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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釜底抽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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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原著主角的一些对话大多是摘自电视剧的对白,建议没看过电视剧的去看一下,真的非常好,很多年了没这么用心的追过一部电视剧,真。良心之作。
☆、夏冬回京,苏先生看房
萧景睿最近的心情不是太好,因为借住在家里的好友梅长苏突然提出要找房子搬出去住。萧景睿非常清楚苏兄为什么在自己家住不下去了,自从他江左梅郎的身份泄漏以后太子跟誉王的人马就天天光临谢府又是送礼又是拜访的,整日里都没个安宁的时候。他的弟弟谢弼还是个誉王党,打扰苏兄的时候更多,最近几日就连父亲谢玉都开始打探起了苏兄的情况,萧景睿更觉得烦心了。本是他写信邀请梅长苏来京休养的,弄成现在这样子萧景睿觉得甚是对不住这位好友。
言豫津从小跟萧景睿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别看他表面上是个嘻嘻哈哈的跳脱猴子,内里却像极了他的父亲言侯爷,能用心看清事物的本质来。兄弟这两天不高兴,不需要用嘴说他便看的出来,所以特意在今日天气不错的时候邀萧景睿到京郊骑马顺便开解一番。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二人只是外出散个心谁知居然会遇上负伤回京的悬镜司掌镜使夏冬。
夏冬当初只身离京前往滨州,还未走时已经消息走漏全朝皆知了,所以她的身后一直是跟着太子l党和誉王党的探子。而她前去滨州时除了查被告还查了原告的消息也没能瞒得住,至少卓青遥就已经获得了确切消息,知道自己暴露了。
卓青遥是谢玉的女婿,天泉山庄的少庄主。天泉山庄在江湖上地位很高,庄主卓鼎风在琅琊高手榜排名第四,是大梁国仅次于蒙挚之下的第二高手。当然,江湖上卧虎藏龙,不愿出名的隐世高手比比皆是,这个排名也是做不得准的,不过卓鼎风能在琅琊高手榜前十占得一席之地在江湖上已经是声名显赫受人敬仰了。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堂有朝堂的法则,向来是泾渭分明。能号令江湖并不代表在朝中也有地位,比如说天下第一大帮江左盟的盟主梅长苏进京后照样还是一介白衣。既如此那谢玉这个宁国侯又为何会跟个江湖人成为亲家呢?这事要追溯到二十四年前,涉及到了萧景睿的身世。
萧景睿的父亲是谢玉,按说他本该姓谢,但是却偏偏姓了“萧”这个皇族姓氏,还入了皇子们的排行,名中有个“景”字。事情发生在二十四年前,当时京中突发瘟疫,因避瘟疫身怀六甲的莅阳长公主躲到了睿山上的一间寺庙里,恰巧那时侯卓鼎风的夫人也在这件庙里避疫,同样也是身怀六甲即将生产。二人因为志趣相投结为莫逆,感情一日胜过一日,虽不同姓却和亲姐妹一样,几乎是日日聚在一起。
这日二人又在一起下棋,屋外雷雨突至,偏偏这时二人又同时发动即将生产,因屋外雨下的太大,下人们无法只得将二人放到一间屋里接生。莅阳长公主和卓夫人的孩子几乎是同时出生的,还都是个健康的男婴,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如此暴雨之夜居然有刺客行刺,抱孩子的下人们东倒西歪的乱成了一团,两个孩子也混在了一起。
孩子救起时其中一个已经断气了,但是摔在一起的两个刚出生的孩子长相相似,身上包得襁褓也一模一样,就是给他们接生的接生婆也分不清哪个是卓家的哪个是谢家的了。
后来这事还是梁帝来做了个了断,这孩子以后就姓了萧,从皇子们的排行,因生在睿山便叫作景睿。萧景睿既是谢家的孩子也是卓家的孩子,从小便是两父两母,一年之中金陵谢府和天泉山庄会轮流着住几个月。
就这么着因为萧景睿这个两姓之子的存在,宁国侯府和天泉山庄的关系越走越近,在两年前卓家大哥卓青遥迎娶了谢家小姐谢绮,成了正式的儿女亲家。
