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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这个世界有点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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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溶有秦夫子为他四处扬名。
  水溶那种局外人一般的莫名优越感,让尉北璀不由得上心。虽让他自由出入他们的院子,却早已暗中吩咐暗卫盯着他的举动。
  而水溶给病着的尉馨芳和林皓送来珍贵的丸药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晓的,让人检查过那丸药,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并没有让尉馨芳和林皓服用,毕竟他让御医开的药比水溶的丸药还好一些。
  只是方才黛玉与他说完话,很明显是要回房去看林皓的,怎么如今倒是跟水溶站在一处攀谈起来了?
  眼看着黛玉从水溶手中接过一个小盒子,并福身道了声谢,尉北璀忍不住走了过去。

  第四十九章


  “水兄,”尉北璀打招呼道,“又送丸药来?”
  尉北璀眼光一瞥,便看出林黛玉接到手里的小盒子,和上次送来的装丸药的一模一样。
  水溶见了尉北璀,拱手行礼:“水溶见过二皇子,听闻上次送来的药效果不错,我那里正好还有几丸,便送来了。”
  尉北璀一怔,他记得那些药如今还放在御医那里,并没有给尉馨芳和林皓服用,哪里来的药效不错一说?
  不过尉北璀还是笑眯眯地道谢:“水兄有心了。”
  水溶又道:“在下今日在书院旁的腾达茶馆约了几个朋友探讨诗文,不知二皇子与林姑娘有没有兴趣一起?啊,林姑娘不必担心,在场也有好些女学子,林姑娘可叫上同窗一起来。”
  尉北璀光棍道:“诗词非我强项,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水兄尽兴就好。”
  水溶露出歉然的表情,垂眸间却露出一丝轻蔑来,这二皇子真不是个扶得上台面的,还大咧咧不知掩饰自己的短处。
  尉北璀身形与水溶差不多高,自没见到水溶眼底的那抹轻视,但黛玉在一旁却瞧得真切,莫名地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说起来,她的文采诗才是敏婧学堂公认数一数二的好,可也没觉得旁人都比不上自己,更不会觉得旁人都必须要精通诗词才算得上有才,更不会因为旁人不擅作诗词就轻视他人。
  尤其尉北璀向来不避讳这一点,也不以此为耻,大大方方的,对比自己强的人大方地表示敬佩,对不如自己的人也从不高傲待人,反倒没人因为这个而怠慢于他。
  黛玉不喜水溶的态度,更不可能在弟弟还病着的当儿去参加什么学会,便道:“多谢水公子好意了,不过舍弟还病着,我实在没这个心情。”
  说完黛玉又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多谢水公子的丸药。”
  说完,便告辞走了。
  水溶懊恼地看着林黛玉走远,因为要照顾病人的关系,林黛玉深居简出,除了几所学堂互相之间的正式交流活动外,她从不参加任何学子自发组织的诗会文会等活动。
  虽然觉得就算这次他跟林黛玉没什么进展,只要等家里向林府提亲,林府也不会有什么不愿意的,但他还是对自己的魅力十分有信心的,就是在现代,在穆璱手下活得跟条狗似的的时候,他还是有办法把穆璱的女朋友搞到手,如今一个没见过多少男人手段的深闺女子,凭着自己如今的这副出众的皮相和不错的家世,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跟林黛玉说话,并且靠着送药之恩而拉近两人关系,正是借机好好表现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候,如能邀请林黛玉几个女孩儿去参加下午的诗会,他再好好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华,不说把人手到擒来,至少博得些好感和印象是很容易的。
