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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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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脑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周毖会顾及这一点,杨氏可不会,为了宋敏舒,杨氏都能和徵谈条件,别说毁了皇庄里的两座假山,就是掀了翠屏苑她也在所不惜。周毖找不到密道的机关,不代表杨氏找不到,杨氏除去训练了一批暗卫,于机关一道甚是精通。
“周统领,当时有几人随王妃入庄。”
“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十三人随王妃一同进入皇庄。”
杨氏估摸了一下从她所站位置到最后一人的距离,恰恰到假山的入口。如果她是按下机关的人,必定不想在动手时被人看见,那么最后一个位置再合适不过。想到这里,杨氏向假山入口处走去。来时走得匆忙,杨氏虽有心关注,却因记挂宋敏舒,没将假山入口处看仔细,此番特意返回查看,杨氏站在假山入口处向假山深处看去,心中一动。原来这小小的一个假山入口,竟然是阵仗的生门。想来建造皇庄的人,也是一个深谙排兵布阵的行家,皇庄建造有一定的规格,这小小翠屏苑却是那人精心设计所在。
杨氏向假山深处走去,穿过九曲八弯的假山小径,一片昙花地赫然出现在眼前。杨氏不知道宋敏舒和刘潜曾经来过这片昙花地,在杨氏眼中,这片昙花地所在的位置,正是整座翠屏苑的核心位置。倘若皇庄地下真有密道,昙花地下一定是密道的正式入口。如此说来,混在侍卫中的内贼一定是担心宋敏舒撞破昙花地的秘密,才按下机关,让宋敏舒掉入陷阱,却不知道宋敏舒于奇门八卦上是一窍不通,反而阴差阳错让她看穿了翠屏苑的布局。
“周统领,如果我没料错,贤王和王妃很可能就在这块昙花地下,要救贤王和王妃,只有掘了这块昙花地。周统领不必用其他理由说服我,事后我自会向皇上交代,事有轻重缓急,只要贤王和王妃能脱险,想必皇上不会追究今日皇庄掘土之罪。”
“夫人肯定贤王和王妃在昙花地下。”
“是与不是,掘地一看就知。”
周毖凝眉思索。
“依夫人之意,希望贤王和王妃安然无恙。”
杨氏一眼扫过,周毖手下有几人跃跃欲试,似要劝阻周毖,被杨氏这一眼瞪得悻悻闭上了嘴。
“来人,掘地。”
就在杨氏和周毖掘地时,困在密室中的辄和宋敏舒包在一处睡得沉。辄先于宋敏舒醒来,睁眼就见宋敏舒双手抱着他,头贴着他的头,背倚着墙睡得香甜。辄没有动,生怕这一动惊醒了宋敏舒,想来他昏睡前一定把宋敏舒吓坏了。施针完,口吐鲜血,那一刻辄只觉心尖一空,头脑沉重,眼皮上仿佛压了千斤重量,强撑一口气说完那句话,眼睛再也睁不开,浑浑噩噩睡过去。这会儿醒来,头脑清醒,心头少了三分重压,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此时辄还不知道,这一次密道中毒,宋敏舒给他施针,误打误撞解了一个隐患。辄服用了刘潜从北锗带回来的药后,身体里淤积了没有吸收完全的药性,可以说刘潜的药能够治愈辄从娘胎里带来的病,但药不能完全被身体吸收,长期以往积累在身体里,迟早会变成恶症。为了让辄恢复力气,正常走动,宋敏舒不得已给辄施针,宋敏舒虽然知道下针的位置与手法,却因经验不足,施针时力道不够,刺激了辄体内的五大穴位,引发了软玉散的毒性,致使毒性攻心。谁知歪打正着,软玉散的毒性逼得沉淀在辄体内的药性发作,两毒相撞,引发吐血之症。辄经受不住,昏倒过去,宋敏舒心慌却没有乱动辄,让辄自然昏睡,使血脉流通顺畅,在那口淤血吐出后身体得以自行休养调整过来。
宋敏舒在辄醒后不久转醒,睁眼时正对上辄的眼,四目相对,宋敏舒双颊染笑。
