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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机甲少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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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威瑟永远无法忘记因思念父亲最后郁郁而终的母亲临终前流连的目光,“明明身为战士不应该怕死的,可是我不敢想象你会有那一天。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强者,如果连勇敢都不再了,胆小无用的我,还能做什么。”
“那我呢?”许乐乐反问,“如果我阵亡了,你会为我伤心吗?”
杨威瑟脸色一白,“不会的!”他语速飞快仿佛想要证明什么,又仿佛想要说服自己,“有这么多人保护你,还有我……”
“可是这次我仍旧差点就回不来了。而且你也知道,不是有人保护我,我就一定能活下来的。世事无常,战场上更是如此。”
“是的。”杨威瑟无力苦笑。这些年来他一直这么拼命努力,又何尝不是希望自己能更强大,才更能保护她。可是他也知道,哪怕再强大,在战场上也不可能说一定能确保谁的安全。战场是一个永远充满变数的地方。
风扬起窗帘吹得哗啦啦作响。
“如果你阵亡了,我大概再也没有了生的希望吧。”父母都去了的时候,他只觉得天地都崩塌。可是那时候还有信念,还有刘佩在鼓励自己。可是现在,刘佩不在了,他的信念也因为许乐乐而动摇,不再有毫无畏惧的勇敢。如果要是许乐乐再遭遇不测,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撑他。
“是吗?但是如果你不在了,我或许还能够好好活下去吧。”许乐乐擦干了眼泪,“你知道我从小在沙海上长大,看过多少死亡吗?你以为你在家属院已经见的够多了,可是沙海上的残酷却是难以想象的。战场上的死亡起码还有一个理由,好歹你是为国捐躯了。可是沙海上,一个人的死亡,有的时候甚至可能是毫无道理的。”
“贫穷,饥饿,疾病,迷失在沙海中的干渴,黑帮的争斗,有的时候甚至只是毫无来由地被打了一顿。这一切,让那里的人命贱得如沙海上的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就死了。其他人如果有关系好的,或许会把他埋了。然而更多时候,是根本找不到尸首,或者哪怕曝尸荒野也无人问津。”
“最开始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很想家。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我再不可能回去的时候,就想尽办法活下来。哪怕是人命如此贱,就更要活下来。”
“你见过花棚里精心养护的兰花一不小心就死了,你见过无人理会的沙棘下场雨太阳一晒就死了的吗?”
许乐乐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散发着令杨威瑟怦然心动的光芒,“从那时候起,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活着。就算明天就有可能走到生命的尽头,那我今天也要好好活着。就像沙棘,哪怕撑不到下一场雨,也要在这场雨下活几天。”
“哪怕明天就要死了,今天我也要好好地活着。哪怕你死了,我仍旧要好好地活着。不需要理由,不需要支撑,只因为我现在还活着,我就要好好活下去。”
“你明白吗?杨威瑟?”L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选择
是啊,就是这样坚强,从来不会被悲伤击倒,永远都有着那样的笑容的许乐乐吸引了自己吧。
可是许乐乐却继续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想成为你那样的人。每次看着你凌晨五点就起来跑步,风雨无阻,我就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事情是迈不过去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自己胆小,怯懦。可是在我面前的你,哪怕枪林弹雨也不会皱一下眉,永远都在最危险的时候用你的背来帮我挡。这样还不够吗?还要怎样才能称得上勇敢?”
“你是我的英雄,从沙海上第一次见你从天而降,你就是我的英雄了,哪怕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变过。我的英雄,怎么能因为我去世就失去支撑。”
“我才不是什么英雄。”杨威瑟苦笑,“我连你这样坚强都做不到。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就是如此,你也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当然,我说了,你可是我的英雄!”
杨威瑟突然笑起来。
从刘佩死后一直阴霾的天空好像突然要云开雾散起来。
这样的许乐乐让杨威瑟心动不已。
“那么,你的选择呢?”
“嗯?”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了,把我的心都交给你了。就算是这样的我,就算是看不到的明天,你还是会喜欢我吗?哪怕明知道等着你的可能只有悲伤的未来,你还是会喜欢我吗?”
