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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母仪天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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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TAI祖皇帝心胸广阔,接纳了他们之后,还容许他们继续带兵打仗,屡次立下新功,如此一来,等到开国之后,一方面他们的功劳的确不是假的,另一方面呢,手里头还握着兵权,手里头也有许多忠心耿耿的旧部,哪怕为了安抚这些人,也得以封了异姓王。
  从先帝时候开始,皇家就想要剥夺异姓王手里的兵权,毕竟,这对于大靖来说,是个不稳定因素。问题是,这些异姓王也不是傻瓜,兵权才是他们维持富贵的根本所在,真要是交出去了,空有一个郡王的爵位,在京中只能是任人宰割。因此,西宁郡王常年待在西北,表示要防卫北戎人的侵扰。而南安郡王呢,也是带着自个的部将常年驻守东南沿海。
  东平郡王这一脉呢,还算是比较识趣,这也是因为先老郡王已经过世,那时候现在这位东平郡王还年轻,没有足够的威望,他们家原本是在西南那边镇守,防御当年蜀国余孽的,结果蜀国余孽后来竟是被当地一个苗寨抓住了,也是那些人自个作孽,原本想要借助苗寨的力量护身乃至复国,结果呢,施展美男计诱骗了人家族长独女,实际上他家里已经有妻室了!苗女的确多情,但是也不是什么任人糊弄的傻瓜,因此,那边还在花言巧语,说什么回头就休弃自己的发妻,明媒正娶,那苗女就直接下手,将人迷倒了,然后说服了自个的父亲,将这些人绑起来送到了官府,换取了朝廷的册封,成了正经的土官,还能世代承袭下去。
  没了蜀国余孽这个由头,东平郡王自然在西南那边也待不下去了,皇家对他们的识趣也比较满意,如今这位东平郡王的妻子就是司徒旻的姑姑,先帝的妹妹安平大长公主,也算是半个皇家人了,西南那边的兵权自然也就被朝廷接手了,如今算是消停了。
  至于北静郡王这一脉,原本就与皇家关系密切,先老郡王就是TAI祖皇帝的外甥,是TAI宗皇帝的表兄,开国之后不久,他就老老实实交出了手里的兵权,TAI祖皇帝又让他兼任京营节度使,还做过五城兵马大都督,都是非皇帝心腹不能为的差事。如今继任的这一位,也娶了一个皇家郡主,他从小醉心文章书画,后来好奉命编撰刊印皇家藏书,又经常搞一些什么文会诗会之类的活动,总是一副礼贤下士的做派,在文人之中颇有些名望,先帝与司徒旻对他们这一脉都颇为优容,常有赏赐。
  这两家不再沾手军中的事情了,但是另外两家本来就是军阀出身,不比这两家跟皇家关系密切,他们一直防着皇家呢!司徒旻自然继续先帝时候的方针,想办法里间这两家与其他人家之间的关系,然后再找个机会,夺取他们手里的兵权,当然,这一点要小心,要拿捏好分寸,可不能将他们逼反了,回头又是一场麻烦。
  在许多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四王八公是一个整体,大家是世交,当初开国的时候,很多都是一个锅里头捞饭吃的,但实际上呢,就算是宁国府和荣国府,都可不可能是一条心,贾源和贾演还是亲兄弟呢,如今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共同进退。别的不说,兄弟两个如今都退居二线了,贾演这一脉是长房,是贾家的族长,按理说,许多事情都该以宁国府为主,可是,贾代善和贾代化作为两家的嫡子,论起本事,其实不相伯仲,但是,贾代化就是没有贾代善受皇帝重用。哪怕这里头有贾代善做过皇帝伴读的缘故,但是呢,这就已经有了偏颇。族里头不少族人瞧着荣国府势头上来了,难免就跟着荣国府后头想要多捞点好处,对族长这一脉反而敷衍。
  也就是家里男人还算是压得住,要不然,两家如今早就闹出不和来了。
