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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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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被灭,一族凋零,只有杨氏偏安一隅。若非杨氏一族暗中保存实力,结果恐怕和另外两族一般。自此,君臣生隙。杨氏一族依然忠于皇族,却暗地留有一手,只为保存族人。钥匙被一分为二,每一任族长继任之初,需将另一半钥匙交到和皇族有关的人手中,同时能随时掌控这个人的消息,而宋敏舒符合杨氏一族人的规定,早早得了开启东启宝藏钥匙的八分之一,犹不自知。杨氏一族族长一贯能者居之,族中掌事不分男女,现任族长是杨氏,下任则是杨沁。

宋敏舒不喜欢听太多秘密,尤其是关乎国家大事的秘密,可是自入宫之初,她似乎就没有逃开过。如果她是杨氏一族,肯定会避世,管谁做皇帝,杨氏某些做法在这个时代算得上离经叛道,可她终究挑起了宗族重担,保护族人,守护圣祖爷交托的钥匙。

“忘了,忘了就不会有烦恼,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

“舒儿,你在说什么呢?”

宋敏舒回头就见辄从青石台阶下走来,一身寻常的青衫被他一穿,愣是穿出了别致的风流。宋敏舒今年二十有二,辄比宋敏舒大八岁,已是而立之年,辄没有蓄须,平时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

“辄哥哥来了呀。”

白雾缭绕,若隐若现的美人更动人心弦,辄退了衣服,踩着青石台阶走进浴池,顺手捞起宋敏舒,一双玉臂已缠绕在他脖颈上。

“不开心吗?”

宋敏舒摇了摇头,水雾弥漫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辄。

“娘亲告诉我一个秘密,交代我现在谁也不能说。”

“那就等宋夫人告知你能说的时候,你再说。”

宋敏舒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辄看在眼中,轻轻吻在她明亮的眼睛上。宋敏舒真不像两个五岁孩子的娘,她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他喜欢。湿热的吻落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细细的j□j随之传出,水波荡漾。

烛火摇曳,床帏内,辄食指轻抚宋敏舒胸前新挂上的翡翠钥匙,眼中清明,哪里还有之前的

迷乱。宋敏舒嘴中的秘密应该和这把钥匙有关,杨氏不让说,她确实没说,如果是他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她什么也不用承担,狡猾的丫头。不但狡猾,还很娇气,偏偏在房事上惯爱挑逗他。他自幼体弱,这些年有刘潜和宋敏舒的调理,身体大好,偶尔在夫妻之事上尽情,并非不可。瞧着宋敏舒睡得香甜,辄眼中满是宠溺,他大约累着她了,从浴室出来后,两人草草用过晚膳,他贪恋她的美好,没能忍住,实实纵情贪欢了一回。

战事平息,开新科时间尚早,朝中无事,辄在府中的日子居多,便给一双女儿启蒙。承茵和承茗两人每日跟着辄临帖,几月下来,两人的字写的有模有样。宋敏舒对于辄教养女儿绝对放心,前两年,宋敏舒外出认识了一个医毒双修的女子,几经辗转发现这女子是刘潜的师妹李颜,既然是师姑就算自己人,好资源自然不能放过,李颜被宋敏舒连哄带骗拐进贤王府,教授她制毒。李颜虽是刘潜的师妹,只比宋敏舒大五岁,李颜从小生活在师门中,性子单纯,只对药感兴趣,师门中只有她一个女子,平日没有相仿的师姐妹说话,突然遇到宋敏舒这样一个志趣相投,又热情的师侄,李颜很开心,大有不将所学悉数教授给宋敏舒不罢休的势头,宋敏舒对其他事不上心,和李颜学制毒,态度是鲜有的严谨。

直到半月前,宋敏舒被迫终止制毒学习,时隔六年,宋敏舒再次怀孕,除当事人对怀孕一事云淡风轻外,贤王府内如临大敌。宋敏舒生养一对双生女儿时,损了身子,很难有孕,这事除辄与刘潜二人外,无第三人知晓,宋敏舒一胎是意外之喜,喜讯传到辄耳中,向来荣辱不惊的辄,在宫门外喜逐颜开。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开始,米虫的人生还在继续,宋敏舒作为女主,她没有什么本事,她的一生却是贯穿整本书的线,咱有始有终,虽然中途更新不给力,既然开头了,总要写到结局,这一卷解释前面的伏笔并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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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99章 不安

