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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爱新觉罗家那点事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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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之体守千年社稷。’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以为只要自己无视了就可以永远不被人想起。我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我不想输于任何人,我也有我的自尊和骄傲,刚刚九叔所说的一切罪名,弘历不敢狡辩,但归结于政事之上,弘历想说,我不敢自比阿玛的勤政,但二十五年我也是兢兢业业,整顿吏治、充盈国库、稳定边疆,巩固大清的统治,我并没有给爱新觉罗家丢脸。”
“弘历,你做得很好,起来吧。”胤禩叹了口气,对于弘历,虽然他骂归骂,可不得不说,乾隆朝二十五年来,大清整体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弘历除了在男女问题上犯抽,耳根子软外,在政事上还是很有魄力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时不时也会在珠兰的事情上帮他一把的缘故,这小子还不算无药可救。
“阿玛……”没有胤禛的允许,永珹不敢起来。今日他也算是看见了,自己的错被算在了阿玛的头上,大哥那样维护阿玛,没有理由他这个做弟弟来掉链子。
“哟,现在来说什么政事不政事的有什么用?我们兄弟因为你的关系重生是不争的事实。若不是你胡闹,惹得天怒人怨,大家好好的投胎转世就罢了,偏偏弄个带着前世的记忆,人不人,鬼不鬼的。”含香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特别是老四那个混蛋明明自己也是女人,竟然敢嘲笑她是那个私奔七次没脑子的公主。
“九哥,其实咱们现在挺好的。”福灵安想着傅恒的宽厚,瓜尔佳氏的温柔,福隆安的豪爽,福长安的调皮,他不禁喃喃地说道,也正是因为有了上一世的记忆,他才会分外珍惜这一世来之不易的幸福。
站在一边的福康安也点点头,他们家这一世兄弟和睦,父母恩爱,一家人每天都能坐到一起开心的吃饭、聊天,这些都是上一世他们根本就不敢想的。而且,对于福康安来说,最让他高兴的是四哥这一世成了皇后之后,反而待他也和上一世不一样了。现在四哥也会像对老十三一样对他笑,听他的抱怨,甚至来问他的意愿帮他安排婚事,这一切也是他上一世不敢想的,他很珍惜这一世和四哥的相处。更何况,现在老十三是个小鬼,有时候进宫遇到他,可以仗着自己的年龄随便欺负他,扯着他的辫子,看他“呜哇呜哇”乱叫一气,然后自己拍拍屁股潇洒的离开,爷让你上辈子在四哥面前告爷的黑状,想到这里,福康安的嘴角也扬了起来。所以,他反而很感谢弘历那不着调的闹了这么一出事儿出来,只是这话,他是绝对不可能当着众人面的讲出来罢了。
“你们倒是高兴了。”含香看着他们冷笑道,“上一世你们的好四哥倒是给你们留了一条活路,我和八哥就要死不死的被圈禁、流放,这一世,你们自然就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又是好兄弟。很好!”
“九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福灵安这下不爽了,“弟弟对你怎样,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上一世我是如何隐忍,让众人都认为圣祖爷的十阿哥不过是一个粗鲁不堪、难当大任的草包,到了最后四哥登基,我也没有少和他吹胡子瞪眼睛。若你如今的不高兴,只是因为弟弟没能和八哥一样,与你一起被圈禁流放,那么弟弟无话可说。但是,弟弟只能说一句很心寒的话,我白和你做那么多年兄弟了!”福灵安的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吼了,说完眼圈也红了。
“老十,我不是那个意思。”含香忙解释,福灵安上一世对她怎样,她心里清楚,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敏感。
“老十你说的是什么话,上一世你对小九怎么样,大家都看着,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见面,扯那些过往之事做什么!小九你也是,口不择言也要有个度。”胤禩一阵头疼,小九心高气傲,是最忍不得气的,一被刺到就口不择言。胤禩想要赶快结束这个混乱的场景,胤禛现在的表情是越来越冷厉了,接下去小九要是再提当年的事儿,胤禛怕是要翻脸了。大家本来就是兄弟,若是没有那场夺嫡,他们根本就不会反目成仇。再说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得太僵也不好。