  只可惜,他怕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穿越者,所以像“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等恰合林黛玉多愁善感心境的佳作,他不敢将之面世,否则只怕很容易就能引得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感怀落泪,那时不正是他温情软语相安慰播的好感拉近距离的良机吗?可惜了大好计划,到底此间不好实现。
  而如今,不仅难得的说话机会被尉北璀打断了,林黛玉也回绝了他的邀请,再看尉北璀,真就觉得怎么都不顺眼。尤其发现尉北璀频频看向黛玉离开的方向,跟他道:“水兄既然有约,我这里也不好耽搁水兄的时间,水兄自去忙便是。”
  水溶被下了逐客令,突然福至心灵,终于明白尉北璀的心思,大约也是对林黛玉有所图谋的,心中不免一沉,若是水家与皇家都向林家提亲,林家会选谁?只怕自己胜算不大。
  若是如此,自己便不能全指望回京后上门提亲了,至少要得到林黛玉的好感才行,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要给他机会跟林黛玉接触即可。
  到时候就算林如海夫妇贪恋皇室权势,也不能全然不顾女儿心意,更何况,等他父亲将来大业得成,林黛玉的地位只会比做一个王妃来得尊贵。
  思及此,水溶也无心跟尉北璀多说,便也告辞离开了。
  尉北璀笑眯眯地与他作别,却看着水溶的背影若有所思。
  水溶之父北静侯水谦,原是带兵的将军,镇守过北疆,几年前才因伤病调回京城,在兵部挂职,若非因为纵子行凶且妄图包庇长子脱罪,被降了职位和爵位,否则如今至少也是兵部侍郎这个级别的人物,跟贾赦那种光有头衔的伯爵可完全是两码事。
  如今这位水溶,作为水谦的继承人来说,弃文从武,果真如水谦对外宣布的那样,因为长子的悲剧痛彻心扉,想要幼子走文臣的路子,免得性情过于莽撞闯祸重蹈覆辙吗?
  水谦是有怨的,认为戏子本就低贱,他军功卓著,就这么两个儿子,怎么就不能为他通融了呢?
  可皇帝却说,水谦有功,他已有封赏,并没有欠水谦的,怎么可能用百姓的生命来抵水谦的功劳?
  水谦说戏子贱籍,可本朝开国后就废除了贱籍,戏子就是良民,就是大尉朝治下的百姓,杀人偿命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既是国法,就得遵从。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古今皆同,水谦之子夺人/妻子杀人丈夫,最后逼得那女子跳湖自尽,两条人命,国法难容。
  皇帝知道水谦心中不服,所以一直都摁着水谦不容他复出,虽挂着从三品的将军职衔,手下却并无兵马,各大练兵军防区也都没有他插手的余地。而水谦倒也识相,在家喝酒打猎,每年出去游山玩水,似乎过得十分潇洒。
  相比水谦的低调,水溶的表现可谓高调,如今到了金陵,依然是一副礼贤下士、收买人心的表现,颇有几分喧宾夺主的感觉,若是碰上个心胸狭隘的,还不给他使绊子吗?
  以前跟水溶没什么接触,只是听说过他的大名,如今仔细想想,也没见他有什么传世佳作面世,也没听说他做过什么让人惊艳、印象深刻的大事件,这端方君子之名却传得满京城都是,总让他觉得有些违和,透着些不自然。
  叫暗卫盯紧了水溶,尉北璀转身便去追林黛玉,那丸药,他还是坚持检查一下再说。很多人设陷阱,并不会第一次就让你察觉到不对劲,而是等你觉得没事时他才给你来一下狠的。
  没追出多远,却见黛玉站在小池塘边,看着将开未开的荷花上一只小小的红蜻蜓。
  尉北璀看着荷塘边风姿缥缈的少女,一池错落有致含苞待放的荷花,还有其间飞舞的蜻蜓,突然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像是非常害怕惊醒了这一幅安静唯美的画作。