卓家的天泉山庄是江湖名门正派,之所以会帮着谢玉干一些杀人越货的买卖就是信了谢玉的为人,江湖人很少介入朝堂纷争,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他们凡事讲究一个“义”字,谢玉有事相求的时候天泉山庄几乎从不会拒绝。后来谢玉也发现了这般好处,便更加用心经营跟天泉山庄的关系,他入了太子阵营后便向卓鼎风坦言,说太子允卓家一场从龙之功的大富贵,卓鼎风为了给自家的小辈们挣个好前程一咬牙就跟着谢玉为太子效力了。
自从谢玉参与了党争太子便是如虎添翼,一些见不得人的暗杀、盗取机密之类的任务都是天泉山庄帮着谢玉完成的,其中就包括在江左刺杀誉王那件事。
这么多年来谢玉一直以中立派自居,皇帝也因他不参与党争对他多有信任,在太子势力尚和誉王平分秋色之时他并不想暴露自己。谁知卓青遥这次护送状告庆国公的那对原告进京的事居然被夏冬发现了。谢玉这老狐狸老谋深算,他想着反正也是事迹败漏,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夏冬,嫁祸给誉王。到时就说是誉王包庇庆国公所以暗中下死手杀人灭口了,非常合理不是?
于是夏冬回京之路变得危机重重,几乎是被天泉山庄派去的人一路追杀着到了金陵的。在临近金陵之时她只是放松了一下警惕就差点把命丢了,即如此也伤的不轻,幸好在京郊遇到了萧景睿和言豫津两个才顺利的赶回了京城。
京城之中红l袖招的秦般弱两日前便得了夏冬即将到京的消息,使人捎信给了誉王。这些年她的红l袖招力量不增反减,在誉王那里始终得不到重用,有时她也想着不如就这么放弃了算了,就像那些隐居它处的姐妹们似的过些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想想师父生前的教诲委实又有些不甘心,只能在誉王这棵树上不上不下的吊着。
慕容昭从来没想过搭救庆国公,所以夏冬去滨州做了什么他也没有太过关注。如果给他知道夏冬抓住了谢玉的小尾巴,凭他的脑袋怎么也能想到谢玉会杀人灭口这点的。可惜他不知道这事,更不知道所有天泉山庄派出的被夏冬留了一口气的刺客都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誉王派去的,只是夏冬没信罢了。
京中霓凰郡主的招亲已经落下了帷幕,真像大多数人猜想的一样霓凰郡主最终也没嫁出去,皇帝是白张罗了一场。让皇帝做了白工,霓凰自是要上一道请罪折子道下歉的,皇帝心中有气,却也奈何霓凰不得,只是心中对霓凰更为忌惮,如无战事起是轻易不可能再放霓凰回云南掌兵了。
皇帝的想法霓凰在他提出招亲这主意时就已经猜到了,虽然上了折子略表歉意,但这歉意有几分真心实意却是有待考量。霓凰此时也顾不上皇帝会怎么安排她了,她的心思都在那位江左来的苏先生身上,因为越是观察她便越觉得此人像她的小殊哥哥,所以决定试他一试。
梅长苏欲搬出谢府在京中几个熟人这里不是秘密,穆青这日到访说是要介绍一座合适的宅院给他,欣然邀请了梅长苏前往。到达目的地之后梅长苏才发现这地方非常熟悉,从侧门出去就到了曾经的赤焰帅府,他的家。
事情当然不会如此巧合,这可是霓凰郡主故意如此安排的。梅长苏跟随穆青进了宅子之后就见霓凰郡主已经等在那里了,穆青交代两句就自己先行离开,留下两人慢慢的观看宅院。
自上次霓凰宫中遇险之后二人便没有再见过面,前几日萧景琰的误会让梅长苏心中还有些放不下,想着会不会霓凰也是这般想的呢?出乎意料的是霓凰非常豁达,一眼就能看出她对他本人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
“只是与郡主有几面之缘,如何就能相信苏某的为人?京中正是多事之秋,郡主还是不要轻易相信他人为好。”
“先生说的在理,可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与先生并非初见,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信任感。”
听罢此话梅长苏方才心中那一丝丝的担忧烟消云散,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开心的笑容。笑言如果人人都有郡主这份豁达,他倒可省去不少麻烦。
不用深想霓凰便知道他意有所指的是谁。“定时萧景琰那个直筒子吧?他的脾气先生是知道的,宁折不弯,却并无恶意,先生不必与他计较。”
梅长苏却不肯接这话茬的,有深意的看了霓凰一眼直言自己并不晓得靖王的性格。他如此滴水不漏委实让霓凰有些摸不清底,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呢?
