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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有特殊的抱大腿技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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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走好!
“呵呵……”徐茂功朝史大奈笑了笑,直笑得他头皮发麻,脊梁骨冒凉气!
“看军师哥哥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是想到了良策?”王君可捋了捋美髯,笑道。
“主帅张大宾最好玩乐,真本事却一点也没有,而裴仁基、裴元庆父子却性子爽直,又都是凭一点一滴的军功爬上来的,来咱们瓦岗的这一路,少不得生些龃龉,待他们前来,我们只需略施手段便能成功!”徐茂功说道。
结果,未等瓦岗这边有什么动作,张大宾和裴家父子便起了冲突。张大宾也不知是喝酒喝傻了,还是听曲儿听晕,竟命人将裴仁基推出去斩了。为救老父,裴元庆提着亮银锤冲入中军帐,取了张大宾的狗命。
中军帐中发生的变故很快传遍了军营,被绑缚在定魂柱上的裴仁基听闻此消息后急火攻心,登时呕了几口鲜血出来。他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把他的那些亲兵唬得是面如土色,慌忙冲上前去查看情况。
隋军乱了……
主帅张大宾身亡,副帅裴仁基昏迷,先锋官裴元庆此时又无心军务,军心能不散吗,将士的心能不乱吗!不过三日,便有千余名隋军士兵向瓦岗寨投诚。
有这等擒敌的良机,徐茂功等人怎么会放过。这一日,他们趁着夜色举兵攻营,生擒裴家父子以及四名副将,俘虏兵丁两万余人,收缴粮草、军械若干。
大殿之上,任徐茂功舌灿莲花,裴元庆依旧不愿意归降,他道:“没错,我看不惯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无耻官吏,我也真心佩服瓦岗寨的诸位豪杰,只是……叫我自此降了我却是不愿的!裴家百年的清誉不能断送在我手里!”
“若是……我能救你父亲呢?”刚刚步入大殿的方慕回应道。她的眸光极清朗,言语间透着一股笃定之意,让裴元庆不自觉的信了大半
“你果真能治?!”裴元庆的双眸睁得圆溜溜的,眸底透出异样的光亮。
“能!”方慕点头道。
“那我降!”裴元庆不假思索的答道,一点都没犹豫。
“可是真心?”方慕的双眸紧紧盯着裴元庆,审视的意味颇浓。
“那是自然,若将来我背叛瓦岗,便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裴元庆被方慕那暗含怀疑的眼神给刺激到了,大声嚷嚷道。
“……我没看错吧!方慕她在——针对裴元庆?”单雄信歪了歪身子,凑到秦琼耳边感叹道:“真是奇了……”
“那肯定是那小子欠揍!”士信撇了撇嘴,插话道。
“没错!方慕妹子脾气那样好,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他!”翟让点头附和道。
“表妹的性子最是温柔和善,我从未见她为难过任何人……”姜松道。
“对……应该就是这样!”单雄信猛地一捶大腿,像是顿悟了一般。他道:“这个裴元庆肯定有问题!”
对此,秦琼只能呵呵了。作为兄长,见大家伙儿这么喜欢、信任方慕,他心中是极高兴的。不过作为主帅,他见手下的大将们个个都好像没长脑子似的,心就好痛!
其实方慕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听到裴元庆的名字心里就不痛快,一看到他昂首挺胸的样子便厌烦得紧,所以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身为医者的原则,一再刁难他。不过此时理智已然回笼,方慕克制住了她心中翻涌着的负面情绪,朝裴元庆点了点头,表示应下了医治裴仁基之事。
掌灯时分,裴仁基苏醒了过来。在得知裴元庆已然率大军归顺了瓦岗后,裴仁基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声。
又过了十来日,裴夫人、裴翠云等人在金甲、童环等人的护送下安全到了瓦岗寨,这让裴家父子的心彻底的安定了下来。
第77章 隋唐篇
裴翠云个子高挑, 五官明艳大气, 性子爽直又极会把握分寸, 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只三五日的功夫,她便同程夫人、宁氏、姜氏等瓦岗将士的家眷相处得好似一家人一样。当然,她最亲近的还是方慕。除了方慕是裴仁基的救命恩人这一层, 裴翠云也是真喜欢方慕的性子, 聪慧善良, 温柔沉静,又不失这个年纪该有的俏皮与活泼。若不是兄长和大弟已然成婚,小弟元庆年龄又和方慕不合适,裴翠云早就忙着牵线了。
她不知道早有两位夫人在打她的主意了!