两个人靠的并不算近,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跟曾经总是故意靠近的小林荣治的距离远的多。
完全不是那样近到可以感觉到呼吸和气息的距离。可是为什么心却跳得这样快。比被小林荣治故意靠近的时候还要热。
许乐乐的眼睛都亮亮的,“当然。”
许乐乐的终端“嘀嘀嘀”地响起。
两人都不由一愣。
是莱瑞拉亲自打来的,“乐乐,你在哪里?”
“有事出来了一下,怎么了?”
“凯瑟琳去医院找你没找到。我有事找你。”
许乐乐诧异地和杨威瑟对视了一眼,“我这就回来。”
莱瑞拉刚挂,杨威瑟就立即接到了梁宏远的联络。“立即带许乐乐回来。别在外面乱晃。”
杨威瑟心里一紧,“是!”
难道有什么事发生?
两人急忙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星河号的驻地。
梁宏远已经在许乐乐的房门口等着她。一见她来,直接说。“我带你去找大校。”却指着杨威瑟,“你就在这等着。”
许乐乐满腹狐疑地被梁宏远推着去了。
到了莱瑞拉办公室门口,梁宏远报告了,把许乐乐推了进去。自己却转身出去了。
许乐乐正奇怪,就听见凯瑟琳说。“请稍等,大校马上就到。”
许乐乐忙敬了个军礼。她现在可是在军营,凯瑟琳尽管客气,可是实际上她的军衔比许乐乐高得多。许乐乐不敢怠慢。
凯瑟琳却安抚她,“别这么紧张。”说着给她倒了杯水。
许乐乐只得安心等着。
杨威瑟也在焦急地等着梁宏远。好不容易等他来了,只示意杨威瑟跟上。却不说话。
军队纪律,不说的绝不能乱问。
杨威瑟只得按捺着跟着他走。
可是梁宏远却一直把他带到了军医院。
是要看望什么人吗?
梁宏远却径直把他带到了杨威瑟自己的病床。示意他躺下去。
杨威瑟只得躺好。
梁宏远这才发话,“没经过我同意就乱跑,再有下次,直接给我滚回学校去。”被实习部队踢回学校,今年的考评就别指望了。
尽管杨威瑟知道梁宏远只是口头威胁他,却还是忍不住辩到,“我只是挂床治疗,每天打完针就行了。”
“是吗?”梁宏远抬起脚直接在他腰上一踩。
杨威瑟顿时跟杀猪似的惨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刚发出一声就又给死死地憋了回去,脸却白得一点血色都没了。
梁宏远嗤笑了一声,“医生是说了可以适当活动,可是你看看你跑的范围,是适当吗?”他下脚很有分寸,这一脚下去让杨威瑟疼得不轻,却也不至于让他伤口崩裂。
杨威瑟疼得气都没上来,更别说回话了。
梁宏远鄙夷地嘲笑了两声,自己塞了根电子烟到嘴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刘佩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你想去看看她家人,本来嘛以你的伤慢慢走去大概倒也确实没什么要紧的。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破事?还推了许乐乐一起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姑娘一求,你的心就软了吧?还说什么只是皮外伤,当时你抱着她逃跑的时候没被高能粒子束几乎擦着腰过去?当我瞎的呢?”
梁宏远拿手指头戳着他身上别处的伤口,“尽管没真的打中,可是要是打中了,你人早没了,还能在这里卿卿我我玩甜蜜蜜?算是你命大,你就不把自己小命当命了?还有这里,这里,这里,你自己说说你身上有多少伤?推轮椅不要力气的呢?这会儿抗不住了吧?”
杨威瑟身上其他地方倒真的都是皮外伤,可是被梁宏远这么戳中,也实在是疼痛难忍。更何况腰上那一块,倒也真是皮外伤,可是连皮都烧没了,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好不了。
杨威瑟被他戳得好半天都上不来气,也不敢辩,自个儿疼得眼冒金星躺在床上人都要傻了。
梁宏远也不是来折磨他的,见他真的要招架不住了,才放了手骂道,“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怕把你的伤说出来让小姑娘心疼,就不怕自己的伤抗不住?你是没躺够还是怎的?从今天起,没我的命令,离了这个房间一步,打断你的腿!”
