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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未来后的生活记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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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说脑中不断叫嚣的‘好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一副毒药就可以脱离这种苦海’……笑话,类似的句子她脑中都叫嚣了十几年了,虽然台词是‘死了也许能穿回去’,但本质上都一样,她习惯了这种叫嚣,也习惯了无视——虽然这让她越来越低气压。

    无作为地忍耐着、等待着,就像这十几年来的每一天,曹茗芷一次次将状态卷轴拍到自己身上,眼睁睁地就看着自杀概率从90%一点一点地降低,直到一个月后还原到了30%。当30%这个数字出现的那一天,曹茗芷独自在房间里低声笑着,笑着笑着却泪流不止:能够毁灭她的,果然只有她自己而已。

 第87章 纯文《大材小用》4

    等待自杀概率下降的期间;曹茗芷又见了杜五娘几次,杜五娘依然温婉体贴礼节周到,每一次相见都是水到渠成没有半点不自然;如果曹茗芷没有在每一次相见后都在状态卷轴上看到‘催眠’叠加;一直叠加了五层;她真是没法给那位姑娘挑出半根刺来。

    可惜再叠加也没用;自杀概率最高也就达到过90%而已,后面叠加了好像跟没叠似的,甚至连概率下降速度都阻止不了。

    杜五娘还会怎么做呢?曹茗芷很好奇;连心情都不自觉地愉悦了起来;脸上终于有了冷笑、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之外的正常笑容。

    “哎哟,终于有点怀春少女的样子了;”曹母很欣慰;“芷儿放心,母亲一定给你找个最好的夫婿。”

    曹茗芷:==随便吧,那种事情,反正又不能不嫁。

    少女连续自杀案似乎陷入了僵局,自从陶知府上任以后,就再没有新案子发生,但是凶手是谁也依然没有进展。

    “也许凶手已经死了。”乐观的人说。

    “也许凶手害怕陶知府所以不敢再作案了。”脑残粉说。

    “也许凶手在谋划更可怕的犯罪。”悲观的人说。

    “也许这个案子就是为了让陶逸有借口升官。”阴谋论者说。

    ……

    只有两个人真正知道这种停滞到底是为什么,一个是凶手,一个是正在死但就是死不了的被害人。前者因为事情超出控制而无暇他顾,后者以逸待劳等着对手再出新招。至于说那位风口浪尖上的陶知府,两个人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曹茗芷表示,这是女人与女人的战争,男人还是歇着吧,运气好的话还能稳妥收获失败的凶手一枚,运气不好大概也能得到点线索。

    曹茗芷将杜五娘和她能催眠的事情写在纸上妥帖放好,又留下一句话给墨晴,保证如果自己不走运死了,杜五娘也必然会被盯上,剩下的就看那位陶知府的实力有几分符合传闻了。

    在曹茗芷与杜五娘的交锋中,曹茗芷一直处于被动,只有通过状态卷轴她才能发现杜五娘做了什么,可很显然,卷轴是当不得证据的,本来如果回溯卷轴有效的话,还可以借此逆推有针对性地找寻证据,大不了还可以捏造,但是,失败了,回溯卷轴的回溯时长到不了杜五娘催眠前一个人的那天,因为杜五娘的精神比曹茗芷的更坚韧,曹茗芷被等级压制了。

    好在杜五娘是个执着的人,看样子自己只要不死,她就不会去找寻下一个猎物,想到此,曹茗芷很有点自己拖住*oss成了救世主的暗爽。可是当某天曹茗芷一回神发现自己竟然正拿着刀放在自己的颈动脉旁,只差一个用力……曹茗芷知道,杜五娘改变计划了,她已经不再执拗地非要用毒,这样一来,死亡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毕竟催眠的叠加似乎没个上限,脑中被作乱越来越容易,已经不仅限于暗示,还开始了控制。万一半夜三更自己梦游到池子里,不会游泳的自己肯定是被淹死没商量。

