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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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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妃道:“你看那画像,画得这般细致和用心,就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见过真人,我不信雨妃能画出这般风度……”

皇后笑道:“你也知画上的男子风度极佳,如果世上真有这样的男子,怎么会在宫里?我等又怎会不知?这样的男子,不管在哪里,都要不为人知都很难罢。”

柳贵妃道:“说不定那男子乔装打扮藏在宫里也不一定。”

“如果宫里真藏有这样的男子,还能不掀起波澜。”

“说不定雨妃的死就与这男子有关!”

“妹妹你想得太多了。”

柳贵妃哼了哼:“这宫里的女人,鬼心眼多得很,不想多点不行。”

皇后笑笑:“有妹妹这么用心管理宫里的事,我才能这般轻松。”

“皇上长年在外征战,又不爱管宫中和朝中的事,我们不操心,这宫里只怕要乱的。”

……

难儿将她们的对话听进耳里,暗暗心惊:画像?男人?莫非他们说的是“殇”?

雨妃自尽之夜,“殇”和他的人已经彻底地清除了痕迹,而且也检查过冷雨宫了,这里不可能还留有“殇”的痕迹,难道,雨妃还留下什么“殇”不知道的他的东西?

画像与男人——她的心直往下沉。

虽然在严禁男人出入的宫里,嫔妃私藏一些男人的画像用具,甚至打扮成男子玩乐解闷,是被默许的,但如果真的跟男人有染,就是大忌了。

独孤可以纵容后宫的女人们如何寻欢作乐,但她绝对不会容忍背叛——跟她最讨厌的男人有染,就是对她的背叛!

而柳贵妃,是全后宫最热爱皇上和忠于皇上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任何背叛皇上的行径。

搜查冷雨宫的宫女们出来了,除了发现桌面用刀子刻满的一道道刻痕外,什么新的发现都没有。

宫女们说,那些刻痕,似乎是在记数,记录什么特别日子的记录。

当然,她们不可能知道这些刻痕代表什么,服侍雨妃的老宫女更不明白。

柳贵妃嘱咐她们暗中调查有没有人见过画像上的人,只要有人见过容貌相似的,就要上报,不论其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

难儿一直等她们走远了,才悄然离开。

   危机5

晚上,丁嬷嬷服侍难儿公主入睡,也带来了新的消息。

那副画,果真是“殇”的画像,是宫女们在整理雨妃的遗物时,在她的被子里发现的。

当时,宫女们要烧掉她的遗物,因为被子太过厚重,便拆开后再烧,结果就发现了那幅绢画。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那幅画上的男人太过美丽高贵,而且栩栩如生,几名宫女舍不得烧掉,并为画像归谁而吵得不可开交,结果事情传到了柳贵妃那里,便闹大了。

雨妃多年来从未踏出后宫一步,根本不可能结识外面的男子,而能进宫的男子只有经过皇上特别恩准的太子和几位重臣,雨妃更不可能与他们搭上关系,这幅画像的出现,自然显得奇怪了。

雨妃画技一般,如果不是有真人为原型,怎会画得这般精细?

再加上她突然自尽,柳贵妃这般精明的人,自然起了疑心。

男人,在后宫是天大的禁忌,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公开,柳贵妃将那几名宫女赶出宫去,并暗中派人调查画像的来历。

几年来,丁嬷嬷不仅在宫外联络青国反抗之士,也暗暗在宫中培植自己的人马与人脉,要打听这样的情报并不难。

难儿问:“画上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丁嬷嬷道:“公主若看得到,一定会认出的。”

难儿的脸立刻沉下来,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殇”的模样。

“现在查到什么了?”

“现在什么都还没查到。”

“你觉得大概什么时候能查到?”