胤禩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又让含香的火气上来了。“是,我是口不择言。”含香转身指着胤禛说:“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我就是活该被赶出宗室、连子孙后代都没有认祖归宗的权利?流放我到青海,又把我圈禁在保定,雍正,你够狠,堂堂皇子的尊严被你践踏在地上,连普通犯人的待遇都做不到,只设一个转桶供传递饮食 ,抬眼就只有满目的高墙,就连得了病,下面的奴才也故意不传太医,眼睁睁看着我被折磨而死。”含香的眼圈红了,瞪着胤禛,一字一句的说:“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死的那样凄惨?若不是你的儿子,我又怎么重生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上,如今还要受你的嘲笑?你们父子二人,将我的尊严践踏于此,好,好,好一个雍正爷,好一个乾隆爷。”
胤禛闭上眼睛,不想看含香这副有些癫狂的模样。“小九。”胤禩捏紧了拳头,心里更加内疚,含香上一世的种种确实都是因他而起。只是,他也没有立场再去怪胤禛,这一切,只能说是他们的命,生在皇家,不得不服的天命。
“九哥……”福灵安心中不忍,他知道,含香的前世今生都是一个悲剧,他也不再赌气,忙上去扶她。“让开!”含香推开福灵安,“雍正,我还是那句话,当初就算是八哥、老十四继位,不但是他们,就算是儿子,也都比你这家的这个出息。”
“阿玛,对不起,都是儿子的错。”永珹亲眼目睹了上一代人的争执,他无话可说,他的阿玛,替他背了黑锅,如今,他开始真正悔恨自己的错误。有的时候,只有残酷的现实才能唤回良知。永璋拳头捏紧又松开,几次张嘴,但始终也没有把话说出口。喀达喇库面无表情的看着含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弘历你起来,这和你没有关系。”胤禛睁开眼睛,把永珹扶了起来。“有些人是心里不痛快,借着这事儿来刺我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以为谁都能坐好这个皇位的?”
胤禛看着含香冷笑道:“以前我不屑于解释什么,你们就一个个当我是默认了,不敢反驳你们是吧?那好,今天你就给我掏干净耳朵听明白了,我不管你是爱新觉罗·胤禟,还是和卓氏·含香,即便如今想来我当初把你们改名这事儿做的不厚道,但是,我清楚地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曾经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错又怎样?就凭你当初的种种作为,我就算是错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更何况,我根本不认为自己错了。”
完全不等含香反驳,胤禛就厉声说道:“我继位之初,京畿饥荒,你教唆三哥、五弟买米囤积不许发售,致使米价上涨,一觥米卖到八两。雍正初年,京城米价不过十余钱而已,你们竟然可以让它暴涨到八两。百姓买不到粮食吃,几乎酿成民变。朝廷发仓米二十万觥,廉价卖给百姓,没想到那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你们依然囤粮哄抬粮价。最后我迫于无奈,只能准许变色米出城。皇阿玛在世时候曾经明令禁止变色米出城,可我在寿皇殿跪了一夜之后,最终还是发布了那样的旨意,我为何要那样做,你心里一清二楚。”含香脸色一白,身子有些颤抖。
“你这是在做什么?发国难财,趁机让我好看?以一己之利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你还好意思提你后面受的那些罪,你可知道,那一次饥荒,就光京畿就死了多少人?我当时就直接想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今天既然要把话说开,好,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含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恨我?你以为我就不恨你!比起胤禩,我更讨厌的人是你。你要和我作对,好,那就和我堂堂正正的来,哪怕你像老十、老十四一样和我拍桌子叫骂我也认了。结果你做的是什么事儿?啊!拿着老百姓的命当做资本来要挟我,以此动摇我的统治,让我难堪,收拾不了局面。光屯米涨价不说,你们一群人纠结在一起,竟然连草炭都要邀截争卖,居积待价,翼获重利。你敢说,这里面不是你跳得最厉害?!就凭那几个的脑子,想得出这样的招数?爱新觉罗·胤禟,你的心是被狗啃了吧?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是我胤禛一个人的天下?还是我子子孙孙的天下?和你们都没有关系?这个天下姓的是‘爱新觉罗’,那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天下。我不求你支持我,但求你长点脑子不要做些让别人戳脊梁骨、骂你祖宗十八代的蠢事儿。”
含香面红耳赤,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阿尔哈图因为当初被圈禁并不清楚细节的情况。而胤禩、福灵安、福康安则是不敢说话,胤禛所指控的事儿里面,他们未尝没有暗中参与。这个时候,他们不好插嘴说什么。公开说清楚总比大家心里堵着,时不时相互捅上一刀的好。
☆、相认(三)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个人觉得这章中间有些部分写的有点虐,主要还是虐心吧,我码字的时候也泪奔了一阵。可能真的是老了吧,太容易情绪波动过大。MA,啥也不说了,大家自己看文吧。