“辄哥哥,你没事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重发了,本来昨天想写来着,结果熬不住,八点多就睡了。今天一直在和朋友神侃,拖到现在。现奉上更新。
1、92玄妙
确认辄脉象平稳,宋敏舒喜笑颜开。发自内心的笑容满满印在辄眼中;融入心里。辄从宋敏舒怀里坐起来;反将宋敏舒拥入怀中。密室里;两人紧紧相拥,似忘却了四周遍布的枯骨。
“辄哥哥,皇庄地下真的有宝藏吗;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
宋敏舒轻声问道;双眼锁在辄胸前,并没有看四周的白骨与不远处那一具尸体。宋敏舒清醒的时候辄同样清醒着;是以身在密室中的宋敏舒虽不自在,却不会害怕。关于皇庄里有宝藏的传说,宋敏舒不是没听过,据传当年东启太祖爷夺天下登帝位,得到了一批举世罕见的宝藏,得到宝藏后的太祖爷没有将宝藏归入国库,反将宝藏运到一个地方,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宝藏的传闻一直在四国见流传,真真假假始终没有个具体的说法。六十多年前,东启内乱,宝藏的事再一次传出,而宝藏在皇庄的消息被传得有声有色,将世人的目光吸引到皇庄中来。想来这密室中的白骨和寻宝的人有关,也不知这些白骨里面,有多少人曾是显赫一时的人物,到头来埋骨在这密室中。她和辄要是走不出去,只怕也要成了这堆白骨里的一份子。
“皇庄有没有宝藏,我不知道,有的东西不是臣子能知道的。没有皇上的信任,我不会有今日。”
辄这话换一个人或许不知道,毕竟辄在朝中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作为枕边人,宋敏舒从一开始就知道辄替徵暗中做了不少事,否则今日她也成不了贤王妃。当年杨氏虽然和徵谈妥条件,事后宋敏舒总觉她出宫的事有点太顺利,或许辄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只是这想法,宋敏舒从未和辄提起过,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需要一再提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方法离开密室。
宋敏舒仔细打量四周时,辄早将密室四周仔细看了一遍,四面墙壁空无一物,唯有密室上方画有图案。图案是一只巨大的鸟,乍看之下再普通不过,只是工匠特意将其刻画在密室的顶上,意义非同一般。辄记得幼时,永和帝曾今和诸皇子讲过一个故事,东启的圣祖爷曾今是一个神射手,飞禽走兽,只要被圣祖爷看上,没有不被圣祖爷的箭射下。唯有一年,圣祖爷与友人结伴去祁连山脉探险,在崇山峻岭间遇到一只巨鸟,圣祖爷一连射了三箭,都没有射下那只巨鸟。圣祖爷自问眼力与射箭本事不凡,竟射不下一只鸟,一时起了好胜之心,在雪峰山中,与巨鸟周旋半月,终于射下巨鸟,圣祖爷也因长时间流连雪峰,受了寒,一病几月。
辄当日听这个故事,最钦佩的是圣祖爷那一身神乎其神的射箭本事。因先天体弱,不能太过劳累,练习射箭成了年幼的徵唯一能做的事。自拿起弓箭,十岁以前,辄每日练习射箭,寒暑不避。十岁以后,辄身体好转,试练骑马,竟练就了一身高超的马上射箭功夫。可以说,凭辄的心性,若不是受身体所累,成就不止于此,倘若不是有一副体弱的身子,他也不会成为今日的贤王,更不会和宋敏舒在一起。
密室上方这一只巨鸟,勾起了辄的回忆,虽不能肯定这只巨鸟和圣祖爷当年射下的那只巨鸟有什么牵连,但那个故事能流传下来,今日又在密室上方见到这样一副画,绝对不会是当年建造密室的工匠无聊所为。辄将巨鸟图铭记在心,收回视线看向宋敏舒,只见宋敏舒正抬头看着密室上方的图案,将目光锁向他。
