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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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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好奇欧文找他为何。
“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见外！话说回来，我找你，确实是有要紧事。我听说，昨晚跟着你的两名黑衣失踪了？”欧文遂而言归正传。
“嗯！是的！你怎么知道？”
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一日的时间，欧文的消息还挺灵。
“呵呵！昨天彩和狮子头来找过我。我想，我们需要合作！”
欧文手里的小汤匙在咖啡杯里缓缓地滑动着，画着的圈圈渐渐晕散开来。
“先生，请慢用！”
这时，方才那位服务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摩卡轻轻地放在羯面前，用撇脚的中文说着。
羯点头笑道：“谢谢！”
“怎么样？”欧文停下了手中摇晃的汤匙看着他。
“如果可以，当然事半功倍！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找出那个孩子！他或许见过他们两个！”
羯的语气十分坚定。既然闭路电视上显示他们追到那附近，那么他们见到那个孩子的概率就很大。
“真是个神奇的小孩呢！你说，为什么摄像头就是拍不到他呢？”
欧文笑了笑看着窗外，一个个的人影被阳光映在马路上，总是随着步伐前行。每个人，都要有属于自己的影子，这才是正常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我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却看到了一样东西！”
羯轻轻喝了一口，他不需要放糖或盐。苦涩的味道，才是他最爱的原始之味，因为遗忘的曾经，就像这样的味道一般，让他苦苦追寻。
“什么东西？”欧文的眼眸里霎时透出一股好奇。
“一个和在U计划现场发现的类似的颜色！”
羯认真地看着他。他知道欧文也有接触到U计划，既然这项计划有警方参与，他也不介意告诉他这些。
欧文并不做声，只是听他继续道来，这听起来似乎挺有趣。
“我在五环区的铁道封锁范围里找到了一个石头，上面已经干涸的蓝色水迹与小孩身上的蓝色水迹很相似。”羯一脸严肃地说道。
“蓝色水迹？会不会是油漆，或者其他的东西，一些很普通不过的染料？”
欧文听毕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又转瞬即逝。一个蓝色的印迹并不能说明什么，巧合天天有，并不奇特。
“不懂，只是觉得这颜色很少见。我已经将石头交给靛青去检验了，但凡有一丝机会，都不能放过。一切蛛丝马迹，都很有可能是找出答案的关键。”羯说道。
“说得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分头行动！这些日子，我会多派些人手出去维护治安，顺便查探一番。咱们一明一暗！合作愉快！”
真是士别三日就该刮目相看。欧文不禁佩服起羯的心思缜密。看来蝎子一向独具慧眼。
“好！检验如果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羯说道。
“OK！”
一个礼拜之后，医院里，实验室内，一片寂静无声。
隔着屏风便听见清脆的叮铛响，羯坐在屏风外的沙发椅上，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靛青究竟在里面搞什么。
“好了，好了！”
靛青脱下白手套，拿着一张化验单子走了出来。
“怎么样？”羯急忙站起身问道。他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结果。
靛青自信满满地将一张盛着重要数据的报告递到羯手上说道“这是我研究了一个礼拜的实验结果，这次绝对不会再错！”
“这，我看不懂这些东西！你就直接告诉我，那是什么？”
羯看着满纸的化学成分和数据就犯晕。
“你看，这液体中含有少量无机盐，氧，酶，甚至还有少许的脂肪和蛋白质，这说明什么？”靛青指着上面的字看着他道。
“不是油漆，也不是墨水，不是什么染料之类的东西……”羯怔了良久，看着他说道，他有些狐疑，也开始有些相信了。
“不错，其实上面的数据列开来很清晰。就和我们人的血液一样，有大多相似的成分，唯一一个不同的，至少是我现在能够化验出来的，就是颜色！”
“颜色？”羯越听倒是越糊涂了。
“人的血液，主要是血浆，血细胞和血小板组成……”靛青娓娓道来。
“说重点……”羯抬手看了看手表，白了他一眼道。他可没这么多时间听他说书。
靛青倒是没理他，继续说着：“其中，血细胞里，分红细胞与白细胞。因为红细胞占的比重较大，这也就是为什么血液会呈现红色的原因。同样的道理，也就是这块石头上的液体，为什么会是蓝色的原因。”靛青举起那块羯从铁路上带回的石头说道。
“什么？你说，这是血液？是蓝色的血？”羯瞪大双眼看着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报告。
“据我估计，是的……”靛青摆了摆手，耸肩笑道，真是继发现羯身上的能量之后又一个伟大的新发现，靛青这些日子可没少兴奋的，看来KEY市是越来越不平凡了。
羯缓了口气，问道：“在这世上，有蓝血人吗？”
这是他大胆的想法和猜测。