  却是黛玉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头看向他,却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风吹过荷叶发出轻微的声响,小小的红蜻蜓飞舞突然落在了黛玉的头上。
  尉北璀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慢慢走向黛玉,然后伸出手指探向那只小蜻蜓,慢慢撩起,小蜻蜓颤了颤翅膀,到底没有飞起来,就这么落在尉北璀的手指上,被慢慢移动到了黛玉眼前。
  在尉北璀伸手探向自己的时候,黛玉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直到那只小蜻蜓落入自己眼帘的时候,她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比蜻蜓翅膀的颤动更微小。
  “你……你做什么?”黛玉开口,声音因着刚才的憋气而有些不自然,又因为怕惊走了小蜻蜓,声音很低,气息也放得很轻,倒有几分吐气如兰的韵味。
  “我……我不知道……”一开口就把大实话说出来了,这下尉北璀不止脸红了,连耳朵尖都红得要滴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
  听着尉北璀没头没脑的回答,黛玉也不知怎么的,脸上有些烧。
  “给你,蜻蜓很好的,很有用。”为了减轻窘迫的感觉,尉北璀灵机一动,把小蜻蜓往前一递,却忘了自己压根没抓住蜻蜓,蜻蜓不过是落在他指间罢了,他这动作一大,小家伙顿时就被惊走了。
  “啊!”尉北璀看着小蜻蜓飞走,眨了眨眼,有些欲哭无泪,怎么连蜻蜓都不给自己面子哪。
  黛玉见他傻呆呆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她似乎总能看见这位平时机灵捣蛋的二皇子窘迫犯傻的样子。
  这一笑,两人顿时发现彼此之间过于接近的距离。
  “呀……”黛玉一惊,忙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上塘边的一块松动的石头,顿时身形不稳晃了一下。
  尉北璀本也要后退,见状忙一个箭步上千,一下子就抓住了黛玉的胳膊,帮她稳住了身形,急道:“你没事吧?”
  说实话,黛玉还没来得及感到惊慌就已经被稳住了,也就没那么害怕,反倒是觉得尉北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掌灼烫得很,忙不自在地扭了一下挣脱开来:“我没事。”
  尉北璀察觉到自己唐突了,忙收回手,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没事就好,这边池塘没有护栏,池水虽不深,不过落水了总不好,你下次别一个人来这里……”
  也不知是不是夏日风太热烈,吹得两人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烫,黛玉扭了扭手指,碰到手里拿着的盒子,忙递给尉北璀:“这是刚才水公子送来的丸药,我记得你是要给御医看过的,便在这里……给你。”等你,本身一句很寻常的话,不知怎么的到了嘴边又给滚回去了。
  “啊?哦。”尉北璀接过来,似乎也是在这时才想起,他来追黛玉,为的也是这几丸药。
  该说他们两个有默契吗?
  “没事……没事我回去了……馨芳和皓儿该吃药了……”
  “啊,好。”
  黛玉急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他:“对了,你方才说小蜻蜓很有用,有什么用?”
  “呃,那个,把蜻蜓放在帐子里,能吃蚊子,就不会被蚊子咬了。”

  第五十章


  把丸药送去御医那里检验,尉北璀回到房里,突然就拿头磕起了桌子:自己似乎、可能、大概、也许……调戏了林黛玉一把?