“辄哥哥,你说这只鸟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密室地图。”
宋敏舒问这话不是没有根据,通常电视剧里都说,密室中出现的图案,必定是走出密道的路线,只是能否解开图案中的玄机,就得看机缘。
辄摇了摇头,在看见巨鸟的瞬间,辄和宋敏舒有相同的猜测,只是在看清楚图案是一只巨鸟后,辄否定了巨鸟是地图的猜测。辄曾研究过各种机关图谱,只一眼就看明,那只巨鸟不是机关图谱。
“辄哥哥,你看那只鸟的翅膀上的花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辄顺着宋敏舒所指看去,巨鸟的一对翅膀上各刻画有一朵极小的红花,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在赤金色巨鸟的一对翅膀上各有一朵红色的小花。辄之前没特意注意这朵红色的小花,被宋敏舒这一指,疑窦顿生。辄没有怀疑宋敏舒看错,宋敏舒的好记性辄领教过,这座密室应该在皇庄建成前后存在,两百多年前留下的东西,宋敏舒会在哪里看过。
“舒儿,你仔细想想,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朵红花。”
宋敏舒确信她看过这样一朵花,刚才看到这朵花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辄哥哥,这会不会某一个门派的标记。”
“不知道,我从未听过有什么门派会用一朵花作门派标记。”
“那红花是不是皇庄地下宝藏所在地。”
宋敏舒不死心,那个故事传得太真了,以至于让人对皇庄地下有宝藏深信不疑。再者,今日宋敏舒和辄两人身陷皇庄地下密室,说不定那传言是真的。
“这只巨鸟不是地图,宝藏也不会分两处地方安放,应该不是藏宝地。何况东启的宝藏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皇室中有的秘密只有一国之君才清楚。”
辄不能肯定那传说中宝藏的有无,就算有也无法确定宝藏一定在皇庄地下,可从这密室中的皑皑白骨猜测,密室的另一侧就算不是宝藏,也埋藏有其他秘密。秘密埋藏的地方,必定设有机关,一旦触动机关,他和宋敏舒两人在密室中无法逃生,只有死路一条。从密室四方摆设来看,除了四面墙壁上各有一盏灯和上方的一副画,并无其他物件。
身体的知觉已经渐渐恢复,辄站起来,向左边壁上的灯走去。宋敏舒抓住辄的手,不敢远离一步。辄右手触摸着壁上的灯,顺着灯盏的纹路,自上而下细细摸。将四盏灯依次摸过一遍,辄抬头看向密室上方的巨鸟,巨鸟朝东南方向展翅高飞,双目直视前方。顺着巨鸟的视线看去,正锁定在右方壁上的灯盏上。辄心念一动,向右侧的灯盏走去。
或许巨鸟的存在是为了引路,而启动密室内的机关就是右壁上的灯盏。宋敏舒能从外面进来,证明出入密室的不止一条路,可机会只有一次。从密室中的白骨数量和身边的箭只来看,这些人应该是触动机关后,死在箭下。可是不试,困在这里等人来救,生存希望太小,他只能搏一搏。
“舒儿,我要试一试,你怕不怕。”
“舒儿和辄哥哥在一起,不怕。”
宋敏舒明白,辄要试机关,而这一试,他们很可能有生命危险,那累累白骨旁有散落的箭只,应该是那些箭要了闯进密室人的命。困在密室中迟早是一死,试试也好,或许误打误撞就找到出去的路。
见宋敏舒赞同他的说法,辄左手紧紧握住宋敏舒的手,右手握住灯盏,用力一拧,灯盏偏移原来的位置,出现一个空槽,槽内有一个向内凹陷的圆。灯盏偏移后,并没有箭只射出,辄和宋敏舒高悬的心暂时放下。辄伸手轻触圆形槽,环绕槽璧内侧边缘有一圈凸起的细小纹路,显然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开启开关,打开密室的门。他与宋敏舒突然掉进密室中,哪里能找到这圆形槽的钥匙,开启密室的门,这机关,找到等于白找。想到这里,辄眉间凝重,却听宋敏舒一声惊呼。
“辄哥哥,你看这块玉佩是不是开启机关的钥匙。”