这处宅子景致不错,地方也大,但是地理位置却着实让梅长苏心肝疼,从一下车他就做了决定自己不会住这里的。他原想着是穆青凑巧了选了这么个地方,但是霓凰还有刚刚那番试探,让他明白这是故意的,她向来感官敏锐,恐是发觉了什么,想试探他。
霓凰提议从侧门出去时梅长苏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关于赤焰帅府每一年都有消息送到江左,他一直知道这里的现状,只是从未再故地重游罢了。这个地方从十二年前便再无人光顾,无人破坏也无人打扫修整,时间的利刃刻画了名为岁月的腐败痕迹,就如同霓凰所说的,皇帝是在等着它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静静的消失。
梅长苏觉得这位陛下就像是故事里那个掩耳盗铃的贼,以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便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再能听到铃声了。十二年前梅岭一役的凄惨景象不断在脑中闪现,梅长苏头也不回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他发誓自己定要扯开那双捂着耳朵的手,让他听听天下人的呐喊声,听他们是如何为赤焰军、为祁王喊冤叫屈的,听他“信任”的臣子是如何陷害忠良构陷皇子的。希望待真相大白之后还有机会回到这里来,祭拜林氏先祖,将父母牌位放归林氏祠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日子会有些忙,更新不稳定,多多包涵。精盐其实是个可怜孩子,别人都是有心眼的就他一个沉不住气的,所以大概没人敢跟他说真相,原著里所有人都瞒着他,这篇情况也差不多,杯具。
☆、兰园案发
“那位秦姑娘又给你送来了什么消息?”
上午慕容昭还未从宫中归来秦般弱便登门造访,她虽是女眷却有誉王府谋士的身份,以往都是越过誉王妃直接求见的誉王,而誉王不在的时候就由沐怀瑾安排。对于这位多年来深得誉王信任的沐先生秦般弱十分好奇他的身份,可惜誉王护他护得太严实,为了查他的身份自己还挨过誉王的警告,以后也就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了。
沐怀瑾当时正在给庭生讲课,他看了下时间知道慕容昭就快回来了,便没有去亲自见见秦般弱,还是照旧让人把她领到前院偏厅等誉王回来。
慕容昭回来后先是到沐怀瑾的青松院看了眼才知道秦般弱来了,这女人这些年来登门的次数越发少了,但是每次来都能送些紧要的消息,这次也不例外。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早已经知道了的秘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的人查到了天泉山庄一路在追杀夏冬。谢玉是太子的人这事露了。”
“你那天说夏冬是带伤回来的,原来是天泉山庄。好好一个名门正派就这么被谢玉给引入了歧途。”
“夏冬这一回来庆国公的案子就要开审了。你说,夏冬如果把谢玉投靠了太子的事告诉陛下,他会不会气的把谢玉一起给搂了?”
沐怀瑾却摇头否定。“怎么说当年也是谢玉帮聂锋‘收的尸’,夏冬这人我还算了解,她不会多嘴的。”
“女人哪,总是容易被一个情字所扰。那半具尸骸都烧成碳了,赤焰手环也没戴着她居然相信!”