    曹茗芷叹了口气,终于给自己拍了祝福卷轴,催眠状态消失,整个人都轻松了,这辈子除了最初还有新鲜感的那一两年外最轻松的一刻,让曹茗芷不由地有些失神。

    传言,那个凶手又开始作案了,不过这次失败了。

    传言的来源是杜五娘的丫鬟发现自家姑娘突然吐血昏迷,大夫诊断,中了毒。

    皆赞杜五娘好运,曹茗芷对此冷笑,算算时间,那正是自己使用祝福卷轴的时候,显然是被反噬了,而且绝对受伤不轻,不然杜五娘不可能没控制住身边的人隔绝消息而把自己放在了聚光灯下,现在全城的人都盯着这位好运没死的姑娘,她怕是也犯不了案了。

    早知道反噬的动静这么大,曹茗芷觉得自己就应该找个杜五娘在人群中的时候用卷轴,而不是夜深人静时,跟连续自杀案联系到一起,白白送她一个好运的名头,让登杜家门提亲的立马多了不少,不过看着自家姐妹们绞着手绢酸溜溜的样子也挺喜感。

    “哼,那个凶手还没失手过呢,他们也不怕杜五娘再被杀一次。”曹母也是酸溜溜军团中的一员,正在为女儿相看夫家的她眼见着候选名单上的好几户人家都去跟杜家亲近,心中不忿得很。

    嗯,看来嫁人的时间要延后了,曹茗芷没所谓地心想。

    听说陶知府询问了杜五娘很多问题,但杜五娘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又听说就在陶知府询问杜五娘的当天晚上,周家的姑娘自杀了,死法与之前的姑娘们完全一样。

    对后一项‘听说’曹茗芷大吃一惊,因为周家就在曹家隔壁,曹茗芷非常确定从她自己解除催眠到今天,周姑娘根本不可能见过杜五娘,这段时间周姑娘脸上长了青春痘,根本就不肯出门,而杜五娘先是被反噬受伤而后被全城人盯着,也没出过门——虽然上门拜访的人不少——两人不可能在这期间见过面。

    难道以前对杜五娘的推测是错误的?她不用面对面也能催眠?那她何必屡次亲自来见她?或者她能同时催眠两个人并控制两人自杀时间的先后?曹茗芷大惑不解。

    但这事还没完,陶知府找上了她,而且那架势是把她当做了嫌疑犯。

    “从前一起自杀事件到杜姑娘中毒被发现,这一个半月时间里,你和杜姑娘一共见了七次面。”陶知府陈述道。

    其实他表现得很温和有礼,似乎真的只是在理清案情,从细节处找寻蛛丝马迹,但曹茗芷只想冷笑,她根本不用看他的实在表现,只从他询问杜五娘且在周姑娘死亡后第一个找上了曹家,走了她的面前,这种举动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曹茗芷几乎可以想象杜五娘对这位知府说了什么,不外乎是将她与她颠倒了一下,杜五娘可以说‘从那天见到曹七娘后心里就闷得慌,后来每见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就更加难受’。

    当然,杜五娘说的很可能不会那么直白,她应该表现出迷惑,她甚至很可能不会直接说出曹七娘这个人,她只用说时间地点,接下来衙门里的人自然能查到那时她见过些什么人。一个半月七次碰面,不管有多合理的借口,单从杜五娘和曹七娘的交情来说,着实太多了些,几乎是明摆着的破绽,杜五娘要是不栽赃到她头上曹茗芷才会觉得奇怪。

    自己没死,对那个催眠大师一定是个不小的耻辱吧,所以她想借官府的手来杀了自己。希望杜五娘还没有自负到以为她破了催眠却没发现施催眠的人是谁,曹茗芷想,不然要翻盘可就太容易了些——只要这位陶知府别蠢得太绝望。