  许多事情,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贾代善作为勋贵中的二代得了重用,镇国公府,孙女进了宫,还生了皇长子,日后起码也是个王爷,老牛家起码几代人都不用发愁了!而其他那些府里头呢,子孙出息的还好,子孙没出息的,那就只能老一辈镇着,偏偏如今天下一统,除了边境上偶尔还有些冲突之外,压根就没有什么打仗的机会。别说是立功了,想要沾手兵权都是不可能,偏偏一个个还不甘心,还得花大价钱养着家里那些亲兵家丁,指望着日后还有机会。
  没有仗打,没有军功,上头又不用你,那么,对于这些勋贵来说,没落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只是如今还不明显罢了。至于想要转武从文,那可比读书人投笔从戎难多了,其实比起习武来,读书是更不容易出成绩的,看天分,看努力,还得看运气。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中人之姿,努力程度程度没问题,心理素质也没什么问题,又有名师指点其中的关窍,那么,考个秀才问题其实不大。在童生之前,大多数考的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但是考秀才的时候,就需要写时文策论,这就需要有人指点了,这也是为什么有些老童生一辈子都考不上秀才的缘故。不是他们不努力,实在是没人点破其中的关节,也没法开窍啊!
  勋贵人家除了那些孤本善本买不到,如今印刷术那么发达,历代大儒注解的书籍也能在书肆买到,但是不是买了书,认识了字,就能学会的,别的不说,如今这些书籍,一般没有句读,或者是只有简单的句读,光是断句,就够呛了,至于释义什么的,如同后世学生搞什么文言文阅读理解一样,光是解释表面的含义,那是绝对不行的,就得挖掘里头的引申含义。看这些,是能无师自通的吗?问题是,那些文臣大儒,自家的弟子还教不过来呢,怎么可能来教这些勋贵子弟!这年头,弟子学生跟后世的可不一样,承担了名分,就得承担责任,一个人的名头就值这么多,用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他们能给自家子弟选择什么样的老师?多半也就是寒门出身的落魄文人罢了,这些人自个大多数都是科举上头的失败者,或者是含有一定的侥幸成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且自己读书好,也未必代表会教导学生。
  开国的时候,封爵的文臣其实也有好几个,这些人家本来就是世代书香,即便有了爵位,往来的依旧是书香门第,跟勋贵之间也就是点头之交罢了。像是同样被封侯的林家,如今依旧代代科举,走的都是文臣的路子。这个林家就是后来林黛玉所出的林家,他们家能够封侯,是因为祖上给TAI族皇帝做谋士,颇出了一些奇谋,结果后来林家几代人都寿数不长,而且还都是一脉单传,以至于一些人疑心当年第一代的林侯爷是不是出的阴损主意太多,杀孽太重,以至于才到了这个光景,毕竟,林家本家在子嗣上头并没什么问题,怎么就他们这一支一直这么艰难呢?
  舒云忖度着林海之所以会跟荣国府联姻,也正是因为上面几代人都死得太早,林海在文官那边也找不到太多助力了,这才不得不与贾家联姻。而贾代善呢,之所以答应这个,也是发现自个儿子是没法继承自己在军中的势力了,后代也只能读书科举,才能维持门楣。一家有学问,一家有势力,珠联璧合啊!
  林海刚开始入仕的时候,应该得过贾家一些助力,可能不会太多,但是应该是有的。结果呢,贾代善死后,贾家压根没有利用上这层关系,别的不说,林海一个探花郎,要是愿意帮着贾家TIAO教下一代的孩子,哪怕不自己亲自教,引荐几个得力的先生总不是什么难事。贾家那些子弟,不说考出个进士出来,多考几个秀才举人,没什么问题吧!结果呢,贾家的家学,就是个所谓的老儒贾代儒管着,这位本来也就是在家学里头混饭吃而已,自个功名也就是那个样子,自己的孙子都没教导好,何况是学生呢?以至于家学到了最后,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学堂了!