深秋叶落;万物凋零;宋府却一片喜气洋溢,自宋敏舒喜讯传出后,宋敏行的妻子杨沁也怀有身孕。十九岁的宋敏行在军中历练几年,早已不是前几年的莽撞少年,可听到将为人父的消息;心情忍不住飞扬。宋敏行和妻子杨沁感情很好,娶杨沁之前,他在外征战,御宴上听到亲事已定的消息,他大吃一惊;随后大喜。惊得是亲事已定;而且爹爹在御前说出,没有半点更改的可能,喜的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娇娇弱弱的表妹就是要成为自己妻子的人。

宋敏行在宋毕昇的棍棒下长大,杨氏更不是弱弱柔柔的慈母,父母对他一向严厉有加,他最喜欢的就是姐姐宋敏舒,因为每次去姐姐那儿,都有姐姐姐夫护着,闯了祸也有姐姐姐夫兜着,回家即便要挨棍棒,也能少挨几下。要说宋敏行对自己的妻子没有期待,那是不可能的。宋敏行就想娶一个像姐姐一样娇小可爱,性格温柔的妻子,他必定会像姐夫一样呵护未来的妻子。

宋敏行在归府拜见母亲的时候杨沁一面,杨沁家虽然是外家杨氏的旁支亲戚,可杨沁说话温柔甜美,他还偷偷瞥了一眼杨沁,样貌长得好,后来他听家里的丫鬟说,母亲常夸杨沁聪明,是个好孩子,杨沁也不恃宠而骄,这样好性子漂亮的姑娘要嫁给他,宋敏行先是吃惊,继而大喜。从御宴上回府,宋敏行就想跑到杨沁的院子里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被爹爹宋毕昇一吼,才知道自己莽撞了。这以后,宋敏行是挖空心思想见杨沁,可是他娘防得紧,直到揭了盖头,他才一尝夙愿,抱得美人归。

婚后杨沁果然如宋敏行所想,是个温柔聪慧的女子,宋敏行是个初识个中滋味的毛头小子,新婚期间哪有不贪恋床第之欢,杨沁又是他喜欢的女子,因此时常缠着杨沁贪欢,常惹得杨沁娇羞不已,连连告饶。

听闻杨沁有身孕,宋敏行想也没想,直奔贤王府报喜,竟比自家上王府报喜的管家还早了半刻钟。

宋敏舒方喝完一碗李颜开的保胎药,就听人说宋敏行来了,宋敏舒十二分诧异。宋敏行自成亲后,下朝就回家守着妻子,几乎成了个老婆奴,宋敏舒打趣过一回宋敏行,宋敏行却说,杨沁是他妻子,娇娇弱弱的女子聪慧又善良,离开父母嫁给他,他要不多陪着杨沁,她该多孤独,完全忘了杨沁在嫁给他之前,已经在宋府住了将近一年。不过宋敏行能尊重爱护妻子,宋敏舒乐见其成。杨沁知根知底,有杨氏把关的姑娘脾性差不了。杨沁作为杨氏一族的下一任族长,绝对不是软弱之人,宋敏行待杨沁好,也是杨沁真心以对的回报。

今日宋敏行匆匆赶来王府,莫不是有什么急事。宋敏舒心中疑惑,赶到前厅,只见宋敏行一副中了五百万的神情,盯着她微挺的肚子放光。

“姐姐,我媳妇儿怀上了,我要有闺女了。”

“你媳妇儿怀上了,你盯着我的肚子看做什么,你闺女在你媳妇儿肚子里。”

宋敏舒眉眼展开,打趣着宋敏行,宋敏行直乐。

“姐,我看你这回怀的肯定是个儿子,以后正好娶我家闺女。有你做婆婆,你家小子肯定不敢欺负我闺女。”

“这都什么和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你媳妇怀的一定是闺女,我怀的是儿子。万一两个都是儿子或女儿呢?”