“小殊都还活着,也许聂锋也……”
想在那种情况下保命可不是容易的事。慕容昭看他那心存希望的样子也不忍说风凉话。自从发现林殊还活着他就一直在查阅各种资料,按照梅岭事发后的情况以及林殊的现状做了各种推演,最符合当时情况的那个让他实在是不忍据实已告。那可是火寒之毒啊!就算当时给林小殊解毒的是自己也少不得要受些罪,看他这模样恐怕是用医书上记载的那个传统方法解毒的,真遭了大罪了。
“夏冬顺利归来,你不该为庆国公奔走一下吗?也许可以去请教下苏先生。”
“都说了在他没从宁国侯府搬出来之前你不能见他,你不用整天帮我想跟他见面的理由了,谢玉家里真不是你们兄弟相认的好地方。再说他那个身体,就算我没给他号脉也知道,忌大喜大悲之事。你不想让他见你一面再大病一场吧?”
这次慕容昭又找到了一个不能马上见到小殊的新理由,沐怀瑾再次败下阵来。他安安静静的拿起一本游记不再搭理慕容昭了。
慕容昭看他又这么一副恼了的样子无奈摇摇头,他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他的弟弟啊?
就如沐怀瑾所说的那样,夏冬重义,谢玉十二年前从梅岭将聂锋的半具尸骨带回,夏冬感念至今,故而并没有向皇帝透漏关于原告的消息。谢玉听夏冬亲口说出原因后肠子都悔青了,他没想过夏冬会这么看重当年那件事,可惜事已做下,悔之晚矣。这人一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他这么耗费心机把庆国公逼到了绝境,想弄倒的可不仅仅是庆国公一个,可陛下却不按牌理出牌。“靖王只是一介武夫,性格倔强,朝中大臣他全无交情,他怎么能做此案主审?”
太子看谢玉不太满意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就因为景琰谁的面子都不给才该让他主审啊!庆国公这次死定了。”
谢玉瞅一眼太子那既兴奋又激动的样子心中再次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做的选择。可惜经过这次他和誉王已经结了仇,抽身已晚。
“王爷。”燕九敲下门径自走了进来。“兰园那边传来的消息,梅宗主带着萧言二位公子去看房子。”
慕容昭听后挑挑眉毛,脸上露出一丝笑来。“他这是看我折了柏业,要给我‘报仇’呢!”
京兆尹今日接到一起大案,报案的是京中两位勋贵子弟,一位是谢侯爷的长子,一位是言侯世子。这二人在陪好友看房子时遇到了意外,无意间发现所相看的兰园的枯井里藏了八具女尸。
“那个兰园,不就是当初你说的楼之敬常去的那个……”
“暗门子。你瞪我干嘛?别跟我说你没去过娼l馆。不是吧?你真没去过啊?”