杨威瑟被他折腾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直挺挺地躺着挨训。
梁宏远训完了才叹了口气,“你这蠢货,再不知道爱惜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威瑟突然愣了。
尽管梁宏远话说得难听,可是其中的意思他不会听不懂。从父母去世后,除了刘佩,有多久没人真正地这么关心他了?L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得不活着的牵挂
自从一年级的时候被分到星河号实训,被分派了去保护许乐乐的任务,从此就跟在梁宏远手下。三年来,尽管仍旧是上下级的关系,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这么长时间处下来,再怎么也不可能冷漠以对。
更何况杨威瑟和梁宏远虽然一个冷面,一个看上去玩世不恭,可其实都不是冷漠的人。只是毕竟他们只是上下级,两个大男人,也没必要温情脉脉。
可是这一刻,梁宏远说出这样的话,杨威瑟突然窒住了。
刘佩的突然牺牲,怕会带给许乐乐的不幸,数日来一直重重地压着他,让他透不过气来。尤其是今天,在清清楚楚地知道了许乐乐的心意,知道了她的选择,无与伦比的巨大欣喜的同时,能否带给她幸福,更让杨威瑟对未来充满了迷惘。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不正是说自己么。
杨威瑟突然就问,“长官,您上次说过您很怕死。为什么?军人不是不应该怕死吗?”
“蠢货。”梁宏远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军人,你首先得是个人,人怎么能不怕死?你用点脑子想想好吗?”说着梁宏远就气不打一处来,“看你每次蠢的那个样,你的任务是保护许乐乐是没错,把自己搭进去了有什么用?照你这个横冲直撞法,还能活到现在算你命大。”
梁宏远摇了摇头,“嘛,你还是小孩子,还没明白人总得有不得不活着的牵挂。”
杨威瑟一愣,“不得不活着的牵挂?”
“亲人、爱人,对你最重要的人。”梁宏远用力吸了一口。“你也有的吧?看你对许乐乐那么拼命的样子。”
杨威瑟的脸突然就红了。心思却不由自主地已经飘到了许乐乐那里,可是又突然想到刘佩,便又为之一暗。
刘佩对于他,也是重要的人。可是这个重要的人,却永远地失去了。
杨威瑟声音有些干涩,“长官,您的牵挂是什么?”
“我儿子啊。”
正在想着许乐乐的杨威瑟下意识地就觉得梁宏远会说他妻子之类的。却没想到他说的是儿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吧哪怕是看上去稍微有点不靠谱的我,好歹也是正经成家有了孩子的人好吧。”梁宏远佯怒道。
“不,不是这个意思。”杨威瑟奇怪地说。“以为您会说妻子或者父母。”
“我父母都不在了呀。跟你一样。”
“这样啊。”
“妻子也不在了。”
杨威瑟一惊。“对不起。”
梁宏远摆摆手,“但是我儿子还在啊,虽然在他外公外婆家我一年也见不上次面,最多看看照片视频通个话。可是呐。每次想到他,我就觉得我绝对不能死。他还小。却已经失去了母亲,如果我不在了,他就连父亲都没有了。这就是我不得不活着的牵挂。”
梁宏远说的挺轻松,其实也从来没见过他不轻松的时候。
可是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杨威瑟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沉重。
这是一位父亲的责任,是父爱。
杨威瑟想起母亲去世前恋恋不舍的目光,她是多么想看到自己能长大成人希望自己平安。所以才会要求自己不能参军吧。那么父亲呢,他在战死沙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
杨威瑟终于明白了梁宏远为什么会说自己怕死。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不怕死,是因为没有了这样的牵挂吧。父母双亡的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他也终于明白了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对死有了恐惧。
是因为许乐乐吧。
因为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不想死。
这样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鲜明起来。
“别想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活着的牵挂。可是正因为如此,有了不得不活着的理由,人才会变得强大。强烈的求生欲。望会让你在战场上不得不开动脑筋尽可能地找出生路,每走一步的时候都要尽可能地多想一想。有时候有可能就是多想的这一步就救了你的命。所以我才说,没有不怕死的人。因为真正不怕死的人,横冲直撞,早就死了。”
“不要再说什么不怕死的傻话。不怕死是对的,真正需要的时候,不能怕死。可是得看什么时候,能活的时候就要尽全力活着,想要活着,渴望活着,我们才是一个真正的活生生的人。”
“那什么是真正需要的时候?”
