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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新娘[网络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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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处风流的回答出现在世界频道的时候冷了好一阵的场。这样的回应出乎众人的意料,也大伤了牡丹姑娘的面子,她顿时没了声响。
  “真诡异。”莲姬开口道。
  “?”他的回应简单到就剩一个问号。
  “重要到婚礼当天可以匆忙去救的人,却又毫不通融的冰冷拒绝。虽然说八卦什么的比较没营养,不过这样的关系真的很让人好奇呐。”
  “夫人是在吃醋?”
  “……你想多了。”
  “如果某人按时出席婚礼就不会发生那种无聊的事了。”
  “你是想说,因为我没来的缘故你才被迫去‘英雄救美’的么?”
  “可以这么说。”
  画面上,莲姬起身站在男子身后,作原地转圈抬脚状。电脑前的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夫人是打算把我从这悬崖上踹下去?”
  “夫君真是好眼力。”
  话刚出口,只见那人竟向前一倒朝山崖下坠落。韩单一惊,单击鼠标想要看个清楚,谁知那块山石本就狭小,莲姬往前一步也掉了下去。
  下方的男子已然被幽蓝色的火焰萦绕,那双宽大的翅膀舒展开来,将她拥入怀中。
  韩单的手指缓缓的松开紧紧压住的Enter键,对着屏幕扬起嘴角。
  “傻瓜,你跳下来做什么?”他问。
  如果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一不小心栽下来的,绝对会被嘲笑吧……于是反问:“那你跳下去做什么?”
  “不是夫人想踹我下去的么?”
  “谁叫你倒打一耙的?在美女那儿讨了好,还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
  “做的好。”何处风流将她放在石崖上,站定。
  “呃?”
  “学会按住回车键等我来救了,值得表扬。”他站在她面前,紫色的眼眸清透如水晶。
  “谁稀罕……”她撇嘴。刚才男女关系的话题就这么被他避重就轻的绕开了去,正要重提,却见身旁窜出一道银光,盘旋环绕,现出一个女子的样貌来。
  金发灿然,身姿婀娜,正是牡丹望月。
  “风流,能和你谈谈么?”她看见两人,似是斟酌了一番,开口。
  这话明显是嫌自己碍事,韩单淡笑。君子有成人之美,于是不等何处风流挽留,她便丢下一句“我有点事先下了”迅速消失。
  说是有事,其实也不过是趴在电脑前面,找些电影来消磨时光。心里总觉得有些小懊悔,想着若是自己没有这么匆忙的下线而是仍站在原地,那个男人会做些什么?是跟着牡丹离开,还是留在自己身边……
  阿洁睡的浑浑噩噩,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吓了她一跳。
  “你诈尸呢?”韩单用食指戳她的脑门。
  阿洁晃晃脑袋,伸个懒腰,问道:“你今晚去是不去?”
  她抿了唇,垂眸道:“我有的选择么?”
  “如果你不想去,我就跟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
  “还是去吧。收到请帖不参加总有些失礼,况且我也想看看他的新娘。”
  阿洁见她虽然笑着,却总有些苍凉的意味,顿觉心疼:“别窝在家里了,下午陪我逛街去,听说EL百货正在店庆打折哟。”
  “……我给你热点饭吃完再去啊。”
  “走吧走吧出去吃,姐姐我请你吃点好的,牛排怎么样?”阿洁套上衣服,不由分说的拉着韩单往门外走。
  门被咔哒一声关上,没关的电脑屏幕渐渐暗下去,屏保时钟的银色指针缓慢转动,每一步如开始又如结尾,划出一个个完整的圆,像是一场既定的轮回。
  阿洁兴致很高,拖着她试这试那,又是衣服又是鞋子的将她累个半死。看着试衣镜子里那个踩着黑色亮片小高跟,套着深紫色连衣裙的自己,韩单不由觉得有些陌生。似乎很久没穿过裙子了呐,她转个圈。
  “少了条项链。”阿洁解开她的马尾辫,让长发垂在肩上。
  “喂喂……”她探手去抢,被洁蛮婆拍开。
  “这样多好看,成天扎成那副德行我都看腻了。”
  “穿成这样别扭死了。”她正要去换掉却被一把抓住。
  蛮婆自说自话的嘱咐服务员:“就这套,直接穿着走。麻烦你把吊牌剪了,然后把她的牛仔裤和T恤装袋吧。”
  “你疯了么?!”韩单瞪圆了眼,低声道,“穿你个头啊,且不说这牌子贵的要死,我穿成这模样怎么见人?”
