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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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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手中有人,三天之内我要知道刺客背后的人是谁。”

“娘娘急于找到刺客背后的人,是因为贤王昏迷。”

“随香,现在我才是你的主人。”

宋敏舒静静地看着随香,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随香心头一颤,突然想起初见杨氏,杨氏将她

指派到小唐院伺候宋敏舒时的神情,与现在的宋敏舒的表情如出一辙。换了一张脸,气势分毫不差。此前,随香的心中认定的主人是杨氏,入宫后随香也只听杨氏的命令行事,即便上次宋敏舒拉下脸对她和随缘二人,随香也只当宋敏舒小孩心性。可这一刻,宋敏舒分明不再是以前那个吃饱喝足万事好的小姑娘。这时的宋敏舒,随香不敢轻易反驳她的要求。

“娘娘,奴婢明白了,三日后一定查出刺客的幕后指使人是谁。”

“我等你的消息。”

不是宋敏舒不相信随香,作为杨氏培养出来的帮手,宋敏舒不会怀疑随香的能力和忠诚。只一点,随香必须认清,从入小唐院那一天开始,她宋敏舒就是随香唯一的主人,可惜随香在宋府伺候了她五年,入宫三年后,随香依旧没能想明白这一点。

因为两只金斑老虎的突然出现,侍卫死伤了二十几名,又因刺客参杂其中,原定的十日狩猎在第一日终止。受惊的大臣家眷安排在别院休养,原想第二日离开,因天将大雪,不得不留在庄子里等雪停。

紧挨行宫的庄子有四处,分别由贤王和武王居一处、张家和宋家居一处住,其他两处庄子文臣及家眷居一处,武将及家眷居一处,稍远的几处庄子安排了职位较低的臣子及家眷入住。

自宋敏舒在狩猎场上昏迷后,杨氏眼中的寒意愈凝愈浓。看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雪,杨氏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夫人,行宫的人来报,贵妃娘娘醒后要求随香姑娘在三日内查到刺客背后的人。”

“舒儿长大了,告诉随香,以后她的主子只有舒儿。”

“是。”

“杨顺找到了吗?”

“还没有。”

“死活不论,三日之内我要见到杨顺。”

没人猜到,杨顺竟然是敌方的人。得知这个消息时,杨氏合上双眼,再睁眼才接受了那个被她从乞丐堆里捡来,亲手培养了十二年的孩子是敌方安插的探子。自从将杨顺安排到宋敏舒身边后,宋敏舒的安全就由杨顺全权负责。随香随缘只伺候宋敏舒生活起居,武艺上比不过杨顺,熟知此次暗杀,虽不知有没有杨顺的影子,杨顺没有贴身保护宋敏舒,令其身陷险境,事后不见踪影却是不争的事实。

杨氏拨了拨手上的戒指,垂下眼睑,看不清表情。

“备轿,去行宫。”

杨氏的轿辇出庄子正门时,正赶上元氏和张卿颜的轿辇从外归来。元氏和张卿颜一早出门去半山亭赏雪,到傍晚才回来,实实在在赏了一整日雪景。因两方人马撞上,见元氏没有让道的意思,杨氏也不吩咐轿夫让出一条道给元氏和张卿颜先过。元氏是皇后的母亲,换做平日,杨氏为着名声给元氏让道未为不可,只是昨日宋敏舒身入险境,其中未必没有张权的手笔,杨氏本是个骄傲的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摆出谦恭的态度给元氏好脸色。朝堂上张权与宋毕昇是政敌,后宫中皇后早已将宋敏舒当做敌人,此刻杨氏代表的是宋府的尊荣,绝记做不来低头服小的事。

杨氏不肯让道,元氏不肯服输,两方人马一时僵持在大门处,两府护卫各护一方暗中较劲。

张卿颜掀起轿帘,抱着银炉从轿中走出来,红色的披风包裹严实,却掩不住那清丽无双的容貌。

张卿颜由贴身丫鬟搀扶走到元氏轿辇外,放开丫鬟的手,挑起元氏轿辇的帘子。

“娘,女儿听说宋贵妃昨日在狩猎场昏迷,宋夫人此刻出门必定是担心宋贵妃,想去行宫探望宋贵妃。娘一向疼爱女儿,女儿心想,若是哪一日女儿病了,娘一定想宋夫人一样担心,恨不能飞到女儿身边,娘说是不是。”