“只要认识的人不说,就永远不会查到。”

难儿垂下眼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除了媛贵妃、雨妃,这宫里还有一个东桑公主知道“殇”的存在。

已经接连死了两个妃子,如果再接着死一个,事情一定会闹大的。

好在东桑公主身份高贵,这种事情,不会轻易问到她身上,自己还有时间。

东桑公主又换帘子了。

每个月的月末,她都要重新换过所有的门帘、窗帘。

她的身份高贵,又受皇上宠爱,仆佣众多,她居住的东桑宫也是皇宫中最大、最气派的宫殿之一,两层高的楼宇挂满了层层纱帘,有风吹过,纱帘飘动,极为壮观。

她喜欢这种纱帘重重随风飘荡的感觉,说有一种欲乘风化仙的感觉。

这次,她把白色的纱帘全都换成了粉紫的纱帘,整栋主楼就像被紫色云彩所笼罩,在阳光的照耀下,真如云端化境一般。

这项美化工程,花了几十名侍从整整一天的时间,东桑公主倒也大方,每到这天都打赏让她们去玩乐整夜,而且,她要一个人享受飘飘欲仙的感觉,不允许任何人呆在主楼里。

不会有任何人想到,换帘子是她给情人发出的信号。

   危机6

这么大一栋楼,从远处就能看到那飘飞的纱帘,“殇”不用靠近,就能看得到。

而到了晚上,如果楼上的房间没有挂起灯笼,就意味着一切安排妥当,“殇”可以上去了。

这样的深夜,侍从们都在皇宫中的“游乐园”吃喝玩乐,往往到凌晨才回来,只有几个年幼和年迈的宫女看守,“殇”要避开她们,混进去易如反掌。

午夜,东桑公主身披纱衣,斜卧凭栏,显得有几分幽怨。

忽然,一阵风吹来,纱帘飘飘。

风停帘止,一个飘逸脱俗的人影伫立窗前,宛如仙人下凡。

东桑公主看着他,唇边泛出妩媚笑意,向他伸出双手。

宛如天仙的男子快步而来,抱住她,一起躺在地毯上。

东桑公主看不够他:“你已经三个月没有来了。”

男人说:“皇上回来了,我怕。”

东桑公主咯咯地笑:“你这么怕皇上么?”

男人说:“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怕皇上的,而且,我还做了皇上最恨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从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的?”

“你真的想知道?”

东桑公主摇摇头:“我不想知道。”

“那就好,这是你和我永远的秘密,当秘密不再成为秘密,我就要升天了。”

“错,就是因为秘密还是秘密,我们才会升天!快,快带我升天吧。”

风吹帘动,两条人影在帘中纠缠翻滚,春风无边漫开。

“哎,你轻一点,我受不住了……”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你确定?今夜之后,我也许一年半载内都不能再来了,我今夜前来,已是赌上性命。”

“唉——我虽不舍,但我也只能忍痛割舍,你一年内最好都不要来罢……”

男子一顿:“你……已厌倦我了么?”

“怎么会呢……我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现在与过去不一样了,你得为了我们娘俩保全身家性命,不能冒半分危险……”

“你说什么呢……”

东桑公主捧起男人的脸,一脸认真:“我已经怀了身孕,两个多月了。”

“什么?”男人倏然从她身上离开,一脸紧张,“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弄错了?”

“这是不会弄错的!”

“可是这样的话……”男人抓住她的手臂,“这个秘密就包不住了,皇上很快就会知道,我们都会被砍头的……”他的惊慌,并不都是演戏。

东桑公主娇笑:“你紧张什么!我既然敢找上你,敢生下孩子,当然是有万全之策的。”

“不可能的!无论皇上多么宠爱你,都不会原谅的,要不我们悄悄拿掉这孩子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危机7

“公主!我死不足惜,可是你不能为此毁了自己的名誉与富贵……”

“傻瓜,我说没事就没事!我与皇上有协议,我虽然不可以有男人,却可以有孩子。”

男人终于冷静下来:“真有这样的事?”

“嗯,你且听我道来。你可知我是东桑国唯一的皇孙皇女?我本该继承东桑国的皇位,但皇上当年攻打东桑国的时候,我倾慕皇上的风采,且不想涂炭生灵,就与皇上订了协议,只要中朝善待我东桑子民,我东桑国自愿归顺中朝,绝无二心。”

男人点点头:“此事天下皆知,公主的胸怀远见连我也深感佩服。”

东桑公主微笑:“但世人只知这份协议,却不知还有另外一个秘密协议。”

“什么协议?”

“因为大臣们极力反对将国家拱手相让,我与大臣们商量后,向皇上提出,保留东桑之名,将东桑国改为中朝之东桑郡,世代由东桑王室后人治理。而我是东桑王室唯一的继承人,因此,我虽终生服侍皇上,但可以生下一子,不论男女,均可封为东桑候,治理东桑郡。”

男人不敢相信:“这、这也太荒唐了……皇上居然会同意这样的条件?”