“方慕,你和翠云关系最好,你可知道她有没有订过亲, 或是有没有意中人?”这日用过午膳后, 宁氏将方慕拉到自己屋里, 双眸颇为闪亮的问道。
“娘是想将裴姐姐说给哥哥?”方慕并未回答宁氏的问题,而是摆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问道。
“是呀, 你哥哥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可偏偏就没成婚的意思,我这心里着急啊!”随着宁氏点头的动作,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道:“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翠云, 模样俊不说,人品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能同叔宝成就姻缘, 我心里的这块大石也就彻底的放下了!”
“娘,恐怕这回您的打算要落空了……”方慕的眉目间满是笑意,她朝宁氏眨了眨眼,说道:“哥哥待裴姐姐与其他女子没甚么不同,裴姐姐亦然。倒是一郎哥哥,这两日在裴姐姐身边出现过许多回了,一同她讲话便磕磕巴巴的,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呢!裴姐姐老说一郎哥哥是呆子呢!我看呐,他们两个很不对劲。”
“……怪不得这两日你程伯母频繁的叫翠云过去说话,昨天晚上更是欢喜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宁氏想了想,而后连连点头道。
“唉,我更愁了!”宁氏叹气道:“若一郎和翠云真成事儿了,那瓦岗寨上的光棍汉可没剩几个了!瞅瞅人家单道,比你哥哥也大不了几岁啊,他家阿元现在都能背好几篇文章了!还有雄信,他家的那个能走能跑的了!再看你哥哥……”
“哥,怎么刚进来就要出去呢?可是有甚么急事?”方慕忍笑道。就在宁氏说一郎和翠云的时候秦琼进了屋,刚迈了一步便听宁氏说其他人脱离光棍汉的行列了,身子蓦地一僵,而后他悄悄地轻手轻脚地转身,朝屋外挪。然而,他的计划被方慕给破坏了!
“叔宝,过来,和娘好——好——谈谈!”宁氏朝秦琼笑了笑,说道。好好谈谈这四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特意用了重音。
“……是!”秦琼自是知道宁氏的脾气,这会儿也不敢找什么理由溜走了!他迈大步来到宁氏和方慕的跟前,曲起手指在方慕的额头上弹了下。他心道:‘我家妹子一向最是贴心懂事了,现在竟故意坑我!!嗯,没错,一定是被宇文成都那小子给带坏的!’
甩锅什么的,秦琼做的可真熟练!
“那娘亲和哥哥好好谈谈,我去给裴大人诊诊脉!”方慕捂着被弹了一小片红的脑门,飞快地向后退了两步,而后轻笑道。
这倒也不是方慕随便拿来当借口的,她的确是要去给裴仁基诊脉,好根据他的恢复情况来调整药物的用量。不过她还没走到裴家,便被宇文成都特意留在瓦岗的一名心腹给拦住了,说有宇文成都的密信给她。
虽说还未打开看里面写了些什么,方慕的脸蛋儿已然开始发烫了,羊脂白玉一般滑腻润泽的双颊上浮起了两朵红云,更衬得她面容娇艳动人。她紧紧捏住那封还有些厚度的信,快步朝医药局走去。在那儿有几间供她配药和休息的屋子,平日里基本上无人去打扰,是极安静私密的空间。
宇文成都的字遒劲有力,大气磅礴,点如石,钩似刃,筋力丰厚,铁骨铮铮。然而……内容一点也不像这字一样正直!
方慕嘴里轻声念着宇文成都不知羞,可手却紧紧捏着信纸,不舍得将它丢到一旁去。她的脸蛋儿红得快能滴出血来了,嘴角一直向上翘着,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幸亏此处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不然她这傻傻的样子会把人惊掉眼珠子的。
方慕等脸上的热度降下来了才从医药局离开,路上碰到了摇着扇子装风雅的宇文成龙和他的两个跟班。
“秦……额,大嫂!”宇文成龙下意识地摆出了个自认为极潇洒的姿势,笑着开口。不过刚吐出一个字就猛然想起自家大哥那冷飕飕的眼神,赶忙改了口。他道:“我听阿福说,他瞧见哥哥的心腹给嫂子您送信了,是大哥写来的吧?里面可有提到我?大哥他说什么了?”
“的确是你大哥的来信!”方慕假装没听到宇文成龙喊的那声大嫂,点头道:“你大哥在信中……可是一句话也没提到你呢!”