    对曹家七娘陶逸早有耳闻,曹家姑娘美名远播,很多人都想娶曹家女儿,又美丽家教又好且才华横溢,内外兼备,着实值得追求。几乎每一个曹家女儿都有仰慕者,包括曹七娘,不过提到这位七娘时,人们的反应经常是——

    “阴沉了些,好像也不太聪明,但至少还算得上是美的,虽然没有其他曹姑娘美,不过也端庄大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老实说,光是听着都有些尴尬,陶逸有时会想如果曹七娘亲耳听到这种评价会不会很难过呢,姑娘们都心思细腻容易钻牛角尖,也更容易受到伤害,不过这次亲眼见到,陶逸觉得,自己大概是多虑了,传言果然不可尽信,曹七娘的容貌比其他曹姑娘相比哪里就差到让人惋惜的地步了,而且虽然阴沉确实是有一点,但要说不聪明……她怕是比他进了曹府后一路见到的姑娘都聪明……

    聪明得一照面就看出他的来意还把他当敌人了,这满脸明晃晃的嘲讽只差没明说‘你太蠢’……咳,陶逸觉得自己最好辩白一下,因为他们现阶段恐怕需要合作。

    “曹姑娘是如何成功避开自杀的呢?”陶逸问道。

    曹茗芷愣住,她没想到陶逸在基本情况问答完毕后第一个直接涉及案情的问题居然是这个,看来这位知府不是浪得虚名,上任之后虽然没有新尸体出现,对以前的自杀案研究得也不少,而且,挺出成果。

    想到此曹茗芷的态度好了些,她回答道:“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让我自杀,从最开始的一个多月前的收集制毒材料到后来举刀自刎,我一直抗拒那个声音,然后,突然有一刻,就是杜五娘吐血的那天,我把那个声音彻底赶出了我的脑子,之后那个声音就再没有出现过了。”

    “你认为那个声音是杜五娘?”陶逸又问,依然犀利直接。

    曹茗芷眯了眯眼,有点不爽,她不知道杜五娘那边到底是个什么说辞,所以也无从判断陶知府这是真心询问还是在套话,也就无法决定自己是要态度好点还是差点。啧,算了,反正答案是不变的。

 第88章 纯文《大材小用》5

    陶逸眼见着曹七娘在一个问题后态度好了点;又在另一个问题后再次阴下了脸,硬邦邦地回了句:“我肯定那个声音是杜五娘。”

    变脸之阴晴不定反复无常让陶逸差点没哽住;想说这位姑娘在曹家众娘子中排名最末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脾气真不怎么样,大众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不过没关系;陶逸自己是个好脾气的,基本上,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他都很好说话;也不怎么在意别人的态度;所以他笑眯眯地继续问:“你怎么看杜五娘中毒的事?”

    “她自己下的。”曹茗芷想都不想就回道,差点没忍住想加个‘废话’,不过考虑到面前这人好歹是本城的父母官;于是决定给点面子。

    ……陶逸完全没感觉到面前这姑娘有口下留情,因为曹茗芷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晃晃地表示了:这种蠢问题竟然还要问?你带脑袋出门了吗?还是你带脑袋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比较高?

    陶逸苦笑,觉得幸好办这案的人是他,要不然,就曹七娘这不加掩饰的暴脾气,不管有没有证据都得先扔进牢里打压几天,借口太好找了,藐视朝廷命官、妨碍办案、疑似凶犯……选哪个取决于心胸的狭隘程度。

    不过陶逸不知道的是,如果办案的人不是貌似好歹算长了脑子的他,曹茗芷也不会如此袒露情绪。很显然的,如果对任何人她都这么满脸鄙视、每一句话都要呛人,她现在的名声可绝不会仅仅只是略显阴沉、不太聪明这种小打小闹不触及实质的形容。要真那么为人处事,她早就被注重儿女教养的曹家扔进庙里修身养性去了——而且搞不好期限是一辈子。