看到大家如此积极的评论留言,而且很多与我文中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我也不能松懈,唯有更新以谢众位的支持了。至于上一章当中八爷的立场问题,后面我再慢慢交待。
这一章二哥只是冒个泡而已。
多谢jjae54的地雷~
注1:这段话是出自于《江湖奇侠传》,我直接引用了的。这虽然是一部胡编乱造到了一定程度的剧,但是真心说,那段雍正的话真的很写实啊,个人大爱那句“日落笔不能落,灯熄心不能熄”。
这部分是雍正要杀十四,太后提着康熙所赐的赤锋剑去救。这段都是胤禛的戏,原台词是“太后,皇额娘,赤锋剑在此,要出此门,请先杀了孩儿(举起赤锋剑在胸前)此时此刻,在太后心中,但知有一个儿子上绞刑台,可知还有一个儿子,千刀万剑,一身是血,西有边患,南有民变,倭寇过海,滋事生非,御儿三更起身,五更朝议,饿不知食,渴不知饮,泪流满面)每日朱批之多,三代至今,无有过者,日落笔不能落,灯熄心不能熄,三宫六院于儿不知在何处,山珍海味于儿不知为何物,而皇额娘却看不见仅仅几个月,儿在这大苦之位,已然是神衰气弱,饱受折磨,还经得起自家兄弟吹一阵风、浇一阵雨吗?还经得起儿的亲娘摇儿的擎天柱,撼儿的金龙椅吗?”
“你怂恿你额娘故意去给皇额娘没脸,挑拨我们本来就淡薄的母子关系。若不是讷敏帮着压制后宫,指不定还会被宜母妃挑出多少事情来,你敢说这些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胤禛一想起最后德妃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就觉得心寒,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母亲,心甘情愿被别人挑着来对付自己儿子的。
“你自己再想想你到了青海后做的是什么事儿?传旨钦差不出迎,口口声声说自己已是出家离世之人,明摆着不听约束;另一边却又还不死心,一直秘密与其他人互通消息……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能瞒过谁?有哪个当皇帝的能够容忍你这样的人?不说远了,就说眼前的,你问问你好八哥,他在不知道喀达喇库的真实身份之前,他是打算怎么对付喀达喇库的?”
不光是喀达喇库惊讶的看向胤禩,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胤禩,胤禩无奈的摇摇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年,他不懂这个道理。九龙夺嫡的起初,他们是为了权力去争,到了后来胤禛继位,完全就是意气之争,为了反对而反对。即使不能把你拖下皇位,那么也要让你心里不痛快,那样似乎自己就可以高兴了。多年以后,等自己坐到了这个位子上才发现,当年的错有多离谱。上一世的争斗到了最后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胜利者,所有人都是遍体鳞伤。
胤禩笑的有些苦涩,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喀达喇库的身份实在太敏感,背后除了有阿颜觉罗家与乌喇那拉家的大力支持,他还代表着中宫嫡子的利益。在不知道弘晖的身份前,我本来就已经打算一定要将他拉拢,若是发现他只要有一点异动,就立即毫不留情地开始打压。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将富察家三兄弟全部提入军中和禁军,为的就是对抗喀达喇库背后的阿颜觉罗家与乌喇那拉家。”
说到最后,胤禩的语气也有些沉重,“一个帝王活着,绝对不允许有人给他身下的这个位子造成一丝威胁。我也是坐上了这个位子,才明白这个道理。也是因为这一世的经历,我才恍然大悟,为何当年皇阿玛会对我深恶痛绝。没有一个帝王,会容忍这样的儿子与臣子。同样,小九,上一世我们的种种……”胤禩说不下去了。
胤禛不顾在场众人沉思的模样,冷冷地看着胤禩和福康安,又回头看着含香说:“你刚刚不是再三说了吗?就算是老八、十四继位,不但是他们,就算是他们的儿子,也都会比我和弘历父子二人出息。那好,大哥今天正好也在,那就麻烦大哥做个见证。”
胤禛对着阿尔哈图欠了欠身,继续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是谁敢拍着胸脯说他们坐上这个位子,能比我们父子二人做的更好,我爱新觉罗·胤禛立马到寿皇殿列祖列宗的画像前磕头认错。老九你不就是记恨着我把你和老八赶出宗室、圈禁改名吗?好!只要老八和老十四敢说他们当初做的事儿一点错都没有,他们任谁继位都会比我做得好,我也立即给你们‘八爷党’磕头认错,任你们处置。老八、老十四,你们自己说。”
谁都知道胤禛是动了火气。“你……”含香气急:“你何必拿这话来堵我?”她没有想到胤禛会这样决绝。此前胤禛的那番话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可是,站在她的立场,她确实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四哥……”这下福康安急了,他真没想过要与自家四哥对着干,经历了两世他早就想通了,从前是他不懂事,太自以为是,被人拿来当枪使也不自知。那个位子不是好做的,四哥和老十三都是活活累死的,而看看八哥如今时不时把他们拉来一起议政也就知道,那是在火堆上烤。
“胤禛……”胤禩扶额,有些无奈,站在如今的立场,他怎么说好?一边是过命的兄弟,一边是自己倾心的人。为什么这时候要把他拖下水,他们二人不是早就已经说清楚了吗?!