宋敏舒从衣服里摸出一块玉佩,玉佩通身洁白无瑕,莹润如水。而玉佩边缘雕刻的细小纹路若不仔细把玩触摸,只凭肉眼是看不清楚的。不想玉佩上的纹路和圆形槽内的凸起的纹路相吻合。宋敏舒这块玉佩辄是知道的,便是二人肌肤相亲时,宋敏舒也从未取下过这块玉。辄只知这块玉对宋敏舒极其重要,从未询问过玉的来历,以宋敏舒对这块带着兰香的玉宝贝程度,送玉的人对宋敏舒必然十分重要。而这块玉竟然是开启密室之门的钥匙,玉的来处,辄已经猜到是谁。意识到这里,辄拧了拧眉,找到开启机关钥匙的喜悦也没能压下心底深处涌现的一丝不适。
“没想到当日从皇上哥哥那里讨来的玉佩阴差阳错成了密室的钥匙,果然是个好宝贝,怪不得皇上哥哥一开始给得极不情愿。辄哥哥,你给我解下玉佩,小心绳索,这是随香亲手给我编织戴上
的,世上仅此一条。”
当年宋敏舒耍赖强行从徵手中索要了一块带兰香的玉佩,只知这块玉佩对徵不一般,否则徵不会随身携带,没想到玉佩竟然是开启密室的钥匙。这一点,恐怕是徵当年没有料到的。皇庄的秘密,或许徵不完全知情,否则今日她和辄也不至于身陷困境。随香死后,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宋敏舒再未取下,也是为了留下为数不多的念想,谁料多年后,竟在这种情况下取下玉佩。
宋敏舒说这话没有想太多,早已习惯了玉佩的存在,有时候宋敏舒甚至忘了脖颈间还有这样一块带兰香玉佩的存在,若不是今日突然看见这圆形槽内侧凸起的花纹饰和玉佩边缘的雕花相符合,宋敏舒也记不起玉佩的存在。
一旁的辄听到宋敏舒的话,心中的那一丝不适瞬间烟消云散,原来宋敏舒不取下玉佩只是为了脖颈上的那根绳。辄暗笑他时至今日还在纠结当年之事,或许这一个心结一直藏在心中,表面上不在乎,却隐藏极深,若不是今日阴差阳错解了这个心结,只怕日后还会暗暗添堵。
取下玉佩,辄小心将玉佩放进圆形槽内,玉佩与圆形槽契合的瞬间,只听见咻地一声响,三
面墙壁上同时飞出三只箭,射向密室上方的巨鸟。两箭射在巨鸟双翅上的红花上,一箭射在巨鸟的眼睛上,一时间,被射中的巨鸟仿佛要挣脱墙壁飞出。
这时,密室震动,四周墙壁开裂,石璧化作粉末脱落,原本散落在密室中的白骨在强烈的颤动中碎裂,宋敏舒紧紧抱住辄,心中害怕,眼睛却紧紧盯着密室中的变化。但见一层层石壁碎屑落下后,墙壁放出金色的光。石壁脱落的同时,密室上方的巨鸟慢慢蜕变,咔嚓一声巨响,巨鸟四分五裂,四只金色的箭从密室上方射出,分别射向四盏灯头,轰隆一声响,密室地面正中央缓缓裂开,一条金色的阶梯赫然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事先声明,小幽是懒人一枚,不更新绝对是因为事多外加懒惰,绝对不会矫情不更新。
小幽一直不相信有世界末日,所以此文不会草草完结,但是更新速度,不能保证啊不能保证。近期要考试了,更新还是无法稳定,但是会尽量码字更新的,请勿拍砖。
1、93惊叹
金色阶梯出现后,密室停止震动;恢复平静。密室四壁上的石粉尽落;隐藏在石壁后的黄金出现;密室瞬间成了金黄一片。宋敏舒从辄怀中走出来,拉着辄的手试探着走近金色的阶梯。
“辄哥哥,这下面会不会是东启的宝藏所在地。”
从金色阶梯出现的那一刻起;宋敏舒眼前一亮;眼前这座密室都是黄金铸成,那阶梯下面必然埋藏着大批的宝贝。看来;传说中的东启宝藏就藏在皇庄下面,还被她给找到了。
“我们下去看看。”
辄同样惊讶于眼前的景象,不是被人设计掉线密室,没有宋敏舒手中的玉佩,他们怎么也开启不了这个机关。黄金铸就的密室和阶梯,阶梯下面是什么,辄的兴趣不会比宋敏舒小。