“这天寒地冻的眼巴巴下轿就为了证实我疼你,仔细受了寒,到时病了可别怨汤药苦。”

元氏不笨,自然听明白张卿颜话里的意思,当即瞪了张卿颜一眼。张卿颜冲元氏娇笑,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媚。知道元氏默许了她的提议,张卿颜由丫鬟搀扶走回轿辇内。随后有丫鬟走到杨氏轿辇前说元氏得知宋敏舒病重,体谅杨氏疼爱女儿的一片慈母心怀,特意让道杨氏先行。见张府的轿夫抬着轿辇让出一条道,杨氏和丫鬟说了两句客套话,吩咐轿夫起轿。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杨氏的轿辇顺利抵达行宫外,递了话等了近半柱香时间,才有一名小太监满脸歉意对杨氏说,郑源徵起先有交代,宋敏舒身体不适,不接见外客。杨氏听了,当下冷笑一声,看得传话的小太监心中一寒,好比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我到要看看,今日谁敢阻拦我见宋贵妃。”

如果宋敏舒真如小太监所说,身体虚弱现在仍在昏睡中,她也不会走这一遭。现在明知宋敏舒已经醒来,她来行宫探望却被人阻拦在行宫外,当她任谁可欺辱。杨氏怎会听小太监的一套说辞。笑话,皇后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见宋敏舒,也不看看行宫内最大的人是谁。

“递话给皇上,说宋府杨氏求见。”

杨氏是先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可以入宫面圣。因此杨氏这话一出口,传话的小太监手心一紧,还想说什么,见了杨氏那双冰冷的眸子,讪讪地闭了嘴。见另一名小太监前去传话,传话的小太监欲借机离开,不想杨氏开口阻止,传话的小太监只得留在行宫大门处,等另一名小太监的回信。不多时,小太监带来郑源徵的命令,请杨氏先去侧殿宋敏舒处稍后片刻,待郑源徵忙过后再召杨氏觐见。

杨氏随引路太监走进行宫时,脚步停在传话的小太监身边,说道。

“告诉你的主子,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在行宫,都不是她可以完全做主的。”

“奴才定将宋夫人的话带到,一字不落。”

被杨氏的气势一压,传话的小太监回话声音略带涩意。杨氏言罢,也不理会小太监的表现,她入行宫看宋敏舒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在意一些牛鬼蛇神不入流的手段。

宋敏舒皱着眉头喝药时,听说杨氏来了,双眼放光,立马放下汤药,就要下床。杨氏走进寝殿时,见到的就是宋敏舒掀开锦被要下床的光景。

“舒儿,好好躺下,别又受了寒,这会儿外头还在下雪。”

“娘自个都知道天正下着雪,眼巴巴地赶来看舒儿,也不怕着凉生病。”

虽说不乐意重新缩回床上,奈何杨氏开了口,宋敏舒不好驳了杨氏一番好意,只得乖乖缩回锦被中。宋敏舒朝杨氏投去一个哀怨的眼神,惹得杨氏假意瞪了她一眼,连忙收起情绪,露出大大的笑容。

“这点寒冷伤不到娘,你好好在行宫里养着,娘去求个旨意,让娘陪着你在行宫将伤养好再回宫。”

“我都没受伤好不好,只是受了惊吓,任谁陷入那种地方也会受惊的。娘,舒儿真没事,你不用担心,也别特意向皇上哥哥求旨意。舒儿已经长大了,不能让娘护一辈子。”

或许没有入宫,没有经过这次狩猎场被暗杀事件,宋敏舒的思想会一直停留在抱着杨氏的大腿过日子的阶段。但切身感受到死亡就在眼前的一刻,宋敏舒忽然明白,仅靠别人无法保证她能安全无虞的过一辈子,总会有别人顾不到她的时候。这一次没有郑源辄相救,她已经死在了那场混战

