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情到深处自然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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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物没有脖颈，自然红色斑块也不会在后颈。那么，会在背后么？

这样想着，章栗挑了一个空档，快速绕到它背后，飞速扫了一眼，结果却很失望：背后也没有红色的斑块！

而这怪物已经被章栗吸引得转过身来。此时章栗面前已经没有程至桢挡着，眼看这怪物就要飞身扑向她自己，章栗强行让自己稳定心神，鼓足勇气看向那怪物——却发现它浑浊的眼珠中是一片暗红色！

来不及多想，章栗抱着拼死一搏的心理，举枪奋力瞄准那怪物的眼睛，连续开了好几枪，再翻滚避开了这怪物。

好在她赌的这一把没错，这怪物弱点果然是眼睛，被章栗的好几发子弹射中后，喷出污血便倒在了一边。章栗见状，惊魂未定，但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飞机的震动却告诉他们不能懈怠，这飞机正在逐渐移动着！两人对视一眼，共同冲向了机头的驾驶室。

猛地撞开驾驶舱的门，却见阿K坐在驾驶位上，手扶着操纵杆。往前的窗口看出去才看到飞机已经滑行离开了登机桥，此时正往停机坪的中间行驶着。

程至桢掏枪对准阿K的头，厉声道：“你在干什么？快停下飞机！”

阿K闻声转头，手按了一下控制面板上的一个按钮，让飞机开始自动滑行，再双手作投降状，缓缓转过来。

他脸上已不再是初见时瑟缩的表情，而是古怪的笑容，眼中闪着诡秘的光。

阿K只是笑着不说话，那笑容看的人头皮发麻。章栗也用枪对准他，说：“到底怎么回事？”

阿K抬头扫了她一眼，笑意渐浓，却仍然不做解释。章栗威胁不说话就毙了他，他才收敛了些，缓缓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启动飞机？你要飞去哪里？”程至桢凝声问道。

“别紧张。我不是要飞走，只是开远些……”阿K摇摇头，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登机桥，说：“不然，那边的动静影响到我们，就不好了。”

“那边的动静？”章栗心中愈发不安，“你做了什么？那边的部队怎么了？”

“小姐，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阿K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下一秒，就在章栗反应过来的同时，两个粘腻滑润的东西猛地缠上了她的四肢，并紧紧限制住了她的行动。章栗的瞳孔猛地收紧，转头看向程至桢——他也是同样的遭遇！

只是从章栗的视角看，她发现这缠住他们的正是那长手长脚异形的四肢。只是驾驶舱门小，怪物的头和躯干没伸进来，只缩入了四肢困住他们。

想到是被这种恶心的东西缠住，章栗胃里一阵翻滚，开始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这怪物缠得越紧，并紧紧包裹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能拔枪。

“好了，不要白费力气了。在你们成为我光荣实验的一部分前，我会让你们知道个明白的。”阿K的笑容此刻看起来既扭曲又恶心。

“你对留在候机楼的那些人做了什么？”陈至桢凝视着阿K，沉声道。

“他们么……”阿K转了转眼珠，笑道，“他们正在接受一场蜕变。”

“蜕变？”

“知道么？丧尸之所以能成为丧尸，是因为一种特殊的病毒体。这病毒体能引起人体细胞的重组，发生质变，才会有丧尸这种血腥而又充满暴力美的东西……”阿K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着：“实验室一直在通过控制病毒体的变异来研发血清。但适得其反，总是控制不住，反而引得更多的变异……但是——”

阿K的表情变得阴郁而兴奋。他提高音量，话语中是藏不住的激动：“这正是我想要的！我一直以来就喜欢这种恐怖诡异又充满力量的东西！丧尸末日的到来，简直就是我的天堂！”

他越说越亢奋，语调也愈发高昂：“那些研究室的老头子太无能，根本看不到这种病毒的美。只有我！我和这种病毒有着冥冥之中的感应，只有我能摸到它的规律，能控制它的变化……在我手中，将会诞生更多更强的丧尸，它们将成为一种更强的物种。而我，就是他们的神！”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让章栗听得目瞪口呆。

阿K说得不甚清晰，但是她也能听明白个大概。眼前这人在研究解药时明明摸到了门路，却故意往反方向发展，让原本应该被控制的病毒进一步变异。

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他那匪夷所思的审美。

“你疯了。”程至桢一字一句地说，“你给的那个所谓饮料，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那个，是含有我改进过的病毒体的药水。”阿K神色如常地说道，“不过并不一定会尸变，看运气，有的能变成丧尸，有的能变成异形，有的不会改变。我见你们在那休息，想着试一试饮用的效果如何，就给他们了。”

