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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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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
“洗脸,洗完脸稍作休息后我们今夜就赶去潭云寺。”萧风逸的口气平静却生硬。
莫离轻咬嘴唇,不再言语。看着萧风逸凌厉的眼神,又接而想起与世清的意外重逢和那个霸道的土布人,心里顿时五味翻腾。对了,那个土布男子会不会追至此处呢?她赶紧用凉水泼向脸上,让自己清醒过来。
萧风逸无声的看着莫离的一举一动,愈加断定下午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他所熟悉的莫离,太不擅长隐藏心事了。看来不单他带着秘密来冀京,现在有人还要带着秘密回尚京了。
他看着她轻轻擦干脸上的水迹,终于白皙的面容又恢复了平日的纯净,但发稍上的水滴却顺着她鹅蛋般的脸型顺势滑下,直到下巴处缓缓滴落。
他清清干燥的嗓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莫离点头,扔下手中的毛巾便打开房门。回头对上了萧风逸若有所思的眼睛,她歉疚的笑笑,“小七,今日我不对。现在还在冀京,所以你还是小七。”
萧风逸无奈道:“属下不敢怪罪公子。”
莫离终于放下心来,开怀的笑了。今日似乎很多事都凑在了一起,这次的冀京之行真是喜忧参半。
月当空,星满天。两匹马儿奔跑在空旷无际的黄土高地上。习习秋风迎面而过,莫离抬头仰望星空,世清,此刻你也在同一片星空下吧。但是随着马儿越跑越远,她的心却仿佛还留在冀京,留在青楼那间错影交替的厢房里。
就在萧风逸和莫离刚离开不久,客栈突然来了几名土布男子。店小二惊奇的发现不就是昨日傍晚在客栈用膳的那几人吗?
其中一个看上去尊贵不凡的年轻人道明了来意,目的就是要来寻那个身着紫衣的少年。
小二战战兢兢道:“那位小哥和他的随从刚走。”
“走多久了?往哪个方向走的?”
“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了。至于方向,”小二挠挠头,“定是往南去了。”
那个尊贵的年轻人看上去有点抓狂,立即跳上马儿要追出去,但是却被另一个年长的男子拉住了。
奸细?说客?(一)
阿耶达道:“还是回兖城要紧。”
赫里丹却望着南方,喃喃自语,“她是中原人,一定回储心国去了。”回头对着身后的另两名男子又道:“你们即刻前去打探,寻不到她的消息就别回来。”
一阵秋风吹过,黑夜中扬起了漫天尘土,不知蒙蔽了多少人的眼。
******
是夜,土布兖城。
“殿下?”鸿雁看着站在门外的赫里丹,他一身平民装束,脸上尽是风尘仆仆。
赫里丹一言不发的推开鸿雁,径自朝府内走去。鸿雁见状,立即抢在他前面,一边小跑,一边对着屋内叫道:“大人,殿下来了。”
赫里丹突然止住了脚步,“你家大人今日曾去过哪里?”
“没有,”鸿雁摇头,“大人今日一整天都未曾迈出过府邸大门。”
【文】赫里丹一把抓过鸿雁的下巴,冰冷的蓝眸里透出无限的嘲讽,“鸿雁,看来你已经忘记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了。”
【人】“奴婢不敢。”
【书】“你一心向着他,一心维护他,已经够胆大的了。”
【屋】“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还望殿下明察。”鸿雁低下头,不敢直视赫里丹。
“哼。”赫里丹冷笑一声,“最好你没说谎。”他转过身,直奔端木烈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淡然的檀香沁入鼻尖,只见端木烈一身月白的素衣,端坐在书桌前,气定神闲的翻阅着手中的书卷,但脑中却是一片混沌,满是午后与莫离意外重逢的情景。
好像掌中还能感觉到他在最后时刻牢牢抓住他的力度,但是心里却明白下一次见面遥遥无期。嘴边泛起了苦涩无奈的笑,今日见到他,作为男子的自己都免不了再次被他的玉树临风和翩然风度所惊诧,试问女子见到他怎有不动心的理由?他已年过十六,也该到了娶亲的年纪,也许下次见面时,他身边已有一位美丽佳人相伴了。端木烈痛苦的闭上眼睛,真到那时,他又算什么呢?