中,又何来现在躺在床上,享受随香随缘的贴心服侍和杨氏的慈爱。

做米虫可以,但至少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在后宫中生存,她依赖宋毕昇在朝堂上的地位可以稳坐贵妃之位,一旦张氏被灭,张宋平衡被打破,届时难保郑源徵不会反过来猜忌宋毕昇。自古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谁又能保证宋毕昇不被郑源徵打压。一旦宋毕昇失势,宋氏家族消亡,她在后宫又将如何自处。宋敏舒自问没有一般穿越女夺帝王的本事,做不来让皇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事,她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不让她的存在成为负担。

“舒儿,你老实和娘说,你是不是因为贤王昏迷才有这些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还有一更,或许要凌晨。

1、53谈话

“娘怎么会这么想。贤王因舒儿昏迷,舒儿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可这和舒儿不想娘向皇上哥哥讨旨意留下陪舒儿有什么关系。”

宋敏舒眼中的疑惑不似有假;杨氏狐疑地看着宋敏舒;却没能从宋敏舒眼中找到其他,心中那点顾虑不禁又多了三分。从宋敏舒初见辄失态泪流不止,到一旦遇上辄的事就格外关心;让杨氏对一向体弱的辄不免多了几分关注。可宋敏舒自小养在宋府;辄生活在宫中,两人可以说从来没有交集;那宋敏舒对辄不同一般的关注从何而来。杨氏猜测过各种可能,甚至连宋敏舒对辄一见钟情的想法都考虑过,可惜事实告诉杨氏,宋敏舒对辄并无男女之情。这一点,却让杨氏更为费解。当辄为救宋敏舒昏倒在狩猎场上,一向依赖她的宋敏舒在这个关头突然提出不要她作陪,让杨氏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娘在想,如果舒儿喜欢贤王,那便不做皇上的贵妃,做贤王的王妃。”

杨氏进来后,寝殿内只有随香随缘服侍,无需担心其他人会听到她们的谈话。随香随缘贴身服侍宋敏舒,许多事杨氏不会瞒着随香随缘。一旦宋敏舒有心辄,杨氏要做安排,随香随缘不知情,反到会坏事。如果宋敏舒真成了贤王妃,必定要得到徵的首肯,杨氏怎会舍得宋敏舒隐姓埋名做一个无名王妃,只是真要那样做,就得好好谋划一番。

“娘怎么会这么想,贤王是皇上哥哥的哥哥,舒儿从来只当他是哥哥。舒儿是皇上哥哥的贵妃,做不来贤王妃。”

杨氏的提议相当大胆,无异于在宋敏舒脑中埋下一记惊雷,彻底颠覆了宋敏舒对古人的看法。如杨氏这般的古代妇人,不应该都是养在深闺,相夫教子?不可否认杨氏的手段厉害,不然宋毕昇不会只有杨氏一个夫人,宋敏舒也不会有抱着杨氏的大腿当一辈子米虫的想法,可是杨氏今日的提议实在太让人难以消化。

她拥有现代人的灵魂,在古代生活了八年多,在很多习惯想法都时代被同化后,杨氏这土生土长的古人突然告诉她,她作为皇帝的妃子可以改嫁,嫁的还是皇帝的兄弟,还必须是正妃。可以说,杨氏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是对君王的不敬。她有现代人的灵魂,没有君权神授的意识,对君王也没有与生俱来的敬畏,可杨氏的一番话完全打破了她对古人忠君的看法。从杨氏的语气来看,似乎不打算让她更名换姓,就以宋敏舒的名义嫁给辄。杨氏的胆量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她有一日可以嫁给辄,可杨氏不觉得辄和她的年龄相差得很大,至少在这个时代有点大。辄今年十七,她十二月末年满九岁,整整八岁的年龄差,杨氏难道不认为她嫁了个年纪大的。何况辄身体不好,万一来个英年早逝,她岂不是要守寡。好像没听过王爷死了,王妃还可以再嫁。真要再嫁,她可不是三嫁,又嫁给谁。

宋敏舒承认她又想歪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她却在这里想入非非。偷偷瞄了杨氏一眼,却见杨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认真严肃。

“舒儿,娘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真有这想法,娘不会让你在宫中虚度一生。”

宋敏舒意识到杨氏话里的坚持,知道杨氏丝毫的的确确没有玩笑意思。虽说杨氏的提议很大胆,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是离经叛道,在她眼中却无不可取之处。如果真有一天,她决心不顾一切要离开皇宫,也不愿再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