辄牵着宋敏舒的手走在前面,阶梯共计一百零八阶,两人走了半盏茶时间才走到阶梯尽头。入眼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殿内有十二根黄金柱,每一根黄金柱上托着一个黄金盏,十二颗夜明珠分放在十二个黄金盏内,散发的柔和光芒与黄金发出的金色光芒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分外祥和。十二根黄金柱撑起整座宫殿,顺着黄金柱望上看去,七色宝石镶嵌在圆形黄金镂空雕花上,斑斓炫目。十二根黄金柱的尽头安放有一张巨大的床,二人走近看发现,这床是用一块巨型玉石雕刻而成,十分罕见,价值不可估量。宋敏舒摸了摸白玉床,冰凉的触感传来,只觉身心舒畅。
“辄哥哥,这床似乎不一般。”
宋敏舒说话的同时,已经坐到床上。初时冰凉舒适,只觉一身的疲劳尽去,尔后一股暖流缓缓涌入,使人昏昏入睡。就在宋敏舒神情恍惚时,辄抱起宋敏舒,退离床几步,而怀里的宋敏舒已睡熟。辄暗暗惊讶,这床不但有舒缓身心的作用,还能促进睡眠。他和宋敏舒进入宫殿时,分明心带新奇,谁想宋敏舒一沾上床就沉睡过去,如此看来,这床必定有问题。而辄抱着宋敏舒退离床的时,宫殿里的十二根黄金柱上的黄金盏内早有屡屡青烟外溢,彼时辄头脑渐渐沉重,看向宋敏舒的眼神愈发迷惘。
“舒儿。”
辄一声又一声唤着宋敏舒,试图唤醒沉睡的宋敏舒,可惜那声音极浅,如果不是宫殿中静谧无声,只怕辄本人也听不见那出自他嘴中的呼唤声。辄心性坚韧,非常人可及,心中暗道不好,脚却无法迈动一步。脑中一片混沌,寻不到半丝清名,辄强撑一口气,几步踉跄,抱着宋敏舒倒在玉床上,昏睡过去。
一梦千年,一梦无痕。醒来后宋敏舒几乎忘了梦中经历,似是回到前世,她过世前的那段时间,狂躁后的平静。看了一眼身边还在沉睡的辄,宋敏舒看向殿内,十二黄金盏内青烟冉冉升起。
“红尘一梦,色青,无味,中香之人会陷入沉睡,更有甚者一梦不醒。”
原来这世间真有红尘一梦这种迷香,宋敏舒以为这只是书中记载的古方。有暖流不断从白玉床|上涌上来,宋敏舒轻抚着白玉床,玉石冰凉,久触升温。看来她今日吸入红尘一梦能这么快醒来,全因身下这张白玉床。只是辄为何还不清醒?按理说,他二人一同进入宫殿,吸入的红尘一梦分量差不多。
“辄哥哥,醒醒,醒醒。”
宋敏舒摇了摇仍在睡梦中的辄,见辄没有醒来的意思,遂放弃叫醒辄,离床向床后走去。宋敏舒记得,她是碰过床之后就睡了过去,以宫殿中红尘一梦的药力,辄应该在她睡着不久后也睡着了。他们贸然闯进这座地下宫殿,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红尘一梦放倒,委实不爽。红尘一梦虽然是种迷药,有白玉床在,能恰好克制红尘一梦的药力,而红尘一梦最大的特点是让人沉溺梦中不愿醒来,只要从梦中醒来,红尘一梦不足为惧。想一想也后怕,如果他们在贪恋宫殿繁华,没有睡在白玉床上,只怕就睡死在宫殿里。
宋敏舒并不担心昏睡中的辄,有白玉床在,辄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从金色阶梯出现后,宋敏舒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宫殿,就像古老王室的掌权者,会修建地下宫殿,以供来世享用。
整座宫殿用黄金铸造,其价值不可能估量,更遑论宫殿中随处可见的各种珠玉宝石。宫殿黄金墙壁上没有壁画,只有宫殿上方有圆形雕花镶嵌宝石,十二根黄金柱上如果没有黄金盏,寻不到一丝纹路。宋敏舒将宫殿各处细细看过一遍,没有发现宫殿中有其他通道,可以通往别的地方。这里真的是密道的尽头?宋敏舒总觉得宫殿虽大,却少了点什么,当初有心建这座地下宫殿的人目的何在?即便做死后的陵寝,也该有棺木一类物品,偌大个宫殿除了几根黄金柱和一张白玉床,空空如也,这算什么。宋敏舒不死心,如果密道的尽头就是这里,那她和辄还是免不了困死宫殿中,出不去。不行必须得找到出路。
因为有了之前密室的机关设计经验,宋敏舒将每个灯盏拨弄了一番,却没有一个能动的,机关不在灯盏上。也是,如果她是密道设计的人,也不会将机关设计为同一种类型,否则太容易被人识破,多伤心。就在宋敏舒埋头苦寻时,辄醒了。
“舒儿,你找到什么了?”