“老四,大哥知道你很不容易,这么多年也委屈你了。”阿尔哈图不是不知道胤禛为大清做了多少事,人人都说胤禛薄情,可哪里有人知道,他们兄弟当中,反而是胤禛最多情,只是他的情,全部给了大清而已。
“皇阿玛选你继位没错,只有你的铁腕,才能把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朝堂重新拼凑起来。大哥也很谢谢你,让大哥能有机会看见国富民强的大清。”阿尔哈图这是肺腑之言,在他重生之后就没有停止过对大清派往密探,虽然有些细节的事情不能知道,可是大的方向他还是很清楚的。
“大哥,弟弟也从来没有后悔继承这个位子,对于当初所做的种种,也不曾后悔,无论是报应也好,非议也好,我都认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最终质疑我的,始终都是我的兄弟们。”胤禛笑得几分苦涩。
眼神从胤禩、含香、福灵安、福康安身上依次看过去,胤禛盯着乾清宫大殿中央的龙椅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看见的都是指点江山,气吞河山的胤禛,所以,你们不服,你们想要我难堪。可你们又有多少人知道真正的胤禛其实是千刀万剑,一身是血。雍正初期,西有边患,南有民变,倭寇过海,滋事生非。”【注1】
胤禛缓缓走到大殿之上,轻轻抚摸着那张龙椅,“三更起身,五更朝议,饿不知食,渴不知饮,每日朱批之多,三代至今,无有过者。日落笔不能落,灯熄心不能熄,三宫六院于我不知在何处,山珍海味于我不知为何物……”【注1】说到这里,胤禛的眼眶也红了,“这大统之位,分明也是大苦之位,本以为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可哪里知道,这背后捅刀子拆台子的竟全是自家兄弟……”
一时之间,乾清宫鸦雀无声。
“我给你们说这些做什么?又有什么用呢?”胤禛喃喃说道,“我不解释,你们就觉得是我理亏,不敢站出来说话。我开口解释,你们又说我欲盖弥彰,惺惺作态,假情假意。一本《大义觉迷录》,到了最后,除了讷敏和十三外,也只有老祖宗才明白我颁布那本书的真正意义所在。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总之,我胤禛,什么都是错。”
胤禛站在龙椅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收敛了神情,平息了情绪,赫然转身,盯着含香,眼神犀利。只听他冷声道:“朕,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言尽于此,就此作罢。”
说完这句话,他疾步走到阿尔哈图面前,行了个礼。“大哥,弟弟先行离开。若是你想见兰馨,只管派人到永寿宫来说一声就是了。”阿尔哈图点点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情绪波动如此大的胤禛,于是也不多说什么,让他回去先休息了。
胤禛叫上了喀达喇库和永珹,想了想,始终还是没有开口叫永璋,他实在不知道今日之后永璋对他又会是怎样一番态度,罢了,罢了,一切随缘。
胤禛叮嘱了喀达喇库和永珹几句,就让他们各自离去,一个是外臣,一个是成年皇子,不便在皇宫中多呆,只是让喀达喇库明日再进宫给老祖宗请安。
喀达喇库若有所思的看着胤禛远去的背影,转身问永珹:“你可知道八叔他们准备把那个蒙丹怎么样?”永珹有些惊讶,喀达喇库为何知道这件事,喀达喇库看见他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爷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那个回人现在还正在找。”永珹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也不隐打算瞒他,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也是边走边说,永珹将他们此前引蛇出洞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既然现在含香是九叔,许多事情就更好操作了。
喀达喇库听了沉思了半刻,看着永珹说道:“说实话,最早我是打算见到你就一定要好好揍你一顿。”永珹听了这话立即往后退了半步,他虽然有武艺,可哪天亲眼看见了喀达喇库三人是如何出手制服完颜皓祯等人的,他就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喀达喇库的对手。