“你这混蛋！那些组长正是为了你们才出生入死，你就给他们喝这个？”章栗听完他的话，只觉得怒火冲顶，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我也不算骗他们，一开始喝下去的确能提神。”阿K耸了耸肩膀。

“那你把我们骗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开着飞机远离那边干嘛？”程至桢也在努力隐忍着怒气，但尽量保持平静地继续问着。

“本来我就要想办法把高阶的护卫官骗到飞机上来，看看他们对我那药水的免疫能力高不高。呆在那，万一有人尸变了，我肯定会被怀疑，直接被杀了就不好了。所以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尸变过程。人的身体素质越高，变异或者免疫的几率就越高。这是我为什么只给组长的原因。但是呢，你这个A没喝，还不让那几个B上飞机。没办法，只能改变计划，给你试试新的东西。”

阿K说完，又转头看看章栗：“至于这个姑娘，只是为了骗你顺便带上的。既然要尝试新东西，就不能被那边的异变影响，离远一点总是没错的。”

“你要对我们做什么？”章栗听完他的话，死死地盯着他，问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阿K笑了。


　



☆、第13章　丧尸末日（十三）（捉虫
一股凉意顺着章栗的后背慢慢爬上脖颈，像是有微小的针尖在戳她的皮肤。
　　
眼前的阿K笑容可怖，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埋下头，从放在地上的一个小箱子里翻出两根针管，针管前有密封塞堵着针头。
　　
狭小的空间里竟然还能放下一个小箱子。章栗想着，想用这样的天马行空放松一下精神。

“这一种……可是我费了不少力气研发出来的。我还没给人用过。”阿K把针管举到自己眼前，痴迷地看了一会，又看向程至桢说，“A级，嗯？算比较稀有了吧。不知道你被注射这种东西，会变成什么样。”
　　
阿K没想看章栗，毕竟在他眼里章栗只是个B都不到的护卫官，不值得他用这么好的药剂。所以只是向程至桢走去。
　　
两人都被那异形滑腻而恶心的手脚缠绕着，程至桢饶是再厉害也施展不开拳脚，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K走过来。
　　
程至桢的表情并不是十分慌乱。他冷冷地看着阿K，突然说：“你准备在这让我变异？”
　　
阿K果然抬头看他，环视了一圈飞机控制室，眯起眼睛说：“有什么不妥么？”

“我是A级，变异了肯定很强。”程至桢斜睨着他说，“你就不怕我变异了危及到你？”
　　
阿K看着他，挑了挑眉毛。见他一脸无所畏惧，突然很嘲讽地笑了两声：“想游说我不注射你？我可不上当。既然改良了病毒体，我就有控制宿主的方法。不然你以为这异形为什么要缠着你们？再告诉你吧，我不仅能控制被我的病毒体感染的丧尸，还能大致控制一定范围内的丧尸。我可比你想象的厉害。”
　　
章栗听着他的解说，心里浮现出了六个字。不过下一秒，这六个字就被耳机里的U说了出来。

“反派死于话多。看来我的模拟还需要进步啊，不够逼真。”U的声音在耳朵里响起。此刻听来，章栗觉得它那慵懒欠揍的语调如同天籁。
　　
U继续说：“提示你，控制室的门是按钮门。按钮就在你身后不远。”
　　
章栗赶紧转头，门旁边果然有一个红色的圆形按钮，就在她身体的右后方。
　　
心中立马有了计较，但现在暂时没空实施——阿K已经举起了针管，往程至桢逼近。程至桢额上渗汗，但表情仍然坚毅。
　　
章栗急了。程至桢可不能死，死了她攻略谁去。她可不想一直呆在末日！这样想着，她赶紧喊了一句：“等等！”
　　
U自己都说自己的模拟需要进步，大概是觉得自己模拟出来的人确实智商不足。果然，阿K太容易被打断动作了，听到声音就停下来，应声转头，看向了她。