正在那时,房门被重重推开,赫里丹就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口望着他。
“不知殿下来访,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不敢要你出来迎接,知道你忙的很。”
端木烈轻笑一下,话里行间已听出了赫里丹今日来访并非善意,再看他连衣服都没换,应该是刚回兖城还没来得及回宫就来找他了。知道他一定已经对自己起有疑心,只是苦于没有当面抓住他,所以现在来找他对峙了。
“臣再忙也不及殿下的奔波劳苦。”他顺势作了个邀请的动作,示意赫里丹进屋再说。
待到坐下,赫里丹不动声色的看着书房的一切,檀香的烟雾缭绕于四周,袅袅中有股让人沉醉的安逸。他不是第一次来到阿烈的书房,但是今夜看来似乎显得特别闲雅,处处彰显着中原才有的儒雅韵味。再看阿烈本人,头发轻绾,配以单薄的白色亵衣,飘逸悠扬,哪里见得到土布男子的狂放不羁。
奸细?说客?(二)
“阿烈,我希望没有看错你。”
“殿下何出此言?”
“你去过冀京了?”
“没有,臣今日并未出过门。”
“你与谁见过面了?到底是谁人派你安插在本殿下身边的?”
“既然殿下时刻提防着臣,那又为何要留臣在身边呢?”
“你只需回答上述两个问题即可。”当阿耶达前来禀告他,说端木烈的确出了兖城,正出现在冀京北部时,他原本以为会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到真相的快意,却不料取而代之的是心口一阵发闷。直到一路追至青楼,他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影推开了那间厢房的大门,但最后发现站在里面的是那个“少年”,而并非端木烈时,他竟有种如释重负。原来他害怕证实他的背叛,或者说证实他的身份。他暗自庆幸,也许他真的不曾离开兖城,也许真的是看错了。但是不论如何,他还是要试探他一番才放心。
“臣已经说过并未出过兖城,更别提去冀京了,但是殿下似乎还是不信。因为殿下从一开始就并不打算信任臣,所以臣再怎么说,还是不能打消殿下的疑虑。”
“端木烈!”赫里丹愤怒的看着他,打心眼里讨厌他那种处惊不变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他都可以不皱眉头一般,“不要以为本殿下拿你没有办法,我能容得下你就是有把握钓出你身后那条大鱼。只是,你不要忘了,你是个混血人,虽有中原的血统,但另一半的血也是我土布的。”
端木烈优雅的笑笑,伸手为赫里丹斟上了一杯热茶,“殿下说得不错,臣是个混血人,这个身份臣从没忘记,也不敢忘记。所以储心国和土布于臣而言都是一样的,能容得下臣,但某种程度上又容不得臣。何处才是栖身的最佳选择呢,臣还在斟酌。”
“阿烈,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能一心效忠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的雄心壮志你怎会不知?”
端木烈对上赫里丹的双眼,一模一样的蓝色,清澈不见底,只是一双眼里淡若清风,一双眼里却恍若利剑。对视之下,二人同时别开头去。
“殿下当真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储心国?”
“怎么?你认为以土布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攻克中原?父汗尚有顾虑,但是我赫里丹绝对有这个信心。如今的储心国,不过外强中空,皇帝软弱无能,对内却暴戾苛刻,朝中少有贤臣,民间亦是民愤四起。这样的储心国,我势再必得。”
“太子殿下未免想的太简单,”端木烈轻啜一口杯中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恐怕殿下没那么容易拿下诺大的中原。”
“阿烈,别告诉我你是储心国派来的说客。”
“哈哈,看来殿下真是对臣不放心到了极点。不管怎样,先请殿下听完臣的说辞再判断臣是奸细还是说客,亦或者是对殿下忠心耿耿的一名臣子。臣不会劝说殿下不要攻打储心国,只是殿下有没有想过一旦真的拿下中原,该如何治理?”
(各位读者,悠悠每天三或四更,虽然不多,但雷打不动,绝不断更。)
奸细?说客?(三)
端木烈看看赫里丹,接着又道:“俗语有云: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而难在何处?恐怕就是难在不能找到正确的治理之道。中原的民风习俗与土布截然不同,若是不能很好的了解中原的一切,只靠武力来□□百姓,定是不能服众,惟有融合与互补才是为政的不二选择。
所以就臣看来,殿下虽有征服中原的实力,但还不具备治理的能力,所以殿下现在所要做的是安下心来,培养一批有识之士,学习中原的文化,了解中原的习俗,那么假以时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赫里丹的面部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阿烈说的没错,一针见血的将他一直不愿直视的问题给捅破了,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这一切。
端木烈看着赫里丹的脸色,知道刚才那番话还是起作用了,一时口快道:“不过拿下冀京南部倒不妨一试,而且不费一兵一卒也不是没有可能。”
赫里丹挑起剑眉,小小一个南部,他岂会放在眼里,“今日暂且不谈这些了。”赫里丹从椅子上豁然起身。不知不觉中,便轻易放弃了钓出端木烈身后那条大鱼的机会。
而阿烈也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心急,才为他怀疑,便向他献计献策拿下南部,若赫里丹真的将前后因果稍一理顺,恐怕就会找出破绽了。见他并未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端木烈立即缄口,“殿下不再多坐一会儿了?”