方慕还面带同情之色的在宇文成龙的心口上补了一刀,她说:“你哥他在信里提了裴元庆好几句呢,夸他力大无穷,锤法精奇,假以时日定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
“那小子——他凭什么!我才是大哥的亲弟弟,亲的!”宇文成龙登时炸了,他猛地将扇子合上,用力往另一只手的手心敲去。说罢,他怒气冲冲的转身去找裴元庆算账了。
方慕也不算说假话,宇文成都的确在信中提到了裴元庆的名字,说裴元庆勇猛异常,颇有几分他当年的风范。方慕看得出来,宇文成都的确很欣赏裴元庆,甚至还起了将他培养起来当接班人的心思。
所以她该放下了,放下对裴元庆莫名的排斥与厌恶,毕竟他并没做错过什么。
秋去冬来,时光流逝得飞快,恍若一眨眼的功夫,草木枯落、寒气袭人,严冬至。不过瓦岗上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守城士兵穿着厚厚的冬衣和铠甲列队巡逻,家眷们带着满脸的喜气张罗着购置年货,伤残兵士对着秦琼亲自带人送来的粮食、布匹和鲜肉笑出了眼泪。
刚随裴仁基投降过来的士兵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兵,一个降兵,只过个年竟能得这么些好东西,厚实的冬衣两套、冬靴两双、粮食一袋、猪肉三斤!要知道,他们投降前已经有半年多没发过军饷了!还有,过年前后医药局会安排大夫为瓦岗寨诸将士以及所有百姓施医赠药,其中就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秦姑娘!
“我现在就想下山!”有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捧着厚实的冬衣,哽咽道。
“你傻了啊!当初咱们听命朝廷的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在这儿过得是什么日子!你非得回去当狗,而不愿当人?!”和他同队的瘦高个儿使劲拍了拍这汉子的肩膀,愤愤道。
“我当然不愿意回去!我是说我想下山将我老娘、哥哥接过来,以后我们就在瓦岗寨扎根了!”这汉子摇头道:“反正我家离瓦岗寨也就一天多的路程,年前我肯定能接了人赶回来!”
“你小子!”瘦高个又捶了黑大个一拳,而后叹道:“我也想啊,只是我家离瓦岗山实在太远,来来回回一个月就没了……”
和他们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老家离瓦岗寨不远的,在年前就将亲眷都接了上来。经此一事,这些降兵降将对瓦岗寨产生了极强烈的归属感。
大年夜,瓦岗寨诸英雄及家眷聚在一处宴饮,席间,程一郎举杯向方慕敬酒,他道:“这一年来,妹子辛苦了!我替瓦岗诸将士和所有百姓谢谢妹子!”
“是啊,若非有方慕妹子,薛勇和董平就没命了!”翟让也跟着举杯道。
这一年瓦岗寨经历过大大小小数十次战役,若非有方慕在,伤亡人数绝对不仅仅是现在这样。在这大殿之内就坐的人,多数都接受过方慕的救治,这会儿他们都站了起来,齐齐向方慕举杯致敬。
“是啊,先前我差点被元庆这小子砸得差点见了阎王,多亏了方慕啊,我现在还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
“没错,当初我被新文理那小子给一枪挑落,是方慕妹子救的我!”薛勇拍了拍当初受伤的那处,嗓门极大的说道。
“大家快别这样说了,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本分……”方慕连连摆手道。
“妹子,你当得起这样!”程一郎道:“远的不说,就说年前,要不是你出主意说发放过冬的衣物和年货,还组织义诊,咱们这些粗汉哪想得到这些!就因为这些举动,咱们瓦岗将士的精神头儿啊,比先前足了不少,队伍也壮大了几分!你说,我们该不该向你敬酒!”
“是啊!现在的军心……稳呐!”徐茂功捋了捋胡须,点头道。
“一郎哥哥可说错了,这功劳怎能全归到我的头上!那些厚实的冬衣冬靴是程妈妈和我娘带着那些大娘、嫂子赶制出来的,那些布匹、鲜肉和粮食是裴姐姐、单家两位嫂子和盈盈带人去采买置办的,至于义诊一事,更少不了医药局的各位医师相帮!这杯酒——该是敬我们所有人的!”方慕道。
“妹子说得好,那我们就同饮此杯!”程一郎高举酒杯,笑得甚是豪放。
群雄如程一郎所说,齐举酒杯,共贺瓦岗盛景。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啦!!然后隋唐篇再有一两章就完结了,接下来是包青天篇!!