  尉北璀想着自己当时呆呆笨笨不知所措的样子,恨不得以头抢地,正当他懊恼、尴尬、心中又有点儿小雀跃的时候,扮作他随身侍从的斗四敲门:“二爷。”
  尉北璀忙收拾心情,正襟危坐:“进来。”
  斗四进门,低声道:“二爷,杨柳那边有消息了。”
  尉北璀楞了一下才想起这杨柳是谁,说起来这也算得上是一个熟人了,就是柳湘莲,原作中那个会扮作戏子唱戏跟薛蟠有过几次交集、最后却因为尤三姐的事件而出家的那个才貌绝佳、身有侠气得男子。
  这一世里,柳湘莲却并未在社会上厮混,而是参了军,因他身手不错,为人大方豪气,不几年就升了个小军官,只是此人生性洒脱,常有违纪之举,就是那种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的兵油子,让他的上官很是头疼。
  因缘际会下,尉北璀认识了他,也认为此人并不适合当大尉朝的兵,于是几番接触、多番调查,确认了此人的可信可用度,便将其发展成了卧底,以犯了几个错误被剥夺了官职赶出军队的身份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看是否有机会接触到“复辟党”的成员。
  大尉朝的官兵待遇都很不错,与前朝比起来那真是天壤之别,光是每个月的饷银就是前朝的好几倍,若是因伤残退伍会有不菲的补贴,并且在其家乡给其或家人安排能够胜任的工作以为生计。战死的话抚恤金也绝不少,子女可免费入学,各类国家考试或朝廷经营的产业招工都有在同等成绩下的优先录取权。最主要的是,各军区换防,既避免了结党营私,也防止虚报军饷、克扣军饷行为的发生。
  朝廷重视军事发展,对于在军饷、军功上的作假、克扣、谎报、侵占都是零容忍,一经发现,从严惩处。
  所以,大尉朝的男儿们并不视当兵为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死境。听祖辈们说,前朝镇守边疆的士兵,战死的还没有冻死、饿死、病死的多,哪里像现在,生病了、受伤了军医们一个赛一个地细心诊治,伤残了、战死了,都不会任由你自生自灭。
  但也正因为此,大尉军队里的军规就格外严格。别看军医馆里有女性学徒照顾你的病情、帮你包扎伤口就能对她们无礼,口花花就得按军纪受罚,敢毛手毛脚就革职查办,军规处置。
  柳湘莲就是“调戏”了一个军医馆里的漂亮女学徒,被打了三十板子,勒令退伍的。
  柳湘莲自然是“不满的”、“郁郁不得志”的,他只是喜欢那个女学徒,口上占便宜,上手拉扯了几下,竟就因此葬送了前程,借酒浇愁,喝醉了就嘴上抱怨,时间一久,还真的被复辟党的人给盯上了,不过只是外围人员。
  复辟党这种存在,在尉北璀眼里看来,还真是荒唐。可是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再和平的年代,妄图挑起战乱以达到自身目的的人永远不会少,就像现代,国家对某些地方的政策那是特外特殊化的,但即便这样,他们不还有人想着要独立要咋地咋地的吗?
  虽然尉北璀从不认为他们能够成功,但却也是不能不防。
  而据柳湘莲在其外围人员中混过一段时间的反馈,这些比较低层的人员,大多都是些堕落无能的家伙,没什么本事,却整天怨天尤人,更奇葩的是,一个自认为跟柳湘莲同病相怜、格外交好的家伙,是因为意图对其小姨子不轨被岳父母告了,不仅妻子跟他和离了,他还被打了板子判了两年劳役。他就特别喜欢听某些人编写的前朝的故事,什么小姨子爬姐夫的床最后跟姐姐共侍一夫的故事,认为本朝的律法对男人太苛刻了;还有更奇葩的,则是抱怨自己赌钱欠了一屁股的债还不起,妻子还要带着女儿跟他和离,他想把妻子女儿卖了去抵债人家都不敢收,妻子知道了扬言说要去告他,使得他只能把唯一剩下的房子留给了妻子和女儿,否则把房子卖了至少还能再赌几把;还有那长得歪瓜裂枣、好吃懒做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妄想着跟前朝一样在大街上看见个大家小姐上去调戏搂抱一下,扯衣服看个胳膊膀子什么的,就能逼得人家大小姐嫁给自己,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不敢吭声,只恨自己生不逢时……
  柳湘莲见了这么多奇葩的人,突然觉得外面好危险,如果能让他回军营去,他保证遵规守纪,再也不犯错误了,他觉得自己再跟这些人待下去,搞不好自己都要疯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的神经还是比较粗壮的,至少至今还没有发疯,反倒练出了一副面对神逻辑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以至于后来有姑娘说他不肯娶她就在他面前自杀时,他,居然,还给人递了把刀子……