“本殿下还要回宫见母后,不便多作逗留。”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清风依旧的端木烈,“阿烈,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得与你有种心意相通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君臣关系,更像是兄弟情谊。这也是我能容你三年的原因。”
端木烈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对于赫里丹,他又何尝不是惺惺相惜呢?如果不是事关两国利益,他也许真的会和他成为挚友。
“殿下厚爱,臣自当明白。”
赫里丹轻叹一声,自古忠义两难全,端木烈,你有你的苦衷,而奇怪的是他虽恼他,但并不怪他。而更重要的是,没有证据直指他是为储心国办事的,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他的推测而已。
“你明白就好。”他转身走出书房。
身后的端木烈却唤道,“臣有一事要恭贺殿下,殿下不日要选正妃了,王后已经在替殿下物色了。”
赫里丹浑身一颤,一个身着淡紫华衣、站在光影斑驳中的俊美少年浮上心头,不,是少女。他要她,他清楚的知道,他要的就是她。从他听到她芦苇和竹笋一说起,从在街头见到她的笑颜起,从他吻上的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沦陷了。
但她偏偏是中原人,要找她谈何容易。他一转身,疾步走出端木烈的府邸。要他娶妃可以,但是那个中原女人他也是要定了。
******
翌日清晨,尚京,潭云寺。
萧风逸握上兰太妃的手,“母妃,此去陵安您可作好准备?”
兰太妃悠悠一笑,抚上萧风逸的脸颊,犹如儿时那样,“自你我母子被赶出陵安的那一日起,母妃就无所畏惧了。”
原来她有心结(一)
“他要将您扣为人质,但儿臣决不容许此事发生。”薄寒拢上脸面,眼里是阵阵寒意和摄人的冷酷。
“母妃知道你有应对之策,只是不论如何都不能误了大事,更不能伤及自己。母妃已是半只脚踏入尘土之人了,万不要成为你的绊脚石才好。”
“不会的,母妃,儿臣会见机行事。”
兰太妃点头,她相信这个儿子有能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母子二人一左一右从寺内走出,莫离见到兰太妃亦是高兴的跑了过去。
“太妃,”她一把挽住兰太妃的臂弯,“这半月来,莫离好想你哦!”
兰太妃疼爱的拍拍她的手背,“有多想?”
莫离一手捂住了心口,故作痛苦状,“想到食之无味,夜不能眠。”
“贫嘴。”兰太妃笑着刮了一下莫离的鼻梁。儿子已长大,膝下又无孙辈,再者萧风逸小时候也从不会轻易表露感情,所以莫离的偶尔撒娇显得愈发珍贵。看着莫离娇羞的脸庞,兰太妃心想,若她是个女孩就好了,她一定会收她做养女,只可惜……,她摇摇头,埋怨自己定是老糊涂了,竟将这么个好端端的少年想成女孩。
莫离眨眼一笑,明艳动人。她悄悄看了看一旁的萧风逸,从昨夜至今晨,他还没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心中滑过一丝黯然,他还在怪她吗?他怎么可以生一晚上的气呢?
看着门口停着的两辆马车,莫离对着兰太妃道,“太妃,莫离今日想与您同坐一辆马车可好?”