东桑公主笑道:“为什么不同意?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子,皇上也不是普通的皇上,那些可笑的世俗规矩可控制不了我们。这样的协议一举两得,均遂了我们的愿,不何不好!”

“可是,这事若传了出去,只怕会天下哗然,授人予柄……”

“那又怎么样?天底下,谁敢说皇上的不是?皇上做的荒唐事,岂止这一两件,世人能拿她奈何?而且这是皇上的家务事,哪里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

“但是……”

“虽然这是协议,但毕竟是秘密协议,就算我怀孕生子,也不会向天下公开的。孩子断奶后,我会将孩子送给东桑郡候,也就是我的舅父抚养,长大后继承候位。”

男子叹气:“想来皇上不会违反协议,孩子虽然不会有事,但皇上未必会放过我。我不仅玷污了皇上的后宫,还知晓这样的秘密,只怕命不久矣。”

随即,他又展颜:“就算我被灭口,如果你们母子俩没事,也算是欣慰了。”

东桑公主细细地看着他:“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男人笑笑,倾国倾城:“你不必信我,我只是随波逐流之人,过了今日不知明日在何处,这世上,没有任何人需要记得我。”

东桑公主跪坐在他面前,深深地凝视他:“虽然我与皇上有生子协议,但如若我不曾遇到你,我绝对不会为凡夫俗子生子。这世上,除了皇上和你,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神采风姿,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

   危机8

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气,充满惆怅:“我其实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何人,可我真的不敢知道。皇上和你,一个我看不懂,一个我不敢看懂,我懂的只是,什么都不要懂才是最快乐的。”

男人道:“公主……”

“嘘——”东桑公主将手指点在他唇上,“什么都不要说了,就算以后再也不能相见,我也知足了,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如你这般美绝人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人生礼物了。”

男人沉默片刻后,轻叹:“也许是吧,只是想到我也许都见不到这孩子,未免有些遗憾。”

东桑公主神秘一笑:“虽然我与皇上约定,永远对生孩子的事保密,但我不想父子永隔。”

她取下脖子上的项链:“这链上子的令牌,是东桑国王室的象征。现在,我将这块牌子分成两半,一半送予你,一半给孩子。如期将来你们父子有缘相见,就凭牌相认。如若无缘相见,就当我们母子给你的纪念罢。”

男人有些动容:“公主,你太厚爱我了……”

东桑公主推倒在他,压在他身上,吻他:“像你这样的男子,必是世间女子追逐痴逛的对象,我只要你将来不管有多少女人,都记得你曾经与东桑国最伟大的公主恩爱过。”

“公主……”男人的嘴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两人紧紧相拥,抵死缠绵,只因这是最后一次相会。

天色灰濛的时候,男人离开了,东桑公主趴在凭栏上,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再出现了,她的春梦就此结束。

这个男人,将成为她永远的秘密,也将成为她永远的记忆。

她伤感吗?她遗憾吗?她不甘吗?她痛哭吗?

男人即将消失的时候,回头望了他一眼,于是,她微微地笑了。

有何伤感呢,有何遗憾呢,有何不甘呢,这深宫里飘荡着多少美人的怨魂,她才不要成为这些怨魂中的一个。

她虽然成不了独孤大帝这样的王,也不能占有那个美绝人寰的神秘男人,但她可以成为东桑国历史上最特别的、最伟大的公主。

可以确定,东桑公主绝对不会出卖“殇”的,可是难儿的心里,却是异常的烦躁。

只要一想到东桑公主和她肚里的孩子,她就脑子一片混乱。

虽然有些动容,但“殇”对东桑公主绝对没有男女之情,东桑公主于他只是一颗意外的棋子,但是,想到那个在青国亡国以后孕育的第一个皇室子嗣,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那个孩子,该留下来吗?还是该除掉?

那个孩子,也许会带出“殇”的存在与身份,从而毁了“殇”的复仇与复国计划;但若要除掉,那毕竟是“殇”的孩子,是青国的王室后裔,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危机9

夜已夜,她踱来踱去,睡意全无,心里想的全是孩子的事。

门外响起敲门声,兰姨走进来,轻声道:“公主此时还不入眠,想来必有心事,可否说来听听?”

难儿道:“东桑公主,有孕了……”

静静听完难儿的叙述后,兰姨很平静:“东桑公主的情人打算留下孩子吗?”