章栗盯着他手上的针管，飞速地组织着语言：“你也知道A级少，可不是大白菜想要就要。你这药第一次用就在A上用，用毁了怎么办？不是浪费一个A？不如先在我身上试验，如果效果好你再给他用。稳赚不亏啊。”
　　
阿K看着她，不屑地笑笑：“是吗？可是你一个新人，身体素质哪比得上这个A？用在你身上才是浪费。”
　　
章栗料到他会这么说，赶紧接道：“我不弱的。我入队评定时就是C，新人训练一个月我就已经打倒了我的B级长官。第一只异形被发现时也是我杀的。大家都叫我新人怪物。再说我是这个A举荐的，举荐名额多珍贵你知道吧？这还不足以说明我的潜力？我这次任务若能回去，拿B轻而易举。A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阿K滞了一滞。听章栗这么说，她的确还挺厉害的。于是，真的开始思考起她的话。
　　
他知道这女人不过是想救这个A。但是，他的确希望自己的药剂用在A身上能一次生效，毕竟他也没几支这种药。这女人说得有道理。
　　
阿K又看了看他们，两人都被异形捆着，想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他嘴角一挑，露出标志性的变态笑容：“你要美救英雄，那我就满足你。只是变异了会很丑，可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说着转身往她走过来。
　　
方才与针管近在咫尺时程至桢都没慌，而此刻见阿K转移了目标，脸色一变，喊道：“你别动她。冲我来。”
　　
阿K回头咧了咧嘴：“你别着急，没听她说吗？你俩排队来，别急，一个也跑不了。”说完便走到了章栗面前。
　　
程至桢还欲再说，却见章栗转头对他眨了眨眼，像是要他安心。虽然不明白章栗要做什么，但眼下他也控制不了情况，只好看着，暗自着急。
　　
章栗盯着阿K的动作，心脏怦怦直跳，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阿K走近了些，跟她保持着半个小臂的距离，然后举起手，双眼看着针管，准备拔掉塞子。而就在此时，章栗抓住空隙，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屈膝抬腿，用膝盖狠狠顶向了阿K的某个部位。
　　
她速度极快，力道又狠。阿K毫无防备就被打到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双腿条件反射般地瑟缩起来，往地上一跪。
　　
缠绕着章栗双腿的异形感觉到她的动静，猛地往后一拽她的腿，疼得她忍不住喊出了声。章栗心想这是被扯脱臼了，但顾不上那么多，只顺着异形扯拽她的力度往后一倒，奋力压上了墙上的按钮。
　　
门立马动了，关闭的速度极快，把缠绕程至桢和章栗的异形四肢推挤到了门缝。这时程至桢反应过来章栗的用意，见那四肢被挤到了门缝旁，猛地往远处一跨步，生生让门夹断了它的四肢。
　　
摆脱了控制，程至桢飞快捡起落在地上的枪，一个抬腿踢掉了阿K手上的针管。接着，他翻身使出了一招擒拿术，将阿K反手死死地压在驾驶室的控制面板上。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阿K还没从被击打某个部位的剧痛中缓过来，就被压在面板上不能动弹了。
　　
章栗也摆脱了那异形的四肢，忍着膝盖的剧痛，捡起枪啪啪两下射击了卡住门缝的异形，门关上了。接着，一瘸一拐地从另一边控制住了阿K。
　　
门外断了四肢的异形发出刺耳的哀嚎声，章栗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防护服上全是那异形留下的污浊黑红色液体，本就觉得恶心，又被阿K的挣扎搞得心烦意乱，于是用另一只好腿狠狠地又踢了他一脚，出气道：“老实点，别瞎动！”
　　
阿K一副宅男相，身体羸弱，哪经得起章栗的这么一踢，被打得立马就老实了，焉了吧唧地趴在面板上。
　　
程至桢见章栗对着阿K发泄脾气，不知怎的竟有点想笑。微微抿了抿嘴唇，程至桢停下了飞机的自动滑行，开始审问起阿K。
　　
这阿K虽然头脑聪明，却贪生怕死。被两人用枪抵着脑袋，便哆哆嗦嗦地求着他们别杀自己，有问必答，刚刚的霸气荡然无存。那股怂样，看得章栗都怀疑刚刚的变态是不是他。
　　
一番审问下，才知道他其实也不是跟着这趟飞机来的，他早就到A城了。
　　
之前他在首都实验室因为个人原因受到排挤，有人想了法子便把他发落到A城来。来了这边，他做什么实验都被人管着，根本不能做自己的东西，越做越憋屈。于是，他一气之下逃了出来，在安全区内找了个地方自己搞起了研究。
　　
阿K的歪门邪道是真的多。他拿着自己研究的病毒体去找遇上的幸存者，骗他们喝自己研究的东西，把他们感染后就能得到一支受控于他的丧尸队伍。这么搞了一段时间，竟也攒了百来人。
　　
但因为找的都是普通人，变出来的丧尸也都很普通。他在普通人身上用过猛药，却因为普通人体质平平没成功过，就想着找训练有素的人做实验。
　　
后来又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首都近期会送资源过来，于是他把自己的丧尸队伍赶到机场守株待兔。把人弄死后，他用十几个护送人员做了实验，成功得到了一些异形。
　　
发现军人真的比普通人好用后，尝到了甜头的他便冒充护送人员向母亲发出求救信号，把这里的情形说的轻描淡写。他就是想让母亲送点护卫队的人来，既能满足他尝试变异的需求，又不至于多得让他的丧尸大军应付不来。
　　
章栗听完，也知道为什么那些丧尸不会出候机楼了。因为都是受控于他的丧尸，这个受控是有范围限制的。
　　
想了想，觉得阿K虽然聪明，但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他只想着让母亲送人过来让他实验，却没具体计算过母亲和他的实力悬差。
　　
两人跟母亲上报了情况后，支援部队也抵达了。好在候机楼的几个喝了药水的组长尸变的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再加上众人知道弱点，并没造成什么大的伤亡。只是想到那几个无辜陨落的组长，章栗心中还是一阵不忍。
　　
阿K还想通过控制丧尸来扳回一局。可惜，支援部队人数压制，他的那点丧尸本就所剩无几，很快就被尽数清理掉了。