兰太妃刚想开口,萧风逸已经一把拉过莫离,“你还是同本王一辆马车的好,勿要打扰母妃清静。”说着便命人将兰太妃扶上马车,而他自己也一脚踏上了另一辆马车。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莫离,萧风逸冷冷道:“你若是想走回王府,本王绝不拦你,本王知道你定是嫌昨日从北部走回南部还不够。”
莫离脸色一怔,脚上传来的隐隐阵痛似乎变得强烈起来,赶紧跟上。萧风逸用眼角的余光瞥到她已经跟上的身影,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坐定下来,莫离便忍不住道:“王爷,昨日你对怀汐说的都是真的吗?”话一出口,莫离自己也有点惊呆,显然她在意的并不是萧风逸对她的置之不理,而是他在客栈的那番话,那番以“大局为重”的托辞。
“说的什么是真的?本王不明白。”
“王爷说,……,先回尚京,一切以大局为重。”莫离的双手在茶几下不断的搅动,以平息心中的不安。
“你都听到了?”看着莫离闪烁的眼神,萧风逸心里渐渐有股暖意升起,她是在意的对吗?听到他说要回尚京,她以为要弃她不顾了吗?一直以为她够聪明,但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莫离怎么想的重要吗?关键是王爷怎么想的。”
萧风逸狭长的眼角微微弯起,“如果你没有及时赶回客栈,如果本王真的已经率先回尚京了,你会责怪本王吗?”
原来她有心结(二)
莫离不自觉的低下头来,她会怪他吗?应该会的吧,尽管她不愿承认,只好违心的说道:“莫离不会怪王爷,只会怪自己。王爷总不见得为了找莫离而暴露身份吧。相较之王爷心中的大业,自当是舍弃莫离更为明智。”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萧风逸有点恼怒,却又立即平静下来,将怒气压下。
“是。”
“那本王告诉你,你把本王想的太不近人情了。”萧风逸薄唇微张,却怎么都讲不出后半句话,也许换作别人,他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为了莫离,绝不可能。
莫离抬起澄莹的双眼,望着萧风逸,只见他一手挑开车窗帘子,朝窗外看了一眼,随后便缓缓将帘子放下,口气平淡的仿佛说的是一件与他毫无关联的事情,“本王说要‘以大局为重’是没错,但是却没有放弃你的意思。你在北部走丢了,若是以为凭借本王、方将军和怀汐三人之力就能找到的话,那真是高估了我们,低估了土布。所以本王急着要回去,调动尚京一切可用之力来找你。”
“若还是找不到呢?”
“本王会把北部兜底翻,就算与土布动武也在所不惜,”看着莫离乍然紧张的表情,萧风逸反而微微一笑,“正好给怀汐找个夺下北部的理由。”
莫离突然觉得喉中哽塞,萧风逸虽然尽可能讲的漫不经心,但是她却能听出他的决然。她了解萧风逸,当他表现的满不在乎时,恰恰是他最为关心的所在。然而她不过是个暂住他府上的匆匆过客,何德何能竟会让他不顾一切的动武去找她?就在他想好要怎么营救她的时候,她却以为他要舍弃她了。
莫离微微颤抖的手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却不料杯中还是空的。萧风逸端起茶壶,替她斟上了茶水。
看着她的失态,萧风逸问道:“怎么了?不相信本王说的吗?”
莫离摇头,却始终不敢直视萧风逸的眼睛,总觉得那里有种她害怕面对的不明所以的情感。
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二人心中都别有异样。末了,萧风逸看着若有所思的莫离,“现在能告诉本王,昨日下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莫离喝了口茶水,原本干涩的喉咙稍有了润意,好像开口也不再那么艰难。“我,我……见到了一个人。”
“哦?是谁?”
“二公子。”
瞬间,马车内又再度安静下来。萧风逸双手握拳,怎么也没想到莫离见到的竟然与他前去会见的是同一个人。他故作镇定,“世清怎会在北部?”
“我也不知道。我与他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便有人追来了。”
萧风逸的眉头紧蹙,“都是些什么人?”
想到午后发生的一切,想到那个蓝眼男子狠狠的吻住她的一幕,莫离的脸不知不觉变得滚烫,“那些人王爷也是见过的,就是在南部客栈里吃饭的那几个土布人。”
萧风逸的脑中显现出的是几个熊腰虎背的土布男子的影像,唯觉其中一人的脸稍有清晰,因为那人与世清太过相似。难道他就是土布的太子,赫里丹?
王爷,你骗我
“世清没有被发现吧?”
“没有,他还是逃脱了。”
萧风逸看着莫离奇怪的表情,到底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露出这种表情呢?