难儿低声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最好,如果留下孩子,说不定孩子将来可以成为返回北方的力量……”

兰姨道:“孩子的事迟早会在宫里传开,皇上虽然不会追究,但其他嫔妃呢?皇后和柳贵妃正在调查雨妃私藏男人画像的事,她们一旦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联想到孩子的父亲是不是画上的男人吧?再然后,她们大概会循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这个男子的秘密,可还隐藏得住?如果知道宫里潜伏着男子,还与多名妃子有染,恐怕就连皇上也不会视而不见吧?如果皇上插手,男子,还有活路吗?”

难儿听得一脸凝重,半晌不语。

兰姨道:“就算孩子生下来,将来会成为东桑候,但孩子的父亲他日重建故国,必与中朝决一死战,到时这孩子算是中朝王候,还算是故国援军?或者,父子不相认,自相残杀?再或者,孩子的身份暴露,被中朝诛九族?”

难儿听得脸色微微发白。

兰姨道:“日后如何,自然不能预测,但我们能不能见证日后的事情,就是个大问题。皇上的幽灵侍卫,大概也在调查黑衣刺客的事情吧,这番调查一旦与皇后、柳贵妃的调查联系起来,还会有人认为媛贵妃、雨妃、东桑公主、刺客的事,全是偶然和巧合吗?”

难儿跌坐在椅子上。

兰姨道:“最可怕的事情是,孩子还未生下来,或者还未长大就夭折了,不仅不能继承父亲的血脉,反而还将父亲推到皇上的刀下,这样,所有的努力将毁于一旦。”

难儿开始冒冷汗:“这……不会的,不会发生这种事……”

兰姨反问:“为什么不会发生?宫里的女人来自各国各族各种人家,人际关系之复杂非历朝历代所能比拟,却鲜有互相倾轧之事发生,公主可知为何?”

难儿道:“为、为何?”

兰姨道:“因为皇上绝对不会和任何嫔妃生子,也绝对不会和任何男子生子,所以,嫔妃们也就没有理由互相倾轧,要争,也只争自己这一世的荣华富贵而已。而皇后之所以能善待众多嫔妃,也是因为自己和太子的地位不可动摇。如果东桑公主生下孩子,其他嫔妃可会服气和容忍?皇后又岂能坐视不理?”

难儿:“可、可是这孩子会送到东桑郡抚养……”

兰姨:“谁会让孩子活着出宫?”

   危机10

“皇上答应的事,谁敢违抗……”

“皇上可曾认真管过宫里的事?皇上又有多少时间呆在宫里?皇上在的时候,众人自会守规矩,但皇上不在宫里呢?别忘了,不管东桑公主的孩子是谁的,名义上都是皇上的孩子,就如你的身份是公主一般,这孩子算起来也是皇子,恐怕连皇后都坐不住了吧。如果这孩子是男儿身,只怕整个后宫都要乱了。”

难儿脸色苍白:“可是谁都知道这孩子不是皇上的,皇后应该不会计较……”

“可同样,孩子的父亲是永远不可能公开身份的,所以,孩子的身份成谜,如果被另有用心者利用此事来打击皇后或东桑公主,势必会连累到孩子和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承受得住这样的后果吗。公主,别忘了,在这后宫,不会有永远的秘密。东桑公主和她的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也不会是永远的秘密。”

难儿说不出话来。

兰姨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做出决断。

半晌之后,难儿道:“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为不可确定的将来做出否定的举动,我、我……”

兰姨不再多说,只是道:“公主,夜深了,您休息罢。”

在兰姨一脚踏出门的时候,难儿低低地道:“兰姨,教我,我该怎么做……”

兰姨顿了一顿:“不能决断之事,不如交给上天来决定。”

“交给上天来决定?”