“接着生,姐姐和我媳妇儿这回要都生了儿子,我让我媳妇儿接着生,一定生一个闺女儿嫁给你儿子。”

宋敏舒瞪了宋敏行一眼,转眼见辄从外走进来。

“敏行来了,方才在门外,我听宋府管家报喜,弟妹有喜,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姐夫,我刚和姐姐说,姐姐生了儿子,我媳妇儿生了闺女,正好结儿女亲家。”

“结亲自是好事,只是你可问过弟妹的意思。结亲一事,也要孩子们欢喜,现在说为时尚早。”

“也是,我都高兴坏了,都忘了和沁儿商量,娘要知道,又该说我。姐姐姐夫,我先告辞,姐姐,我下回再来看你。”

宋敏行恍然大悟,说罢行了一礼,也不等人说半句,转身就走。好在这人是辄,宋敏行又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他今日是高兴坏了,换作其他人只当宋敏行行事莽撞不知礼节。

辄所说,正是宋敏舒心中所想,将来孩子们的亲事,虽然由父母做主,也要孩子看对眼,更何况子女的婚姻大事,宋敏行不该背着杨沁独自许诺,辄一是出言提醒宋敏行,二是不赞同太早定下儿女亲事,这三嘛,无形中也助了杨沁一把,避免将来尴尬。

“辄哥哥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早,承茵和承茗刚才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辄扶着宋敏舒起身,向后院走去。承茵承茗住在秋实院,秋实院在承茵承茗出生之后,经历过一次大的修缮,房间有大的改动,两个孩子三岁后,由乳娘和丫鬟陪伴,从夏荣院搬出来,正式入住秋实院。

辄和宋敏舒走到秋实院时,承茵承茗已经描了半个时辰的大字。承茵承茗虽然是双胞胎,却长得不一样,承茵长得像辄,承茗则长得像外祖母杨氏,都是美人,非要挑出两个小姑娘哪里长得像宋敏舒的地方,只剩唇边的一对梨涡,笑起来格外甜美。

“父王,母妃来了。”

承茵先发现宋敏舒和辄的到来,连忙放下笔,牵着承茗走到二人面前福了福。宋敏舒看着一双漂亮懂事的女儿,满眼里都是笑意。生女儿的时候很疼,宋敏舒差点没嚷出来不生了,可一看到两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宋敏舒一早忘了生孩子的疼。

“累不累。”

“母妃,茵茵(茗茗)不累,母妃,弟弟可听话。”

“和你们一样乖。茵茵和茗茗聪明乖巧,是王爷教导有方。”

在孩子面前,宋敏舒在称呼上一直规矩,她虽然想以后两个女儿能找到如辄这般对她的丈夫,可在这个时代,太难。她对教育孩子没有心得,自身尚有不足之处,能教授的有限,为避免两个孩子被她教歪,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她索性放手让辄管教连个女儿,好在辄乐得身兼母职。

宋敏舒有身孕,不好抱着两个女儿,改为牵着两个女儿的手,见两人面上没有疲惫,也就放心了。女儿做的好,宋敏舒不吝啬夸奖,只见一双女儿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辄,满心满眼的孺慕与期盼。

“茵茵和茗茗都很好。”

“父王抱。”