  就算是林海过世了,林家的亲族那边呢?那边也是时代耕读传家啊!结果呢,一家子目光短浅,压根想不到这一层!为了吞没林家的家产,仗着国公府的势力,将林氏宗族得罪得不轻,在读书科举这事上头,林家能帮着贾家?做梦还差不多!
  一般勋贵人家当地顶多也就是地方上头的豪强出身,大多数根本原本就是泥腿子,像是贾演贾源兄弟两个,当年在金陵的时候,原本家里还算是有个几十亩的田地,但是呢,先是遇上了天灾,朝廷不光不赈济,还要一味横征暴敛,兄弟两个父母接连病逝,为了给他们治病治丧,都花了不少钱,最后,家里的地也保不住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种债说九出十三归都是良心价,因此,兄弟两个干脆不还了,直接带着一些同样活不下去的族人乡亲,将那些上门要债的狗腿子痛揍了一番,就跑去参加义军了,后来听说TAI祖那边有了些起色,想着那位好歹是同乡,以前也是正规军队里头出来的,不像是其他那些所谓的义军,其实就是土匪,总要靠谱一些,然后就跑过去投奔,这才有了后来的家业。
  这样的人家,想要弃武从文谈何容易,他们要从文,怎么着也得考个举人吧,要不然,靠着家世恩荫都比这个快一些,可问题是,那些世代耕读的人家,家传科举的诸多窍门,都不能保证家里的子弟都能考中举人,他们这样的人家,还找不到这等好老师呢!至于进国子监什么的,呵呵,荫生都是跟荫生混在一块的,那些先生对这些恩荫的子弟也有些歧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种环境之下,还能够保持上进的,那真是不多!
  另外,现在勋贵人家其实还没几个考虑着要转文呢,他们更加想要的就是继续把握兵权,而不是让子孙投靠到文官的阵营里头去。就像是文官瞧不起武将一样,武将们还瞧不起文官呢!
  问题是,他们就算是有再多的本事,皇帝不用他们,那一切也就是白搭。就这么多的资源,一帮子勋贵要争要抢,互相之间难免会有些龃龉,时间久了,就算是真正的亲戚,那也要闹翻了,何况原本就是硬凑起来的所谓世交。大家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时候叫世交,拉开了距离之后,那就是穷亲戚。有钱的亲戚会觉得穷亲戚总是来打秋风,特别讨厌,而穷亲戚呢,也会觉得自家之前也阔过,要不是被他们抢了自己的机会,自家未必会落魄。
  如此一来,自然各个勋贵之间就会分裂开来,可以各个突破了。
  倒不是司徒家的人过河拆桥,实在是兵权什么的长久处在一个势力手里,很容易会出事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双方着想,大家都应该再退一步。司徒旻觉得,这些勋贵要是愿意效忠自己,老老实实放弃兵权,或者说是,不要长久地染指兵权,将大靖的兵马变成他们一家的兵马,那么,朝廷愿意给他们一定的尊荣,就算是想要恩荫后代,朝廷也能接受。但是呢,他们要是一个个死攥着兵权不放,那就不能说是开国功臣,反而很有可能变成乱臣贼子了!司徒旻可不希望皇权被这些具备兵权的勋贵所制衡。
  如今勋贵之中,四王八公这个级别的还算是可以,就算是被边缘化了,依旧在朝堂上保持着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一些底层的爵位不怎么高的,如今长辈去世之后,儿子能够承袭的爵位要再降上一等,有的要是皇帝对他们没什么好感的,甚至要降三等,一些爵位不高的,这一降爵,爵位差不多就到头了,剩下个什么轻车都尉,云骑尉之类的勋爵,压根就拿不出手,所能得到的爵田自然也要进一步缩水,要是再没个实职,想要养活一家子老小都非常困难。
  不过这些人呢,原本就没太多影响力,所以,他们就算是有些不满,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最终也只能想办法投靠从前的老上司,希望老上司能帮他们一把,问题是人家自家孩子都顾不过来呢,哪有这么多资源去帮曾经的下属呢?