梁宏远咧嘴一笑,“鬼知道,我可还没遇上让我不得不不怕死的时候。”
梁宏远轻轻拍了拍杨威瑟的腰,让他不由又皱了皱眉,“傻小子,下次冲上去之前先想想你的腰,想下要是你再冲的狠一点,伤的就不是皮,是你整个人就没了。“
说完,扔下还没从疼中缓过劲来的杨威瑟就出去了,“好好躺着,记住,没我命令不许出门。我先去看看我们的小公主被大校喊去做什么了。”
望着梁宏远离去的背影,杨威瑟却怔怔地发起呆来。
该怎样才能像梁宏远说的那样,把不得不活着的牵挂,转化为能在战场上多想一步从而存活下来的可能性。一直以来的自己确实太莽撞了,为了许乐乐,今后他也不得不想办法活下去。
在杨威瑟想着许乐乐的时候,许乐乐也在想着他。
凯瑟琳在一边忙着,房间里也没别人。许乐乐无聊地坐在轮椅上发呆。
这时候梁宏远把杨威瑟叫去干什么了呢,是有什么事吗?
许乐乐从来没觉得想起一个人的时候是这么甜蜜。
明明刚刚才分开,可是这时候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想问问他在干什么,哪怕不干什么,就说说话也行。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许乐乐这才被惊醒,回头一看,竟然是凯莉。
凯莉好像精神不太好,朝她勉强笑笑,坐在了她旁边的沙发上。
原来凯莉也被喊来了。
而且他们的护卫都没跟来,只有她们俩单独。
许乐乐又突然想起凯文是因为保护她而牺牲的,就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凯莉说话了。
说起来,从她回来凯莉抱着她哭过一场后,她们好像就根本没好好说过话。
凯莉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对。
许乐乐有些担心地望着她。
、L
☆、第二百二十八章 解密
察觉到许乐乐的目光,凯莉才抬起头来朝她勉强一笑,“怎么了?”
“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凯莉好像不愿多说,“只是累了。”
“累了?你干什么了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训练。”
“训……练?”凯莉从来都是懒懒的样子,这个时间根本不是她平时训练的时间,怎么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累?许乐乐不由奇道,“凯莉,你是怎么了?”
“不怎么。”
见她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许乐乐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这个样子的凯莉让她有些担心。凯莉虽然不是话唠型的,可也绝不该是这个沉默寡言的样子。
凯莉却坐在沙发里发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说,“那个时候我想去救你来的。可是艾莉丝不让我下去。说什么,你都没回来,又把我赔进去就不值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们俩走的是机甲师的训练线路,说白了,艾莉丝也说过,要把我打造成最强的武器。可是到了要用的时候,却又不让我去。说,‘你还没有强到锋刃出鞘所向无敌能成为我的王牌的程度,既然你去了根本没有改变局势的把握,我不能让你冒险’,什么的话。”
“被藏在刀鞘里好好保护,只能观赏,没有使用价值的武器,算什么武器。”
这样的凯莉是许乐乐未曾见过的。懊悔,不甘,却仿佛让她重新拥有了原本不具备的动力,让从来都是懒洋洋的凯莉好像有了种陌生的光彩。
“大概,我也应该找到我想要做的事吧。”
许乐乐根本没想到她在想这样的事。本想说“不用急,我们以后会成长的”,可是却被她说的话触动,不由想到,自己明明有绝不输人的天赋,可是莱瑞拉都已经是货真价实的舰队指挥官了,可是自己还是在一个被保护的状态。
一时间。心有戚戚焉。
两人都沉默了。
这时候莱瑞拉进来了。见她俩都沉默地坐着发呆。不由奇怪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凯莉扭过脸不说话。
当时莱瑞拉情况紧急说的禁制凯莉越级请示的话确实是事实,可是凯莉此时见到她还是有些别扭。
莱瑞拉心知肚明她在想什么。却只暗暗一叹,并不去纠结这个问题。凯莉的成长在他们几个人里面算是相对比较顺的,让她受点挫也不是什么坏事。
凯瑟琳过来给她们三人一人上了杯水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她们三人。
许乐乐心里一凛。连凯瑟琳都出去了,难道是有什么很绝密的事连凯瑟琳都不能知道的?