见辄表扬自己,承茵张开双臂扑向辄,承茗不甘落后,二人一左一右占据辄的怀抱,在父亲的怀抱中撒娇,一时整个房间里笑语盈盈。

交代乳娘和丫鬟好好照顾承茵承茗,夫妻二人从秋实院出来,回到夏荣院。流歌备上茶水点心,扶宋敏舒坐下。不一会儿,流燕走进来,告知宋敏舒李颜出府,说师门有召,要回师门。宋敏舒知道李颜当初离开师门,是为了给刘潜送消息,要不是遇到宋敏舒,早已回师门,两难的相处,让宋敏舒很喜欢李颜这个没有架子,又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师叔。乍听李颜要走,宋敏舒心生不舍,明知有聚有散,宋敏舒还是有些难过。亲自送走李颜,宋敏舒回到夏荣院有些沉默,手中拿着李颜送给她的荷包,里面放了两颗九转续命丹,是李颜费了两个月配出来的丸药,就是备着宋敏舒生孩子时急用,李颜配置的人生养荣丸与其他养生的药丸交由流舞收起来。摸索着荷包上的花,宋敏舒心里愈发难过。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近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因离别生出难过心思,这种感觉和那一年随香的死,让她尝到死别的伤心不同。心头闷得慌,隐隐喘不过气,宋敏舒知道,她在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李颜,明明李颜只是回师门,还有见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难受。

见到辄时,闷了半日的宋敏舒终于扛不住,说了心里的想法,让辄派人暗中保护李颜,她不知自己在恐慌什么,只是难过的紧。

一月后,辄派去保护的护卫回来,告知辄李颜已经安全回到师门,宋敏舒听了消息,持续一月的不安,终于放下,可是到了傍晚,宋敏舒突然大吐,伺候宋敏舒的丫鬟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赶忙禀报辄,急请刘潜入府诊脉。服用刘潜一剂药后,宋敏舒沉沉睡去,花厅中,刘潜写了个方子,交给流莺去熬药,等宋敏舒醒了以后吃一剂。

“舒儿这是怎么了。”

“她这一月是否心神不宁。”

“李颜离开王府后,她一直心神不宁,我命人暗中保护李颜,中途有消息传来,李颜平安,她稍稍放心,直到今日听到李颜已安全抵达的消息,才彻底放下心来。”

“王妃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

辄想了想,近日并没有谁捎东西给宋敏舒,且宋敏舒从不用外面的东西,她的贴身之物必定是由四大丫鬟亲手做。是了,李颜临走时送给宋敏舒的荷包,她一直放在身边。

“李颜走时送给王妃一个荷包。”

刘潜拿到李颜给宋敏舒的荷包时,没有发现异样,他这个小师妹性子单纯得很,绝不可能做不利于宋敏舒的事情,这也是他放心李颜住在王府的原因。既然不是外因,就是宋敏舒自身的原因。

“王爷要多开导王妃放宽心思,我师门必定是安全之地,王爷劝王妃不必担心师妹的安全。”

刘潜离府后,辄回到夏荣院宋敏舒身边,宋敏舒睡得不安稳,额上冒汗。辄在一旁照看,只见宋敏舒脸色发白,辄拍了拍宋敏舒的手,连连唤她的名字。

梦中,宋敏舒又回到那年在皇庄中,看到刘潜从荷花池里爬出来,抱着她去采摘昙花的情景,可

是画面一转,变成她接到皇命,和辄一起回宫的路上。这一次她没有同意随缘带着离开,而是坚持要随香陪着,可是走着走着,几个黑衣人出现,她看见随香为了救她,被黑衣人砍了一刀又一刀,鲜红的血从随香身上涌出,她满手鲜血,眼中是满身鲜血的随香,气息微弱的随香嘴唇一张一合,她低头凑近想听她在说什么,可她就是听不到。而后,画面一闪,她到了皇宫中的翠微湖边,杨顺带着她在湖中划小船,她凑在水边玩,突然水中出现一个黑影,为了看出清楚,她不慎落水,在随香随缘的呼唤中,画面再换,她又回到皇庄中的翠屏苑,月光下刘潜从水中爬上来,脱下一身湿衣服,她盯着刘潜,一朵花儿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可能无法日更,但近期会结文。

1、第100章 套话

宋敏舒陡然从梦中惊醒;眼中是郑源郑源辄焦急的脸。

“辄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哪儿。”

说罢;宋敏舒有片刻恍惚;梦中画面历历在目,她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梦到这些,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久到她几乎忘了,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梦中。心头一酸;泪水滴滴坠落;宋敏舒无声地哭着。郑源郑源辄抱着宋敏舒,轻抚她的肩头。宋敏舒哭够了;郑源郑源辄的衣襟湿了一大片。

“梦都是反的,有我在你身边,不用怕。”

往常只要郑源郑源辄在身边,宋敏舒就能安心,哪怕天塌下来,都有郑源郑源辄顶着,可是今日心却无法安定。

“辄哥哥,李颜给我的那个荷包,你记得吗?”