沐怀瑾冷眼看他没有一点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慕容昭本就是逗逗他,见他不上套也就意兴阑珊了。“成,咱说正经的。你的小殊弟弟这次可是亲自上阵毁了太子的钱袋子,搞不好谢玉听到消息会要他的命。”
“谢玉手下有卓家父子。保护小殊的只有那个叫飞流的孩子,你上次说暗中还有人,不知功夫怎样?”沐怀瑾十分担忧林殊的安危,就怕他着了谢玉那个卑鄙小人的道。
“看隐匿的水准该是与蒙挚一个级位的。我把燕九也派去跟着他了,你放心好了。”
结果第二日燕九回来一趟说昨夜从兰园回来之时苏哲先生遇到了伏击。慕容昭并没有把这事说给沐怀瑾,听燕九所讲昨夜卓家父子并没有下死手,而林殊那里也没尽全力。“所以只是两方试探?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啊!他在雪庐是住不长了。”
梅长苏那晚遇刺正好蒙挚经过,他亲眼看到有人欲杀梅长苏又怎么能放的下心,便亲自为梅长苏介绍了一处房子,想让他赶紧从谢玉家搬出来。
谢玉追杀梅长苏倒不是兰园案走漏了消息,而是越嫔算计霓凰让梅长苏搅了那事被谢玉抓到了蛛丝马迹。他觉得梅长苏无意太子,又不想这位麒麟才子成为誉王臂膀所以才起了杀心。兰园事发轰动京城,事关户部尚书楼之敬,这位亲自去找太子善后,谢玉也得知了消息。谢玉知道此案又牵涉到了梅长苏,便劝太子别再报那揽才的希望了,趁梅长苏还住在他府上直接斩草除根免得便宜了誉王。
萧景睿自从几天前从谢弼那里知道了他父亲谢玉已投靠太子的消息就清楚梅长苏在自己家定时住不下去了。这几天梅长苏频繁的外出看房子一定是暗中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这晚他心绪烦躁本想到雪庐找梅长苏小叙,不想却遇到刺客刺杀,而刺杀的人还是来自他卓家爹爹的天泉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演“年度寻亲大戏”,少年参军出意外被迫整容,与亲人失联十二年后终再相聚。
☆、相认了
这个冬天的雪似乎来的比往年都要早一些,现在还未进入腊月,雪花“扑簌”“扑簌”的已经降满地了。这个夜晚宁国侯府意外的安静,雪庐的打斗声没有引来任何人的侧目,打斗的痕迹也被这突降的大雪一点一点淹没,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今晚对萧景睿的打击有些大,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梅长苏心中很有感触,他一直都知道景睿的好,只可惜终是要被上一代的恩怨所拖累。
十三先生是梅长苏的母亲晋阳长公主当年得用的心腹,他现今在京城经营着的妙音坊,是梅长苏这些年来打探金陵消息的主要情报机构。十三先生雪夜赶来是为梅长苏送来一条重要的情报,事关和妙音坊临近的红l袖招。
十三先生这些年来在京中苦心经营,凭他在暗处的势力完全可以对付得了那些滑族遗民。梅长苏却还想着经由秦般弱将一些他不能亲口对誉王告知的消息传递过去,所以只是让十三先生按兵不动,继续监视秦般弱的动向。
“誉王身边那位沐先生,到现在还没有查出身份吗?”多年以前他便收到消息,誉王身边有一心腹至交,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任凭他的人怎么查探就是摸不到这位沐先生的底。
“誉王府防守严密,我们只能查出这位沐先生最早出现在金陵是在五年前,他的籍贯、家世都被誉王隐藏的极好,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既然查不到就不要再刻意去查了。誉王府里各司其职纪律严明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十三叔能把我们的人安插到誉王府已是不易,不要再把人折在这里面。往后我就是誉王手底下的人了,顺便打听下那位沐先生的来历想来誉王也不会藏着掖着。”
誉王当然不会隐瞒梅长苏,沐怀瑾自己都着急为什么梅长苏还不来揭他的底?他怎么会当这个阻止人家兄弟相认的大恶人。
雪夜里的刺杀彻底扯破了那层遮羞布,梅长苏没等雪停就搬去了新宅子。他在廊州得用的一批属下在他进京没多久就已经来到了京中待命。而住处定下后这些人就忙着从新整修,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苏宅的家具还没置办齐全呢,他们宗主已经急着住进来了。
宴大夫的咳嗽声让梅长苏回了神,他不好意思的冲宴大夫笑笑,没想却看到了两个意外出现的人。
“誉王殿下,沐先生。”
“苏先生。”
双方躬身行礼,梅长苏让出半身让誉王先行,邀这二人进屋内叙话。
“本王听说先生搬出了宁国侯府所以突发奇想来看看先生。事先没有通报,还望先生勿怪。”
来者即是客,梅长苏见沐怀瑾在誉王身后坐下这才盘膝坐在了誉王对面,为其斟一杯茶客气的说道:“今日大雪不易出行,殿下此时还能亲自前来贺苏某乔迁,苏某岂是那不识好歹之人?”