  “难道你现在是在见鬼么?”阿洁翻个白眼,“这套算我送你的的生日礼物,前几天刚发了奖金。”
  “我的生日还早的很呢……”
  “算预付咯。”阿洁凑近,“杜松他爸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今儿搞不好会有些资质不错的公子们出没,我也算下了血本,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哟。”
  韩单笑的无奈。
  一份感情埋藏了这么久,还未见得光就忽然夭折,心里总有些遗憾。阿洁是怕她见了那人触景伤情,特意送礼物哄她开心。只不过,衣装崭新而心已苍老,再怎么装点,总是落寞。
  韩单一路上回想那些点点滴滴的旧事,只觉鼻尖发酸。等到了那灯火辉煌的酒店门口,好容易积攒着的一点勇气已经消散殆尽了,只想回身便走。奈何正有同时抵达的校友和同学,只得硬着头皮随阿洁上前打招呼。
  这场盛大的婚礼显得隆重而气派。两家都在商界有一定地位又早有往来,此番结姻更是天作之合。穿着白色鱼尾式婚纱的新娘不算美丽却娇小温婉,当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杜松俯身亲吻她的时候,坐在不远处角落的韩单轻轻阖上眼睛。
  不敢看,因那场景美得让人心生向往,幻想那个站在他身旁的人是自己。
  礼毕,杜松来敬酒,周围都是大学时的同窗好友,一时间热闹非凡。她只安静立在角落,视线收的慢了些,与他相撞。
  “谢谢各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微笑举杯道,“韩单,你今天真漂亮。”
  她红了脸,慌忙扯出一个笑来:“恭喜恭喜。”
  周围便有人插科打诨:“怎么的,你小子都做新郎官了还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这下他得跪一晚上搓衣板了。”
  “现在哪儿还有搓衣板,跪键盘来的实在一点,是吧,嫂子?”
  新娘只是抿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杜松被他们硬抓着灌下去几杯酒,连连讨饶。
  韩单也跟着笑,那红酒残存在口中的味道微酸,像是慢慢渗进了心里。
  小夫妻转去别桌敬酒。这许多久别重逢的同学聚在一起自然格外热络。算来算去,桌上还没成家的只有韩单和另一个男同学,便纷纷来敬他们两人。她今日心情本就压抑,来者不拒举杯就饮,急坏了一旁的阿洁。
  “我们在这坐会儿吧。”去洗手间之后,她便拉着韩单来到大堂的咖啡吧。
  “我又没醉,坐在这干嘛?”她笑。
  “你那点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按着她坐到小沙发上。“坐着别动,我去跟他们道个别,马上就来。”
  “知道啦。”酒意上来,头有些晕。
  阿洁刚走,只见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一面交谈一面从电梯里走出来。定睛看去,走在前面的四位正是新人的父母,他们立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只见两个人走进门来。
  “没想到二少会亲自来参加犬子的婚礼。”杜松的父亲杜如林显得很是激动。
  “杜总太客气了,父亲委托我来送贺礼。”
  来人刚一开口,韩单只觉心跳一滞。她有些恍然的眨眨眼,侧身朝那边看去,顿时脸色一僵。
  居然真的是他……
  她缩了脖子,把身体往沙发下面滑去。
  遇见这个衰神绝对没有好事。她明智采取躲避战略,打算利用沙发靠背实现隐身的目的。
  “二少去楼上包厢坐坐吧,那里清静。我马上让那两个孩子来敬酒。”
  “不必了。今天是两家的好日子,几位该去多陪陪其他客人。”他拒绝的彬彬有礼,“刚才我看见那边有位故人,正巧有事和他谈。”
  新娘的父亲还要相邀,却被杜如林打断:“那我们就先上楼去招呼宾客了,二少若有空,随时来公司里转转。”
  “好。”他淡淡的应一声。
  几人进了电梯。
  杜太太道:“我本以为能来个手下送份礼就算不错了,没想到来的居然是纪家老二。”
  “是啊,亲家的面子真是大。”新娘的母亲笑道。
  “老杜,刚才若是能把他留下,对明石那桩生意……”
  “你们啊……”杜如林叹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但他能来就算是给足了我们面子。他想留自然会留,请都请不走。他想走,一旦开口,谁又能留得住?生意上的事若是指望能从他手中得利,那你真是打错了算盘!”