郑源郑源辄从袖中掏出荷包,荷包上只有一朵红色丝线绣的一朵荷花,含苞待放,再普通不过。宋敏舒接过荷包,食指轻抚着荷花的边缘。

“辄哥哥,我曾今在刘潜的身上看过这样一朵荷花的印记。”

宋敏舒将幼年所见所闻一一告诉郑源郑源辄,郑源郑源辄闻言,心中疑惑转浓。宋敏舒不是个信口胡言的人,郑源郑源辄知晓宋敏舒记忆力极佳,书读两遍就能记住,当年她遇到这些事年龄尚小,但是她的记忆力极佳,以梦的形式回想起来也没什么奇怪。只是宋敏舒当年遇刺是张权所为,和刘潜无关,他从宋敏舒嘴中得知刘潜走过皇庄的密道,随即命人细查刘潜,这才窥探当年一些事情的真相。而刘潜多年潜心医学,于皇室无碍。李颜临别赠礼的荷包花纹和刘潜身上的印记一样,莫非李颜有什么话要以这种方式告诉宋敏舒。

“你不要多想,外面的事有我。”

宋敏舒身怀有孕,不宜多虑。

宋敏舒抚了抚平坦的小腹,眼神坚定。宋敏舒和刘潜学医,深得真传,当年产下一对双生儿,她为自己把过脉,身体受损严重,极难有孕,郑源郑源辄隐瞒她,却选择性地忘了她是一名医者,医者不自医,说的不是她。郑源郑源辄不计较生儿生女,让宋敏舒倍觉窝心,宋敏舒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私心里却希望能给郑源郑源辄生一个儿子,古人注重宗族传承,如果没有儿子,就意味着死后无人祭祀。郑源郑源辄怕她伤心,从来不提纳妾一事,宋敏舒投桃报李,几年来一直用药膳调养身体,只希望能给郑源郑源辄生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宋敏舒期盼已久的,她怎会不在乎。

宋敏舒对怀孕一事表面上不在乎,实则担心,她的脉象并不稳健。李颜精通药理,宋敏舒的身体有李颜调理,宋敏舒安心,李颜离开,依赖的人突然消失,那根原本舒缓的弦骤然紧绷,宋敏舒心里不好受,加之以往不好的记忆浮上心头,她甚至有一种要失去什么的错觉。

“辄哥哥,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直是多久,宋敏舒没问,她希望睁开眼能看到郑源郑源辄,闭上眼能闻到属于他的独特气息,等到白发苍苍,她也要先走一步,不用难过,不要悲伤。是呢,她对郑源郑源辄的依恋已如此深。当年没有出宫,她或许只能一辈子带着假面具和郑源郑源徵后宫众妃周旋,可现在有了郑源郑源辄,有了一双女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她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她一直是满足的,却害怕变故。

哭累了,闻着郑源郑源辄身上熟悉的味道,宋敏舒紧绷的心慢慢舒缓。翌日,刘潜给宋敏舒把脉后,宋敏舒屏退众人,留下刘潜。

“师傅,你背上的花和李颜留下的荷包有什么关系,李颜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刘潜闻言,唇角的笑容不变,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宋敏舒的眼。

“这里没有王妃与刘太医,只有师徒,所以我要听实话,师傅。”

宋敏舒从袖袋中掏出李颜留下的荷包,递给刘潜,刘潜摆了摆手。昨日看到荷包,刘潜已经认出荷包是李颜亲手绣的,荷包很普通,可那朵荷花是李颜比对着他背上的印记绣的,知道他身上有一朵荷花印记的除了肌肤相亲的随缘和意外得知的李颜,如今又多了一个宋敏舒。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上有一朵荷花印记。”

刘潜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宋敏舒与之对视,甜甜一笑,刘潜仿佛见着以养病为由,逗留在皇庄中的六岁的小贵妃。