第78章 隋唐篇
二月初, 南阳王朱灿, 河北凤鸣王李子通, 金堤王张称金、济南王唐壁以及雄阔海、伍天锡、伍云召等人率部投奔瓦岗。他们想与瓦岗军合兵一处,然后直捣长安,推翻昏君杨广的统治, 解救黎民苍生。
“眼下各处民不聊生, 百姓们是怨声载道, 揭竿而起者多如牛毛,就这样杨广那小子还要坐船下扬州看琼花,也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接风洗尘宴上,程一郎高声道:“要我说啊,咱们就趁此机会,在半道儿上埋下伏兵, 一举将他给灭了!”
伍云召、伍天锡、张称金等人与杨广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 他们早就憋着劲儿想将杨广杀死, 现在听程一郎这样说,哪有不点头的道理。
徐茂功道:“若我们不能一击即中, 再想要在途中截杀昏君杨广怕是不成了!因此,我们需寻个极安稳妥当的地方埋伏。不如就由秦元帅、魏丞相还有我先去汴河沿岸访察一番,各位王家觉得如何?”
诸位反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秦琼等人第二日便出了瓦岗寨, 沿着汴河访查,还真叫他们寻到一处极合适的地方,名唤四明山。此山往北十来里地, 就是汴河与淮河的交汇处。
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了瓦岗寨,没顾得上洗去一身的尘土,急忙忙赶去大殿向程一郎和诸位反王说了四明山的地形地势。大家一听,纷纷表示赞成把屯兵之地定在四明山。
瓦岗寨的大部队自然是要去四明山的,不过大本营也必须顾好。程咬金叫邱瑞、裴仁基、翟让、单道、罗士信等带六万兵马留守,以防隋军和一些其他势力趁机偷袭。方慕赫然也在留守将士的名单之中。
“杨广敢下扬州看琼花,必是带足了精兵强将。就算你们攻其不备,在半路设下伏兵,他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方慕找到程一郎和秦琼,想要说服他们准许自己随军。她道:“一郎哥哥、大哥,你们就叫我跟着大军一块儿去四明山吧,若有将士受伤,我便能立时抢救,让瓦岗寨阵亡将士的名单少几页,再少几页……”
“我自然是想诸将士再无一人伤亡,只是此番半路伏击同两军对垒截然不同,到时必然是各处混战,很难抢下重伤的将士再撤离战场送去给你医治……”秦琼叹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已从军医营中挑选了些医术高超且功夫不错的随行!”
“是啊,听话!”程一郎道:“你若跟着去了,我和你哥还怎么专心对付杨广那昏君呐!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有个好歹,人没救着不说,让我和你哥还得心痛死!”
“呸呸呸!”程一郎这话恰巧被程母给听到了,她登时便怒了,呸呸呸朝地上啐了三口,而后伸手揪住程一郎耳朵,使劲儿一拧,数落道:“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万一啊好歹啊,我们方慕好着呢,就算遇到点事儿也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对,对,对!娘说得对!方慕妹子是有大造化的!”程一郎忍着疼连连点头附和道。而后,他压低声音,求饶道:“娘,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呗,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皇帝了,让方慕他们看见我这样儿多不好啊!”
“没关系,我们都习惯了。”方慕那双澄澈明净的眸子里溢满了笑意,她摇了摇头,说道。
“……你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善良、贴心懂事的妹妹了!!”程一郎觉得自己受到伤害,他那满含怨念的眼神投向了方慕。
然后——他又被他娘暴力镇压了!
程一郎心里苦啊,这年头,还不让人有点小情绪了!
第二日一早,程一郎传谕各营起兵,近百万大军分批离开瓦岗寨,专挑那僻静小道儿悄悄向四明山进发。而自打瓦岗大军离开后,方慕一直处于一种心神不宁的状态中。白日里倒还好,忙着给守城的将士及百姓看病,并不得闲。可到了夜里,不论她多么累多么困,始终无法一觉到天明,丑时前后她总会自睡梦中惊醒。
方慕不记得她究竟梦到了什么,只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以及狂乱的心跳声告诉她,那个梦一定很不好很不好!
这一日,她又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胸口处剧烈起伏着。这回她的脑海中不再是空白一片,她记得,四明山和宇文成都这两个名儿……
四明山,这是哥哥率百万大军设伏的地方……
伏念,伏念他——
是啊,伏念他掌管着内外卫禁兵,又是杨广最为信任的天宝将军,他会随杨广出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我怎么能忘了呢,怎么能忘了!