  韩单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眼睛阖上了就懒得张开。
  不可否认,不想睁开眼这一行为还是带有一定主观性的。特别是知道面前站着某些不想见个体的时候。
  “看来你是爱上喝酒了。”男子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其实是好听的。但是对于已经能准确无误的从无数相似声音中快速辨别出来并且产生过敏反应的韩单而言,总觉刺耳。
  韩单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依旧闭目养神。
  “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帮你醒酒。”
  男子的声音似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略带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有些痒。
  她猛地睁眼顿时全身僵硬。
  那张放大了的脸近在咫尺,微眯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危险的光。
  走出就餐区的阿洁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不远处的咖啡吧里,柔黄色的灯光下,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的颀长男子俯□,将窝在沙发里的人圈在身下。可怜的姑娘被迫紧贴在沙发背上,仰着脸,试图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
  她正要上前打破那僵持,却感觉到肩膀一沉。
  “这种时候,站在远处看比较好。”压低的男声仿佛带了蛊惑。她回头,身后,一双含了笑意的桃花眼闪过狡黠的光,让她不自觉的红了脸。

第二十五章
  25、不是每一段恋情都能修成正果。在它夭折之前,请你爱我。
  韩单被纪云翊这么一吓,喝下去的那点酒顿时醒了几分,红着一张脸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想要从那人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不料挣扎未果反被人按住了肩膀,一时间进退两难动弹不得。
  她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几秒,灵机一动,皱眉“呕——”的一声欲吐又止。纪云翊迅速起身,她正为小计谋得逞暗自欣喜,却发现身上一轻,已然被人从沙发上揪着领口拎了起来,一路拖进了厕所。
  视线里映入几个因为受惊而慌张拉起裤子的男人,韩单第一反应是迅速捂住脸。“……你疯了!这是男厕所!”
  他旁若无人的将她拽进开着门的小间里,然后关上门。
  外面传来几声“有病啊”之类的抱怨,却在瞬间没了声息,安静的落针可闻。想也猜到纪某人出门必然会带着一堆的黑衣男,那位发牢骚的大叔肯定被清场了。
  酒店的男洗手间,狭小的隔间里。
  踩着高高跟鞋晃悠着努力站稳的韩单。
  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纪云翊。
  和那只无辜的白色马桶。
  “不是想吐么?吐吧。”他挑眉道。
  “我现在不想吐了。”她想要开门手腕却被抓住。她用力甩脱,谁知对方只是松松的拉着,这一甩,手反倒打在木隔板上,生疼。
  疼的让人眼眶酸涩。
  “你能装作没看见我,就这样走开吗?”借着微醺的酒意,她扬起脸,露出一个哀伤的笑来,“只有今天而已,求你。”
  可以是顺从的,配合的,逆来顺受的,淡定的任由你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然后把它弄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但是今天,麻烦你走开好吗?
  好累。在那些知情者同情的目光里游走的我,每一个强作镇定的微笑,每一次状似无意的面对,每一句若无其事的交谈都耗尽了力气。
  想要一个人呆着,把所有的时间用来纪念和忘却。
  忽然间,撞的通红的手被人握住,指间的冰凉逐渐被温暖覆盖。
  “别笑了,真难看。”纪云翊微微蹙眉。
  再没了挣脱的力气,她只是垂下眼睑,任由他握着,站在原地。
  “你喜欢他?”第一次见面时他曾问过这句话。
  “是啊,喜欢。喜欢了很久,却只能站在远处笑着祝福他与别人的婚礼。纪云翊,我这么狼狈,你开心么?”她一字一句的说完,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
  暖光映在男人眸子里,泛出色泽交叠的华彩,仿佛一块沉郁的琥珀。他沉默片刻,拉着她推门而出。这次用足了力气,捏的她的手腕发疼。
  韩单跌跌撞撞的随着他来到酒店大堂。阿洁见两人出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一脸担忧。
  “在卫生间会晤,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方式。”她身旁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慵懒的调侃,似乎完全不在意某人阴沉的脸色。
  “让杜如林宣布婚礼取消,现在。”纪云翊对身后的黑衣男吩咐道。语气像结了冰,寒气逼人。