“巧得很,那一年你从水中上岸,换下衣服的时候,正好被我看见了,时间虽久,我的记忆力一直不错。李颜来的突然,仿佛走的突然,仔细想来,并非如此。李颜热衷于制毒,但不轻易使毒,何以那一日在坊市中出手,恰恰被我看见。以你对我的了解,能引起我感兴趣的事不多,制毒恰是其中之一。从天而降的师叔,我一定不会放过,李颜必定能顺利入住王府。李颜来王府这段时间,府中并无意外,按理我不该找你麻烦,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算我小人一回,有的事情不弄清楚,我睡不着。”

刘潜张嘴欲言,宋敏舒摆了摆手。

“你哄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说真的,不要哄我,被我发现,你绝对没有便宜占。”

刘潜闻言,唇角轻扬。宋敏舒年龄在长,性子一直没变,这样也好,虽说无赖难缠,也就是糊弄起来多费些心思。事情并无不可说之处,涉及前事,没事谁也不乐意说,今日当事人问及,刘潜也不愿意撒谎骗人。

“我第一次见到李颜,也算与你有些关联。你入宫之初,所中之毒出自李颜之手,那时她落入贼人之手,被利用炼制毒药。令你险些丧命,消失几十年的扶桑之毒出自十岁的李颜之手。李颜是制毒天才,我师傅发现她,便将她带出那个地方,又费了不少力将贼人铲除,过程我不好细说,但是自扶桑之毒后,李颜所制之毒,无一外流。”

“这些年李颜从未离开师门一步,前些日子偶然得知曾经中了扶桑之毒的人是你,有心补偿,才央求我帮她入府,为你调理身体。她本想等你平安生产后再离开,谁知师门中有事,只得提前离府,哪知道你会生出这些心思。至于那荷包,是她亲手所制,以特殊的药水浸泡,适合用来放丸药。所绣荷花与我身上的印记一样,纯属巧合。”

“师门中全是男子,年幼入师门的李颜,一心研制医毒,对男女没什么概念,有一次我回师门,沐浴时被破门而入的她瞧见身上的印记。至于这荷包,原是她当年赠我的新婚礼物。我记得婚后不久就收师门来信,让我退还李颜的荷包,当时李颜听了师兄的话,荷包不能随便送男子,她便要了回去,另补送一堆她炼制的大补丸作为我新婚之礼。我后来方知,那荷包李颜绣了半年,原想当一份特别的新婚礼物。荷包要回后,李颜不舍丢弃,便一直便随身携带,经过特殊处理,用以盛放特别的药。这事随缘知道,你若不信,可以向随缘求证。”

刘潜的话九真一假,宋敏舒听不出疏漏,本能的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安逸久了,容易产生惰性,宋敏舒安逸了许多年,又不爱动脑子,心中虽有疑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刘潜这话,她找不到疑点,不代表郑源郑源辄不可以。她现在的情况,不宜过度用脑,伤神。

“这话我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等我想明白了再问你。九假一真,假成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要是哄我,我总会想明白的。”

说到这里,宋敏舒心思一转,那年和郑源郑源辄从皇庄底下的密道出来后,她没继续关注后续,当年忙着安抚杨氏的慈母心,后来也没有发生大不了的事情,她渐渐将脑子里的疑问忘了。她曾当着郑源郑源辄的面说出刘潜通过皇庄地下的密道潜入皇庄之事,以郑源郑源辄的性子,不可能不做安排。刘潜哄她的那套说辞,肯定过不了郑源郑源辄的关。

“你知道皇庄底下的密道,上头怎么会放过你。”

宋敏舒关门过日子,也知道一些零星消息,当年那批强挖皇庄,将郑源郑源辄和她救出来的人,陆续失去了消息,换言之,那批人被灭口。杨氏当年急于救人,虽命人在皇庄强行动土,真正动手的只是一小部分守军,毕竟皇家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想来,刘潜能在得知密道存在还潇洒无比,身份定不是一个太医这么简单。

对宋敏舒天马行空的想法,刘潜见怪不怪,她这人说话做事没太多逻辑可言,小时候尚且有些依据可循,这些年下来,给郑源郑源辄纵得无法无边,想法也越来越古怪,不过那护犊之心一日比一日强烈。

“实话说吧,我怀疑你是三大家族的人。”

宋敏舒从刘潜脸上没有看到任何可疑情绪,刘潜玩味的看着宋敏舒,一如当年宋敏舒偶尔胡闹,他在一边煽风点火看戏。

“你不该惊疑一回的么?”