待凯瑟琳关好了门。莱瑞拉才正式对她们说,“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你们俩都年满十六岁了,有部分资料我申请了对你们解密已经获得了通过。现在来给你们看看。”
凯莉和许乐乐对视一眼。“什么资料要年满十六岁才解密?”
“这是当年获得这些资料的时候上面的要求,我也是去年才获知的。如果你们准备好了,我现在就放给你们看。”
两人点点头。
莱瑞拉打开终端。展示给她俩一份资料。
这份资料是介绍一位叫做汉克。诺威的人。
许乐乐仔细看了看。
他已经于九年前去世了。但是生前曾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脑科医学专家,就是放到全世界范围。也是权威性的专家。其生前曾经获得国家最高医学奖。而他获奖的成果,正是凭借其经过多年临床实践总结并创新出的一套全套核磁+放射疗法,结合他独创的点断疗法,这套疗法在小儿脑部疾病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
许乐乐不知道莱瑞拉为什么要给她们看这个。但是莱瑞拉显然不可能做无关紧要的事,她只得按捺着把这份资料看完。
等她们看完,莱瑞拉又展示给她们另一份。
这次是一个叫亚历山大。奥尔德里奇的人。
这个人已于十五年前去世。生前曾是首都医科大学的教授,一生致力于前沿生命科学的研究,可惜并不如汉克。诺威那般取得过突破性的进展并声名鹊起。这位亚历山大在一次突发心脏病故去后,只留下许多研究笔记,并没有来得及拿出什么像样的研究成果。
“看完了?”
许乐乐两人应了。
这次莱瑞拉打开的是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房间布置很简单,只有中间一面玻璃墙隔开,其中一边空荡荡的只有一套单人桌椅,其中坐着一个佝偻着背的人。因为摄像头在他背后,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是可以看出他的身上连着许多电线,旁边还有些仪器,感觉像是可以测呼吸心跳等的仪器。
另一边倒是有三套桌椅,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拿着笔写着什么,一个人疲惫地揉着鼻梁,另一个人斜靠在椅子背上打着哈欠。仿佛都很疲惫。
房间里烟雾缭绕,看三套桌椅的这边桌上地上都混乱丢了不少烟头,显然他们都抽过不少烟了。
很像是在审讯什么人,而且审讯进行了很长时间。
许乐乐和凯莉狐疑地对视了一眼,这到底是什么?
她们继续看视频。
视频中拿着笔写着什么的那个人说话了,“所以现在开始,我们把你刚才说的从头到尾再重新整理一遍。”
这边只能看见背影的这个人略微沉默,然后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检察官,能稍微休息休息吗?我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但是确实应该已经很久了吧?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那个记录的人情绪都没波动一下,就这么冷冷地说,“别废话,就是在这么疲劳的时候才更能检测出真实度。”
那个人又沉默了。
记录的人不耐烦地拿笔敲了敲桌子,“快点。”
那人只能用疲惫的声音应道,“是。”
于是审讯和记录再次从头开始。
“姓名。”
“路易斯。刘。”
“年龄。”
“四十四周岁。”
“和本案的关系。”
那人再次沉默了。
记录的人再次不耐烦地拿笔敲了敲桌子。
那人的声音更沙哑了,却不敢再拖延,赶紧开口,“曾任汉克。诺威主任的助手。”L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尘封的往事
“把你曾经见到的诺威主任和奥尔德里奇教授的关系再复述一遍。”
“从哪里开始?”