“你也不用怕,上一世你那样伤害萨伊,我揍你一顿也不算过分。”永珹冒汗,哪有人这样说话的?“不过嘛,”喀达喇库停了下来,看着他说:“念在你刚才是诚心悔过,我暂时也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以后,不要再惹阿玛生气了。还有就是,不许再去纠缠珠兰。”
“可是我……”永珹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没有什么可是。”喀达喇库打断他,“若是你觉得在经历了永璟的事情之后,你和珠兰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那么,我只能说你实在太不了解珠兰的个性,就凭这一点,你和她就是绝对不可能的。”喀达喇库压低了声音说道。
永珹捏紧了拳头又放开,在永璟的事情上确实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一个梗。都怪该死的令妃,还有那个兴风作浪的小燕子,永珹的眼里闪着冷凛的光。
“若是你这边那个蒙丹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一声。你可以直接派人到乌喇那拉家,也可以把事情告诉额尔赫,他知道该怎么做。”喀达喇库边走边说,心里也打起了算盘。
“大哥,你这是想要……”永珹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这一世既然已经重来,我们彼此都用新的身份好好活。”喀达喇库这话算是在劝慰永珹,这个弟弟,也是够无语了,纠结上一世,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永珹想了想,点点头,“可你这是准备要做什么吗?”喀达喇库笑了笑说:“作为晚辈,有些事儿咱们确实不好开口明说。但是,私下里却可以让有些人恶心一把。你说,现在某位公主是不是巴不得就把那个回人在她生命里抹得干干净净吗?你是风儿,我是沙,如此美好的爱情,若是不支持别人,那是要被马踢的。作为晚辈,咱们也不能做那不仁慈不美好的事情是不是?”
永珹恍然大悟,喀达喇库这是要找含香的晦气。那个回人和含香,不,是和九叔要是有啥,永珹突然打了个冷战,想着就恶心到了。只是一不留神,要是真被那个回人得手了,怕是老祖宗、八叔他们那里也不好交待,毕竟含香的身份不一样了,而且八叔看样子是要封含香为长公主的,到时候不是丢爱新觉罗家的脸吗?这事儿怕是有待商榷。
永珹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担忧,喀达喇库笑道:“不错,你还能考虑到爱新觉罗家的面子,看来是真心悔过了。”永珹有些不好意思,喀达喇库继续说道:“八叔肯定不会让含香受委屈的,不会像当初册封紫薇和小燕子那样不明不白的。”永珹心里一颤,大哥,你就不能饶了我么?干嘛一直戳我心窝子?永珹腹诽。
“长公主的册封不会比和安公主的那个差,上回八叔不过是说以公主之尊待含香,而没有说具体的封号,八叔肯定会请老祖宗出面重新正式公布一次封号。从颁布封号到正式册封受礼,需要钦天监挑选日子,礼部还要做册封的种种准备,内务府也要为公主赶制正式的朝服。这中间可是有很大的空隙,你现在不是被扔到礼部历练么?拖点时间应该可以做到吧?只要在册封之前恶心某人一把就可以了,而且你放心,该到什么尺度,我心中自有计较,不会给爱新觉罗家抹黑的。”喀达喇库懒洋洋的说。
永珹想着刚才在大殿上含香的指责把胤禛逼到那种地步,让自家阿玛受了不小的委屈,你不让我痛快,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只是永珹向来做人做事的标准,高位坐久的人难免会有这样的心态。听到喀达喇库这样保证,想着珠兰的事情上还需要喀达喇库的许可,于是也就决定做这个人情,答应配合喀达喇库的计划。二人合计了一番之后各自离去,不提。
胤禛出了乾清宫,心里依然觉得烦躁,他也不想回永寿宫,就想着走走散散心。容嬷嬷亦步亦趋的跟着。此前她和高无庸都站在外面,隔得远,只依稀听到“寿皇殿”“列祖列宗”等字眼,以为是皇上和皇后因为公主格格们的额附人选又有冲突了,见皇后和四阿哥,还有喀达喇库一起出来,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的跟着。
“娘娘,前面就是毓庆宫了。”容嬷嬷提醒到。胤禛一怔,毓庆宫?自从二哥去世以后那里就一直空着,他不愿去想,也不愿去看。大概是因为弘晳的事情膈应着,弘历也没有重新将毓庆宫利用起来。