想到这里,方慕伸手捶了捶头,心中既自责又后悔!
我——我要去四明山!我必须去!
方慕掀开身上搭着的那条锦被,飞快地跳下床去洗漱更衣了。在她将马从跨院牵出来的时候,宁氏和士信被这动静给惊醒了。
“阿慕,这是……这是要去做甚么?”宁氏此刻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睁大了双眸,有些无措的问道。
“姐姐,姐姐,你要偷着跑去外面玩儿对不对?带上我,带上我!”原本迷迷瞪瞪的士信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来精神了,三蹦两窜地便到了方慕跟前,乐颠颠的说。
“娘,我要去四明山!”方慕咬着唇瓣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可这……四明山内杀机重重,你,你不能去,听娘的话,你就就乖乖在家呆着!”宁氏不是不信预感之说,只是她实在不放心方慕去那儿,太危险了!
“对,对,哥哥说过,绝不许姐姐去四明山!”士信歪着头想了想,而后猛点头道:“他说一定要我拦着你的,不然等他回来就不会给我好吃的了!”
“哥哥说,叫你拦着我?”方慕的双眸紧紧盯着士信,问道。
“嗯!”士信点头道。
哥哥和一郎哥哥先是不叫我随军出征,后又叮嘱士信拦着我不叫我私自去四明山,这是为什么?他们是……在隐瞒些什么吗?!方慕心中充满了疑惑。
“娘,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方慕动作极干净利落地跃上马身,手握缰绳,而后垂头对宁氏说:“若四明山已起战火,我会立刻回来的,绝不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士信,在家好好照顾娘!”方慕又扭头看向士信,叮嘱道。
她说完,也不待宁氏与士信有什么反应,催马哒哒前行。出了秦宅,到了大街上,她在空中猛地甩了下马鞭,策马朝城门疾驰而去。
就在她等守城门的士兵开门的时候,士信追了过来,他说什么都要跟方慕一块儿去四明山。方慕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
他们俩赶到四明山的时候,战事已起,杀声渐高。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联盟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欲突围去求救的隋朝兵将伤亡惨重。说来也巧了,守着这个方向的正是瓦岗寨的单雄信、王君可等人,他们一见方慕,话都说不利索了,眼底闪过些许异样神色。
“方慕妹子,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儿?”单雄信磕磕巴巴道。
“哥哥他可是在山上?我去寻他!”方慕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便往山上冲边道。
“方慕妹子,你可不能上去!……危险,对,危险!”单雄信伸手便去拦方慕。
“士信,挡住单二哥!”方慕扭头道。
士信可不管其他,蹭蹭窜过来,伸手将单雄信抱住,让他怎么都挣脱不开。若是拼武艺,十招之内士信绝不可能制服单雄信,但是只讲力气的话,瓦岗山上也就裴元庆同他有得一拼。
方慕寻至山顶,终于见到了宇文成都的身影,不过此时他正与手持双锤的裴元庆战在一处,旁边有汗淋淋的伍云召、伍天锡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竟是车轮战!
方慕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都已然陷入了柔嫩的掌心中。她边疾步上前,边喊道:“裴元庆!”
交战双方的身子同时一僵,裴元庆手中的亮银锤咣当一声直直砸在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上,宇文成都的身子晃了晃,险些从马上跌下来。
此时宇文成都已经退无可退了,后面可是万丈悬崖啊!
方慕的心悬得高高的,又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攫住,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还好,她最终还是喊出了她想要说的话,她道:“不可以!裴元庆,住——”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裴元庆的双锤便朝宇文成都的胸口处砸去,在宇文成都躲闪的那一刹那,他的双锤分开,成夹击之势。
方慕眼睁睁看着宇文成都连人带马落下悬崖!
那一瞬间,方慕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崩塌了一般。那些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还有身后之人的呼唤声,都远得好似在另一个世界……
四明山,埋骨地!
她怎么能忘了,是裴元庆,在宇文成都力战三杰后用尽命三锤摧毁了他!怪不得她一见裴元庆就那样排斥他厌恶他!
第79章 隋唐篇结局
“伏念, 伏念……”方慕疾步朝悬崖边奔去, 晶莹的泪珠成串的滚落下来, 打湿了她的脸颊,她的衣襟。只是方慕还没跑多远呢,就被追过来的秦琼点了穴道, 身子软倒在他怀中, 人事不知了。
‘宇文成都这小子可真——害苦了我!’秦琼在心里暗暗叫苦道。等方慕醒了, 他要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不管是欺骗,还是隐瞒,都是她最讨厌的!