    论看人,曹茗芷还是有点心得的,而且不管是基于实力还是运气吧,反正结果就是她真的很少看错。她看出了陶逸不会计较这种程度的冒犯,也不会八婆的到处宣传,所以……她就懒得掩饰情绪了,而且说真的,真想掩饰也未必能在这位观察力不弱的知府面前掩饰得住,于是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诚点,好歹能得个直率人的……好印象。

    “我不太清楚她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曹茗芷也不是纯粹鄙视人就完了,这案子她已经牵扯其中,当然是越快破案越好,杜五娘那人,现在让她渗得慌,她认真说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控制人的手段里,本身并不涉及毒,理由是,她在开始试图控制我服毒的过程中,一直是在驱使我去制毒,当我始终不听从后,她选择了让我用刀自刎。”

    “毒只是外物,与控制手段本身无关。”陶逸接到,点了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因为之前的死者中的毒都不一样。凶手执着的是死亡本身,而看似关键的毒只不过是随意选取的道具而已。”

    “甚至可以猜测,”曹茗芷说,“如果我死在刀下,那么接下来的死者也不会再用毒,而会改用刀。她并不执着于工具本身,但她有点强迫症,似乎喜欢规整,不喜凌乱,所以我迟迟不死,她也迟迟不选出下一个受害者,直到我完全摆脱控制的那一天。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并没有被控制写下遗书。”

    “遗书并不是重点,”陶逸说,“死亡也不是因为控制。”

    “是引诱。”曹茗芷略一回忆,脱口而出,“没错,她所做的实际上是让人心情压抑,对生活绝望,那种情况下,脆弱的人自然会选择自杀。所以自杀是真的,遗书也是真的。她只是暗示了制毒的方法。从头到尾被害人的意识都是清醒的,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是因为无视了她的引诱,她才会选择更激进的方法。”因为之前没有人意识到自己心情绝望是由于有人催眠,她们只会认为那是她们真正的绝望,只有死才能摆脱的绝望。

    “因为她对你的控制更深入,所以失败时她自己也重伤。”

    “她伤得很重?”曹茗芷问。

    “你看上去很高兴?”

    “必须的,她折磨了我一个多月,而且我还差点没命。”

    是吗?虽然推测中是该如此,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么点怀疑。陶逸轻咳了声,跳过这个话题,“你发现了她所做的,那么,你是怎么发现的?”顿了下,他又解释道,“我是想试试能不能从你发现的过程来反推出她的破绽,可以作为证据的破绽。”

    用卷轴,但我会告诉你吗?告诉你你又能拿来当证据吗?太平盛世,治罪是要讲王法的,尤其是这种大案,你糊涂斩一个凶手试试,堵不住悠悠众口你这辈子的官途就算到此为止。

    曹茗芷哼了声,突然又愣住,因为她想起来,虽然她是用卷轴确认的状态没错,但是,她使用卷轴的起因却是在与杜五娘接触过程中心情越来越压抑……

    琢磨了一会儿,曹茗看向陶逸:“我的发现方式可能没有通用性。”

    “能说说吗?”陶逸开始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了乐趣,一会儿欢喜、一会儿轻蔑、一会儿深沉、一会儿惋惜……只不知道她到底都想了些什么,短短几句话的工夫就瞬息万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姑娘脑子转得很快,绝不可能不聪明,就是……可能想正题的时候不太多……

    “我个人来说,习惯了心情压抑,”曹茗芷开口道,“我非常了解什么样的情况会让我感觉更压抑,所以,当与杜五娘交谈时,压抑度迅猛增长,但是当时的情况又不应该导致这种增长,这种不匹配在我看来是非常明显的。虽然我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是杜五娘的问题,更没有意识到这是催眠,但是,当不正常的无理压抑长时间没有缓解,当排除所有理由后,杜五娘就是唯一的可能。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但从结果看,她在催眠上是一把好手却毋庸置疑,尤其当她后来还屡次与我见面加深催眠,在已怀疑她的情况下,再要感觉到她的出现对我的心情造成了不正常的影响就容易多了。可惜,我还是没看出来她到底是以什么为媒介来催眠的,难不成真有光凭对视便可以成功的催眠大师?我以为只有故事里才有那种事情。这方面我恐怕帮不上忙,抱歉,我对催眠了解不多,在我的理解中它就是一种心理暗示。”