“莫离,你与他们正面相对了是吗?难道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萧风逸想着,心里便为世清担心起来。
如果那人真的是太子丹,如果他真的洞察到了莫离的身份,那么他很快就会联想到世清是他的人。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因为在他们找来之前,二公子已经走了,所以并没有为难我。”
莫离再度轻啜一口茶水,而萧风逸也松了口气。只是气氛亦随之冷却了下来,二人都没有再提起世清或土布男子。
马车不断向前飞奔,算算时辰应该也快到王府了。只是三年前世清出走的零星片段和在青楼的重逢不断交替出现在莫离脑中,简单梳理过后,莫离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她一直想不明白的种种终于都有了解释。
“王爷,你怎么不问问莫离二公子是不是一切安好?”莫离看着萧风逸,不愿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以世清的才智,想来应该不会过得太差。况且你不是说与他才说了没几句话便分开了吗,本王问了,你也许也不知道。”
莫离轻轻点头,却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对了,莫离还不知王爷和方将军昨日一早去哪里了?”
萧风逸心中一凛,她这是绕着圈子在试探他,“冀京水土肥沃,本王便想着趁此机会去挑些马匹。”
“但是马呢?莫离可不曾见到有什么新的马。”
萧风逸笑笑,“没见到有合适的,便没有买下。”
莫离突然脸露愠色,“王爷,你还要骗我到何时?你和方将军明明就是去见二公子的。三年前,难道不是你和方将军连同二公子演了一出戏吗?”
萧风逸一个迟疑,知道已经瞒不住她了,“是世清告诉你的?”
“不是。早在三年前,我便觉得整件事有些蹊跷,但就是一直想不明白症结所在。我虽一直知道二公子不喜欢玉婉小姐,但是为了拒婚而出走,实在不像二公子的行事之道。还有方将军,他对玉婉小姐也向来反感,但是那晚非但不帮着二公子推托婚事,反而因此动怒要与二公子断绝关系,这未免有些怪异。
直到刚才,莫离从王爷的反应中找出了些许端倪。三年未见二公子,但是王爷却并不问起他的近况,若非王爷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下落,怎会只字片语都不问起呢?想来王爷和方将军以及二公子,早已将整件事筹谋妥当。”
萧风逸低声叹道:“莫离,你太聪明!”
“那么王爷,现在可否告诉莫离二公子究竟在何处了吗?王爷需要他做的事又是什么呢?”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王爷还是不愿透露给莫离吗?”
“知道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徒留担心而已。”
“他会有危险吗?”
萧风逸略有踌躇,“本王不敢保证。”
若我有难,你可担心?
莫离微微转过头去,不让萧风逸看到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忧虑。从那个角度望去,恰好勾画出莫离完美无缺、轮廓有致的侧脸。
“莫离,”他轻声道:“你很在乎世清?”
她艰难的笑笑,“我与他是至交,别忘了我可是从小穿他衣服长大的。”
萧风逸的笑眸中隐含着丝丝灼热,“倘若有一日,本王也身处险境,你可会担心?”
“当然会。”
“本王是说撇开王爷的身份,你还会担心我吗?”
莫离的心一阵错乱狂跳,萧风逸是怎么了?为何她总能无端感到他看她时不经意流露的炽热呢?难道他不介意她是个“男子”吗?而她高高筑起的心墙竟也有种摇摇欲坠的架势,这怎么可以?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二公子一人。
“莫离会担心,王爷于莫离不单是王爷那么简单,更像是兄长。”
萧风逸笑笑,清润中难掩失望,只是他要她怎么说呢?他摇摇头,她有这份心,他就该知足了。
******
尚京,镇关王府。
山水阁内乱成一团,因为明日就要启程去陵安了,银铃她们除了替莫离收拾行李之外便争相要跟着出行。
“这一路上有我一人照顾公子就可以了,你们二人还是留在此处看家的好。”银铃对墨香和砚朱说道。
墨香却道:“那怎么成呢?此去京城,光路程就要花上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就银铃姐一人照顾公子恐怕要力不从心的。所以,我也要跟去才行呀,家中只要留砚朱一人即可。”
砚朱听罢便□□,一阵指手画脚,意思是她比墨香更细心,更了解莫离的生活作息,还是由她去,让墨香看家。
银铃拉住二人,“我说了,由我一人去就足够有余了,你们别吵了。”
“不行,就你一人陪伴公子,我不放心。”
莫离半躺在软塌上,才想小憩一会儿就被她们吵的心烦意乱。刚想开口制止,砚朱便眼泪汪汪的跑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臂一副可怜状。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再吵下去你们三人一个也别想去。”莫离蓦地从软塌上坐了起来。
这一招果然有效,三人当即便安静下来。
“墨香,砚朱,你们二人给我留在尚京。”
“公子,”墨香叫道。
“先听我说完。你们二人虽跟我的时日不及银铃来的长,但是情分却并未因此而薄。我来王府六年,能有你们二人相伴也十分欣慰。只是此去陵安,是皇上召见王爷,难免要出入皇宫。你们也知道,宫中圣地,稍有差池就有人头落地的危险,银铃毕竟比你们要年长许多,论资历定是她更懂得为人处事。再者,砚朱有哑疾,若带着她去陵安肯定有诸多不便,若将她一人留在王府,我也不放心,所以墨香,无论如何,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要和砚朱寸步不离,就在山水阁乖乖等我回来。”
一向坚强的墨香,顿时眼泪纷纷落下,“公子,墨香就是舍不得你。”
怀汐发飙
听到她的哭声,砚朱也大声哭了起来,“山水阁”顿时嚎啕一片。莫离和银铃无奈的面面相觑,劝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束手无策的任由她们二人大哭。
“吵什么?哭什么?”一个声音喝斥道。
莫离转头,只见怀汐怒不可遏的站在“山水阁”门口。
“怀汐?”