辄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宋敏舒的踪影,辄心头一紧,待到黄金柱旁边发现宋敏舒的身影才放下心来。想来,宋敏舒醒后不死心,在寻机关。昏睡前,辄和宋敏舒基本将宫殿看了个究竟,这宫殿似是密道的尽头,却又不像,正如宋敏舒所想,宫殿建造者当年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建造这座宫殿。宫殿的布局,在宋敏舒眼里算是稀松平常,在辄眼中不尽然,陌生中带着一种熟悉感。辄心中疑惑,平日里他习惯独自思考,将事情理清后做出安排,自掉入密室中到宋敏舒找到他,随后发现地下宫殿,事情接连发生,虽不会让辄理不清头绪,可也不是能轻易下判断的。
“什么也没有,那些黄金盏根本就不是机关,如果找不到出路,我们还得困在地下宫殿中。”
说话的同时,宋敏舒已经走到白玉床边上,给辄切脉。
“辄哥哥,我们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你服用刘太医的药留下的药性,被我那一通乱施针,清理得差不多。方才进入地下宫殿,又吸入了红尘一梦,连残余的药性也去了,真真神奇。我以为红尘一梦只是古书中记载的偏方,不想真有这样一种药。”
“红尘一梦与我们昏睡有关?”
“嗯,只要吸入这种药,人就会陷入昏睡,这种药能让人沉溺于梦中不愿醒来,大约是我们身下的这张白玉床的功效,我们才能这么快醒来。我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因果,总之你的身体以后不会被幼时留下的病症折磨就是天大的好事。红尘一梦也算一种奇药,必须密封保存,一旦接触空气就会化作青烟,想来我们是宫殿建成后的百年来首次踏入宫殿的人。”
宋敏舒说得眉飞色舞,全然忘了方才找不到通道的苦恼。
“辄哥哥,你说宫殿的主人为什么要花重资建造这样一座华丽的宫殿。”
且不说那通往宫殿的黄金阶梯,单论黄金铺就而成的密室,价值绝对不低。即便打不开地下宫殿,发现了黄金做的密室,也发了。
听宋敏舒说话的同时,辄又将宫殿的布局仔细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熟悉。
“舒儿,你看着宫殿有没有觉得像一个地方。”
辄惊讶于心中大胆的猜测,如果他没猜错,这座宫殿绝对不是密道的尽头,而是开始。像什么,宋敏舒不知道,若非心中的猜测太过大胆,辄也不会忘了,宋敏舒从来没有去过正寰宫。
宋敏舒闻言摇了摇头,她所见过的地方都有精致的雕饰,没有一处地方像这座地下宫殿一般简单,壁上没有一丝花纹,除去宫殿上方以宝石点缀的圆形雕花。
“你可能不知道,六十多年前,正寰宫曾被雷电击中,后翻修过一次。那一年,东启内乱,皇位几乎易人。若非我皇爷爷在紧要关头控制了动乱,一举稳住朝局,东启将不复存在。皇爷爷登基后,大修正寰宫,这座地下宫殿的模样应该与六十多年前的正寰宫一模一样。”
辄曾在藏书阁看过正寰宫被雷电机会前的图样,留有印象。宋敏舒一听,心一喜。
“出入正寰宫,应该不止正宫门吧?”
“龙椅后有一张门,自正寰宫建成,龙椅落定,此门再未开过。”
说到这里,辄走向身后的白玉床,宋敏舒满心期待,紧随其后。
“白玉床后有机关吗?”