“元帅,我……那个……我怎么办?”裴元庆提着双锤来到秦琼面前,脸上布满了慌乱之色,他期期艾艾道:“原本计划……不……不是这样的!!元帅, 你得帮我解释清楚啊!”
裴元庆别提多心塞了!说好的不会叫方慕目睹这一切的, 现在倒好, 她定是以为自己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了。想到这儿,他小声嘟囔了句:“我就说我不干的, 你们非叫我做……”
其实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宇文成都早就同程一郎、秦琼等人商定好了死遁之策。他舍了横勇无敌天下第一的盛名和滔天的权势,绝了宇文化及利用他逼宫造反的算计, 也全了他与杨广之间仅存的一些君臣情谊。
不过就算知道宇文成都是借此机会死遁, 瓦岗寨的诸英雄也不愿上手伤他。昨日,在讨论人选的时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推脱。
单雄信道:“要是上阵杀敌, 我单通愿第一个上,可叫我将伏念逼落悬崖,我做不到!他是我二贤庄上下百余口的救命恩人!”
秦琼道:“他是我未来妹夫!”
罗成道:“他是我表姐的未婚夫!”
罗松道:“他是我表妹的未婚夫!”
程一郎道:“他是我干妹妹的未婚夫!”
史大奈道:“他——他是我恩公的未婚夫!”
……
说来说去,最后这活计落到了裴元庆的头上。
“这等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元庆,好好干!”程一郎拍了拍一脸蒙圈的裴元庆的肩膀,笑着鼓励道。其他人也纷纷展露笑颜,眸中满是期许之色。
“等等,我——我也不能这么干呀!方慕姐姐救了我爹的姓名,伏念大哥又指教过我的拳脚功夫和锤法,我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裴元庆忙嚷道。
“你看你这孩子,说什么忘恩负义!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伏念坠崖是假的,崖壁上既有保命的绳索,又有预先布置好的密网,你就放心吧!”金甲劝道。
“既然这样,那为何你们都不去?”裴元庆问道。
“元庆小弟,我们这不是为了给年轻人多些锻炼的机会么,而且,这回是同天下第一的天宝将军交手,定能学到不少,你该高兴才是啊!”童环道。
裴元庆听了这话,心里呵呵冷笑了两声。他心道:‘还要不要点脸啦,说好的尊老爱幼呢!’
当然,最终裴元庆也没推脱成功,所以才有了方慕看到的那一幕。
夜里,帐外春雨潺潺、冷风入骨,帐内则充斥着一股融融暖意。方慕静静地躺在榻上,脸上无甚血色,双唇也有些泛白。一旁,在世人眼中已然坠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的宇文成都好端端的坐在那儿,他动作极轻柔地将方慕那被掐出了血印子的手包裹在掌心,眼底既有浓情亦有歉意。
他后悔了!悔不该瞒着方慕进行死遁计划,害得她那样伤心绝望。大哥曾提过还是提前告知方慕真相为好,只是他拒绝了。他不想叫方慕置身于这一片乱战之中,也不想叫她为自己担忧,毕竟计划再周密也可能会有意外发生。他以为,只要将方慕彻底的蒙在鼓里,叫她在瓦岗山安安稳稳的等着,一切都不成问题。可他没料到,方慕来了,还目睹了他坠落悬崖的那一幕!
“伏念……伏念,伏念!”方慕并未清醒,可嘴里却开始唤宇文成都的名字,由缓至急。
“我在!方慕,我在!”宇文成都贴近到方慕脸颊边,轻声道。他见方慕那好看的墨眉皱成了个川字,便伸手去帮她抚平,眸子里的浓情好似深不见底的海,能轻易将人溺毙的海!
“伏念,伏念?我……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时,方慕缓缓睁开双眼,她先是定定的看了宇文成都一会儿,而后双手撑住床榻就要坐起身来,她激动道。
“自然不是,我在这里!”宇文成都一把将方慕揽入怀中,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身子。
方慕眼底积蓄的莹莹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很快便浸湿了宇文成都的外衫。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宇文成都的身子,片刻后,她才哽咽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屋内,被方慕和宇文成都无视了的秦琼觉得心里酸酸的!在他的印象中,方慕不管遇到多难的事儿都是笑盈盈的,他从未见方慕这般脆弱过!现在,她却为了宇文成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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