“在事情无法控制之前,观察相关者如何处理此事,并判断事态会向何方发展。如果事态会恶化,就在可以控制的时候控制住。”

“你的意思是……”

“奴婢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可万一事态恶化,那……”

“生死有命,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做的,只能是顺应天命而已。”

兰姨走了,留下一室冷清给难儿。

在黑暗中,难儿静静地思索着兰姨的话。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难儿心里已经平静下来,就像兰姨说的,能决定孩子未来的,只有命运。

有了这样的觉悟,她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在花园里逛来逛去,等待着独孤世欢的出现。

但独孤世欢迟心没有出现,她不甘心,咬了咬唇,朝皇后住的凤凰宫走去。

平时,她总是极力避免与高皇后、柳贵妃等最有权势的嫔妃碰面,以免引起她们的怀疑或者注意。

但这次,她实在很想见独孤世欢。

独孤世欢进宫就一定会拜见皇后,在凤凰宫附近是最有可能遇到他的。

但她不敢太靠近,只是在宫殿四周慢慢地散步,逛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逛到脚有点累了,她才坐在池边一块大石头上,捡起小石头打池水出气。

一个熟悉而带点轻佻的声音:“小美人,你在等谁呢?”

她咬牙——独孤世欢一定早就注意到她了,故意让她等的。

挤出笑脸,她转过头来:“我想来拜见皇后娘娘,可是又不敢进去。”

   危机11

独孤世欢笑嘻嘻地:“母后不是挺疼你的吗,怎么不敢?”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跟她相比我太孩子气了,所以不太敢亲近她……”

独孤世欢仔细端详她:“你确实有点孩子气,想像皇后一样还差一点……”

她赌气一般:“你想像皇上一样还差很多点!”

独孤世欢的目光一黯,随即微笑:“你找母后有什么事?”

难儿犹豫了一下:“我有个事情想问皇后娘娘,可又觉得好像不该问……”

“那就跟我说吧。”

“可是……”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哦,我会帮你的。”

“这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我说错了,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哦。”

“当然,一定会的。”

“嗯,那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哦。”

独孤世欢用眼神鼓励她:“我会像皇上一样保护你的。”

难儿又犹豫了半天,才小声地道:“宫里的女人,是不是可以悄悄地生孩子?”

独孤世欢吓了一跳,打量她:“你怎么会问这个?难道……”

难儿又羞又急,跺脚:“哎呀,你乱想什么呢!不是我啦,是别人啦?”

“别人怎么了?”

难儿悄悄地道:“我昨天晚上端药给皇上,看到皇上跟一个人说话,没敢进去,就在外面等。我听到那个人请皇上保护她的孩子,皇上说她一定不会让孩子有事的,等她病情好些就去跟皇后求情。那个人担心皇后过后才知道会怨怪皇上,想自己去求皇后,皇上就说还是她自己去吧。你知道,皇上的伤势还没恢复,我不想皇上带病来找皇后,所以就想悄悄地跟皇后说,让皇后先去跟皇上说,这样皇上就不用操心了……”

独孤世欢眼皮跳了几跳,也压低声音:“你会不会听错了?”

难儿撇嘴:“我才不会听错咧!”

独孤世欢道:“那个请皇上保护孩子的人是谁?”

难儿犹豫了一下:“这个,我、我不能说。”

独孤世欢笑了:“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难儿显得很苦恼,秀气的眉头蹙得紧紧的:“这个、这个人不是很重要了,还是等皇后娘娘去跟皇上说,让皇上告诉皇后娘娘吧。我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看她这么惶恐,独孤世欢笑着,扣起两指朝她眉间弹了弹:“这么担心的话,就别说了,看你这副西施蹙眉的样子,看得我心疼。”

难儿抚了抚眉间:“这种事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

独孤世欢想了想:“这件事让我来跟母后说吧,我就说我是无意中听说的,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你也别再想这件事了,好好照顾皇上。”

难儿看看他,又看看地上,又看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独孤世欢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难儿咬唇,眼神左右飘忽。

“好难儿,你有话就说吧,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除了皇上,跟你最好的、对你最好的就是我了。”

难儿呐呐道:“我问你哦,妃子、公主生孩子,会不会、会不会影响你……”

独孤世欢眼神闪了闪:“影响什么?”

   危机12

难儿很难开口的样子:“我听那个人说,她很害怕皇后娘娘知道她有了孩子后会误会她,特别是她有可能生的是男子,她想生下孩子后就送孩子出宫去养……”

“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送出宫去养也好。”

“还有呢?”

“没有了,皇上咳得很厉害,她们就不再说了,我赶紧端药进去。”

“哦。”

“喂,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影响你……”

独孤世欢凝视她:“你很在意吗?”

难儿脸红了,看着脚尖:“我想你将来可以像皇上一样了不起……”

独孤世欢拉起她的小手,吻了一下:“我会的,我会像皇上一样了不起,让你像崇拜她一样崇拜我。”

难儿小脸发光:“真的?”