“呵呵……有！曾经有过！那是一个神秘的族群，很少人能见过他们。拥有蓝色的血，据说是种病，一种血友病！”靛青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
“血友病？”羯越听越诧异。
“上世纪对蓝血人就有过传说，不过到现在，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了，或许他们隐藏得很深。如果没有，那很有可能就是外星人了。哈哈！”靛青一挥手笑道。
“外星人……U计划……靛青，你提醒了我，谢谢啊！”
羯此刻如恍若大悟一般大笑着紧紧抱了下靛青，便拿着那张被他捏皱的纸冲了出去。
“喂，喂！臭小子，跑这么快；脚上安马达了……”靛青摇了摇头道。
不过数秒，一阵风刮过，靛青的白衣飘了起来，羯急刹车一般站在他面前。
“不好意思啊！我想问下，彩的学校在哪？”
“额！伯爵学院……你应该知道的！”
靛青的金丝框眼镜歪了一边。这是龙卷风刮过吗？他的文件被卷落了一地。
“谢了！”
又一阵风刮过，羯早已了无踪影。
“……这什么速度……”
靛青扶了扶眼镜，关上摇晃的门，无奈地收拾地上的文件。
作者有话要说：
☆、伯爵遇旧友
不过一个时辰内，羯便站在伯爵学院门前三十米处。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边，或许是太激动的缘故，他好想尽快见到彩，告诉她这个消息。
长长的小路，两旁高高的绿荫。高耸的铁雕门栏上刻着伯爵学院四个字。校门开了，一个个稀稀疏疏的人影渐渐走了出来。
羯看了看表，指针指着三点五十分。时间差不多了，这会儿彩该下课了。
他朝着校门走去，却在十米之处的拐角绿荫旁停下了脚步。刹那间，他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十米之外的一个人影。长发披肩，清秀的侧脸，淡淡的笑容……像极了几次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女孩。
“小云，我今天有些疲乏，就不过去了，你们自己玩吧！”女子双手轻轻地抓着包带，笑笑说道，柔和的声音如清风一般扫过羯的耳际。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出来聚。”她身旁的两位女生笑了笑便与她招手道。
“好！玩的愉快啊！”
女子招了招手，摇了摇头转过身便往拐角的另一边过去，清秀的脸庞完完全全映入羯的眼帘。
羯不禁后退数步，睁大双眼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从未想过，梦里的女孩竟然会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
女孩已经走远，羯这才回神而望，再不过数步就要消失在转角的身影。他欲追寻她的脚步而去，却被身后的两只手捉住了双肩。
“易潇？”
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从羯身后传来。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抹激灵。
羯转过身去，望着两张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面孔。两个清秀俊俏的男生背着书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从头到脚打量着他。
“易潇？真的是你！原来你没死啊！”
另一个男生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不禁激动地喊出声来。方才他们两出校门的时候便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虽然已隔了数月，虽然扮相已不再是学生的模样，但他们还是坚信，那是他们曾经的好兄弟——白易潇！
羯打量着面前的两位男生，遂而淡漠地看着他们。
“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他的眼里透出的是却无尽的陌生和漫长的距离感。
“怎么可能？我…我是阿浩啊！你不认识我了？”
站在左边的男生阿浩急忙指了指自己。尽管半年没见，他还是能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可他却是怎么了？眼里透的是无尽的淡漠。
“我呢？认得出我吗？我是陆俊啊！”站在右边的陆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道。他也看得出，他眼里的陌生。
“这……”
莫名地冒出两个陌生的男子，倒让羯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口中喊的的易潇是谁？为何会认作是他。
“羯，这两位是？”
这时，从阿浩和陆俊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彩，她已经出来了呢！
羯的眼神寻声而去，见到熟悉的笑脸，便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边去。
“哦，我不认识他们，想必是认错人了！”羯看了看阿浩和陆俊淡淡说道，就像在叙述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感情。
他确实想不起和面前这两个人有何关系，他记不起过去，但他的心，却莫名地有些慌张，那是回忆的步伐开始在他的脑海里穿梭。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白易潇，你……”