  某种意义上来说,TAI祖他老人家也算是小气了,爵位又不能世袭罔替,偏偏呢,又不给这些除了打仗,其他就不会别的的老部下们别的出路,反正皇家不缺人才,尤其天下太平了,更不需要多少能打仗的人才。
  舒云在了解到这些之后,顿时有些无奈,历朝历代,对武将似乎都会带有一些防范之心,别说什么勋贵一般都会与国同休,那么赵匡胤当年又干嘛去了,不是黄袍加身了吗?至于中晚唐的时候,那些军阀,不也都是曾经朝廷信任的节度使吗?说白了,一切的矛盾都是因为利益分配的问题,之前他们已经吃完了分给他们的饼,现在只有眼巴巴地盯着别人,指望别人能分出一点来给自己填饱肚子,却没人想过,要将饼做大一些。
  好在其实这样的事情并不算严重,但是往后,这些就是问题了,朝廷觉得给了这些勋贵几代的富贵已经是对他们仁至义尽,而勋贵们呢,觉得要是没有我们祖上奋勇杀敌,这天下姓什么还不一定呢,所以,我们想要多一点的利益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样的矛盾其实是很难解决的,即便解决了,也只能是暂时解决。朝廷不能完全甩掉勋贵这个阶层,因为没了这个群体,直接与文官这个阶层对抗的就成了那些没什么根底的武将,而这些武将呢,又没有太多的战功,天然很难在文官那里占据优势,说不得日后就要沦为文官阶层的附庸了。到时候呢,又再次会进入到皇权直接与文官阶层对抗的时期。
  司徒旻如今想不到这么远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正确的,何况,他也没有真的对勋贵赶尽杀绝啊,像是贾代善,还有家里娶了长公主的东安郡王,不都是挺好的吗?
  四大异姓王当年可是得了TAI祖的许诺,可以世袭三代不替的,也就是说,除非他们犯了什么大罪,否则的话,三代之后才会降爵,问题是,四个异姓王如今除了北静郡王和东安郡王承袭到了第二代,手里掌握着兵权的南安郡王和西宁郡王还都是跟TAI祖皇帝同辈的老郡王呢!这也太能活了点。
  舒云对于文官和勋贵其实都没什么偏见,或者说,舒云最能够明白官僚这个阶层的德性,不管文官武将,在失去了底线的时候,大家都是一丘之貉,谁也别说谁!之所以看起来似乎朝廷内部一直就是在内乱,还是因为蛋糕不够大,也没别的事情能做了,所以,无论是皇帝,还是下面的臣子,最终,大家都是在搞平衡,搞斗争。
  只是,舒云现在满脑子的想法,却因为情势的缘故,压根啥也做不成,这就让她觉得很憋屈了。她在外面无人可用,谢家这边并不想沾染裙带关系的好处,当初谢慎就告诉舒云,不要对皇帝这种生物存在什么期待,皇帝是最会翻脸不认人的生物,所以,就算她有了儿子,谢家并不会帮她夺嫡,免得将整个谢家都拖下水。如今谢家那边,除了谢慎老两口还留在京城之外,其他人,哪怕是舒云那些堂侄子,都不在京城了,在外头游学,在老家准备考试的都有,就算是入仕了,大家也默契地外放,朝堂上几乎连一个姓谢的都没有。最终,舒云能依靠的还真就只有儿子!


