家也必定让你风光大嫁。哀家早已想好了,一会儿就拟旨收你为义女,封号‘琉璃郡主’……”

莫离哑然失笑,义女?那就成了萧风逸的义妹了。兜兜转转,二人竟然要以这种关系收场!

“看来太后早就想好了,莫离今日算是枉来了。只是,皇上可同意?”此话一出,她才意识到,此生她若如沧海一栗,萧风逸便是她赖以求助的一根浮藤。

“皇上亦无可奈何,出了此等大事,作为男人,更何况是一国之君,怎能心中毫无芥蒂?莫离,听哀家一句话,除了嫁给怀汐,你已别无选择。”

“皇上他不会同意的。”莫离的语气中是这般坚信。

“朕同意了。”一个冷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赐婚(二)

莫离回首,萧风逸就站在身后,微微颤动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拉的斜长。不过几日未见,他瘦了,两腮青色的胡子茬使他看上去更为憔悴,而两鬓竟也有了几丝花白。

他看着莫离,满眼痛楚。爱的这般辛苦,竟然还是要擦肩而过。这便是命运吗?“朕同意了。”萧风逸再度冷声道。

“皇上是说,从此与莫离兄妹相称,眼睁睁看着莫离嫁做人妇是吗?”

“是……”萧风逸别过头去,不敢正视莫离。

“皇上,请你看着莫离再说一遍好吗?”莫离一步步上前,萧风逸则连连后退,心里不断责骂自己,该死的,他只要一见到她就再也不愿放手了。

“皇上不敢是吗?那又为何要说已经同意了呢?”

“朕贵为天子……”

“皇上不要再说什么天子、一国之君,心怀天下这样的话了,你我都明白,那不过是骗人骗己。”

“怀汐对你一片真情。”

“莫离只知道,皇上对莫离也是一往情深。”

“莫离!”萧风逸大声唤道,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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