“娘,舒儿是真的把贤王当做哥哥,就算舒儿不做皇上哥哥的妃子,也不想做贤王妃。”

“舒儿,你真的不愿意做贤王妃。”

“舒儿不会骗娘,舒儿是真的不想做贤王妃。”

如果可以,宋敏舒甚至不愿意进宫做徵的贵妃。东启最小的贵妃,听着是一件新鲜事,可皇

宫这地方,无疑是一个囚笼,囚禁了女人的青春,让一个个鲜动灵活的少女变成丑陋黑心肝只知算计的妒妇。虽说这时代的女人择夫嫁人要靠运气,宋敏舒相信有杨氏把关,她的夫婿差不了,可惜她成了东启的贵妃,入了皇宫。

“那舒儿答应娘,从今日开始和贤王保持距离,不论生死,你与贤王再无瓜葛。”

“娘。”

宋敏舒睁大眼看着杨氏,可以说杨氏从来都是宠着她,就算是教导她练字学规矩那会儿,也没有现在这般态度强硬决绝。

宋敏舒眼中的惊讶让杨氏心里有了计较,杨氏抚了抚宋敏舒的头,终究没有逼宋敏舒应下什么。宋敏舒的性子杨氏清楚,如果不是在乎一个人,绝对不会花费多余的精力在那人身上。倘若强行逼她不关心贤王的事,恐怕会适得其反,暂且这样罢。

“舒儿,在宫中要照顾好自己,娘才能放心你。”

“舒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娘担心。娘也要保重身体,祖父祖母、爹爹弟弟和府中人和事都离不开娘。”

“你啊,管好你自己就好。”

“娘 ”

宋敏舒甜糯的声音当真腻到杨氏的心里,杨氏忍不住将宋敏舒拥入怀中,心中又是一阵感叹。如果舒儿没进宫,养在身边有她照顾,何须日日受这些苦。且再等些日子,她一定要让舒儿在宫中过得好好的。

“夫人,娘娘该喝药了。”

提起喝药,宋敏舒放松的神经再度紧绷。一想起那些黑乎乎的中药,宋敏舒忍不住反胃。这汤药苦就罢了,还难闻,只要喝一口药,那股子药味就是漱十次口也去不了,且药味沾到衣服上,不彻底洗一次,简直无法忍受。

随香当即得了宋敏舒一记白眼,杨氏见宋敏舒看着随香,一副苦愁深大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赶紧吃药,仔细凉了更难喝。”

“已经凉了,娘都来了这么些时候,药一早就凉透不能喝。其实舒儿没生病,用不着吃药,是药三分毒,刘太医常说,人有小病小痛时,能不吃药就尽量别吃药,熬过去后以后身体就不容易生病。”

“尽找借口糊弄娘,这话定不是刘太医说的,娘还不知道你。这话你说给旁人听,旁人兴许被你拾掇了去,赶紧喝药,一滴也不许剩下。”

“娘 ”

随香当即呈上一碗黑得彻底的汤药,层层热气从碗底冒出,发出难闻的气味。关于药凉透了的话不过是宋敏舒搪塞杨氏的说法,随香绝对不会失职让宋敏舒在大冬天喝凉透的药,这药明显被热过的。其实,宋敏舒方才说的话,虽然不是出自刘潜之口,却得到了刘潜的认同,可惜杨氏摆明了不相信她。这一碗汤药非喝不可,痛苦。

摄于杨氏的淫|威,宋敏舒逼于无奈,憋足一口气,端起将汤药一饮而尽。将碗递给随香的同时,立刻接过随香送来的山楂蜜饯,一连吃了好几颗才暂时压下满心的腻味。连着漱了三次口,感觉嘴里的药味淡了些,宋敏舒又吃了几颗山楂蜜饯,才让随香撤了。这山楂蜜饯经过独特的处理,不会减淡药性,是喝药后极佳的小食。