有人说阿K罪大恶极，直接处置得了。章栗却摇摇头，说留着他还有用处，便叫人押着他回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哭，被锁了，啥也没写啊　
修改了放上来啦

　



☆、第14章　丧尸末日（十四）
一切安顿完后，大家仍旧按照来时的秩序上车准备返程。

二狐体谅程至桢和章栗两人制服阿K花了不少精力，自告奋勇地要求她来开车回去。程至桢也没过分客气，推脱两句便和章栗一起坐到了车子的最后一排。

上车坐定，章栗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许多。而等她精力放松下来后，才开始感觉到自己脱臼的那条腿传来的疼痛感。

章栗摸了摸膝盖，想着大概是肿起来了。这防护服比较紧身，卷裤腿也卷不了膝盖那么高。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能看到自己膝盖的好方法，便只好来回轻轻揉搓着，减轻一点痛苦。

程至桢看到了章栗的动作，问道：“你怎么了？”

“刚刚在飞机上被那个异形扯了一下腿，现在很疼。我想是脱臼了。”章栗吐了吐舌头说，“不过没事，到了母亲去看看就是了。”

“你怎么不早说？”程至桢听言，赶紧凑过来，面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担心。“我来看看。”

说着，程至桢拿出一把刀，凑近了章栗的膝盖，再极轻极轻地割断了她的裤子。

“长官，你刀功真好。”章栗嬉皮笑脸道，“我完全没被割到肉。”

程至桢也微微一笑，没吭声。

章栗的裤子断了半截，露出了白如藕节的小腿。因为天天训练，运动量大，小腿没什么赘肉。她的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在空气里微微晃动着。

程至桢看着愣了愣神，小声说了句“冒犯了”，便把她断掉的裤子往上一撩，露出膝盖以及一点大腿。

果然，膝盖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突兀地顶起一个青紫色的包。程至桢瞳孔一缩，抬头迎上章栗的笑容。

“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笑？”程至桢责怪道。

“主要因为你太有意思了嘛。你真像个古人。见了女孩子的腿，还要先说一句冒犯了。”章栗眯着眼笑答。

程至桢低头，默了片刻道：“那接下来就是得罪了。”

说完，程至桢伸出两只手，扶住了章栗的大腿和小腿，指腹摩擦过章栗的皮肤。

章栗啊了一声。被猛然触及皮肤，她吃了一惊。程至桢的手有茧子，摸得她有些发痒。

她问：“你要干嘛？”