“你的想法想来古怪,我要事事惊疑,太累了。”

“这才是,你果然是三大家族的人,至少和三大家族有关的人。”

“何以见得。”

刘潜兴味更浓,一副好奇听故事的表情。

宋敏舒摇了摇头,她今日要套刘潜的话,而不是回答刘潜的问题,以免被刘潜绕话。从她打算请刘潜入府之前,宋敏舒就在考虑怎样让刘潜多讲话。要听百分之百的真话,不可能,多少能知道一些东西。宋敏舒不妄想从刘潜的话里推敲出什么,她脑子不够用,但探听一些消息,再让郑源郑源辄分析不难。所谓知己知彼,刘潜了解宋敏舒,宋敏舒何尝不了解刘潜。人前专业人士深不可测,人后不羁,不论刘潜有多少个面,有多少心思,但刘潜有一个大秘密被晾在众人眼前,当人们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后,宋敏舒一直惦记着,刘潜的夫人随缘曾是她的贴身丫鬟。

“其实我比较好奇,你当年执意迎娶随缘为妻的举动。”

果然,宋敏舒没有从刘潜脸上看到细微情绪变化。这话题她多年前提过,再度提及,算不上突然,可刘潜的表情不变就有点不对。她的问题表面看来毫无逻辑,实则与刘潜息息相关。宋敏舒这点小手段瞒不过刘潜,她也没想着能骗过刘潜。刘潜可能没有发现,他每每与她说话,表情总有细微的变化,如果表情长时间不变,那必定是他有事情不想她知道。而在宋敏舒抛出第一个问题后,除了看到刘潜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宋敏舒没有看到其他表情,中间必有问题。

在宋敏舒看来,人是感情动物,就有感情盲点,表情是反映人内心世界的窗口。因为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除了研读医书,无事时,宋敏舒便喜欢研究身边人的表情。哪怕是常人以为的万年不变冰山脸,宋敏舒也能从那张脸上找出情绪变化。这种鸡肋属性,放平时真没有多少用,此刻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刘潜和三大家族有关,娶随缘绝对不是因为日久生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法,人们总想着以不变应万变,可事情从来都是充满变数,万能钥匙无法打开每一把锁,通用定律不能套用在所有事情上。刘潜以不变应万变的想法不错,可惜用错了对象。他的表情出卖了他,这一点宋敏舒不打算告诉他,下次可以接着用,不保证屡试不爽,但循环利用总是没错的。

看着宋敏舒忽而笑靥如花,刘潜知道宋敏舒的目的达到了。他自认为没有露出马脚,宋敏舒是怎

么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不告诉你。”

宋敏舒眉眼弯弯,一脸得意,这德性实在欠抽的很,刘潜和宋敏舒相交多年,此刻也有些咬牙。不过,杨氏将三大家族的事情告诉宋敏舒,刘潜初听惊讶,瞬间就想通了。三大家族虽然跟随圣祖皇帝打天下,随后带着皇家的秘密隐退,手中掌有财势,由始至终只是皇家的臣子,得失尽在皇室一念之间。可惜当年两大家族的掌权人被手中财势迷了心,奢求滔天权势,却忘了东启立国两百多年,帝位上坐的从来不是失德之君,才有灭族之祸。两族叛乱,独杨氏与皇家共进退,随后偏居一隅,实力得以保存,不得不说,杨氏一族才是最聪明的。

“三大家族曾让皇家陷入险境,当年两个家族全族被灭,想来漏网之鱼还是有的,随缘是三大家族的遗孤吧。你是哪族人,或者是哪族的守护者。李颜也不是路人甲之流,你们应是两个家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感想,继续码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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