阿浩有些气急，却被陆俊紧紧地抓住了肩膀。他明明就是白易潇，他的左耳上一直都挂着那枚钉钻，那是琪琪亲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说过，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礼物，戴上去就不会再摘下来，这是他亲口对他们俩兄弟说的，为什么现在却站在这睁眼说着瞎话。
彩笑着牵着他的手走过去。
“不好意思！羯说不认识你们，请让个道……”
阿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俊强拉到他身后去。陆俊做了个请的手势。彩说了声谢谢，便拉着羯离开了学校。
看着彩和羯两个身影渐渐远去，阿浩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他明明就是白易潇，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无论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是遗忘，是无情，还是淡漠，他都是他，白易潇！
“我知道，但是白叔叔已经将易潇的死讯公开，即便他还活着，也已经是另一个人了……”陆俊淡然地说道，他听到那位牵着易潇的陌生女子嘴里喊他叫‘杰’？。
“为什么会这样？易潇明明就没死，白叔叔为什么说他死了？如果琪琪知道，她该怎么办！”阿浩愤愤不平道。
易潇不在的日子里，琪琪隔三差五便往白易潇的家里跑。在他们即将执手之际，他的离去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但她却依旧坚持去他家，守护着他最挚爱的亲人。可如今，他出现了，却没有去找她，没有回家！相反，他的身边还多了另一个陌生的女孩……想到这，阿浩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气。他要搞清这些事情的真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俊怔了怔，脱口而出道：“他身边的那个女生是谁？”
白易潇如果还活着，他不该忘记他们兄弟，更不该忘记他最喜欢的琪琪，不该……
易潇一看就是来找这个女孩的，这女子也是伯爵学院的学生，为何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伯爵学院男生居多，但凡稍有些娇容的女孩很快便能在学院中传开了名，可方才那位容颜清秀俏美的姑娘却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这倒让陆俊心生诧异，或许有机会要去档案室查探一番。
“想知道是谁，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浩连忙拉着他跟上前面渐行渐远的身影。
两个人保持着匀速的步伐，绕过好几条大路小路，双脚渐渐沉重。两人停下来喘口气，再抬头一看，已经看不见了人影。
“妈的，竟然跟丢了！”
阿浩喘着气，脱口骂道。两个大男人竟然跟不上一个男的和一个女子的步伐。
“这边吧！我看应该是往这过去了，我们再找找看！”陆俊瞧了瞧左右两边的小路，指着左手边的路口。
“嗯！走吧！”
两人往左边路口一拐，便消失了踪影。天色渐渐灰沉，黑暗中，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大一小的身影走了出来。
“总算把他们甩掉了，我们回去吧！”
彩舒了口气。她没想过这两个人竟也这般有耐性，能跟了他们这么远，不过和他们两比脚力，一般人还是差得远了。
羯看了看往前走的彩喃喃道：“我叫易潇？”
方才绕路的时候，他的脑海了一直放映着阿浩和陆俊两张清晰的面孔，总有些零碎的片段在他脑海里穿梭着。这是不是他的回忆？他的过去？开始在复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争吵
“你说什么？”
彩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对视上他那飘忽不定的眼神。
“我真的是他们说的‘易潇’？你知道我的过去？”
羯从彩的眼里看到了惊讶，他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他不相信彩会隐瞒他，她是他最信任的人。
彩怔了下，面无表情道：“我说过，谁告诉你的，你该问他才是……”
说着，她便转过身去继续走着，抓着衣角的手渐渐加重了力气。
羯情急之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转过身来，俯身而下，两眼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眼：“你知道的，告诉我！”
彩的胳膊被他抓得有些生疼，她忍不住挣脱开来喊道：“够了，你就这么想知道吗？好，你就是他们口中的‘易潇’，你叫白易潇！可以了吗？”
“白易潇……我叫白易潇……”
羯被她的言语击中了心，生疼地后退了数步，看着彩第一次在他面前歇斯里底的大喊。
“白易潇已经死了！他的过去也早已一起被埋葬了！伯爵学院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彩冷冷地抛出这句话，独自一人离开。他记起了是吗？即便记起，他也该忘掉！
从羯一出现的时候，她便已经看见了他，看见了他惊讶的眼眸，看见了他欲追寻的脚步，看见了她不想看到的一切……
转身之际，她的眼角，滑出了一滴蓝色的泪。