程至桢没回答，只低声说：“会有些疼，你忍一忍。或者疼就捏我。”说着示意章栗把手搭在他身上。

看这个架势，程至桢是要帮她正骨了。章栗没怎么犹豫就把手搭上了程至桢的肩膀，准备一会儿要是太疼就捏他。所谓疼痛转移嘛。

程至桢见章栗搭上了手，又把视线转移回了她的腿上。她的腿很光滑，又很有弹性，触感很好。程至桢不知怎么地就被分了心神，赶紧拉回心思。

可能是太累了，以至于老是想些有的没的。程至桢摇了摇头，怀疑起自己的定力。

找到她骨头的位置，程至桢准备下手，但终是不忍，又抬头提醒了一下章栗。章栗倒是一脸轻松地让他放心正骨，于是程至桢咬咬牙，用力一扳。

随着骨头发出一声闷响，章栗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掐了程至桢的肩。她没控制好力度，但程至桢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的腿问：“你动一动。”

章栗听话地摇了摇腿。肿的地方还是疼，但是已经可以活动了。于是她感激地抬起眼睛，对着程至桢说：“你真厉害，连这也会。”

程至桢见成功正骨，松了一口气，道：“学过一点。好了就好。”又靠着章栗坐正道：“回去冰敷一下。”

章栗点了点头，往后一躺，随意地靠上车子的座椅后背。

程至桢偏头看她，又想起刚刚的战斗。那样狠厉果决的她，跟现在慵懒靠着背垫发呆的她，可谓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一次出任务，就遇上变异的丧尸和一个变态，的确是十分倒霉的事情。新手中，几乎没有人能像她这样镇定完美地完成任务。

可是，她做到了。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完美。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但越相处，她就越让程至桢刮目相看。她是新人怪物，她坚韧冷静，甚至面对伤痛，她也能一笑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程至桢总觉得这个女人能带给他异样的悸动感。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名状的情感。程至桢不清楚这是什么感受，但是章栗能够强烈地吸引他，是毋庸置疑的。

又想到他们两人与阿K周旋的情景。其实就算当时章栗不出言吸引阿K，他也是要伺机作出反抗的。只是没想到章栗这样勇敢，甘愿把危险引到自己那边去。

这样想着，程至桢不自觉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章栗被他的话引得侧目看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章栗略略思索下，不好意思道：“下次，我会尽量让自己不要受伤的，受伤了也会及时说，不给你们添麻烦……”

“不仅仅是这个。”程至桢打断她，转眼认真地盯着她说，“下次遇到阿K这样的事，不要贸然出来顶替危险。你当时那么说话引他注意，万一没能一击制服他，岂不是就要被他的药物感染了？我是你的组长，这样的高危事件，我来保护你们就好。”

其实现在想起来，章栗也有些后怕。回想当时程至桢的反应，如果冷静一点，看他那么镇定，应该是有对策的。只是她满心挂念着自己的目的，生怕程至桢出事，情急之下就没考虑那么多了。

于是章栗打了个哈哈，笑道：“那不是太担心你了嘛。你可不能出事，出事了，我就……”

话语在这里戛然而止。章栗一惊，发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赶紧打住。

可这一打住，也让程至桢心惊起来。

我出事，你就怎么样？

他在心里问道。这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叫嚣着，但到底，他没有勇气继续问她。

抬眼看章栗，她的眼神有些躲闪。程至桢心觉不好，自己的耳朵一定又变红了。好在车里并不怎么明亮，大概她也看不清。

两个心中各怀鬼胎的人就这么默了默，也没继续接话。好一会儿，程至桢才说：“总之，你又救了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可以作为报答回应你。”

章栗转过头看着程至桢，心想这男人也太认真了，这种小事情也要算作是救了他。不过突然问到她想要什么，她还真没个主意。

突然，一个念头钻进章栗的脑海里。虽然此时的气氛很认真，她看得出来程至桢是真的想要答谢她。可是，她就是想逗逗程至桢。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表情，转头，看着程至桢的双眼说道：“我想要你，你给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开始我并不太擅长的甜甜蜜蜜部分了……虽然脑内脑补得很OK；但是不知道写出来会怎么样

大概甜一会儿这个世界就要结束了（233），下一个世界是黄泉上的故事哦~嘿嘿

今天提前一点点发。只是一点点哦

　



☆、第15章　丧尸末日（十五）
章栗的声音不大，蚊子细叫般的音量。车子轱辘轱辘地往前压着，油门引擎的声音叫得热烈，她的声音就这样被盖了过去。前排几个人仍然各做各的，全没听清。