    “不,”陶逸若有所思,“你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杜五娘所做的事情叫做‘催眠’吗?之前我们一直怀疑是蛊、是巫术,但是又没有找到相应的痕迹,于是陷入了僵局。心理暗示……意思是,言语蛊惑一类的?跟蛊、巫术的差别在哪里?”

    “……也许不叫催眠,”曹茗芷小心翼翼地更正,“这是我自己随便取的名字,就是像你说的,言语蛊惑那类,也可能是借由眼神、动作来进行的蛊惑,反正就是通过某种方式让人产生错觉,不由自主地照着施加人的希望去行动。”这地方没有‘催眠’的定义?卷轴也太不负责了,怎么能不考虑国情地乱注释!差评!“跟巫蛊的差别……我想,也许就是没有痕迹?催眠不需要跳大神,它应该算在心理学的范畴。”

    “心理学?”

    “……”曹茗芷真想一瓶冷冻剂浇到自己头上:让你多话,没有口才就不要试图用扯开话题的方式淹没用词不当,那只会用词更不当。

    “就是探讨人的想法、为什么这么想、这么想的后果会如何,之类之类的吧。”曹茗芷僵硬地说,“比如,如果你一进门时就告诉我我涉嫌谋杀,并已有证据,我肯定会觉得惊恐。这是语言正常会有的影响,而我认为,杜五娘有某种能力或者某种方法,把这种影响急剧扩大,变成定论,她以某种方式限制了正常思考,比如让我遗忘了我可以给自己辩白、可以找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杀人,在她的影响下,我会在听到我涉嫌谋杀时就认定我将因此被捕、被问斩,再想不到其他。”

    “听你的意思,一般人也可以做到,只是程度不同?”

    “对。”这一点曹茗芷很肯定,“每一个人都时时刻刻在用自己的言行对他人造成影响,所谓催眠,只是把这种影响极端化,我是这么理解的。而杜五娘的催眠,我不能确定她是借助外物,还是本身具有某种普通人并不具有的、直接影响人心的超自然能力,我怀疑是后者,否则我不可能每次都找不到她催眠的媒介。在我并不配合的前提下,她的影响程度也未免太深了些。”借助卷轴都没找到破绽,杜五娘这级别也忒高了点,没开挂简直说不通。

    陶逸思索了片刻,“多谢指教。”他说,告辞离开。

    曹茗芷傻愣愣地回顾自己说过的话,总有一种想拿张暗无天日符把自己活埋了的冲动,她都说了些什么啊,催眠、心理学、超自然能力,还有斩钉截铁地阐述杜五娘的催眠能力问题……凭良心说,如果把她和杜五娘放一起对比的话,怎么看都是她而不是杜五娘更不正常……

 第89章 纯文《大材小用》6

    “你要是看上了陶知府;可不好办呐。”曹茗芷的嫡亲兄长叹息着说。

    “……啊?”曹茗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的眼光很好;”兄长说,“但是;略显不切实际。”

    “哈?”

    “曹家女儿配个知府其实绰绰有余;但是,”兄长摇摇头;“凭良心说,你不行;你当不了一个合格的官家夫人。”

    “……”曹茗芷瞅了兄长半响;也很良心地说;“你想多了,陶知府是来询问案情的。”

    “我又没说陶知府看上了你;现在是你单相思他嘛,”兄长表情微妙,语带调侃,“而且还是一见钟情。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儿女情长,果然是没白费母亲给你找婆家的辛勤吗?”