“自从上次宫中一别就再未能与先生见上一面。一直想跟先生详谈一番总是找不到机会,不瞒先生,我们一直在等你从宁国侯府搬出来呢!”
梅长苏看誉王的表情,他所说这话并不像在作秀,心中掂量一番,直接问道:“据苏某所知,谢府的世子可是誉王殿下的人,殿下想登宁国侯府的大门应该很容易才是。是何事不能与苏某详说呢?”
慕容昭抬手灌了口茶,一脸神秘之色。“本王此生有一大好,不知先生可知?”
打从一进门起就在保持沉默的沐怀瑾听他又要故弄玄虚,伸手扯了下他的衣袖。
慕容昭转过头便被瞪了一眼。“好吧,直接说重点!”慕容昭撇撇嘴,心中不爽,他冲着梅长苏露个不怀好意的笑。“林小殊!”
梅长苏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笑盈盈的看着眼前二人互动,可他的手指却止不住的摩挲着两手捧着的茶盅,各种想法充斥着整个思维。誉王是如何知道的呢?是江左盟还是十三叔那里?他又到底知道多少?看样子他知道很久了,难怪那日在宫中会说那种话,他选择现在这个时候说破又意欲何为呢?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杀了他们灭口……
慕容昭看见梅长苏眼睛里闪过一道道光,居然还起了杀意!“你觉得我会单枪匹马的来你家里说这种事吗?就算我是自己来的,凭我的武功也完全能全身而退的好吧?”
“说出你的目的。”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梅长苏也没心思再陪这二人演戏了。
慕容昭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瓷圆盒放到小几上。“这个给你救命的,提前吃了效果更好点。”
梅长苏旋转了一下盒盖,露出两枚花生米大小的丹丸来。他闻闻那药的味道,笑着又把盖子盖上了,“誉王殿下还真是无所不知啊?”
誉王见他不肯吃也没失望,本来就是不同阵营,有防备之心才是最正常的。“你身体情况如何想必不用我废话,待会说的事刺激太大,我怕你受不住。好了,剩下你来跟他说吧。”说罢他便起身出了门,留下一脸莫名的梅长苏和沐怀瑾两个在屋里。
慕容昭一推开门出来便看到飞流那张倒着的小脸,他侧身躲开,笑着冲飞流招招手,“听说夏冬都败在你手上了,和我比试比试怎么样?”
飞流好奇的打量这个人,怎么觉得今天不讨厌了呢?“保护苏哥哥。你,没武功。”
“放心,宅子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你的苏哥哥呢。有没有武功光凭看可是看不出来的。”说着便先动手出招攻向飞流。
飞流出拳接下他轻飘飘打来的一掌,未想慕容昭的手掌却像是黏在了他的拳头上,任他怎么走招都甩不掉那只讨厌的手……
屋子里梅长苏起先还在听着门外的动静。可等沐怀瑾坐他对面在自己脸上一阵摸索,然后扯下一张人皮似的东西后他就不淡定了,张嘴咳出一口血来。
“小殊!”沐怀瑾迅速移到他跟前,将白瓷盒子里的丹药一股脑塞他嘴里。
梅长苏听他说话一愣,竟然也是记忆里那熟悉的声音,难怪他打从进门以后一直都未开口说话。他伸出手摸摸沐怀瑾那张和祁王一模一样的脸孔,甚至用些力度像他刚才做的那样揉搓了一下,居然这张才是真的。“你竟然还活着!”
“当年的毒酒是景桓亲手端给我的,他在酒里撒了解毒的药粉,事后又尽力救治,这才保住了我一命。”
“誉王懂医?”继誉王是个武功高手之后梅长苏又发现了他的另一特长。十二年前他离开金陵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誉王居然会保下了祁王兄一命,还一直替他隐瞒身份。难怪他处心积虑要把庭生弄到他府上去,原来是让祁王兄父子团聚吗?可这怎么会是誉王做的事?