  “啊哦,人家这么大张旗鼓的操办,说不算就不算了,总要有个理由吧。”妖孽男语调悠扬。柔软的刘海下,一双鸽子灰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仿佛任何时候都带着不紧不慢的慵懒笑意。如果说纪云翊的光芒像是太阳般灼热耀眼,那么此人的温和的气场更像是微云掩映的月。
  “告诉他那新娘是我的人。”言简意赅。
  “唔,这个理由不错。”那人轻笑。
  “你疯了?!”眼看几个黑衣男应声而去,韩单脸上失了血色。
  “不是想嫁给那个男人么,我成全你。”纪云翊面无表情的拉着她向电梯走去。“如果你不介意穿二手婚纱,一会儿可以站在新娘的位置上重新开始这场婚礼。”
  “你这个疯子,放手!”她满眼惊惶,硬生生的被丢进电梯间里。
  电梯上行。他面向门站着,再不看她一眼。
  门即将打开的那一刹,一只手死死按住了闭合按钮。
  “你非要把我逼到这样可悲的地步么?”她的声音在颤。
  “嫁进杜家之后你就可以和喜欢的人朝夕相对,该迫不及待才对……”
  话断在这里。
  当视线落在她脸上时,失了声音。
  晶莹透亮的液体蓄满了眼底,折射出细碎的哀伤。
  她就这样用湿漉漉的眼睛凄楚的望着自己,像是一只孤单无依的幼鹿。
  印象里从未见过她哭过。最初的愤怒对峙,到后来的逆来顺受。无论是窘迫狼狈到怎样的地步,也始终是一脸淡然的表情。而此刻,当第一颗泪夺眶而出滑落脸颊,他的右手竟不受控制般抚上她的脸颊。
  手指温热的触点落在腮边,韩单泪眼迷茫的望着他,而他也似不可置信般看着自己的手,愣愣出神。
  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带着热度滚落下来,沾湿他的手指。
  立在原地的男子沉默片刻,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韩单想要将他推开,却发现那点力气犹如蚍蜉撼树。索性埋头下去闷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失恋后压抑了许久的伤心如潮水般涌上来,所有的伪装溃堤千里。那些流淌过的二十八个年华里,维持最久的爱慕,终于被人划上一个苍白的断点。
  曾爱过的,还爱着的,不能再爱了的人。我旁观着你的幸福,分享着你的快乐,若无其事的途经那些嘲弄讥讽和同情怜悯,后悔着自己不曾有勇气对你言爱。
  就在此时,电梯门开了。
  门外站着包括杜如林在内的许多人。看见这情景,众人皆是瞪圆了眼,一片的鸦雀无声。纪云翊一手揽着韩单,一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皱着眉朝门外扫了一眼,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下,谢谢。”强大的气场让众人觉得浑身发僵。一旁立即有人触电般迅速按下一楼键。门缓缓关上,电梯下行。
  “哭完了?”他问。
  韩单低着头吸着鼻子,视线刻意避开某人胸口上濡湿的一片痕迹。
  “哭完了就出来。”他丢下一句便朝外走去。
  今天到底是不是丢脸日……韩单哀叹一口气,正要出电梯却脚上一疼,“嘶——”的倒吸一口凉气。低头才发现脚踝后侧被新鞋磨破了皮,走路摩擦到便一阵疼。她想了想,脱掉鞋子拎在手上,抬头却看见纪云翊皱眉的脸。
  下一秒,只觉脚下一轻失了平衡。她惊呼出声,身体已然被人横抱在怀里,惊慌中鞋子落地。“我的……”
  “别指望我会给你捡鞋子。”话未出口被他打断。
  “放我下来,我自己捡。”
  “你再动来动去我就把你和那双鞋一起扔回楼上去。”他咬牙,冷着脸将她丢进车里。
  华灯初上。坐在黑色BMWX5驾驶座的妖孽男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问:“先是厕所,然后是电梯,下一站是哪儿?”
  “把这个麻烦的女人送回去。”说完之后纪云翊便靠在后座背上,脸朝向窗外,一言不发。
  “阿洁在哪儿?”刚哭过,韩单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
  “你的同伴?”妖孽男勾了勾唇,“考虑到两位意犹未尽,可能另有安排,所以刚才已经派人打包快递回去了。啊,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洛霄,暂时担任你边上那位的贴身专职司机。”
  贴身……专职司机么?这种称呼还真诡异。韩单的视线从那张过于漂亮的妖孽脸飘到身边的变态脸上,顿时脑袋里浮现许多桃□节。“你好,我叫韩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应该在西林路上。”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
  “嗯,我怎么会知道呢?”他带着含混不明的笑意重复。
  窗外的景物不断倒退。韩单靠在窗边,脑袋里乱糟糟的,身体因为酒意和疲累而困倦。
  沉默蔓延。
  从后视镜里看去,挨着窗坐的男女一左一右朝向两边,中间空着能挤下两个人的位置。洛霄勾唇,缓缓踩下油门,然后在十字路口猛地转弯。
  在惯性的作用下,毫无防备的韩单顺势倒下,脑袋正撞在纪云翊腿上。
  她慌忙起身。
  街边的路灯透过窗,车厢在一瞬间明亮起来,又迅速的暗下去。
  而那一刻,映入韩单瞳中的,是男人眼底看不懂的神色。
  他看向自己。眼神像是被薄雾覆盖的山谷,掩藏起一切,却又若隐若现着轮廓。
  黑暗迅速的模糊了一切。下一秒,她看见的只是他望向窗外的侧脸。
  是错觉么?