“就从你上一遍同样的地方开始。”
被审讯人显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说起来就很有条理都不用组织语句,“诺威主任和奥尔德里奇教授是研究生时期的同学,更是至交好友。诺威主任从事是临床脑部疾病的治疗,而奥尔德里奇教授的主攻方向是脑病理学的研究,他们在学术研究方向一致,研究层面志同道合,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从15428年大一进入首都第一军医院实习的时候,就在跟着诺威主任实习。后来他觉得我做的还不错,就把我留了下来,毕业后,我就直接做了诺威主任的助手。”
尽管是回忆,可是经过多次复述,他已经连想都不用想了,用沙哑干巴巴的语气慢慢说着,“正好在15428年,那时候我在帮忙整理那些天的病历留下来加班,完了作业又没写完,就干脆在医院里写作业了。诺威主任那时候还不是主任,只是普通的住院部医师。那天轮到他值晚班,我们就随便聊了起来。”
“后来做完作业,我就趴桌上睡着了。等我醒来都快早上了,就干脆等天亮了再走。天亮后,诺威主任下了班,就邀请我去吃早餐。”
“当时我只是个大一新生,被他这样的老医师邀请当然诚惶诚恐地就去了。可是我们刚点完单,诺威主任,当然那时候还是医师,我喊惯了,抱歉。他就接到了电话。然而很兴奋地样子。”
“我急忙告辞。可是他很高兴的样子,就说,既然答应了要请我,就不好放我鸽子。不如让我跟他一起去,就当是补偿我了。”
“我本想推辞,可是架不住他客气,诚惶诚恐地就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到奥尔德里奇教授家。”
许乐乐微微惊讶。难怪刚才给她们看了关于汉克。诺威和亚历山大。奥尔德里奇的资料。看来这段视频是关于他们的事。只是不知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就继续看视频中被审讯人的背影在讲述。
“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奥尔德里奇教授这个人,那时候他已经是教授了,可是很少发表论文。也没有取得过什么太惊人的研究成果。还是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才知道他研究的是生命科学,主攻是脑部科学的研究。”
“那天奥尔德里奇教授给诺威主任打电话,是因为他前天晚上有了个新发现,所以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告诉了他。那时候我本专业的知识都还没学多少。他们俩又很熟,完全没有客套话就直接进入了正题。我根本听不懂。只是依稀记得几个词,后来学过了再想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大概在说一件什么事。”
“奥尔德里奇教授发现了发现了人脑在增大放射性治疗中的非显著应激反应,并推断出可以借此判断并分离出全部脑癌细胞。那天主任和教授都很高兴。”
“主任把我送出门。并向我表示歉意,说这样的发现太激动人心,他实在走不开要和教授好好研究研究。请我见谅,并说日后一定会把今天欠请我的补回来。我就这样离开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从那之后的几天,主任不但没有什么新的重大发现的喜悦,反而脾气很不好,有一次我甚至见到一位新来的小。护。士因为送药的时候忘了给病人包好导致病人不小心打翻了药瓶不得不重新买了一小瓶这样不太严重的事,被主任骂得狗血淋头。”
“那几天我们这些实习生都小心翼翼,一点错都不敢出。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主任的好像渐渐不太发脾气了,可是精神却很不好,时常发呆。有一天,他终于又想起我了,下班的时候说要请我吃晚饭。”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把最近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反常。”
“原来那天奥尔德里奇教授发现的可以分离出全部脑癌细胞的办法,根本不实用。因为必须在放射量足够大的时候才能够检测出脑部的非显著性应激反应,可是在如此大的剂量下,正常部分的脑细胞会迅速发生异变,导致脑细胞活跃过度并造成脑死亡。”
“这一个月来,他们已经研究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却始终找不到解决途径。剂量小了,无法检测应激反应,剂量大了,直接脑死亡。”
“明明只差一步,就有可能触摸到攻克脑癌的大门,连手都摸在门上了,却被生生拦住不得入。”
“这样的痛苦我当时还不是很能体会。后来随着我自己毕业真正进入医院,见过了大量求生不得的病人,才越来越能理解。身为医生,却不能救人,没有什么比明明看见了希望却被阻挡更痛苦。”
“从这天以后,主任好像又恢复成了平日里温和的主任。可是在他的实验和记录中,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放弃这个方向的研究。”
“果然,仅仅过了三个月,主任就发现了,虽然这个方法对于成年人来说不可能,但是对于幼儿来说还有一线希望。因为3岁以下幼儿因为脑部处于极速发育期,对于这样的异变的修复能力远高于大孩子和成年人,所以有可能存活下来。”
“可这也仅仅是有可能。”
“虽然得到这一发现的时候主任非常高兴地就跑去和教授庆祝了。可是却遭到了教授的强烈反对。因为这仅仅是有可能存活。风险太大,绝不可能用于临床试验,这对患儿极其家属都是不负责任。”
“两人大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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