独孤世欢正色:“君无戏言。”

“那就好了,这样,这位公主……妃子就不用担心了,皇后娘娘应该也不会误会吧?”

“不会的,我的地位不会变的。”

“那、那就好……”

难儿这副又紧张又期盼的样子,以及对他全然信任的样子,太可爱了,独孤世欢忍不住告诉她:“难儿,告诉你一个除了皇上和皇后,只有你知我知的秘密哦。你知道这个秘密后,就可以放心了。”

“什、什么秘密?”

“你听好了,母后和皇上很多年前就已经约好了,母后支持皇上登基、一统天下,皇上则承诺把我培养成为和她一样了不起的皇帝,皇上言出必行,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个事实。”

难儿暗暗道,原来,皇后当年如此爽快地顺从独孤九劫,是因为两人做了这样一笔交易。

想来,皇后果然精明,既可以躲过当年的劫难,又可以稳固自己的地位,而且独孤九劫征服天下后,她的儿子直接接收整个天下,省了打天下的麻烦,简直就是一箭三雕。

皇后,看似端庄贤惠,实则深谋远虑,她可不能大意。

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她轻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我本来还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呢,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皇上现在生病,往后还要出征,只要宫里太平,皇上才能安心出征。”

独孤世欢不住点头:“说得对,我们这些作臣子的,要替皇上分忧。”

“嗯嗯,你要快点变得厉害起来,以后替皇上分忧。”

“我会的。对了,难儿,天快暗了,你不陪在皇上身边行吗?”

难儿抬头看看天色,惨叫:“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跟独孤世欢告别后,她小跑着离开,跑到拐角处后躲在树后察看,果然,独孤世欢等她消失后就转身走进了凤凰宫里。

他一定跟皇后商量这件事去了。

皇位,权力,天下——他们知道并享受过,绝对不会冒半点失去的风险。

皇后一定会查出谁怀了孩子,然后采取措施。

采取什么措施——她不知道。

至于那个孩子的命运,就像兰姨说的,生死有命,谁都不能违抗天意。

   蠢蠢欲动1

难儿拿着几本书,一进内室就看到幽风在给独孤剪头发,慌得她赶紧退出,大气不敢吭一声地在外面乖乖等待。

透过纱帘,她看到独孤披着袍子,坐在镜子面前,幽风站在她身后,拿着剪刀,正在细心地剪她的头发。

回宫已经半年,独孤的头发已经长及颈项,幽风把她的头发,剪到耳朵之上。

又是那种惊世骇俗的短发,为什么孤独这么喜欢这种短发?

难儿曾经问过皇上,独孤说,天朝的人,很多人都剪这种短发,做事方便。

独孤,总是惊世骇俗的,头发、穿着,包括现在这种状况,都可以称为伤风败俗。

幽风只是侍卫,无论他与皇上的关系如何密切,都不应自由出入皇上的寝室,而且,还孤男寡女地独处一室给皇上剪头发。

当然,礼仪规矩和伤风败俗这种东西,是限制不住独孤的,难儿奇怪的是,为什么痛恨男人的独孤会让幽风如此亲近自己?

在独孤的眼里,幽风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而在幽风的眼里,独孤又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莫非……难儿坏心眼地想到,幽风也是个公公?

但她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幽风已经跟随独孤多年,如果他已经丧失男人的本能,不可能这么多年后未显半点女气。

难道,他们曾经是情人?或者现在也是?

难儿很快又否定了这种可能,独孤对幽风是信任的,但爱意,她可一点都看不出。

说不定,幽风爱着独孤?她暗暗摇头,这也是一点都看不出。

但她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独孤最信任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柳贵妃,而是幽风。

只有百分百的信任,独孤才会将自己的背后与脑袋交给幽风。

隔着纱帘,难儿也看得到幽风是如何地专注与细心。

他捧着独孤的头发,就像一名剑客在细细地擦拭自己的宝剑,即使是独孤最宠爱的美人,也没有享受过给她剪头发的待遇。

她听到独孤对幽风说:“幽风,我给你三天假,你去看看吧。”

幽风平静地道:“多谢皇上关心,但不必了。”

独孤:“为什么?”

幽风:“过去的事,放在心里就够了。”

独孤:“放在心里就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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