羯出神地看着彩远去的身影变得模糊，这是他与彩相识以来的第一次争吵。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夜幕早已降临，路灯下的飞蛾飞舞着。羯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他还不想回去，他只想散散心，缓和下自己的心情。
他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彩方才的话语：“白易潇已经死了，他的过去也早已一起被埋葬了！伯爵学院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白易潇究竟是谁？他从未想过来到这竟会遇上这些事情。太多的困惑让他无法理解。
这时候，口袋中的铃声响起，羯掏出手机摁下通话键。
“喂……”
“羯，你在哪？要不要过来喝一杯！”
另一头是瑞达的声音，依旧这般清脆响亮洒脱。
“你在哪？”羯叹了口气道。
“红玫瑰夜总会，你应该知道！赶紧过来吧！”瑞达在另一头喊道。他的周围似乎充斥着交杂的音乐声，时不时地传来笑声。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羯关掉手机后放入口袋中，另一只手却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掏出那块石头，拍了下脑门自嘲道：“真是的，怎么会忘记了这事！”
他在得到靛青的检验结论后，第一个最想告诉的就是彩，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也罢！回头再和彩说吧！”
羯将石头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里，便朝着红玫瑰夜总会的方向去了。那颗愧疚的心，急需一个可以排遣的地方。
羯穿过小道，到了大路上，他拦下一辆的士，便往红玫瑰夜总会的方向去了。
坐在车里，看着车窗渐渐被雾气裹上一层薄纱。窗外的人影，车辆，道路两旁的路灯和房屋里的灯光变得模糊。他轻轻地闭上双眼，听着车里柔和的乐声，回想着方才的事情。看不清过去，也看不清未来的他变得有些感伤。他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先生，到了！”司机关掉车里的音乐说道。
“好的！”
羯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朦胧中的霓虹灯闪烁着他熟悉的字眼。他随手掏出钞票递给司机道：“谢谢！”随即走下车子，关上门。
羯朝着夜总会的大门里走去，刚一进门便听见一声叫喊：“羯，这边！”
眼尖的瑞达早就时不时地瞄向大门口，随时迎接他的到来。
夜总会里此刻放着低沉柔和的旋律，温柔的灯光打在人们的身上，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氛围，让人不禁沉迷于半醉半醒之间。
羯走到瑞达身旁坐了下来。
“羯，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这里的当家，美艳无双的红玫瑰小姐！”瑞达环住身边那紫衣罗绸的女子笑道。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J Sir呢！我们上次见过的！”
紫衣罗绸的女子依旧胭脂赛梅，处处动人。羯认出了她，正是上次捉耗子时见过的那位大红旗袍的女子。
“红玫瑰小姐，幸会！”
羯客气地与她握了手。看来瑞达可是这的老熟客了。
“J Sir如今在我们这可出了名的呢！”红玫瑰一脸调笑地说道。
“哦？怎么说？”
羯好奇地看着她。他不过是第二次来到这，又如何能出得了名？
“瞧您可是贵人多忘事，上次追着欧宁跑的时候不还说着，对女人没兴趣呢！我那些姐妹啊，瞧着这么一个大帅哥，却一直追着个男人跑，个个可是心碎了一地呢！”红玫瑰继续打趣道。
“哈哈哈！原来你们上次还跑这来了！”
瑞达一听，笑得前俯后仰，原来他竟错过了这些好戏，真是太可惜了。
“没这回事……我跟他……没关系……”羯尴尬地咳了声说道。
“这么说，您还是对女人比较有兴趣？”
红玫瑰直言不讳，让羯一番想钻地洞的心都有了，他还没见过说话这么直白露骨的女人。
“哈哈哈！那当然了，我瑞达的兄弟当然和我一样了！你说是不是？”瑞达一把环住羯的肩膀问道。
“嗯！”羯白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给我拿瓶上好的伏特加来！”红玫瑰瞬间双眼发亮笑着招了招手说道。
瑞达露出了惊讶的眼神道：“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红玫瑰喜珍藏好酒，但想要喝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让她心甘情愿请酒喝。
“J Sir多日不见，可是越来越帅气了呢！”坐在瑞达身旁的红玫瑰一脸欣赏道，此番说话可没再像方才一般客气了，倒显得更亲热了些。
“谢谢！你也很漂亮！”羯不禁一笑礼貌回道。
瑞达一脸端详着她的脸道：“那我呢？”
红玫瑰看了他一眼，随手从小包里掏出一枚镶钻的复古小镜子，递到他面前。
瑞达白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推开。
“啧啧啧，也不瞧瞧你自个，眼睛都要贴人家身上去了！”
“胡说什么呢你！”
红玫瑰将镜子塞他怀里，便递过服务生拿来的伏特加，殷勤地为羯倒酒。
面前的男子，虽然言语不多，却是令她十分中意。日日在这烟花百草中，难得一见的极品。若是能上她的勾，即便金盆洗手也乐意。
“唉唉唉！还有我呢！”瑞达不满道。他也没想过，羯一来便会抢了他的风头，不过，他总觉得有好戏看一般，乐见其成。感情啊，还真是杯毒酒呢！还好他百花丛中过，依旧是片叶不沾身。