第74章 红楼谢皇后
  司徒宪到了该启蒙的年纪了,他从小聪明伶俐,很是讨司徒旻喜爱,恨不得抱出去在那些大臣那里显摆一番。
  舒云从不要求自己的儿子藏拙,他们这样的身份,藏拙什么的,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反而会给他们带来危险,因为,如果你表现得不够出众,只会让其他人觉得我上我也行,何况,皇家这种地方,平庸很多时候就是罪过,就算是那条时间线上的胤禛,说什么不争是争,私底下也没少做事,他要是一直窝在背后等着天上掉馅饼,以康熙儿子的数量,能看到胤禛的好处,那才叫奇怪了呢!
  当然,要真是儿子资质平庸,舒云也不会强求。舒云如今已经想到自个除了教导儿子之外,应该做什么了,作为皇后,有一项职责就是劝农劝桑,所以,朝廷正常会有亲耕礼,先蚕礼,亲耕礼由皇帝亲自主持,至于先蚕礼就是由皇后主持了,甚至,宫中一直会有蚕室,每年内务府都会挑选蚕种,就是为了先蚕礼的时候用的。
  舒云对于养蚕什么的了解不多,她现在也不合适搞什么纺织业,宫里头TAI祖皇帝当年崇尚简朴,后宫里头还有个宠妃弄了个织布机自个织布,当然也就是个意思而已,织出来的那些布料,只怕做手帕都不行。
  这年头,对于贵族女子来说,所谓的女红一般指的是刺绣,做衣服之类的,纺纱织布什么的,一般是底层的女子维持生计的行当。像是一些稍微殷实一点的农家,也会在农闲的时候自家纺织一些土布,大多数用来自家穿用,多出来的也能拿出去换钱。那等专门以纺织为业的女红,一般很少出身农家,而是城镇小市民出生,才能从小学习这些。
  所以,像舒云这样,一直以来的生活脉络都清晰可循的人,突然说可以改造纺织机了,别人不会觉得她聪慧,只会觉得她是鬼上身了。一次,舒云只能将这些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然后出一些主意而已。
  舒云手里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不过,她当初被选定为司徒旻的皇后,谢家一方面直接告诉舒云,日后对她的支持有限,不可能为了她,掺和到夺嫡之事,也不指望她能够给家族带来额外的什么好处。但是呢,为了匹配她的身份,谢家给舒云准备的嫁妆却是非常丰厚的。
  从前朝的时候开始,女子的嫁妆就是越来越丰厚起来,尤其对于大户人家来说,看家里女儿的嫁妆,也是能够显示自家实力的,所以,一些要面子的人家,女儿要是太多了,那出嫁的事情,那真的是要让家里头伤筋动骨的。
  谢家一直以来枝繁叶茂,几乎代代都有人出仕,论起家业其实不小,但是多半是不动产,流动资金其实不多。老实说,舒云的嫁妆里头虽说皇家给的聘礼占了一部分,谢家那边也很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别以为嫁到宫里头,任何事情都有内务府供给,就不用花什么钱了,实际上,后宫里头花钱的地方多得很,有的钱可以过明路,有的钱是不可以的。像是普通的打赏没什么好说的,都在规格范围之内,但是你要是想要收买什么人,或者是打听一些额外的消息,这些都需要钱财。
  金银首饰什么的,谢家准备得不多,这些多半是皇家的聘礼,但是谢家却是给舒云陪嫁了不少不动产,正常情况下,陪嫁的不动产就是庄子,宅子,铺子之类的,舒云作为皇后,日后根本就没什么机会住在宫外,所以,宅子什么的自然不用陪嫁了,因此,谢家陪嫁的庄子铺子不少,庄子总共三个田庄,加起来也有二十几顷的地,大多都是上田,另外还有个山头,以前是专门给谢家供应一些果子,在那里养着一些兔子山鸡梅花鹿之类的野味,谢家每年也会在山上烧炭在冬天使用。后来谢家不想因为舒云的缘故,卷入皇家的事情里头,早就做好了打算,除了承恩公夫妻两个之外,其他人要么回老家,要么就外放,京城这边就没什么人了,这山头留着也太显眼,就干脆给舒云做了陪嫁,也算是给她这个看起来娘家势力雄厚,实际上几乎帮不了任何忙的女儿的一点补偿。
  舒云出不了宫,铺子是直接租出去的,庄子还有山头还是按照之前的法子做事,产出每年卖出去,收益就直接送到宫里。
  舒云之前看过账,每年也有个好几万两银子的进项,作为皇后,总不能带头搞土地兼并,所以,即便舒云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也没打算扩大田庄的规模,如今呢,干脆就琢磨着,选个田庄,再加上那个山头,搞点农业方面的改良。
  舒云如今能够动用的人力物力比起以前来说,更是少了许多,司徒旻有的时候,是个控制欲很强烈的人,所以,舒云想要背着他搞什么海贸,那是想也别想,这也违背了她一贯的人设,所以,舒云也只能叫下面人自个去打听好了!