  直把人气了个七窍生烟,气性上来了,扬言不稀罕他,要另外找个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男人嫁了……
  这也是他对自己的认识度不够清醒,觉得自己还是很正常的,其实已经有点儿变态了……
  好在,尉北璀没有让他做出那种低俗的行为来融入复辟党——柳湘莲觉得如果尉北璀要他学习那几个奇葩的作风,他宁愿去死——那样的奇葩角色,只配在外围当个懵懵懂懂的炮灰,以为自己在做大事,其实压根接触不到秘密的核心。退一万步来讲,即便真的复辟成功了,像这样的人也只有被当成垃圾丢弃掉的结局。就像牛拉到北京还是牛,垃圾扔到故宫里它还是垃圾……
  尉北璀给柳湘莲设计的路线是身有侠气,虽对自己的境遇感到不满怨愤,却依然有自己的底线和节操,反而对复辟党充满疑虑,犹豫着是否要加入。只有这样,才会引起上层人的注意,因为他的才能而来拉拢说服他。只想着非礼小姨子、卖妻卖女、靠非礼别人来娶老婆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当然,也有可能对方不会接触柳湘莲,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关系,尉北璀做这个布局的时候,并不是非要有个结果,不过是广撒网罢了,跟柳湘莲相同目的的人,他安排了很多个,柳湘莲是没受过卧底训练的,自然是个最不像卧底的卧底了,算是一种新的尝试。
  如今柳湘莲这边能有所收获,于他而言,已算是意外之喜了。
  说起来,这个复辟党的存在,可以追溯到太/祖开国时期了,不过那时候都是些前朝余孽捧着个前朝的什么皇子妄图复辟,不过前朝皇帝昏庸、官员**、民不聊生,压根就没有什么复辟的基础。不似当年的反清复明,因为有着民族矛盾、民族大义在里面,有很多能人异士参与其中。
  可以说,在大尉朝,原汁原味的前朝复辟党早就不复存在了,如今的人不过是借着这个噱头和幌子罢了,否则如今天下承平日久、百姓人心思定,想要举事的人该找一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柳湘莲如今接触的是复辟党的中层,高层那些人都非常谨慎,轻易不露面,柳湘莲这种才加入几年的小人物,是不大可能见到高层的面的。
  不过,柳湘莲这次接到的任务,却有些棘手。柳湘莲在军中人缘还算不错,就是那个打他板子的上官,也多是怒其不争的心情。
  所以了解了这一点的柳湘莲在复辟党中的上线,就要求他与军中的同伴套近乎,恰巧有一个他曾经的手下如今调任到了海防线上,透过他,柳湘莲费尽周折才搞到了他们大致的布防换防图,并交给上线。
  这图纸自然是尉北璀叫人给柳湘莲的,很粗略,却也符合柳湘莲的身份,毕竟他曾经的战友如今也不过是防线上的一个小军官,真要拿来细致精准的布防图,那才叫奇怪呢。
  “二爷,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柳湘莲有些有心,他知道那个布防图虽粗略,但却是真的,万一他们真的靠着这图纸做出些什么危害海防的事情,他心里绝对会过不去的。
  尉北璀道:“无妨,图纸是真的,但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另做安排。而我们的防线几乎无懈可击,就算他们想要找出破绽袭击我们,也不可能得了好儿去。我想他们肯定不是在打海防的主意,而是想要钻空子做点儿什么。”
  柳湘莲这才松了口气,如今才知卧底不好做,身心都是折磨。
  尉北璀接着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你只做不知便可,反正图纸是真的,做出决定的又不是你,不管他们成功还是失败,都怪不到你头上来。”

  第五十一章


  因为晚上出去办事了,早上就起晚了一些,等到看见尉馨芳和林皓都跟大家一起坐在饭厅里吃早点,尉北璀不由得笑了:“这是身体好了?可别逞强,多歇两天也没关系。”
  林皓咧嘴朝尉北璀笑道:“嗯,已经好彻底了,今儿西凌要带我出去玩儿。”
  林皓这孩子小时候体质差,这么多年来跟着尉西凌一起锻炼,林家也很注意他的调理,养得不错,再加上,尉西凌是个闲不住的,每日都会带着侍卫满金陵地逛,然后回来给林皓讲,羡慕地林皓恨不得马上就好了跟着一起出去疯玩。
  金陵风光和京城是全然的不同,而且极其繁华,林皓十分好奇。要说林黛玉小时候还在苏州住过几年,但林皓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没在江南住过几天,还是因为年底祭祖。
  林如海的年假也不过半个月,冬天河道冰封,走不了运河,除非坐海船走近海,到江苏港上岸再转陆路,因为太不方便,林皓的记忆里也不过回过两次,而且每次来回都十分匆忙,大冷天的,贾敏连院子里都不让他多待,哪里还有机会出去玩耍呢?