    “哥哥,你别忘了,”曹茗芷诚恳说,“嫂子进门时我肯定还没嫁出去。”

    “……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只是你需要想想姑嫂之间真的完全不会有问题吗?”

    威胁完了哥哥,曹茗芷也将知府、案情什么的抛之脑后,她现在觉得,大家对这位年轻知府的期待还是挺靠谱的,虽然她既想不通为什么在她与杜五娘之间陶逸怀疑的人会是杜五娘,也想不通他为什么看起来轻易接受了她的说辞,还想不通隔壁的周姑娘是怎么死的。不过,也许,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吧?

    三天后,又一位姑娘毒发,但是,抢救了下来,没死,人说这是一位和杜五娘一样好运的姑娘。这种羡慕之情刚升起不到半天,却爆出了杜五娘是这一系列案子凶手的事情。

    “就是她,就是她给我下的毒!”毒发却没死的王姑娘指着杜五娘惊怒交加地说,“她还控制了我,这个妖女!”

    曹茗芷一直觉得催眠这种事是很难找到证据的,但她忘了,国情不同,这里的证据并不一定要是实物,比起法律条文,这里的判案更偏向于情理,而且,‘妖孽’是可以成立的罪。

    这里的人们也许并不知道催眠是一种什么手段,但是,他们可以理解并且扭曲地认定这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

    更何况,杜五娘认罪了,当受害人与她对质时,她几乎是毫不挣扎地就认罪了。

    曹茗芷无法理解她如此轻易的放弃,与她之前表现出的韧性未免相差太大。

    “很简单,在你身上的失败让我伤了根本。我的力量在减弱,我无法忍受,不如一死。不过,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把你也当做了猎物之一,曹家的所有女儿中,我为什么选择的是你,你不觉得奇怪吗?”杜五娘微笑着反问曹茗芷,她一如既往地表现出温柔典雅,哪怕身处囚牢,却依然维持着她的骄傲。

    “是挺好奇的,你要说吗?”曹茗芷问,心中不抱希望,换她的话肯定是不会说的,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当然要尽可能让更多的人不痛快。

    可是杜五娘似乎没有曹茗芷的那种恶劣心态,她从容道:“因为我厌恶你。其实我最早想杀的人就是你,但是,我觉得我那时的能力还不够好,所以我先拿其他次一等的猎物磨练了一段时间,等爪子完全磨好后,才对准了你。没想到……还是没能杀了你。”

    曹茗芷疑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她是为人不讨喜,但是,也没跟人有什么实质冲突吧?

    “是厌恶。”杜五娘纠正。

    “好吧,”曹茗芷从善如流,“为什么这么厌恶我?”

    杜五娘笑了起来:“瞧,这就是我厌恶你的理由。”

    曹茗芷不解。

    “你永远都将别人苦苦追求的弃如敝履。我左右讨好为了更好地生活,你连脸色都不屑伪装却依然生活得很好。我费尽心思博得了一个好名声,一个杜家女儿最好的名声,一个不输给你曹家女儿的好名声;你的名声在曹家女儿中垫底,你明明知道有多少人家即使冲着曹家的名头也不愿意娶你,你明明该嫉妒你的姐妹们,明明该嫉妒我,但你没有,你始终表现出的都是不在乎。”杜五娘顿了顿,说,“所以我厌恶你。”

    “……”曹茗芷嗤了声,槽点太多她都不知道从何吐起了,这丫果然就是有病吧?她居然还跑来探监,为此还欠了那位陶知府一个人情。

    “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自己能够操控别人的内心的吗?”杜五娘微笑着问,“就因为我想看你在众人的议论中痛苦。所以,我能杀那么多人,还要感谢你……”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愧疚,就会把那些人死去的罪背到自己身上吗?”曹茗芷不耐地打断她。

    “……当然不,”杜五娘微微仰头,“所以我才如此厌恶你。”