  舒云如今想要做的,就是尝试着自个搞一些杂交的良种,反正她又不靠庄子上头的进项过日子。司徒旻不管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明面上还是比较尊重舒云这个皇后的,一个手里有权,又有着皇帝重视的皇后,每年进项其实不少,俸禄什么的,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那样而已,但是呢,三节两寿,下面的孝敬,都会有她这个皇后一份,像是过年之类的节日,内务府要准备赏赐人的各种金银锞子,长春宫这边拿的都是大份,舒云做了不到十年皇后,长春宫这边的库房大半都已经塞满了。要不是舒云内心深处总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混吃等死了!
  舒云几世以来,早就习惯了作为一个上位者应该有的姿态,那就是什么事情都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她只需要作为一个前瞻者和指引者就可以了。别总是觉得天底下就自个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多着呢!
  司徒旻忙着给嫡子找人启蒙,他自个是嫡子出身,那么,自然也是希望继位者也是嫡子,这能省去很多麻烦。因此,对于司徒宪的教育问题,司徒旻很是看重。他自个也是做过太子的人,不过,他小时候,天下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所以,先帝给他挑选老师的时候,虽说也有一定的考量,但是像是那些什么太傅之类的,根本就是名义上的,正儿八经给他启蒙上课的,一开始还是翰林院里头的那些学士。像是谢慎给司徒旻做太子少师的时候,司徒旻那会儿已经不是启蒙阶段了。
  而司徒旻呢,觉得如今天下又不缺什么人才,自然需要给自家儿子选择最好的。因此,每日里都在盘算个不停,要不是自家老岳父摆明了如今啥事也不想掺和了,司徒旻真想将这位也挖出来,继续教导自个儿子。
  既然是要给嫡子选老师,司徒旻自然也是要征求一下皇后的意见的,因此,他直接就来了长春宫。
  舒云其实之前就开始带着给司徒宪启蒙了,和以前给朱标启蒙一样,除了学一些字之外,就是讲历史上的各种小故事,然后呢就是启发司徒宪自个去思考。
  司徒旻对此并不疑惑,谢家又不是什么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自个这个妻子年少的时候还跟着自己几个兄长一块读书,她又不用学什么时文策论,因此,谢家的那些藏书,都是随便她拿着看的,讲一些历史故事什么的,对于司徒旻来说,并不超乎他的预料,而且,他也觉得小孩子的一些想法比较稀奇,一些角度根本就是大人难以想象得到的。所以,有的时候,他也会跟司徒宪说一些历史上头的事情。
  另外就是,司徒旻既然有立司徒宪为储君的意思,那么,作为皇帝,以史为鉴是必须的,四书五经什么的,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一代代的大儒注解下来,早就跟曾经圣人的意思不知道偏差到什么地方去了,像是到了朱熹手里,更是被搞成了一个专门用来修身立德的学问,意思就是,只要官员道德品质好,那么,就一定能治国平天下!总之,非常扯淡!