宋敏舒将白玉床从床头到床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疑惑地看着辄。辄摇了摇头,宋敏舒小嘴一瘪,因在床上转了好几圈,索性躺倒在白玉床上。这一倒,力道控制不当,只听得“砰”地一声,却是后脑勺狠狠磕在白玉床上。宋敏舒痛呼一声,委屈地看向辄,低低地叫了一声‘辄哥哥’。辄扶起宋敏舒,哭笑不得。辄也想不到,宋敏舒这一头撞得那么准,那一声传出,与敲响其他位置发出的声音不一样。宋敏舒摔下的时候,辄没来得及拉住她,却在宋敏舒的头与白玉床磕碰发出声音时听出了异样。
如果整张白玉床是实心的,无论磕碰在哪块位置,发出的声音应是一样的,方才宋敏舒也在白玉床各个位置敲了一番,唯独漏了几个地方,却被这一砸,砸出了意外。
“舒儿,或许机关就在这下面。”
宋敏舒顺着辄的手看去,只见辄指着方才磕碰到她头的地方,宋敏舒眼珠儿一转,右手敲了敲那一处地方,又将四周敲了敲,面露笑容,随即紧皱眉头。
“白玉床是一个整体,如果要触到机关,就得毁坏白玉床,咱们手头也没有工具,根本撬不开白玉床。”
宋敏舒考虑的不错,宫殿中的十二黄金盏根本不是机关,没用工具根本破坏不了白玉床找到机关所在。
“舒儿,你仔细看看那十二根黄金柱上的十二黄金盏有什么不同。”
找机关时,宋敏舒摸过十二黄金盏,并没有发现不同,辄这一说,宋敏舒重新将目光放到十二黄金盏上,却发现十二黄金盏上底座边缘有一朵花,花开方向不一。见宋敏舒不解,只见辄走到左侧第一根黄金柱前,顺着花瓣所指走向右侧第二根黄金柱前,按花开方向依次走下,直到走完所有黄金柱,停在右侧第七根黄金柱前。沿着右侧第七根黄金柱上花开方向走到白玉床一角,辄俯身凑近白玉床,从床尾左下角开始,按照走黄金柱的路线轻轻敲打白玉床,待最后一响敲定,白玉床上缓缓升起一朵雕刻精美的花,洁白无瑕,莹润通透。
“辄哥哥,机关出现了。”
宋敏舒盯着白玉床上升起的玉花,会心一笑。
“你怎么知道左侧第一根黄金柱是第一步,而不是其他。”
宋敏舒会不解很正常,一旦辄选错了第一步,就无法找到最后一步,寻不到正确的位置和敲打路线。
“很简单,在东启议事时,朝臣给皇上递折子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由站在左侧末尾的官员递上第一本。”
说罢,辄握住玉花轻轻一旋,白玉床后的墙壁缓缓移开,一条通道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明天能再码一章。最近烦心事太多,更新真的没办法固定,建议等养肥再看。承诺不坑,一定认真写。
1、94重逢
通道狭而长,宋敏舒二人走了约半个时辰才走出九曲十八弯的通道;所幸通道中安放有夜明珠;否则以二人的目力;要走出这通道,少不了磕磕碰碰。宋敏舒被辄护在身后,鼻间隐约嗅到一股青草味。以宋敏舒嗅觉之灵敏;觉察到空气中的异样不难。
通道的另一头不是一堵墙;却是三条路,通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辄将三个路口仔细查探一番;毫无所得。
“辄哥哥,咱们走这条路。”
宋敏手指向正前方的通道,眼中没有一丝迟疑。辄虽疑惑宋敏舒执意选择正前方的这条路,
在他无从选择的时候,宋敏舒指的路未尝不是生路。
“好,我们走这条路。”
辄牵着宋敏舒向正前方通道走去,身后石门缓缓落下,门里门外却是两重天地。良久,宋敏舒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出声的问道。
“辄哥哥,你不怕舒儿选错路,咱们今日要葬身于此。”
身后石门已关,如果前方无路,他二人今日恐怕再难找到第二条路走出困境。
“生同衾死同穴,我相信你。”
比之独困密室生路无望,当见到闯进密室的宋敏舒时,辄心中已定,一路走来,不过是三择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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