“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钻研各种疑难杂症。”沐怀瑾向梅长苏倒出慕容昭当初发现他“林殊”身份的经过。“小殊,你究竟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们满意你们看到的。明天给宗主治病,可能会涉及一下慕容昭的身世,不会刻意描述,就跟誉王的死因一样都是一笔带过。
☆、火寒之毒
慕容昭把手从林殊的手腕上拿下来,长叹了口气。“我先前也只是推测,没想到真的是火寒之毒,服了你了!”
林殊心中明白他所指为何。火寒之毒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奇毒,既称之火寒便是两种毒素相加,偏偏它既是救命方又是夺命药,能中此毒不易,解毒更是要受尽折磨,九死一生。
十二年前梅岭,林殊遭受烈火焚烧之苦,火毒攻心本再无身还可能,幸的是在梅岭之中生有一种特殊的雪蚧虫,它们喜食焦肉,食后会反吐出寒冰l毒素遏制火毒的火性,他便是遭受雪蚧虫噬咬全身才得以保住了性命,待琅琊阁蔺老阁主赶来梅岭才将其救走。
“据医书记载身中火寒之毒者,骨骼变形、浑身皮肉肿胀,还会长满白毛,同时舌根僵硬无法开口发言。最可怕的是,两种毒素同在你体内,虽保持平衡让你不至于殒命也互有争斗让你时有毒发,毒发之时痛苦难忍根本无法保持理智与发狂野兽无异,需吸食血液方能平静,而人血见效最快。以你的心性自然是无法忍受自己毒发时的样子,所以没有好好修养便尽快解毒了吧?还选了那个险中求存的法子。”
“我常年习武底子好,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凶险。”
“需受削皮挫骨之苦方能将毒素彻底拔出体外。你精神上是坚持住了,可身体的承受能力却已经过了人类极限,所以现在才成了这么一个病秧子……”
梅长苏看祁王还是不肯罢休的样子,打断了他的话。“誉王殿下将祁王兄支开就是与苏某谈论火寒之毒吗?那你所看的那本医书的确是记载无误。我身负血海深仇自是无法忍受自己一直做一个口不能言的白毛野人,想要得到总是要有付出的不是吗?”
“那你又猜到我想要什么了?”
就是猜不出才在这里听你一堆废话。本来林殊心里非常反感誉王这个人,在他救了庭生之后印象才稍稍有些改观,觉得他有秘密,未想他隐藏的秘密竟这么出人意料。“我想不通你为何会留祁王兄一命。”从小到大经常出入宫廷,虽然不经常接触誉王但对他的德行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无法推演出他救祁王兄的目的。
“告知你也无妨,就怕你心眼太多了,说了你反而不信我。我不想做皇帝,也不想让太子上位,选来选去还是他最合适。”
梅长苏看他像看一个傻子,你究竟有多自信才会觉得皇位将来一定是你的啊?“陛下能传位给景琰也不会让祁王兄登位的。”
“哼!既能给他翻案,就是老头子说话不顶事的时候了。到时不是能传位给谁,而是只能传位给谁。”
这时沐怀瑾推开门进来,外面大雪还未停,一股寒气钻了进来。“都一个时辰了。还没有探清楚吗?”其实直接问小殊就好,偏偏这孩子什么都不肯说。
方才沐怀瑾让慕容昭进来给林殊把脉,慕容昭说沐怀瑾在场看着会影响到他遂要把人给支出去。而林殊也在一旁帮腔,他不出去便不肯给慕容昭把脉,这才无奈离开。
林殊心中紧张,害怕慕容昭将实情倒出,祁王兄知道他寿数有限已经够难过了,何必再徒增忧伤呢?
“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解毒的后遗症。我可以治的。”
二人同时惊讶的看向他。沐怀瑾惊得是:“中毒?”
“已经彻底解了,但是过程有些粗暴,所以才音容全改,武功全废。本来,就算寿数有限,再活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成问题。可他现在这情况,能不能坚持到明年冬天都难说了。一定是没有谨遵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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