“娘,弟弟今年也四岁了,到了上学的年纪,不知爹爹对弟弟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记起宋敏行,宋敏舒就想到昨日那个一身红的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宋敏行作为宋家的长子嫡孙,在教育方面肯定会受到家族的重视。这时代虽然没有八股文,宋敏舒也不希望将来宋敏行长成一个读死书的书呆子,尽管性情跳脱的宋敏行成为书呆子的可能性为零。

杨氏想起那一日闺房中与宋毕昇的谈话,谈及宫中的宋敏舒时,杨氏止不住心闷,可当说到宋敏行时,只剩满心满眼的无奈。宋敏行太调皮了,如果说两年前的宋敏行还只会偶尔捉弄一下丫鬟家丁成为宋府一霸,两年后的宋敏行已经成了魔王。宋敏行仿佛天生就是和是不是作对的。宋毕昇碍于宋老太爷和宋老夫人,压根就无法教训宋敏行。一旦宋敏行在家中惹了事,被宋毕昇训后,铁定会到宋老太爷跟前可怜兮兮说一通,随后宋府就会上演一场老父训子,老母抱着幼孙看戏的场景。

“你爹爹想让行儿以后随他入军中锻炼,行儿的性子太跳脱,不适合走科举之路。”

也是,让宋敏行掉书袋,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宋敏舒想起宋敏行说话时故作老成的模样,活生生一个小大人样。

“让弟弟从军也好,军旅生涯能让男儿更有血性,比做一个游手好闲,只知走马斗鸡的纨绔要好。”

宋敏舒前世的朋友关系比较好的,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军人,她常叨念,再交一个律师朋友就完美了。生病了有医生罩着,惹事了有军人扛着,缠上官司有律师顶着。算盘打得好,也抵不过一

朝魂穿东启。

“娘只盼将来行儿别成日惹祸就好。”

“怎会,弟弟绝对会成为像爹爹一样威风凛凛的将军。到是娘,如果弟弟往后随爹爹去军营,我又在宫中不能陪伴娘。娘还是赶紧和爹爹再给我和弟弟生几个弟弟妹妹,以解娘平日的无趣。”

“就你耍滑头,浑说什么。”

杨氏瞪了宋敏舒一眼,宋敏舒凑近杨氏怀中蹭了蹭。

“娘娘,皇上请夫人去正殿。”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上

1、54交易

行宫正殿中,香炉中青烟袅袅;正殿四周蜡烛燃起;数盏微黄的光源集合在一起;将整个正殿照的通明透亮。杨氏在殿中一站就是一炷香时间,徵坐在龙椅上挥笔疾书。良久,徵放下手中狼毫;抬头看向身姿依旧挺直站立在殿中的杨氏。

“宋夫人;你很大胆,就凭你今日说的话;朕可以赐你一杯毒酒。”

“可是皇上还是对臣妇所说的动心了。”

“要朕应承你的要求不是不可以,朕要看到宋夫人的诚意。”

“三日之后,皇上会收到一个小物件,权当臣妇送给皇上的见面礼。”

“朕期待宋夫人的厚礼。宋夫人从侧殿过来,舒儿现在的身体如何。”

“谢皇上关心,舒儿的身体已无大碍。”

“舒儿是朕的贵妃,关心爱妃的身体,是朕分内之事。”

杨氏听罢,轻轻一笑,也不言语。正如徵话里的意思,宋敏舒是徵的妃子,徵关心他妃子的身体再正常不过,只是这个人恰巧是杨氏的女儿宋敏舒罢了。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事吩咐臣妇,容臣妇告退。”

“宋夫人,朕发现你比朕的臣子更有意思,可惜你不是男儿身。朕现在能理解宋大将军为何只有你一个妻子。”

“臣妇谢皇上夸赞,臣妇告退。”

徵挥了挥手,示意杨氏离开。看着杨氏的身影出了正殿,消失在宫门外,徵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正殿。

“影,朕要知道杨氏的一切。”

“是,皇上。”

黑影出现,随即消失在正殿中,只留一室烛火与徵相伴。

“秦安。”

“奴才在。”

秦安从正殿外走进殿内,随后给候在外殿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便有宫人捧着茶水糕点随秦安一同入殿。

雨前龙井,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饮一盏茶,用两块点心,徵忽然想起好几次去云阳宫时碰见宋敏舒用茶水糕点,那小模样别提多惬意。有一个事事为她打算的娘亲,怎么能不惬意。若他也有杨氏这样的母亲,妹妹和阳是不是也不会那么早早的离开人世。