“毓庆宫啊!”胤禛轻轻念道,“没事儿,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本宫过去走走,容嬷嬷,你带着人站到旁边就行了。”胤禛一个人默默地走向毓庆宫,没有了旁人尾随,胤禛也变得随性起来,打量着这个几乎被所有人已经遗忘的角落。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还保持着二哥当初去世之前的模样;一切似乎都又变了,花不再是当年的花,人也不是当年的人了。
站在荷塘边看着旁边的毓庆宫,胤禛的思绪乱飞。二哥!胤禛心中默默念道。
曾几何时,毓庆宫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这里也让他度过了很美好的一段日子,还记得二哥抱着他,教他念书,教他认识了人生的第一个字;扶着他的手,教他写出了第一个字;牵着他的手,与他一起去佟额娘那里蹭饭;拖着他,逼他看他那英明神武的二哥为了心爱之人自创的不知所谓乱七八糟的“落花剑法”;还把他扮成小姑娘,在未来的二嫂面前扮可爱,讨好松克里宜尔哈……想到这里,胤禛嘴角抽了抽,他那个二哥,不正经起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自己本来就不长的童年曾被他摧残了好些日子,即使如此,后来回想起来,也觉得当初很快乐。
只是,当他们一天天长大,往昔的美好却逐渐消逝。他们不再一起读书,不再一起写字,他们之间有了君臣之别。而他也不止一次从讷敏那里听说二嫂的黯然神伤,曾经那样让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在利益和权力的诱惑下,渐渐形同陌路。不知道当年在男欢女爱中醉生梦死的二哥,是否还会想起当初为了二嫂自学剑法的豪气与决心。
“上穷碧落下黄泉,今生来世永不相见!”胤禛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决绝到这种地步。他也不知道二哥在听到二嫂临终前的这个誓言时,心中是否有过绝望,又是否有后悔在现实的迷茫和挣扎中他选择了逃避。
若是今生再见,不知道二哥会不会怪他占据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会不会恨他最终没能保住弘晳。
“哟,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在这里对花掉泪、黯然神伤啊?!”听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语调,胤禛下意识的回头,没好气说道:“二哥,说了多少遍了,不准叫我什么‘小美人’,更不准再叫我‘猪小四’!!”
脱口而出的话再也收不回,胤禛发愣的看着眼前一脸震惊的青年。
“你是……”青年皱着眉头打量着胤禛,“小四!”
“你……你……”胤禛目瞪口呆,“二哥!”
☆、相认(四)
“放肆,看见皇后娘娘还不行礼!”容嬷嬷看见有人串出来,立即火力全开,连忙赶到胤禛身边。
“皇后?”眼前的青年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奴才多隆给皇后娘娘请安。”多隆看了看身边怒视他的老嬷嬷忙跪下请安。
刚刚皇后站在花丛边上,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树丛挡住了身影,他看得并不真切,皇后并没有传浓重的宫装,他以为就是一般的小宫女。他知道毓庆宫是荒废着的,除了日常维护的几个奴才,根本就没有人会往这边走,所以他刚刚才敢放心的调戏小姑娘,结果没想到竟然是皇后,而且,“皇后”竟然还是小四,因为那两个绰号只有他、松克里宜尔哈,以及胤禛本人知道。
胤禛回过神来后吓了一跳,这个真的是二哥?!他忽然想起十三第一次出宫的时候回来告诉他多隆似乎是他们的故人,只是当时没想起是谁,原来是二哥。
二哥,二哥真的来了,忽略刚刚多隆不正经的调笑,胤禛是出自内心的高兴。
既然得知真相,他心想自己才不敢受这个礼,忙说道:“不必多礼了。容嬷嬷,多隆是兰馨的表哥,也不是外人了。”胤禛想着若不给容嬷嬷说清楚,怕是这个一心维护他的老嬷嬷是绝对不会让多隆靠近他三尺以内。
“原来是多隆贝子,老奴见过贝子爷,刚刚有所冒犯,还请贝子爷见谅。”容嬷嬷是听过多隆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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