  所以林皓身体一好,就迫不及待地想跟着尉西凌到处疯去了。
  尉北璀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跟你姐姐请示过没有?她同意才可以出门。”这孩子活泼了不少,比最初见到时内向的样子,早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这算是近朱者赤吧?尉北璀看了一眼正大口喝着豆浆往嘴里塞汤包的尉西凌,想着,总不能说自家弟弟是墨吧?姑且算朱好了。
  至于这两个不去参加谨诚和金陵书院联合举办的官方活动,他完全不介意。因为尉西凌和林皓本来就是尉北璀开了后门放进队伍的,压根就是让他们跟着出门开开眼界的,交流学习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毕竟这次来的,都是各个学院的精英,他们两个年纪还小,根本没必要硬跟人家比学问。
  “姐姐答应啦,她问过御医伯伯了,只要我们不在正午的时候到太阳下乱跑,小心中暑就没关系啦。”林皓回答道,说着看了邻桌的黛玉一眼。
  黛玉瞪了他一眼,道:“吃饱了才能出去玩,不许没节制,午间最热的时候回来午睡,晚些再出去玩耍。若是疯过头再病了,回京之前就休想再出房门一步。”
  “知道了,姐姐。”林皓吐了吐舌头,忙端起碗来喝浓稠的米粥,像个小老鼠一样。
  尉北璀笑了声,又去看尉馨芳:“馨芳,你今天想去哪里玩儿?要不要我们陪你去?”病了好几日,估计也闷坏了,等上午的正式的交流活动结束,下午倒是可以陪她到处逛逛。
  “原来二皇兄眼里还看得见我这个堂妹啊,”尉馨芳甜甜一笑,“我还以为……在二皇兄心里,那位林家弟弟比我这个亲堂妹更亲近呢。”
  尉北璀一愣,尉馨芳的话乍听像是在撒娇一样的玩笑话,可是那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尖酸,听起来甚至觉得有些刺耳。
  如果说没先跟她打招呼而是先跟林皓说话是他不对,可是尉馨芳这样的语气,却是令他有些不喜。
  他跟几位叔叔家的堂兄弟妹们相处得都算不错,不过也不是各个都熟得跟尉正航他们似的,尤其像尉馨芳这样年龄跟他差不了几岁的女孩儿,每日里学习的东西、玩儿的东西都不同,实在不好混玩在一起,论起来,还真没比林皓熟到哪里去。
  但是对于尉馨芳,因为怜惜她幼年丧母,不管是皇帝那一辈的几个叔伯长辈,还是尉北璀他们这一辈的兄弟,对这个妹妹都是比较迁就的。
  尉北璀不明白尉馨芳的不痛快从何而来,便询问地看向林黛玉,这些日子托林黛玉照顾尉馨芳,她们应该最熟才是。
  可林黛玉也有些不对劲,冷着脸,见他看过去,反而别开了脸去,一句话不说。
  尉北璀再看两人之间的座位,平日里都是挨着坐的,如今尉馨芳却坐到了离林黛玉最远的位置。
  这是两个小姑娘闹别扭了?尉北璀有些头疼,这小女孩儿的心,他可猜不懂,要怎么调节?