“秦安,你说说,宋夫人杨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徵的突然发问,让秦安摸不准徵的心思。伺候幼帝三年多,秦安是越来越难摸清徵的心思。杨氏方才与徵避开旁人在殿中说了什么话,秦安不得而知。虽说徵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秦安从以往服侍徵的经验猜测,此刻徵的心情不坏。

“奴才对宋夫人的了解甚少,只一点印象最为深刻,偌大个将军府后院就只有宋夫人一个女主人。宋夫人孝敬父母,善待下人,持家有方,在京城中素有贤名,单凭这一点,宋夫人便是个有本事的人。”

“连你这个先皇身边的老人都对杨氏有如此高的评价,可见杨氏其人确实不简单。”

秦安没接徵的话,说杨氏好,没见徵有多开心,说杨氏不好,杨氏又是宋毕昇唯一看重的妻子,宋敏舒的亲娘,徵今日这一番话说来,让秦安不敢妄自揣测。果真君心难测,他伺候帝王二十余年,到如今越来越看不清帝王的心。猜不透,那便简在帝心。

大雪一下就是一天一夜,到第二日清晨雪才停下。路上积雪有半人深,人在雪地里行走艰难,马车根本无法正常行走。行宫和庄子里不缺水和食物,再过上半个月也不成问题。从积雪的深度来看,没有四五天,积雪化不了,大臣府上的家眷也回不去。换做寻常日,各府家眷相邀外出赏雪,却是件美事,只是经过前日狩猎场那场刺杀,各府家眷都安守在庄子里,不轻易踏出庄子一步,只怕一个不留心就触犯了天家的威严。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元氏那般好命,嫁了一个权倾朝堂的相国。

元氏昨日带张卿颜出门赏雪,一回到庄子里就被张权训斥了一番,往日张权对元氏拉下脸时,元氏任由张权说一通,谁料元氏在回庄子的大门处就受了杨氏的气,虽说被张卿颜劝阻给杨氏让道,元氏心中那口气却没完全顺下去。被张权一说,心中的愤恨之意一股劲儿冒出来,当下就和张权顶了两句嘴,张权一怒之下禁了元氏的足,元氏气的一夜没睡好。直到张卿颜一大早给元氏请安时,才发现元氏的异样,又好生安抚了一番,元氏和张卿颜发泄了一通,才重新歇下。

从元氏的院子出来,张卿颜直接向张权的住所走去。自两年前庶长兄延绪死后,张权的儿子只剩元氏所出的嫡子,张卿颜一母同胞的弟弟张延庆和妾室所处的两个庶子。张权已过不惑之年,早年妾室生下的孩子不少,活下来的不多,张延绪之前还有五个夭折的哥哥。因张权的孩子成活率不高,张延绪一生下来就受到张家祖父祖母的溺爱,将张延绪宠成个骄奢的性子,两年前调戏兵部尚书齐豫的幼女,被人杀害,横尸城门,成了京城的笑柄。后来兵部尚书齐豫的四子查到杀害张延绪的凶手,乃是一个市井泼皮,因记恨张延绪辱了那泼皮的妻子,遂设计将张延绪杀害,张家因此被人嘲笑。

自那以后,张权对元氏再没好脸色,张权认为元氏无能,教养不了他的儿女,连元氏所出的儿子张延庆也不让元氏抚养,亲自带在身边教导,让元氏伤心了好一段时日。若非张卿颜日日劝解,元氏还不知与张权闹出什么事来。想到这里,张卿颜只觉头疼。张府后院那些妖冶的姨娘通房没有不虎视眈眈元氏的位子,不是忌惮元氏是皇后张卿然的母亲,只怕早就闹出不少幺蛾子。

元氏不是个聪明的,早年能依仗的不过是娘家,后来元家在永和帝驾崩时牵扯到太子叛乱中被人抓到把柄,新帝登基后元氏一族迅速败落,连带元氏在张府的地位一落千丈,直到张卿然被封皇后,进宫前要求张权善待元氏,否则已元氏当初的处境,她们在府中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元氏自张卿然封后之后,也收敛了性子,因张权有所顾念,人前给元氏面子,下人对杨氏不敢懈怠。