  那一丝稍纵即逝的哀伤和温柔。
  她不敢确定。
  “用82年的Lafite做底薪的话,应该能找到一些驾驶技术更高明的司机。”后座上的男人语调阴沉。
  “我错了。”某司机认罪态度良好。
  车至楼下。
  韩单对洛霄道了谢便要下车。却见有人将一双深紫色鱼嘴鞋放在车门外的地上。鞋跟不高,鞋面上镶着黑色的珠花,在灯下泛出晦暗的珠光。鞋内底上的印着某昂贵品牌的繁复花式标志。
  她有些诧异的回头。
  “赔给你的。”纪云翊坐着一动不动,“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不喜欢就丢掉。”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败家的么?韩单无奈。如果不收下的话以他的性格真的会让人直接丢掉,这双鞋就算是糟蹋了。
  于是她果断下车穿上,出乎意料的合脚,而且后跟处皮质很软。
  “谢谢。今天我……”她搜肠刮肚的想些得体的句子。毕竟,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很突如其来。
  “你在别人面前也是这么哭的么?”他忽然问。
  她怔住,不知该怎么答。
  “算了。”他像是忽然对答案失去了兴趣,“走吧。”
  洛霄朝她摇摇手,驾着X5离开,后面跟着的三辆黑车彷如尾巴。
  韩单站在原地,裙摆被风轻轻扬起,像是深海里一尾孤单的鱼。

第二十六章
  26、你看到的我,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样子。
  灯火通明的小公寓里。
  “啊啊啊——胳膊上淤青了!那群王八蛋居然就这样把我架回来了,靠!”阿洁冲完澡,对着镜子上演小宇宙爆发。
  “唔……”韩单趴在枕头上,一动都懒得动。
  “刚才你俩在电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阿洁硬将她从床上挖起来。“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对了,我送你的鞋呢?”
  “丢了。”她底气不足。
  “你居然……”某人气的冒烟。
  “看在我今天如此悲惨的份上,大人你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她哀求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阿洁作势就要挠她,两人闹成一团。
  疯了一阵反倒都没了睡意,于是两人仰面躺在床上聊天。
  “我总觉得……他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似呢喃般,韩单轻语。
  “纪云翊?”
  “嗯。”
  “那副骄横跋扈唯我独尊的德行根本没变吧?真不知道这人的三观到底是怎么培养起来的。”阿洁鄙视完之后想了想说,“不过,比起之前把你丢在城郊20公里外的地方,这次送你回来也算是良心发现了。”
  “……能别提起这种让人做恶梦的事儿么?”
  “对了,那个自称是他司机的人,你觉不觉的有点眼熟?”
  “长成那样的妖孽男肯定没在我生命里出现过,不然一定印象深刻。”
  “奇怪,我总觉得好像在哪看见过……”
  “看见帅哥就眼熟,你动春心了。”
  “去去!老实交代,电梯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阿洁逼供。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时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然后……”韩单一时语塞。
  “然后怎么了?”
  “然后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鞋跟把脚磨破了,想赤脚走来着,结果他丢给我一双。”某人省略各种细节。
  “啧;我就奇怪你怎么会花几个月薪水去买那种奢侈品回来,原来是纪云翊的手笔。不过,因为把你弄哭而买鞋安慰什么的,根本不像是他那种人会做的事吧。”
  “变态的思维怎么能用常理推断。”韩单嘴上敷衍,心中那些小懊悔一点点泛上来。在那种个性恶劣的人面前掉眼泪服软,把一直以来的淡定形象全毁了。那双鞋看起来就好像是逗乐皇帝的小太监获得的赏赐。
  “是么……”耳旁语调跌宕的怪异。
  韩单一转眼,见阿洁的脑袋就在离她几厘米的地方,正瞪着两只黑洞洞的大眼睛盯着她,不由吓一跳:“怎么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
  “那你脸红什么?”