“急什么？有你的份！”
红玫瑰随后也为瑞达满上一杯。
“谢谢！”羯说道，便端起高脚杯，轻轻地饮了一口。虽然烈，却是口感纯净。不愧是好酒。
“来，让我们为新朋友干杯！”红玫瑰端起高脚杯说道，白里透红的脸蛋挂着一抹惺忪的潮醉。平日里千杯不醉的她，今日不过一杯酒水下肚，便有些晕眩，这可是头一回了。
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不醉酒，而是醉人。
不是她醉，而是心醉……
作者有话要说：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冰，把你们老板娘扶回去！该哪躺，哪躺着去！”瑞达看着红玫瑰就像八爪章鱼一般粘着他，便不耐烦地嚷嚷道。
“是是是！”
不过数步之远，一女子见状急忙小步踱来，拉起红玫瑰的手，将她扶起身来，转身一摇一晃地离开了夜场。
“我没醉；我没醉！”
大远处就听见红玫瑰的嚷声。瑞达好不容易拜托了这个八爪章鱼，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过才一杯酒，她竟能醉成这样，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饶有深意地看了羯一眼。
“酒不醉人人自醉，呵呵……”
羯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晕红的液体在杯里摇荡着，就像那旋转的灯光，夺人心弦。羯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感觉。他反而更希望能迷醉其中，忘了现在的自己。曾经的白易潇，是不是也这样呢？
“既然红玫瑰走了，那剩下的酒，就我们两自个喝了，这会儿便宜可占了！不喝白不喝！来！”
瑞达笑着往羯的和自个的杯子里添着酒，这可是红玫瑰的珍藏，既然她说请了，那他们可是却之不恭了！
瑞达端起高脚杯，将杯子凑到自己的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透过透明的玻璃，却看见了舞台旁另一个端着高脚杯，与他对视上的黑色双眼。瑞达放下杯子，看着那抹明艳的身躯一步一摇地走到他面前。
“你们俩把玫瑰姐的珍藏给喝了，就不怕她心疼？”
酥软的声音在瑞达的耳边厮磨着，高高的鞋跟，黑丝细袜，火红短裙，性感红唇，深幽的眼眸不时地在他与羯之间徘徊着，深栗子色的大波浪卷被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带着划过他的脸颊，弄得瑞达是一阵脸痒心痒的。玫瑰这儿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极品，竟让一向坐怀不乱的他也有些禁不住挑逗。
“她请客我们若不喝岂不是不给她面子！”瑞达摇了摇酒杯笑道，遂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哦？那我可有这荣幸，与两位帅哥共饮呢？”
女子的鞋肩轻轻地点了点瑞达的小腿肚，深蓝的眼神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的脸。
瑞达笑道“当然！敢问姑娘芳名？”
如若有美女相伴饮酒，那更是再好不过的美事。
“小茹！”女子嘴角一仰，笑道。
“小茹……名字不错……”
瑞达还想再说话，却被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思路。
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厮磨的羯早已按耐不住，只得用咳嗽提醒瑞达不要忘记了他。羯此番前来也非找他喝酒这么简单。
“小茹，我与我兄弟还有些事商量，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打扰了！”
小茹从瑞达身边站起，手心里的一张小纸条轻轻地塞进瑞达的上衣口袋上，便端着高脚杯离开了他们的位置。
“软香玉枕在怀中……真是极品……”
瑞达还一脸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里还留有她的温度。他从口袋中掏出她给的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四个数字：1802！
门牌号……房间号？
“瑞达！瑞达！”
羯看着他发愣的眼神便叫了起来。不过是个女子，也能将他迷得七荤八素。
“哦！怎么了？你刚说有事商量？”瑞达回过神来，急忙将纸条塞回口袋问道。
“嗯！你看看这个！”羯看了看周围，将远眺的目光转移，落在了瑞达身上。他从口袋中，掏出了张纸，递给瑞达。
“检验单？”
瑞达看了他一眼，将纸摊开，凑到光线稳定的地方仔细看着。
“你还记得这块石头吗？”羯掏出小石头说道。
灯光下，蓝色的印迹变得十分耀眼。
瑞达看了看石头，又瞧了瞧纸上的字，嘴里不禁念念有词。他一遍又一遍地读着纸上的字，诧异地看着羯。
“怎么了？”羯看着他丰富多彩的表情问道。
“是这蓝色印子的化验结果？”瑞达怔了怔问道。
他的眼神又一次落在羯手上的石子上，朦胧的灯光下，那一抹蓝色的妖艳正在绽放。
“嗯，是的！”
瑞达不禁将纸张紧紧攥在手心里，歪了歪嘴道：“这可真邪门了！”
“你看得懂？”羯微微讶异地看着他。
“好歹也常去靛青的研究所，耳濡目染懂了些东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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