在外人眼中,元氏是张府的主母,皇后的母亲,身份显贵,只有张卿颜知道,这几年来,她在张府中一步一惊心。

绕过回廊,张卿颜走到张权居住的院子,两名侍卫守在院门处,阻拦张卿颜进去。

“小姐,相爷有吩咐,不见任何人。”

“那好,等爹爹得空了,我再来向爹爹请安。这香囊是我亲手所锈,烦劳将这香囊转交给爹

爹。”

“这,请恕小的不能转交。”

侍卫面露为难,小姐给相爷的东西,侍卫不敢接下。就在侍卫迟疑时,听得院中张权的声音传来,示意侍卫放张卿颜进去。侍卫得了张权的话,连忙放张卿颜入院。

张卿颜走进书房时,张权坐在案前,柳姨娘伺候在一旁。屋内热气迎面扑来,夹带着一股子脂粉香味和些许没散去的情|事气息,未经人事的张卿颜初闻下,不免红了脸。

“女儿给爹爹请安。”

“恩。翠娘,你先下去。”

柳姨娘恋恋不舍地退下,临走前心有不甘地瞟了一眼张卿颜,张卿颜无视柳姨娘眼中的敌意,站在书房中等候张权说话。张权对张卿颜的表现比较满意,元氏虽是个愚笨的,生出的儿女个个都不差。见柳姨娘妖娆的身段消失在书房,张权端起一张严父的脸。

“女儿家的东西怎么能随意交给男子转托,有什么事直说。”

张权自知张卿颜无疑将香囊借侍卫之手转交,不过是想院中的他听见以后,让侍卫放她进来。

“女儿谨听爹爹教诲。女儿刚从娘的院子里请安过来,娘昨夜一夜未眠,直到女儿离开前才睡

下。女儿听说爹爹为了昨日女儿和娘外出赏雪之事和娘亲起了嘴角,娘一时失言让爹爹心生不快,希望爹爹能容忍娘一二。昨日女儿和娘外出时,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张卿颜抿唇不语,眼睛直视张权,藏着一丝笑,仿佛她将要说的事时何等的趣味,让她忍不住先乐一把。张权见状,挑了挑眉,右手摸了一把续起的青色胡须。书房内一时静谧无声,良久,张权放开手中胡须,看向张卿颜。

“为父与你娘二十余载夫妻,岂会不知她的秉性。你娘近日身体不好,昨夜又一夜未眠,回府后为父让人送些补品给你娘补一补。你昨日出门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说出来让为父听听。”

“女儿代娘谢爹爹美意。女儿听说南苑这里有一处半山亭,亭子周围有一片梅林,梅林里的梅树与其他地方的梅树不一样,只遇初雪才开花。昨日女儿见天降大雪,问过庄子里的人,得知这是南苑的第一场雪,一时好奇半山亭的梅树是否如传言中一样遇初雪才开花,遂求了娘一同出门去半山腰的亭子里看雪赏梅。女儿到了半山亭,确实见到了雪中绽放的红梅。女儿一时贪玩,领着丫鬟走到梅林深处,却在梅林深处见到一个男子骑在一只金斑老虎身上,与金斑老虎甚是亲昵。那一日皇上在狩猎场上遇险,女儿可听说了,是两只金斑老虎突然袭击人群,被刺客趁虚而入,差点伤了皇上。”

张权神色复杂地看向娓娓而谈的张卿颜,这个刚满十一岁的女儿。虽说张卿颜没有长女张卿然的倾城绝色,却有清丽无双的容貌,再过几年必定是个名满京城的佳人。元氏性情愚笨,容貌却是个出众的,所出的三个儿女容貌皆是一等一的。二十多年夫妻,张权对元氏的性情早已了解,没有张卿然和张卿颜,在元氏一族败落后,元氏现在绝对坐不稳张夫人的位置。

“人与老虎亲昵,为父也是第一次听说,确实有趣。你一大早特意赶来不会仅仅为了告诉为父昨日外出赏雪时见到的一件趣事。”

“当然不是,女儿当时离那男子的距离远,一开始也没看清,爹爹知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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