  “这么暗的灯光还能看出我脸红,你的视网膜是什么材质的?”
  “你这死没良心的,老娘还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说!他有没有霸王硬上弓?”
  “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小说真可惜了。”她翻了个身拉过毯子蒙住脑袋。
  沉默片刻,阿洁的声音柔软下来,轻轻的冒出一句,“睡吧,傻姑娘。”
  房间里一片寂静。
  夜深了。
  大约是真的累了,脑袋里充满了零碎的片段却无论如何都拼凑不起来。那个喜欢了两年却没有勇气言爱的男子,在记忆里模糊的不成样子。
  或许该感激。他一直在不远处,任由自己那些无处安放的感情生根发芽,满树繁花。
  此刻,该放下了吧。
  无论多喜欢,从此以后都只是见面微笑的一瞬间,眉梢眼角的短暂流连。
  韩单阖上眼。本以为无法入眠,却慢慢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中午,阿洁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据说是一直跟进的合作方有了回应,要求再谈。韩单把几份需要总监大人过目的文件转发给他,然后登陆《六界》。
  查看好友栏,何处风流的名字暗着,几日不见的墨千隐却意外的在线。
  '帮派''副帮主'莲姬:帮主大人在哪儿?
  '帮派''帮主'墨千隐:镜池。
  '帮派''副帮主'莲姬:……去那儿做什么?
  '帮派''帮主'墨千隐:做任务。
  '帮派''副帮主'莲姬:快出来,不然等会儿被杀掉经验就郁闷了。
  '帮派''帮主'墨千隐:周围没人。
  '帮派''副帮主'莲姬:帮主大人,你没被血色盛宴的人杀过么?
  '帮派''帮主'墨千隐:没。
  '帮派''副帮主'莲姬:= =||真幸运。那个帮派完全就是没有节操的杀手党,经常不论级别,没有缘由的出来扫荡。霰雪岭以内是他们的地盘,已经被整个服务器默认了。
  '帮派''帮主'墨千隐:看来你对这个帮派很没好感。
  '帮派''副帮主'莲姬:谁会对砍死自己N次的帮派有好感……建立这种变态帮派的人肯定有严重的心理失衡。
  对方停顿片刻。
  '帮派''帮主'墨千隐:镜湖的任务你都没做?
  '帮派''副帮主'莲姬:嗯。我两次都死在了刚从传送门出来的时候,连镜湖长什么样都看清。后来听族长说那地方是禁区,就再也没去过。
  '帮派''帮主'墨千隐:不想来看看?
  '帮派''副帮主'莲姬:生命诚可贵……
  '帮派''帮主'墨千隐:现在这儿没人,你带着飞行符过来。
  飞行符的使用无需漫长的技能准备时间,因此比容易被打断的回城术方便的多。让她带着符过来,目的就是遇见危险人物的时候可以迅速飞回安全区域。
  当意志不坚定的莲姬出现在霰雪岭主峰山顶的时候,完全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碎雪悠扬,缓缓坠落,洒下一天一地的白。
  位于山顶的湖泊结了薄冰。俯身望去,能模糊的看见巨大的暗色龙影在水下蜿蜒游动。
  韩单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正要操纵莲姬站到冰面上去却听那人说了句“别动”。
  她不解,只觉狂风乍起,吹得雪花乱舞,衣袂飞扬。
  湖上渐渐起了雾,模糊了视野。
  当那些氤氲的雾气被吹散时,她对着屏幕瞪大了眼。
  日光流泻,雪止冰消。
  那一池湖水宛若从一场冰冻的梦境中醒转,褪去了霜白的冰层,清透如镜,映照天幕,宛若一枚巨大的宝石镶嵌在山顶。时而有弯曲的龙脊露出水面,泛着金银色光泽,漾起波纹。头顶上白云缓慢飘移,脚下有轻薄雾气缭绕,仿若置身仙境,美不胜收。
  “我的神……”半天,她才发出这么一句老掉牙的感叹。“那大家伙果然是龙么?”
  “官方叫法是碧雪螭龙,135级的boss。如果你刚才站在水面上,冰融化时落水会被它攻击。”某人解释。
  “这湖什么时候会再结冰?”
  “一小时后。”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作为差不多级别的玩家而言,一直提问显得很无知,韩单沮丧了。
  “来这做任务之前,我去查了相关信息。”
  两人组了队打怪,四周很是安静,看不到半个人影。
  “现在我知道盛宴帮主为什么会找这儿做私人会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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