    “谢谢,我现在也厌恶你。”曹茗芷说,还有点失望,她以为多种卷轴用在杜五娘身上失效是因为杜五娘的级别比她高,例如精神强度、内心坚定度什么的,现在看来,恐怕是那催眠能力本身的特质,顶多再加精神扭曲度。

    陶逸旁听了两人的对话,本来以杜五娘的罪行,是不能让外人探监的,但是杜五娘明显表现出对曹七娘的不同,有些疑点陶逸也认为需要曹七娘协助才能弄清,所以他准了两人见面,不过看来,这对双方都不是个愉快的经历。

    “你为什么会发现我的操控?”杜五娘还在追问,“以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生活方式,你不可能发现我顺应人心的操控。”

    “顺应人心?”曹茗芷忍不住冷笑,“连我都搞不清楚我的内心,更何况你?”

    陶逸想到曹七娘曾说过她习惯了心情压抑,照说,以曹七娘的生活环境她是不该习惯,甚至很难有压抑心情的。不过,这种‘照说’只是常理而言,陶逸办案以来却已见了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杜五娘也许能够操控人心,但是,她也只能操控她能理解的人心,所以死去的姑娘都与她的生活环境相似,所以不符合常理的曹七娘她操控失败了。也许她试过也许她没试过,那些生活环境、内心想法与她迥然不同的姑娘,她大概也是杀不了的。

    就像周姑娘,如果不是被脸上的疙瘩困扰,也许,也是能摆脱操控的,毕竟她已经抗拒了一个多月,原本会死在曹七娘被施加控制之前,却阴差阳错地在一个多月后重新唤醒了心中被埋下的操控引子。差一点,她也该是让杜五娘失败的人之一。

    曹茗芷知道,自己是个惹人厌的人,连她自己有时候在照镜子时都难以容忍看到自己的脸。当然出问题的不是容貌,而是神情。相由心生,再好的先天条件也能被后天给糟蹋了。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她明明拥有很多,却为什么总也不知足,总是带着敌意与轻蔑去对待这个世界,她试图纠正,却最终放弃,说不上来是因为做不到还是不想努力。

    这天上香回来的路上,曹茗芷与她的三堂姐乘坐同一辆马车,突然马匹受惊,一阵混乱后姐妹俩摔倒在草丛中,曹茗芷在稳住身体的同时立刻拿出专门用来伪装的书摊在地上,然后在其上展开了一张地图卷轴,代表自己的蓝色点、代表中立的黄色点、代表友方的绿色点,以及,代表怀着恶意的敌人的红色点。

    果然不是巧合。曹茗芷转瞬间便验证了自己的推断,毕竟马惊的地点太准确,不早不晚,就在那个点,注定了马跑动的方向只有一个,停下的位置也只有一个。

    是陷阱,只能是陷阱。

    “七娘,你的手!”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曹三娘惊呼。

    “你受伤了吗?擦伤不算。”曹茗芷结束卷轴显示,卷轴悄无声息地消失,她单手将书塞回到怀中,才转身看向三姐。

    “我没事,受伤的人是你!”三娘还盯着曹茗芷的手臂不放,而且她也回忆起来曹茗芷这条手臂变得鲜血淋漓的过程,是为了保护她,本来撞上那截断木的应该是她的脸。

    三娘禁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如果不是七娘突然死命拽了她一把,又横出手臂挡住了她的脸,她现在……

    “拿住,站起来,我们有大麻烦了。”曹茗芷没理会三姐沉浸在回忆中的惊恐,塞给了她一把匕首,然后皱眉看了眼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再塞了颗补血丸到自己嘴里,接着仗着已经吃了止痛丸就不再去理会这点外伤,只专心防备刚才看到红点的那几个位置,并拉着三娘准备往绿点的方向走。

    “怎么了?”三娘掏出手帕要给曹茗芷包扎,曹茗芷挡住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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