但前面的人没听见，不表示程至桢也没听见。

他听见了。不仅听见了，还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有一块石头丢进了他心窝里的那片小湖泊。然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呆呆地看着章栗的脸，程至桢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随着她那句话飞速地旋转着，然后被吸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天旋地转。程至桢丢了其余的感受，只剩一块滚动着这四个字的广告牌在脑袋里被无限放大。

说出这话的章栗原本是没什么感觉的，可看到眼前的程至桢肉眼可见地拉下脸开始沉默，这才想起尴尬。

一不小心，话说得太唐突了。悔意爬上章栗的心尖。关系一般的男女间突然有人蹦这么一句，换谁也接受不住。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见程至桢仍然是一言不发，懊悔更是重重叠叠地往章栗的心上攀。

完了，看来要凉。她想。

如果因为这个两人就此尴尬，而导致她一直拿不下程至桢，她可能就要在这个末日世界养老了。

养老？恐怕还没老，就成为丧尸的盘中餐了。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除非时光倒流，恐怕没机会再挽回。章栗只恨自己说话不过脑子，想开个玩笑，却没拿捏好度，直接开翻了车。

她又想，好在U没响起声音在耳朵里嘲讽她。满腔懊恼之下，章栗也佩服自己竟还有心思想别的。

其实并没过去多长时间，但对于章栗来说，意识到尴尬的每分每秒都异常难捱。而别的不求，此时的章栗，只希望对面这个男人能快点发出一点声响。

漫长的沉默后，本就如坐针毡的章栗实在受不了，正想干笑两声打个哈哈就蒙混过去，却被面前的长久不说话的哑巴抢了先。

程至桢动了动嘴唇，声音比章栗更小。章栗听到，有两个字从他的唇齿舌缝间，轻飘飘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可以。”程至桢说。

第一反应，自然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章栗支起耳朵，干笑凝固在脸上。眨巴眨巴眼睛，章栗盯着他才说出那两个字的嘴唇。

“你……说啥？”

“……”程至桢再一次进入了无言模式。

电光火石间，章栗心里的那片平地，猛地炸开了一朵蘑菇云。爆炸的余波冲得她头晕，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她的幻听。

程至桢说了“可以”。

这两个字来得过于玄幻，以至于让章栗觉得如处梦境。可是她顾不上去想这是不是梦境了，完成目标的钥匙近在眼前，就算是海市蜃楼也没有放弃的道理。

于是章栗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追问他。

“我是……那个意思哦？”

“……我知道。”程至桢不自然地转开目光，叹了一口气。

不用摸，他也知道自己的耳朵必然又是彤红一片。

有时候人的心理就是那么神奇。想很久都想不通的情绪，就只差什么东西点一下，才能让人看得通透。

章栗这话就像是一把利剑，毫无前兆地刺破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当她说出这么一句时，程至桢才发现自己除了惊讶，更多的竟然是狂喜难抑。

他不是十几岁懵懵懂懂的青涩男孩。虽然的确单身至今，但年龄摆在这里，这种情绪略想一想，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章栗就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

也许，是她捧着小饼干，明明很窘却故作大方地递给他的时候；也许，是深夜路过操练场，还能看到她独自训练的时候；也许，是她找乱七八糟的理由，来跟自己套近乎的时候……

又也许，这些都不是。

冥冥之中，仿佛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有种特殊的牵引力。

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程至桢终于明白，身体和心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确实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喜欢上章栗了。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就会坚定信念。
于是他稳了稳心神，抬起眼看向章栗，慢慢地说，“我也是那个意思。”

惊了。章栗咽了口口水。

这是什么情况？误打误撞？歪打正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本以为两人的关系是埋在地底下的小苗，还没开始破土，甚至可能因为她这句话破不了土。没想到，这句话是揠苗助长，直接让小苗长成大树了。

抬眼看眼前的人，程至桢也在看着她。两人目光对上，章栗才觉得程至桢好像真的挺好看的。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硬朗的面部线条，深邃的眼……

章栗惊觉，虽然是任务，但好像……自己对这个人也挺有好感的。

两人这样莫名其妙地表明心意后，便眼观鼻鼻观心，双双在颠簸的车子后排坐着不说话。车里除了能听见引擎声，能听见二狐边开车边和队友插科打诨的嬉笑声，一时间热闹非凡，谁也没注意后排突然的沉默。

章栗看着自己的膝盖，心里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