怀汐看了莫离一眼,随即又对着墨香和砚朱一顿训责,大声道:“你家公子是陪王爷去京城,又不是赴地狱。你们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莫离朝怀汐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对二人恶声恶气。但是怀汐并不理会她,“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被这两个丫头搞死了?”怀汐说着又朝墨香和砚朱瞪了一眼,“男人临行出门,最忌讳的就是家里的女人哭闹,这有多不吉利你们知道吗?”
此时的墨香和砚朱虽仍在抽泣,但至少已经不敢哭出声了。怀汐见状又道:“你家公子让你们留在府中自然是有道理的,那是爱护你们,舍不得你们路上奔波。你们不但不体谅他,反而还要吵闹,他明日启程该会有多不放心?莫离,你也真是的,真不知道你平日里是怎么调教下人的?竟然还任她们左右你的决定,你这个主子当的也够呛!”
墨香赶紧擦干眼泪,对着莫离道:“公子,墨香错了,再也不烦公子了,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砚朱也不断的点头以表同意。
莫离刚想开口说话,怀汐却一摆手,“那还不快去将你们公子的行李收拾好,尤其他平日用惯的东西一件都别落下。”
话音刚落,墨香便拉着砚朱跑了去。银铃也适时宜的退了下去。
“怀汐,看不出你对付女人还真有一套!”
怀汐得意的咧嘴一笑,却禁不住自言自语道:“对付女人绰绰有余,就是拿男人没辙。”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怀汐赶紧摇头,“莫离,王爷让我留在尚京,所以这次我就不能和你同行了。”
“我知道。”
“但是我爹昨日对我说了一番话,我总觉得你们此番去陵安似乎并不单纯。”
“方将军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好好打理将军府和军营的一切,待到陵安那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会给我消息的。莫离,你告诉我,王爷是不是别有用心?”
“怀汐,你怎么会这么想?王爷当然不是那种欺下瞒上之人,更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我也知道,但是种种迹象都不得不让我有所怀疑。还记得那次王爷突来军中吗?他问我精兵能否一下子拉出去作战,随后又问爹京城那边怎么样了?难保此番回京会……”
“怀汐,我问你,你觉得当今圣上是个好皇帝吗?”
怀汐心下矛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因为你心下明白那个皇帝做的实在不合民心?”她不愿萧风逸被人误解,哪怕是暂时的也不可以,因为他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过往的一切,(W//RS/HU)她便觉得要竭尽所能的维护他。他已经一步步被逼的心力交瘁,不能再让他受到半点责疑了。
怀汐,相信王爷
“怀汐,若是有人要□□你,你会如何?心甘情愿的为人鱼肉?还是一有机会就奋力反击?我所认识的怀汐一定会选择后者。那么王爷也是一样的,你只需记住,王爷是个正人君子,但是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所以王爷也绝不是任人宰割而无反击之力的人。”
怀汐惭愧的低下头来,但是心中却仍有疑问,“难道是皇上想要害王爷?”见莫离没有作声,怀汐又道:“我只是想不通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
“王爷不说自当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克尽职守就是了。”莫离心想,萧风逸不告诉怀汐个中缘由是正确的,怀汐有勇却无谋,说不定什么时候泄露了消息还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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