  再去看尉正航,尉正航脸色也挺难看,尉北璀想,大概是在自己晚起的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说实在的,尉北璀并不想跟这个妹妹有什么争执,只是她这样说话,未免对林家姐弟有些不客气了,若人有喜恶,她本身跟林黛玉关系不好,吃醋看不惯倒也罢了,可林黛玉辛辛苦苦照应她那么多日,虽有同伴和丫鬟帮衬,也是费了心思的,尉馨芳此举,未免有些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之嫌。
  尉北璀笑道:“林姑娘照应了你那么多日,咱这些当哥哥无以为报,关心一下林弟弟,也是应当应分的,可绝不敢忽略我们的小妹妹呢。”
  尉北璀想提醒尉馨芳念林黛玉的好,可尉馨芳却冷哼一声,道:“哪需要林姑娘纡尊降贵地照顾我,我身边有如月就足够了,再说,人家送来那么珍贵的丸药,若早些给我服用了,我早就好了,何必拖到今日。”
  那个叫如月的,是尉馨芳的丫鬟,此刻正站在尉馨芳的身后一脸得意,还斜着眼睛瞪黛玉。
  这个丫鬟,尉北璀也是知道的,听说是尉馨芳外祖母那边的一个关系比较远的远房亲戚,家道中落了,来投靠尉馨芳外祖母,却性子倔强不愿被接济,一家子便在尉馨芳外家揽些管事的活儿做。而如月长得出挑,人机灵嘴又甜,名义上是尉馨芳外祖母送来照顾她的丫鬟,实际上是尉馨芳的玩伴,在德亲王府不仅不用干什么活,反倒是被当成副小姐一般伺候的。对德亲王府来说,只要尉馨芳高兴、开心,养个小姑娘也不算什么。
  林黛玉被尉馨芳这样说,眼眶都有些红了,她不敢说对尉馨芳掏心掏肺的好,可也是尽心尽力的,那个如月,心思根本不在照顾尉馨芳身上,每日里惦记着出去玩儿,时不时地连人影儿都见不着,可如今不说功劳苦劳,竟连这么个欧兰耍滑的丫鬟都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反过来埋怨她,当真是叫人又恼又寒心。
  穆英河见状,站起来想为林黛玉抱不平,这几日林黛玉如何尽心照顾尉馨芳的她们可都看在眼里,尉馨芳这样说这样做,实在叫人心寒。
  林黛玉却一把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水公子送的丸药,我已转交给二皇子,至于为什么没给尉姑娘服用,我也不知,尉姑娘不妨问问二皇子。”
  说完,拉着穆英河就出去了。
  林皓也顾不得吃早餐了,溜下椅子就往外追。
  尉西凌吃得快,捏了个汤包塞嘴里也要往外跑,被尉北璀一把拖住,叫人给他装了几块点心:“皓儿没吃饱,你把这个带给他,饿着肚子出去玩容易身体不舒服。”
  打发走了尉西凌,尉北璀这才看向尉馨芳,刚才黛玉红了的眼眶、抿紧的嘴角,看在他眼里,只觉得胸口似乎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有些闷,有些疼,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追出去。
  “跟我来。”尉北璀站起身,对尉正航、尉馨芳几人道。
  尉馨芳想赌气,可见尉北璀收了一贯笑眯眯的温和表情,绷着脸,身上的气势一下子便变得凌厉起来,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和尉正航几人一起跟着尉北璀到了偏厅。
  “什么丸药?”尉北璀转头问尉馨芳,“莫不是指水溶送来的那几丸?”
  尉馨芳扭了扭手里的帕子,赌气道:“那是水公子送来给我治病的,凭什么不给我?”
  尉北璀气笑了,道:“这治病救人,本来就该对症下药,再好的药若不对症,是能够胡乱吃的?以为这是糖丸吗?我把丸药讨来给御医看过,并不合你与林皓的病情,便没有给你们服用,有什么问题?”
  “可是……可是你们总该跟我说一声,至少把药给我,我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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