  所以,比起那些来说,史书的启发性起码更强一些,其他的嘛,过得去也就行了,没人会要求一个皇子,一个储君,一个皇帝去做什么大儒。
  司徒旻听着司徒宪的童言稚语,笑吟吟地指点了几句,然后问道:“宪儿到了该启蒙的时候了,至于这个启蒙先生选谁,朕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靖对于皇子的教育与大清不同,大靖的皇子并不会同班上学,而是各自挑选老师教导,一方面是因材施教,另一方面呢,也是不想给其他皇子多少希望,当然了,后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大靖并没有打算刻意养废除了太子之外的皇子,该有的教育还是有的!像是宗室里头如今的几个王爷,其实都颇有些才干,不过呢,他们也就是担任几个闲职,论起实权,是真没多少。
  之前皇位之所以能够平稳过渡,那是先帝年少的时候就跟着TAI祖皇帝在外征战,战功卓著,也是人心所向,所以压根没什么波折,而司徒旻呢,比起先帝还要顺利一些,先帝那时候还有个把兄弟上蹿下跳过一阵子呢,司徒旻呢,早早就立了太子,上头兄长一个早逝,还有一个呢,先帝过世的时候,也还没有开府封爵,自然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轮到司徒宪,除非司徒旻寿数也不长,要不然的话,指望其他皇子不起心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旻如今对司徒宪上心是真心,日后对这个儿子忌惮也是真心。舒云对于司徒宪的启蒙老师什么的,并没有太多的要求,皇子难做,太子更难当,名义上是储君,但是实际上,一切的权力都是皇帝赋予的,启蒙老师名头再大又如何呢?真要是到了那个份上,名头越大,越叫人对太子忌惮!
  因此,舒云笑道:“他一个小娃娃,要多好的启蒙先生做什么?难不成,换个大儒启蒙,宪儿就能立马也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了?何况,朝堂上诸位大人都是能臣,要帮着圣上治国平天下的,用来给他一个孩子启蒙太浪费了!不如在国子监挑几个先生出来也就罢了!”
  司徒旻摇了摇头,说道:“宪儿是咱们的嫡子,又一贯聪明伶俐,将来朕这个位置也是要交给他的,说是先生,其实将来就是他的臣子,早点熟悉,不是坏处!”
  舒云摇了摇头,说道:“圣上,你想得实在是太远了!宪儿如今还小呢,等他长大,他那些先生都要致仕了!再有就是,真要论起来,有什么先生比得上圣上你呢?”
  司徒旻顿时愕然,他是拿自个来衡量的,问题是,他十四岁就做了皇帝,可是,自个如今可还年轻力壮呢,所以,按照皇后的意思,再有个二三十年,的确如今那些臣子大半都老了,找他们给未来的皇帝做老师,压根用不上啊!
  司徒旻这会儿还年轻,并不忌讳谈什么生死,真要是他年纪大了,谁敢在他面前说什么死啊活的,他不恼火才怪!其实他给舒云说的几个先生里头也有还算是年轻,才三十左右的,说到等到司徒宪长大,那些先生都要致仕了,顿时更是舒爽起来,这个意思就是,自个肯定长寿啊,因此,司徒旻顿时觉得,舒云的话很有道理了!
  司徒旻想了想,说道:“梓童说的是,先生什么的,未必要选那些学士,但是这个伴读呢,却是要好好选一选的!回头朕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舒云点了点头,又说道:“圣上也别太着急了,宪儿年纪还小,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这个年纪,许多事情也不懂,让他们进宫做伴读,家里头也不放心,所以,再过两三年这事也不迟!”
  司徒旻哈哈一笑:“梓童想的周全,却是朕太着急了!”
  舒云琢磨了一下,又试探道:“咱们家的孩子,将来也不可能去考状元什么的,一般的先生,教导孩子都是为了科举,做皇子的,也没什么参加科举的机会,所以,就算是找好了启蒙先生,宪儿该读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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